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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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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坐。”云轩淡淡笑道:“其实煮茶这种事情,以后你不必亲自动手的,只是本相喝别人煮的茶委实难喝。”
风前正在旁侧轻手轻脚地整理文牒,听了云轩的话不由伤心,小的为您煮了十几年的茶,哪回也没见您吐过啊?如今有了“夫人”,却是连我煮的茶都嫌弃了。
子清主动加班,手里的一份奏折,他反复看了两遍,还是择出来,奉给云轩道:“大哥,您看看这份折子。”
这是一份地方府衙呈送的折子,一户独孤姓氏的人家想要申请重新修建祖祠。像这种地方事务性的奏折,一般只由户部和礼部盖个章即可,但是这份折子上,赫然多了一份御史院改签的签章,且是箫御史的章子。
云轩打开折子看了箫御史的批复,只有四个大字:逆臣之后,不得建祠。
云轩仔细想了想。这独孤一族被贬还是大概五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先皇尚未登基,正与先先皇后之子夺嫡。先先皇后正是复姓独孤。
先皇是侧妃所生,独孤皇后想要扶亲子继承大统,百般陷害先皇,还害死先皇生母,后先皇出奇制胜,赢得皇位,斩杀了独孤皇后之子,又将独孤皇后贬为庶民,白绫赐死,不得葬入皇家陵地。而独孤一族亦受牵连,宗庙被毁,族人被迁。
先皇暮年之时,一心向佛,对自己年轻时的一些行为,深感愧疚,曾下旨恢复独孤皇后的封号,并改葬皇陵。但是被迁贬的独孤一族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补偿。
独孤一族在贬地繁衍生息,不断垦荒拓土,建设家园,如今也小有规模,子孙中亦不乏才华出众之人。故此向地方州府申请建祠。
地方州府同意了独孤一族的申请,逐级报备,都获通过,却是在监察院碰了钉子,被箫御史朱笔驳回。
“逆臣之后,不得建祠。”云轩淡淡一笑:“箫御史果真是衷心耿耿、刚正不阿。”
云轩将折子扔还给子清:“按箫御史的意思,发回去吧。”
子清恭声应是,也是笑道:“成者王侯败者寇,箫御史的意思也是不错的。”
“多话。”云轩轻斥。子清俊逸又乖巧,办事也利索伶俐,偏云轩就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子清本想恭维丞相大哥几句的,偏又讨了没趣,只得讪讪然告退下去。
云轩端了茶,轻轻品着味道,这箫御史,留不得了。
千锦要出门,来护送他的是一个长得颇秀气的少年:“属下十七,见过千公子。”
“十三呢?”千锦问。
“十三师兄另有差遣。”十三笑答。十三很爱笑,只是这一句答了等于没答。
千锦坐马车去报国寺,今日是他为先父母做法会祭祀的日子。十三递给千锦一张银票:“大少爷赏的,让千公子再多布施些香火钱。”
早上出门的时候,云轩吩咐风前去账上支一百两银子给千锦以做布施。百两纹银布施,已是不菲。如今却又遣了十七另作打赏。
千锦接过银票,看了看面额,竟是通兑的三百两的银票,足顶云轩院子一月花销了。千锦不由惊疑,不知道这笔款子云轩是如何得来,难道云轩在外另有私产?
这当然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云轩是一朝之相,哪能没有一些特别的进账。
千锦琢磨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向杜王爷透露一下下。唉,自己实在太坏了。
报国寺主持亲自迎至山门。都说丞相门前三品官,就是丞相的贤妾,依旧是高高在上,为人所奉承攀附,甚至佛门清净地,亦不能免。
千锦祖父在世时,千锦曾随祖父多次到过报国寺,主持亦是亲自出迎,不过是迎于正殿之外而已。
大富贵与大权势,依旧不能比。
千锦和煦有礼,奉上一张百两银票,捐赠香火,主持合掌谢过,千锦再奉上一张三百两银票:“先严、先慈的法会,就拜托主持了。”
主持见了银票,再次连连合十:“千公子孝感动天,老衲钦佩,千公子放心,令先严、先慈的法会,杜丞相已经亲自来吩咐过,一应事宜,均已安排停当,只等千公子验看,再按千公子之意休整就是。”
原来丞相大人倒是亲自来过了。千锦有些许意外,这几天他不是很忙很忙也很累很累吗?便是那种事情,都不曾再整夜整夜的折腾了,千锦承恩,也觉轻松不少呢。
佛门清净地,自己怎想到那些事情上去了,千锦有些惭愧,轻咳一声,道:“有劳主持了。”
所有的事情果真是安排得非常令千锦满意,尤其是一簇簇摆在灵堂上的金黄色鸢尾花,正是千锦的母亲生前最喜欢的。
千锦拈了一支,水灵灵的花瓣,新鲜柔嫩。只是如今却并非鸢尾花当令时节。
“这是杜丞相今日一早命人送来的,好几十盆呢,开得正好,想来是运自暖室的。”主持也很喜欢这些娇艳的鸢尾花:“老衲命僧众们刚刚剪下来的。”
千锦对主持的话“哦”了一声,思绪却飘远,那夜醉酒,自己在云轩怀里胡话,曾说过要送鸢尾花给娘的,想来又被云轩听了去。
主持又宣了一声佛号,想不到冷血无情的丞相大人,对自己的妻妾倒也是有情有义,即便扶了凌将军为妻,对这个贤妾也是不差的。
千锦在知客堂焚香净手,在殿外的空地上跪了,小和尚摆上香案,放上木鱼,再放一卷经书展开,请千锦默诵。
千锦默诵着经书上的文字,法事殿内的高僧们开始做法会,为千锦的亡父母诵经祈福。香火袅袅,梵音浩浩,千锦的心中也是一片空明,自从千家遭难,千锦第一次觉得心平气和。
子易放假三天,说不出的闲适快活儿。他在温泉池中畅游,又去花园中赏花垂钓,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躺在水榭的暖阁里,听萧妃抚琴,看皇后卫夕瑶舞剑,碧荷如今虽已升了妃位,不过是占个名额,她依旧是随身侍奉子易,没有丝毫嫔妃的架子。
碧荷拿了草莓,一颗颗喂到子易口中,偶尔也挑一两颗不够红不够鲜艳的,放进自己嘴里。
一身宫装的子衿跪在子易脚下,为他按揉双腿。
子易觉得子衿的按揉手法很棒,非常舒服。啊,碧空如洗,云卷云舒,若是不想朝中上上下下那些烦心的事情,如此无所事事也是一件乐事。
一曲罢,卫夕瑶也收了剑,递给丫鬟,和萧妃一起向子易福礼。子易摆摆手道:“你们也累了,过来吃些水果。”
子易又对子衿道:“你也起来吧,你虽是不喜欢吃草莓,苹果却是爱吃的。”
子衿一时无语,半响才福礼道:“婢子多谢皇上,还记得这些。”
子衿本是子易的堂妹,小的时候,也在一起玩过的。就是敏王爷未落罪前,子衿也偶尔进宫走动。她嘴甜,又最有眼色,子易倒是对她也另眼相待,在所有的堂兄弟姐妹中,子衿也算得圣恩独宠了。
所以子易还记得子衿不喜吃草莓,只喜吃苹果的。
子易微微一笑:“你这身份再如何改变,到底也是朕的妹子。你父王已经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你也受了不少苦楚,算是罪孽已清,如今你在朕的眼中,依旧还是当日那个愿意和朕说真话的小丫头,不过,许是你心里可能还有些怨恨朕罢了。”
子衿忙屈下一膝道:“婢子不敢,婢子深受皇恩再造,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对皇上绝没有半分怨恨之心。”
子易点点头:“朕命你为后代采,确实对你恩深。”
子衿脸上不由一红,卫夕瑶也是涨红了脸。还是去年九月九日皇上家宴,敏王爷尚是坐上之宾,曾祈皇上早日为子衿指婚,子易便笑问子衿可有中意的男子?子衿娇嗔地反问:“皇上焉知子衿不是有中意的女子?”
有宋一朝,既然有狐男为贤,自然也有凤女为凰,虽不似狼狐这般名正言顺,却也是人之不怪的事情。
子易看看子衿和卫夕瑶:“你们只在宫中再多忍耐些时日,我总有法子放你们出宫去。”
碧荷惊得手里拿着草莓都捏得淌了汁液,也不自知。萧妃递了自己贴身的帕子给碧荷:“碧荷姐姐,手都弄污了。”
碧荷这才惊觉,忙将草莓放进嘴里,接过碧荷的帕子擦手,帕子上绣了一幅极美的荷花图,青青碧荷,随遇若安。
117|宁王父子()
欧阳权在小莫跟前,向来是架子十足。在他看来,他肯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小莫跟前,对小莫来说便是一种恩惠了,小莫理应感激涕零才是。
小莫对欧阳权的这种逻辑思维就是能够理解,也是无法接受。偏又无法和他讲理,只能选择避而不见。
如今避无可避,小莫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行礼道:“欧阳家主。”
欧阳权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来:“跪下。”
欧阳佩显得意地看着小莫不得不屈膝跪地。“爹爹还总说傅家家风严谨,治家有方,我瞧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还是有劳爹爹教导他世家弟子的规矩才好。”
小莫听欧阳佩显又大放厥词,还辱及傅家,不由腾地又站起来,对欧阳佩显道:“欧阳公子也是世家之子,如此对傅家出言不逊,倒也是好家教了。”
“放肆!”欧阳权一声怒喝,踏前一步,一掌向小莫打来。
“小莫师兄。”欧阳权只听得一声清朗的语音,眼前人影一动,已失去了小莫的身影,一个俊逸绝伦的少年正在在眼前,小莫则被他拽到了身后。
“玉翎,不得对欧阳家主无礼。”小莫及时出言制止道。
玉翎这才后退一步,对欧阳权微微欠身道:“欧阳前辈。”
欧阳权面色很冷:“傅少侠请再让一步,老夫要处理家事,严肃家风。”
玉翎微微笑道:“令公子恃武凌弱,强抢别人的小狗,倒确实该当教训。”
欧阳权不由蹙眉,欧阳佩显忙道:“爹,您莫听他胡说,我只是和那位姑娘开个玩笑,确实是小莫对孩儿无礼,便是连爹也不放在他的眼中,他才会放任他的师弟如此污蔑孩儿。”
欧阳权再把目光放在玉翎身上:“你想维护那个孽子?欧阳家的家事,还不容外人置喙。”
他的目光再落到小莫身上:“还不给我滚过来。”
小莫未动,欧阳佩显见了,伸手向小莫抓去:“爹的话你没听见吗?”
小莫微微退后一步,避开欧阳佩显,欧阳权怒道:“你还敢不服管教。”他越过玉翎,扬手再去打小莫,“啪”地一声脆想,打得欧阳佩显“哎呀”一声,却是玉翎顺手将欧阳佩显抓过来,正接下欧阳权这一巴掌。
欧阳权真的恼了:“你果真是好功夫,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了。”
小莫心里虽觉得痛快,却还是怕将来师父和师兄面前无法交代,只得对欧阳权欠身道:“欧阳家主,是舍弟鲁莽……”
“你还敢在这里冒充好人。”欧阳佩显恼羞成怒,一掌向小莫打去:“你这个小贱种……”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欧阳佩显被玉翎一耳光打得转了半个圈,半天找不到东南西北。
“再敢口出恶言,我让一辈子讲不了话。”玉翎淡淡地道。
欧阳权忙去扶住欧阳佩显,欧阳佩显的半边脸已经夸张的肿了起来,他唇边流下血来,刚要张口,却是吐出三颗带血的牙齿来。
欧阳权又惊又怒:“你们竟敢伤了佩显?”
小莫知道玉翎出手向来手重,却不曾想他如此不留情面。
“欧阳家主,舍弟……”小莫本想斟酌一个合适的措辞,玉翎已经轻呼道:“糟了,要过了府里门禁的时间了。”
玉翎说完,顺手拉了小莫道:“师兄,我们快点回去吧。”
小莫就那样稀里糊涂或者说是顺水推舟地,就和玉翎回来了。
燕月从小卿师兄的房里出来,就去了玉翎房里。玉翎跪在窗前,向燕月师兄详细禀告细节。
燕月边听边是点头,就差出言夸赞玉翎做得好了。
“师兄和师父以武林和睦为己任,自然有他们的考量。”燕月微微笑道:“我们这些当弟子的,就算不必考虑那么多,也不能总让师兄师父为难。”
“是。”玉翎应道:“翎儿下次出手前,一定仔细考虑。”
燕月瞧瞧窗外的月光:“起来吧,师兄帮你上药。”
老大倒是没有说过要思过多久,燕月这个师兄当然也有权力吩咐玉翎早些起来。
“谢谢师兄。”玉翎原地站了起来,揉了揉腿:“还要谢谢师兄刚才手下留情,现在不那么痛了,就不要上药了。”
燕月便推门出去,嘱咐玉翎早些睡:“明儿一早,我要和师兄去杨大哥府上,你随行吧。”
“是。多谢燕月师兄。”玉翎欠身,对燕月笑道:“又要连累师兄,翎儿只是心里不安。”
燕月毫不在意地笑道:“师兄乐意。”
燕月的这个法子好。明儿一早,欧阳权少不得要来府里讨公道的,师父就算不再重责玉翎和小莫,但是最少也要对欧阳权赔礼道歉的,能躲过此劫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给他来个“查无此人”,避而不见了。
只是这种明显讨巧的法子,若是师父或是师兄追究起来,板子可是有的挨了。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过只要是不用对欧阳世家那种讨厌的人赔礼道歉,就是家里的板子落得再重,玉翎也认了。
只是如此一来,挨板子的人势必要多了一个燕月了。不过这家里除了燕月,还有谁胆子那么大,又不怕打呢!
还真有一个。
燕月起了个大早,带着玉翎去给小卿请安时,小卿也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出发了,而且,小卿也带了一个随行,昨晚在院子里跪了一夜,现在走路都腿软的小莫。
不过小莫的气色可是不错。
燕月忍不住击掌赞道:“毕竟是大师兄……勇气可嘉,小弟佩服啊!”
可不是嘛,玉翎顶多算是胁从,小莫可是正主呢。
小卿脸色不佳,冷冷地对燕月道:“闭嘴。”每次看到燕月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小卿都觉得火大。
小卿可不比他燕少侠,小卿实在是怕极了师父的板子的。他原本是打定主意这次不理小莫的,自己捅的娄子自己收拾去,所以他连小莫的板子都不曾打,只撵院子里跪着,等着师父收拾。可是主意定了,夜里却是睡不踏实。
推开窗子看见小莫独自跪在清冷的月下时,小卿终于还是改了主意,唉,谁让自己是大师兄呢,谁让小莫是自己留在傅家的呢,谁让小莫到底还是小卿最疼爱的那个师弟呢,就再容他一次吧。
小卿想通了这些,才终于关上窗子睡安稳了。可怜小莫,并不知道师兄到底是心疼他了,只以为师兄这次是懒得管自己了,才把自己丢在院子里,一晚上不仅是跪得腿痛膝盖痛,更是各种失落、伤心、难过、自怨自艾、愁肠百结,简直都不想活了。
晨雾未散的时候,小卿推门而出,去叫小莫回房更衣,小莫一个头叩在地上,差点就说出一句“小莫叩别师兄”了,小卿已经开口道:“今儿我要去杨大哥府上办差,你随侍吧。”
小莫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时头抵在地上没有动弹,小卿倒是吓了一跳,以为小莫跪了这一夜呕出病来了呢,忙弯腰下去扶小莫道:“你怎么了,莫不是又发热了吗?”
前几年的时候,小卿的脾气远比现在更加难伺候,对师弟们的责罚也较严苛,小莫一向随侍在他身边,虽是最了解他的脾气,受的委屈和捶楚也更多。那一次,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句话半句话的错处,小卿狠狠罚了小莫一顿板子,又罚在院子里思过。
小莫那一次着实是委屈了,跪了半夜,又突然降雨,待天明小卿去命他起来的时候,他的头抵在地上,半天也不曾言语。小卿却以为是小莫故意拧着,不肯谢罚,一脚把小莫踢飞了出去,小莫摔倒在地,已是直接昏了过去。
小卿这才发觉小莫竟发了高热,也不知烧了多长时间,唇边都起了水泡了。练武之人是不轻易得病的,若是真得了病,也更凶险。
小卿吓得把小莫直接抱到三叔龙晴的寒壁居去诊治。总算是龙晴医术高超,小莫休养了三五日,烧退了,人也无碍,不过可是将小卿吓得不轻,从那以后,倒是总留意的,别委屈了小莫。小莫这样温和的性格,若是执拗起来,也更是不易开解呢。
小莫知道吓到了师兄,忙抬头道:”师兄不用担心,小莫没事。”
小卿的手已经抚上了小莫的额头,果真是凉凉的,一点儿也不烫。小卿放下心来,扬手“啪”一个耳光打过去:“滚起来去更衣。”
“是,师兄,多谢师兄。”小莫忍着痛,勉强地站起来,一点儿也不敢耽误,瘸着腿地就往自己房里跑,只怕自己跑慢了,再被师兄踢上一脚半脚的。
小卿看着小莫的背影,也总算觉察出这两日自己的风度欠佳来,笑一笑,回房里去了。
小莫回房后,顾不得揉腿,麻溜利索地洗漱更衣,再赶回小卿师兄身边侍奉,燕月师兄就带着玉翎来了。
燕月心情实在不错,就是被老大呵斥了“闭嘴”,脸上笑容依旧不减,只欠身道:“是,师兄圣明,请师兄带小弟几人移驾吧。”
118|有凤来仪()
孟啸松的母亲,孟氏一品诰命夫人于傍晚时分抵达京城。小孟带着云昭在京城外驿馆相侯。
孟氏所带人马不多,三四辆篷车,四十几人的护卫,另有三人是小孟的堂兄弟,亦是小孟的得力部属,他赶回京城与小孟暖房,这些兄弟都留在母亲身边护卫。
云昭有些紧张,小孟笑道:“我娘自幼最是疼你,将你娶进孟家,也是她老人家的夙愿,难道还担心婆婆会苛待你这个儿媳吗?”
云昭瞪了小孟一眼,婆婆儿媳这些字眼,云昭实在是无法与自己联系起来,虽然实际上倒确实是这种关系。
“孟王爷!”随着几声招呼,小孟的三名堂兄弟先骑马到了近前,又翻身下马,对着孟啸松跪地请安。
小孟点点头:“见过我的贤妻,以后也是你们的兄弟了。”
三人又对云昭一起抱拳:“云昭兄弟。”
云昭抱拳还礼。这三人年纪不大,却都比小孟大,怎么也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了,最年长之人总有三十许岁了。
小孟淡然一笑:“我们孟家同辈序齿,是按本事来的。”
三人立起,其中一人笑道:“松儿韬略武功,都强过我等,所以心甘情愿屈居于下。”
这三人都是孟姓后人,孟家这一代的佼佼者。孟老王爷在世时,他们三人和小孟同在军中历练,以战功轮赏,最终小孟胜出,袭爵领兵,坐稳了孟家家主之位。
说话间,孟氏的轿辇已停,小孟带着云昭走过去,在轿子外立定:“松儿和昭儿给母亲请安。”
一个丫鬟放了脚蹬,一个丫鬟撑开晴伞,一个丫鬟挑开轿帘,一名中年美妇弯腰而出,小孟拉着云昭屈膝跪地:“母亲金安。”
云昭跪在地上,看着葳蕤的下襦袍摆轻移到自己面前,一双素手已是来扶自己:“昭儿也长得这么大了。”
云昭抬头看去,孟氏正笑吟吟地打量着自己。孟氏长得很美,而且端庄,看着颇慈祥。
云昭不由失笑,他还以为小孟的娘亲应该像电视剧中佘老太君那样,虽然满头白发,倒是精神矍铄,其实倒更像是赵雅芝演的白娘子,只是略显成熟而且韵味十足。
云昭不由又有几分同情起孟氏来,还是这么年轻,已经守寡了啊。
“这孩子在想什么?”孟氏问小孟。
小孟已经站在孟氏的身侧,正欣赏自己媳妇略迷离的眼神,听了娘的问话,才回道:“哦,他在思索……您这儿媳妇才高八斗,文采璀璨,自然是爱思索。”
云昭被小孟夸得哭笑不得。这几日,他应小孟之请,几乎把他知道的能背下来的唐诗宋词啥的,都撸一个遍了,小孟已将他奉为神明,就差摆香案把他供起来了。
哦,对了,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王安石、苏轼等大词人,便是前朝有唐,也没有李白、杜甫这等大诗人,这对云昭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如此一来,他能拿出显摆的名诗古句就更多了。
云昭对孟氏不好意思地笑笑:“孟夫人……”
“叫娘。”孟氏和小松异口同声。
“娘。”云昭的脸红了。
“这孩子真腼腆。”孟氏拉着云昭的手,对小孟道:“你瞧瞧,多可人疼。”
“娘,这就是昭儿哥哥吗?”一声娇俏的女声插了进来,自第二辆轿辇下下来的一个美女,先声夺人。
“差点儿把歌儿忘了。”孟氏对她招招手,又对小孟和云昭道:“这是我收的义女,骊歌。”
骊歌瞧着与云昭年纪相仿,肌肤如雪,眉目如画,胸脯高耸,腰身极细,腿亦修长,玲珑的曲线配上清秀的容颜,极具魅惑。
骊歌的一双美目偷偷瞄着云昭,云昭的脸红了,小孟的脸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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