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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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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銮殿内。
威严之声凛然于殿内:“越王,那名奴才说是你指使而为之,我们还在了宗祖的牌位的字迹上找到了与你府上所用的金墨是同一材质。”
越王和严九钦跪于殿前,旁边的十七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垂着头颅在一旁面如死灰。
越王辩解道:“父皇,我若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您会信儿臣吗?儿臣再猪油蒙心都不会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何况十七与我同血脉胞亲,我怎会对他下此毒手陷害他?”
“换做是别的事朕也就睁眼闭眼,可今日十七在围场中居然射破了祖宗牌位,天怒难收,谁要是居心叵测地想要置朕皇室于死地,朕让他八辈子都不得安生。”治元皇帝怒气掷道。
“陛下,儿臣绝无此心!您说的那名宦官我根本不认识他,收买指认,冤假错案又何其多?”李如锋洗不清冤情。
严九钦心中有一点不解: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皇上会看不出?换做是旁的皇子都有这么糊涂,但越王绝不可能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想打击嫡出亲兄弟,也不该是这样的拙劣计谋。
“朕听说太子杀辛妃一事中,越王有在从中鼓动煽使的参与?”治元皇帝终于将今日的怒气冲冠所为何的原因说了出来。
李如锋和严九钦闻此话,都不约而同心头一震!
原来今日让越王来面圣受责的原因竟为此!
天威在前,李如锋是浑身抑住着颤抖,他们并不知道皇上了解他们从中唆使辛妃假借怀孕逼宫太子这事的多少。所以肝胆俱裂,可怖之极。
严九钦冒着冲撞君威的大不敬之罪,“卑臣斗胆一言:越王这几日忧虑皇后凤体安康,在家中寝食难安。从不曾得知过宫中传出有嫔妃娘娘被杀一事,更何况越王与太子为皇后所出,情同手足。太子被贬吴地,越王夜夜伤感。旁人有一万个可能性会杀死自己的手足,但换做是越王,他绝无万分之一可能存此灭兄夺权之心!”
第107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06()
严九钦伏在地上;不紧不慢地道:“还望陛下彻查此事,以防被别有居心之徒利用,打击嫡子;以达手足相残、兄弟阋墙。”
“放肆!”治元皇帝的目光落在他的伏低下去的项背上;“越王,你的属僚好大胆子,妄论国事;是何罪?”
李如锋浑身一震;妄议储君即为妄议国事,面色徒然一变:“皇上;他是!”他是严丞相之子啊但即便他是又如何!
治元皇帝:“带下去,庭杖二十。”
李如锋万没想到,只看见身边依旧伏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严九钦;身后人高马大的侍卫立马上前,将他文人般的柔弱身体从地上拖起来。
即刻间就被彪悍的御前侍卫押带下去。
越王欲出言阻止;就听见了天子的威言警醒在耳边:“越王,朕不会冤枉任何一位皇子,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太子和其他皇子的人。”
越王闻此声时;心中震然,只叫是面色如灰,顿如丧家犬物。
话锋徒转,又道;“越王啊;你和太子皆为朕的嫡皇子;朕自然希望你能好好辅助太子,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越王听到了皇帝这句话时,不由失神地怔怔。那刚才那番听说又是什么?方才严九钦被押走的画面复又呈现在眼前。
“外面的谣言很多,朕听下的版本不下有十。可朕若是派人着手彻查,定能找到了确凿证据。但朕没有这样做,朕相信你。”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跪着的越王伏在了地上,“谢陛下。”只一声失了魂的叫唤,满脑子都是外面庭杖传来的声响。
“你起来罢。”治元皇帝把那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越王叫起来。
越王不知是跪久了腿麻还是旁的,直到皇上身边的宦官去扶他,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李如锋垂头站着,治元皇帝听着外面的声响,那人被杖打的时候一声不哼到后来的坚持不住,就像是一直留有尖长指甲的手,在墙灰上慢慢地挠着人心,激落人的一身疙瘩。
“越王。”
李如锋心底发蒙,失神地连皇上叫他都不清楚,方抬起头,只看见天子脸上的表情,他读懂了那叫恩威并施,帝王权术,“去扶你的属下起来吧。”
越王耳如锤鼓,嗡嗡然皆失了声响。皇帝走后,越王才慢慢地走出殿前。
踉跄一步差被衣服的垂摆绊倒,殿门前一个小太监扶住了他,“越王。”诚恐和担忧的一声叫唤。
越王甩开了太监的搀扶,走出了正銮殿。
执行庭杖的地点就在宫外,只见杖罚已经执行完毕,那人只剩了一副身躯在台阶上。
烛影摇曳,黑不见指。
严九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过来的,烛光摇兀在房内的一角,光线暗得分不清此时是鬼魅之地还是犹在人间。
倏忽间,视线又从远及了近,落在了榻旁的一人身影上。那人身影只觉熟悉发紧,却一时想不出他叫何名。
便听到了那人的声音:“之前圣上的旨意,老夫没有告诉你。如今你成这样,也罢,且说日子也不早了,也就告诉你了。”
严九钦寻着声源,想睁眼地看去那人。但努力了许久也只是徒劳。他只能听着些声响,难辨其貌。
“你要成为驸马了。”
严九钦心中缓缓地听着,把内容听进去,但只是不知道思考为何物。话听进去,没有消化,在耳中兜转了一圈。
“昭阳公主将要嫁与你。”
严九钦默默地听着,“昭阳”二字不知是从前是否听过,只觉有些一二分耳熟。
“你且好好休息几日。今月初九将是你和公主的大喜之日。”
那人走了后,严九钦在床榻上伏着。看不见光,四周且一片安静,心间重复刚才那人的语调声色,不知娶之驸马之又是何物,思着想着,渐然间,复又沉睡过去。
严九钦替越王挡下这一庭杖、接下这君王的杀鸡儆猴后,治元皇帝已是消去许多对越王的怀疑和忧心。
太子虽远调在外,但还有越王这个嫡次子常伺伴在身侧,越王伯俞泣杖、彩衣娱亲,一家是之谓天伦之乐。
李如锋心底清楚:严九钦正銮殿上是猜到皇上并无实足证据,是在侧敲旁击警示他们,于是才斗胆作声地替他越王挡下了这帝王盛怒。不由心生感激于严九钦。
于是,几日里都去严府探望严九钦。
每见严九钦,越王进入丞相府从不走正门,一向是走院里的侧门。敲开了门扉,自然有仆从来迎,见了他都知道他身份,也不需要领,越王早是轻车熟路地转过了曲径幽栏,来了严九钦的厢室。
越王本还想扣一声门的,可念到自己与九钦这般熟亲亦无妨,便直然地推门而出,穿过了屏风,来到了卧居。
只看见,一人侧卧在床榻上,身形瘦弱,外披着一宝色的轻裘,鬓发不曾乱。正合着眼,旁有一小厮正喂着他药。
房间中的空气中隐着徐徐的安神静气的熏香,还有几丝沁人心脾、清冷的梅花香气。余光一扫,房内的花蓝色瓷器瓶上,正养着了几支刚剪下来的白梅。
含苞的梅株正展着花瓣,净白得如同纤尘不染,三两枝头,白蕊独独,姿态孤高。犹如空谷之玉树琼枝。
越王只觉这白梅安于室中安得好,梅影横斜,孤芳独秀。衬得白衣轻裘的严九钦是孤傲孑然,探波傲雪,剪雪裁冰。
便走近了些许,直至走到了小厮身后,两人都没有发觉越王的到来。李如锋拍了一下厮仆的背,小厮转过头来看见了是越王,不由想作声,越王压住了他肩,叫他不要说话。
手势一作,便要小厮把药碗给他。小厮便听从了把汤药递出去。
瓷器的碗落在了掌心,感受着药汤的滚烫,碗沿四周都是温烫的,不由握得更稳实了,一手调着汤匙,呈了一勺,放于嘴边,细细地吹拂着。
觉得凉了些许,便把汤匙送至严九钦的唇边。
坐近在九钦的面前,越王只觉从前都未曾像现在这般正大光明、又放意肆志地观摩着严九钦。
换作平日,越王不曾有过此心,因为九钦性太冷,貌极艳。睹他颜时,犹如是琼光乍现,不敢近视亵渎。
不是严九钦不让人细观他脸,而是旁人不敢冒然侵犯和唐突了他。与他亲近的人都犹知他心性几何、气节如何,空谷幽兰、高风峻节都不足以形容。他自己从未将此相貌视若珍宝,不以此引之为傲。旁人若是夸他好看一二,倒像是将他与女子并论相提似。
李如锋又把瓷匙碰了一下于严九钦的嘴唇,只见严九钦仍然是阖着眼,嘴唇微微一张,将汤药含住,喉咙轻动,将其咽了下去。
只见他眉头颦着,一旁的小厮连忙示意越王,越王才看见了药碗旁的托盘上,放着一碟糖藕片、糖莲子之类的蜜饯。
便连忙取了一颗滚圆的冰糖莲子,两指夹住,喂到了严九钦的嘴角。
严九钦张唇含住,细细地咽着。
只见他嘴唇淡淡的色泽,犹如是菡萏上藕粉色。虽在病中,唇如激丹。皮肤腴白,像是一张细细描摹过的美人皮。眉长眼黑,眼尾微微垂落,添了一丝思无邪的稚气。
但他眉目间,一股灿灿然犹如隰有荷华的艳丽。西子捧心,更是增了几分病态感,让人不禁想上前将他衣袍剥落。
李如锋不禁有些许看痴。越看到后面,越觉得自己心性不纯,怎动了淫思邪念来。
只好再次去勺添汤药,送至严九钦嘴边。
质白坚硬、通体腻白的瓷匙,碰了碰严九钦那犹如朱丹之色的唇边,只见他微微张起嘴,越发珠玉色的色感,让得李如锋不由怔了一下手中的药匙。
在严九钦脸上还没有浮出诧异之际,李如锋忙把药汁喂进了严九钦嘴中,见有一丝发黑的汤汁自他桂红色的唇角流下来,忙用自己的衣袖递上前,为严九钦细细地擦拭着。
手指指腹不经意地像是擦过了严九钦的皮肤,李如锋只觉像是触电般一瞬,又觉方才扫过他下巴时,就像是在挲着一块冰凉的淬玉。
李如锋不知怎地,望着他的肤质,想起一赋里的词,“腮凝新荔”。不禁挪眼去看严九钦,身着白衣宽袖,披一鸭绒缎裘,侧卧在了木榻之上,不减身上的隐约的仙风道骨。
“弹琴石壁上,翻翻一仙人。手持白鸾尾,夜扫南山云。
鹿饮寒涧下,鱼归清海滨。当时汉武帝,书报桃花春。”(出自李贺仙人)
第108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07()
这时;那原来喂严九钦喝药的侍从发出了一两声短促、小声的“嘘,嘘”,只见他刚出声便懊悔,他本想驱逐那支开一角的窗户处、飞进来啄食着晒着的谷物几只的麻雀。
这一声,便扰得严九钦睁开了双眸,以为喂药的侍从去了旁处;没想到映入眼帘,是坐在椅子上给他端一药碗,手衔汤匙的李如锋。
“越王;”显然是意外的一声;万都没有想到是李如锋喂自己喝药。说着就要起身下榻给李如锋行礼,李如锋放下了药碗,在他还没落地时就已把他扶住,“你快躺好。”
把严九钦扶得又落回了榻上,只见越王从桌上重新端起了汤药,严九钦不敢造次,连忙言辞道:“卑职自己来。”
“你有伤在身,不必行礼。再说你是替本王挨的打,我喂九钦喝药;自是情理所合。”李如锋再勺了一匙良药;喂到了严九钦那白瓷般的脸旁下。
严九钦不敢不应从,只张嘴喝下;药汁发黑;自然是苦到发麻;越王被他默默隐忍的模样看呆,不知晃神了几许,想起来才赶忙地从旁取来了糖藕片,严九钦只是抿了下唇,似在自嘲,“无碍,良药本苦,倒是被惯坏了。”
严九钦不再似刚才躺着,身体前倾,为了更方便李如锋的喂药。他看见李如锋再次勺起一匙药汁,放在自己的唇边耐心地吹拂着,他不由拘谨道:“越王,严某可以自己来。”
“无妨。母后喝药还是本王喂的,九钦切不要拂了本王的心意,”说着,跟着汤药递上前的,还有李如锋那真切而平和的目光。严九钦只好低头,咽下了药。
严九钦什么时候都是很乖巧的一个人,无论他心气多高,都掩藏于心底。除了在谋事策局上,其他一切从来不会忤逆李如锋的意愿。尚且在更多的时候,李如锋没有要求到的,他甚至会挺身而出、周全地代他承受一切。更别说是平日里的为他排忧遣愁、消灾解难。
李如锋想到此,心中更为动情。只见九钦喝药的时候,敛下眼睛,低眉顺眼,瓷匙送上,便张嘴饮下。眉头也不皱一点,面容很是淬玉的那种白。听话得发紧。
李如锋找出了手帕,探在他下巴上,去为严九钦擦去嘴角的药渍,打趣地提道:“想不到喂九钦喝药,竟是如此赏心悦目的一番事情。”
严九钦被这听似轻浮的话惹出了几丝笑意来,“你要是见我前几日床上辗转不得、翻身拙笨,你会感觉更引人发笑。”
“九钦无论什么样本王都不介意,”李如锋继续匙衔起汤液,“你一样风采卓越,”本想说的风华绝代,却词到嘴边,看着眼前如花隔云端的冷艳美人,又换了一个词。
严九钦笑着轻轻摇头,李如锋见他笑起来的模样,像是料峭三月,冰消雪霁,犹胜一顷桃花映春水。
两人聊着,药也喂完了,严九钦传唤了一声站于门后的仆从,让他把自己前日刚写好的一册书取出来。
仆从找出了那书策,恭敬递上前。严九钦拿在手,翻了翻,确认过是此书无误后,又转手交于越王,“越王,这是我前几日写毕的治河策,如今黄河一带涝情严重,现在排灾救险,但不加以措施,年后自会是大旱。”
越王接过那策论,翻看视之,只见上面陈言:“九河今皆置灭,按经义治水,有决河深川,而无堤防雍塞之文。河从魏郡以东,北多溢决,水迹难以分明。四海之众不可诬。”(选自汉书;沟洫志)
听见严九钦警言,李如锋不解地问,“为何涝后之年定是久旱?”
“黄河‘善淤、善决、善徙’,自古到今治河是历朝历代头疼之事。治理黄河在于久,而不在于急。”严九钦慢慢地分析道来,判言和预告道,“今夏河南道、河北道受暴雨持续半月之久,乃发洪涝。今年涝来势汹猛,不复往年。黄河一带天象有异,水涨新高。预计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雨。明后几年河南河北一带将久经酷炙,不会降雨。天象如此,何况人寰。‘旱则资舟,水则资车’,定要谨防大旱。”
李如锋听得仔细,不由随着深入而发问问题,严九钦一一解开他的疑惑,后来又指了指写好的书,对李如锋嘱道:“治黄河的捞以及防旱措施,我都一并写在书上。越王只可回去细看之。这里还有一奏折,卑职已替越王写好,越王只需交由陛下。陛下看后定会青睐和嘉赏越王。若是命越王你着手办置黄河险情一事,那是最好不过,这可是集络臣民之心的大好机会。”
越王将奏折和策论一并收好,站起来对严九钦说道,“卿有治国安邦之才,本王定不负九钦所望。”
严九钦只答道:“越王金鳞化身,久非池中物。严某只随内心所使,了平生志向罢。”抬起头,看向李如锋,“愿能‘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九钦,”越王只唤着他,觉得他这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些许使得他看起来遗世独立、孑然一身。却又掷地有声地抚在自己心上。
出了严九钦卧居,门口的刚喂药的仆厮便引李如锋出门的道路,李如锋边走,边想到了严九钦眼下的青黛,边问及仆从:“这几日你家公子是何时睡下的?”
“回越王,这几天公子都伏案书笔,挑灯达旦。好像是在写书。”仆从回得慎细。
“他有腿伤在身,是写给本王的治河策吗?”
“回越王,是的。”
李如锋停住脚步,身后的仆从立马停下,李如锋转身,望去严九钦所居的方位,只见已经出了庭院,只能望见那在深秋初冬已近凋零的竹子,不由慨道:“你家公子的玲珑八窍,本王是平生有幸才得以交之。”
第109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08()
越王回去后,特意进宫呈上救河南河北灾情和治黄河的奏折于治元皇帝;并把严九钦替他写的策论也一并交于圣上。
治元皇帝看了策论夸奖越王“仁悯才干”。看到了奏折里越王提出亲自下河南道去疏散险情的请愿。治元皇帝本就正愁派遣哪位官员;黄河涝情最难料理,不是一般人啃得下的苦差事。越王主动请缨;且高下任心,解决了他这个派遣谁的难题,即大为称赞越王;并派他在某日出发河南道。
越王还没动身出发去河南;先是收到了严府的喜柬,被告知严九钦与昭阳公主的喜事即在明日。李如锋手放下了红色的柬册;不由片刻沉吟。
恰巧冯原盛就在身旁;也看到了请柬上的字;观越王李如锋的面上之色,且试探性地问与他:“越王;九钦兄要贵为驸马;你怎么不喜反闷闷不乐?”
比起旁的心思细密的参谋们;李如锋对于这个向来口无遮拦、看似没心没肺的冯原盛没有太大提防,冯原盛虽是看似鲁莽,却极会见机行事,绝不马虎。
李如锋实话说与他听:“一朝为驸马,则不得干预朝政,你可知?”
冯原盛听了忙点头;随声问上:“也就是皇上要禁他插手嫡子之争?”
李如锋缓缓地说道;“昭阳一向亲近太子;严故畔是太子党的中坚力量。势必要整个严家都是太子一党。”
冯原盛听了,便假借惊讶,顺带说道:“可九钦兄一向是越王您的人,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他是越王党的事实呀?”
“怕就怕这许配公主于他严家是皇上的意思,”李如锋话声沉重,“如果是严故畔请求的,倒是无妨。”
“越王,依我所见,九钦兄心怀远志,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绝不会背弃我们。”冯原盛观摩着越王面上神色,紧在身边地说上一句。
李如锋只吐出二字:“但愿。”
严府上下这几天都在扫除和办喜事。严九钦腿伤好了八九,严丞相叫来了严九钦,与他一说与公主婚事。
弱冠有二,成家立业,是不少男子魂驰梦想之事。严九钦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要娶的人还是当朝被陛下盛宠的昭阳公主,驸马身份更是显赫一时。
“昭阳为当朝最显贵一位公主,她嫁与我严家算是下嫁。”严故畔如此慨道。“陛下如此赐婚,是看重我们严家。”
“九钦定当倍加珍惜公主,不让公主受分毫委屈。”严九钦郑声承诺道。
严故畔只是话锋陡转,话里藏话,“我们严府相来忠君辅政,不做危害圣上和诸位皇子之事。”
严九钦只垂着眉眼,严故畔望与他,“可老夫不知道吾儿如此管仲之才、蹇叔之能,竟如此去歹毒阴险地陷害太子殿下!”
严九钦闻声当即跪下,严故畔斥责之声仍在充斥:“老夫平日教诫你三纲都何去了?若我早知你是这事背后的谋划始者,早打断你的腿,免得辱了圣上的庭殿!”
严故畔捶胸顿足,严九钦怕他年纪尚高气急攻心,立马跪着劝言:“父亲,你打骂即是,勿气坏身体。”
这句话听不出半点惭愧和悔疚,更是气得了严故畔抓起了堂前藤杖,打在了严九钦跪直的腰上,严九钦伏倒了下去,又咬牙地爬起来,直起腰,等待再一杖。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武死战文死谏。这些你难道都不知道?”严故畔怒火烧心,却手有留情,只打了严九钦一杖,“是我请求陛下将昭阳嫁与你的,昭阳是太子胞妹,绝不会容忍你损伤太子,你好自为之罢!”
说着扔下了藤杖,严故畔拂袖而去。堂前只余下了跪在地上的严九钦。
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神情颓然。他想起了日后之景:即使太子登基,严家也不会好到哪去。走狗烹良弓藏,严家一样招受颓损之害。
明确之举即是抓牢越王,进退得当,严家命运才得以改变。
严九钦回到了卧居,只见房间被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目及之处,每每是张灯结彩,喜庆红火。
下人还在房间里出去张罗着,严九钦只走到了新房的床边上,看着铺上的新幔喜帐,红被霞褥,不由伸手抚之。
他面色方才是被扫的颓色,现在缓缓恢复了平日的平静。心中缓缓有着希冀,再怎么样也不会气馁和颓败。
金丝缝合的红被柔软得将他一只手陷在里,手上的肤色雪白得就像是枝头挂的皑皑雪松。有下人进出,见了他便连声道贺:“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严九钦微一颔首,心中知是明日大喜之日,人生短暂,一切需朝前看,将来他父亲会向他改变想法的。
自己也不知,脸上无意间浮出缓缓的一笑。
这当即让仆人眼前一亮,心胆一震。严少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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