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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泉鸣玉-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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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轩曾特意教导凌墨轻功,就是已料到子清要来天牢劫囚,他自然是希望凌墨能拦下子清,却不想凌墨顾念魏夫子性命,却是故意起身延迟,若非他及时赶到,子清许是真会带了魏夫子离去。

    若是子清劫囚成功,那他这堂堂丞相大人的颜面何存?

    道不同不相与谋,魏夫子与宁王是总角知交,相交多年,便是与杜家再有多少恩义,事关利益取舍时,魏夫子都以宁王为重,都会与杜家为敌。

    如今事情败露,魏夫子更是愿意一死以酬知己。云轩处斩魏夫子,也是成全魏夫子的一片忠心。而且即便云轩与魏夫子之间势难两立,云轩心中,依旧对魏夫子怀有敬意。

    但是凌墨,这个拎不清的小东西,便是到了天牢之地,也依旧不能清醒,依旧还是感情用事,敌我不分,无视大局。

    就是次次都用竹饰之刑,墨儿也未必能改得了他这个性子。云轩并无懊恼地想。

    只是该罚是要罚,否则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

    “褪衣,跪好。”云轩将足下的脚踏往前踢了半步,伸手,招了金玉带在手中。

    凌墨又羞又怕,却是不敢违逆,他解下自己腰间的金玉带,褪了朝服,才解开腰间盘扣,柔软的长裤滑落脚踝,凌墨的脸已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云轩只是冷冷地看着凌墨。

    凌墨只得再膝行两步,直到小腿顶了脚踏,才跪伏下去,脚踏正好殿在腹下,高高地支起了凌墨的臀部。

    “请丞相重责。”凌墨轻声请责,声音里已是有了一丝颤栗,不自觉地绷紧了皮肉。

    金玉带似乎是带着风声,“啪”地一声,落实在凌墨的臀峰上,凌墨痛得呼吸一窒,咬了唇,将那一声痛呼声咽回腹中。

    一道青紫的檩子横贯在凌墨挺。翘的臀峰上,煞是刺目。

    云轩看也不看,扬手,金玉带已是又抽落下来,依旧是落在凌墨的臀峰上,又带起了一道青紫的檩子。

    凌墨头上的汗珠渗出来,他暗暗咬了唇,一声不吭。

    篷车缓缓地在皇城内行驶,官道上空无一人。

    篷车内,金玉带“啪”“啪”地抽落下来,带着无尽的疼痛将凌墨淹没。

    凌墨额上早上是冷汗涔涔,冷汗汇集的汗珠凝在下颌上,在滴落下来。

    凌墨的身体忍不住随着金玉带的起落颤栗,唇咬得绯红,却是不敢发出任何呼痛或是求饶的声音。

    按丞相的脾气,一错再犯,不打得皮开肉绽都是轻的。

    凌墨的臀上早已是伤痕密布,金玉带再落下来,已是重叠了伤痕,让凌墨痛彻心扉。

    只打在臀峰上,倒是比打在臀腿相接的嫩肉上要好得多了,只是如今,凌墨却是巴不得丞相换到那里去打。

    凌墨只怕再打下去,体内含着的龙饰,会碎在里面了。

169|() 
云逸趴在暖阁的软榻上养伤,非常无聊,其实今日他已是可以下床了,却依旧懒在床上不爱动。

    小左带了一名靑衣少年进来,停在拱门的竹帘外,屈膝问礼:“属下楚南给三少爷请安。”

    云逸抬头问他:“你大师兄呢?还在蜀山?”

    楚南摇头道:“大师兄已于日前离开蜀山,奉师尊之命去天山恭贺天山大弟子墨嫡接任天山掌门。”

    云逸“哦”了一声:“去天山了吗?”

    “是。”楚南恭应。

    云逸屏退楚南,头又耷拉到枕头上,轻叹了口气。

    “大少爷来看三少爷了。”风前随着云轩走上楼梯,人未到,声先到。

    云逸听是大哥来了,反倒把头往枕头里埋得更深,假装自己睡着了。

    云轩的手轻轻揉揉云逸的头发:“这都几点了?还睡着吗?”

    “是。”云逸闷声应道。

    “伤还痛?”云轩含笑问道。

    “是。”云逸还是这一个字。

    云轩不由微微一笑:“那你睡着,我瞧瞧你屁股上的伤。”

    云轩说着,手往下落去,去拽云逸的长裤,慌得云逸忙用手背到身后,挡了云轩的手道:“我醒了,我醒了,伤也不痛了,哎呦……”

    云逸的伤就是好了一些,依旧是青紫未退,一动还是痛得慌,尤其是这下动作大了,就是更痛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不过这下云逸是真清醒了,他勉强支起身体来,跪在床上,对已经在他床。前太师椅上坐下去的云轩道:“逸儿谢大哥探望。”

    云轩瞧云逸跪得辛苦,吩咐风前道:“去扶你家三少爷趴了和我说话吧。”

    风前应了一声,过去扶云逸趴下,小声对云逸道:“大少爷还是最疼三少爷了,这若是换了二少爷或是凌公子,可都得是跪着回话呢。”

    云逸也知道大哥最是疼惜他,心里却更有些委屈了。

    云轩瞪了风前一眼,怪他多话,也知道他是想为凌墨求情。方才回府的路上,云轩责罚了凌墨,现在还罚他跪在影壁那里思过。

    “去吩咐你家凌公子也起来吧。”云轩将风前打发出去,他还有话吩咐云逸。

    风前应了一声告退出去,临走又接了小左奉进来的茶摆在云轩手边的放桌上,然后顺带着将小左也带下去了。

    云轩倒了杯茶给云逸,云逸接了茶,看了看云轩,眼圈就红了,却又觉得难为情,觉得自己好像没理由哭似的,偏又委屈得慌。

    “挨打的时候不曾哭,这会儿哭什么?”云轩轻斥云逸。

    云逸本来是好不容易将眼泪咽回去的,这下被云轩招得又回到了眼眶里,然后转了几个圈,“啪嗒”地掉下来了。

    云轩不由叹气:“秋清羽那种愣头愣脑地有什么好,倒是值得你掉上眼泪了。”

    云逸被大哥说中心事,眼泪掉得就更多了。

    云轩投降了:“别哭了,好好养伤吧,三日后,你替我去天山办差,顺便将秋清羽也接回来吧。”

    云昭在和云婓学武功,云婓帮云昭摆着胳膊腿的姿势:“这里高一点儿,这里低一点儿。”

    “这姿势真难看,一点儿也不帅气。”云昭挑剔道。

    “武功嘛,帅气的招式是在人前炫耀的,不帅气的招式是人后刻苦用的。”云婓给云昭解释,云昭觉得有道理。

    “你那是什么歪理,也敢教给你哥。”刚刚办差回来的孟啸松过府来接昭儿。

    孟啸松白日上朝,云昭在孟府闲着无事做,就回杜府来,混吃混喝待上一天,晚上小孟来再接回去。

    “又下雪了,今儿晚上四哥别回去了。”云婓故意拉着云昭道。

    小孟过去拉过云昭,顺便再给云婓一脚:“别说下雪,就是下刀子,我也得接你四哥回家睡去。”

    云昭又被小孟弄得脸红了。云婓如今已是懂得鱼水之欢,听得小孟这一个“睡”字,就觉得分外地有内涵,不由嘻嘻笑道:“孟大哥你睡时可缓着些,莫伤了我四哥。”

    云昭的脸更红了,也抬腿去踹云婓:“你胆子肥了,敢调侃我。”

    云婓连忙闪开:“四哥真是越来越有当哥哥的样了,竟是知道帮着孟大哥一起欺负我,这是夫唱贤随的意思吗?”

    “你还敢说。”云昭再去踢云婓,云婓起身就跑。

    小孟在旁边伸手拦着云婓,帮云昭的忙:“快逮住这没大没小的东西,为夫帮你狠狠教训他。”

    云昭听了更恼,他很是不喜欢小孟说“为夫”时的那副模样,每次将自己压在他身。下,他都好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云昭想了就着恼,一脚飞出去,不是踢云婓,而是一脚踢在了小孟的腿上,将小孟痛得唉唉直叫。

    云婓在旁幸灾乐祸地笑道:“四哥才是真豪杰,舍得大义灭亲!”

    小孟揉了腿,不舍得对云昭下手,却是不能放过云婓,猛地一个转身,跃到云婓身侧,一脚将他踢飞出去道:“你还敢笑。”

    云婓猝不及防,一下飞出去,却是没留意甬道上,一名女子追着孟星决正从门口的假山后跑过来:“别跑,小心滑倒了……哎呀……”

    云婓正是撞到这名女子身上,虽是云婓急忙收了力道稳住身形,却依旧还是将她撞到在雪地里,惊叫了一声。

    云婓、云昭和小孟也都不曾想,几人打闹倒是会撞了府里的人,孟星决已是匆忙跑回到女子身边,蹲下去,喊了一声:“官儿奶奶。”

    官儿本是王妃婓霓的贴身侍女,也被杜百年收了房,与婓霓几乎是相隔两个月便也有了喜脉,只是官儿人长得小巧玲珑,如今肚子里的骨肉已有七个月大了,却是不甚显怀。

    前些日子婓霓扶了正妃,便给王爷常宠幸的几名女子也都封了名分,以正王府的规矩,官儿虽是丫鬟出身,却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又因为怀了王爷骨肉,被恩宠封为恕王妃,位列三品。

    孟星决这一声“官儿奶奶”可是将小孟等吓得不轻,云婓也来不及避讳,忙去扶官儿道:“官儿姑娘,你没事儿吧?”

    官儿却是小脸煞白地捂着肚子道:“婓儿少爷,官儿的肚子,好痛……”

    小孟、云昭和云斐并排地跪在院子里,雪花飘下来,三人都有些哆嗦。

    隔了两层院落,稳婆和丫鬟、下人们忙活着,官儿早产了。

    云轩接到禀告后,急忙从云逸的院子赶过来,在院子里先斥责了小孟等人几句,才告退进去。

    杜百年坐在堂上,冷着脸喝茶。侧妃琉光在旁边低声开解道:“王爷不必忧心,王爷洪福齐天,一定能保佑小公子和官儿母子平安的。”

    琉光是耀州琉家长女,其侄儿琉璃官拜刑部尚书,亦是云轩的左膀右臂。

    琉光比斐霓还要小上一岁,容貌清秀,虽是不如斐霓貌美,却温柔贤淑,性格柔顺,如今也很得杜百年喜爱。

    杜百年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云轩也劝慰了他爹几句,就静静陪侍一旁,等待消息。

    琉光便又往堂外指指:“如今雪大天寒,王爷也疼惜疼惜几位公子吧。”

    杜百年冷哼一声:“这些个小畜生,有事没事地就在府里胡闹,非闯了祸才能消停。”

    “王爷,王妃请您过去呢。”一名娇俏的小丫鬟自门外进来,福礼道。

    王妃斐霓还在月子里,因说生了女儿会带病来,她便一直安心在院子里仔细将养着,府里的事情倒是问得少了一些。

    杜百年本是不想让斐霓忧心的,不过这么大的事情也必定是不能瞒着她,便让丫鬟先回去复命,他这就过去。

    琉光忙先起身为杜百年拿了大氅,云轩接过来,亲手给爹披上了,又吩咐人掌灯。

    风上自门外进来,准备陪侍杜百年去王妃的院子。

    这边杜百年刚要出门,两名仆妇匆匆地跑进来,禀告道:“恭喜王爷,庶王妃生了,是位公子,庶王妃也平安。”

    “恭喜王爷,再添贵子!”侧妃琉光忙着给杜百年福礼道喜,云轩也忙着向爹道喜。

    杜百年哈哈笑道:“好好,有赏,统统有赏!”

    “果真王爷洪福齐天。”琉光笑道:“几位公子也总算是未闯下大祸。”

    杜百年心情舒畅了一些,吩咐云轩道:“你去将那几个小畜生领回去发落吧。”

    “是。”云轩应了,恭送他爹出去,踏上回廊,才又转回院子里,小孟、云昭和云斐也是都听到了官儿母子平安的消息,心中都舒了口气。

    云轩走过来,三个人又开始哆嗦了。总算云轩没有重罚,只命各自回房去,罚跪三个时辰,让三人以此为戒,年纪也都不小了,多长些记性,莫再胡闹了。

    小孟等人忙应了错,领了责罚,告退下去。小孟要先带云昭回孟家去后再跪,云斐自己先回房里去跪了。

    云轩回到自己院子时,风前忙过来接灯,为云轩掸雪,低声道:“凌公子在书房默书呢。”

    云轩不由蹙眉,想起以前自己是给凌墨立过这个规矩,挨了家法若是免了在院子里罚跪,便要去书房默书。

    书房的灯亮着,凌墨端正地跪在书案前,正在运笔,烛光映着他长长的睫毛,温润如玉的脸,分外柔和,静谧。

    云轩推门进去,凌墨笔尖微顿:“丞相。”

    云轩走到他身侧,从他手里拿了笔:“本是让风前免了你的,今儿倒是乖巧,又平白在这里跪了这许久。”

    云轩真是有些心疼了,他从云逸那里直接去了爹的院子里,这一来一回的,又是大半个时辰了。

    云轩这样一说,凌墨也觉委屈起来,立时便觉得腿痛欲折,想要跪坐下去,又轻“唔”了一声,忙着抬高了臀部。

    云轩弯腰抱起凌墨,便是衣服箍紧了肌肤,凌墨都痛得蹙眉:“不过就是对敌不利的罪名,倒是值得丞相下那么大的力气打墨儿。”

    墨儿难得地,似嗔似怨地嘟囔道。

    云轩忍不住低头吻了凌,今儿晚上,丞相仔细疼你。”

    凌墨趴在宽大的罗汉床上,已是沐浴得洁净、芬芳,他的腹下垫了个盘云锦的圆墩,将臀部高高支起,衬着修长的白皙的双腿更加笔直。

    只是臀上却是姹紫嫣红地肿胀着。细嫩的肌肤上有几处檩子,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出双头麒麟的印痕。

    云轩用玉碾蘸了清凉的药膏给他细细涂抹。

    丝丝的刺痛,隐隐的钝痛……凌墨不时地轻吸气:“丞相以后还是用鞭子吧,金玉带打得好痛。”

    “以后就不能乖乖地,不让我罚你。”云轩微加重了些力道:“做这种蠢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是记不住打。”

    “疼……”凌墨忍不住颤栗,轻声道。

    云轩有些舍不得了,就又缓了力道,尽量轻柔。

    “反正今日很痛,还是丞相所罚,墨儿不能侍奉丞相了。”凌墨缓了一下,开始耍赖。

    “只是外面肿了,里面又无碍。”云轩说着,将玉碾故意在凌墨的穴。口那里轻轻按了一下。

    “疼!”凌墨立刻叫。

    云轩轻叹气:“就免你这一天。”

    “多谢丞相体恤。”凌墨侧了头去看云轩,云轩收了药碾,正去墨玉的盒子里挑选玉饰。

    方才沐浴的时候,云轩才帮凌墨将龙饰拿出去,如今又想选了兔饰入进去。

    “今儿也免了含饰吧。”凌墨再小声求道。

    因为养伤的这段时间,凌墨一直未曾含饰,上次*之后,倒是弄得肿了,云轩便命凌墨这些时日,要日夜含饰保养。

    云轩回头看看凌墨,凌墨忽闪着大眼睛看云轩,云轩只得将那枚晶莹剔透的小兔子又放回去。

    云轩给凌墨盖了锦被,躺在他身边:“睡吧。”

    凌墨闭上了眼睛。云轩也闭上了眼睛。

    “近日倒是学会卖乖取巧了。”云轩有些睡不着,很有些后悔答应凌墨今夜不承恩了。

    凌墨闭着眼睛,脸埋在枕头里:“挨一回打,自然要学一点儿乖,这不也是丞相常念的嘛。”

    还学会驳嘴了!

    云轩的手放在凌墨的臀上:“别惹我啊!”

    “墨儿错了,墨儿睡了,丞相晚安。”凌墨立时更乖了。

    “晚安吧。”云轩的唇边掠过一丝笑意,手依旧是放在凌墨的臀上,觉得心里暖暖地,踏踏实实地,闭上眼睛,睡了。

170|() 
天山派换掌门是大事件,江湖上熙熙攘攘地,稍微有头有脸地,都要去天山瞧个热闹。

    秋清羽一路上丢了魂似的,其实也就是刚回到蜀山,天山的请柬就到了。

    蜀山掌门一直在闭关修炼,所有事物皆有副掌门代理。蜀山的副掌门正是秋清羽的二叔。

    他二叔听说秋清羽竟然回来了,忙不迭地也跑到后山去闭关修炼。

    蜀山的后山是历代祖师埋骨之地,也是蜀山灵脉所在,任何人不得随意闯入。

    秋清羽回来却是直奔后山去寻他二叔,他二叔藏起来不敢见他,秋清羽就开始一间一间密室地踹了房门进去搜。

    他师父清净了数年不问世事,实在是忍不得他宝贝徒弟这么折腾,只得自静室内传音,召秋清羽去见他。

    “师父请安心清修,徒儿只是寻我那不争气的二叔而已。”秋清羽恭恭敬敬地对着师父紧闭的禅门道。

    就在不远处藏在禅门后的他二叔可是吓得腿都软了。

    秋清羽的师父不由叹气:“一切是缘,也是命,羽儿不必怨天尤人,更不可太执念了。”

    秋清羽听了师父的话,半天作声不得,良久,才恭请“师父指点迷津。”

    秋清羽的师父只说了四个字:“下山去吧!”

    秋清羽便拜别师父,下山去了。走到半山腰,有师弟追上他,说是代掌门命他代表蜀山去天山问礼。

    秋清羽想起墨嫡那套号的也要当天山掌门了,决定过去看看也好。

    墨嫡接续掌门大典之日定在正月初一,如今还有三日时间,秋清羽也并不急,依旧是一路晃荡着随心而行,走着,走着,却是走到京畿附近来了。

    墨嫡登在山顶,遥望京城,四周积雪未融。想起那日自己和云逸分离,就是在下面的官道上,好像就在昨日,又仿佛已过云海桑田。

    “秋大侠,别来无恙?”清朗的语音响自秋清羽身后。

    秋清羽一惊,猛地回身,一名身着淡蓝色长袍的少年公子玉树临风般站在山凹山的小路上。

    “杜云逸!”秋清羽看着云逸又惊又喜,轻咳一声,勉强克制住心中喜悦,故意面色冰冷地道:“真是巧,杜公子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我特意在这里等你。”云逸微微一笑:“看来我与秋大侠,倒是心有灵犀。”

    “谁与你心有灵犀。”秋清羽冷哼道。

    云逸缓步走到秋清羽身侧,从他的角度往下看去:“那日,你就是站在这里,目送我的篷车离去吗?”

    秋清羽微微颔首。

    云逸回头,凝视着秋清羽:“以后,我再不会让你看我离去了。”

    秋清羽也凝视着云逸,忽然脸就红了,微垂了目光道:“这么冷的天,你只穿这一件长袍,不冷吗?”

    “不冷。”云逸笑着,走到秋清羽面前:“我们还可以穿得更少一些,只要运动起来,就不冷了。”

    云轩代理国事,每日停朝后,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看望子易。不过十几日的时间,子易的肚子已是鼓了起来,云轩再不敢揉弄他,怕动了胎气。

    子易这些日子来,都咬牙含冰饰降温,体内骨肉倒是安稳。云轩越发忧心心疼子易,只是想起子易将要面临生产的凶险,就坐卧不安。

    就在前两日时,秋清离算了月份之后,提醒云轩说,皇上该是到了为生产做准备的时候了。

    这一下,子易的苦难才真正开始了……

    云轩带着助产夹入宫时,就心情不顺,待狠了心,用了助产夹替子易扩充甬。道时,子易固然是如上大刑,疼得颤栗,云轩也是心疼到手颤。

    可是一想到千锦生产的前车之鉴,云轩只得再硬起心肠继续。

    子易实在忍不得痛,哭求云轩停手,云轩狠了心不理,半个时辰下来,子易几乎被折腾得奄奄一息,云轩也是筋疲力尽。

    云轩出宫时,面罩寒霜,满腹怒气。凌墨小心翼翼地,大气也不敢出。

    云轩回府去,就先将秋清离喊过来,骂了个没鼻子没脸的,嫌弃他医术不佳,徒让子易受苦。

    又恼怒有宋的医术不发达,斥责太医院的那些人各个都是酒囊饭袋。还想着要将云逸也喊过来训斥,才想起来云逸已是一早过来请辞,奉了自己的命令往天山去了。

    云轩还是觉得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他身边的凌墨就惨了。

    凌墨这是刚过了没几天清风和煦的日子,便又落到水深火热之中,动辄得咎。

    晚上承恩时,被云轩毫无怜惜地百般揉弄,直到清晨才昏昏睡去。

    凌墨醒来时,云轩已是又进宫去了,风前传云轩的吩咐,让凌墨今日休息一天。

    其实再过了今日,明日便是停朝之日了。

    按有宋律例,“正元给假7日”,以大年初一为界,前数三天,后数三天,是为七天。

    除去今日不算,离过年还有三日时间,那今日放朝之后,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了,待正月初四,才恢复朝会。

    原本过年放假是极高兴的事情,但是如今丞相如此暴躁,若是再得了空日日琢磨自己,那可不妙了。

    凌墨不由唉声叹气。

    今日阳光十分晴好,落进轩窗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凌墨又闭上了眼睛,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明日事情明日想。今儿既然是丞相给放假,自己就踏踏实实地赖床吧。

    “丞相吩咐凌公子先吃了饭才可以继续躺着。”风前和提灯在中堂内摆上精致的粥品和面食,风前扬声喊凌墨。

    风前过去关了轩窗,凌墨披了柔软的皮毛长褙走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餐点,才发觉自己确实是饿了。

    昨晚上的运动很消耗体力。

    “丞相吃了吗?”凌墨坐下,接过提灯奉过来的象牙长筷,顺口问风前。

    风前摇摇头:“丞相说没胃口,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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