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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庶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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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要去?”陈初兰半天才反应过来。
陈昌浩撇了她一眼:“废话!我怎么能看着自家妹妹深入险境,自己反而在家傻等?没请我没关系。外男不得入内没关系。我就在外头坐着。看那金顺娘还敢对你做什么!”
陈初兰一时无语。不过心里顿时暖乎乎的。“大哥你真好。”她笑着说道。
已经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陈昌浩,一手大掌盖住了她的脑袋,轻轻地揉了揉。
第二日,天气晴朗。陈初兰带着春桃和柳芽,由陈昌浩护送,去了金大人的家。
出乎陈初兰的意料,金顺娘根本就没在金家。原来金大人不过在他女儿的首肯下,借了他女儿的名义,把陈初兰给请了过来。
听闻金顺娘并不在娘家。陈昌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迎接的金府官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陈昌浩被请到了前堂。而陈初兰和她的两个丫鬟,则坐上了轿子,绕过了矮墙,去往金府的内宅。
除了春桃,陈初兰之所以还带上柳芽,是因为二老爷嘱咐,这一回带春桃去金家,若有可能,最好是把春桃留在金家小住几日。这个陈初兰是同春桃讲了的。春桃虽然不愿,但既然自家老爷这样吩咐,她只能乖乖应下。春桃若留下了,回去的路上就只能由柳芽来伺候了。
陈初兰坐在轿子里,望着窗外明明暗暗不断交叠,心中没由来地叹了一口气。
初一拜佛,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却唯一心中企盼的全然没有实现。她的亲娘现在还在断断续续地咳着,痰中带血,始终未愈。陈初兰眨了眨眼睛,硬把快要涌出来的泪水给憋了回去。心想:“若春桃留在金家,便要再把柳芽放到姨娘那里了。”林姨娘身边没放一个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她一点都不会放心。
“姑娘,到了。”轻轻的说话声来自春桃。
先前坐在马车里,春桃始终低着头,双手摆在腿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轿子在春桃的声音中停了下来,轿帘掀起,陈初兰扶着春桃的手走了出来。
一个古朴的三架两间建筑。这金大人的家并不奢华,仅是小而中看。厅堂前的石阶下站了两个妇人。其中一个头戴珠钗,简单大方,面容也颇为慈爱,年约四十二三。而另一个,依旧寡妇打扮,便是那韦夫人。她第一个迎了上来,嘴里说着:“陈四小姐,你可终于来了!”却双目一直看着春桃,好像生怕一个不注意,春桃就会凭空消失一般,那患得患失,瞧着令人不免心生怜悯。
第150章 第 150 章()
其实; 陈初兰对这位韦夫人是有点怀疑的。韦夫人对春桃的感情有如山洪爆发; 来的令人措手不及。陈初兰向来不会把人想得特别单纯。她怎么都不觉得,一个十几年前没了七岁女儿的女人; 会在漫长的十几年后; 因一个年轻女孩长得极像自己; 就把那个年轻女孩当成女儿的替身。设身处地想想; 假如她是韦夫人; 就算十几年的光阴没有冲淡对女儿的思念,想要寻找女儿的替身,也该去找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毕竟,人的记忆该是很顽固的; 比如春桃; 因为一块糯米糖,就让她牢牢地记住了那个门外飘扬着大旗的酒馆。而韦夫人; 她记忆里的女儿,应该永远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才对。
以上仅为陈初兰的怀疑。她怀疑韦夫人对春桃表现出极大的热忱; 有着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缘由。却陈初兰想不通会有什么缘由。韦夫人不像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她行为上的懵懂,言语上的无措,没有一丝一毫像是伪装出来的。有时候; 陈初兰都觉得自己不该把人心想得太坏了。或许,韦夫人就是那样与众不同,她就是会把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当作自己那才七岁就死去的女儿。
陈初兰静静地站在韦夫人面前,面带礼貌的微笑。却韦夫人向陈初兰打过招呼后; 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她的目光始终瞧着春桃。春桃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陈四小姐,请进,请进!”最后,还是那位四十几岁的妇人,将陈初兰给请进了大厅。
厅堂不大。摆设陈旧但干净。桌上铺了新布,椅上放了垫子。丫鬟陆续进来,摆上了吃食果盘。可见这金府为了接待陈初兰也用了一番心思。
韦夫人心不在焉。
于是陈初兰坐下后,也不多说废话,简单地同韦夫人寒暄了几句后,便主动提出,让韦夫人带春桃去寻处地方好好说话。
韦夫人顿时感激不尽。
而春桃,抬眼略微忐忑地看了陈初兰一眼,便行了一个礼,随着韦夫人出去了。
陈初兰看着她们离去。
其实,春桃的心思并不难猜。虽然初一那一日她很失望地得知,韦夫人并非她的亲人。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和自己如此相像的妇人,且这妇人还想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春桃的心中怎会波平浪静?面对着韦夫人,她是既忐忑又悸动的。或许,这几日来,春桃曾想过,茫茫人海,亲人难寻,何不干脆就把韦夫人当作自己的亲人算了?
而若韦夫人真要把春桃当作女儿来疼爱,那势必是要为春桃赎身的。
春桃,应当想到了这一点!
她方才临走时那忐忑的一眼,包含了各种的情感。对自由的渴望,对韦夫人的期翼,对金家的不信任,对陈初兰的不舍,对未来的担忧……
春桃和韦夫人离去不久,陈初兰就低头沉思了起来。她想,万一韦夫人真的想让春桃留在她的身边,而春桃也有此意愿,那该怎么办呢?她并不介意放春桃走,早在九年前她就同春桃说过,迟早有一天,她会送还她的身契,放她自由。可现在,她并不愿春桃留在韦夫人身边,其原因,自是因为她对韦夫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怀疑。而届时,若韦夫人真的提出要为春桃赎身,要认春桃做女儿,她该怎么做呢?难不成要告诉春桃,她不能让韦夫人为她赎身,因为韦夫人对她图谋不轨?却这种没有实证的连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的怀疑,若说出口去,十有八|||九会让春桃误会。
陈初兰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了。她再一次想到,她要是不那么风声鹤唳,不那么“小人”地去怀疑韦夫人该多好!
“陈四小姐?陈四小姐?”正是陈初兰陷入沉思之时,一个声音在她边上轻轻地换道。
“哎?”陈初兰陡然一惊,她抬起头来。原来是那位邀她进来的妇人在叫她。陈初兰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抱歉,我走神了……
那妇人笑起来,却极为体贴地没有询问陈初兰因何而走神,而是从丫鬟手里接过新端过来的蜜饯酥糖,摆到了陈初兰身边的桌上,道:“也不知小姐爱吃什么,就准备了一些小点心,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陈初兰连忙站起,说道:“岂敢岂敢。今日前来打搅,还真是麻烦您了。”
那妇人笑道:“小姐快坐!您客气了。我不过一个妾室罢了,腆着一张老脸出来招待小姐,小姐没有怪罪就是我天大的福分,哪还怕什么麻烦呢!”
陈初兰道:“做客打搅,哪有客气之说。多谢你们今日热心款待!”这说着,才又轻轻坐了下来。
那妇人站在边上,顺势开始了话题,只见她笑道:“说起来,这要不是韦夫人,我也没这个机会见到小姐您呢!小姐年初一安国寺前跪拜上山,可是轰动了整个京城。”
陈初兰一听,难免就两颊微红,她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道:“自那一日起,我一直居家未出。”接着,她转移话题,“话说回来,倒不知您该如何称呼?”
那妇人看出陈初兰不愿提起自己跪拜上山之事,在回答了陈初兰问话后,便不再说起那事。“我娘家姓姬,”她说道,“府里的人都叫我姬姨娘。”
“姬姨娘。”陈初兰微笑示礼。
姬姨娘把话题转到了韦夫人身上:“那日韦夫人去安国寺拜佛,是我家老爷建议的。说起来,韦夫人也是个命苦的。丈夫年才三十八就去世,唯一一个儿子也是个身子不好的。这来京城才八个月,断断续续就病了五回,药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她顿了顿,笑道,“还好佛祖显灵,让她遇上了小姐您。”
陈初兰嘴角又弯了起来。
这姬姨娘果然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韦夫人的女儿早夭,您是知道的。想不到您身边人竟然跟她长得如此相像,岂不是叫她一下有了寄托?唉!这女人哪!当了娘,哪个孩子都是心头肉。便就是早夭的女儿,也是一辈子无法忘记的。”
陈初兰脑中一片清明。她不是傻子,这姬姨娘明显话中有话,她岂会听不出来?
“岂不是叫她一下有了寄托?”呵呵,说的好像韦夫人的儿子就不是她的寄托一样。这样刻意的反话,无非就是想要陈初兰明白,那韦夫人对春桃绝对另有企图。
陈初兰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不过这就足够了,姬姨娘的嘴角微微弯了一下,但只不过一瞬间而已。却正如她捕捉到了陈初兰的微表情,她的这一反应也被陈初兰看在了眼里。
“想不到我怀疑的东西,就要在金大人的小妾口中得到证实了。”陈初兰心中讽刺道。她倒要好好听听,这姬姨娘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不利于韦夫人的话来。
“韦夫人的女儿我是没见过的。毕竟那孩子可怜,七岁就落水而亡。却我今日一见您身边那位丫鬟,哎呀呀!天哪!可简直是跟韦夫人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当然了,也跟我家夫人一模一样,话说,我家夫人身亡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而已。”
陈初兰立即就睁大了眼睛。这回,她可装不住了。“跟你家夫人一模一样?”陈初兰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见陈初兰如此,姬姨娘立马夸张地捂住了嘴巴,说道:“不会吧!难道……韦夫人没同小姐讲起过,她和我家夫人是双生子?”
“啥?”
天气在正午将至的时候渐渐变暗,温暖的太阳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暗云给遮了个严实,寒风陡又吹起,呼呼作响,似乎那曾经下了好几个月的大雪又要卷土从来。
陈初兰婉拒了金府的留客吃饭,她说天气突变,恐怕届时回家艰难。金府这边只能作罢。陈初兰坐上轿子从来时路出去。柳芽跟在轿外。而春桃,果然被留下来了。
春桃和韦夫人在一起约莫有一个时辰。等她们回到大厅的时候,两人脸上皆有泪痕。陈初兰心想,一个痛失爱女,一个无父无母多年,肯定同病相怜,这哭泣自然难免。而韦夫人提出要让春桃在金家住上几日也就顺理成章了,她俨然已经把春桃当成了她的女儿。陈初兰问春桃的意思,春桃点头。
春桃留在金家小住几日,这是二老爷事先就想好了的。二老爷让陈初兰同春桃打了招呼,说是若金家那边提出这个要求,她必须答应。却在韦夫人说出那个请求后,陈初兰看着春桃的反应,显然无需她事先跟她打招呼,春桃也会满口答应的。可陈初兰不乐意了,在姬姨娘“无意”说出了那个事实之后。
陈初兰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越想越头疼。她究竟该怎么阻止韦夫人把春桃带走呢?
依照姬姨娘的意思,那韦夫人分明是想利用春桃在金大人面前争宠!一个失去丈夫的小姨子觊觎自己那丧妻的姐夫!小姨子虽与逝去的姐姐是双生子,但姐姐死于青春年华,在姐夫的心中永远年轻,而她却已经是半老徐娘。幸而遇上了一个长得和自己及姐姐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女子。
陈初兰一口血差点呕出来。若真如姬姨娘所暗示的那样,这韦夫人也着实是太恶毒了!她哪里是想把春桃当女儿,她是想把春桃当礼物送上金大人的床!
“不。”陈初兰心想,“韦夫人怎么可能这么恶心!那姬姨娘怎么看都是个厉害角色,怕是她心中有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韦夫人想要勾引金大人,才向我暗示韦夫人有那种无耻之极的想法。”却心里虽这样想着,她还是觉得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无论如何还是先阻止韦夫人弄走春桃再说。
陈初兰头大。关于此事,最关键的人物是她爹。她爹迫切地想要和金大人搭上关系。眼下,估计只要韦夫人说上一句:“我要带走春桃。”她爹铁定立马把春桃打包送过去。
她要反对她爹也可以,只是,估计以后的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了。她爹现在宠她,没错,但觉不会宠到让她忤逆他的地步。
“唉!”陈初兰重重地叹了口气。
轿子幽幽出了二门。马车停在外边。陈昌浩在边上候着。陈昌浩亲自牵陈初兰下轿,并将她扶上了马车。不晓得陈初兰心思的陈昌浩极为高兴,说道:“今日看来极为顺利。想来是我多心了。”
看哥哥这松了一大口气的模样,陈初兰便也暂时将不快抛到了脑后,笑道:“早说大哥你多心了,还不信!”
陈昌浩摸了摸脑袋,哈哈笑了起来。
却此时的二人根本就想不到,他们其实,高兴得太早了!
而此后,他们也更想不到,这一日在路上发生的事情,竟然引起了朝廷的一场大动荡。
第151章 第 151 章()
陈初兰坐着马车离开金府。陈昌浩骑着马在前边开路。
天越来越暗。失去阳光的大地仿佛回到了一个月前; 冷风呼号; 天地萧瑟。
坐在车上的陈初兰低着头,脑袋里又开始想春桃的事。先是从初一那日遇上韦夫人开始; 一直到今日韦夫人提出要把春桃留下来小住几日为止。韦夫人的一言一行; 一举一动; 都在她的脑中如影像一般重现了一遍。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从中看出韦夫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想; 既是连她这个怀疑韦夫人的人都瞧不出什么; 那么春桃就更是对韦夫人相信无疑了。便就算她把姬姨娘的暗示说于春桃听,怕春桃也会认为姬姨娘的话是无稽之谈,甚至于会认为陈初兰是不想放她走,才找了这种可笑的借口。而更糟糕的是; 陈初兰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在不惹恼二老爷的情况下; 阻止二老爷把春桃送给韦夫人。
陈初兰头疼万分地按住了太阳穴。自当上公主伴读后,春桃这事俨然成了迄今为止她遇上的最大难题。
而坐在陈初兰对面的柳芽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根本就没瞧见陈初兰一脸苦恼的模样。韦夫人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来。柳芽一方面为春桃高兴; 另一方面却舍不得离开春桃; 毕竟这么多年来,春桃之于她,就如姐姐一般存在。
马车里面静悄悄的; 唯有车轮的咕噜声一阵又一阵地传进来。
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连沿街叫卖者都少了许多。毕竟天色大变,谁也不知这大雪什么时候就会飘下来,能赶回家的人,早已回去。
却陈昌浩倒也不急; 反叫车夫慢些御马。既然在金家并没有发生什么对陈初兰不利的事情,他那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此刻他只想着陈初兰身子娇贵,车行太快唯恐颠簸了她。
马车走在大街上,路过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却想不到马车突然停了。
陈初兰讶异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柳芽也一样,她睁大了眼睛。
“不知世子和廖公子拦住我们的去路,有何贵干!”陈昌浩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生气。
“世子和廖公子?”柳芽一脸莫名。陈初兰却立马知道陈昌浩口中的这二人是谁了。京城里世子何其多,但能跟廖公子混在一起的,只有那诚郡王家的世子萧演。萧演,廖云环。京城鼎鼎有名的两大恶霸。
“诚郡王家的世子,廖丞相家的小儿子!”陈初兰无声地对柳芽做口型。
柳芽狠狠地倒抽了口气。这两个人的大名她当然听过。但一时之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家大少爷口中的两位跟这两人联系在一起。柳芽惊恐地看着陈初兰,也无声地做口型:“他们想做什么?”
陈初兰当然摇头。她怎么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萧演和廖云环,于两年前横空出世,在王公贵族满地走的京城重地,吃喝嫖赌欺男霸女,因其后台极硬,成为无人能搬倒的大恶霸。这里所说的后台,指的是那廖云环的爹——廖丞相。
廖丞相原是右相。四年前,朝廷里还有两个丞相,一左一右,共同辅佐皇帝。不过,在五皇子出生半年后,左相就倒台了,缘由是当时的御史参了左相一本,说他贪墨军饷。这可是重罪。据说由他举荐的两广总督贪了五万两军饷,其中两万两就给了他。左相倒台,右相自然坐大。右相这几年来,可谓风光无限,整个朝廷里,说一不二。他飞扬跋扈,却皇帝极为信任他。毕竟,他有能耐。遥想当年,萧玉宸奔赴海疆,是他力排众议,坚决支持皇帝的决定。而萧玉宸这些年之所以能够屡战屡胜,也少不了他的鼎力相助。且不说其它的,就说粮草方面。国家要打战,最缺的是金钱,但这几年经由右相税改,国库从未吃紧过。如此能人,就算家里出了一两个败类又怎样,皇帝根本不会舍得去惩罚他!
廖丞相家中的败类就是他的小儿子廖云环。这廖云环是廖丞相年近六十才得的儿子。虽是庶子,却备受宠爱,小时在家祸害家人,待长到十六岁了,就出来祸害京城百姓,短短两年,就成为京城里谁言谁怕的一霸。
而诚郡王的儿子,萧演,和廖云环同岁,今年也是十八。一样的吃喝嫖赌欺男霸女。两人臭气相投,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恶劣的事情两人没少做,比如强抢民女,把人奸||||淫之死。但一个是皇室宗亲之后,一个是当朝权臣之子,民众拦轿上告反被殴打,御史联名弹劾反被罢官。两人俨然山中老虎,无人敢动。
陈初兰拧着眉头,屏着气息,听着马车外边的一行一动。
只听外头一片起哄之声,皆是醉鬼一般的胡言乱语。看来这廖云环和萧演和他们的狐朋狗友们刚喝了酒,才从酒楼里出来。
“两位不要太过分!我爹也是朝廷命官!”陈昌浩愤声怒喝。
“嘿嘿嘿……”年轻男子的声音既沙哑又邪恶,“朝廷命官又怎样?我爹跺个脚,你爹还不是吓得连屁都不敢放!”
“你!”
“你什么你?”又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同样醉醺醺的,“不就是看一看你妹子长什么样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护那么紧做什么?!”接着,便听他高声说道,“陈四小姐盛名响遍京城,小生仰慕已久,还请小姐下车一见。”
“萧演!”陈昌浩一声怒吼。
“大胆!”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世子爷的大名岂是你能叫的?!”仰仗廖云环和萧演的狗腿子按耐不住要替主子出头了。
“就是,就是,世子爷的大名岂是你能叫的?”附和之声连连响起。紧接着,凌乱的脚步不断,听音可知,那班人又向马车这边移动了不少。
“姑娘……”柳芽吓得脸都白了,不禁靠到了陈初兰身边,双手抓上了她的衣袖,浑身抖得无法自已。
陈初兰一动不动,一脸严肃,似乎犀利的目光可以刺透厚重的门帘,直直射到那两个京城恶霸身上。
“你们敢过来!”陈昌浩怒吼一声。
“哈哈——”廖云环大笑,“我们为什么不敢过去?”他的声音里几乎能够喷出酒气,“老子看一眼你妹子,是给你面子!大不了……大不了……老子勉为其难,娶你妹子得了!”
“哈哈哈——”哄笑声骤然而起。
陈初兰光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此刻她的大哥已经气得浑身冒烟,恨不得拿刀捅死那两个混蛋了。
廖云环和萧演,均未成婚。两人名声是如此之差,以至于全京城都知道,除非有卖女求荣者,否则是绝不会有人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们。
陈初兰一手搭上帽檐,死死地按住。她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若被这二人掀了帷帽,叫他们瞧去了面容,她就是再不愿,也必得嫁于其中一人了。而若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相较于已经吓得连眼泪都迸出来的柳芽来说,陈初兰算是颇为冷静的。她脑中飞快地转着。
“大哥和车夫拦不住那群醉鬼。父亲好歹是三品大员,他们不敢打大哥,却是车夫大叔,要倒霉了。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自保!”陈初兰咬了咬牙,一把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金钗。“柳芽!”陈初兰压低声音,对柳芽说道,“等伙儿要是有人爬进来,你跟我一起把他踹下去,然后你先趁乱跳下去。”
“啊?”柳芽满目惊恐,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初兰在说什么。
“我说,你先跳下去。”
柳芽终究反应过来,却全然不解,她呆呆地看着陈初兰。
陈初兰一手按着帷帽,一手拽着金钗,阴着脸,道:“外面虽然凶险,但我大哥在,而且,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你留在车里,只会没命!”
陈初兰说得极为严肃,柳芽不知不觉就傻傻地点了点头。却片刻后,她后知后觉地叫了起来,“为什么我会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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