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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庶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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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陈初兰嘴上虽是这样说的,心里却并非这般想。世间确有长相相似的人,但春桃自小被拐卖,每一丝线索都不该放弃。陈初兰准备待会儿就让那留在院里的婆子去问一问这位夫人来自何方。

    春桃听了陈初兰的话,乖乖地应了一声“嗯”,便跟着陈初兰继续向前走。却想不到经过那妇人身边的时候,那位妇人竟然突然极为激动地叫住了她们:“二位请留步!”

    陈初兰和春桃停下。春桃面上又是不解又是忐忑。陈初兰倒颇为大方,瞧着那位妇人,偏着头问道:“这位夫人,请问有何事?”

    该妇人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捏了捏帕子,道:“这位小姐,我瞧着你身边的丫鬟很是面善……这……能否问一下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咳咳!”扶着该妇人的婆子拼命咳嗽。

    陈初兰以为自己听错了。

    瞧着这位妇人举止也挺得体的,怎么讲出来的话却这般乱来。没错,乱来!放眼整个京城,还真没听说过有哪家夫人会因一个小姐的丫鬟“面善”就去问人家小姐的府邸的。

    陈初兰愕然半晌。

    却她戴着帷帽,别人根本瞧不清她的面容。见她不语,那妇人便以为她恼了。“我、我……”那妇人急了,一急起来,居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脸涨得通红。

    陈初兰笑了,道:“夫人莫急,我知道夫人没有恶意。我这位丫鬟看来该是和夫人有缘。这样吧,待我前面大殿烧好香拜完佛,我便回来寻夫人,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

    那妇人顿时大为感激,拼命地点头。“那可好,那可好。”她连连说道。

    陈初兰便向她微微一点头,带着春桃朝前边大殿去了。

    “这可好,省的再派人去询问这位夫人的出处了。”陈初兰心道,“倒不知她为何如此心急。”陈初兰想到了小说里常见的狗血情节,“该不会春桃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吧!”却是这般想着,她便不觉笑出声了。

    “姑娘因何而笑?”春桃闷闷地问道。春桃越发忐忑,一切全部写在脸上。

    陈初兰如何会告诉她自己因何而笑。她看向春桃,转移话题,笑道:“说起来,刚才那位夫人说你‘面善’呢!”春桃刹那脸红,不语了。

    “面善”一词是那位妇人的托词,也显现了她的嘴笨。

    陈初兰见春桃不语,心中又暗自思忖起来:“能进后院歇息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倒不知京城里竟有这样一位‘别致’的夫人。”

    正午阳光极暖。冬日的寒意仿佛被一驱而散。

    陈初兰由春桃陪同,自偏殿开始,每一座神佛都跪拜了过去,最后点上三柱大香,恭恭敬敬地插在了大雄宝殿外的偌大金铜香炉内。

    因陈初兰先前跪拜上山,虽殿内拜佛之人稀少,但还是有人认出了她,确切来说,是认出了她身边的春桃。至始至终,投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只增不少。陈初兰只当那些目光不存在,一派坦然。

    却是春桃,走出佛殿,赶往后面的小院时,脸上的神色还颇有些不自在。“姑娘倒好,戴着帷帽,任是谁都看不去。”她半是开玩笑道。

    “哦?”陈初兰笑道,“原你脸红是因这个呀!我还以为你是因即要见那位和你长得像的夫人呢!”

    春桃顿时跺脚:“姑娘!”却她接下来却抿了抿嘴,不语了。

    陈初兰不再说什么。春桃心中的不安与悸动她是知道的,见她如此,她也不再逗她了。

    跨入小院院门,就见方才那位夫人身边的婆子站在门口等待她们。那位婆子一见陈初兰和春桃,便躬身向陈初兰道歉,说道:“先前我家夫人心绪不稳,言语上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原谅。”

    陈初兰和春桃对看了一眼。两人皆心想:“想不到这位婆子倒识大体。”

    春桃安安静静站在陈初兰身边。陈初兰轻轻摆手:“无妨,无妨。不说你家夫人,就是我见了她也大吃一惊呢!”

    婆子垂手躬立:“多谢小姐。”接着,她才弯下身子,请陈初兰随她进去。

    婆子领着陈初兰和春桃一路向东,直走到一排背靠竹林装潢清雅但颇为别致的厢房边上。“夫人就在里面,小姐随我来。”婆子说道。

    此处厢房,非高官女眷不能用。陈初兰顿时越发好奇方才那位新寡的妇人是出自谁家了。

    三人在第五间厢房外停住。婆子先行进去通报。接着才另有一婆子出来,引着陈初兰和春桃进去。

    陈初兰寻思:“歇息处不凡,但却仅有两个中年婆子伺候,这也忒奇怪了。”当然,更奇怪的是,那个妇人是个寡妇。

    却是春桃紧张兮兮,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春桃跟在陈初兰身后,低着头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进门右转,便是摆着桌椅的小厅,方才那位妇人就坐在主桌的右手侧。却她一见春桃,便赶忙站了起来,一点端着的架子都没有。“坐,请坐。”她连声说道。当然这话是同陈初兰说的。妇人虽同陈初兰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春桃。

    而这时,陈初兰也终于把帷帽脱掉。

    “呀!”该妇人仿佛终于注意到陈初兰,“想不到竟是为如此年小的小姐。”却说完后,她一把捂住了嘴,有点惊恐,似乎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

    陈初兰的好奇心涨到了极致,她越来越想知道,这位不像官家夫人的夫人是出自哪里的了。

    还好答案并没有隐藏得太久。

    那位妇人扭捏了半晌,终于自报家门:“都察院左御史大人是我姐夫。”

    “啊?”陈初兰睁大了眼睛。

    都察院左御史,五年前是吏部左侍郎。正如陈初兰的父亲近几年平步青云一样,这位原吏部左侍郎在这五年间也深得皇帝信任,刚于去年年尾升任为都察院左御史,监察、弹劾及建议,可以说,百官的命脉都抓在他的手里。而这位都察院左御史大人,正是金顺娘的爹!

    “好巧!”陈初兰嘴角不经意地抽了一下。

第148章 第 148 章() 
陈初兰终于明白当初金顺娘见到春桃的时候为何会露出那样震惊的表情。眼前这位夫人是金顺娘的姨妈。春桃跟她的姨妈长得实在太像了; 使得金顺娘一见到春桃; 竟然忘记了伪装,把真情实感全部表现在了脸上。

    提到都察院左御史金大人让金顺娘的姨妈极其不好意思。她坐在椅子上; 手中拽着帕子; 好半晌没再开口。

    陈初兰笑道:“原来夫人是金大人的妻妹。”

    金顺娘的姨娘脸上一片红云:“先夫姓韦。”

    “韦夫人。”

    “先夫八个月前病故; 我无依无靠; 只得带小儿前来京城投奔姐夫。”韦夫人似是解释一般地同陈初兰说起。

    陈初兰点头表示理解。

    她明白韦夫人为何会不好意思; 为何会小心翼翼解释自己“无依无靠”才来“投奔姐夫”。因为,根据当年顾鸿文所言,这金大人的妻子早在生金顺娘的时候就难产而亡,金大人迄今未再新娶。一个鳏夫姐夫; 一个寡妇小姨子; 俩人凑到一块,这简直就是在给喜好八卦的京城百姓们一个茶余饭后胡侃乱说的谈资。

    忸怩的韦夫人见陈初兰面上并没有露出让她难堪的表情; 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嘴边浮起了微笑:“今日新年伊始,来这安国寺拜佛仅为讨个吉利; 想不到竟遇上有缘之人。”这句话她说得颇为流利。陈初兰想该是她在心里打好的腹稿。

    只见韦夫人说着; 就往春桃脸上看去。她一边看着一边说道:“我曾有个女儿……”

    “开始了。”陈初兰心道。她用余光偷偷瞥向春桃。

    只见春桃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中。此时此刻的她,估计连一根针扎在她的脸上,都会纹丝不动。

    “英儿打小就是个乖孩子……”韦夫人原还脸带微笑; 却是这一句一出,立马就带上了哭腔,她拿起帕子抹泪,“却在七岁那年掉潭里死了……”

    “死了?”陈初兰想不到韦夫人居然会这么说; 难道不该是“被人拐走”之类的吗?她不禁愣住。

    而春桃,更是呆了。继而,她垂下了头,一抹自嘲从嘴角浮过。

    那韦夫人好像没有见到陈初兰和春桃的异样,一说起她那早逝的女儿,便不自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韦夫人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从眼眶里滚落,不到片刻,她的帕子就全部湿透。“我当时在楼上纳鞋底,鞋底快纳好了,却二婶子跑过来,说英儿掉村口的潭子里了,我急忙冲出去,英儿已经被捞上来了。我拨开人群,我那可怜的英儿,浑身湿漉漉的,肚子鼓鼓的,脸白得比刚刷了灰的墙还白,她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我叫啊,唤啊,她都不应我……”韦夫人渐渐泣不成声。

    陈初兰和春桃也慢慢从失望中恢复过来,此时见到韦夫人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难免就满心同情。

    韦夫人将脸埋进手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初兰只得轻轻叹了口气,等待她自己平复心情。

    过了一会儿,韦夫人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哽咽道:“真、真对不住,让你们看笑话了。”

    “不碍事。”陈初兰道。这说着,她便嘱咐春桃去弄点水给韦夫人洗把脸。但韦夫人自己带过来的婆子先行示下端着脸盆出去了。

    直到婆子端着洗脸水进来,伺候着韦夫人洗了脸后,那韦夫人才再次开口道:“先前瞧见小姐身边的这位丫鬟,我这一颗心就没法静下来。我那英儿若是活着,现今也差不多这么大了。素来人们都说英儿像我,想必她长大了也该是这副模样……抱歉,”她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看着春桃道歉道,“我、我不是把你跟英儿比……”

    “不碍事。”春桃道。她的情绪还是有点低落。

    “我、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请求会有点不近人情……”韦夫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知小姐能否告诉我,你是哪个府上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小姐到我那儿坐坐,当然……”韦夫人看着春桃,接下来的话开不了口。

    当然……还请小姐带上你的这位丫鬟。

    陈初兰在心里帮韦夫人把话说完。

    陈初兰想了想,还是开口把自己的家门报了出来。毕竟,便就算她不肯说,韦夫人也能问得到。“我父亲是户部右侍郎。免贵姓陈,家中姐妹排行第四。”

    “陈四小姐。”韦夫人感激至极。

    “不客气。”陈初兰微笑道。

    再接下来,便是韦夫人终究按耐不住,询问春桃的年龄与出处。

    陈初兰代为回答:“我这丫鬟名唤春桃,今年二十,她自小被拐,家乡在哪,早已记不得了。”

    “二十。”韦夫人道,“倒比我那英儿年长一岁,却与我那外甥女同岁。”她的外甥女是谁,她没有再多讲。当然,也无需她多讲,陈初兰早已知道。却是韦夫人继续说道:“竟是被拐的。怪可怜的。”她双目始终盯着春桃,眼中一直泛着泪光,“你对小时候的地方可有一些印象?”她问春桃道。

    春桃摇摇头,不过,很快又道:“依稀记得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坐船过长江,过黄河,行了三四个月的路,才到了河阳。”

    “天哪!”韦夫人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印象中我住在村里面,村里有一棵大槐树,阿姆抱着我在槐树下唱歌。还有一次阿姆带我坐船去县里,城门不大,就在江边。阿姆让我在一个酒铺外等着,她进去找人,那酒铺我记得在一条街街头,不远处也是一棵非常大的大槐树。还有,酒铺外挂着一个特别气派的酒旗。”春桃回忆道。这是她幼年记忆里仅存的东西。她曾经不止一次地跟陈初兰和柳芽讲过。“后来阿姆出来了,喜气洋洋的,她带我去买了糯米糖。糖很甜。那是我小时候唯一一次吃到糯米糖。”无怪春桃记得这个,孩子对仅有一次的吃食的记忆是最为深刻的。

    却是春桃讲的线索等于没有线索。

    韦夫人同情地看着春桃。

    春桃此时倒一派平静了。怀疑韦夫人是她亲人这件事,本就是无端的希望,现在何以至于一直伤心下去?

    陈初兰拍了拍春桃的手以示安慰。

    韦夫人非常想让春桃走到她身边去。但依她的性格,她也仅能心里头渴望一下。

    看着韦夫人如见亲人一般看着春桃,陈初兰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碍着人家吐露心声的局外人了。

    这不一会儿就冷场了起来。

    倒是伺候韦夫人的两位婆子突然开口说道:“夫人,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哎?哎!”韦夫人顿时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陈初兰看了那两个婆子一眼。

    两个婆子低下头躲过了陈初兰的目光。

    陈初兰便也站了起来,笑道:“夫人,时候是不早了。我和春桃也该回去了。”

    韦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要、要回去了啊……”她又凝视着春桃,依依不舍。

    陈初兰向韦夫人道别。

    韦夫人站在门口,直看到她们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下午未时,阳光依旧温暖。

    安国寺这一巨大建筑群默默伫立山中。

    陈初兰戴着帷帽和春桃从寺中走了出来。

    车夫在寺外等待。

    却是陈初兰正准备上车之时,她感到有道目光正兴趣浓烈地投在自己身上。但依着感觉望过去,却仅见那边树林森森,一派肃穆。哪有半个人影?

    陈初兰顿感莫名,但同时又觉得自己风声鹤唳,疑心太重了。她嫣然自嘲一笑,由春桃扶着,进了马车。

    马车徐徐,一路向南,回到城里。这半日的烧香拜佛之旅也便就此结束。

    而正当陈初兰在家里向二老爷逐一陈述今日拜佛之事时,那隔着四条大街的都察院左御史金大人府邸内,刚回来不久的韦夫人匆匆忙忙地找上了金大人。当然,伺候她的两个婆子,也匆匆忙忙地走向她们真正的主子,金府里的姬姨娘,一个跟了金大人近三十年的女人。

    韦夫人跟金大人讲了今日在安国寺遇到了跟她长得极为相似的春桃。她抹着眼泪,抽抽涕涕,却也无一遗漏地把事情经过讲得清清楚楚。

    金大人先是说:“既然如此,我就叫姬姨娘下帖子,把陈四小姐请过来。不不不,那孩子是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姬姨娘下帖子总归不好,我还是等顺娘回来,叫顺娘下帖子请她过来吧!”而待到韦夫人讲到了春桃那可怜的记忆时,金大人愣住了。“城门不大在江边,酒铺在街头,不远处是大槐树……这……这……”他顿觉不可思议起来,“不会这么凑巧吧?”

第149章 第 149 章() 
陈初兰在大年初十那天收到了金顺娘的请帖。

    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韦夫人想要通过春桃; 怀念自己那早夭的女儿; 就必然要把春桃请到她那里去。却她暂住金大人府里,以一个未亡人的身份; 根本不好给陈初兰发帖子。金家没有正式的女主人; 总不能让金大人的妾室来做这个东道吧。想来想去; 金家那边无论如何都该把金顺娘请回家; 叫她把陈初兰给请过去。

    金顺娘的帖子上请的是二夫人和陈初兰。毕竟陈初兰待字闺中; 金顺娘跟陈初兰又非好友,只请陈初兰过去总说不过去,若加上二夫人则得体面又大方。却初一那一日陈初兰跪拜上山之事早已传遍京城,二夫人身体有恙; 众人皆知。因此; 金顺娘的请帖上虽写着二夫人和陈初兰,却实际上; 无论金家还是陈家都知道,能去的只有陈初兰而已。

    “不许去!”陈昌浩一听说金顺娘替金家下了帖子; 立马把陈初兰叫到园中的小亭里; 命柳芽外头守着,自己则粗声粗气地对陈初兰命道。

    陈初兰“噗嗤”一声就笑了:“大哥你不许我去?可别忘了,那日我回来之后说了韦夫人的事; 父亲可是等不及金家下请帖,差一点就叫母亲先带上春桃前去拜访呢!”要不是突然想起二夫人还病着,搞不好二老爷还真的立即兴高采烈冲进二夫人屋中叫她去写拜帖!话说回到那一日,因陈初兰带回了如此一个“好消息”; 二老爷一改多日以来的坏心情,竟然当天晚上就主动去跟二夫人示好了。吵架多日的夫妻竟就这样和好。陈初兰和春桃俨然成了大功臣。

    而现下,陈昌浩一听陈初兰这般说道,脸立马黑了。

    二老爷是个非常懂得为官之道的人。这一点陈初兰和陈昌浩都很清楚。陈昌浩就暂且不提,只讲陈初兰。早在韦夫人说到她是金大人的妻妹时,陈初兰就知道,她的父亲又找到了一条可以跟高官搭上关系的路线。毕竟,一个八年前就想好要把女儿送给骁王做妾的人,怎么会是一个高风亮节之人。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关系,更何况,金大人是都察院左御史,那可是一个份位极重的言官!

    “让母亲带春桃去。”陈昌浩换了想法,斩钉截铁地说道,“母亲又不是病得下不了床,她早好得差不多了。家里的事情她不是又管起来了么?”

    “她一直头疼着呢!”陈初兰道。

    二夫人绝对不会去的。一方面,这次去金家,主角是春桃,二夫人就算过去了,估计也会被晾在一边,二夫人这种人,才不会为了一个丫鬟,把自己当成一个默默无闻的陪衬。

    而另一方面,也是更为重要的一方面,那就是,陈初兰大年初一为母祈福轰动全城,二夫人却在两天之后被大姑奶奶含沙射影地讽刺了一番。

    陈初兰为母祈福为的是谁,这在陈家和邱家,人人清楚。二夫人卧病在床,大姑奶奶前来拜年,笑嘻嘻地把外头传的这件事情说于她听,字字句句全是讽刺之意。二夫人气得当场发作,还好钟妈妈拼命按住了她。而在大姑奶奶走后,她还是不顾钟妈妈的劝阻,把陈初兰叫过去臭骂一顿。可陈初兰无辜至极,抹着泪哭泣道:“我辛苦跪拜上山,全是为了母亲呀!瞧母亲现在精神焕发,比起前两日来不知好了多少。看来佛祖真的显灵了!却不知母亲为何要骂我?”二夫人眼珠瞪出,立时就要叫人拿棍子来揍陈初兰。幸好钟妈妈劝住了她:“夫人,使不得啊!四姑娘去安国寺祈福是老爷允了的,你打了四姑娘,岂不是给老爷没脸?再说……四姑娘此番前去……不是让老爷心情大好?”她暗示正是陈初兰从安国寺带回来的消息,让二老爷有了好心情,而正是二老爷有了好心情,才不计前嫌地主动来和二夫人示好。钟妈妈的意思是,若二夫人打了陈初兰,那么,她和二老爷好不容易才和好的夫妻关系,估计又会破裂了。二夫人动不了陈初兰,闷又恨又气,这样的她,又怎会为了陈初兰的丫鬟特地跑去金府一趟?

    可是陈昌浩想不到这其中的绕绕弯弯。他狠狠地跺了跺脚,道:“一个头疼罢了,又不是……”他原还想抱怨两句,不过一下子想到了先前二夫人病得惨兮兮的模样,顿时就闭口了。好半晌,他尴尬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却说着,他又想到了一个办法:“让春桃自己去!金家那边不就是想见春桃嘛!”

    陈初兰又笑了,道:“大哥,你胡说些什么呀!哪有一个丫鬟堂而皇之跑到一个官家府邸去做客的?”

    陈昌浩听了,呆愣了半晌,接着,“唉!”了一声,烦躁道:“这不行,那不行,难道就非得你去不可?”

    “对。”陈初兰说道,“首先,春桃是我的丫鬟。其次,帖子里指名道姓要我去呢!”她指出了重点。

    陈初兰最后一句话又差点把陈昌浩逼疯了:“不许去!你就是不许去!这是那金顺娘下的圈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啊!”陈初兰宽慰她的哥哥,“所以我会小心的。”

    金顺娘恨地想要杀死陈初兰。这陈初兰和陈昌浩都知道。五年前去定国公府,出了一起顾二小姐被杀事件,据说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陈初兰就怀疑,其实那二小姐是替她死的,幕后杀人者是金顺娘。

    “那个女人太可怕。”陈昌浩还是摇头。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当初顾二小姐之死和金顺娘有关,但在陈初兰的提醒下,陈昌浩潜意识里就是觉得那件事是金顺娘干的。

    “放心啦!金家是金顺娘的娘家。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爹可吃不了兜着走。这和当年定国公府时不一样。当年我们的父亲才多大的官,现在又是多大的官。且定国公是什么身份。我当年要是死在定国公府,死也白死。现如今可完全不同了。”

    “呸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陈昌浩一手敲上陈初兰的脑门,“大过年的,你乱讲什么!”却接下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还既这样说,我还能讲什么!你去就去吧!不过万事一定要小心。还有,你的接送,由我负责。”

    “啊?”

    “啊什么啊!我不放心。明天我送你过去。我就在金家外堂等着。等你出来。”

    “你、你也要去?”陈初兰半天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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