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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夜又在爬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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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眉扭了扭脖子手腕,手指灵活地转着小巧的暗器:“竟然想杀世子,你可真是胆子不小,只是今日本头领没带顺手的武器,且用这些小玩意儿跟你玩玩。”
话音落下,宁眉抬眸看向非嫣,眸中带着一丝冷凝的杀意。
……
江凛君顾不得周围是否有人,他翻出围墙恰好遇上了面『色』匆忙的晋韦,不待江凛君问,晋韦便迅速将手中缰绳递给他:
“世子,刚才安王府后门出来一辆马车,我们的人迟了一步未能拦住,属下已经派人追去了,他们会沿途留下记号,还有,遂意真人刚才已经赶过去了。”
江凛君翻身上马迅速追了过去,眸中闪过一抹焦急,他伸手『摸』向腰间的解『药』,心中默念道——
阿莼,你一定要等我!
坠崖()
一辆华贵的马车疾驶在山间小路上; 车外头赶车的是个护卫; 里头坐着的赫然是安王、阿莼和毓秀三人。
阿莼面上不显; 实际上正支棱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马车外头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嘈杂人声到后来逐渐安静; 好似是走到人迹稀少的地方; 周围只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响起。
就在刚才; 毓秀突然冲进房中将阿莼绑了起来,阿莼几番挣扎,奈何她本就中毒身体乏力; 最后被毓秀扔进了马车里,她的腿重重磕在车辕上,本想冲毓秀发几句牢『骚』; 但看到随后上来的安王面『色』阴郁; 阿莼又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看安王这样子定是发生了什么不顺的事情,如今自己身上的毒还未解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为了少受些苦; 她决定装得顺从些。
察觉到阿莼的目光; 安王扫了她一眼; 阿莼连忙垂下头; 只听毓秀低声愧疚道:
“主子,都怪毓秀弄丢解『药』,才会破坏了您的计划; 奴婢罪该万死!”
解『药』丢了?阿莼心一动; 定是江凛君派人偷走了解『药』!怪不得安王和与毓秀这么着急转移自己,只是不知安王现在要带自己去往何处?
只听安王淡淡道:“无妨,不过是将计划提前些罢了。”
毓秀咬着唇瓣,迟疑道:“刚才情况匆忙,奴婢斗胆求问,主子是如何发现解『药』被偷走了?那解『药』奴婢分明片刻不曾离身。”
安王瞥了她一眼:“你确定是片刻不离身?包括你换衣服的时候?”
毓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奴婢换衣服时非嫣曾碰过奴婢的衣服,难不成便是那时……毓秀愚笨,若不是主子及时发现,恐怕现在人已被救走!”
听到这话,阿莼心中暗自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这个安王,自己现在何必受这等颠簸之苦!
毓秀比阿莼更恨,她眼神狠辣,冷冷道:“非嫣有幸被主子收留,她非但不感恩,反而如此坑害主子,真是其心可诛!等回去了,奴婢一定扒了她的皮!”
见安王与毓秀说着话,阿莼转了转眼珠,透过车帘看了一眼外头,下一刻安王带着威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别以为江凛君拿走解『药』你就安全了,我现在若想杀,照样无人能救你。”
阿莼连忙点头,生怕这个变态安王真对自己起杀心,听到鸟鸣中夹杂着轻微而整齐的马蹄声,她心中顿时一喜。
却见安王突然伸手掀开帘子,他看了看外头,随后朝着毓秀冷声吩咐:“后面有人跟踪,你去拖住他们。”
毓秀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安王,见主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心中升起一抹苦涩,顺从地应了一声是,随后一个纵跃跳下了马车。
阿莼竖起耳朵听了听,随即目光复杂地看了安王一眼。
跟在马车后头的不止一人,凭毓秀的功夫根本挡不了多长时间……安王却还是派了她去,不是让她去送命又是作何?
见安王看过来,阿莼连忙扭头避开他的目光,却听安王压抑着声音道了一句:“你可是觉得我冷血无情?”
阿莼不语,安王面上闪过一抹戾气,猛地伸手掐住阿莼脖子,将她整个人都往前提了提。
“咳咳!”
阿莼喘不过气,连忙伸手拍打安王的胳膊,安王却是不为所动,手掌骤然收紧,直至阿莼脸都憋紫了,他才猛地将人往旁边一甩。
阿莼撕心裂肺地咳了出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安王,生怕他再做出刚才那样的动作,安王却是冷哼一声。
“我告诉你,遂意对我,比我对别人不知无情多少倍,若不是她变心爱上别人,毁了我们的约定,我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安王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声音渐渐降低,“再过一会儿就到了,我终于可以永远解脱……”
窥见安王眸中的疯狂,阿莼顿时心惊,然而她『药』效未过,想从对方手下逃脱无疑是痴人说梦,她咬咬牙提起十二分心神注意周围的情况,寻找着一切可能逃跑的机会。
马车行了没多少会儿便停了下来,护卫恭敬地掀开帘子,安王随即押着阿莼跳下了马车,看到面前的悬崖,阿莼面上一惊,心中升起警惕。
“怎么?没想到凌峰山上会有景『色』如此秀美的地方吧?”
安王随手将阿莼往前方一推,然后负手看向远处,面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仿佛面前的不是悬崖而是气势磅礴的山河,阿莼却是看得心惊胆战——安王刚才那一推将将她推到了悬崖的边上,从她这个角度往下望,一眼看不到崖底,若从这上面跌落,定无生存的可能!
阿莼咽了咽口水脚步微微后移,刚退了两步,便觉背部被人用剑鞘狠狠敲了一下,她顿时心下一沉。
“我让你站哪你就站哪,别跟我玩心眼儿,”安王用剑鞘点了点阿莼肩膀,“听懂了吗?”
“我恐高。”
阿莼颤着声音回了一句,只听安王低声说了一声“来了”,下一瞬,对方大掌拎着她的后领,直接将她推到了悬崖边上。
冷冽的风吹得阿莼发丝飞舞,她的眸中闪过惊慌,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遂意和谢臻骑着骏马追过来,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遂意瞳孔一缩,利落地翻身下马便要朝着阿莼跑来,安王却是威胁地将阿莼往悬崖那边推了推,同时从腰间拔出匕首抵在阿莼颈间。
“放了阿莼!”“不许过来!”
谢臻伸手拦了一下遂意,他朝着安王冷冷道:“楼霄!你究竟想要如何!”
安王冷冷瞥了一眼谢臻,随即提起唇角,看着遂意柔声道:“遂意,你可还记得这地方?”
见遂意抿唇怒视过来,他自嘲地笑了笑:“也对,你对我无情,又怎会记得这里?”
“当初书院举办秋游会,我避过众人上山赏景,便是在这里,我第一次遇见你。”安王回忆起初见情形,眸中闪过一抹柔情,“你虽衣衫朴素,气质却是非凡,我一眼便喜欢上了你,后来得知你是公主我更加欢喜,可是!”
安王话音一转,面上突然显出怒『色』,他手上的力气也骤然加大。
阿莼低呼一声,双手紧紧抓着安王锢着自己脖子的手不敢松开,她瑟缩着看了看悬空了一半的脚,再往后半尺便是万丈深渊,阿莼心中恐惧更甚。
“我实在没料到,你喜欢的不是谢家长子,而是这个庶子!”安王眸子眯了眯,“我千辛万苦劝说大皇子谋反,将谢家扳倒灭了谢家满门,后又求得先皇赐婚!我费尽心机做了这么多,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假死!”
“你说什么!”遂意唇瓣颤抖,面上一片愕然,“莫非当年大皇兄和谢家意图谋朝篡位之事你也……”
“没错,大皇子篡位是我教唆的,谢家也是被我拉拢过去的!”安王仰天大笑,手上匕首抖抖索索在阿莼脖颈上划出几道细长伤痕,“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有大皇子和谢家谋反的全部罪证?”
遂意拳头紧握,眸中闪过一抹伤痛:“大皇兄当年待你如同亲弟,你怎可!”
安王冷声打断她的话:“若非如此我何时才能除去谢家,何时才能获得先帝赏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假死出宫,与别人双宿双栖了十几年,那我这些年的苦修愧疚又算什么!”
遂意强迫自己从旧事中回过心神,她看着面『色』痛苦的阿莼道:“当年之事跟阿莼毫无关系,她是无辜的,你先放了她!”
安王冷笑了一声:“她无辜,我就不无辜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话音刚落,安王拿起匕首狠狠朝着阿莼面门刺去,阿莼瞳孔一缩心猛地一跳,十指紧紧掐进安王的手臂。
“冤有头债有主!”遂意尖声喊道,“你觉得我毁了你这一辈子,尽管来报复我,不要拿旁人撒气!”
匕首在刺进阿莼眼睛的前一刻猛地停下,良久未再往前,待安王将匕首丢开,阿莼猛地出了一口气。
安王深深看了遂意一眼,墨瞳如同旋涡一般深邃。
“我本想着让你和谢臻和离,可是你们净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遂意看着被安王禁锢着的阿莼心中一痛,她眼圈红了红,看也不看旁边的谢臻高声道:“你若觉得这样可以让你撒气,那我……”
谢臻目眦尽裂拳头紧握,却是并未阻拦,倒是安王打断了遂意的话。
“现在我改主意了,”安王唇边勾起一个毒辣的笑,“我想——让你亲手杀了谢臻!”
遂意握拳的手一紧,她面容一凛深深地看了阿莼一眼
阿莼面容一怔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安王正专心等着遂意的回答,见阿莼这番动作,一把掐上阿莼的脖子吼道:“别动!想死吗!”
“对!有本事你把我扔下去啊!”
阿莼冷哼一声,一改刚才的恐惧对着安王拳打脚踢,安王面上闪过一抹狠戾,猛地攥拳朝着她挥去,说时迟那时快,遂意手中飞镖破空飞出,一下子划破了安王脖颈的筋脉。
阿莼只感觉脖颈上的力道一松,新鲜空气顿时涌了进来,她睁开眼看去,便见安王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个方向,颈间伤口处血流喷涌如注。
阿莼浑身发软地退了一步,转身便要跑向遂意,然而满脸鲜血的安王口中发出咯咯咯的奇怪声响,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抓住阿莼的手然后奋力一跃。
“啊!”
阿莼身形一晃瞬间坠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她的眼前突然一闪——一条棕褐『色』藤蔓猛然缠上了她的腰,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整个人猛地飞向旁边。
“咚”地一声,没来得及做任何防护措施的阿莼撞在了山壁上,眼前瞬间出现了一片金星。
藤蔓迅速被人拉了上去,阿莼晕晕乎乎地朝上伸出手,立即有人抓着她的手臂猛地往上一拽。
江凛君将阿莼抱在怀中一脸劫后余生,他放开双臂紧张兮兮地看着阿莼询问道:“有没有哪儿伤到?有没有哪儿疼……”
话还没说完,江凛君便被遂意和谢臻狠狠推开,遂意亦是一脸紧张:“你怎么不说话?是、是不是被吓到了?”
阿莼摇了摇头,眼神看起来有些涣散,她伸手指了指腹部,轻声道:
“师父,我肚子疼……”
“肚子、肚子疼,是不是该吃解『药』了?”
遂意哆嗦着手正要去掏解『药』,那边江凛君已经将解『药』倒出来递到了阿莼面前。
阿莼脑子嗡嗡作响,她伸出手并未去接解『药』,而是指了指脑袋,发白的唇瓣微微张合,缓缓道:“头也疼……”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阿莼身子一软,直直地往地上摔去。
江凛君迅速上前接住阿莼,他将阿莼放在怀中焦急地看向遂意,遂意伸手『摸』上阿莼的脉象,然后慌张地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阿莼毒发了,快给她喂解『药』!”
江凛君连忙将解『药』塞进阿莼嘴里,想起刚才阿莼说自己头疼,他伸手正要检查阿莼头部,手触及脑后却感觉到一片湿润。
江凛君将手抽出来,他看到手掌上一片鲜红时如同被人当头一棒,脑中嗡鸣,那一刻天旋地转……
最终章()
微风吹拂着阿莼的脸庞; 周围是一片茵茵草地; 若阿莼是在别的季节看到这景象她定不会惊讶; 然而此时正值冬日; 出现这景象却是不同寻常。
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阿莼脑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猛然想起刚才落崖的画面; 她连忙伸手『摸』向后脑; 却只『摸』到一头柔顺的发丝,一瞬间疼痛感便消散了,阿莼面上浮现疑『惑』之情。
刚才她脑袋异常疼痛; 怎么这会儿竟是毫无感觉?
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传来,阿莼不由自主朝着声源处走去。
高大的果树下,两个人背对阿莼站着; 阿莼朝着两人走了几步; 张口问道:
“请问这是哪儿,我大概是『迷』……”
其中一人骤然转身; 『露』出花儿一样娇嫩的脸庞; 这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 她脖颈间带着一个圆形银饰; 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左右; 令阿莼震惊的是; 这少女容貌虽显稚嫩,却是与小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阿莼一惊猛然停在了原地,两人分明只隔了一丈距离; 少女却像是没见到她一般; 朝旁边负手而立的少年道:“刚才你看见了没?楚玲珑那个表情真是太逗了!”
楚玲珑?!阿莼心脏猛地跳了起来,这个少女认识楚玲珑、又跟自己长得如此相像……阿莼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根本不可能的猜想,她呆了一阵儿,猛地看向那个少年。
然而少年面上似是蒙着一层纱雾,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他的真实面貌。
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启唇道:“阿莼……”
这声音若听从遥远处传来,又像是脑海中的一道声音,钻进了阿莼的耳朵让她眼前猛的一黑。
此刻阿莼才终于相信,面前这明眸皓齿的少女真的是幼时的自己!可怎么会……这个少年呢?他又是谁?为何小时的她与这少年如此熟稔、而自己印象中却从未有过少年的印象?
阿莼平复心绪之际,却见少年伸手弹了一下少女的脑门,他虽然口中说着警告的话,但粗粝沙哑的声音却含着些许纵容。
“你刚才那样捉弄她,小心她回头跟遂意师父告状。”
少女得意地哼了一声:“我还怕她不成!要不是楚玲珑先往我被褥里头放蛇,我才懒得去捉弄她呢!”
少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少女转了转眼珠子,伸手揽上了对方的肩膀。
“刚才我弄湿她床铺的时候是你帮我递的水,你算是我的帮凶,师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罚我们两个人,你可千万别去告状啊!”
“你不是说不怕遂意师父责罚吗?怎么这会儿又怂了?”
少女梗着脖子嘴硬:“我这不是怕!只是觉得楚玲珑若是知道把她床褥弄湿的是我俩,肯定会来找我们哭哭啼啼,到时候肯定会很烦!”
少年慢悠悠道:“说得好像她猜不到是我们一样。”
两人说话间,阿莼走了几步挡在了两人之间,果然见两人毫无异『色』,仿佛中间并无隔阻。
这究竟是被她遗忘的记忆,还是她臆想出来的梦境?还是说……阿莼心中一沉,难不成,自己已经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莼心中焦急得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少女“嘿嘿”笑了一声,转身跑到果树旁利落地爬上了树。
少年见状上前一步想要拽住少女,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他看着高高的果树有些担心,连忙喊道:“阿莼!你爬这么高做什么,快下来!”
少女站到果树粗壮的分枝上,透过茂盛的枝叶朝下头站着的少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为了感谢你刚才帮我递冷水的恩情,我请你吃果子!”
少年唇角勾了勾,嘴上却是嫌弃道:“你瞎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扶好了,待会儿掉下来我可不接你!”
少女小声“嘁”了一声,踮脚去摘眼前最大的果子,一边伸手还一边不服气地反驳:“本姑娘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
话音未落,少女脚下一滑从树上摔了下来,阿莼瞳孔一缩便要去接少女,谁知她的身体此刻却如同有千斤重,竟是连脚都抬不起来。
幸亏少年身手敏捷,他迅速往前跑了两三步然后伸手一接,少女的身体顿时压在了少年身上,两人倒在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巨响,果树上轻轻巧巧落下来几片树叶。
“诶呦,痛死我了……”
少女从地上爬起来,痛得脸上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少年随即站了起来,他捂着胳膊轻声“嘶”了一声。
少女立即紧张地看过去:“你怎么了?胳膊疼?不会是被我压折了吧!快让我帮你看看!”
“阿莼,”少年抬眼,面上闪过纠结,“你以后少吃些吧,重死了!”
话音刚落,刚才看起来有些虚弱的少年拔腿就跑,少女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后气得跳脚,她朝着少年背影大喊:“江凛君你给我站住!”
阿莼身形一颤,猛地朝少年背影看去,正好少年转头看了过来。
刚才蒙住少年面容的纱雾一点一点散去,阿莼赫然发现那唇角上扬长相俊秀的少年跟江凛君长得竟有九成相似!
阿莼咽了咽口水,少女是幼时的自己,那这个少年莫非是江凛君?!
眩晕感和痛感猛地席卷而来,阿莼支撑不住栽倒在地,陷入了黑暗当中。
……
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阿莼顿时感觉到一股舒适感,额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重新回归了现实。
阿莼觉得自己的眼皮可能跟石头绑在了一起,否则怎么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睁开眼睛?甚至连让睫『毛』颤动一下这种常人轻而易举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努力了一会儿仍然一无所获,阿莼只得无奈地放弃,算了算了,现在有人帮忙擦脸还挺好的,要不就躺着养一段时间恢复体力了再说?
一道熟悉的声音轻叹了一声:“阿莼……”
师父为人一向冷清,便是说话声音也透着一股冷冽,刚才那声轻叹却是有些沙哑沧桑,听得阿莼心中一酸,她努力地睁开眼皮,待终于看到一丝微光时正想开口喊一声师父,突然觉得手上一热。
“阿莼……阿莼?!你醒了!”
江凛君激动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屋中其他人的注意,阿莼懵圈地看着床前立时呼啦啦围了一圈儿的人对自己嘘寒问暖,而遂意站在众人之外,揪着谢臻的衣襟黑了脸。
师父,我要是说我是被你叫醒而不是被江凛君叫醒的,你信吗?
阿莼苦着脸张了张嘴,却是嗓子干涩说不出话来,江凛君立刻倒了杯温茶送到她的嘴边,待她润了润嗓子再次抬头,刚才遂意站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阿莼张了张口,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师父啊……”
……
“师父啊……”
遂意冷冷瞪了阿莼一眼:“别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阿莼头上围着一圈布条,实际上经过两天的休养她已经生龙活虎,完全看不出来早先在山崖上撞得头破血流的惨状。
此时她正可怜兮兮地跟遂意解释:“师父你听我说啊,我当时真的是听到您的声音才努力睁开眼睛的!”
遂意却是不买账,她斜睨了阿莼一眼:“你已经给我解释过十几遍了,你听见我的声音有了力气,然后正好在江凛君叫你的时候睁开眼睛,只是时机巧而已,不是你见『色』忘师。”
“可是您就是不信我啊!”阿莼咬着唇假哭,“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
遂意站起来要往外走:“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再去帮你配几剂汤『药』。”
“师父师父!”阿莼连忙叫住遂意,“我有事问你……我、我在梦里见到了江凛君,可他……”
遂意冷哼一声打断阿莼的话:“你们在梦里做了什么还要来跟我报备一声?”
“师父!你想多了!”阿莼连忙解释:“我只是梦见江凛君与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江凛君也说我俩早就相识,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遂意道:“你是想问那你和他到底什么时候认识?”
阿莼连忙颔首,只听遂意淡淡道:“在恒城时,有次你跌下果树撞破了头,你可还记得?”
“记得啊,”阿莼点头,试探地问,“难不成我从树上跌下来就失忆了?”
她原以为遂意会否认,没想到遂意挑了挑眉头,摆出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阿莼抽了抽嘴角:“这分明是小话本里的故事,现实中哪可能这么狗血!”
“就是这么巧,你从树上摔下来之后头中积了淤血,并且丢失了前几个月的记忆。”
“狗血大发了,”阿莼都不知自己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算正常了,她“啧啧”地感叹了两声,突然“诶”了一声,歪头道,“不对啊,师父你们没告诉我失忆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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