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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主公背后的男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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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一直都在寻思谁来当此重任,可他认得的人终究还是太少了,之前还在长安之时,姬凛便给了他一张晋州诸官的名册,姬凛以朱笔勾勒出当中他认为可用之人,平陵御仔细看了册子,但未见真人之前他始终心怀犹疑。
如今误打误撞救了乔贤,他却忽然想起了册子上的一个人,一个早年被冠上狂生的名头,如今在晋州军中担任六品运粮官的袁路,乔贤的二叔,他记得姬凛对其的评价为“性聪颖,眼光卓然,有辩才”。
比之袁路,更牵动他心神的却是关在后院的范枣,如此枭雄杀了可惜,但平陵御自知自己并没有能驯服对方的能力,更何况姬凛如今是他心上人,范枣先前埋伏姬凛的事儿他还记在心底,是以只令玄翼军将其看牢了,至于旁的却是一封书信呈递给姬凛,自己则在隆州停留下来,主仆几人在隆州赁了一套三进的院子,带着姬凔住进去。
平陵御除了最初与太守乔彧一晤,并答应出席冬月十八的冬至湖祭之后,便闭门谢客了。
与此同时远在大同的六品运粮官袁路刚刚接到了一封家书,只说母亲病重,召他速速请假连夜回隆州,恰逢大同战事停歇,所剩下不过是安抚百姓的事宜,杨玄见他连夜求见神情焦急便允许袁路连夜回家。
“阿叔辛苦,祖母一切安好,今晨跟着阿敏一道用早食,还多饮了半碗酥酪。”从大同至隆州正常来讲冬日里需十日功夫,可乔家报信来得及,不过七日便送到袁路手上,袁路辞别杨玄日夜兼程不过冬月初一便满身泥泞到了隆州跟前,他还未进门便先教乔贤拉住了,后者没待他从大门进去,反倒是因着他先去一旁的客栈里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阿娘无碍缘何令我回乡?”袁路原本心里头吊着一块大石头,如今听见侄子这样一说,不由长舒一口气,转头朝着乔贤便怒道。
“阿叔可知如今晋州平陵刺史?”乔贤命心腹家人与他呈上新鲜的饭菜,自己则笑着取了干帕子站在他伸手替袁路擦头发。
“若说旁人自是能道出一二三,可如今这刺史,除了晓得他曾是平州解元,无父无母便再无旁的消息。”袁路苦笑,他如今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但对于稳坐长安的圣人却委实只有摇头,对方脾性大概就如他膝下的小郎,道一句飘忽不定也差不离了,一州刺史,位高权重,岂能轻忽?他却点一官场新丁,虽有传言说他与姬州牧关系甚笃,可这传言却更教人觉得可怕,若真是个草包在诸多臣工头上指手画脚,倒情愿由姬州牧兼任。
“这一回侄儿与阿敏往云海观庶民冬日捕鱼,路上教人劫持了,蒙平陵刺史搭救,侄儿观其气度卓然、非寻常人,这一回他受邀与阿爷一晤只说要与阿叔一见,自信件送出去,阿爷便令侄儿在城门口等着,只等阿叔回来,便将阿爷亲笔交给阿叔,只说阿叔不必回府,只看信上所言便能明白。”乔贤见袁路瞪着自己,也不以为怵,他是知晓自家阿叔性子宽和的,是以只讨好的笑了笑,从袖子里递上书信。
袁路结果书信打开一看,竟只有短短几句话,传递了一个意思,平陵刺史于咱们家有恩,他想要秘密见你一面,儿砸,爹爹觉得他人品很可靠的,所以你就果断的听他吩咐吧!至于爹和娘,我们身体都很好,你就不用牵挂啦。
“刺史在隆州?”袁路虽是文官,但常在军营中,晋州军彪悍,自然是各方各面,日久天长,他吃饭的速度也就越发快。
“是。”乔贤见袁路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由偷偷笑了笑道,“刺史允诺了阿爷,冬至那一日与他一道出席湖祭。”
“既如此,你且带我去见他。”袁路沉思片刻,唤心腹替他挽起头发,叹息一声对乔贤道,只心底觉得侄儿还应再磨练几分才好。
“喏。”乔贤不由嘻嘻一笑。
等他饭毕一行人从客栈小门悄无声息得出去。
平陵御赁得院子很是小巧,原来的主人是并州来的商人。
这一回北魏大军南下,商人心头害怕,便将屋子挂在中介自己带着家人先逃回了并州,反倒是晋州当地的百姓习惯了甚少有逃难的,即便是之前昌平镇被北魏夺下,长久在晋州生活,他们也远比长安以南的诸人信任姬家军,只要姬家的旗帜不倒,晋州便固若金汤。
“还请郎君通传,我家主人应约而来。”叔侄两个坐在马车上,听得心腹上前扣门。
“还请郎君移步,我家郎君早在花厅等候。”不多时白露出门来朝着二人行礼,而后抬头便是盈盈一笑。
“有劳白露娘子引路。”乔贤下了车道一声谢,又才转身掀开车帘等袁路下来。
白露听他这般说抿嘴一笑领着二人到了花厅。
这并州商人的府邸虽小,风格却极其精致,像极了江南富庶之地,又因着北地寒冷,便是这花厅里头亦是烧了地龙。叔侄两个进去的时候,平陵御正端坐在案前,身后凭几上搭着一条狼皮毯子,见二人进来行礼,平陵御亦是起身还礼,再三谦让,三人才各自落座。
“今北魏太子拓跋傲身死,丧子之恨不得不报,恐烈帝倾其举国之兵南下,不知晋州以何为拒?”几人寒暄几句,平陵御便开口问询。
“依下官之计,当择一人效西秦尉缭说六国,出使北魏,以口舌动摇并重金贿赂北魏门阀,令其内耗,而难以挥兵南下。”袁路思忖片刻,心头却一惊,心中对平陵御却再不敢小觑,北魏太子身死的消息便是如今在军中都算的上半个机密,可平陵御自己还未正式掌印,消息却这样灵通,若不是他自己有渠道,那么他跟姬州牧的关系倒比旁人预想的还要更亲近几分,是以定了定心神沉声道,“未知使君意下若何?”
“郎君与御暗合也!北魏太子青年夭折,然北魏诸皇子皆英才也。”平陵御抚掌而笑,“若皇长子拓跋敢者,其母伊娄氏为门阀伊娄氏嫡长女,如今伊娄氏的族长为其父,他任北魏丞相已有十载,为人颇有城府,极善谋划,失之果决;若皇三子拓跋敦者,其母出身丘穆陵氏嫡支,丘穆陵氏一族多出巫者掌祭祀,有参政之权;至于皇四子拓跋敛与皇六子拓跋放,其母则出身太洛稽氏,太洛稽氏族地与我大秦最接近,他们歆羡我汉学,早年北魏与我大秦战事停止的时候,还有太洛稽氏的族人千里迢迢往长安太学求学;而五皇子拓跋牧,其母却是女奴出身,听说亦是西楚那面的官家娘子,只是身份低微,他倒也不受烈帝喜欢——然北魏独占天下两州,不乏问鼎天下之野心,这诸多皇子又岂能太平?”
他这些消息有从他爷爷记录的消息上得到的,有一些则是令玄翼军打听来的,他越是说的轻描淡写,袁路听着却心若擂鼓,北魏虽与晋州相近,但秦人与魏人长相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便是他常年在边关也不敢对北魏王庭如数家珍,这平陵刺史竟是足不出户已知天下事,如何教他不心下叹服?
“只不知郎君如今可愿做这出使之人,往北魏虎狼环饲之地?”平陵御见他面上露出讶异来,却也只微微一笑。
“喏!”袁路原本还心有犹疑,如今见他高深莫测的样子,登时起身绕至阶下,躬身长揖。
“北魏之忧有赖郎君!”平陵御亦是起身还礼,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准备各种各样的考试,蠢作者抽时间尽量更新
使君:汉 时称刺史为使君
这个文里能被尊称为使君的只有九州的刺史和州牧,而且这个是刺史和州牧的下属称呼他们,当然州牧还可以称呼将军
最后一个,蠢作者尝试一下jj自带的防盗功能,有小天使看了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第108章 黑云压城(三)()
冬月初三; 大雪。
圣人起身时候才还不到隅中之时,起身由章文服侍着换了衣裳; 便往外走。北风一阵紧似一阵,吹动大氅上滚边的貂尾拂过面颊。
“陛下,今日还要出去么?这天气恐怕要落雪珠子呢!”章文试了试手炉的温度,刚好宜人才给圣人递过去。
“今日是大雪,听说大佛寺在这一日要施米舍粥; 救济百姓; 若是往日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少不了要亲自看一看。”圣人原本想着前日回长安城上朝; 可林贤妃在寺庙里呆着难得心情平静; 她如今恨不得整日都呆在佛寺里日夜烧香,只祈求上苍能允诺让星轩这一胎是个小郎; 日后老来亦是有依靠,是以圣人说要回宫,她便撒娇; 只说在佛寺里住着,每日在院子里散一散步倒觉得神清气爽,连早些时候因为小产伤身,一到冬日里手脚寒凉都仿佛好了许多,圣人原本就疼她,索性便令柳泉往长安传旨,只推掉了这一回大朝会; 又令朝中三省六部的高官往此处议事。
一时之间大佛寺镇人烟鼎盛,便是周围村落的居民亦是将原本准备过年的腊肉香肠等乡野吃食拾掇干净,守在大佛寺周围,随着长安城里的高官过来,随行侍候的小娘子便会出来采买些许吃食给主人换一换口味。
圣人原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他见惯了长安繁华,如今瞧见这乡野间的集市也就来了兴趣,初一的大朝会不过半日,还有两个月便是要过年了,且晋州战事瞧着局面顺风顺水,自然也就没有人去触霉头,是以大朝会一完,圣人便带着换了衣裳的林贤妃,两个人只带着章文并几个侍卫,一行人便往集市上过来。
一路上瞧见不少卖吃食的,还有手艺高超的捏糖人,瞧见两人衣着华贵,张口便是“郎君与夫人”,林贤妃虽然深得圣人宠爱,但今生今世都只能为妾,这几乎成为了她心底最隐秘的执念,如今听得这制糖人一语道破,竟是眉开眼笑,两腮盈盈艳若三春桃李,饶是那制糖人晓得对方身份高贵不容他等小民瞧了去,却也仍不住愣了神。
“你便依着我与阿林的样子各捏一个糖人吧。”圣人见她眉眼灼灼,想起当年还是皇子时候,阳春三月他上门拜访林清,贤妃彼时还是豆蔻少女,端着洗干净的衣裳从后院里走进来,彼时,对方不过鹅黄短袄青色长裙,除了裙角绣的几朵梨花周身没有一点儿妆点,偏就是少女展颜一笑,竟是将满园鄙陋的院子照亮了——那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女子,满身都带着乡野的灵气,鲜活、真实,若二月间开在枝头的桃花,让他一瞬间便想起过来时候瞧着种在林清家门口的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可不说的就是眼前的女郎?
自那之后,她开始频繁的去寻找林清,说是向林清讨教,可心底里头究竟惦念着的还是那个惊鸿一瞥的少女。
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再往后林清中了状元,她将将十四岁。生在帝王家圣人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即使世家掣肘,彼时东宫太子妃为宇文氏,他想要选一些出身低微的女郎又未尝不可?便是父皇亦默许了他的喜好,甚至于在他老人家看来,太子已经有了一个强势的妻族,他并不需要更多的势力。那一年那个素若梨花的少女乘着一顶小轿,在几个亲朋朝贺下,她便正式入了东宫——如此算一算他们相伴竟也是三十年了。
“阿林可起来了?”圣人用过朝食,换了月白色妆花缎皮斗篷,章文亲自在他身边撑伞替他遮挡鹅毛般的落雪。
“娘娘早起了,已经打发人过来问了两道了,只嘱咐奴天气寒冷,要陛下多穿些。”章文听他时时刻刻记挂着林贤妃登时笑了笑道。
“前日朕带她一道出去,她瞧着到比在宫里头还要松快几分,今日去看大佛寺和尚做事,她们妇道人家素来敬佛,阿章你打发几个小黄门去接她,天上落雪,别冻着了。”圣人一面换了木屐一面转头嘱咐章文。
“喏。”章文动了动嘴唇,想说皇后娘娘还在后头住着呢,可他到底只是一介仆从,最终只按着圣人的吩咐去做。
大佛寺救济众生的米面粮食并御寒的冬衣黑炭皆整齐地拜访在大雄宝殿前的空地上,来往的知客僧带着一群小沙弥正在维持秩序,圣人跟贤妃坐在东面的厢房里头,半支起窗户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群小沙弥大的十六七岁,小的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穿着夹棉的僧衣,倒也厚实,可偏偏头上的光秃秃的又没带斗笠,一个个在雪地里瞧着信徒感激的眼神仿佛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还都是一群孩子呢。”林贤妃见了越发觉得心肠柔软,转头对身边的女官吩咐,“我记得宫里头小五还有许多帽子,他身量高,有许多不过带了一回,这一会出来到带了他些许衣裳,你挑几件出来给这些年纪小的小师傅戴上,这样大的雪,别冻坏了。”
那女官领命去了,不多时回来领着当中最小的一个,小和尚过来先是双手合十朝着两人作揖,而后开口道谢,他正在换牙的年纪,门牙上空了一个大洞,偏他一本正经,瞧在众人眼中只觉得好笑:“阿弥陀佛,小僧六如代诸位师兄谢过女檀越慈悲。”
“小师傅不必多礼。”林贤妃见他知礼反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身边带着的衣帽倒不是五皇子的,反而是当年那个她教人送走的孩子,她只当对方在五六岁的年纪夭折了,每年到大佛寺必然是要命心腹宫人替对方烧一些衣裳,今日不过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翻出来罢了,“你如今多大了?”
“小僧六岁啦。”小和尚见她笑意温柔也不害怕,有一句答一句,瞧着分外老实本分。林贤妃一听他的年纪心头就是一怔,又招他上前,细细问他的生活,圣人在一旁瞧着,也只以为她是思念五皇子。
就在长安和乐融融的时候,百里之外的凤鸣镇,一路头戴僧帽身穿白色僧衣的骑兵仿若鬼魅一般从西北方向杀过来!
冬日里万物萧瑟,百姓都在自家屋子里呆着,并不在外走动,便是县衙的衙役亦是缩在县衙里头,准备等大雪过后再巡街。
从远方的马蹄声仿若低沉得雷鸣引得镇子震动起来,县令甚至来不及击鼓鸣兵,凤鸣镇的大门就快要被人从外攻破了!
白色的僧人手执刀枪剑戟,骑着嘶鸣的战马朝着凤鸣镇发起突袭,森冷的刀光之后,便是一地尸体。凤鸣镇的驻军原本就只有一千人,这一回长安虚防,青州驻军未至长安,圣人今日又住在相邻的大佛镇,便将凤鸣镇的驻军抽调过去,如今在镇子里不过也就百十个民兵并二十多个衙役。
“郎君,快逃!”满身是血的衙役用力拍着县衙的大门,开口瞧着扶着他的县令孙诚,才说了一句话便人事不省。
“郎君!”听得外头一阵吵嚷,年过半百的县令夫人卢氏由丫鬟扶着从后院上前来,一眼就瞧着满地的鲜血,连不间断飘落的大雪都遮盖不了。
“阿卢,你带着孩子们在后院里休息,我往城楼上去。”孙诚出身贫寒,他的妻子却是小富人家,在他三十岁仍旧屡试不第,他便由丈人主张着谋了官身,从九品不入流的小吏做起到如今六品的凤鸣镇县令,二十多年来,即便有政敌嘲笑他吃软饭,但他从未有一日迁怒过妻子,夫妻两个举案齐眉膝下四子三女,而他更是发愤图强,让旁人再不敢非议,到如今提起来都是卢氏慧眼识英雄。
“郎君忘了,妾虽是商人之女,却也习得弓马骑射,郎君且去,不用挂念妾身。”卢氏目送他走出县衙,生死当前,却仍旧面不改色。
“孙郎君可是要领兵抗敌?也算上贫道。”孙诚带着一众衙役出了县衙直奔城门,才转过街口大柳树之下,便瞧着一身青色道袍,身负长剑,颌下长须飘飘的中年道士立在树下,兜头的雪子穿过光秃秃的树干落在他肩上法上,很快便消散了。
“既如此,还请道长跟上。”孙诚任凤鸣镇的县令已然六年时光,当初他将将上任之时也特地去凤鸣观拜访,天长日久,才晓得观主玄真竟是个没事儿闭关呼呼大睡,有事儿便使唤弟子的惫懒人物,可如今瞧见对方挺身立在漫天风雪之中,竟是说不出来的气质卓然,心中不由感慨。
等他们一众到了城门,才发现形式及其糟糕,便是乐观一丁点儿考虑最多明日凤鸣镇便会失守。
“郎君不若带着夫人先走,某等断后!”县丞听见手下说县令过来,忙迎过来,站在城门上厮杀半晌,他身上衣衫早被鲜血浸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
“某为官近三十载,不敢有一日不尽心,方得治下百姓信赖,今日凤鸣镇至生死存亡之际,某又怎可弃城而逃?某虽一介书生,不知兵事,但求以死报国!只愿诸君与某共进退!”孙诚登上城楼,环顾四野,对方白色的僧衣已然染成血衣,说不出的煞气铺面而来,再瞧瞧身边面色惨淡的同袍,孙诚闭了闭眼,再次开口,决然道。
“誓死报国!”玄真登时朗声道。
一时间城楼上响应者不计其数,纵然对方兵马不知其数,可他们却仍旧决定全力以赴!
第109章 黑云压城(四)()
“将军; 天冷,还是先回门楼歇一歇吧。”昨日节气属大雪; 果然是一夜白雪如飘絮,洋洋洒洒至天明方歇,屋子里头燃着木炭,升起的青烟有几分呛人,殷平换了甲胄; 披着厚厚的毛毡大氅便往北门过来; 守城门的小兵见他上来,忙不迭站着了身子。
“你是晋州何处的人呀?”殷平在晋州带了许多年,已经习惯了晋州冬日干燥寒冷的气候; 此时见这小兵说话间喷出的气息都化成了白雾; 不由咧嘴笑了笑。
“仆是晋州樟兴郡人。”守门的小兵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第一次跟上峰的上峰说话; 又兴奋又忐忑,只恐自己有哪里表现的不好。
“我若你这样的年纪也来咱们晋州大营了。”殷平早年是个平易近人的性子,后来带兵就越发严肃; 平日里板着脸眉头微蹙,周身气势非凡,固守永宁城一月有余,援兵不至,他心头焦躁,周身煞气就越重,但如今瞧着这小兵的年纪; 不由自主就想起自己年少时候,难得嘴边露出一抹笑意。
“将军!”就在殷平这头漫不经心跟小兵说话的时候,便见西北方向一对人马踏着大雪直杀地方中军大帐,奔腾的骏马四蹄踏雪,扬起雪尘一阵又一阵,遮掩了半个天空,当先一人,身着玄甲,手持红缨枪,大红的披风在漫天风雪中仿若一团炽热的火焰。
“开城门!”殷平见状大喝一声,抬手抢过挂在一旁的长刀,大步便朝城下走去。
“将军?尚不知是否是援军,为何就要开城门?且先头有军令只准死守,不可开门迎敌,将军莫不是要往州牧府上发信问问?”副将跟在他身后语气焦急。
“儿郎们,随某去迎姬州牧!”殷平从城楼下来,翻身上马,那守门的小兵听得他吩咐果然摇动机关,随着沉闷的“吱呀”声,大门缓缓从里打开,还不等浮桥完全放下,殷平便策马径直越过去,在他身后一群摩拳擦掌的士卒仿若猛虎下山跟着他冲了出去。
此时天色暗沉,满地白雪如银却遮不住鲜血如涌泉。姬凛提枪在手,杀入对方军阵中,身后玄翼军掩映在他身边,不足二十人却凝成了黑色的刀锋,所到之处,无人可挡,硬生生在万军之中撕开一条豁口。
“上!”张朗原本就是人来疯的性子,如今瞧见身为主帅的姬凛如此悍勇,如何还坐得住,登时拍马赶上。
拓跋敛原本分散兵马围城,且诸日挑衅晋军不出,他虽然下令众将士日夜警戒,但时间长了天气又冷,下头人自然生出懈怠来,是以姬凛如今这样一冲杀,北魏兵马一阵裹乱,拓跋敛登时击鼓下令:“临阵脱逃者,立斩!敢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在北魏诸皇子中四皇子拓跋敛人如其名,是个极其内敛的人,北魏众臣只知其长于内政,善于钱粮,近些日子永宁城诸人龟缩,军中人心浮躁,随性的将军见他面无表情并无具体的法令安定军心,不由自主都生出轻慢,没料到对方也有如此杀气腾腾的一面。
随着军令传达下去,原本败退的北魏骑兵很快又沉住气围杀上去。到了此刻双方战作一团,军阵混合在一起,除开兵法只有依靠手中的兵器来分出胜负。
而随着城外战事胶着,兵马喧嚣,城中戚铮亦是接到了援军到来的消息,且一听领军的是姬凛,戚铮登时升台点兵,令众人守好城门,自己带着一众姬家军杀了出去。
比起这一个月来迅速成长起来的晋军,姬家军显然经验丰富,与禁军单打独斗不同,姬家军多是结成三人或五人的小阵攻克敌人。而随着他们的加入,北魏军士杀到后头只觉得胆寒,他们不知道对手的兵器会从谁的手上以什么样的角度夺走他们的性命,有胆小的北魏士卒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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