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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石炭纪吃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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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休眠?”

    “就像这样,分泌一个膜把自己包起来,在膜里面只需很少的水和空气,靠着极低的代谢速度,就能度过枯水期。”

    走到瓦屋前,几分钟的时间,何明的手已经冻得通红。赵琪赶紧进屋端来热水让他好在热水里处理肺鱼。

    处理好之后,赵琪便催促何明赶紧进屋了。

    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炭,赵琪让何明烤火暖手,她来烤鱼。

    “琪琪,你把你剥出来的松子敲碎一些,洒在鱼上应该挺香的。”

    “对啊!”赵琪也想到了,松子敲碎就像芝麻一样,洒在烧烤上会很好吃的,哈哈,他们又多了一味调料了!

    吃了几天干货,有了鲜鱼,都觉得鲜美无比。

    下午的时候,何明对赵琪说,自己还会做一种零食。

    “什么零食?”赵琪磕着开口松子期待地问道。

    “海苔,你喜欢吃吗?”

    “但是我们哪里来的海苔?”

    “这个啊!”何明扬了扬手里拿着的紫菜。

    “这不是紫菜吗?”

    “烤海苔就是紫菜做的啊。”

    赵琪的三观又碎了,她向何明再三确认,才相信海苔是紫菜做的,自己吃了那么多年的时光海苔,居然不知道看看配料表。

    何明递过来一片紫菜,“先把紫菜顺着脉络撕成细丝吧。”

    两人开始耐心地把紫菜撕碎,何明加了一点热水、盐、油和松子碎末,拌匀。

    陶锅烧热之后,把紫菜倒下去摊薄摊匀,等它们定型成一个薄薄的紫菜饼之后就拿出来,放在炭火上烤。

    紫菜在炭火上越烤越香,赵琪就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琪琪。”

    “嗯?”

    “口水流下来了。”

    赵琪下意识地擦嘴角,发现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掐住何明的脖子,“你是魔鬼吗?”

    何明笑道,“哈哈哈哈别晃别晃,紫菜要掉火里了!”

    紫菜烤熟了,再撒薄薄的一层松子碎在上面就可以吃了。

    “好好吃!”

    何明开怀一笑,替赵琪擦掉嘴角沾到的松子碎屑。

    傍晚的时候,外面的风声又紧了起来,赵琪赶紧去外面看天色,面色凝重,“好像要有暴风雪了。”

    何明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能看出来这场暴风雪会持续多久吗?”

    赵琪紧紧地盯着天上那些变幻莫测的云,直到她眼睛有些许酸涩,“不知道,恐怕不会短。”

    上午时她看天,天上是丝丝缕缕漂浮着,像白色羽毛一样的卷积云,卷积云成群成群地排列在天空,像微风拂过水面泛起的波纹。

    就在刚才,卷积云慢慢向这边天空推进,越发低沉厚重,隔着云看直视太阳,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一样朦胧。

    而现在,云压得更低更厚,完全看不到太阳,暗灰色的云块密密层层地布满天空,昭示着连绵雨雪的到来。

    大风也要来了。

    两人没有多废话什么,趁着这点时间,来回往瓦屋里搬东西。两人不断往屋子里抱木柴、木炭、吃的等等,不一会儿,瓦屋里面的空间已经挤满了,除了两人的床几乎没有空档。

    “就这样吧,能挡几天算几天。”

    赵琪往火炉里投了些柴火,她觉得气温又下降了,四肢冻得毫无知觉。

    小小的火堆维持着这件瓦屋的生机,赵琪靠着墙,渐渐暖和起来,“何明,你说,我们真的能过得下去这种生活吗?我怕有一天我们会被冻成冰”

    何明现在很能分辨她的情绪,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还是一时的忧虑。

    比如现在,赵琪只是在这种阴暗的天气下,心情不好罢了。

    他开始一步步引导她,理智地思考。

    “琪琪,你对气象比我懂,对气候应该也有所了解才是。你在脑子里分析一下,这里的冬天,最厉害会冷到什么程度?”

    赵琪果真不再伤感,而是集中精力分析起来。

    现代地球上的气候,根据纬度来划分大范围,从赤道往北,分别是热带、温带、寒带。再竖着分细一点,考虑到高山和海洋,也不过十几种气候类型。

    这里虽是三亿多年前,但气候的成因总归是相同的。赵琪一改刚才迷茫产生的脆弱,取而代之的是建立在理论之上的自信,“这里的冬天,最冷也就会是这场暴风雪的水平,不会再低。”

    得到肯定的答案,何明心头一振,“对啊,你也分析出来了这里的冬天温度不会低到极端,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就当我们两个南方人搬到北方不就行了,而且我们这屋子里,比南方的冬天还是要暖和一点吧?”

    赵琪想到南方的冬天,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郁气也散了许多,露出真心的笑容来,“对啊!是我多想了,被外面寒风的怒号声吓到了。”

    何明笑笑,摸摸她柔软的发顶,“我们做晚饭吧!”

    晚饭是蜥蜴肉炖蘑菇。切得很小块的腊蜥蜴肉和泡发的蘑菇一起炖,加上一点点咸鱼丁和蕨菜,散发着一股咸鲜的香味。

    赵琪拿出一个长木勺,在咕嘟嘟沸腾的陶锅里搅拌,看着食物总让她心情很好。

    何明拿了一条咸鱼和一块海苔在烤,让他们的晚餐更丰富一些。

    赵琪一边看锅一边笑道,“要是我们能回到现代社会,你去开一家烧烤店好了,没什么调料你都能烤得这么香,要是配上孜然辣椒粉,还不得天天排队啊。”

    说笑间赵琪的汤菜好了,进入冬天以来,两人经常这么吃,连菜带汤,吃下去很是暖和舒服。

    小木桌上放着两个陶碗,赵琪盛了两碗,剩下的依旧在火上煨着。

    这些小木桌、木勺、木铲、木筷,都是何明没事的时候慢慢做的。之前做的还不像样子,不过也不怕浪费木头,坏了就当柴火烧掉,后来慢慢越做越精细,连小桌子都做出来了,桌面还打磨得很平整。

    赵琪喝了口汤,虽然调料只有盐,但很是鲜美,蘑菇和咸鱼丁相得益彰,相互成全。

    这次的风雪比上次的大,怒号的狂风虽然吹不进这间坚固的瓦屋,但似乎要把外面的一切都吹毁。

    半夜,两人睡得迷迷糊糊,外面呜呜的风声中,伴随着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

    赵琪用尽全力睁眼,生物钟告诉她,该起来了,但外面的寒冷程度,让她想在这个温暖的地方一动不动。

    伸手一摸,旁边是空的,何明呢?

    这个认知使赵琪瞬间清醒,裹紧衣服开门,回想起昨晚半夜的响声。

    外面还是昏天黑地,没有一点白天的感觉。寒风使其他声音变得微小,鹅毛大雪吹在赵琪脸上遮不到的地方。

    雪已经没过膝盖了,她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何明!何明——你在哪儿!”

    能见度很低,赵琪就凭着记忆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终于在放木炭的草屋那里看到一个身影。

    不过草屋已经被吹倒了,何明正在努力地把木炭搬出来。

    赵琪想质问他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想骂他这么危险怎么不叫上自己,话到喉头,却只化作一声叹息,随寒风飘远。

    骂他又能怎样呢,木炭是他们过冬最重要的资源之一,草屋倒了不可能放任在这里,他们两人缩在房子里。风雪再大再寒冷,也要出来把木炭搬走。

    何明没有戴帽子,头顶落满了白雪,连睫毛都变白了,赵琪的怒气化为泪水,一下子流到心里。

    这个男人啊

发烧() 
他们花了两个小时;把几十篓木炭都搬到了放木柴的棚子里;再回瓦屋里;过了好半天;身体才恢复知觉。

    下午的时候;何明就蔫蔫的;晚上就发起烧来。

    赵琪坐在旁边心如刀绞;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何明浑身火烫,眉头紧紧地蹙着,刚才的意识还很清楚;现在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她真正体会到了,脱离了现代的医疗体系,小病也能让人绝望。

    是该给他物理降温还是让他出汗?

    赵琪还在无线纠结中;何明眼睛眯开一条缝;虚弱地说道,“物理降温”

    赵琪赶紧去打水。

    在何明额头上覆上被凉水浸过的布;不一会儿布变温了;又再控一次水;一边用布给他擦身子降温。

    何明一会儿说热;一会儿叫冷;像一只冻住的小狗般可怜;赵琪几次想给他盖被子,都忍住了。

    没退烧之前,发汗是没用的。

    何明表情痛苦;整夜都翻来覆去说着胡话。

    “妈;我喜欢的女孩失踪了,我要去找她”

    “老师,我确定,是,一切后果我自己负责,你就如实和学院说吧”

    “老乡,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儿?”

    赵琪端着陶碗,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

    她俯身抱着他,轻声说道,“你不是已经找到我了吗,快点好起来吧。”

    也许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何明渐渐安静下来。

    火堆继续静静地燃烧,维持着这件瓦屋的温暖。

    何明睁眼,火炉里的火还在烧,只是柴有些缺了,他感觉浑身软绵绵的,爬起来添柴。

    趴在床边的赵琪感觉到,也醒了过来,见何明加完柴火,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感觉已经不烫了,“何明,怎么样了?”

    何明向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乏力。你是不是照顾了我一整晚啊?”

    赵琪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太好了!”

    何明下意识地想抱抱她,又像意识到了什么,克制地缩回手。

    赵琪见了,直接给了他一个拥抱。

    “琪琪,你”

    赵琪在他耳边轻声道,“做我男朋友吧,好不好?”

    何明半天没吱声,赵琪以为他不答应,松开手看他的脸色。

    没想到何明已经满脸通红,像要滴下血来,“琪琪,我”

    赵琪看他人畜无害的呆萌样子,忽然就想耍流氓。

    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在学校里面他就是默默的,那时候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好感,只觉得这个男生单纯又腼腆。

    没想到他能不顾生死地去找她。

    他总是默默地为她做所有的事,他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了,他也非常守礼,从来没有越礼的举动。

    两人都很生涩,连接吻也只是浅尝辄止,只是赵琪更大胆一些。何明紧紧地拥抱着她,拥抱住自己的爱情,静默守候这一刻的温暖。

    他们的感情有些复杂,直接跨过了相互爱慕,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

    都是含蓄守礼的人,所以到了今天才挑明。

    也因前路迷茫。

    或许也正因前路迷茫,今日的情感,便于今日释放。

    何明裹着被子靠在墙上,赵琪在一旁数落他,“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那些东西都是次要的,我们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何明腆着脸笑笑,有些怕生气的赵琪,“我错了,以后我绝不单独行动,一定会和你报备的。”

    赵琪看他怕怕的样子,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笑着把热汤递给他,“喝点热的发发汗吧。”

    两人已经有了暴风雪的心理准备,但这暴风雪也忒长了些。整整半个月后,空气才平静下来,不再刮刺骨的寒风,开始放晴。

    这半个月,两人几乎没怎么活动,偶尔出去拿必需品,剩下的时间都在睡觉,或者做一些手工。

    赵琪做了一件薄马甲穿在冲锋衣和棉袄中间,使他们能抵挡更加寒冷的天气。还做了两双长靴,正好蜥蜴皮是防水的,丑是丑了点,穿起来还不错。

    他们的食量也降到很少。之前食物充足,每天干活儿的时候,两人一顿可以吃掉一条六斤重的大鱼,现在在瓦屋里面没怎么动弹,一顿只吃六分之一的量。

    稍微差一点分量,到下一顿的时候有些饿,但还能忍受。

    两人都见识到了这里冬天的残酷,是该为未来计了。

    今天天一放晴,两人早早地就出门了。不知道这样的好天气能持续多久,他们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准备更多的东西。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门口的积雪清理掉,进入森林补一些柴火。

    入冬时计划好的柴火储备,入冬之后发现远远不够。为了保持瓦屋内的温暖,烧掉的比计划的多得多,食物倒是挺充足的。

    积雪已经深入大腿,两人行走极为困难,经常踩出一个雪坑来,拔不出脚。

    幸好森林边缘距离营地很近,树木密集,他们倒也不用在路上花费太久。

    昔日翠绿繁茂的森林,现在已经是光秃秃只剩树干和树枝了,有些被北风吹倒吹断,横在地上。

    何明和赵琪轮流把斧头抡圆了招呼,不一会儿竟然出汗了。

    两人力气有限,专挑小树砍,砍倒了一人抬一头,扛回去再分解。

    来来回回十几趟,之前来时一串深深的脚印,变成了一条紧实的小路。

    地面上所有的细节都被掩埋,显露出白茫茫的一片。伫立的大树经过深秋蜕变成黑色,世界的色彩变得干净而单调。

    那些曾经活跃在森林里的生灵,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可能去了温暖的地方,也可能还在雪下静静等待来年春天。

    生命总有办法。

    赵琪走在前面,她忽然注意到一棵树的树根下有个发灰的东西,在纯白的背景中有些突兀。

    两人放下木头上前去查看,赵琪惊喜道,“是一窝蛋!”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在新鲜食物紧缺的冬季显得更加珍贵。

    赵琪小心地把它们包起来带走,两人白天为了抓紧时间,饭都是草草吃的,等到天黑,不得不停下,才钻进屋子准备晚饭。

    赵琪拿出油罐,准备煎蛋,何明埋了几个蜥蜴蛋进火堆,烧蛋也很香。

    就这样,两人总是在暴风雪暂时停歇的日子,抓紧时间补充物资,在暴风雪持续时,就待在屋子里,用这些时间来思考其他的事情。

    和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很开心呢。

    赵琪坐在炉子旁边烤火,何明总来骚扰她,有时亲亲她的脸,有时又玩玩她的头发,就这样也能玩很久。

    赵琪有时和他笑闹一阵,有时像赶苍蝇一样,嫌他烦人。

    “别闹我,我在思考问题呢。”

    何明把脑袋搭在她肩上,“什么问题?”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四季也经历了三季,是该考虑以后了。”

    何明的眸子一下暗淡下来。

    就算他再怎么逃避,这都是要面对的事。

    是在这里终老一生,还是继续往南?

    何明的眼睛半闭着,轻声呢喃,“琪琪,你好残忍。”

    赵琪的回应轻柔,里面却掺杂着细碎的绝望,像黑暗中发出幽蓝微光的宝石,“对不起。”

    两人都清楚地知道对方的选择,只是选择了沉默,直到现在。

    何明将脸凑过来向赵琪索吻,赵琪也慢慢地沉浸下去,一吻结束,两人脸上都有了笑容。

    “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对吧?”

    何明也一扫之前的阴霾,“嗯!”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玄之又玄的,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分析,两人干脆开始了头脑风暴。

    头脑风暴嘛,世俗意义上来说就是大开脑洞,只要能想到的,不管沾不沾边,先说出来,然后从众多的想法中,筛选出可能有关联的观点。

    赵琪和何明两人的思想开始放空,从宇宙的繁星到微观的原子,从基础物理到思想实验,无所不包。

    “你听过十大思想实验吗?”何明首先开始。

    赵琪点头,“知道一些。”

    历史上有十大思想实验,涵盖了伦理学、认知论、基础物理、量子力学种种领域,赵琪也了解一些,只是不知道何明想说的是哪一个。

    “你想说的是哪一个?”

    “我想说的是两个,缸中之脑和薛定谔的猫。”

    这两个赵琪也知道一些,但她还是示意何明继续说下去。

    “假如说,有一个天才而疯狂的科学家,把你的大脑从你的体内取出,放在某种维持生命的液体缸中。大脑上连着电极,电极连接到一台能产生图像和感官信号的电脑上。因为你获取的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都是通过你的大脑来处理的,这台电脑就有能力模拟你的日常体验。如果这确实可能的话,你要如何来证明你周围的世界是真实的,而不是由一台电脑产生的某种模拟环境?”

    何明平静地说完这个思想实验。赵琪虽然知道,但再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感觉到一阵寒意。

    赵琪用木炭削成的笔,在石头地上写下“缸中之脑”四个字。

思想火车() 
赵琪也想到一个;虽然不怎么沾边;“说到思想实验;薛定谔的猫也是很经典的。”

    “薛定谔的猫是薛定谔提出来;为了反驳量子力学;却反而成全了量子力学的一个悖论。一只猫、一些放射性元素和一瓶毒气一起被封闭在一个盒子里一个小时。在一个小时内;放射性元素衰变的概率为的几率为50%。如果衰变;那么一个连接在计数器上的锤子就会被触发,打碎瓶子,释放毒气;杀死猫。因为这件事是否会发生的概率相等,那么瓶子打开前,盒子里的猫会是什么状态?是死的还是活的?如果照量子力学的概率来看;在盒子打开前;里面的猫是处于一种既死又活的叠加状态,这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

    何明为她接上了下半段;“对此;量子力学的解释是:在盒子打开前;确实是有两种可能性叠加在一起;但盒子一旦打开;有了观察者;两种概率的概率云就会坍缩成一种,最终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一种结果。”

    “嗯;对这个思想实验;后续产生了各种各样的假说,其中一种就是多重宇宙。这个假说表示有一只死猫,和一只活猫,两只猫永远存在在不同的宇宙之中,并且永远不会有交集。”

    赵琪拿起炭笔,在“缸中之脑”旁边紧挨着写下了“薛定谔的猫”。

    何明饶有兴趣地做着这一类的思想体操,“有一个理论叫鸽子的迷信,把鸽子关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每隔一段时间,箱子里会出现一些食物。那么鸽子就会产生一些思考:我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出现食物?它可能在扇动翅膀,果然食物出现了,于是它相信,自己只要扇动翅膀,就会出现食物。”

    赵琪接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俩其实是观察者放在笼子中的两只鸽子?”

    何明点头,“只是在探讨这样的可能性。如果我们是鸽子,那么这两只鸽子会怎么想?”

    赵琪脸上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只要掉进洞穴,就会发生穿越?”

    何明摆手,“有这种可能,不过只是一个猜想而已。”

    赵琪点头,拿起炭笔在旁边紧挨着写下“鸽子的迷信”。

    何明伸了个懒腰,“我的思维好像有些局限了,你有再想到一些什么吗?有关的无关的都好。”

    赵琪托着头在思考着什么,何明看她的表情,她或许在思考天上的星辰。

    赵琪忽然注意到何明在凝视着她。

    “怎么了?”

    何明笑笑,“看你的表情,真像是在思考那些遥远的星辰。”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对天文物理方面是非常感兴趣的。”

    听他说完,赵琪自嘲道,“那又有什么用呢,终其一生,我也不过是一个地球上的小人物,在地球上度过我平凡的一生,到死,都无法迈出地球哪怕一步。”

    “那样也很好了,很多人到死,都没有往尘世之外瞥过一眼。”

    “在三体2*黑暗森林里有一段天文物理学家和将军的对话,”

    赵琪一人分饰两个角色,尽量将他们所带的情感都表达出来:

    “斐兹罗早早来到了哈勃二号太空望远镜控制中心,林格看到他笑了起来。

    “将军,您怎么像个圣诞刚过又要礼物的孩子?”

    “你说过今天要穿越‘雪地’的。”

    “不错,但三体舰队目前只航行了0。22光年,距我们还有4光年,反映其穿越‘雪地’的光线要四年后才能到达地球。”

    “哦,对不起,我忘了这点。”斐兹罗尴尬地摇摇头,“我太想再次看到他们了,这次能测出它们穿越时的速度和加速度,这很重要。”

    “没办法,我们在光锥之外。”

    “什么?”

    “光的传播沿时间轴呈锥状,物理学家们称为光锥,光锥之外的人不可能了解光锥内部发生的时间。想想现在,谁知道宇宙中有多少重大事件的信息正在以光速向我们飞来,有些可能已经飞了上亿年,但我们仍在这些事件的光锥之外。“

    “光锥之内就是命运。”

    林格略一思考,赞赏地冲斐兹罗连连点头,“将军,这个比喻很好!”

    赵琪讲得很投入,何明听得也很着迷,却在这里戛然而止。

    “没了?”

    赵琪笑笑,“我要讲的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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