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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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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下了手里的粥,一放下,言衡就出声了。

    “五分钟。”

    宴清歌不明白言衡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言衡转头看着宴清歌:“所谓的你照顾人,原来只有五分钟的耐心。”

    宴清歌理解了:“可是……可是你不是……不吃吗?”

    言衡笑了:“连我心里的真实想法都不能猜想到的人,你凭什么照顾我?还是把我当做你养的一条狗?”

    宴清歌并不能理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言衡似乎有些开始发泄情绪了。

    她坐在小椅子上,一脸茫然的看着言衡,吞吞吐吐的出声:“可是……阿衡,我没有养狗啊!他们不准我养的!”

    迎着言衡的目光。她努力的阐述着这个事实,后面又像是在告状,一脸认真的模样,让言衡感觉到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了。

    言衡浑身一松,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你走吧!”

    宴清歌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王妈给自己收拾的东西拿出来,里面放着几本书,她就拿着书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在床上的人:“说了照顾你就是照顾你,说了就要做到。”

    言衡双眼放空,看着白白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看到了正在写作业的宴清歌。

    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明明学不会数学,为什么还要一直用你那有限的智商去绞尽脑汁呢?

    明明身体不好,为什么却总喜欢多管闲事呢?

    ——你以为你是谁!

    宴清歌写作业写到一半,看到桌子上的粥丝毫没动,她打了个呵欠,就这样靠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傍晚。

    双脚维持一个动作太长时间没动,已经麻了。

    稍微一动又麻又痒的感觉从脚底传来,她一动不敢动。

    可是当她的眼神扫到了桌子上的空碗,突然间一个激动就走到了言衡的床边,边走边惊讶的轻声喊他。

    言衡一睁眼就看见了面前的人一脸痛苦又高兴的样子。

    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动,嘴里委屈的抱怨:“阿衡,我脚麻了!”

    言衡看到她这个模样,突然间就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蠢死了!”

    他刚说完,就觉得自己不该吃那碗粥。

    因为他很想上厕所,特别想!

chapter。10() 
宴清歌站在言衡的面前; 看着面『色』稍缓的人; 突然间又皱起来眉头; 不自觉的出声:“阿衡; 怎么了?”

    言衡将被子拉上去; 蒙住了自己的头。

    她站在一旁; 看着蒙在被子里的言衡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宴清歌的眉『毛』又细又弯; 每每一做起生动的表情,整个人就变得不再安静,反而多了几分灵动。

    言衡在被子里; 他努力的忽视自己想要上厕所的欲/望,说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心里已经有了男女『性』别的意识; 但是越是努力忽视; 那感觉便越强烈,像是周围一切的干扰因素都慢慢褪去; 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上厕所!

    紧接着; 他听着自己的床边传来跺脚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地板。

    他『露』出了脸; 看着一旁的宴清歌:“你在干什么?”

    宴清歌抬起眼; 很是无辜的回答:“脚麻了; 跺跺脚很快就好了!”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还是有节奏的响声。言衡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自己床边的按钮; 准备喊护士过来。

    宴清歌注意到言衡的动作; 脚麻好了一些,一脸疑『惑』:“阿衡,你不舒服吗?”

    “没有。”言衡有些不自在,脖颈处开始泛红。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从未让别人帮助过自己上厕所,他从小和车静就不亲,在他记忆里,父亲去世之后,两人就很少同桌吃饭。哪怕是有一次发烧,半夜的时候,也是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找出退烧『药』干吞下去,『药』片在自己的喉咙卡住,直到眼眶硬生生『逼』出了眼泪。

    “那你为什么要找护士?”她顿了顿,身体匐在了床上,棉软软的被子,避开了言衡受伤的腿,脑袋在被子上蹭了两下,就像是在晒太阳的猫儿,“我也是可以帮你的呀!”

    尾音又软又像是锋利的勾子,一个挑尾,就勾进人心里。

    言衡看着扑在自己被子上,正瞧着自己的宴清歌,心里开始考量了起来。

    这个姐姐又弱又无害,瞧,她这么看着你,脖子细细的,好像轻轻一捏就可以扭断。

    她没有任何一点让人感觉到有威胁的地方。

    于是,他开口了,语气平静:“我想上厕所,”眼神移到了卫生间的门上,又迅速的回到了宴清歌的脸上,紧紧的盯着她,好像她只要一『露』出嫌弃的表情,他立马要将把她从床上推下去一样,“你也可以帮我吗?”

    宴清歌愣了一会,随后反应了过来,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我要照顾你的,这些事肯定也是我来做的。而且,相对于护士而言,阿衡应该和我比较熟悉才对。”

    “那真是麻烦你了。”语气没有丝毫的感激。

    过了不久,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病房里有人,而且还是两个小孩子,护士怔了一下,随后问道:“请问病人有什么需要吗?”

    “姐姐,我弟弟想上厕所。可是他的脚受伤了,我担心我会把他弄疼,所以你能在旁边指导我一次吗?”

    言衡看着窗台上红艳艳的花,像是没听到宴清歌的话一般。

    护士笑了:“当然可以,你对你弟弟真好!”

    紧接着护士就在一旁看着。言衡的右腿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而且在行动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右腿,不能做激烈的动作,以免伤害关节。

    宴清歌扶起了言衡,言衡左侧身体基本上全部压在了宴清歌身上,她本身就没多大的力气,被他这么一侧身,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可是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抓着言衡,神『色』十分紧张。护士在一旁看着有些不悦,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弟弟是在故意的为难姐姐。

    “我说……”护士想出声斥责弟弟,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宴清歌给打断了。

    “护士姐姐,我这个动作应该不会伤害到我弟弟的腿吧?”

    “放心,他没事!”

    宴清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太紧张了。”

    言衡嘴角『露』出了自嘲的笑,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呢?左右成了一个废人,哦,不对,离废物不远了而已。

    宴清歌小心翼翼的扶着言衡去了卫生间,短短的几步距离,她和言衡花了几乎两分钟。

    待到言衡进去了之后,她身上已经是一身汗。刚想退出去,言衡喊住了她:“我的腰如果一弯,就会对腿造成压迫,裤子我解不开啊姐姐……”

    宴清歌想明白了言衡话里面的意思,一下子就变得窘迫了起来:“你,你……”

    她理解言衡现在的想法。若是说言衡之前只是将自卑隐藏起来了,那么现在,他心里的自卑则被无数倍的放大了,他一下子落了个残疾,而真正的亲人却弃他如敝屐,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他心里又矛盾又难过,他多疑,他不信任她,所以总想试探自己对他的容忍度底线究竟在哪里?

    宴清歌蹲在地上,撇过脸,伸出手帮他脱裤子,可是手没找准地方,一下子就『摸』到了他腹部,光溜溜的一片——

    言衡身体一个颤抖,立马出声:“地方错了!”

    宴清歌呐呐的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手往下移,一个不小心,又移多了!

    言衡脸『色』发青:“你的手放哪里去了!”

    宴清歌索『性』抬起了头,看着言衡。

    她的脸红得不得了,又羞又窘又急,眼睛红红的。

    言衡刚准备奚落她的话顿时塞在了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宴清歌找准了地方,言衡穿的裤子很好脱,没有皮带之类的东西,只需要一扯就脱了下来。

    她边动手边嘴里细细念着什么,言衡仔细一听,她说的是——

    “亲人间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直不停的重复,像是在给自己洗脑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言衡在这一刻,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没有怨天尤人,停留的所有埋怨全部被他塞进了肚子。

    “你现在这么害羞,过两天我要洗澡,那你还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言衡出声道。

    宴清歌听到这话,脑子一个断片,就抬起了头:“啊?”

    啊,一个不注意,眼睛长了针眼!

    宴清歌:“……”

    言衡:“……”

    她立马又低下了头,言衡看着宴清歌发旋,眼睛里带上了明显的笑意:“姐姐,那过两天还得麻烦你了。”

    “到时候姐姐要准备什么呢?嗯,我最喜欢的沐浴『露』,我要洗半个小时啊……”

    他低头看着女孩儿嫩白的脖子,说出来的话,却带上了温度。

    而宴清歌等到言衡上完厕所之后,又立马闭上眼睛,帮他把裤子提上去。

    扶着言衡躺上了病床,她又送着护士走了出去,顺便问问言衡目前该忌哪些食物。

    和护士道别之后,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打开,是苏曲预发过来的消息。

    “怎么样,你的弟弟是不是非常感动?”

    宴清歌微笑着打了几个字过去:“黑夜里的人,最容易惹上名为‘光’的病毒。”

    苏曲预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杯红酒,看着宴清歌发过来的几个字,眼神如同一团墨水散开,晦涩不明。

    良久,他轻声道:“……是吗?”

    宴清歌收起了手机,走到了言衡的病房。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床边,认真的看着言衡。

    言衡被她瞧着浑身不自在:“有什么事就开口。”

    “阿衡,我想清了,关于你上厕所这件事……”

    言衡看着宴清歌认真的表情,眼帘垂了下来,果然不耐烦了吗?

    所谓的亲人,也不过如此啊……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堕入泥淖好了,不需要同情,不需要爱,所有一切都是虚假,都是为了扮演假象的伪装!

    他微笑道:“没关系,姐姐如果不愿意,我就找护士好了……”

    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宴清歌又说道:“我准备去找一把剪刀,”

    言衡有些『摸』不准宴清歌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倒不介意,刚才是第一次,所以我才不习惯,多看几次就好了。”

    言衡:“……”多看几次?

    “我可以把你的裤子前面剪一个洞,这样你上厕所就不用我帮你脱了,然后你上厕所可以自己用手把……嗯嗯……从洞里面拿出来……!”宴清歌说到后面,声音越变越小。

    而言衡听完宴清歌的话,怔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偏过头闷声笑了起来。

    ——他这个姐姐,『性』子真是纯良得……又蠢又可爱,这可怎么好啊!

chapter。11() 
宴清歌搬来小凳子; 坐在了言衡的旁边; 将头乖乖的靠在病床的被子上; 黑白分明的瞳仁就这么盯着言衡看; 从言衡的角度看过去; 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睫『毛』根部。

    言衡躺在床上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 宴清歌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他。他想,或许在医院也不会这么难熬,看; 一个月过得其实并不慢。

    在这一个月内,真正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只来过医院一次; 而且待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反倒是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每日都寸步不离的照顾着自己。她好像很适应现在的生活,连……微笑都比在宴家多了不少。偶尔皱着眉『毛』; 也是因为数学题算不出来。每每这个时候; 他便会以晚餐的食物做交易; 来替宴清歌解决数学题。

    言衡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宴清歌对他的好; 全然把她当成了亲人的模样。

    他这个姐姐; 『性』子温软可人; 她就像是一团绽开到极致的蒲公英,『毛』茸茸的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可以肆无忌惮的用手触『摸』着她; 她不似玫瑰般会扎手,只会让你觉得很舒服、安静。

    “姐姐,我是不是明天就要开始复健了?”言衡感觉到自己的右腿已经不再疼了,只是没有力气,他想试着摆脱现在的局面,不想一直待在床上。

    宴清歌听到言衡的话时正在用手拨弄着荷包花,荷包花开得越发鲜艳。

    她转过头,笑弯了双眸:“是的,就是明天。”

    在未接触到练习走路之前,言衡从来不知道使用拐杖原来如此之艰难。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右腿神经已经坏死,可是为了保持肌肉不萎缩,还得不停的使用右腿。

    宴清歌站在复健室的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正在挪动着右腿,右腿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的言衡,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言衡的右腿挪动了……

    言衡将右腿放在练习设备上了……

    言衡站……不……他摔倒了……

    她看着言衡一次次的摔倒,却无法动用右腿,看着言衡因为愤怒用双手抓着木质地板,看着周围的陪练一次次的将他扶起……

    宴清歌转身离开了复健室,回到病房拿起了自己的包,打车回了宴家。

    甫一进门,就瞧见了坐在客厅的宴初叶。

    宴初叶手里正拿着一杯茶,细细品尝着,一看到宴清歌就将茶放在了桌子上,惊讶道:“清歌回家怎么不打电话给司机呢?”

    宴清歌忽视掉宴初叶的问话,她不想和宴初叶做一些无谓的情感联络,直接走上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柜子里,有个抽屉,宴清歌从记忆里得知原主一直将过年的压岁钱放在此处,因为找不到时机动用这笔钱。

    每年过年,宴文给她们姐妹俩的压岁钱大概是几千块钱,原主这些年一直都没用。

    宴清歌从抽屉里拿出了钱,然后又走了出去。

    而此时言衡又一次摔倒在地上,没有任何人的搀扶,膝盖就这么直接磕在了硬质地板上,膝盖骨传来麻痹般的巨大痛楚,而他就像是一只困兽,被束缚在这地面,用尽全力想要站起,却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换来让人称心如意的结果。

    站在一旁的随行人员忍不住了,准备上去他站起来。

    “别过来!”言衡倒在地上,双手捂住了眼睛,若是仔细的看,便会发现他的双眼里充满着犹豫。

    还需要坚持下去吗?好像并不能成功。

    明明已经是一个废物了,所有人都喊自己废物,为什么不能安安静静当个残废呢?为什么要想着重新站起来呢?

    所有人都期待你一直当个瘸子,躺在床上渡过余生,为什么不合别人心意?

    不,有一个人,至少是有一个人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

    言衡抬起头,朝着窗外看过去,窗外——空无一人!

    呵,看到我一次次的爬不起来,连……你也对我失望了么?

    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不要再去抗争了。

    医生看到言衡躺在地上,摇了摇头,心里想着,恐怕这孩子是自己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了。

    他见过很多身体有缺陷来复健的人,很多人都是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可是心里的却总归留下了伤疤。他见过太多太多的人,不是因为复健过程的疼痛选择放弃,而是因为这一路上来,没有人再拿正眼看待他们,他们不再被别人期待,他们会或多或少染上自卑。

    所以说,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有时候再黑暗的路程他们都可以砥砺前行,而有时候呢,一旦失去了信念,失去了别人的期待目光,他们便一刻都撑不下去。

    医生刚准备走上去和言衡好好谈谈,尽自己的所能去化解他的心结。

    可是还未踏出一步,就见复健室的门就这么被推了开来。

    医生一眼看过去,只见一个女孩儿喘着气,站在门口,脸『色』煞白。

    她的呼吸声很急促,而且很艰难,似乎是累极了的模样。

    医生看着女孩儿发丝被汗水给浸湿,却依旧执拗的朝着自己……或许更准确的说是朝着躺在地上的男孩走了过来。

    言衡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宴清歌,他清楚的听到了她的呼吸声。宴清歌坐在地上,将手机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也放在了地上,随后,一只手扯上了言衡的手。言衡看着宴清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不知怎么,心头一动,接着宴清歌的力,就坐了起来。

    他和宴清歌平视着,可以看到自己这个姐姐眼眶周围红了一圈。

    他想,原来姐姐难过起来这么好看啊!

    宴清歌身体向前倾,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言衡的额头上,言衡只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带着点祈求而期望:“阿衡,不要放弃好不好?”

    言衡脑袋一下子就陡然一空,只留下三个字——

    好不好?

    他张了张嘴,嗓子突然间无比的酸涩,他想说好,可是一出口,就变成了:“姐姐……你刚才是去哪里了?”

    宴清歌将身体坐正,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长方形盒子,推到了言衡的面前。

    言衡伸出手,用手触『摸』到了木质的盒子,微凉的触感,一打开,里面安放着一根拐杖。

    拐杖的杖身是纯黑『色』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摸』起来很圆滑,不膈手。

    拐杖的手柄是由五个微微凹下去的手指模样,言衡将手往上面试了试,发现刚好符合他的手指,也就是说,这是完全按照他的手指制作的。

    “你……怎么做到的?”

    “就是……就是……”宴清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她看着言衡似笑非笑的眼神,终于还是托盘而出,“就是几天前,我们不是一切用面粉包了饺子吗……”

    “所以当时非要我将五个手指按在面粉上是这个意图?”

    宴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个面团,已经干巴巴的了。

    言衡伸出结果干巴巴的面团:“是怎么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晒干的?”

    “就是……你每晚睡着之后,我就偷偷爬起来,然后放在窗台,在你醒之前,再又收起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宴清歌偷瞄了言衡的神『色』,发现言衡看着面团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担心言衡怪自己自作主张,又伸手拽住了言衡的手,摇了摇,“阿衡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言衡看着宴清歌濡湿的眼神,那双眼睛就这么盯着自己,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他道:“那姐姐就把这块面团送给我,我就不生气了。”

    “好的呀!”

    言衡将面团放在一边,这一次,他没有借着宴清歌的力气,站了起来。

    助教在两人身后看着,心里感概万千,果然人的情感才是战胜一切的利器。

    他让宴清歌搀扶着自己走了一个来回,看到宴清歌步子十分虚浮的模样,估计她是累着了,心里不知怎么了,就产生了一股舍不得的情绪:“姐姐到一旁看着我,助教来陪我复健就可以了。”

    宴清歌点了点头,走到一旁的地板上坐着,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小包话梅,皱了皱眉,随机跑到一旁将小型的垃圾桶提到自己的旁边,这才坐了下来,吃了一颗话梅,嚼了两下,然后将核给吐在垃圾桶里。

    正在练习走路的言衡,用余光看着宴清歌两旁鼓着嘴巴,还在不停的嚼动着,觉得姐姐真的好像一只小小的兔子,他曾经养过一只白白的小兔子,那只小兔子偷吃青椒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

    此时的言衡不知道,他正在踏进一个陷阱,一个宴清歌亲手给他准备的局。他站在局内,看着宴清歌此人,只觉得单纯又良善,她是自己仅剩的亲人,她一心一意为自己好,她永远都不会抛下自己。

    初见花时,只觉得这朵花娇小经不起风吹雨打,是一株菟丝花,他最不喜。当这一朵花为你遮过风为你挡过雨,在你难受不堪之时,她依旧为你输送着芳香,从此以后,你见到这朵花,只觉得她就长在你的心里,永远也不可能摘除掉,直到死。

    哦,不对,或许死亡也不能够。

chapter。12() 
言衡做完了几组练习之后出了一身的汗; 他的双腿仍然没有任何的力气。

    “一次出效果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几个月要每天都坚持练习; 才能有效果。”助教在一旁安慰道。

    言衡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宴清歌; 他的瞳仁黑黑的; 里面装满了化不开的情绪; 那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思。

    宴清歌正在吃着话梅; 突然间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一抬眼就对上了言衡的目光,左手拿着话梅;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言衡,里面还带着一点茫然,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言衡要这么看着自己; 却在还未察觉之际; 就『露』出了微笑,她的笑很有感染力; 连带着言衡本来阴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最起码; 还是有一个人在乎我的。言衡想。

    言衡认真的听着助教的话:“我会好好练习的。”

    助教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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