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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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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这话一出,让陈妃心里一惊。若是未随陛下回宫,那如今……荒山野岭……陈妃心里又惊又悔,她求了皇后十几日,才让晏决有机会伴圣驾,为的就是让皇帝注意到决儿。平日里皇上根本想不起有这孩子,她不想让那孩子陪着自己一起在深宫中度日,他应该有更好的前程,那孩子的前程不能因自己的卑微的出生而毁于一旦。

    陈妃立马伏地请求,声音颤抖了起来:“求皇后娘娘救救六皇子!”

    皇后没出声,殿内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她抬了抬手:“起来吧!这件事本宫会告诉陛下,总归是龙种,陛下不会让六皇子有事的。”

    说罢,见陈妃还想出口,皇后用手捂住了嘴巴,阻止道:“依本宫看,这天儿也不晚了,陈妃就跪安吧!”

    陈妃只得将还未出口的话塞回了肚内,心神不定的走回了自己的宫殿。一回宫殿,顾不得吃饭,就到了菩萨面前跪了下来,嘴里念叨着佛经未晏决祈福。

    晏廷这边听了皇后的禀报,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合着他根本不知道这儿子还随自己一起去了围猎。经过皇后的细说,晏廷才想起来那一晚,他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那孩子虽说自己不喜,可是终归是自己的孩子,晏廷便吩咐了几个武将去围猎场找去。

    这消息传到了陈妃这里,陈妃心里算是稍稍放了一点心,便又接着念经起来,希望能平安找到晏决。

    她不祈求下半生荣华富贵,只希望老天开眼,不要让她的孩子这般年纪就走了!

    这晚,晏决额头直冒冷汗,双手抓住了地面上的干草,气喘吁吁的从噩梦中醒来。

    他又梦见了自己被晏容欺侮的场景。

    晏容曾经被晏廷赏赐了一只狗,那狗被太监每日用肉食伺候,『毛』发黑亮,而且晏容常使唤狗去教训那些得罪他的奴婢,直到咬得那些太监奴婢下半。身作废才肯罢休。养了几月有余,那恶狗便养成了凶残的『性』子。有一日 ,他无意中走到了御花园,晏容便厌恶的看了自己一眼,使唤着狗朝着自己咬来。

    那时,若不是母妃挡在自己面前,恐怕他会被那狗扑倒在地,咬了脖子致死。

    晏决伸出了自己的手背,他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就是这个地方,母妃被狗咬了去,活生生撕下了一块肉。

    他一直都知道母妃在想些什么,她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有用之才,所以总是放低身子去乞求皇后。

    晏决垂下了眼帘,可是他希望的,并不仅仅是成为“可造之材”。晏容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会一步步的还回去,让晏容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要将晏容所拥有的,全部一一的抢夺过来,随后在他面前碾成尘土。

    他低头看了一眼依旧睡在自己怀里的兔子,那兔子睡着的时候,总是用小只爪子紧紧的放在她的心脏处,然后将头钻进了自己的外衣中。

    他算了一下 ,自己已经与这兔子待了十几天,皇宫那边是时候来找自己了。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自己该如何回到围猎场。

    当时晏容将自己毒打了一顿之后,便吩咐侍卫将自己扔得远远的。他在那树林里四处寻路,却根本找不到熟悉之处。最终选定了一个方向,朝着那方向一直走,走了两天才碰巧遇见了这妖怪。

    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回到围猎场,当今之计,便只有……晏决伸出了手指,用手指细细的『摸』着那兔子身上的『毛』,便只有利用苦肉计 ,让这小妖怪送自己回去了。

34() 
宴清歌醒了之后; 依照往例去给晏决找食物。

    她一出洞府; 就朝着东边走去; 故意没使法术; 就是为了给晏决足够的时间来实施她接下来的计划。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现在宫里的人应该也要开始来寻晏决了。晏决不会甘心一辈子当个普通人与自己居住在这山林野洞之中; 他当时冒充晏容的身份; 只不过是为了活下来罢了。

    宴清歌伸出了一只手,摘下了旁边树上的一片叶子,随后手又一丢; 那树叶便被舍弃在地。

    只是,晏决不知道,他在筹谋算计的同时; 自己也在给他设计圈套。

    他以为自己和晏容真的认识?

    一个常年生活在山间的妖怪; 此处又与那围场相距甚远,她区区一个不懂凡尘的妖怪; 怎么会相识那皇宫中的三皇子呢?

    所做的一切; 只不过是为了让晏决心里有自己的存在。在他的心里; 这个妖怪对他所有的好都有前提; 这个前提是他必须是“晏容”; 并非无缘无故的待他好; 相反,这只妖怪喜欢的是他最嫉妒的人,于是; 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他不会没有缘由的就让一个人浸入自己的生活,除非那人是他确却想要得到的。一个普通的女子,晏决自然不会在意。可是她设计自己多了一层身份,利用了晏决的嫉妒心,打破了晏决心里的平衡。她特意给晏决提供了机会,让晏决可以在自己面前演一场戏,可是唱戏之人若是不在戏中,旁人焉能入戏?

    好好的小孩子总想着当什么太傅,想教她喜欢上他。可是他不知道,感情这个东西是最难教的,往往要付出同样的情感,在将对方感情同样激发之时,自己也会弥足深陷。

    *

    晏决待在洞中,看了一眼四周的布局,最近那妖怪总喜欢拿树叶变幻成各『色』的泥塑来哄骗他,有时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兔子雕塑,其实不用他看清,他一眼就知道那雕塑不就是她自己原形的模样么?有时又是他自己的模样,还趁自己半夜睡着之时,偷偷的塞进自己的里衣中。

    晏决从自己里衣里拿出那兔子变幻的泥塑,当时那兔子说这是送给自己的?

    晏决心里有些讥讽,什么送给自己,用法术随便这么一糊弄的东西就是送给自己的?

    这未免有些太廉价了些。

    他用手指戳了戳那泥塑的眼睛,随后看了一眼洞外,脚步不曾挪动一下,就直接将那泥塑朝着洞外扔了去,被泥塑砸进的草丛发出了一阵窸窣的声响,随即静若无声。

    晏决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起身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手上拿着一一块尖锐的石头。

    他静静的坐在洞内,算了一会儿时间,待到过了一刻钟之后,眼神『露』出坚定之『色』,将左手『露』了出来,右手拿起了石头,用尖锐的那一方,朝着自己左手的手腕偏上割去,用力的忖,尖锐的石角扎进了自己的手腕上方,一阵刺痛传来,晏决的唇『色』变紫,可是他没嘶叫半分,眼神由开始的坚定变为其后的平静。

    待到这一切做完之后,晏决将石头丢在了自己不远处,随后伏躺在地上,手捂住了伤口,不说一句话。

    宴清歌拿着食物出现的时候,就恰好目睹了此情此景。

    晏决正伏躺在地面上,脸『色』一阵苍白。

    她似乎有些惊讶,急忙将食物丢在了地上,朝着晏决跑去。

    晏决似乎有些昏『迷』了,可是他依旧感觉到有人朝着自己行来。他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一下,就被宴清歌给翻了个正面。

    宴清歌看了一眼沾染着血迹的石头,随后又瞧见了晏决左手受伤之处。看到那一块血肉模糊的地方,她抿了抿嘴唇,没说一句话,便将手掌心附在了那受伤之处,这次医治的时间显然比上次要长。

    晏决模模糊糊中只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开始发痒,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心里在想,他谋划成功了。他之所以下这么狠的手,是赌这妖怪会为自己医治,最后,他赌成功了。

    随着那掌心之处的白光越发的微弱,晏决的伤口渐渐的愈合,血迹消除,新肉开始生长,而宴清歌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最终,白光消失殆尽,晏决的伤口已经不复存在,而宴清歌却气喘吁吁的躺在了干草上,化成了原形。

    若是晏决一开始就是半昏沉,那么随着伤口的愈合,那么他便逐渐的清醒了起来。他感觉到了那妖怪越来越气促的呼吸声,等到伤口不疼不痒了之后,他一睁开眼,就瞧见了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安稳的兔子。

    不知道为何,晏决此时心中一种古怪的情绪弥漫开来。他破天荒的伸出了手,『揉』了『揉』那小兔子的小脑袋,嘴角扯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

    休息了片刻,宴清歌这才恢复了原形。可是大约是她施法过度,变成了原形是一回事,兔耳朵依旧存在又是另外一回事。

    晏决看到有着一对长长兔耳朵的,那耳尖还在向下微垂的宴清歌愣了一会儿,随后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宴清歌见着晏决取笑自己的模样,又急又恼,施了几次法术,又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兔耳朵想把耳朵按回去,半天没效果。她急的眼睛红红的,此刻便更像一只兔子了。

    晏决隔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笑意,但是嘴角却始终是勾起的,眼里也带着愉悦。

    宴清歌不得不换个话题。

    “刚才我还是第一次见晏容你笑得这般开心。”

    晏决听到这名字,嘴角勾起的弧度突然间就僵硬住了。他浅笑着回答:“是么?”

    宴清歌似是不明白眼前的形势,接着说道:“自然是真的。以前见着你笑,总觉得像是隔了一层湖灌山的大雾,看不清。”

    晏决的笑意收敛了,挑开话题:“清歌,不想问问我是如何受伤的么?”

    宴清歌拉过了晏决的手心:“那晏容是怎么受伤的?”

    “实不相瞒,清歌。”晏决面『露』男『色』,顿了顿接着说道,“刚才在洞中之时,仿若听到我母亲唤我,于是我想出去看看,却不料摔在这石头之上,若不是清歌赶巧回来,恐怕我今日就要命殒于此了。”

    晏决边说边细细的注意宴清歌的表情,他特意用这些话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思家之人的形象,慢慢的引导着宴清歌说出送自己归家这些话。岂料,宴清歌听罢,竟然细细的思索了起来。

    她眉『毛』皱了皱,半晌才慢吞吞的回道:“若是这样,晏容,我恐怕你是被幻魇缠上了。”

    晏决:“……”

    “幻魇是以勾起人心中的欲念为生,我也是听其他妖怪说的,它特意窥伺你们人类心中的欲念,好将其引诱至自己设置的幻境之中,最后吞噬其魂魄。”宴清歌看着晏决,说道,“看来我得在这洞府下一道禁制了,不成,我的法术不高,下的禁制对幻魇无用。晏容,不如我们一起逃走吧,我使个法术,咱们走得远远的,不能让你被他找到……”

    晏决听了宴清歌的话,心道,这妖怪何时才能听懂自己的话?

    你和她想说归家之情,她偏偏和你扯什么幻魇。哪有什么幻魇呢,他又不归家,左右不过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借口罢了。

    “不是,清歌!”晏决打断了宴清歌接下来的话,急忙说道,“这几日,我总梦见我母亲一人在家盼望着我归去,清歌,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就像你这般待我一样……”

    宴清歌睁大双眼看着他:“是去有你们人类的世界么?”

    晏决点点头,心道,不止是人类的世界,还是一群恶鬼所待的宫廷。

    “你会教我你们人类是如何成亲的么?我以前总是偷偷的看,爬上别人的房顶,总是被人发现……”

    晏决:“……会。”

    “那你会告诉我你们人类是如何交。配的么?我真的想知道,你们人类的交。配方法与我们有何不同!”

    晏决『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当然。”

    可是宴清歌话锋一转,委屈的走到一边:“可是我还是不能和你一同前去。”

    晏决急了,站起来:“为何?”

    “我的法术不精尽,不能长久在人间保持原形,要是被你们的术士所发觉,恐会将我当成妖怪烧死。”

    不知为何,晏决听到“烧死”两字之时,心口陡然一痛,有些像窒息的感觉,他一刹那脸『色』苍白如纸,拼命的喘了两口气才好了过来。

    “我得借助湖灌山的灵气,修炼五年,等到能长久维持人形,再去找你,你看如何?”

    晏决看着那妖怪亮晶晶的眼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出声,心里终究是有些失望,看来不能让这妖怪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啊!

    原本他以为,可以让这妖怪习惯自己的存在,慢慢的将她去人间的意义变成自己一人,可是如今,好像计划出了点偏差。

    “好。”晏决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抱住了宴清歌,他比宴清歌矮,双手只能抱到她的腰间,“那说好了,五年后你可一定要找我,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晏容。”

    宴清歌拍了拍他的头,微笑道:“记住了。”

    晏决见此,嘴角又『露』出了笑意,随后踮起了脚,用手『摸』了『摸』宴清歌的兔耳朵,轻声说道:“清歌的耳朵可真软。”

    宴清歌一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她的耳朵最为敏感,被晏决一『摸』一『揉』,立马全身都软了,立刻变成只兔子,直接将脑袋塞到了晏决的怀里。

    晏决见此,若有所思道:“原来我的清歌,是这般怕痒啊……”

    *

    宴清歌不再言语,窝在了晏决怀里。她知道晏决此番回去会发生什么,他的四皇兄之后会被无故溺死,所有证据皆指向了他,实则是晏容下手陷害。可是皇帝被一叶蔽目,本是要处死晏决,谁料当年老太妃临死之前,就是担心皇帝偏心以及丽妃善妒,为了保全皇家血脉,下了一道手谕赐给了陈妃,算是免死。

    晏决死罪虽免,可是从此与陈妃分隔,他被发送到了皇宫最偏僻的一角,从此以后,众人皆可欺。而皇帝则让陈妃余生为死去的四皇子祈福,从此再也不能踏出她的宫殿一步。

    宴清歌真的要修炼什么法术么?

    不,法术这东西,三五年真能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成。

    她要的,只是和晏决分离个五年。

    在晏决的前半生,他要受尽清苦。他唯一的温暖是来自陈妃,可是陈妃一旦被褫夺了封号,失去与他相见的资格,还有谁对他好呢?

    恐怕只有自己这个相处十几天的小兔子了。

    原主在陪伴晏决几年的过程中,晏决尚未动心,是因为他不需要这陌生人给予的好意。可是,现在的她不同,她不是陌生人呀,她是“晏容”的旧识,她是他唯一赢过“晏容”的“东西”。她的存在,让他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稍稍有了成就感,又让他的寒生有了一些暖意。

    这些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只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不破而立,做大事是这个道理,感情其实也是如此。

    在他今后一个人孤守冷院之际,自己给予他的成就感与温暖便会随之放大,稍有控制不住,这么本该利用自己的人,碰……的一声,就将他自己折损了进去。

    真是可喜可贺,拭目以待。

    宴清歌想到此处,动嘴咬了一口晏决的手指。晏决又依旧打算温情煮麦糖,用手指『揉』了『揉』兔子的鼻子,眼神带着一股子不舍与感动。

    感动?

    真的么?

    嗤,她不信。

35() 
深宫内院; 偏僻一隅; 一身素衣的宫女手上提着餐盒走进了这偏僻的宫殿。她边走边搓动着冻得通红的双手; 进了宫殿之后; 身上更是打了一个寒颤。

    一阵阵冷风向着宫殿内灌入; 虽说窗子已经紧闭; 可是那地上传来的凉气在这大冬日更甚; 殿内没有炭火,陈列着一张简单的矮木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以及一小杯盏; 细看过去,那杯盏里的水竟然还结着冰。内殿一张破床,床上的被子也是薄薄的几张; 晚上气温降低; 这几床被子根本起不到御寒的作用。

    宫女有些愤懑的将装着食物的餐盒直接甩在了桌上,餐盒落在桌面的力道连带着矮桌狠狠的颤动了一番; 最终归于平稳。

    “六皇子; 请您用膳!”宫女说着; 也不见行礼; 将餐盒放在了桌面上; 立马小跑着出了宫殿。

    跪坐在地面上的小孩儿; 一身玄『色』的衣服,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像是盛开在春日的艳阳下的春花; 在这残酷的环境中;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埋怨与不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然与平和,他伸出了一双长满冻疮的双手,将餐盒打开,随后拿出里面那稍微冒着点热气的汤菜,将汤一口饮尽,一双眼睛如同冬日打霜结冰的古井,没有丝毫的表情。

    只是这么一双眼睛合着带着微微勾起的唇角,总归是有些违和。

    晏决喝完了汤之后,身子才稍稍暖和一点,他拿起了筷子夹起一旁的菜,细细的咀嚼了两口,随即嘴角的浅笑收敛了起来。他似乎是愣了一会儿,半晌想起来之后,才又夹了几筷子,没有咀嚼的直接咽了下去。

    晏决的视线又挪动到了一旁的杯盏之上,他用一只筷子,将那杯中的冰块给戳了一小块下来,随后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稍稍捂了一会儿,才吞了下去,做完这一套动作,他脸上的笑复又生了出来。

    将餐盒收拾好之后,晏决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两块木雕,上面赫然是他自己曾经的模样还有一只傻兔子,当时他明明很不屑的将自己这块雕塑给丢了出去,可是随后又偷偷『摸』『摸』的捡了回来,还带进了宫殿。

    之后,四皇子晏禩中毒而死,恰巧在此之前,他还想抢走自己这兔子的木雕,当时他不愿意,讥讽了他那便宜四哥几句,岂料晏禩回去之后,突然间就死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他当即就被判了死罪,幸好母妃拿出了太后的免死牌,这才救了自己一命。四皇子的母妃不甘心自己被贬至庶人,于是请求晏廷将自己放至这偏僻的宫殿之中,每每就在自己的吃食里,放点石头子又或者干脆暗示尚司庭不必给自己送过冬棉衣,想冻死自己。

    晏决想到这里,伸出手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木雕。

    他习惯了吃一堑长一智,那时他的讥讽透『露』出了他本来的『性』情,最终晏廷给自己的判决是什么“心无长兄”、“内无大智”、“『性』情尖薄”……他现在已经学会要隐藏自己的『性』情,隐藏个彻底。人人都喜欢『性』情温润又如玉者,那么他,为何不能选此作为自己的识人面呢?

    晏决嘴角的笑意更甚,伸出手,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本书,细细的读了起来。

    斗转星移,那住在偏宫的孩子越长越大,常年的营养不足似乎让他的身子有些羸弱,可是这并不影响他越发出众的俊朗面容。他的一双鸦羽似的长眉,高挺的鼻梁,以及薄唇,唇线略微的勾起,很容易引起人的亲吻欲。可是在他姣好的五官中,最好看的莫过于那镶嵌在眉『毛』下方的眼眸,像是夜半的照进湖水的月亮,平静无波。偶尔,也会有人期望,让一阵风拂过,看看能否带起涟漪。

    晏决此时正坐在桌边看书,灯火葳蕤,他时不时用『毛』笔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见解,矮桌上摆着放在一起的两只木雕,木雕之上,棱角之处已经皆变得光滑又适手,可以瞥见已经被人『摸』过几多回。

    突然间,一阵风吹来将正对晏决的窗子猛的吹开,风向一跃,吹到了桌上的蜡烛,蜡烛落下了几个灯花,再一看,屋内已经站着一个人。那人身高八尺有余,穿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头发全部被束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正在看书的晏决,脸上有一道刚被划破的伤口,正朝外留着殷红的血。他的一双眼睛内带着一股子野『性』,以及未掩藏的痴『迷』与偏执。

    晏决未曾抬头,而是边写字边问道:“被发现了?”

    那男子低声应了下。

    晏决将字一一的写完,这才搁下了笔,抬起了头,注视着男子,也就是纪修。

    “可是受伤了?”

    纪修急忙的掩盖住了眼中的情绪。

    晏决浅笑了一声,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内殿,出来之时,手中拿了个小瓶罐的『药』,随后他将那小瓶罐直接朝着纪修扔去,纪修一个闪身稳稳的接住。

    晏决见此,伸出了手,好不真诚的鼓起了掌。

    “你的功夫可是越发的有长进了。看来,我四年前让你选的那批人,在你手上已经训练得和宫中侍卫差不多了。”

    纪修以手作揖:“都是您安排的好。当年您让我选择的人,都是一些五六岁的小乞丐,他们都是经历过死亡之人,您为他们提供了安稳的住所,他们必定是拿命来效忠。这些年经过层层的选拔,无死人士已经出组成了,就待您吩咐。”

    晏决听罢,做到了桌子面前,伸出手倒了一杯热茶:“这些年我与外界的交流,就只有你一个渠道,你可曾后悔?”

    纪修听罢,立即跪了下来,表示自己的衷心:“江湖之人,最重义气二字。自您四年前在这宫内救了我,我就曾许下毒誓,为您效忠,直至您不需要我之时。”

    晏决将桌子上的热茶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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