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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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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骊歌的一双美目偷偷瞄着云昭,云昭的脸红了,小孟的脸绿了,他蹙眉:“娘好端端地,收什么义女。”

    “自然是有用。”孟氏微瞪了儿子一眼,提醒他的礼貌,却对骊歌笑道:“歌儿,快去给昭儿见礼。”

    “昭儿哥哥好。”骊歌深福一礼。

    “骊姑娘好。”云昭还礼。这一声“哥哥”叫得又软又嗲,听得云昭有些不好意思。

    “孟大哥好。”骊歌对小孟也福了一礼,很客气,公式化的笑容。

    云昭立时感觉到方才骊歌对她的不同,便对她微微一笑,骊歌正好也偷眼来瞧云昭,脸腾地就红了。

    本来没什么的,却突然好像就有什么了。

    “回府!”小孟蓦地一声喊,吓了众人一跳。

    云昭觉得很没面子,这个孟小葱,好好地就发神经。他歉意地对骊歌笑笑,骊歌也对他回眸一笑。

    小孟迎着孟氏回东宜王府,王府早已洒扫洁净,井井有条。孟氏独爱菊。花,府门内外摆满了造型各异、争奇斗艳的精品菊。花。

    小孟扶着孟氏,指点着那些靓丽的花朵,讲给孟氏听,无非也就是,这盆是什么名目,何人所赠,那盆又是什么名目,何人所送。

    云昭不太习惯陪侍长辈,就落后一步相随。骊歌紧走了一步,与云昭相邻,又借问一盆花朵的名字,与云昭窃窃私语。

    小孟扶着她娘,依旧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瞧骊歌与云昭走得近了,不由频频回头。

    孟氏将他的头扳回来:“娘问你这盆花的名字呢,你发什么呆。”

    “娘,这位骊歌姑娘,不会正好是西北骊将军之女吧?”小孟低声问他娘。

    孟氏点点头:“你以为骊姓世家又有几家?”

    “给我娶妻用的?”小孟的眉头拧了。

    “想得美。”孟氏用手点了小孟的额头一下:“是我给昭儿物色的媳妇儿,你可别乱打主意。”

    凌墨躺在床上装病。云轩摸了他的额头,确实有些烫。这其实是凌墨暗运内力硬憋热的。

    “昨儿着凉了。”凌墨话里有话:“身上也不舒服。”

    云轩蹙眉:“昨儿都洗了几次,怎么会还不舒服?”

    凌墨听了,更是一肚子气:“丞相以为墨儿是枕头吗?”

    云轩不明就里。

    凌墨气道:“那丞相为何将麦粒和花瓣……”凌墨顿住不说,昨儿真是被云轩折腾得惨了。

    花瓣还好,麦粒虽小,却硬,滑落进去不易取出,昨儿云轩怕是有遗漏的日后再长出麦芽来,可是折腾着凌墨浣洗了几个通透。

    云轩不由笑道:“这点儿事情,倒是气到现在……怎么,当了贤妻,身体就娇贵了,本相还玩不得了。”

    凌墨闭上眼睛,不理云轩。

    云轩伸手再试试凌墨额头,不热了,可是凌墨硬说自己不舒服。云轩摸摸凌墨的脉息,倒是平稳。

    “喝碗药吧。”云轩又端起桌上的药来。

    “不喝。”凌墨回了两个字。

    以前云轩曾说过,若是凌墨不喜欢喝药就可以不喝的,如今他自然不能勉强凌墨。

    “参汤呢?”云轩退而求其次。

    “咸了。”凌墨挑剔。

    云轩无奈,第一次有点儿无能为力的感觉。

    “丞相忙去吧,墨儿歇会儿就没事儿了。”凌墨不想看见云轩,一点儿也没个诚意的样子。

    云轩今日已是请假不朝了,倒还真没什么可忙的。云轩就靠坐在凌墨身边,闭目养神。

    阳光晴好。这么无聊。云轩的手又轻轻按上凌墨的脉息,依旧平稳强健。再看凌墨的面色,很红润。

    “若是真得还觉得发热,”云轩在凌墨耳边轻轻道:“本相倒是有个极好的退热的法子。”

    凌墨心里一动,还是闭着眼睛不动。云轩扬声吩咐风前:“去准备一打冰饰过来。”

    凌墨立时就睁开了眼睛,丞相你好狠的心,准备冰饰也就罢了,还准备一打?

    “好点了吗?”云轩笑:“还觉得哪热吗?”

    凌墨翻身而起:“墨儿好多了,不敢劳丞相费心。”

    “要去哪儿?”云轩瞧着凌墨利索地下地穿鞋。

    “去给杜王爷请安。”凌墨道。

    云轩微愣了一下,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云轩拧身而出,抱了凌墨,抖手就扔回到床上,摔得凌墨哎呦一声,身形一转,从轩窗直飞了出去,身形再转,已是飘落到后园之内。

    云轩的身形几乎是随即而至,他一把捞住凌墨的腰,轻斥道:“看来昨儿还是弄得你轻……”

    云轩的话戛然而止,抱着凌墨腰的手也刷地松开了。

    “爹。”云轩欠身施礼。

    杜百年一手领着一个宝贝孙子,正要去云轩的院子,想不到云轩和凌墨一起迎出来了。

    “爹,墨儿爹爹。”宝儿和霜儿很乖巧的洗礼,假装没听到自己爹爹的不雅之语。

    凌墨的脸发烧了,他一撩长袍,跪了下去:“王爷,小墨知错。”

    云轩恨不得给凌墨一脚,好好地,你认得什么错,这下就是没错也有错了。

    杜百年冷冷地看着云轩,云轩只得也屈膝跪下去:“儿子失仪。”

    杜百年冷哼一声:“小墨你跟我过来。”说罢,转身,带着两个孙子走了。

    “是。”凌墨恭应一声,起身,走过云轩身边,微欠身:“王爷有命,墨儿先过去了。”

    “滚!”云轩轻喝。

    “是。”凌墨忍着笑,转身去追杜王爷。

    “滚回来!”云轩又喝。

    凌墨只得又转身回来:“丞相还有何吩咐?”

    “该说的不该说的敢说错一字,本相就家法伺候!”云轩冷冷地威胁凌墨。

    “墨儿不敢。”凌墨是真不敢,他家丞相的手段他实在是怕怕。

    “还有,”云轩轻咳一声:“别忘了在爹面前,给我求情。”

    云轩很郁闷。杜王爷没命他起身,他还真不敢站起来,只是跪在这花园之中,府里来来往往的下人看了,实在不雅。

    “是。”凌墨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意:“墨儿尽量。”

    看着凌墨转身施施然而去,云轩忽觉夫纲不振啊!

119|轻嗅菊香() 
杜百年进了云轩的院子,端坐正堂,宝儿和霜儿殷勤地给爷爷倒茶,凌墨进来,屈膝而跪:“王爷恕罪。”

    杜百年摆摆手:“你且起来吧,这种事情上,你本也是做不了主。”

    凌墨脸色通红,站起来,退立一侧,等着杜王爷吩咐。

    杜王爷便命宝儿、霜儿先回房去温习功课,他有事情要与他们小墨爹爹商量。

    宝儿、霜儿告退出去,杜王爷踌躇了一下,才问凌墨道:“轩儿与皇上之间,有一些事情,你可知道?”

    凌墨微欠身:“是,墨儿知道。”

    “这小畜生!”杜百年气得一拍扶手,果真是明目张胆的可以。

    以前凌墨是妾,管不得云轩,如今凌墨是妻,他还这般不知收敛,如何对得起凌墨?这也就是小墨这孩子乖,才由着你在外胡作非为。

    杜百年恨不得立刻将云轩抓过来,狠拍一顿。

    “你如今是轩儿的贤妻。”杜百年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凌墨:“他若是再敢胡来,你告诉爹,爹一定收拾他。”

    “小墨谢爹厚爱。”凌墨欠身。他甚不习惯叫杜百年为“爹”,今次叫起来,倒是顺口。

    “只是丞相和皇上在先,凌墨不敢僭越。”凌墨说这话时,也未尝没有一丝酸楚,只是他早就在漫漫长夜里思索得清晰,他既然不会离开云轩,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让云轩为难。

    凌墨只希望尽自己之力,让云轩开心就好。

    “真是好孩子。”杜百年点头:“这件事你不必管,爹会给你做主的,总不能再让你受了委屈。”

    其实朝中有皇上,家中有千锦,云轩怎么也不可能是唯一属于自己的,凌墨也不想因为此事让云轩受委屈。

    “爹,小墨不觉得委屈。”凌墨屈下一膝:“丞相每日为国操劳,很是辛苦,小墨只希望能为丞相分忧,能让快乐,若是王爷逼迫丞相,丞相委屈,小墨也不会开心的。”

    “可是……”杜百年依旧觉得不妥。

    “这件事情,小墨斗胆求爹,让丞相自行处理吧。”凌墨双膝落地,跪伏下去。

    “唉,你这个孩子,就是心地太善良,才由着轩儿这般欺负。”杜百年虽是叹气,可是却是从心眼里更喜欢凌墨了。凌墨对自己儿子真心实意,他这个当爹的自然欣慰。

    杜百年扶起了凌墨,算是应了他的请求。凌墨谢过“爹体恤”,给杜百年倒了杯茶,又小心翼翼地道:“爹,现在外面天气凉了,丞相又只穿了内袍,跪在花园里,会否有点儿不妥?”

    杜百年也觉得不妥,冷冷吩咐道:“跪在花园里不妥,就叫他回房里来跪!”

    凌墨恭送了杜百年出了院门,却后面的花园里传命。远远地走过去,看见他家丞相一身儒白的小衣,依旧笔直地跪在草地上,哪身形、眉眼都是那样好看。

    云轩看见凌墨,就瞪他一眼,凌墨只得快步走过去,在云轩身侧欠身道:“王爷免了丞相在花园里罚跪了。”

    云轩不由欣喜,“腾”地就站起身来,却是腿跪得又痛又麻,险些站立不住,忙扶了凌墨,又用手拍了凌墨的头一下道:“都是你无端的发脾气,害我被爹教训,你刚才没在爹跟前胡说什么吧?嗯?”

    凌墨瞧他家杜丞相又摆起威风的架势,不由后悔刚才在杜王爷跟前为他求情了。

    “墨儿不敢。”凌墨乖乖应云轩的话。

    “扶我回房去。”云轩斥责凌墨:“看回房去我怎么收拾你。”

    凌墨一边扶着云轩往回走,一边低声道:“丞相一会儿怕是收拾不得墨儿了。”

    云轩还没听明白:“怎么,爹给我下了命令不许罚你?”

    “王爷倒是没有这样的命令,”凌墨恭谨地道:“不过王爷命丞相回房去跪呢。”

    “什么?”云轩扶着凌墨肩头的手一滑,险些摔倒。

    “王爷虽然免了丞相在花园中罚跪,可是却命丞相回房中去跪呢,说是要一直跪到明天早上。”

    云轩……

    “啪”,凌墨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云轩轻斥:“你就是这么给我求情的?”

    “啪!”凌墨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你还敢笑!”

    凌墨揉头,忍着笑,不吭声。

    “你陪着我跪。”云轩道。

    凌墨笑不出来了,凭什么啊?

    可是凌墨只敢在心底喊,不敢问。凌墨建议道:“今夜墨儿轮值,不如请千公子陪丞相跪吧。”

    “千锦又没惹我。”云轩直接拒绝:“今夜你请假,就陪着本相跪,本相什么时候能起来,你什么时候起来。再敢多说一字,就罚你含了冰。饰再跪!”

    孟氏回到京城,杜王爷的两位侧王妃联袂到东宜王府探望。孟氏见了侧妃婓霓和小夫人微隆起的肚子十分羡慕,觉得杜王爷好有福气。

    孟氏宴请了两位侧王妃,请两位侧王妃多多照拂小孟。两位侧王妃又对小孟大加夸赞一番,宾主两欢。

    礼节叙过了,热闹也热闹了。已到了日暮时分,明日便是金秋菊。展,两位侧妃又约了孟氏一起赏。菊,才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菊展之日,万人空巷。往灵山的路上,马车塞路,游人如织,络绎不绝。杜家也是阖府而出,有的当值,有的游乐。

    杜王爷带着两位王妃,宝儿,霜儿两个孙子,由云斐相陪,小孟和云昭陪着孟氏,一同观看菊展。

    云轩今日朝中无职,带妻妾同游。

    云朗和子若任菊展护卫巡查,云逸带着秋清羽执医护,也是早早出行。

    子清一早来向杜王爷请安,说是今日要与朋友出游,杜百年欣然应允,嘱咐他谦逊有理,与人为善,带着侍卫,莫惹出是非来。

    这还是第一次,云轩,凌墨和千锦同行。四乘马车豪华舒适,云轩一人坐了正位,凌墨和千锦坐在侧面。

    可收支的折叠小桌上,放着茶盏。云轩自己品茶,千锦报账。乘了此次菊。展的商机,千锦买进卖出的,很是赚了一笔,不仅补上了前几个月的亏空,还上了杜王爷的欠款,还有余款。

    云轩点点头:“余款交到账上,翠玉轩的祖产和地契就是你的了。”

    “谢丞相!”千锦大喜过望,屈膝落地。

    云轩微微一笑:“只是昭儿的嫁妆必照了这个数目补足,按时交到账上。”

    “是。”千锦应了,才又回到座位坐了,又对凌墨低声道:“多谢凌公子。”

    凌墨微微一笑。千锦有几笔买卖,多亏凌墨帮衬周转,或是帮着打通关节,才能让千锦顺风顺水,事半功倍。

    云轩对这些事情也知道一些。凌家原本私产不少,只是无人打理,少有进账。日后也让千锦帮着打理一下,再培养几个有用的人出来掌事,免得自己年年还要贴补凌家的亏空。

    到了灵山山坳,已是万千菊。花盛开,争奇斗艳。大家下了轿辇步行,一路观赏美景,并不断偶遇各种亲朋好友,相谈甚欢。

    云轩、凌墨和千锦缓步走来,常惹人频频注目,翩翩公子,顾盼神飞。

    再往前走,入了山坳里,已有官兵把守,这里已需要重金购买门票方可入内,里面所放一些名贵花卉,可抵百姓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走过一段索桥,顺着山路蜿蜒而上,便有官兵盘查,非是一定级别的权贵,也不得入内了。

    云轩带着凌墨和千锦,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美景让人心情愉悦,但是哪里都会有不开眼之人。

    礼部尚书一早就喝多了酒,被几个下属搀扶着,正在高谈阔论。这边看见云轩过来,忙驱前见礼,又恭维了凌墨几句。

    云轩嫌他一身酒气,寒暄了几句,就去别说赏。菊,工部侍郎却是拦了千锦的路道:“锦儿弟弟,可还记得为兄吗?”

    当年千家的翠玉轩开门做买卖,与工部常有交集,工部侍郎早就对千锦垂涎三尺,曾求娶千锦为妻,却被千家婉拒,自感大伤颜面,一直怀恨于心,只是碍于千家富贵,没有机会报复。

    如今千家落难,千锦为人贤妾,工部侍郎正想借此良机,羞辱一下千锦,以泄当年被千锦拒绝之恨。

    千锦看他一幅不怀好意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面色也挂了不屑之意:“工部侍郎还请自重,千锦如今为人贤妾,当不得你这兄弟之称。”

    工部侍郎脸色一变,冷笑道:“如今不过是个含钗佩饰、任人抽。插的玩意,倒依旧是牙尖嘴利,不怕哪日丞相大人玩腻了,将你弃之于市,生不如死?”

    工部侍郎的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脆响,已被狠狠的一个耳光打得趔趄半步,撞到了旁人身上。众人的目光不由都看过来。

    凌墨冷冷地道:“再敢胡说八道一子,我立刻就废了你。”

    出手打人的,自然是凌墨。

    “凌将军,凌将军误会了。”工部侍郎的半边脸肿得老高,慌乱地解释道。

    “墨儿。”云轩轻斥。

    丞相大人的贤妻将工部侍郎的脸给打肿了,这种花边新闻明日见报,杜王爷那里少不得又要恼怒了。

    “丞相大人恕罪,恕罪,这不关凌将军的事情,是这位千公子冒犯我,我随意斥责他几句,却让凌将军误会了。”工部侍郎明着讨好凌墨这个丞相贤妻,却是将千锦踩在脚下。

    “哦。”云轩方才并未留意这边的动静,听工部侍郎一说,再看见千锦冷冷的神情,倒也猜到了几分。

    “你说的这位千公子,是本相的贤妾。”云轩微微一笑:“本相的贤妾,也是你能随意斥责的吗?”

    工部侍郎的脸色变了,周围几个人忙过来打哈哈道:“丞相莫怪,他喝多了。”“是啊,他喝醉了,他怎敢冒犯千公子呢。”

    工部侍郎也勉强赔笑道:“下官失言,下官醉酒胡话,还请丞相恕罪。”

    “不向千公子赔罪吗?”凌墨冷冷地道。

    工部侍郎的脸色已成了猪肝色,勉强对千锦欠身道:“千公子莫怪。”

    千锦冷冷一笑,自去转身看花了。

    与工部侍郎同来的几人忙拉着他离去,一场闹剧就算这样过去了。

    云轩走近凌墨身侧,随意欣赏着一丛灿烂的花卉,漫不经心地道:“这么扫兴的人留在朝中也是浪费粮食,处置了吧。”

    千锦在凌墨身侧,听得清晰,向云轩看时,他家丞相正笑吟吟地凑近一朵菊。花,轻嗅菊香。

120|灵山之变()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正午时分,灵山寺的钟声敲响,余音袅袅。寺中的居士寮开饭了。能在此时此处用斋饭的,则更是权贵中的权贵了。

    灵山寺所在的山,名灵山,有两峰相对,灵山寺也分前后两院,前院为僧,后院为尼。山下小路只通前院,若想到达后院,需走至后山门,并走过两峰之间的一座索桥。

    前院对游人开放,后院则是非请勿入之地,况且后山门地势险要,荒山突兀,亦显有游人到此。

    云轩的侍妾箫灵儿如今就在灵山寺后院禅修。

    吃斋饭的时候,云轩忽然想去看看箫灵儿,杜王爷觉得主意甚好。宝儿和霜儿本也想去,却被云轩以“不宜”为由驳回了。

    云轩带着凌墨、千锦信步走到索桥边,桥边值守的四名武僧,却都是生面孔,而且见了云轩过来,都有些惶恐难安,却依旧伸禅斧相拦:“还请丞相止步。”

    云轩未曾朝服,这四人倒是眼尖。

    “本相与后院主持乃是故交,素来为后院坐上之宾,怎么今日倒去不得了呢?”云轩的目光落在左侧的武僧身上。

    这名武僧是新剔的光头,头上戒疤亦是新点,胡茬也是新剔,因他长得甚为强壮,灰色的僧衣罩在他身上,也显得皱皱巴巴。

    “小人奉命把守,任何人不得过去。”武僧瓮声瓮气地答,握着禅铲的手,青筋暴露,强作镇定。

    “放肆!”云轩忽然轻喝一声。

    随着他的喝声,其他的三名武僧已是扑通跪地,这名武僧也是双腿颤抖,却依旧瓮声瓮气地道:“小人上命难为,还请丞相见谅。”

    “上命难为?”云轩淡淡一笑:“这天下,还有比本相权位更高的人吗?”

    按通常来说,丞相确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所以,那唯一一个地位在丞相之上的人,就是皇上。

    “你难道是奉皇上的命令守在此处吗?”凌墨问道。

    “不,不是。”这名武僧头上都是冷汗,回得也是分外心虚。

    凌墨细看这个人,忽然想起,这名武僧正是禁宫内侍之一,在宫内负责喂养御马的厩丞。

    虽然还是几年前凌墨入宫为云轩选马时,见过这厩丞一面,凌墨依旧认了出来,所谓过目不忘,便是如是。

    云轩的脸色一变,想不到子易竟然敢背着自己私自出宫。他盛怒之下,忽然一掌拍出,凌墨忙踏前一步欠身道:“丞相息怒。”

    云轩本是想一掌拍死这个厩丞的,却被凌墨所阻,云轩的掌力堪堪要落在凌墨身上,他及时沉腕收回,却是反手一个耳光,重重落在凌墨脸上。

    凌墨挨了这一巴掌,俊脸绯红,也不敢多说,退到一侧,云轩已是迈步上了索桥,直往内院而去。

    “千公子去寻杜王爷吧。”凌墨急忙嘱咐了千锦这一句,便去追云轩。那名死里逃生的厩丞还不明就里,只是摄于云轩的风雷之势不敢拦阻,眼巴巴地望着索桥上云轩和凌墨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千锦便待转身去寻杜王爷,厩丞才回过神来,喊千锦道:“这位公子,你可得帮我作证,是丞相硬闯进去的,可不关我事啊。”

    千锦不知皇上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样不开窍的浑人来当差,还害了凌墨被打,便故意冷笑道:“明明是你想巴结丞相权势故意放他们进去的,还想让我帮你做伪证吗?”

    厩丞听了千锦的话,一时愣住,道:“我,我没有,我冤枉……”

    千锦哪有功夫听他在这里啰嗦,已是去前院斋堂寻杜王爷去了。

    后院的宝刹,是一座庵堂,亦是灵山弟子修行之所。这边的索桥上自然是有灵山弟子职守,四名佩剑尼姑见云轩行过来,一起合十为礼,为首一名尼姑合十道:“丞相大人。”

    “贵客何处?”云轩冷冷地问。

    “在菩提院庵堂礼佛。”尼姑再合十:“贫尼带杜施主过去。”

    “不必。”云轩目光扫过这四人:“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半句,本相就踏平灵山寺,鸡犬不留。”

    凌墨已追到云轩身后,听见云轩冷酷无情的话,也是心中一惊,云轩的身形已经腾空而起,直往菩提院庵堂落去。

    四名尼姑都是面如土色,沉默不语。为首的尼姑再合十道:“阿弥陀佛,求佛祖庇佑。”

    庵堂洁净,纤尘不染。藤桌、蒲团,素白瓷的茶具,就是草席的卷帘,都似乎别有一番出尘意境。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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