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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主公背后的男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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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晓得,大秦不比他熟知的华国古代,此间允许男子间缔结姻亲,因着他们同吃同宿,且年岁相仿,再加上他们的船舱里只有一艘船只,这些百姓在民间见惯了结了婚契的夫夫抛头露面,反而不似官宦人家对男妻有限制,又听说是回家祭祖,几个碎嘴的婆子就认定这是结了婚契好带着新契夫回乡上族谱,而这几日姬凛并未露面,一行人更是认定他们新婚燕尔,又是年少贪欢的时节,又一次在陈讯面前不小心说漏嘴,后者并没有分辨,只是叮嘱他们不得妄议主人,这些人更是认定了自己的观念,只觉得读书人太过讲究罢了。
“郎君,有差爷过来了。”还不等平陵御想出法子便见十几叶小舟如离弦的箭分散开往各条商船去,当中一叶扁舟径直往他们过来,平陵御心中惊骇,面上不动声色快步上了二楼,见姬凛侧身睡着,眉目紧皱,看上去甚不安稳,平陵御心头一动,忙上前解散了他的头发,又从隔壁白露哪里要来了他之前依照以往看过的古法淘制的胭脂水粉,用手挑了和水化开扑在姬凛面上。
姬凛到底不是死人,被他这样一弄自然醒过来,眼见平陵御动手往自己脸上摸着小娘子和小郎君喜欢的香粉,不由皱眉,他是军营中历练大的男儿,最不喜欢世家子这些个做法,好在他背依姬家,又天生肤色雪白,在野外晒黑不过数月就养回来,饶是如此早年在长安也落下个“黑面郎”的诨号。
他正要挣扎,却听得底下水响,平陵御伸头一看,有三个皂役上了甲板,陈讯正迎头上去搭话。
“你们这一船可有些什么人?”为首的郎君年约十七八岁,长方脸蛋,剑眉薄唇,顾盼之间极有威势。
“周凌云!”陈讯在楼上看到了,忙不迭的跑下来冲着这为首的郎君大喊,“你怎生做这副打扮?你不是选入了禁军做了六品的虎威郎将,怎生出了长安来?”
“好你个陈家小郎,你怎会做这样打扮?”那小郎见到陈讯,顿时喜笑颜开。
“我拜了一个师傅教我读书,如今就是陪着师傅和他契兄回乡祭祖哩!”陈讯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少年郎清脆的声音传到二楼却教楼上船舱里的两人一愣。
“阿讯这话一出口倒也是个法子,只是委屈了主公。”平陵御闻言心念一动,忽的上前将姬凛的外袍脱下,就剩下中衣,又将被子拉起替他盖好,凑到姬凛耳边低声道,“只不知道这周小郎君是何等来历,如今还请主公安睡,御自有法子糊弄过去。”
说完也不等姬凛反应,便在那桌子上燃了一只宁神静气的沉水香。
姬凛一瞬间呆若木鸡,活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谁跟他这样亲近过,对方的身上带着墨香,清而淡,就如同点在桌子上的线香,他忽然又想起几日前他们的争吵,理智告诉他对方所言全是为了自己着想,然而虽然他并非文人出身,可仍旧带着希望能寻得一人,像《诗》里所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不简简单单是缔结姻亲,这样不合时宜的想法让他甚至在姜姬夭折的时候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甚至想着自己似乎可以借机有数年空闲的时间去寻觅这样一个知心人。
初遇平陵御,他心中忐忑,对方剑走偏锋,作为谋士是合格,然而锋芒毕露寒意森然,那时候他就想若是日后遇见了若是收此人为谋士,恐有噬主的嫌疑,可真的走投无路开口求助的时候他却发现对方意外的善良,之后的相处,无论是闲谈风月或实地交锋,让他惊为天人,就在他以为对方是山里的毛栗子,外面刺手内心柔软的时候,可他偏偏又提出这样的建议!
那一刻姬凛是真的生气,那种夹杂着被欺骗、发现自己将对方过于看重的气氛让他仍不住口出恶言,二人不欢而散,可如今对方却又这样帮他,罢了,罢了,大概是自己终究不够有成算吧,作为一个主公,这样的谋士又有什么好指摘?
“你……”想到这里,姬凛不由伸手攥住平陵御的手腕,一抬眼对上对方眼底的青灰,他忽然又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轻舟就此便要跟我生分了么?”
平陵御见状一笑道:“还请元昭先休息,咱们还有底下人要应付,只是元昭晓不晓得那周四郎是什么人?”
“被阿讯唤作周四郎,又说是入选了禁军六品虎威郎将的定然是今上的侄子,金陵长公主的第四子周坚,他生下来不久驸马病逝,长公主卧病在床圣人见了心头难过,便将他接入宫里头。”姬凛见他想知道,忙轻声道,“且圣人膝下空虚,多年来仅有五个儿子,养大了也就是如今八岁的养在皇后膝下的皇子衍和一个贵人所出养在贵妃膝下将将三岁的皇子泽,接他入宫的时候恰好遇上皇三子、四子薨逝,那时陛下膝下除了先头三个公主并无一丁点儿骨血,在他入宫后不久皇后有孕,虽然生的是华阳公主,但陛下仍旧大喜,认为他天生福气,这些年下来说是舅甥实若父子,甚至在他十五便加了冠取了字补了禁军的缺。”
“只不知这小郎君性子如何?”
“最是洒脱自如,侠肝义胆。”姬凛见状好笑道。
“若是直接求助这周家小郎君,主公以为若何?”平陵御心中有几分打鼓,盖因为他对长安局势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如今晋州马场之事究竟是何方动手,今上对姬家又是何等态度。
“可。”姬凛见惯了他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如今见他皱着眉头,心怀忐忑,心中不由好笑道,“轻舟可酌情行事,即便问罪于凛,尚需刑部审判,还未到山穷水尽,轻舟不必太过焦虑。”
“喏。”平陵御朝着姬凛深深一拜。
第十七章 借势(下)()
“阿讯?可是你的旧时,也请进来喝杯茶才是。”平陵御闻言心头大定,让姬凛侧着身子背对里面躺好,自己站在窗前朗声道。
“却是先生吩咐,四郎速来。”陈讯虽然不知道平陵御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见他出口吩咐想来定然有了法子,当即点点头,拉着这郎君的手便往里面走。
一楼的船舱到底比不上上一层视野宽阔,但四面都设着小轩窗此时打开来,河面风来,倒也一扫船舱中湿润烦闷之气,平陵御缓步从楼上下来,众人分宾主坐了,白露取出一套白瓷的茶具,就着红泥小火炉为众人煮茶,待那茶水咕咕作响,冲泡开来,又用功德杯与众人分茶。
“这是今年明前茶,也生长在高山云雾缭绕处,难得人烟,唤作甘露常青,茶汤清碧最是喜人,我从茶农处取得不足八两,诸位远道而来,在这小舟之中却无旁的吃食招待,恰逢前几日取了江心水沉淀了来,凑成了一瓮,如今也请各位郎君尝尝。”平陵御并不算懂茶,但前世没少受熏陶,最初做教授的时候也在著述中论过茶的发源,引用过陆羽的茶经,如今到了这里,托之前穿越者的福,这茶倒是与他后世所用直接冲泡的相差无几。
“既如此,却是叨扰了。”那几个郎君果然以周坚为首,他朝着平陵御拱手一笑,伸手接过白露端向他的白瓷杯,“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区区乡野之人,不足挂齿。”
“先生不知,我与陈二也算是发小,他性子最是活泼,往常咱们一起念书,一起胡闹气走了多少先生,如今却拜在先生门下,足见先生非凡。”说着他大口饮尽杯中茶,这动作若是旁人做来略显粗鲁,被他做来却只觉得不拘小节,“我素来好酒最不喜品茶的,堪堪牛饮罢了,却也觉得先生这茶清香扑鼻,回味甘甜,倒与寻常人大不同。”
“再好的茶不过解渴罢了,分为三六九等的不过是世人强自附加,那茶树一样天生地长,便是有区别可也不该是人来说,小郎君若是喜欢便包上一二两回去,也算是物尽其用。”平陵御听了心中暗叹,果然是天底下人尖子聚拢的地方养出来的孩子,这话里一分一分的甜意只说的人心中熨帖。
一时众人就淮阳旧时趣事一一分说,跟在周坚其后的两个皂吏为青州本地人,一人姓王排行第二、一人姓杜排行第五,出身微末,平日里在平头百姓前倒也耀武扬威,分在这上峰手下,见他性子豪爽并不如往日见得世家子弟骨子倨傲,也就渐渐放松,如今见平陵御人物秀芝,都有几分羞惭、手足都不知如何摆放,但听他说话亲切,言辞间又颇为照顾到自己,因此面上忐忑散去,倒也生出几分谈性来。
“如今小郎君公干在身,却不好想留。”又斟过两道茶,平陵御放开口笑道,“方才听得王二说这淮阳七八月间,夜里萤虫飞舞仿若星河流淌,如此今夜可要宿在此地好生瞧瞧才是,倒是若是几位无事也请到船上来,御整治一桌酒菜,咱们也来个秉烛夜游才妙!只可惜我那契兄是北地人,素来身子骨也强壮,却不晓得一到了这南地里就手足发软头晕目眩,我们上船多日也不见好,如今还在船舱里躺着。”
“既如此却之不恭。”周坚原本惊讶这人原本之前不愿意提姓名,如今却又大喇喇的提起自己的契兄,可一见陈讯在旁边默然无声,与他以往恨不得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大不相同,又听对方说他的契兄从北地来,心头一动,不由含笑允诺。
周坚虽然年幼,但手段委实不弱,虽然当今圣上并不能算一个合格的帝王,他心软,做事不顾大局,偏宠贤妃林氏,擢升官员全凭着性子来……但他是个合格的长辈,周坚年幼丧父,他一点儿一点儿将这个外甥带在身边,稍微长大之后替他延请名师,小朝会的时候经常将对方带在身边,朝堂里的大臣们为了一条政令争论不休的时候,周坚就躲在宣室里睡觉,日久天长耳濡目染,若是放他入仕,只怕二十年后又是一任权相,然而周坚同样学会了舅舅的心软,他想要好好的回报这个对自己很好的长辈,他选择了入禁军,打算为对方守一辈子的宫廷,哪怕要放弃他幼时想要走遍山河的梦想。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当今又如何不明白他亲手养大的孩子是怎样的想法,因此这一次派出钦差圣上便命他出京作为暗地里的钦差,也是给他一个能够出京城往各地游历的身份,却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让他遇到了忠武将军姬凛。
是夜繁星满天,江边正是水草葳蕤的时节,芦荻成片,一抹接一抹的浓碧,在那碧色之间有零星的芦花,扶风飘舞,细细看去,果然见一片流萤飞舞,随着夜色深沉,萤虫汇聚在一起倒真如这漫天的星子。
周坚到时对面淮阳城中的灯火已然灭了大半,他换了一身青色的长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乘一叶小舟拂开芦荻过来,在水面划过一道道浅浅的波纹。
“小郎君请小心脚下。”白露手上提着一盏风灯,在船头引他爬上来,一手接过他带着的斗笠。
“你竟然是个娘子。”周坚白日里见她煮茶只觉得这小郎君年岁不大,但颇有风仪,如今一听她说话才知道是个小娘子,登时一把抢过斗笠,“我自拿着就是。”
“小郎君倒生了一颗怜香惜玉的心。”陈讯嘴中叼着一根草茎,七八月间的水草根茎如玉一样,汁水丰沛,带着几分青草的甘甜,他从来没尝过见那舟子这般一时间好奇也就学着采摘来叼在嘴中,趴在二楼的窗户上嘻嘻一笑。
“白日里人多口杂扮作郎君模样,还望郎君见谅。”白露在跟前引着他上了二楼,“我家先生在里面,还请郎君自去,婢子在楼下煮茶。”
“娘子且去。”周坚这个年纪的小郎君大抵都有几分年少慕艾,如今见了白露虽然扮作童子样,但背影窈窕秀丽,又听得她声音婉转若珠玉敲击,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好奇,只恨白日里未见她颜色如何,想来定然也是美人。
“她叫白露,我家先生是替她备了嫁妆等日后许给一妥帖的小郎做正头娘子。”陈讯嗤笑一声,引他入内室,自己却在一旁守着,“你且进来,我家先生等着哩。”
周坚跟在陈讯身后进了船舱二楼东面的居室,但见迎面过来是一张软榻,南面临窗是一张高脚胡桌,零星散落几只湖笔并几刀宣纸,另一侧则是个书柜,上面都是各种手抄本,那软榻上一青年端坐其上,正是白日见过的陈讯的先生,他朝着自己一笑,果如清风朗月见之可亲。
“今夜邀小郎君至此,并无果脯酒馔相待,还请小郎君见谅。”平陵御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斟了一杯茶开口道,“御躬耕于蜀州双桥,中元那日带阿讯并几个家人于灌水放河灯,却路遇一郎君,被水流冲击而下,遍体鳞伤。上苍有好生之德,御带着阿讯相救,却发现此人正是阿讯表兄,忠武将军姬凛。”
“只不知如今姬将军何在?”周坚心中一惊,今夜他本来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而来,却没想到真的得知对反消息。
“将军南下平乱,驱逐流寇,吾等百姓拍手称号,后听闻将军已返京,心中叹息只觉得生平未能见此英雄。”平陵御抬袖饮茶,神情自若,“却没料到如此境况下与将军重逢,防知将军下人有失,致使范枣寻得将军下落,于半路设伏,将军拼死逃脱,其后便闻邸报有言,圣上命钦差南下寻访将军,御恐有失,故与将军乔装为夫妻,一路往平州,意图躲过贼寇,如今能见小郎君,又闻小郎君出身非凡,御一介草民,智少力微,如今求教周小郎君,如之奈何?”
“坚自京城发,得圣上授命,有一金牌可调动数十人马,不若一面命驿站八百里急件传讯进京,一面调动人马护卫将军,先生以为若何?”周坚闻言肃容道,“只不知将军何处?可否一见?”
“郎君高义,还清收御一拜。”平陵御朝着周坚长揖到底,“只是将军伤重,卧床不起,故请小郎君包涵。”
“先生此举折煞凌云。”周坚见平陵御行大礼忙侧身避开道,“姬将军为国之良才,如今卧床不起,可有大碍?”
“只需静养,按时服药即可。”平陵御见他目光中露出的关切不似作假,忙笑道,“如今天晚,将军用药之后已歇息,小郎君若是不弃,与阿讯将就一夜,明晨一早却做商议才是。”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第十九章 信任(捉虫)()
平陵御与周坚商议已定,各去歇息,周坚住的便是陈讯与韩铮、霜降之前的屋子,却原来那日两人争吵之后,姬凛虽然心中生气却还是同意了平陵御的注意,他亲自修书一封又将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装在其中之后用火漆封好,拜托韩铮往京城姬家送信,平陵御思索片刻还是让霜降跟着,毕竟韩铮口拙,霜降嘴利,也算是互补。
“已经跟周家小郎君说过了,他答应帮忙,且从他的态度来看,圣上并没有向姬家动刀子的想法。”平陵御回了自己休息的船舱,吹熄了蜡烛,借着淡淡的星辉低声道。
“轻舟费心了。”姬凛见他语气中透出几分疲惫不由心头一软,微微坐起来,伸出双手替平陵御按压脑袋,过了许久道,“祖父年老有头风,太医说以手按压穴位可缓解头痛,轻舟如今可觉得好些了没?”
“多谢元昭。”平陵御只觉得心头一软,在黑暗中不由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那日船中夜谈,是凛过激了,所出恶言伤人,还请轻舟见谅。”姬凛语气里带着几分胆怯和焦虑,在过往的日子里他并未如斯坦诚地向旁人表达过歉意,陈述己身不足,“自那日轻舟与凛无言相对,凛日夜思索,忽觉与轻舟初识凛却含着偏见,诸公主中华阳年幼,性子仁善寡言,家母与皇后为手帕交,凛幼时数次与之相逢,视其为胞妹,故耳闻轻舟三策,虽惊为天人可解北魏之威,然凛仍勃然大怒,以为加诸困难于一女子,是为不仁。”
“元昭仁善,此百姓之福也。”平陵御闭着眼眸,听对方声音温润仿若船舱外流水潺潺,一时间只觉得心柔平静安稳,最后那一丁点儿郁气都消散了。
“故此后轻舟提及凛与姜氏婚盟,心有戚戚,随知此举于姬姜两家均有益处,然而凛心中有愧,却加之于轻舟,此二过也。”姬凛说道此处落在平陵御耳中,只觉得心头一怔,他竟不知道姬凛竟然是这样一个纯粹的人,虽然想嘲笑对方天真,但平陵御却觉得温暖,这样的主公,啧,日后有得自己受累啦。
“叮——隐藏任务,主公与谋士的初步信任,已完成,奖励身体强化一次,请宿主自寻时机接受。”脑海中传来清晰的电子音,但早早靠在姬凛中的某人却已好梦酣然。
次日清晨,暴雨。
雨水落在江面上,织成一片水雾,周坚醒来,便见对面床榻已空,推窗一开,却原来陈讯早早起来在甲板上练一套长拳。
“陈小郎,咱们过两招。”周坚见他挥拳虎虎生威,心下呐喊,以往这小郎只会些许花拳绣腿,缘何如今却也练就一身不逊于常人的功夫。
“来就来!”陈讯自从被韩铮压着教了平陵御传授的一套拳法,日夜练习,自觉今非昔比,恨不得时时与人邀战一场,比试身手,如今见事情落定,心头宽松,便又恢复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是光比划有什么好的,你得给些许彩头才是。”
“既如此我们约定,若你胜了,我无条件应允你一件我能做到的事,若是我胜了,你也如此。”周坚摸了摸身上,竟然只装了圣上赐予的一块金牌,咬了咬牙朗声道。
“那可说好了。”陈讯一听眉开眼笑。
周坚长啸一声,便从楼船的窗户径直跃下去!
“砰——”周坚长舒左臂,猛的一拳超陈讯胸口砸过去,后者后退一步,双手交叠挡住一拳,脚下步伐不停灵活的从周坚肘下越过,抬手便往周坚肋下击打过去。周坚后退一步,抬腿便往陈讯胸口踢过去。
“小心!”陈讯大喝一声,身子若鹞子翻身往后一跃避过这一脚,而后顺势一滚,猛的腾跃起来朝着周坚头骨便是一击!
“来的好。”周坚朗声大笑,再次挥拳往上,两人战做一团。
“好!”周围晨起的船家见了,或跪坐在船头,或叉手站立,或背靠着船舱,都瞧着这两个青竹挺秀的少年郎你来我往的过招,不是爆发出叫好声。
“都是未见血的。”姬凛见平陵御看的起劲,便在一旁替他分说,平陵御虽然自己不会但他眼力在这里,两相映证倒也颇觉有趣,姬凛更是听他言语心中灵光一闪,便在船舱中比划起来。
俄而雨过天晴,太阳出来,一时间光芒大盛,周坚觉得眼前一闪,不由自主闭了闭眼睛,陈讯抓住时机猛的往胸口一拳击过去,周坚一时间避让不及,从船头落下,“扑通”一声跌落在江水中,整个人成了落汤鸡。
“哈哈,我可是胜了!”陈讯见他在水中挣扎片刻浮水上来不由大笑着,一边命船家下方舷梯方便他爬上来,“日后你可要替我做一件事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应诺便是!”周坚虽在水中一身青衫湿透,但却眉眼清正,说不出的豪爽之气。
而千里之外的长安城,此时正是天地交白城门开启之时。
远远从城门过来两个人,前者是个身形瘦削的小郎君,后者却是个小童,两人背着背囊,步子缓慢凝滞,看上去仿佛跋涉千里,说不出的疲惫,那守城的门将看了,心中暗自寻思着只怕又是来寻亲的,这些年接连天时不好,往日里瞧着还能穿一身整齐衣裳的百姓比比皆是,如今却满是眼前人这样衣衫褴褛之辈。
给过过路费,守门的门将要求查看路引和文牒,韩铮翻遍了包裹都寻不见,旁边霜降见了便哀哀的哭泣。
“还请郎君通融。”韩铮又多给了一百文铜钱,“这是家中少爷逃难的时候走失了,文牒不在,我是家中护卫,之前听家里主人讲说到长安还有姻亲在,却是小少爷的外家,若是寻得亲人再添谢钱。”
“哇——”那门将还要纠结,却听得一旁的童子抽噎起来,又瞧他虽然满面污痕,但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透有神,那门将家中也有一子,心中顿生怜爱道:“你们且进去吧,只不知他外家姓什么,我住平康坊,姓钱,若是寻不到他外家,可暂时来我家落脚,再商后事。”
“多谢郎君。”韩铮忙拉着霜降超那门将拜了又拜,“只我家小郎君外家说是跟姬家有旧,只不知他们住在何处?”
“那是富贵人家的居处,你们这样怕是见不到,只是大人们每日上朝回来从朱雀门过,你们此时过去正好能赶上。”那门将见他说得诚恳,又深觉他为人忠义,于流寇之中保全自家主人,便出言指点,又将方才韩铮递过来的铜钱还回去,“长安居,大不易,你们且省着点儿花费,若是寻到亲人也好,再来酬谢,若是寻不到也能添几分温饱。”
“郎君高义,日后必定重谢!”韩铮又摆了摆,便听了他指点,拉着霜降果然一路往那朱雀门去。
两人赶到朱雀门时天光大亮,巍峨的朱红色宫墙静静的矗立,围绕着宫门口往来的都是禁军,一个个郎君英姿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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