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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他的嘴巴开过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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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长久地用了,则对身体是百害而无一利,更可怕的是,一旦没了这药粉,那些人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时候,只要给他们一点儿这些东西,就算叫他们去死,他们都心甘情愿!”

    贾环的瞳孔瞬间收缩,他的后背几乎出了一身冷汗,细细密密的汗水自额鬓滑下,这岂、岂不是那些东西

    他的手掌握紧,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之中,这刺痛让他暂时地回过神来。

    “十六爷,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贾环心急如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山西巡抚不知为何对百姓下此毒手,但不消说,必然没有好意,若是山西这边乱了起来,到时候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大安,届时别说小小一个荣国府,所有的人都难逃一劫。

    徒蘅鹭伸出手,制止住他的惊慌,“你先冷静下来,这些药物虽然可怕,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有此等药物,则有克它的药物,恰巧,我正好知道如何解决。”

    他的面色冷静克制,看着他淡然的神色,贾环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不过,他心里又多了个疑惑。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贾环问道。

    徒蘅鹭微微眯起眼睛,眼神狠辣,“他陈深既然做出这等事,必然有所依仗,有所图谋,我们该做的就是弄清楚他依仗的到底是什么,而图谋的又是什么!眼下,我们先按兵不动。”

    贾环心里虽然恨不得立即手弑了那陈深,但也知道陈深眼下还不能动,动了陈深,便是打草惊蛇,后果,他背负不起!

    “我叫你来,是因为在这些人当中,我只相信你一人,”徒蘅鹭静静地看着贾环,“此次,非同儿戏,我也不骗你,要全身而退,恐怕不易。”

    一入山西省,他们所有人就都在陈深的势力范围,陈深在山西一手遮天,届时如果被他发现有哪里不对,别说贾环,徒蘅鹭都有死亡的风险。

    贾环忽然笑了,“十六爷既然信我,那便该知道,我向来不是怕死的人。”

    徒蘅鹭嘴角勾起,他果然没瞧错人。

    “夜已经深了,回去休息吧。”徒蘅鹭拍了拍贾环的肩膀,神色郑重地看着贾环。

    贾环点了点头,临行时,又欲言又止,陈侠那件事,他摸不准到底该不该告诉徒蘅鹭。

    一路晃神着回到屋子里。

    刚合上门,贾环就看到陈侠从梁上跳了下来。

    “三爷?“陈侠担忧地看着贾环。

    贾环摆了摆手,在桌旁坐下,神色沉重,他屈起手指,缓缓地敲击着桌子。

    “哒哒哒”

    每一声都让陈侠的心不住地往下落,陈侠沉默了,贾环素来果断,他跟着贾环的日子不长,但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等神色来。

    那十六皇子叫三爷去,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而这事,连贾环都觉得苦恼。

    “三爷,我虽不才,但也有些本事,三爷若是有什么苦恼,不烦和我说一声,指不定我能想出个主意来。”陈侠道。

    贾环抬起头,眼里掠过一丝顾虑,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徒蘅鹭今日说的那件事,就好像一块大石压在他心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起来,这件事和陈侠也有关系,若是不告知他,往后做事少不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的。

    低声将徒蘅鹭所告知的事说了出来后,贾环一把拉住暴怒的陈侠,“你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

    陈侠此时脸上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深吸了几口气,勉强才压住心中的怒火和恨意,“三爷,我、我会忍住!”

    那陈深虽不是山西人,但自从上任来,山西百姓都以为他两袖清风、公正严明,为他立了不少长生碑,他怎、怎如此狠心,竟对一省的百姓下此狠手!

    狼心狗肺,已经不足以形容此人的毒辣!

    贪了赈灾银已经令人发指,下那毒药粉更是罄竹难书!

    “我打算,把你的事告知给十六殿下。”贾环沉吟了一声说道,“现在这局面未明,我们既然有同一个敌人,就应该互相信任,否则若是互相遮瞒着,迟早也是要露出马脚来,届时反倒不好。”

    说一个谎言就要以千百个谎言来堵住的道理,贾环是晓得的,他没有把握能一直瞒着徒蘅鹭陈侠的存在,况且,陈侠对扳倒陈深也会起到不少作用。

    陈侠立即明白过来贾环的意思,他点了点头,“三爷说得对。”

    多一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贾环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他摆了摆手,“你去休息吧,打明日起,怕是有一场硬战要打呢。”

    陈侠抿了抿唇,片刻后道:“三爷也早些休息吧。”

    陈侠走后,贾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梁上。

    他脑海里乱糟糟的,千百个念头一个接一个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娘、探春、迎春、徒蘅鹭、陈侠,不知不觉,他已经在这个世界认识了这么多人了。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最后的结局能圆满。

    微微垂下眼睑,贾环摸出包袱里的平安符,叹了一声,“娘,您可千万得保佑你儿子这回能平安归来。”

    ……………

    “臣山东巡抚见过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城门口,浩浩荡荡的人群挤挤挨挨,站在最前面的都是山西省排得上名号的大官们。

    徒蘅鹭下了轿子,下巴微微点了点,“免礼,平身。”

    “谢殿下。”陈深率领众人起了身。

    贾环拿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番,正如陈侠所说的,陈深这人,生得极其英武伟正,气质更是不俗,与昨日那知县比起来,一瞧便知道谁是忠谁是奸。

    只可惜,人心隔肚皮,这样相貌的却偏偏是个大奸臣。

    “殿下,臣等已经备下酒席,请殿下并诸位大人移步到巡抚衙门。”陈深恭恭敬敬地说道。

    徒蘅鹭扫了他一眼,道了声好。

    巡抚衙门毕竟是一省长官所在之地,是个足足五进五出的大宅子,但是一路由正门而进,满目便只有一个感觉——朴素。

    这巡抚衙门实在太过朴素了,身为一省长官,山西巡抚月俸不少,而陈深又是孤家寡人一个,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连个摆设都没见着。

    可贾环一行人走来,却是看到到处都是空空的,正厅里也就摆着几来张椅子,入厅的时候迎面看到的是一幅画,画上是潇潇簌簌的青竹,除此之外,正厅再无其他摆件。

    “陋舍清寒,让殿下见笑了。”陈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道。

    “哪里,哪里。”徒蘅鹭浅笑道:“本宫早就听闻陈巡抚是两袖清风、一心为公之人,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真是叫人敬佩。”

    白永秀等人也附和道:“正是,陈巡抚真是吾辈楷模。”

    贾环垂下眼睑,眼里一丝嘲讽一闪而过,可不是吾辈楷模,这装模作样的本事简直能拿奥斯卡小金人了,若不是事先知晓此人恶毒的心思,他恐怕也要被这陈深显露出来的假象给欺骗了。

    “这位是”陈深有些诧异地看向贾环。

    白永秀连忙道:“这位是贾大人,乃是陛下亲点和殿下一起来治理黄河决堤的。”

    “哦,”陈深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惊叹地打量了贾环一番:“果真是少年英才,小小年纪便能为陛下效力,好,好!”

    贾环低下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陈大人过奖了。”

    陈深嘴角翘起,眼里掠过一丝深沉的神色来,转瞬又哈哈大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可得和贾大人好好喝一杯才是。”

    贾环笑了下,没有接话,他心里暗暗起了警惕,陈深这人莫道人人都赞他,人人都看不出他的真面目,现如今不过打了个交道,就足可见此人有多老辣,短短几句话,就让众人对他好感倍增,这等本事,已经足够叫人侧目了。

第七十章() 
“也没甚好酒好菜;”陈深拿起酒壶;哈哈大笑着轮着给众人斟酒;“这坛子酒是本官上任时百姓们送来的;说是用百家李酿成的李子酒;本官一直舍不得喝;就留到今日;与诸位共享。”

    蜜色的李子酒从酒壶中倾倒而出,淡淡的甜味伴随着清冽的酒味,众人不由得纷纷赞叹了几句。

    这当官的做得好不好;说再多都是虚的,只需要看老百姓对这官是什么态度,便能知道了。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这李子酒价轻情意重!!

    贾环心里不知怎地很不是滋味;他朝陈深看去,正好与徒蘅鹭的视线对上了。

    二人的眼神中俱都是一样的感慨。

    一桌酒席虽然也是粗茶淡饭;但是陈深这人老道热情;故而宾主皆欢;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由着下人们搀扶着到各人屋子里去歇息。

    贾环年纪尚小;却也被足足灌了不少酒;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朦朦胧胧。

    被人搀扶着往床上躺的时候,勉强维持着几分的清醒。

    “三爷;醒醒。”下人们把门合上后;陈侠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推了推贾环的肩膀,低声说道。

    贾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眉头紧锁着说道:“陈侠,帮我倒杯热茶来。”

    陈侠倒了杯浓茶来,贾环喝了几口才打起精神。

    “三爷,我刚才发现了件事。”陈侠压低了声音说道,“陈深今晚好像要有动作了。”

    贾环挑起眉头,搁下手中的茶盏,“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陈侠道:“方才,三爷你们用宴的时候,我就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乱走,过了没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整齐划一,我起初还以为他们是发现了我的存在,后来听到外头有人在下命令,在各处都把住了人手,说是要放火。”

    放火?!

    贾环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知道陈深此人丧心病狂极了,但没想到,他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来!

    好一招釜底抽薪!

    够狠毒、够毒辣!

    他到底是什么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贾环心里的困惑越来越多了,如果是坑骗陈侠夺得了赈灾银是因为贪婪,那给山西百姓下粉又是为了什么?而这次想要将他们都烧死又是为了什么?

    贾环只觉得脑海里的这些困惑,一个个叠加在一起,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线索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

    死死地咬着下唇,贾环陷入了深思。

    “三爷,您得快点儿拿个主意,他们过一会儿就会拿桐油来了。”陈侠催促道,眼下,正是生死关头,他们这群人当中,徒蘅鹭不能死,他若出了差错,谁也别想落得了好,白永秀那些工部大臣更是不能死,他们死了,黄河决堤谁来治理!

    “你别慌。”贾环摆了摆手,他的眼神幽深,“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陈侠怔了怔,眼神里闪过错愕,他收敛了心神,“三爷可需要我相助?”

    贾环摇了摇头,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有件事,得你走一趟,你拿了这匕首,去见十六殿下,把你看到的事告诉他,叫他小心,剩下的我来办。”

    陈侠点了点头,没有多问,直接就去了。

    贾环在陈侠面前虽然表现得很从容,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心里满是冷汗,如果没有陈侠发现陈深的毒计,他们这一行人怕是都得在这里折了命。

    “咕咕咕”

    乌黑的夜幕上点缀着零星几颗星辰,皎洁的月亮被乌云遮住,鸽子在夜幕上划过几道痕迹,消失在视线内。

    虽尚未入秋,但深夜的寒风依旧寒冷入骨,叫人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徒蘅鹭躺在榻上,微合着眼睛,眼尾迤逦,鸦羽似的睫毛在眼皮底下打上一层阴影,屋内那闪烁的烛火在风中明明灭灭,被撕扯着摇晃着身姿,好似他们前途未卜的命运。

    突然间,徒蘅鹭猛然睁开眼睛,他的眼中精光闪现,哪有醉酒的困意。

    “谁?”

    “大人,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书房内,一灯如豆,窗棂上,陈深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好,只待三更一到,就送这些人下地狱去。”陈深狞笑着说道,他的面容如同恶鬼一般,眼神中闪烁着阴狠的神色,若是此时被旁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定然能把人吓得胆子都破了。

    “是!”下方屈膝跪着的众人齐声应道。

    侧卧在榻上,贾环半张半闭着眼睛,他的气息绵长,好似丝毫没有听到外头那些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他竖起耳朵,留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咚——”这是有什么东西被放下来了。

    “哗——”那东西被倾倒了出来。

    一股厚重的味道透过缝隙传了进来。

    贾环睁开眼睛,果然是桐油。

    桐油本就容易着火,再加上今晚刮的风,不肖半柱香时间,就能够把屋子连带着屋子里的人给烧死,到时候,就算陈深装模作样地让人来救火,也已经赶不及了。

    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难怪陈深迫不及待地在今晚下手。

    不过,可惜了。

    贾环打了个哈欠,翻转过身子,陈深算无遗漏,却漏算了他的存在。

    也是时候该叫陈深尝尝自己毒计的味道了。

    “大人,各处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汉沉着声音说道。

    陈深脸上流露出了冷酷的笑意,“叫兄弟们等着,三更一到,就叫他们命丧黄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手中提着锣和棒,从巷子中走过。

    巡抚衙门里四处静悄悄的。

    从京城来的大官和皇子似乎都睡熟了,寂静的夜里只听到风吹过树叶发出来的细碎声响。

    忽而,一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响。

    屋子外守着的人俱都吓了一跳,手中都握紧了刀剑,他们留神仔细听着,只听到屋内的声响已经消失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这些人今夜都被灌了不少酒,一觉睡到大天亮都未必能醒,方才指不定是在说梦话呢。

    “妈的,这小子害得老子出了一身冷汗。”一人低声咒骂道。

    “行了,老九,你和个死人过不去干什么,里头这人都活不过四更。”

    “可不是,老九,要不,你进屋里去打他一顿,横竖到时候烧焦了也没人看得出来。”

    众人一番说笑,倒把紧张不安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好了,别说话了,别的地方都已经烧起来了,咱们快动手。”一年岁稍长的男人打断了众人的说笑。

    众人朝四处看去,果然有不少地方已经燃起了火苗了,黑色的火苗在深空中吞吐着舌尖,空气里渐渐弥漫开一股烧焦的味道来。

    有人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正要动手。

    忽而,吱呀一声,屋门被人打开了。

    众人心里骇了一跳,为首之人脸色紧张。

    只见开门的人手持着一盏烛火,那烛火映照出他俊秀的容貌来。

    “诸位三更半夜,不去睡觉,来这里扰人好梦,怕是不好吧。”贾环笑着说道,“这等没公德的事,小心生孩子没。”

    “放屁,你”有人怒气冲冲地怒骂道。

    为首之人伸手将众人一拦,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贾环,“贾大人,想来你已经把方才我们说的话都听到了吧?”

    贾环脸带笑容,一派从容的神色,“我也想听不到,只是听到有人说要送我等去黄泉走一趟,到底不怎么甘心,毕竟,那等黑心黑飞没心肝的贼人都还活的好好的,我们怎么能死呢?”

    “呵呵。”为首之人大笑,“贾大人果真年轻,竟然如此天真,须知历来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谓的因果报应,不过是糊弄世人的罢了。”

    “大哥,何必和他多废话,直接送他去死就是了。”旁人着急地说道。

    那为首之人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伸手一挥。

    贾环双手负在身后,神色淡然。

    众人中有人将那火折子轻轻一吹,一点火星便在火折子上亮起。

    那人随手一抛,火折子落在地上,滚了一滚,只见漫天火焰冲天而起,空气里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

    为首之人透过那间隙,瞧见贾环的神色,见他此时此刻,脸色竟然丝毫未变,饶是他心知二人是敌人,也不由为此人肃然起敬。

    佛经中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此人年岁尚幼,却能在此时此刻面色不改,比起不少自称英雄好汉,却在生死关头丑相败露的人来,不知强过多少倍。

    只是可惜了,这人终究是要死的。

    “男子汉,当如是。”不知有谁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

    贾环回转过身去。

    众人怔了怔,有人道:“看来,这人也是贪生怕死的,进去怕是要找方法逃出去,只是可惜了,所有的出路都已经被我们堵死了。”

    “不,他好像是去搬什么东西出来。”有眼尖的人说道。

    众人不禁定睛朝里看去。

    只见火焰吞吐的背后,贾环搬出了一把官帽椅,施施然坐了下来,手中甚至还捧着一杯茶。

    面对着此等情景,饶是众人见多识广,也不由得瞠目咋舌,不知道作何反应好。

    “他、他是疯了吗?”有人不解地问道。

    他们见多了不少人在此等情况下的反应,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哀嚎不已,有的心如死灰,更多的是吓得失禁了,但他们从未见过有人这么做过,这般从容自在,就好像,他所面对的不是滔天大火,而是轻慢歌舞的舞女一般。

    为首之人定定地看着贾环。

    贾环也看着他,忽而,缓缓地说道:“风向变了。”

    “他在说什么?”有人好奇地问道。

    为首那人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离去,忽而,他的足尖好像被什么烫到了一般,疼得他下意识地收回了脚。

    那人低下头去看,只见火苗吞吐着,若不是他收回了脚,这会儿脚早就被火苗吞噬了。

    怎么会?

    那人诧异不已,抬眼看去,却见到贾环好整以暇地抿着茶,看见他看来,还冲他露出个笑容来,说出了句话。

    风向变了。

    这回,那人看清楚了,他的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风向怎会变了!

    没等这人想清楚想明白,四周的人就发出了惨叫,“火、火!”

    那些本该朝屋内侵蚀而去的火舌不知几时变转了方向,朝着众人袭来。

    风吹得更猛了。

    火舌如蟒蛇一般窜了出去。

    黑夜里,惨叫声接连响起。

    书房内,陈深站在大开的窗户前,看着不远处半空那袅袅升起的黑烟,嘴角轻轻勾起。

    一切都如他所希望的一般进展。

    这场火会把徒蘅鹭那些人都带入黄泉,而他则“侥幸逃脱”。

    而那罪魁祸首就是陈侠那伙人的余孽。

    到时候,只要清剿了陈侠那帮余孽,自己便可以戴罪立功。

    “大人、大人。”书房外,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深收敛了笑意,“进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那些火、火”来人跑得满身是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陈侠拧紧眉头,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喝了一声:“到底发生什么事?”

    “大人,那些火非但没有去烧屋子,反而是来烧我们兄弟们。”来人悲痛不已,红着眼眶说道。

    “什么!”陈深身子一个打摆,险些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他分明算好,今晚的风向是朝北的!火势一起,烧得只能是屋子里的人。

    “是真的,大人,我们的兄弟已经死了不少了,大人,快让人救火吧!”来人说道。

    为了防止有人跑出来救火,陈深让下人们把那些本该备在水缸里的水都搬到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现在,陈深用的这一招毒计却坑了他自己。

第七十一章() 
“走水啦、走水啦。”四处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火苗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空气里弥漫着焦味和一股恶臭味;半空中满是黑烟;风越刮越紧;火越烧越旺。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白永秀在甜香的睡梦中被人吵醒;本是心里大怒;待看到外头熊熊燃烧的火焰后,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两股颤颤地后退了三四步;依靠着桌子。

    而其他人也同样发现他们屋子的外面被大火包围了。

    有的人急忙找水去救火,有的人则吓得瘫软在地,连动都动弹不得;甚至还有的直接哀嚎了一声;晕了过去,一了百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火好像不是朝屋里烧的。

    白永秀到底经历过不少事;即便早已吓得腿都软了;却还强打起精神;他很快就发现他根本没必要害怕,这火,烧得是外面的人。

    可是;外面什么时候出现的人?

    在宦海中沉浮多年的白永秀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里的不妥;既然这火于他无害,而又找不到方法逃出去,他索性缩到角落,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火,必然不是偶然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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