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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你先撩的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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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兮和还坐在椅子上,拉着他一只手仰视着他,这个年轻的孩子真是太耀眼了,他天生就是镜头的宠儿。

    “特别好,演得好极了。”林夕和轻轻捏着徐遥的手掌,跟他分析刚才的剧情,“我觉得你这样虽然更含蓄了,但是人物的感情实际更强烈了,而且最后谷茗殷面『色』平静,说明他心里已有决断,不会任义父摆布,这也算是为后面谷茗殷暗度陈仓做了铺垫。”

    “可是陈导不听我的。”徐遥想起陈导听自己说话时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是一阵气馁, “要不,要不,林哥能去跟陈导说说吗?”

    林兮和刮他鼻子,“跟我说话还这么客气?重新说一遍。”

    徐遥心里一甜,拉着林兮和那只手晃了晃,“麻烦林哥让我抱抱大腿呗。”

    这时徐遥的手机响了,竟是伊沃发来的消息,还在企图约他出去,他有些犯愁地把手机递给林兮和。

    林兮和接过来草草一扫,脸上带了些不悦,“怎么还不死心。”

    徐遥怕他不高兴,忙说:“我这就回他,说没时间。”说着快速地发了条简短的短信然后直接关机。

    林兮和勾了下嘴唇,“老外就是这么不规矩,明知道你有主了还想撬墙角。”

    徐遥脸一红,“他知道了?”

    林兮和笑了,“你没发觉他对我有敌意吗?”

    徐遥一愣,伊沃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还真没看出来。“什么时候?”

    林兮和想了一下,“拍沈家庄的时候就开始了。”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对伊沃举剑相向的事。

    徐遥的关注点跑偏,“林哥,你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林兮和好笑地着看着他,“在那之前我就对着你硬了,你不是知道吗?”

    徐遥毕竟年轻脸薄,一下子涨红了脸。他以为这是暗示,小声说:“林哥……那,我晚上不回去了?”

    林兮和自知失言,脸上的笑意一僵 。

    徐遥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本能地觉得林兮和总是在回避更进一步,不由有些委屈。

    林兮和冷静片刻,拉着徐遥在对面坐下,组织了一下措辞,轻声说道:“遥遥,我们现在算是热恋中吧?”

    徐遥忙点头。

    “刚在一起的时候难免新鲜、容易冲动,也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但是我希望我们即使处于激情当中,也能做出理智的决定,这样以后才不会后悔,才能走得长远。”

    徐遥微微张开了嘴,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词——“长远”。

    林兮和的拇指在徐遥的手背上摩挲,他现在总是情不自禁地做这些小动作。

    他接着说道:“不要质疑你对我的吸引力,相信我,我只是在极力忍耐,并不是对你不感兴趣。”

    “我想放慢节奏,只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有天会后悔、会埋怨我。毕竟同志这条路不好走,尤其对演员而言。”更何况还有他的父母,和徐遥的母亲。

    他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他跟徐遥在一起的,他虽然担心,但是不惧怕。他那个“不成器的小公司”,短短几年已经捧红好几个一线明星,手头的资源更是数不胜数。他从来都不是靠他父亲起家,今后更不怕他父亲挟制。

    但是徐遥的母亲——这是他预见的二人最大的阻碍,他难以想象把徐遥夹在自己和他母亲中间左右为难的样子。

    在把徐遥“彻底变成一个同『性』恋”前,他必须要先得到徐遥母亲的同意。

    如果不行,他得给徐遥保留随时离开的机会。

    徐遥突然回握住林兮和的手,坚定地看着他,像是对他表决心,又像是在鼓励自己:“林哥,只要你需要我一天,我就不会后悔。只可能你厌烦我,我不会离开你。”

    林兮和怔了一下,明白徐遥并没有领会自己的那些顾虑。但他依然轻易地被少年人热烈坦诚的誓言感染,因为自己父母而产生的那些压力一瞬间都消散无踪。

    “我不会厌烦你的。”林兮和在心里默默地说。

    他将徐遥搂进怀里,在他颈间嗅了一下,“遥遥,你是天生的好演员。不管怎样,我都会让你在镜头前大放光彩。”

    他曾经下过决心,不想让徐遥的生活里再有苦难,如今道路更加坎坷,可他的初心始终未变。

第30章 化妆室() 
晚饭的时候; 谷茗殷照例伺候谷大用用饭; 却听外面有人通报,说锦衣卫百夫长张琪传来话,说在中兴酒楼等谷茗殷过去。

    谷大用看着谷茗殷; “又来找你喝酒?少和张琪混,他太贪玩儿; 不上进。”

    谷茗殷放下筷子解释道:“张琪如今长进了,马上就能当上千户了; 他虽贪玩儿; 但与我是打小的交情; 锦衣卫里我最信他。我的人大部分去了宣府,所以托他调查林太傅之子的事; 大约是有眉目了。”

    谷大用忙道:“那快去吧。”

    谷茗殷与义父告了辞,骑马去了中兴酒楼,张琪一见他就喊:“来这么慢,罚酒罚酒。”

    谷茗殷也不废话,坐定了便是三杯下肚。酒杯“嘎嗒”放到桌上,“查到了?”

    张琪点头,一边给谷茗殷布菜一边说; “林太傅之子原名林皓月,当时刚十二岁,和家人一起迁回老家; 路上被强盗劫了; 全家人都死了; 他,据说是逃了。”

    谷茗殷吃了口菜,这些他都已知道。

    张琪往嘴里丢了颗花生,一边嚼一边说,“我的人一直盯着积极为林太傅翻案的那几人,果然,发现林太傅曾经的弟子杨一清出过京,竟是去了少林寺。”

    少林寺?谷茗殷垂着眼帘,轻轻放下筷子,手指无意识地搭在酒杯上摩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张琪继续道:“原来那林皓月果然没死,被一名武林人救出后就一直藏在少林寺当一名俗家弟子,练了一身好武艺——”

    “他叫什么?”谷茗殷突然抬头问他,漂亮的凤眼亮得有些吓人,隐隐藏着恐惧。

    张琪诧异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改名了?哦也是,不改名就活不到现在了。他啊,就是把名字倒了个个儿,改成越皓林。”

    谷茗殷捏着酒杯一动不动。

    张琪看他发呆,眼珠一转坏笑一声,从他手里夺过酒杯,就着刚刚被谷茗殷含过的位置往自己唇上一贴,将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

    谷茗殷猛地回过神来,拔刀就砍,张琪堪堪躲过,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也翻了脸:“你发什么疯!不就是闹着玩吗?”

    谷茗殷一愣,无力地把刀扔到桌上,汤汤水水溅地到处都是,“对不住。”

    张琪见他意兴阑珊的样子,心里也是不舒服,拿起沾了菜汤的刀用自己衣襟仔细擦干净,递给他。

    “多好的刀,怎么这样不爱惜?”又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嬉笑怒骂,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拿刀真砍上我也不见你有道歉的时候。如今怎么了?在西厂待得不开心?还是你那义父待你不好?”

    谷茗殷突然冷笑一声,“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开不开心的。”

    张琪讪讪,也不再开口。

    谷茗殷心烦意『乱』,连道别都没说,提刀就走人。张琪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里,谷茗殷翻出一个玉玲珑在手里翻过来倒过去地把玩,突然朝门外喊了一声“小九!”进来一人,竟然就是在沈家庄时,与他频频夜会的手下。

    回了京城,便换了称呼,明明比谷茗殷大十多岁,却得按入宫先后喊他一声——“七哥?”

    谷茗殷将玉玲珑递给他,“今日你当值,把这个摆在陛下能看见的地方。”

    小九接过玉玲珑,问:“用在陛下跟前说什么吗?”

    谷茗殷显得很疲惫,“不用。”

    夜已深,正德帝依然醉卧豹房不理政事,枕在钱宁大腿上,看着衣着暴『露』的宫女们蒙着眼睛玩儿捉『迷』藏,开心地哈哈大笑。

    钱宁含了酒,俯下身以唇渡给正德帝,正德帝真的醉了,手里摩挲着一枚玉玲珑,双眼『迷』蒙地仰视着钱宁的脸,笑得开怀:“伴伴,你也肯喂朕酒吃?”

    钱宁手一抖,酒壶“咣啷”一声掉到地上。

    坊间不知从哪儿传出的说法,说西厂二把手去钟家庄搜寻秘籍害了人命,一个叫越皓林的武功高手发誓要他血债血偿。

    钱宁听闻这传言,立即去找正德帝:“陛下,等林太傅的儿子回了京,封个几品呢?”

    正德帝正趴在笼子前逗老虎,不耐烦地摆摆手:“这种小事你来定吧,不要亏待了就是。”

    钱宁忙称是,一脸喜『色』。

    ——“咔!”

    剧组经费充足,道具组真弄了一头老虎过来,虽说是动物园从小驯养的没什么进攻『性』,而且还关在笼子里,但是近距离直面时还是会让人感受到物种之间力量的悬殊。

    赵安陵刚才离老虎最近,还把手伸进了笼子,他咬牙拍完自己的镜头,出了镜头脚都有些软。

    赵东铭过去扶他,他也顾不上避嫌了,由着他搀着自己进了化妆室。

    徐遥今天拍完自己的镜头后就去林兮和的化妆间休息,他没有名气,没有自己独立的化妆间,林兮和向来爱护后辈,把自己的化妆间借给同为主角的徐遥,倒也没人觉得有问题。

    谁知徐遥在沙发上一躺就不小心睡着了,再睡醒时天已黑透,片场也没什么人了。他肚子空空,给林兮和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回家,却得知对方还在公司,他怕影响林兮和工作就没再『骚』扰他。

    起身正要离开时,突然听见隔壁一声闷响,像是什么家具翻倒的声音,吓了他一跳,随即想起隔壁就是赵安陵的化妆间,不禁奇怪他这个时间还没走,又担心他有什么事,忙要过去看。

    徐遥走到赵安陵化妆间门口,“啊!”里面突然一声尖叫,是赵安陵的声音!随即又是一阵类似家具碰撞的声音,徐遥想都没想就要锤门,里面突然又响起赵安陵拔高了的呼叫:“不……不行了!”

    徐遥初尝禁果,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立马逃也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再,再坚持一会儿,我也快了。”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得呼喝带喘、断断续续,让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出他在干什么。

    徐遥拔腿想跑,余光却看见走廊远处有人过来,忙去敲赵安陵的门提醒他们,结果里面的声音更加激烈,完全没听见他敲门的声音。

    徐遥急得去拧门把手,竟然一下子拧开了!

    徐遥暗骂两人急『色』不考虑后果,一闭眼就开门钻了进去,然后关门上锁。

    他闭着眼睛背朝着那两人,身后是比刚刚在门外听到的更『露』骨的声音,赵安陵带着哭腔的哼哼唧唧、赵东铭粗重喑哑的粗话、肉体撞击的声音、体/『液』迸溅的声音、沙发吱呀晃动的声音,简直组成一曲禁忌『淫』/糜的交响乐,还越奏越急,汹涌地震慑着徐遥的身心。

    他浑身僵直地站着,心砰砰直跳,他从没想到,男人与男人,竟然……这么激烈……以后他和林兮和……也会这样吗?

    徐遥浑身僵硬,小声喊:“你们还不快停下!”恰巧这时候交响乐也奏到顶端,戛然而止,他的这声喊声在屋内显得极为突兀。

    “…………”

    “…………”

    “…………”

    身后一阵衣物的悉索声,赵东铭气急败坏地大叫:“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徐遥不知他俩穿好衣服没有,依然不敢回头,只压着声音喊道:“你们刚才声音太大了!我敲门都听不见!外面还有别人呢!”

    赵安陵吓坏了,忙问他:“还有谁听见了?”

    “应该还没走近,咱们,小点儿声吧……这个房间隔音真的不好。”

    赵东铭吃饱喝足,此时也老实了,小心翼翼地说:“小宝儿,安陵,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没忍住,你穿这身衣服实在是……”

    “啪!”不知道赵安陵的巴掌抽到了哪里,然后是赵东铭讪笑的声音。

    “小徐,你,你转过来吧。”赵安陵底气格外不足。

    徐遥也很是羞赧,转过身来偷眼看那两人,赵东铭还好,穿的衬衣西裤,除了衬衣下摆都『露』在外面,倒也不算狼狈。

    赵安陵就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了,满脸通红也就算了,他还穿着正德帝华丽的戏服,从里衣到外袍一件未落,连假发和发冠都没摘,却全都是『乱』遭遭的样子。

    徐遥咂舌:“安陵,你惨了,你把发冠弄坏了。”

    赵安陵吓得忙让赵东铭给他摘下来,赵东铭却是笨手笨脚,只得徐遥过去帮他拿了下来,离两人近了,一股暧昧的味道直接涌进徐遥鼻腔,让他的手也有点儿不稳。

    赵安陵拿着被碰坏的发冠发愁,旁边赵东铭坏笑一声,“嘿,小徐脸红成这样?”

    鉴于他的黑历史,徐遥和赵安陵同时怒瞪他。

    赵东铭忙摆手:“我可没别的意思。”又对赵安陵说:“小宝儿,你别吃飞醋,人家徐遥跟林老师早好上了。”

    徐遥:“!!!”

    赵安陵脸上也不见惊讶。

    徐遥一下子就慌了,“你们,你们怎么知道的?”

    赵安陵还在为刚才的事窘迫着,巴不得把徐遥拉下水:“你跟林老师成天在片场眉来眼去,太明显了,也就陈导这种直男看不出来。”

    徐遥紧张地咬起手指头。

    赵安陵反倒来安慰他:“不过这也没办法,谈恋爱不就是这个样子嘛,哪能忍得住?不过有gay达的毕竟是少数,一般人不会往那方面想的。”

    徐遥啃着手指眼珠轱辘『乱』转,突然问赵安陵:“gay……什么的,是不是都特别容易冲动?”

    赵安陵脸一红,“是吧。”

    赵东铭在旁边闷笑一声,被赵安陵瞪回去。

    “那什么,”徐遥抿了抿嘴,“那要是想忍,能忍得住吗?”

    赵安陵又瞪了赵东铭一眼,“要是真想忍,肯定忍得住。”

    赵东铭忙说:“不可能,硬都硬了,怎么忍得住。”

    徐遥跟赵安陵又同时红脸。

    赵安陵不服气:“那怎么我忍得住!”

    赵东铭也很冤枉:“咱俩不一样啊,下面的好忍,上面的,真忍不住。”

    赵安陵闭了嘴,很后悔当着徐遥的面儿跟赵东铭说话。

    徐遥若有所思。

    赵东铭一脸坏笑,“小宝儿,你别害臊了,人家小徐没问咱俩的事儿,人家问林老师呢。”

    徐遥警觉地看着他,“你别『乱』说。”

    赵东铭“啧啧”两声,“你这一看就太嫩了,什么都不懂。要不要我给你出谋划策?是不是跟林老师『性』/生活不和谐?”

    徐遥红着脸抿着嘴,一脸的防备,不肯说话。

    赵东铭了然,“哦,还没有『性』/生活。”

    徐遥生气,豁出去了:“谁说没有!”

    赵东铭一挑眉,“呦呵,真有?”他看了徐遥两眼,摇头:“我不信,没『插』进去的都不算,懂吗?边缘/『性』/行为跟真枪实弹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一个是过家家,一个是人体终极享受。”

    赵安陵气得搡他一把,“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徐遥脸涨得通红,纠结再三,“就你懂的多?那你倒是说说,……”

第31章 还朝() 
第一次来到紫禁城的越皓林难免对这个地方好奇; 环视打量着这个父亲曾经每日来往的地方; 却突然如遭雷击立在当场。

    一身宦官装扮的谷茗殷立在阶下,隔着金水桥与他遥遥相望,那脸上的愧疚、思念之情看得分明。

    越皓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旁边的大臣好意提醒他:“林大人,别看了; 那人不好惹。”

    越皓林堪称艰难地转过头,声音都是嘶哑的:“他是谁?”

    “他叫谷茗殷; 是西厂督主谷大用的义子; 曾经是圣上的伴当、司礼监的秉笔太监; 陪了圣上近十年,谷大用如今不管事儿; 西厂都是他做主,比刘瑾只差一步了。这两年不知为何突然失宠,被从司礼监赶出来,在尚衣监领了个管事的职务,几乎没面圣的机会。圣上似乎有意羞辱他,上朝的时候经常罚他在那石狮那儿站着……不过这人手握西厂,和锦衣卫关系也好; 又有刘瑾重用,依然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越皓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刘瑾?”声音不由就高了上去。

    在列的都知道林太傅当年是遭刘瑾陷害; 知道他恨不得刘瑾当即死自己跟前; 忙安抚他:“林大人小声点儿; 一会儿上朝的时候,刘瑾也在,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越皓林恍若未闻,追问道:“他到底是刘瑾的人,还是谷大用的人?”

    “他?”随即明白过来他还在问谷茗殷,便小声解释道:“听闻当年刘瑾看他机灵,想收为义子,但他刚入宫那会儿才四五岁,那一刀差点儿没熬过来,被谷大用救了回来,后来便被谷大用收为了义子。后来此人再长大点儿,越发机敏狠毒,刘瑾看着喜欢,也待他不错。前不久刘瑾最重用的义子死了,估计要提拔这个谷茗殷了。”

    越皓林恍惚地问:“入宫那会儿刚四五岁?”

    那人点头,“他们那种人,入宫早倒是福气,年纪越大越受罪。”

    越皓林一时分辨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儿,再转头看向阶下,那个让他牵肠挂肚又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已经不在了。

    第一次上朝面圣,越皓林被正式正德帝问了不少话。

    从小长在深宫的皇帝对他曾浪迹江湖的经历极为感兴趣,不停地打听各种逸闻趣事,身旁的朝臣非但没人阻止,反而还跟着逗趣哄陛下开心。

    越皓林暗自皱眉,深感这朝堂简直如同儿戏。

    下了朝,越皓林匆匆打发了一些过来攀交情的同僚,骑马赶回正德帝新赐的宅子,换了便服,提了宝剑,面『色』沉寂地出了门。

    谷茗殷早早回到住处,遣散了下人,自己一人坐在会客厅的长榻上,心不在焉地喝着茶,眼睛时不时瞟向门口。

    越皓林出现在门口时,两人对视一眼,心头俱是震颤,虽未言语,眼眸中却同时掀起惊涛骇浪。

    此时越皓林才倏然惊醒,眼前这人,确实不是与自己生死与共两个月、让自己情意暗藏的那个人。

    眼前的谷茗殷竟然穿了一身大红常服,上面用金线绣了繁复华丽的花纹,脱去官帽,将艳丽的面庞衬得更加心机难测。他本是心不在焉地坐着,见到自己来才缓缓端正了身子,神『色』寂寂,却依然难掩矜骄。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又身负血海深仇,总是拿一双坦诚依赖的眼睛仰视着他的钟敏之呢?

    越皓心里的恨意奔涌,然而不亲口问出终是不死心,简直是字字泣血:

    “谷茗殷?”

    “是。”

    “你杀了……钟敏之?”

    “……是。”

    越皓林拔剑而上,谷茗殷用手去接。不知是越皓林没有使全力,还是谷茗殷武功竟在越皓林之上。越皓林的那把靑蝉,竟然被他徒手握住,血顿时从交握处涌出,靑蝉不沾血,粘稠的血『液』尽数滴下,落在谷茗殷大红的衣服上了无痕迹。

    越皓林手上一抖,靑蝉倏然跌落在铺着青石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金石声。

    谷茗殷抬起头满眼伤痛地质问:“你真想杀我?”

    越皓林怔怔地看着他,一片悲凉中竟然还生起了一丝荒谬,他竟然还质问我,而我,竟然真觉得愧对他。

    越皓林知道自己无法面对这个人,弯腰捡起靑蝉剑转身就走,谷茗殷飞身而起一把扯住他袖口,喝道:“别走!”

    越皓林身形一滞,缓缓侧过头。谷茗殷又猛地松了手,越皓林竹青『色』的袖口上被染上一片血迹。谷茗殷眼睛执着地看着越皓林,暗含恳求和期冀。

    明知这是他的苦肉计,越皓林在这样的目光下却难以自持地心软,他转过身,几乎难以面对这个有两种面孔的人,艰难地发声:“你到底想如何?”

    谷茗殷紧紧盯着他,缓缓道:“你对我,是否还有情意?”

    越皓林浑身一震,难以面对地移开眼。

    谷茗殷又往前倾了下身子,抬手竟是要去抚『摸』越皓林的嘴唇,那里曾被他咬破过,被越皓林狼狈地避开。

    “你喜欢我。”极为肯定的语气。

    越皓林深吸了一口气,『逼』自己看着这个人,“错了,我喜欢的是那个与我生死与共两个月的钟敏之。”

    谷茗殷面『色』骤然一狠,手换爪状,猝不及防地袭向越皓林面门。

    与越皓林轻灵柔韧的招数不同,谷茗殷的招式凌厉狠辣,出手极快且招招致命。

    越皓林不知为何再不肯拔剑,只用剑鞘与之对招,竟被『逼』得连连后退,转眼退至门口。

    谷茗殷猛地收回手,恨恨地看着他:“你不肯拔剑!还不承认!”

    越皓林稳住呼吸,淡淡道:“只是念在同在朝廷为官的情分。”

    谷茗殷神『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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