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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请自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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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心慌忙道:“不成,我自小就习惯有知书陪着,她不在我睡不着!”

    宇文晞冷笑:“那么从今夜开始你就得改掉这个习惯。”

    这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筱心气道:“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我是不讲道理,这一点也是你今后要习惯的。”他大方地点头承认,笑得理所当然:“睡这个榻已是我最大的让步,若你连这个都不依,那我即刻就命人将它撤走,我就和你睡一张床上。”

    如此一来,筱心还能说什么,只得妥协。

    不过宇文晞还算说到做到,这一夜倒是安分,筱心起初还有些别扭和担心,躺在床上,将帷帐拉得严严实实,还特意穿上了最厚的中衣,也不敢轻易合眼,直到听到屏风外头传来男子匀缓的吐纳,确定他是睡下了后,她这才战战兢兢地合上了眼。

落单() 
不知不觉,君筱心嫁过来已经有半月有余,自从宇文晞搬来了睡榻,这两人间的相处就容易多了。

    这天又到宇文晞宫中当值,她起床时已不见他人影,正乐得眼不见为净,就听知书道:“姑爷今个儿出门前吩咐过,小姐若是闷了,也可以出门逛逛,他安排了两名护卫给咱们。”

    筱心一听,便来了精神,言下之意,是她可以出门了?

    南方的女子多是锁在闺中,筱心的闺训不算严苛,但自小出门也都要随着父亲出行,什么时候还能这样自在,想出门便出门的?

    而北方民风就豪放的多,对女子亦是宽容。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女眷,平日只消摆点阵仗出门亦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宇文晞都这么说了,君筱心岂会白白浪费这样的好机会。

    用过早膳,她带上知书就出去了。

    云川的街市很多花样,都是扬州没有的,筱心先前跟着父亲来京城时,曾偷溜出来匆匆逛过一段,当时就已眼花缭乱。现下光明正大地出来,简直就是出了笼的小鸟儿,四处飞着,探着,只觉得哪儿都是新奇,哪儿都是好玩。

    不过才走了半条潘楼街,不仅知书手上满满当当提着都是东西,就连跟在身后两名负责她们安全的护卫手上同样不能幸免。

    筱心自小阔绰惯了,钱财于她就连个数儿都不是,很快,知书带出来的钱袋子就已见了底,小丫鬟立刻垮了脸,那可是前两日刚从二夫人那领回来的月钱啊,还没两下就让这小祖宗给挥霍光了。

    知书囊中羞涩,君筱心不以为意,笑嘻嘻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喷喷的刺绣荷包来,再从里面抓出一小把金豆子递过去。

    那金豆子饱满精纯,每一颗都有小指盖那样大。

    这是她自小就随身的。君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君万里怕金锭子太大会硌了宝贝女儿的小嫩手,特特命人制了这样的小巧可爱的金豆子,抓上一把装在袋子里给她放在身上用来打赏下人。

    知书见她拿了出来,连忙给掩了回去,低声道:“小姐,这可不是在家,金豆子这样惹眼,可别轻易被人见着。”

    筱心虽觉得这说法未免有些草木皆兵,却还是依言收了荷包。这时一道白衣背影从她眼前一晃而过,她不禁“咦”地一声,惹得身后的丫鬟和护卫们都紧张兮兮地围上来。

    “怎么了?”知书关切地问道。

    筱心若有所思地摇头,目光却追着那背影而去。知书有所察觉,顺着她目光看去,正欲多问,却听她说:“知书,我有些渴了,我前些天听二嫂房里的拂绿说过甜水巷里的南食顶有名气,你去帮我瞧瞧那里有没有咱们扬州风味的食肆,若是有便回来领我过去坐坐。”

    知书一听她渴了,连忙应了就前往,那甜水巷是云川出了名的食肆汇集地,也是丫头小姐们都爱去的去处。

    筱心的目光仍在前方望着,知书才走没多远,她就对身后两名护卫道:“你们在这帮我等着知书,我去去就来。”

    那护卫中个头较高的那人道:“夫人要去何处,大人吩咐过,出门在外,小的须寸步不离保护夫人。”

    筱心皱了眉头,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着:“这,这如何是好,我只是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这样跟着,岂不别扭?”她这样说着,举起袖子作势挡住脸,似羞赧至极。

    毕竟男女有别,这种事落在谁跟前都不好再多问半句,更何况对着二八年华的娇俏夫人?两个护卫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如何好意思再继续跟进,只与她指了那净房方向所在,便双双别开视线,连个目送都不敢再多给一眼。

    趁着街市上接踵摩肩的人潮,筱心七绕八拐,却不是去那解手之处,而是奔着方才那道白衣背影方向而去。

    若是她没有看错,那样的白衣胜雪,刚正身姿,兴许就是那人没错。

    虽不知自己这样贸然追去是在盼着什么,是同他说几句话,还是就在旁悄悄地看上一眼?她都不得而知,只凭着脚步前行,期待着能寻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

    不过那白衣没入了人群,就似滴水落入池塘,顷刻没了踪影,筱心都不知自己兜兜转转了几条街,直至走到了一处人声稀疏之处,这才发现自己迷了路。

    她不由心慌,毕竟她这是头一回落单在外,走在熙熙囔囔的人群中尚且瞻前顾后,遑论现下四处清冷?

    正加快的脚步,突然身前人影一晃,她暗道不好,忙转身要跑,谁知身后也被人断了去路。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四个不怀好意的汉子朝她聚拢而来。

    “小娘子一路紧赶慢赶的,是要往哪边去?”

    油油腻腻的腔调令人作呕,正迫不及待地朝她凑近。

    君筱心忍着舌尖颤颤,强作镇定,指向就近的一个路口道:“我要往那边去,我夫君就在路口那等我哩。”

    一个汉子贼笑道:“看着这么乖乖的小娘子说话却一点不老实,咱哥几个方才就见着你四处乱窜,不像在等相公,倒像在找情郎啊。”

    这不干不净的话,立刻引来其余三人的附和,更变本加厉地说上一些难以入耳的糙话。

    筱心好歹也跟在父亲身边进出多年,此时这般险境竟还能敛了一身的寒颤,逞出了一副冰颜,正色道:“青天白日的,此处还不至无人途经,你们这般阻我去路,难道就不怕我叫喊起来引来旁人?”

    那带头的汉子见她还算有些胆色,不由笑得更加猖狂:“小娘子好胆色,不过在这地头上,就算你把周围的人都给喊来,也没人敢拦我哥几个的发财路。”

    筱心一听他提“发财”二字,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想来大概是她方才在街上拿出金豆子露了财教这些人给惦记上了,这才一路跟到此地,如此,她连忙拿出荷包,对那几人道:“若是要发财,拿去便是。”

    汉子们毫不客气,一把夺过荷包,打开一看,四双鼠目皆放了光。这些平头老百姓,几时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君筱心不动声色,悄然挪着步子,想要趁那些人看金子时夺路而逃。

    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人得了金豆子,岂会轻易放过这个能生金豆子的摇钱树?

    更何况,还是美得比那金豆子还要惹人眼馋的摇钱树。

    君筱心不过跑开一丈远,就又被人团团围住,四双贼眉鼠眼齐齐地聚在她的脸蛋上,身段上,直坦坦地显着贪婪,还不用表露任何的邪念,只这目光,就已经够让人头皮发麻。

    “你们既已得了钱财,怎还挡我去路?”

    她心念佛号,自己今日可不要栽在这些地痞流氓手中。

    拿着荷包的汉子发出,一双贼目直溜溜地往那玲珑有致的身子上转:“小娘子出手如此阔绰,又生得这般标致,就这么放走,哥几个可真舍不得啊,这不是想和你做个朋友”说着,将荷包往腰间一塞,就搓着一双糙手扑了上来。

    筱心大叫一声,她一个从小被人护得滴水不漏的千金大小姐,何曾有见识过这等场面,就算有天大的脾气和任性在这个时候也已经吓破了胆子,这下连逃命都忘了,只依着本能抱头蹲下,一张俏脸儿瞬间崩了眼泪,失声哭叫起来。

    她哭得大声,所以没有听到头顶上拳脚击捶的响动,自然也漏过了那些被狠揍后的哭嚎求饶。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她一把从地上捞起,她还以为是哪个流氓过来碰她,这下哭喊得更厉害了。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捶打抓挠着,似乎还让她给命中了几回。直到一条帕子盖住了那泪痕满面的小脸蛋,那颤抖的肩膀被人牢牢地箍住无法动弹了,这才不得不消停下来,仿佛一只受了惊乱跳的兔子,却被人提住了耳朵,再怎么扑腾也只是无济于事。

    “你且睁眼看看,在下并非那些歹人。”

文颢然() 
一道沉稳的男子嗓音自身前传来,与方才那些说着污言秽语的声音截然不同。

    这一声,正气满满,犹如天籁。君筱心惊魂未定,抖抖索索地睁开眼,却只见到一团白濛濛,原是脸上还盖着一方帕子。她低下头,就着那帕子擦擦拭拭,将脸上泪渍和残妆一并清理干净,然后才慢慢吞吞地抬起头去瞧那人。

    原来是一位气宇轩昂的玉面公子,剑眉细目,俊逸不凡。看他一身窄袖袍衫,腰间挂着银线绣着鱼袋,便知是名武将。想到宇文晞腰间也挂着差不多样式的金线鱼袋,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毕竟在京中,此将定是宇文晞的熟识,她只要报出家门,定不会再受为难。

    正欲张口,她目光向上,触及那公子面庞,就看见那唇红齿白的一张俊秀面庞上挂着两道极不和谐的抓痕,虽无破皮,却已起了痕,红红肿肿的好不碍眼。

    想到自己方才那通张牙舞爪,竟是恩将仇报,抓花了人家恩公的脸。

    明明应该要歉疚的,她却一个没忍住,就这么不合时宜地破涕为笑。

    她眼角还挂着几滴泪,这么忽如其来的一笑,颤得那泪珠儿滚滚落下,梨花带雨的偏就衬上了嘴角漾出的两朵小涡儿,娇嫩嫩,俏生生,就像初春的雨后开出的第一朵花苞,沁着一股让人心悦的清甜气儿。

    待她抬起那掩不住笑意的雾眸,那公子已是一怔,眉目间一片恍然,再听她那清灵的笑声,不由地也掀唇一笑,后退一步,方抱拳道:“姑娘受了惊,还能有此气魄,文某好生敬佩。”

    方才还吓得屁滚尿流打着瞎拳,现在还能幸灾乐祸地笑出声,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本事,可不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言下之意,君筱心岂会听不出,忙收住嘴角,别开眼不往男人脸上看,这才稳住了神色,亦退了一步,施施然行了个礼,诚心诚意地道谢:“文公子仗义相助,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文某只是路过,机缘际会而已。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文颢然抱拳还以一礼,又道:“倒是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随意到这等人烟罕至之处为好。”

    筱心微微颔首:“多谢文公子提醒。”目光落向地面,本装在荷包中的金豆子在打斗中给撒得七零八落,便走去一一拾起,放在方才擦脸的那块帕子中。

    文颢然上前帮她,二人俯身埋首搜寻了好半天,才将掉落在这附近的金豆给全部收齐。

    筱心手捧着的金豆,却不去管那地上的荷包,文颢然替她捡了起来正递上前,她却撇撇嘴,细语嘟囔:“被那些无赖的脏手碰过的,不要也罢。”

    文颢然顿时被逗乐了,只觉得她此番姿态矫情得可爱,便多问一句:“那金豆子也是那些人碰过的,你怎就不嫌?”

    筱心偏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忽莞尔一笑,纤臂放直,金灿灿的一把豆子已经到他跟前:“公子若不嫌弃,这些豆子都当做谢礼相赠,可否?”

    如此厚礼,她说送就送,毫不迟疑,眉间目中更是一派真诚,竟没有半点玩笑。

    文颢然失笑:“文某说了,只是举手之劳,无须如此客气。这些财物,还请姑娘仔细收好,免得又招来无端祸事。”

    见他执意不肯受,筱心心思一转,又道:“那就有劳公子做件善事,找户穷苦的人家把这豆子送出去。”

    可见,她是当真不愿再要这些金豆子了。

    文颢然道:“既如此厌弃,又何故拾起?”枉他还躬身伏背地陪着白费了那么一通工夫。

    筱心笑道:“方才就是因为这袋豆子,才让那些人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不惜铤而走险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足见这钱财诱出人心中恶鬼,何等可怖。今日这些豆子落在此处,若是被一人得去还好;若是被一群人得去,又分而不均,只怕这点东西又将惹起一番争斗,若还有人因此伤了性命,可不就是我的罪过?”

    她将那盛着金豆子的帕子对角而系,扎出了一个小兜的样式,复又递给了文颢然,道:“如此,还是劳烦公子送佛送到西,为小女子走这一趟,将这些金豆子赠与那些真正需要的人,这才算是得其所,尽其事。您说是也不是?”

    文颢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对着那张清水芙蓉般的纯美丽颜,本该一扫而过的目光竟失了分寸。这一次他不再推拒,接过那兜金豆,抱拳道:“在下文颢然,敢问姑娘芳名?”

    筱心不由一愣,这位公子没有注意到她挽起的发髻么?怎还能如此坦然地向有夫之妇探问闺名。然旋即又释怀,兴许在北方,寻名问姓这本就只是寻常之事。

    况且,人家才救过她一回,恩情之下,又怎好驳了颜面。她只这么想了一想,便回道:“小女子君筱心,夫君是殿前司副指挥使宇文晞。”

    宇文晞的大名报出,文颢然果真如她测想中的那般,一脸了然,想来二人定是熟识故交。不过在他面上却少了一些该有的意外之色,面色还因此淡了几分,点了点头,平平道了一句:“原来是嫂夫人,文某失敬。”

    宇文晞次日清晨回府,知书就把昨日之事向他说了一番。

    因知书没有全程跟着,故并不知筱心遇险之事,只知她被一男子送到大门口,问起来筱心也只说自己丢了荷包,又迷了路,亏得好心人相助才寻回府中。知书自幼跟着筱心,知道认路识途是其短板,因此也不疑有他。回房后给她整理衣物,果然不见小姐那随身佩戴用来装金豆子的刺绣荷包。

    然这事在宇文晞看来却十足蹊跷,且不说他要深想她落单那会儿究竟遭遇了何事,只她如何能在两名一等护卫眼皮子底下没了踪影,就已够教他费解。

    这半月相处下来,他早把君筱心的脾性摸个透彻。这妮子虽说有些闺中娇纵,大体还是懂分寸识轻重。出了家门,她岂会让自个儿落单,要知道这市井嘈杂,又是生地,她一个貌美华裳的姑娘家,落单就意味着危险。这般浅显的道理他不信她不懂。

    由此可见,她定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人或事,方会有那般出格行事。

    至于后来送她回来的男子

    宇文晞听到是个男子,心里已是不悦,却还不至冒火,只想先弄个清楚,那人究竟什么来头。

    “奴婢在,在门前等候,只听,只听小姐,小姐对那公子道谢,称其为‘文公子’,其余的,奴婢再问,小姐就只说了先前的那些话。”

    知书今日弄丢了主子,早就吓个半死,虽说后来君筱心安然无恙地回了府,她还是免不得心虚自责,在宇文晞跟前答话也是两股战战,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利索。

    姓文?

    宇文晞眯起眼,文姓少见,京中姓文的更是不多,却出了一门显赫,与宇文家还颇有渊源。

    莫非是他?

    他想到了一个人,眉头微蹙,又问道:“我问你,那荷包可是她贴身之物?”

    知书道:“也不大算。小姐不善针线,这些物件皆是出自奴婢之手。过往在闺中为了打发时日,她时常画上一些样式,让奴婢去绣。荷包轻小不费工夫,故绣得最多,堆积多了,她便打发给家中女眷或下人,在君家许多人都有这么一个荷包。”

    宇文晞不语,心下稍稍放宽。

    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就打发了知书下去。宇文晞回到房中,窗外日头未出,只透进青白的天光照在这室内,他往那垂下的幔帐中望了一眼,帐中人儿正甜睡着,丝毫没有被方才门外的低语交谈给扰了清梦。此刻他纵有百般疑问,又怎忍将她唤醒问话,于是也就作罢。

    原本想等到她醒了再说,期间穆王府那边又差人送来书信,邀他过府一叙。这穆王府是穆业成将军府邸,七年前穆将军在与北夆一战中以身殉国,皇帝痛失爱将,特追封其为定北王。穆业成常年征战,膝下只有一子云阔,子承父业,驻守雁门关。穆云阔与宇文晞自儿时起就是惺惺相惜的挚友,成年后更是兄弟情深,回京述职必定要见上一面。如此,宇文晞岂有不去之理?

    等他从穆王府回来,已是华灯初上,家中开始准备晚膳。

    他自然是回天然居与君筱心一道吃。

    还没走进院门就听到里面吵吵囔囔,似乎有许多人在吵闹,仔细听来,家中的那些女眷竟都齐聚其中。他不由加快脚步,进了花厅,站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见了他,纷纷行礼问安,而后鸦雀无声,宇文晞正欲发问,就听见后头的正房里传来四嫂蒲夕颜尖锐的叫喊,他这才发觉,这一厅堂的丫鬟婆子都噤声不语,方才在门口就听见的吵闹声正是从自己的房内传来的。

一屋子女人() 
宇文晞快步入内,见到了一屋子的女人。

    二嫂孟秋红,四嫂蒲夕颜,小妹映雪,以及她们各自的贴身侍女都堆在其中。自然,还少不得他那心心念念的小娘子,此时怀里正抱着她日常梳妆所用的铜镜,双目泛红,却不见落泪。柳眉微耸,似有发怒之像。

    宇文晞本欲入内,见此倒住了脚跟,身形一闪,隐在敞开的房门后,饶有兴味的目光全然都给了房中那抱镜而立的小女子。

    “别吵了!”

    其余三人,夕颜与映雪正争执不休,身旁的侍女亦在为自己的主子帮着腔,二嫂孟氏虽在苦口相劝,却左右为难,谁也不想得罪,自然是无济于事,气得坐在桌旁猛揉额角。直至这声娇叱乍起,各种人声才戛然而止,纷纷将目光投给了一直没有作声的君筱心。

    筱心抱着镜子,活似怕被人抢走似的,一直紧紧地揣在怀中,走到虽止了口角却还较着眼劲儿的五嫂和小妹之间,看着二人。

    “才多大的事儿,做什么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说,非得要弄得这样难看?”

    蒲夕颜沉不住气,应道:“六妹,我早前跟你说的,今日可亲眼见着了吧?咱家这位七小姐可着实不一般。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只因我是个寡嫂,与六弟年纪相近,就被她成日疑神疑鬼,一个劲儿地把我往那腌臜处想。往日由此可不知闹出过多少笑话呢!亏得六弟心大没往心里计较,而二嫂又惯着她,才纵得她变本加厉。我还以为待六弟娶亲之后,她也就消停了。谁知这还没两天,就又拿我开涮了,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可笑之事!”

    孟氏听她这般急言快语,顿喝过去:“五妹!这些事还拿来说做什么!若是害得六妹多心,这不是添乱么!”

    经过一下午的闹剧,君筱心岂会不知她们在说什么。原来这宇文映雪一直与蒲夕颜不对盘,就因看其芳龄丧夫,又言行随性,唯恐其与六哥有染。本来寡嫂和小叔这样的避忌无可厚非,可由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子这般严防死守倒也是件稀罕事。今日,映雪不知从何处听说夕颜在成衣铺买了几身男子的冬衣,便又认定了那衣是为宇文晞而添,于是带着丫鬟婆子杀到了夕颜所住的碧落苑,要她交出那成衣。尽管夕颜说了那衣是为了娘家中的兄弟而备。映雪却不管不顾,拉着她就去找孟氏,而孟氏不在晨辉阁中,听下人说是去了筱心处,于是映雪二人又闹到了天然居里。

    孟氏带着家中管事的一众人等都在天然居中,五嫂和小姑却为了这等无稽之事闹得鸡飞狗跳,孟氏为了不让那些管事看笑话,只得将二人请进后头的正房之中。因是自己的卧房,筱心亦跟了进去,这一家子的姑嫂关起门来自行清算。谁知非但没有大事化小,反倒愈演愈烈,造出的声响别说外头的管事婆子们,哪怕在院外途经的下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筱心这才刚过门,虽事关宇文晞,她也不愿过多插手。然映雪和夕颜旧仇加新恨,谁也不肯相让一步,各自的奴才又护主心切,最后口角演变为推搡,一不留竟打翻了妆台上筱心陪嫁的铜镜,亏得知书眼明手快冲上前以身护镜,这才没出磕碰。然而这下可着实惹恼了君筱心,她又不是没脾气的人,对这一屋子聒噪女人的容忍也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

    “子虚乌有的事儿,我多那心做什么!”筱心咬咬牙,俏丽的脸蛋儿因为怒气而涨得嫣红,显得愈加灵动鲜活,“五嫂,七妹,我来自平民商贾,不是没见过姑嫂失和,可也从未见过像二位这般闹得不可开交。这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又多少张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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