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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丢开皇帝养包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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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日后皇上去承乾宫,做什么都便宜。”端嫔董氏意有所指,左右几人笑得花枝乱颤。
佟贵妃紧抿着唇,瞅了眼幸灾乐祸的其他人,不由动了真火,她进宫一直被捧得高高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正要反唇相讥,就听到门口康熙的声音:“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皇上吉祥!”妃嫔纷纷离座请安。
冰凝也扶着甘珠的手站了起来,前行几步微微屈膝,没等她弯腰,就被扶了起来。
皇贵妃薨后,这还是康熙第一次踏足坤宁宫,再见到她淡漠疏远的样子,他思绪翻涌说不出的复杂,垂眸笑着扶她坐好,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皇后今日气色不错。”
“是呢,今天有大喜事呀,奴婢恭喜皇上!”安嫔抢先笑道。
康熙微微侧脸目光掠过下方,其他人纷纷道喜,面色大都有些不自然,佟贵妃笑得勉强,德婉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怎么了?”康熙挑眉。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他身侧,康熙顺势转头,面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皇后?”
冰凝眨了眨眼:“孩子在腹中,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既然佟贵妃要照顾这个孩子,从现在开始不是更好?”
康熙听得一头雾水,佟贵妃福了福身,脆声道:“臣妾谢皇后娘娘体贴,只是臣妾如今管着宫务,妹妹这时候需要静养,住进承乾宫反倒不方便,臣妾会派嬷嬷好生照料。”绝对不能认下来,否则孩子日后养不熟怎么办?!
冰凝虽然不明白缘由,但这本来就和她无关,点了点头,往后靠了靠,不再说话。
康熙这才恍然,看向咬着下唇、三分倔强七分委屈的佟贵妃,还有一直不发一语的德婉,暗叹一声:“乌贵人即日起搬去永和宫,缺什么就告诉佟贵妃,养好身子是正经。”
永和宫没有主位,这算是补偿?!德婉死死掐着掌心嫩肉,俯身谢恩,低垂的眸子闪过怨毒不甘。
其他人没了好戏看,渴慕的视线缠缠绵绵勾向康熙,康熙面带微笑随意和大家闲聊,亲切随和,冰凝已经端了好几次茶,突然道:“皇上可还有事?”
康熙正关心完九阿哥万黼2的身体情况,差点就咬了舌头,以他对皇后的了解,这是不耐烦了。
妃嫔面面相觑,她们这几年还没见过帝后相处情况,竟是这般的?!
康熙清了清嗓子,笑道:“是有点事,胤祉养在宫外,如今天气好了些,朕想着不如让他回宫来住几天。”
荣嫔眼睛一亮,忙起身谢恩。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康熙摆了摆手。
“臣妾/奴婢告退。”妃嫔跪安。
坤宁宫大殿一空,冷飕飕的,康熙沉着脸端坐着不说话,威严气势不自觉外泄。
宫人战战兢兢,唐嬷嬷倒不担心,只是深深埋头忏悔,决定日后再不劝娘娘了,看娘娘今儿才说了几句话,就闹得没一个人舒心的。
冰凝没觉得气氛不对,觉得听唐嬷嬷说的多见见外人确实还不错,每个人都有点意思,就像今天话题中心的德婉,从头到尾除了谢恩就一直没有出声,但当听说她的孩子要给佟贵妃时,身上却有股奇异的力量涌动着,这世界果然不寻常。
康熙瞅了她一眼,见她眼神发散,面无表情神游天外,好气又好笑,一国之君在她眼里竟是透明的不成,不过他早就清楚了不是,这人心是冷的,还指望她能察言观色不成?!
苦笑一声,对上回过神冷冷看过来的双眼,表情下意识变得温柔:“乌贵人这胎,朕确实说过要交给佟贵妃,刚才是佟贵妃主动说明的吗?”
刚才大家反应很怪异,而当众讨论还没出世孩子的归属,实在不像表妹会做的事,难道是高兴太过了?
“她说保成在慈宁宫说很喜欢弟弟,我回她,这孩子不管男女,都交给她。”冰凝摇头,又问:“佟贵妃怎么确定是阿哥呢?”她会推算不成?
康熙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她只是随口一说,这才三个月不到,太医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她很肯定。”冰凝不信。
康熙失笑,正要说什么,眼神闪了闪,突然想到佟贵妃当初提起抱养一事,现在算算,德婉当时已经怀上了,难道真是巧合?
又想到这几个月派出去寻访近亲生子的结果,确实有很多起孩子早夭或有各种缺陷的情况,可她为何那天突然爆发说出那些话呢,发现药渣已是几年前的事了?
这样一想,心里更是发闷,本来因为表妹临走前那委屈的样子想去安慰她的,这会也没了精神。
保成在外头玩了一圈回来,惊喜的发现阿玛居然也在,欢喜的一个飞扑:“阿玛!”
康熙忙接住他,斥道:“调皮!”
保成搂着他脖子嘻嘻偷笑,小毛团在他们脚下快活的转着圈圈追尾巴。
晚膳康熙自然就留了下来,也不在意坤宁宫的菜式简单,过了几个月,保成用筷子已经很熟练,努力为阿玛额娘夹菜,康熙心疼又自豪。
“保成,你喜欢弟弟?”用完膳,冰凝突然问道。
保成黑白分明的大眼蓦地瞪圆,直直看向她平坦的腹部,圆润的小脸垮了下来,瘪嘴,要哭不哭的样子:“额娘有小宝宝了?”
“没有。”
保成拍了拍小胸脯,夸张的叹了口气,快速扑到冰凝怀里,叫道:“额娘是我一个人的!”
“你不喜欢弟弟?”冰凝拉开他,康熙微微皱眉。
“弟弟听话就喜欢!”保成笑眯眯道。
冰凝点头赞同。
康熙:……
第十九章 不是硬块()
关于“听话就喜欢弟弟”的言论,康熙自己也很赞同,保成是太子,下一任帝王,不听话的小弟弟日后如何奉他为主,他也不喜欢。
对于貌似受了“委屈”的佟贵妃和乌贵人,康熙分别驾临承乾宫和永和宫,一个强颜欢笑面露羞惭,承认自己拈酸吃醋;一个默默垂泪,感激皇上为了腹中孩儿寻得好去处,坚信贵妃主子定能好好照顾孩子,自己只是一时舍不得而已。
康熙安抚停当,心思自然不会停留在这个尚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儿身上,如今噶尔丹蠢蠢欲动,三藩未平,多少事等着他决断,后宫从来不是他关注的重心。
之后又有两位贵人先后传出好消息,保成听说也只是鼻子里轻哼了声,额娘说了,宫里那么多妃嫔,小弟弟会越来越多,保成不必在意,阿玛也说保成是他最心爱的儿子!
冰凝和小太子相处越发的和谐,甚至还会牵着他的小手一起逛逛御花园,偶尔会应他的要求,雕刻一些小玩意,就连康熙的御案上,也摆上了白玉雕琢的海东青玉器,晶莹剔透,生动传神。
这是康熙万寿节的献礼,是两人共同完成的,小太子偶尔得知皇阿玛喜欢海东青,突发奇想,于是找了材料,请了冰凝出手,康熙得了此物龙颜大悦,爱不释手,大大夸赞了宝贝太子。
只是太子每每看到,总会叹气,小小孩童做出那遗憾的那模样实在笑人的很。
几次过后,康熙莫名其妙:“保成是想拿去玩?”
坐在专用宝座上,保成摇了摇头,声音软糯:“保成想做一个可以飞的海东青,额娘说现在不行,得再等几年。可保成刚刚想到,过几年保成长大了,海东青驮不动我们怎么办?”
康熙为他话语中透露的信息震撼当场,回过神,看了眼门口伺候的宫人,示意梁九宫将人带出去,而后凝视着保成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额娘说,可以做能飞的海东青?”
“嗯,可是还要过几年。”保成有气没力回答完,突然抬头,眼睛亮闪闪的:“阿玛,过几年保成多大呀,保成能不能不要长大?”
康熙哈哈大笑,抱起他往外走,顺手颠了颠:“保成才四岁,过几年也还小,不会驮不动你的,不信咱们现在就去问额娘……”
得到额娘同样的保证,保成高兴的直蹦,天天盼望着,时间一长,孩子最缺耐心,过些时候有了新玩具,渐渐就淡忘了,只有看到海东青玉器才念叨几句。
春去秋来,转眼树叶枯黄飘落,刚入冬,永和宫的德婉临盆在即,因为佟贵妃表现出来的极度重视,宫里的气氛骤然绷紧,康熙每次去承乾宫就看到她忙得团团转,准备这个安排那个,那种对孩子的期待令人动容,康熙也留意到,她吩咐的时候,总说是小阿哥,她笑着说这是她的直觉,是她和那孩子的母子缘分。
十月的最后一天,德婉在被剧痛折腾几个时辰后,果然产下了男婴,打赏了报喜的接生嬷嬷,佟贵妃激动得脸泛红晕,低头在婴儿柔嫩的脸上亲了口,抱着襁褓走到康熙身边:“表哥,这是我们的儿子!”
产房内德婉虚弱无神,下。体撕裂的疼痛提醒她腹部的空虚,瘫软着任由宫人为她擦拭,一点力气也没有,但那句话那样清晰的映入脑海,轰一声炸开,恨意传入身体每一处肌肤,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康熙怀里还抱着小太子,小太子手里搂着毛团,扭头瞅了眼,小弟弟红通通的一点也不好看,就趴回康熙肩头。
康熙得了儿子心里也是高兴,再听小儿子哭声响亮显然是个健康的男婴,心里安慰,拍了拍她香肩:“你这几天辛苦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嗯,那表哥也回去吧,天快黑了。”佟贵妃柔情款款叮嘱,又朝一旁没有表情的皇后福了福身,笑意淡了些,她没想到皇后和太子竟然一起来了,不然肯定能请皇上一起去承乾宫,可惜……
毕竟是个庶子,生母出身低,就算抱养在表妹名下,康熙爱屋及乌了点,但也不很看重,何况怀里的小太子恹恹的。产房本来也不该让孩子过来,偏偏小家伙倔的要等着看弟弟,现在一副没精神的样,不由担心,他急得回去好好安抚,也不推辞,敲打了承乾宫和永和宫的宫人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小太子过来是想看看这个弟弟听不听话,结果听到凄惨无比的哀嚎声,吓得小脸雪白雪白的,走出永和宫,保成大大松了口气,扭头问:“额娘,保成也是这样生出来的,额娘是不是很痛?”
康熙笑脸一敛,正要开口,冰凝回道:“是很痛,保成那时像个硬块,挤出来就没事了,我还听到你阿玛在大喊大叫。”
康熙:……
“保成才不是硬块!”保成不高兴的嘟嘴,丢下毛团,张开双手身子往冰凝那里探去,软软的撒娇:“额娘您抱抱看,保成很软的。”
毛团在康熙脚边蹦跳着吱吱吱叫,后面宫人掩嘴偷笑。
康熙嘴唇抖了抖,还是没能压下上扬的嘴角,顾忌宝贝儿子的小性子,才忍着没大笑出声,含笑偏过头,蓦地瞠大眼,只见皇后从来冷凝如霜的眉眼瞬间柔和融化,粉润光泽的唇瓣勾起细微的绝美弧度,再没有遥不可及的疏远。
冰凝靠上前,揉了揉保成的小脑袋,声音很轻:“嗯,保成软软的!”
保成立时笑开了,搂住冰凝在她肩上亲昵的蹭了蹭,才回到康熙怀里好奇的问:“额娘,你刚才说挤出来就没事了,怎么挤呀?”
康熙重重的咳了声,抱着他大步转向御撵:“好冷,这么大风,咱们快走……”
保成后来也没能问出结果,每次他刚要开口都被他阿玛岔了过去,冰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第二天送了他一个小木盒,该是锁的位置是镂刻着复杂精美图案的圆盘,可以转动,告诉他什么时候打开了,就能知道答案。
木盒想当然是打不开的,保成早忘了目的,卯足了劲摆弄,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毛团也上了阵,就是不行,撒娇耍赖求额娘教他,反被冷冰冰告诫一番,顿时蔫了。
康熙自己也打不开,那图案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又舍不得儿子蔫头吧脑的样,找到冰凝,只得了轻飘飘一句:“若是有缘,自然能打开。”
知耻而后勇,一大一小就此和这木盒杠上了,险些把小阿哥的洗三都给忘了,面对佟贵妃略带谴责委屈盈盈的水眸,康熙有些心虚。
婴儿一天一个样,尤其这孩子在胎里就养得很好,虽说才过去三天,已经是白白嫩嫩,洗完三,小婴儿被折腾的累了,迷迷瞪瞪躺在悠车上,十分可爱,康熙夸了几句,微笑着听佟贵妃倾诉这几天的手忙脚乱,孩子每一个动作带来的欢喜,康熙也很有经验,竟是探讨起来。
小太子趴在悠车旁,眨巴着眼,弟弟一点也不像上次见到那样皱巴巴像个小老头,白生生很是漂亮,他看着也喜欢,悄悄伸出小爪子戳了戳,小婴儿抗议的咿呀叫了声,还睁开眼来,水汪汪的好可爱,保成又戳了戳,小婴儿哇一声大哭起来。
顿时惊动了正讨论热烈的皇帝和贵妃,扭头恰好见保成收回手,佟贵妃一脸惊慌蹬蹬蹬跑过来,抱起来仔细检查,就见小阿哥白嫩的脸上红红的印子。
保成缩了缩脖子溜下炕,对走过来的康熙吐了吐小舌头。
“没轻没重的,再这样就不许你和弟弟玩!”康熙斥道。
瞪了保成一眼,安慰急慌慌哄着孩子的佟贵妃:“表妹别担心,只是印子,一会就好。男孩子皮实,保成会翻爬时还磕破了皮呢!”
梁九宫在旁低眉顺目站着,心里腹诽着,主子大概已经忘了当日的雷霆大怒,若非出事是在皇后宫里,他定会将那一干宫人全都仗毙,饶是如此,那几个嬷嬷最后还是被撵了去。
佟贵妃当然知道谁也比不过太子在康熙心里的地位,将停止啼哭的婴儿交给奶嬷嬷,羞赧一笑,娇声道:“表哥别笑话我就好,我才当额娘,所以紧张嘛!”
又对太子柔声道:“太子喜欢弟弟吧,以后多来承乾宫玩,好不好?”
保成挺了挺小胸脯:“佟母妃放心,孤会疼弟弟的!”
小太子就像得了新玩具,每次康熙来承乾宫也闹着要来,佟贵妃又喜又忧,小阿哥果断得了康熙的喜爱,但他每次来都带着小尾巴。
太子殿下对小婴儿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某次竟然提出要抱一抱小阿哥,佟贵妃心惊胆战,眼巴巴盼着康熙出口拒绝,结果他竟然真的两手夹在小阿哥的腋下送到了小太子怀里。
小太子抱着婴儿的小屁屁险些被压趴下,小脸因涨得通红,康熙再疼太子也不可能拿小儿子的命给他玩,一直没有松手,见状哈哈大笑,将小阿哥送回吓得花容色变的贵妃手里,拉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保成,羞他:“看看,你连弟弟都抱不动,还说会疼弟弟呢?”
第二天,皇帝专用的习武场,太子殿下蹲起了马步……
第二十章 太子出痘()
慈宁宫中,孝庄搂着小太子,抚摸他脸蛋,心疼道:“保成啊,你皇阿玛逗你玩呢,咱先不练武啦,看这小脸白的呦,这才几天啊……”
康熙自己文武双全,当然希望儿子也如此,小太子满三岁他就正式教他读书习字,从不叫苦,如今见他每天坚持蹲马步更是喜在心头,不过看儿子精神头确实不好,不由担心:“保成是不是累了?”
保成伏在孝庄怀里,懒懒的不想动,哼哼道:“保成腿酸。”
孝庄闻言,狠狠瞪了康熙一眼:“明儿不许练了,你自己也是五岁才开始练的呢!”
“是。”康熙乖乖应下,然后伸手轻轻敲了保成脑袋一下:“腿酸怎么不说呢,朕说方才怎么这么急吼吼要给老祖宗请安呢,和着是来告状的吧?”
孝庄被逗笑了,拍开他手,搂着保成疼爱的晃了晃:“保成腿酸,先在这睡一会吧。”
“嗯。”保成软绵绵应了声,哪有半点往日的精气神,把孝庄和康熙都心疼坏了。
苏麻喇姑抱他下去歇着,没一会,里头传来一声惊呼,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小宫女慌慌张张跑出来:“启禀太皇太后、皇上,太子爷发烧了!”
孝庄脸色一变,忙命人宣太医,瞥见康熙一脸懊恼,叹了口气,走向内殿。
已是寒冬,大雪纷飞,大家都以为是小太子出汗后沐浴着了风寒,再看他服下药后热度也退了,孝庄和康熙微微放下心来,孝庄又狠狠教训了皇帝一通,才让他将太子带回了乾清宫,然而当晚又发起了高烧。
一连两天高烧都没退,几位太医轮流诊脉,相互对视间,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汪太医对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皇后恭恭敬敬道:“奴才请看一下太子殿下的胸腹后背。”
冰凝让开了地方让他们检查,看着昏睡中面部潮红的孩子,胸口闷闷的。
康熙听太医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怎么,难道是?”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大腿处已经出现斑疹。”太医惶恐回禀。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冰凝记忆大概完整,自然知道这是天花的前期症状,而很快,斑疹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康熙心里再无侥幸,十七年十一月底,太子出痘,皇帝停朝。
紫禁城都弥漫着低气压中,作为国家储君的太子出痘,宫内外人人自危,但没人敢奏请皇帝送太子出宫避痘。孝庄传下懿旨,皇太后,所有太妃,妃嫔,皇子皇女,一律避痘离宫,她自己却带着苏麻喇姑去了慈宁宫佛堂。
康熙下旨,各衙门奏章送往内阁批改,自己则陪在太子身边,唐嬷嬷低声劝皇后离开。
“皇后没出过天花?”康熙心疼儿子,但天花传染极强,皇后身体又一直很差,连忙吩咐宫人带皇后离开。
冰凝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康熙一愣,闭了闭眼,掩面低笑出声。
“皇上。”梁九宫在一旁担心的低声唤他。
“朕没事。”康熙放下手,摇了摇头,面色恢复如常,走到床边,接过宫女手上的毛巾,细致的为保成轻柔擦身。
唐嬷嬷追着皇后出了乾清宫:“皇后娘娘,你……”
没等她说完,冰凝冷声问:“贵妃她们几时出宫?”
“啊,酉、酉时。”唐嬷嬷结结巴巴回道。
冰凝登上凤撵:“去承乾宫。”
承乾宫人来人往,佟贵妃正急慌慌准备一切出宫要带的,小阿哥还没满月,外面天寒地冻,生怕轿撵不够暖和冻着了,她分位最高,掌管后宫,更是方方面面都得妥当了,本想留下的,偏偏太皇太后指定她带着大家避痘出宫。
听说中宫轿撵在外头,她还以为自己忙幻听了:“什么?”
太监再次禀告:“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就在外面,请娘娘一叙!”
“怎么回事,皇后不是在乾清宫吗?”佟贵妃猛地起身,一脸震惊。
李嬷嬷也摸不着头脑,挥手让小太监退下,悄声道:“不会是皇后娘娘怀疑咱们吧?”
佟贵妃勃然色变,呵斥道:“胡说,本宫何曾做过什么?”就算太子天天来,他也是和小阿哥在一起,怎敢动什么手脚。
“娘娘息怒,奴婢当然明白,就怕有人陷害您啊,还是小心些为好。”李嬷嬷当然知道主子对小阿哥有多上心,只怕亲生的也比不上,可别人不知道啊。
佟贵妃心下忐忑,到了外面,北风呼啸,冰寒刺骨,一顶宝盖光华的大轿子停在承乾宫外,内侍宫女等都远远站着,只有唐嬷嬷站在轿旁。
拢了拢狐裘大氅,佟贵妃对着华丽轿撵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进来。”轿内传出来的声音,比之寒风更冷上几分。
唐嬷嬷掀开轿帘,请她上去。
佟贵妃更是不安,微笑着柔声问:“不知皇后娘娘是为了何事,不如进承乾宫喝杯热茶?”
“不必。”冰凝断然否决:“本宫有件事,问完就走。”
佟贵妃无奈,对李嬷嬷使了个颜色,咬了咬牙上了凤撵。
凤撵并不十分暖和,冰凝衣着更是单薄,她从热烘烘的屋内出来,大氅也没披上,佟贵妃看着她都觉得冷,关切道:“臣妾知道娘娘您为太子殿下忧心,但也要保重凤体,否则太子殿下醒了也不安心啊!”
冰凝点了点头,定定的看着她,突然说道:“四年前,本宫高烧不退,是因误食慈宁宫送来的补药。那些药材,都是佟家从一家名为同仁堂的药室采买来的,你献给了老祖宗。”
佟贵妃愕然瞠目,忙又低下头,不明白她为何提起这事:“是,那家药室的药材,臣妾在宫外时就用惯了,这才……”
“不是。”冰凝出声打断她。
“什么?”佟贵妃一惊。
冰凝声音渐冷:“那家药室培育的药材,本宫每隔一个月都派人采买了一些,与那次慈宁宫送来的都不一样,或许药性相同,但你我都清楚,那是不一样的。”
佟贵妃脑海里乱成一团,急急辩解:“臣妾不明白,既然药性相同,又有哪里不一样呢?臣妾也听太医说了,那是因为药材新鲜采摘,所以药效强于从千里之外送来的。”
冰凝面上的寒霜更加凝重,隐隐威压溢出:“本宫担心太子安危,需要和我误服的、出产地一样的药材,你应该还有存留,本宫在此等你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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