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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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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位丞相大人可是朝中栋梁,以后老老实实地,莫招老子教训你,免得耽误了朝事,倒弄得老子跟个罪人似的,落人埋怨。”

    云轩忙说不敢,又在他爹跟前陪了一阵小心,才告退出去。

    云轩和凌墨去看千锦,宁儿和金儿刚吃过奶,睡着了。

    千锦和水儿正在做竹蜻蜓,已经做好了一只,正在做另一只。

    云轩和凌墨进来,水儿忙去准备茶水,千锦也站起来行礼,很有些局促。

    “你坐着。”云轩一边吩咐千锦,一边走去床边看自己的宝贝女儿,顺便也看宁儿几眼。

    “好些了吗?”云轩回身坐在软椅上,接过千锦递来的茶。

    “好很多了,有劳丞相动问。”千锦欠身道。

    “按杜家的规矩,以子为贵,日后你虽是妾名,却与妻同礼。”

    千锦愣了一下,才应道:“是,千锦谢过丞相大人。”

    “我和爹商量过了,金儿和宁儿一个留在你身边,由你教养,一个交由墨儿教养。”

    凌墨有些错愕,丞相从未曾和自己说过此事,他还真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云轩说得清楚,这件事他已经和杜王爷商量好了,那就是没有凌墨和千锦表示意见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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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云轩上朝,晨起和凌墨一起去向杜百年请安。

    杜百年看看云轩,再看看凌墨。

    “皇上有子之事,已经传了开去,你可想好,要如何收场?”杜百年问云轩

    “儿子总要保子易与腹中骨肉均安。”云轩屈膝跪地:“儿子不孝,请爹重责。”

    凌墨也屈膝于地:“求爹成全云轩和皇上吧,小墨愿奉皇上为兄。”

    杜百年闭上眼睛,半响才睁开来,轻叹了口气:“委屈小墨了。”

    凌墨再叩首:“小墨谢爹厚爱。”

    杜百年又叹了口气,才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是。”云轩叩头于地:“儿子谢爹成全。”

    凌墨也叩首下去。

    “都起来吧。”杜百年轻挥了下手。

    云轩和凌墨再拜而起。

    “那么今日,就是魏夫子问斩之日了。”杜百年的声音里既有沉痛,也有无奈。

    “是。”云轩肃容答道。

    杜百年沉思良久才道:“道不同啊。”

    “是。”云轩微欠身:“儿子可以厚葬夫子。”

    杜百年略摇了摇头:“按你的意思处置吧。”

    凌墨与云轩坐在篷车往皇城去,云轩正襟危坐,眉峰不展。

    “丞相一定要杀夫子吗?”良久,凌墨还是忍不住问道。

    云轩点了点头:“你去替本相监刑。”

    “是。”凌墨应道,也觉心情分外沉重。

    昨日皇帝抱恙不朝,今日又是免朝。朝臣正在皇城外议论纷纷,内侍太监又来传旨:皇上抱恙,国事不能延误,自今日起,暂由丞相监朝,代理国事。

    皇上的旨意自然又是引起一阵议论纷纷,虽然这国家大事早都已多半是由丞相决策,只是圣旨明令“监朝”,透漏出的信息可就更多了。

    皇上抱恙是假,安心养龙胎是真。丞相监朝日久,怕是皇上要将皇位拱手相让,禅让于相了。

    群臣之中,有人欢喜有人忧,悄声议论之中,又都不肯漏了心迹,这议论声也随着云轩的篷车到来戛然而止。

    “丞相来了。”

    众臣之中,难免有欣喜若狂者,也有心怀叵测、面上强作欢颜之徒。

    云轩步出篷车,微举手,四周立刻雅雀无声。

    “云轩久病,劳各位惦记。”云轩对着众人微微欠身:“今日已愈,请大家朝堂议事吧。”

    “是。”随着的齐齐躬身和还礼,众臣往两侧散开,将云轩面前的路让了出来,云轩举步,直往金銮宝殿而去。

    午时将至,阳光炽热。

    今日格外晴朗,积雪消融,化出清澈的积水来,在青色的理石地面上,一汪一汪地,犹如荷叶晨珠,映照出湛蓝的天空。

    这里是天牢后侧的行刑之所,偌大而宽阔的庭院,四周空阔,满铺理石,为的是不遮挡视线以及方便清洗血迹。

    在这里执刑死刑的人犯不多,多是罪证清晰又无可免可缓可议可赎等情形的,又多是朝中重臣,免于闹市问斩,既保留了最后的尊严,又防哗变。

    砧板已经摆上,鬼头刀也请了出来。执刑的刽子手已经祭祖祭天完毕,坦臂闭目盘膝坐于鬼头刀前,静候吉时。

    夫子披头散发,灰色的囚服上,亦是血迹斑斑,他拖着枷槁脚镣,被狱卒牵扯着,在水牢外的青石路上蹒跚而行,镣铐在青石上拖曳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在静寂的院墙内听来,分外刺耳。

    凌墨着了公服,头上戴着同样紫色蟠龙的官帽,穿着紫色蟠龙暗纹的锦衣长袍,束着同质地的螺纹腰带,赤金的金虎腰扣,腰带上挂着翡翠的禁军统领腰牌,足蹬高靴,立在上首监斩台上,英挺而肃杀。

    “人犯魏夫子带到。”牢头将魏夫子牵扯到监斩台下,将他踹跪于地。

    “请监斩官大人验明正身。”牢头用力向后拽了魏夫子的头发,强迫他将面孔冲上。

    魏夫子面色苍白,脸上青紫肿胀,嘴角撕裂,半面血迹。

    他勉强地睁开眼睛,适应着刺目的阳光,也看清了站在监斩台上的锦衣少年。

    “小墨。”魏夫子的嘴角动了一下,发出含混的声音,他的舌头已经被割去了半截,说不了话了。

    他的舌头虽然被割掉了一半,却是分三次被割去的。因为他据不认罪,辱骂朝廷,口出狂言。

    既已谋逆之罪落入天牢问斩,等待他的只有日夜不休的折磨与□□,似他这样的读书人,落在狱卒手中,生不如死。

    凌墨轻挥手,立在他身后的传令官,已经高声宣读了魏夫子的罪状和刑责,谋逆之罪,罪无可恕,午时问斩。

    魏夫子侧耳倾听着传令官的话,对于那些罪状,他并无意见,甚至听到他将被“午时问斩”时,他苍白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终于要解脱了。”魏夫子对于死并不害怕,他怕的是这些天毫无尊严的活着。

    “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日谋逆之臣,明日就可能标榜青史。

    魏夫子相信宁王,这有宋,终有改朝换代的一日,那时,那些曾经侮。辱、践踏过他魏夫子的人,必会到他坟前磕头谢罪。

    “夫子有何遗言?”凌墨按例询问,并微侧首,示意执令侍卫送上纸笔。

    魏夫子颤颤巍巍地伸出同样血迹斑斑满是伤痕的手,握了笔,蘸了墨,看着那一页白纸踌躇着无法落笔。

    “夫子这是何苦?”凌墨忍不住叹息:“若是夫子愿意悔改……”

    魏夫子猛然落笔,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只有两个遒劲的大字:“不悔!”

    凌墨轻叹息一声,果然如丞相所料,夫子这样的人,便是宁死不改其志。

    午时鼓响,魏夫子的头颅已置于砧板之上。魏夫子用手扶稳了砧板,摆正了头颅,闭目等死。

    “行刑!”传令官高声喝道。

    “且慢!”随着一声轻斥,一条淡蓝色的人影,似乎从天而降,直冲向监斩台上的凌墨。

    “子清,你还敢来!”凌墨轻喝道,身形一转,避开子清抓向他咽喉的右手,一掌拍向子清后心。

    子清转身避过,傲然挺立:“你们要杀夫子,可得先问过我。”

    凌墨冷冷地道:“你敢劫法场吗?”

    子清点头:“正是。我不仅要劫法场,还要请凌将军护送子清一程。”

    凌墨淡淡一笑:“你试试看吧。”

    凌墨微后退半步,空中已是飞越出八名青衣侍卫,将子清围在中间。

    子清当然知道凌墨是有备而来,却是自负武功,凛然不惧。

    这八名侍卫都是出自杜家大风堂,且曾得云轩亲自指点,武功都有独到之处,有几人,子清在杜府时,也是见过的,还有两人,曾与子清一起办差,很是投契。

    “子清今日要得罪了。”子清抬手,亮式。

    “子清少爷,属下等僭越。”这八名侍卫亦是一同欠身为礼,随后便围攻上来。

    魏夫子的头还枕在砧板上,他听得子清来救他,又惊又喜,又替子清担忧。

    子清的武功极高,他又心切救人,一起手便是绝招,只几十个回合,这八名侍卫便落在下风。

    只是子清想要在百招之内,打败这八人,却不是易事。

    凌墨好整以暇,只负手立在一侧观战。

    子清耗不起,他想骤下杀手,却终究是有些不忍心。这八名侍卫未曾奉命,便是尽数死在子清手上,也绝不会后退半步的。

    “凌将军,你如果再不命他们停手,子清可要开杀戒了。”子清无奈,只好去喊凌墨。

    凌墨冷冷地应道:“丞相有命,你若敢伤一人,便罪加一等。你自己看着办吧。”

    子清好不气恼,杜云轩,你这是吃定了我的意思吗?你以为我不敢伤你的人吗?

    这八名侍卫对子清和凌墨的对话充耳不闻,聚精会神,配合默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联手围困子清。

    “难道他们是想困住我,等杜云轩来。”子清忽然醒悟。子清就是不怕云轩,今日也似乎不是与他决战的好时机,还是救人要紧。

    子清醒悟过来,暗中咬牙,对八名侍卫道:“既然各为其主,子清就不客气了。”

    为首的侍卫低声道:“子清少爷如何执迷不悟,一定要与大少爷作对呢?”

    子清心里叹息一声,他其实何尝想与云轩为敌,只是那边毕竟是生身之父,他不能不顾。

    “子清也是无可奈何,还请诸位见谅。”子清说完,招式一变,内力猛增三分,一掌逼退众人,身形如疾风而过,已是伸手挟了魏夫子,便往院墙外落去。

    凌墨和八名侍卫竟是追之不及。

    “退回去!”随着一声冷斥,子清的起式被一阵强大的劲风所挡,他只觉臂下一松,魏夫子已是被人抢走,他只得身子一转,重新又落回到了监斩台上。

    魏夫子被一股柔和的巧劲再扔回到了砧板前,云轩伟岸的身形也落到了监斩台上。

    “丞相。”凌墨、八名侍卫一同跪落于地拜礼。

    刽子手已是一把再将魏夫子按在了砧板上,两名传令官也跪落于地。

    云轩还穿着朝服,就匆匆赶来。他的目光冷冷地看过凌墨,骇得凌墨心头狂跳,忙垂下头去。

    “原来是杜丞相到了。”子清压下心中惊慌,故意冷冷地看着云轩道:“劳动丞相大驾,子清深感荣幸。”

    “宝珠宁王子清,叛臣宁王之子。”云轩神色清冷地看着子清:“今日朝廷已下檄文,缉拿你父子归案,你若肯束手就擒,我便免你抗刑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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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早就想和云轩一战,他自负武功,有傲视天下之感,而且,他特别希望能战胜云轩,这最少能让云轩对他刮目相看。

    只是今日也许并不是好时机。子清未免踌躇。

    云轩却并没有耐性等他,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三百招内,你若能迫我出右手,今日我便放你离去,便是夫子,你也可以带走。”云轩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绷带还在,而且伤口依旧疼痛。

    子清不由一笑,差点以为云轩是故意要放他和夫子走了。

    夫子虽然口齿不清,耳朵还灵,听见云轩的声音,忍不住“呜呜”两声,含混地叫子清道:“快走,勿要管我。”

    云轩蹙眉道:“夫子的舌头怎么了?”

    跪在夫子身后的两名传令官都是身形一抖,跪伏得更低,左侧一人低声答道:“应是人犯入天牢后,狱卒例行问囚。”

    云轩心里不由叹息一声,却是并未再追问。

    魏夫子以谋逆之名落狱,狱卒必要相比用刑,以期人犯供出更多讯息,或可立功求赏。甚或以死刑犯试新刑者,更是屡见不鲜。

    子清冷哼一声道:“夫子与宁王八拜为交,生死不弃,便是你费尽心力,也无法更改。”

    云轩冰冷的目光扫过子清:“长辈之事,还不容你来置喙。”

    子清不由语塞,心道,你不过也就是比我虚长子岁,按辈分却是平辈,如何你做得我却是连说也说不得了。

    “退过一边。”云轩挥手。凌墨和八名侍卫才敢立起,退到监斩台两侧侍立。

    “你只有三百招的机会。”云轩冷冷地看着子清。

    子清哼了一声,身形一动,几乎是瞬间便移至云轩身侧,出手切向云轩咽喉。

    云轩左手捏剑诀,并两指,点向子清腕脉,子清手掌一翻,切向云轩手指,云轩动作不变,只是曲下一指,用食指点向子清掌心。

    子清手掌为网,云轩手指为刃,子清只得收手后退,再踢出一脚。

    云轩身着朝服,不仅厚重,且浆挺,腰间金玉带挺。阔,足蹬厚底官靴,实在不便做大幅度的腿部运动,他只好足尖点地,避开了子清的这一脚。

    两人动手只是瞬间之事,已是过了五六招,一分再和,又相互出招化解。

    两人都顾及对方内力高强,不敢轻易试探。初时只是比拼招式精妙和变招速度,但是转瞬之间,便带出内力,且内息渐强。

    两人之间,虽然依旧无声无息,但是罡风阵阵,人影闪烁,除了凌墨能看清两人的招式外,其他八名侍卫也只是勉强能分得出两人谁是谁罢了。

    转瞬一百招即过,子清既有惊喜又有惊惧,喜的自然是云轩的武功简直比他想像的还要高,甚至完全能和自己的师父相比较了,他打得颇有酣畅淋漓之感。

    惊惧的则是杜云轩武功这样高,自己万一不是对手,那岂非是不但救不了夫子,连自己也要深陷囵圄了。

    子清想明白了这点儿,不再与云轩较劲儿,只想着怎么能赢云轩才好,最差也要逼迫云轩出右手才行。

    子清想着,已是招式突变,趁了云轩行动不便,专攻云轩下盘,十几招过去,忽然手一抖,将腕上的软剑也亮了出来,专削云轩右臂。

    只说三百招内,没说过不许用武器不是吗?子清软剑刺过去,还对云轩得意地一笑。

    凌墨很想扶额,不知道他家丞相大人是会赞子清机智呢,还是会责他投机取巧,将他又罪加一等。

    子清武功精妙,云轩与他对敌,虽然面上依旧是冷冷地不动声色,其实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的。

    如今子清忽然使用武器,云轩立时觉得变招吃力了。

    子清不由大喜,右手再一剑刺向云轩胸腹要穴,左手打向云轩右臂。

    云轩心里冷哼一声,身形故意慢下一分,子清的软剑已是刺到,“叮当”一声,子清的剑尖正刺到云轩金玉带正中的锁扣上,这是一块长方形的上古暖玉雕琢的双头麒麟,四角包有金片,极为珍贵。

    子清的剑尖正点在麒麟玉扣左上角的金片上,金片应剑而落,所幸暖玉无损。

    只是子清剑气凌厉,这一剑下去,不仅裂了金片,也将这条满嵌金玉宝石的金玉带断裂开来。

    云轩已是用左手握住了断裂的金玉带,手一扬,将金玉带当做鞭子打出去,重重落在子清的侧腰之上,痛得子清小脸一白,忙收剑后退。

    云轩冷冷地看着子清:“一百七十招。”

    子清脸色一红,心中更是懊恼,方才云轩那一下,虽是未伤他的筋骨,却也是打得极重,自己衣下必定是起了一条檩子的,火辣辣地疼。

    凌墨也替子清叹气,你好好地,非招惹丞相,就等着被打吧。

    凌墨可是被这金玉带打过的,熟牛皮所制的玉带,嵌了十八枚方形的上古暖玉,抽在人身上,疼煞。

    子清也是有些发憷,他不怕云轩冷着脸要他的命,却是很怕云轩冷着脸要打他,他实在是怕极了云轩的“家法”。

    方才云轩打他的那一下,本可以伤他的,却又似以往那般,只是如兄长教训顽劣的弟弟那般,痛是让你痛得哆嗦,却是皮里肉外,绝不会有大碍的。

    那边的魏夫子又含混地喊了几句,让子清小心。子清和云轩过招时,魏夫子只是看到两团人影而已,连紫色和蓝色都看不清,更是不知道两人胜负如何。

    如今子清和云轩短暂分开,云轩拎着金玉带冷冷地看子清,子清怯懦地站在旁侧,魏夫子看在眼中,心中已是分明,看来子清也绝非云轩的对手了。

    所以魏夫子再喊子清,让他快跑。

    子清心里苦笑,我哪跑得了啊。他心一横,扬剑再刺云轩。

    两人手里都有了武器,再过起招来,就更加精彩绝伦,子清的金剑霍霍,眉间宝珠闪烁,人影如风。云轩手里的金玉带抡圆了的时候,带起一道道金玉的光芒,趁着他紫色的蟒袍就更是悦目。

    随着叮当或是“啪”“啪”的响声,子清和云轩转瞬间又过了百十余招。

    “二百九十一招。”凌墨忽然开始倒计时。

    子清的额头上已是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不仅是急和惊惧,还有痛。

    这百十余招中,云轩手里的金玉带又是在子清的肩上、臀上、腿上又抽出了二十多道的檩子,痛得子清身手都不灵活了。

    其实子清的后背和臀腿上,本就是还印着一摞的伤痕呢。

    当日他虽是拽了宁王的鞭子,想要“大棒而走”,却是话音未落,就被宁王一个窝心脚就踢飞了出去。

    然后宁王命人将他五花大绑地绑在条凳上,褪了裤子,打了个姹紫嫣红、皮开肉绽,然后又被罚跪在柴房中反省,至今不曾开赦。

    今日来劫法场,也是子清自己从柴房中偷溜出来,在山涧里清洗干净了,有在镇子上买了衣服,才匆匆赶来天牢。

    虽然子清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其实可是暗暗忍着一身伤痛的。

    云轩手里的金玉带抽落在子清原本未愈的伤痕上,更是痛得钻心。

    “二百九十五招。”凌墨继续往下查,子清已是冷汗涔涔,更加手忙脚乱了。

    “二百九十九招。”凌墨忽然高声道。

    子清悚然一惊,便是魏夫子也顾不得,本能地便想逃逸而去,只是他足尖刚离开地面,云轩手里的金玉带已如盘蛇,缠在了他的右侧小腿上。

    子清还未反应过来,云轩内息一吐,金玉带猛然一紧,只听“咔嚓”声响,子清忍不住痛呼一声“啊”,人已摔落于地。

    两名侍卫不待吩咐,已一跃而上,一人用剑抵住子清,另一人“刷刷刷”地,一路点下去,点了子清数十处穴道,让他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子清的右腿腿骨尽碎,碎骨扎出腿外,鲜血侵湿了他的长裤和袍摆。

    云轩冷冷一笑:“自寻死路。”说着话,抖手将金玉带扔给凌墨,凌墨忙双手接过,才又退过云轩身侧。

    此时鼓响,正是午时三刻。

    “人犯问斩。”云轩冷声吩咐道。

    “斩!”传令官高声喝令,刽子手的鬼头刀兜头而落。

    一蓬鲜血溅出,魏夫子人头滚落。

    凌墨微垂头,躺在地上的子清也闭上了眼睛。

    云轩缓步走到魏夫子的尸身前,将袖子里的一封信掏出来,展开,扫了一眼,淡淡一笑,微扬手,信笺碎裂为纷飞的纸片,飘舞着落在地上。

    “还君明珠,恨不相逢。”这是魏夫子在落狱时让云朗带给云轩的信。

    “厚葬。”云轩吩咐。

    “是。”传令官恭应着,高声吩咐下去,已有狱卒迅速地过来收尸,洒扫地面。

    “将人犯子清押入天牢,每日鞭责三百,等候发落。”云轩吩咐道。

    四名狱卒过来拖走子清,一名狱卒跪地请示道:“丞相大人,人犯武功高强,是否要按天牢规矩,挑断他手脚经脉?”

    “只用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吧。”云轩看了看子清:“断腿也给他续上,没有我的吩咐,暂不用大刑。”

    “是。”狱卒恭应。

    发落完了魏夫子和子清,云轩的目光落在凌墨身上,却是目光一寒,再吩咐道:“传庭杖。”

    凌墨一惊垂头,其他八名侍卫也一跪落地。

    监斩台上很快又摆上了刑具,八条木凳,十六根红木的板子,以及十六名训练有素地天牢执刑的打手。

    “对敌不利,庭杖一百。”云轩冷声宣刑,才转身而去,凌墨微垂了头亦步亦趋。

    待两人转过甬道,院子里已经响起了刺耳的庭杖声。

    凌墨听得这板子声,也是吓得心砰砰直跳,就算丞相有所顾惜,未曾将自己也当庭刑杖那么丢脸,自己的这顿打必定也是躲不过去的。

    云轩的马车停在天牢外,云轩举步上车,凌墨弯腰跟进去,落了轿帘,便在轿中屈膝,双手奉上丞相的玉腰带:“墨儿办事不利,请丞相重责。”

    云轩曾特意教导凌墨轻功,就是已料到子清要来天牢劫囚,他自然是希望凌墨能拦下子清,却不想凌墨顾念魏夫子性命,却是故意起身延迟,若非他及时赶到,子清许是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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