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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庶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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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兰说得极为严肃,柳芽不知不觉就傻傻地点了点头。却片刻后,她后知后觉地叫了起来,“为什么我会没命?!”
陈初兰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幸而外头闹哄哄的,柳芽的惊叫声才无人听见。嘴巴被陈初兰捂着,她那后半句:“我要留在车子里保护姑娘”便被堵了回去。
“让你跳你就跳!”陈初兰厉声说道,“我自有办法对付!”
“姑娘……”柳芽还要争辩什么,却对上陈初兰那双犀利的眼睛,整个人瞬间便瘪了下去,她低下头,喃喃说道,“我明白了,我听姑娘的。”
陈初兰闭上了眼睛。握着金钗的手微微地抖了起来。她深吸口气,那手重重地用了用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无论是廖云环还是萧演,都绝对不能进入马车!否则,一方寸小小空间,门帘一落,就算帷帽没掉,就算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也只能嫁给那人。她必须在他们进入马车之前就把他们“干掉”!
陈初兰想好了,只要廖云环或是萧演一在车门前露脸,她就用金钗猝不及防地狠狠扎下去,眼睛,鼻子,脸颊,哪里是弱点就扎哪里,扎得他满脸鲜血,第一时间就得找大夫!至于那恶霸受伤后有可能恼羞成怒叫他的狗腿子们冲上来报复,她认为届时只要她正气凛然地陈述诸如“你们胆敢欺侮三品大员之女,待朝廷追究下来,你们觉得那两个家伙会保你们吗?”这般显而易见的利害关系,那些狗腿子们定然怯然止步。
而她之所在要柳芽在事前跳下马车,便是不想让她成为替罪山羊。两个恶霸后台极硬,到时候若他们的家人硬要找陈家讨个说法,保不定柳芽就会被推出去。她必须让所有人都看到,当恶霸受伤的时候,柳芽根本就不在马车内!
外头的喧嚣声越来越响。果不其然,不消多时,打起来了。
陈初兰的心悬了起来,但很快就放了下来。如她所料,她的大哥只是被拖到了一边,几个人将他困了起来。只是倒霉的车夫大叔,果然被打得很惨。
一个人影晃到了车门前。
陈初兰屏住了呼吸。柳芽几乎整个人都靠到了陈初兰身上,牙齿“咯咯”打得厉害。
眼见着那人就要掀帘爬进来,而陈初兰正准备抬脚朝他踹去。却是突然,车身剧烈一晃,同时马儿尖锐嘶鸣。
“惊马了————”四围恐慌声陡然大起。
车厢猛地向前一冲。
陈初兰和柳芽措不及防,双双向后倒去。“嘭!”,陈初兰脑袋狠狠砸在车板上。一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甚至连思想都来不及,她便昏了过去。
第152章 第 152 章()
昏死过去的陈初兰不知道; 马匹在嘶声裂肺惊叫之后; 发疯似地拖着车厢于街道内横冲直撞,吓倒了无数男男女女。
而柳芽的惨叫声也淹没在车厢外的喧乱之中。“啊——啊——血——血——”柳芽的泪水刹那迸出; 惊惧与恐慌爬上了她的脸; 她跪扑到陈初兰身边; 想要将她扶起; 却被颠簸的车子甩到另外一边。
陈初兰的后脑被撞破; 刺眼猩红的鲜血正汩汩流出,有如渐渐浸透宣纸的红墨,于头部下慢慢形成了一片水洼。
“姑娘!姑娘啊——”柳芽凄声呼喊,她终于爬到了陈初兰身边; 手忙脚乱地从自个儿的衣角处用力撕下一大块布; 小心翼翼地抬起陈初兰的脑袋,将那衣布压在她后脑的流血之处。“姑娘——你醒醒呀!”柳芽泣不成声; “你应应我呀!”
失去知觉的陈初兰自是无法回应柳芽的呼唤。
“姑娘!”柳芽大哭。她眼中,那猩红的鲜血好似流不尽一般; 仿佛能将整个车厢淹没。她怕极了; 直恐陈初兰就这么去了。终于,她咬了咬牙,放下陈初兰; 艰难地在被摇得快要散架的车厢里站了起来,顺势扑到了窗子旁,一把扯开帘子,冲着外头疯狂地哭喊道:“谁来救救我家姑娘啊——她流血了; 好多好多血——救命呀——”
街道两旁皆是避让纷纷的惊恐百姓,谁会去听她的哭喊?柳芽绝望地大叫:“大少爷!大少爷——”
却陈昌浩早已被狂冲乱撞的马匹远远甩在后头,柳芽根本就瞧不见他的人影。
“呯!”车厢又一个剧晃,趴在窗沿的柳芽又被甩了回去。“姑娘!”柳芽手脚并用地爬到陈初兰身边。
压在陈初兰脑后的衣布早已脱落,上面一片血迹。
柳芽急忙忙地将衣布压回陈初兰脑后,抱着她嚎啕大哭。柳芽头一次这般怨恨自己,此情此景,她什么都不会做,犹如一个废人。
“哇——”
而就在柳芽陷入深深绝望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一片惊呼,继而,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马鸣。柳芽睁大了眼睛。
她不知,就在这混乱之中,忽然有一个彪型大汉从天而降,双腿一跨,稳稳地坐在了东奔西窜的惊马身上。惊吓中的马哪肯让人骑坐,却是才想抬起前腿,弓起后背将那人甩下来,就见那人举起手中的大刀,一刀入颅,将那马活活击毙。
“哇——”人群里又是一声惊呼。
马匹轰然倒地,带动整个车厢翻在一边。柳芽滚落倒在车壁上,陈初兰压在她的身上。柳芽眼泪没停,这一回是万幸,幸而车厢翻倒的方向是她这一边,要是陈初兰那一边,谁知道陈初兰能不能受那一下。柳芽一手抓着衣布压在陈初兰脑后,一手抱着陈初兰,吃力地朝着车门挪动身子,边挪边哭喊:“来人呀!救救我家姑娘!”
“哗啦!”门帘一下掀开,昏暗的车厢顿时亮堂不少。
柳芽两颊挂着泪珠,傻愣愣地望着来人。
只见那来人,弱冠之姿,少年风流,一双明眸犹如天上之星,耀眼得叫人无法直视。柳芽不觉得就低下了头,她想:“他该不是神仙吧?”这人是柳芽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来人弯下腰,几个大步走了过来。一眼瞧到陈初兰猩红一片的后脑,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一把将陈初兰从柳芽手中抱了过来,同时朝外大声吼道:“陆九!牵马过来!”
柳芽自此人进来后,就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直至他将陈初兰抱走。“哎——”柳芽急了,却未待她说什么,就见那人心急如焚地撕下衣角,为陈初兰包扎起来。柳芽的问话不自觉地就吞了回去。此人处理起这种事情,显然比柳芽专业多了。
他抱着陈初兰出去了。
而那个陆九,也就是方才一刀刺死惊马的彪型大汉,也已牵马过来。
那神仙一样的男子,抱着陈初兰上了马,一手压着她受伤的后脑勺,把她按在怀里,一手抓着马绳,绝尘而去。
柳芽至始至终,连个话都插不上。
“我、我……姑娘她……姑娘她……”直到马儿消失在街道尽头,柳芽才结结巴巴起来。她知道不该让陌生人把陈初兰抱走,但她却莫名地信任这个陌生人。
站在她身边的彪型大汉爽朗地哈哈一笑,道:“没事,我家公子会寻人医好你家姑娘。”
柳芽莫名地就心安下来,她傻乎乎地点了点头。但不过多时,她就懊悔自己没有阻拦那位男子了。
“柳芽!”一声厉喝陡然响起,原是陈昌浩气喘吁吁地赶来了,“我四妹妹呢?!”他怒道。
柳芽被陈昌浩怒气冲冲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姑娘……姑娘她……”
陆九冲着陈昌浩抱了一个拳,道:“我家公子听闻贵府四小姐有难,特赶来相救,现已带着四小姐回府医治了。”
陈昌浩不知陈初兰伤重,只听得陆九说陈初兰被他家公子给带走了,顿时气得脸都青了,他一边指着陆九,一边喝道:“你家公子是谁?!竟敢带走我四妹妹!”这怒喝之后,突然一个转身,反手就狠狠地给了柳芽一个巴掌。
“啪!”柳芽的脸顿时肿起。
陈昌浩指着柳芽大骂:“下贱蹄子!你这是要害死我四妹妹不成?!”
柳芽捂着脸,心口陡然一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现今这世道,女子的声誉极其重要,特别大户人家的女儿,别说被别的男子碰触了,就是被他们看了脸蛋都不成。陈初兰不就是为了躲那两个恶霸,才连车厢都没敢下,导致惊马后被困车内,受伤至此。
泪水夺眶而出。柳芽悔得恨不得撞墙而死。
然而,面对着愤怒的陈昌浩以及悔不自已的柳芽,那陆九却又是哈哈一笑,道:“陈大公子莫恼,我家公子留我下来就是要我去到贵府好好向令尊解释的。事发紧急,陈四小姐伤得那么重,此地又离我家府上较近,我家公子自然要带她回府了。”
“四妹妹伤得很重?!”陈昌浩这才大惊,一张脸刹那煞白。
“莫急莫急。”陆九胸有成竹,“这种伤我见多了,死不了人!”
“你!”陆九的态度及说话的内容着实不太讨喜,陈昌浩听了,瞬间又是怒火中烧,“你家公子是谁?!”不过陆九说的话又不似没有道理,陈昌浩不好继续发作,只好压低声音把他急于想知道的问题问出来。
陆九脸上带笑,却并不言语,显然并不想在这里告诉陈昌浩。却不料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声喊了起来:“我记起来了!怪道那位公子如此眼熟,他、他是骁王殿下呀!”
轰隆——
恍如晴天霹雳,原本窃窃私语窸窸窣窣的围观人群骤然安静了下来。继而,如同沉默后突然爆发出来的山洪,刹那间人群里炸开了锅。
“骁王?骁王?!”
“别开玩笑了!骁王此刻还在沿海地区呢!”
“你见过骁王吗?就会瞎胡说!”
“谁说老子没见过?!当年骁王回京,老子可是爬到了树上,远远地看着他下了轿,走进骁王府的!老子的眼睛尖得很!天上飞过的鸟老子都不会认错!他那张脸老子又如何忘得了?!”被质疑的人不乐意了,在一片嘈杂声中,梗着脖子大声叫道,那声音又高又尖,愣是谁都不会听不见。
人群又沉默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叫做陆九的彪型大汉身上。
但见那陆九,嘴角撇了撇,不做置否。
于是几秒的寂静之后,人群又哗然了。
“是骁王?不会吧?真的是骁王?!他什么时候进京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人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昌浩倒抽一口气,目瞪口呆地看着陆九。
柳芽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骁王回京本该是个秘密。用后来流传自街头巷尾的话来说,那便是,骁王接到皇上的圣旨,带着圣意一路微服回京,以避开各路官员,体察民情。却谁料,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大众面前。
那么,救了陈四小姐的骁王,会对美人动情吗?
——爱好八卦的老百姓们不会有那么复杂的想法,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子不该被男人看去了容貌,触摸了身子”,他们想的是戏文里的才子佳人,缘定今生。
“陈四小姐是安康公主的伴读,安康公主同骁王殿下最为亲密,骁王早就见过陈四小姐了,所以才出面救她吧!”
“没错,虽说陈四小姐那时还是小孩子,但难不保骁王见到了如今的陈四小姐后便想起了昔日的情意,由怜变爱。不然,为何不将她送回陈家,反而带回自己府中?”
“哎,骁王救陈四小姐的时候也没想过她如今已长成一个大美人了吧?!”
“对哦,谁会想到当年一个九岁孩童会成为一个美人?英雄都是难过美人关!”
“那么——话说回来,骁王会娶陈四小姐吗?骁王——迄今尚未婚配呢!”
京城里沸腾了。年后大街小巷里流传最广的八卦就是骁王和陈四小姐。至于造成他们两个相遇的罪魁祸首,廖云环和萧演,反而无人去说了。
而在那一日,陈二老爷听到陈昌浩带回来的消息后,惊后大喜,喜得差点掩盖不住裂开的笑脸了,要不是陆九在场,他铁定举手高呼仰天大笑。他当日就去骁王府拜访了萧玉宸,果在萧玉宸说了陈初兰尚未清醒,最好还是暂住骁王府之后,他装作为难,却不消多时,就拜谢了萧玉宸,并在萧玉宸的要求下,第一时间就将柳芽送到了陈初兰身边。
陈初兰,在柳芽到来的第二个晚上,才彻底清醒了过来。此之前,她低烧不断,梦呓连连,要不是太医说她性命无碍,柳芽估计就要率先哭死了。
陈初兰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萧玉宸。
“是幻境啊……我……果然又死了吗?”她喃喃说道。
第153章 第 153 章()
“为何说……‘又死了’?”眼见陈初兰苏醒; 萧玉宸满目的担忧终于敛去不少; 却听闻陈初兰悠悠自叹,他不免讶异。萧玉宸站在床边; 极为自然地俯下身去; 一手轻轻地搭在陈初兰的额头上; 当手背感觉到她那正常的体温; 他才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陈初兰呆愣片刻; 却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不是幻境!
是萧玉宸!
她那一张本无甚血色的脸刹那绯红。
较之四年前,萧玉宸一张脸棱角分明了许多,五官也深刻了几分,英俊不减; 更添了些许男子气概。却细看之下; 双目赤红,面容颇有些憔悴。
“醒来就好。”仿佛忘记了自己方才的疑惑; 萧玉宸嘴角弯了起来,冲着陈初兰笑了笑。
萧玉宸呼出的热气轻轻喷在陈初兰脸上; 带着好闻的独特的男人味道; 陈初兰顿时脑袋一片空白,直到柳芽一边抹泪一边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姑娘可算醒了!”,她才恍然一悸; 如同由天界坠入人间似的,盯着萧玉宸,想要开口问他为何会在这里。却是她喉咙动了动,一些微弱的声音在她喉尖滚了滚; 愣是张着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萧玉宸便笑了。他说道:“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两日!那日发生的事,待会儿叫柳芽告诉你吧!”这说着,他转身命人唤太医过来。
谁能想到,太医院的太医竟会为了一个小小伴读,专程候在骁王府里。
陈初兰目瞪口呆地看着萧玉宸。萧玉宸又是冲她笑了笑。
“哎,我现在这样子该是很傻吧!”陈初兰很想抬手拍上自己火烧似的双颊,今生头一次,她毫不伪装地失态了,而且还失态了如此之久。
太医来过,为陈初兰把脉,片刻后便由萧玉宸亲自引着去往外间开药了。
这时柳芽才将那日陈初兰昏迷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陈初兰听罢,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按她以往的作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定当细细分析:该事因何发生,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她又当如何去顺应或者避开这样的结果。却是这一回,她竟无论如何也不敢甚至不愿去深思深想了。其实她的脑中并非如麻杂乱无章,可她宁愿摒除一切思想,叫脑中空空如也。
柳芽讲了萧玉宸如何没日没夜守在陈初兰床前,她一边讲着一边抬眼偷偷地观察陈初兰的神色。见陈初兰一派茫然,她立马把想要脱出而出的问话“姑娘你有什么打算?”给生生吞了回去,而关于家中二老爷那喜形于色的模样和显而易见的想法,她更是连提都不敢提。
陈初兰喝了点红枣桂圆粥就歇下。许是昏迷了太久,加之后脑颇为疼痛,这一晚她宿夜未眠。
而萧玉宸,则终于放下了心,回去自己屋中,好好地睡上了一觉。
第二天是年十二。再过三日便是元宵佳节。
萧玉宸转太医的话,让陈初兰三日内不得下床,非要把她留到元宵节,才让她回去。萧怡原想来看望陈初兰,却被萧玉宸给挡了回去。陈初兰刚从昏迷中醒来,萧玉宸如何能让人跑来打搅她。
萧怡被萧玉宸挡回去一事,是屋中伺候的王府丫鬟们说的。陈初兰住的是专门为外来女眷留宿准备的客房,却虽是客,丫鬟们看她的目光很不一样,那些目光中写的是什么,陈初兰心里很清楚,但她就是不愿深想。丫鬟们偶尔屋外窃窃私语,什么妻啊妾的,陈初兰也只做听不见。倒是柳芽,时常涨得满脸通红,看着陈初兰欲言又止。
陈初兰原以为自己会这样无人打搅地在骁王府里养伤,直到元宵节那日。却料不到,年十三,安康公主竟然牵着五皇子来了,惊掉了骁王府内一众人等的下巴!
“初兰姐姐——哇——”五皇子人未进屋,哭声先至。
陈初兰跪在地上的腿不觉得就抖了两抖,原觉得不再那么疼痛的脑袋,又阵阵做疼了起来。
“初兰!你跪着做什么?!”陈初兰眼瞥着安康公主那华丽的衣角出现在门帘之外,随之耳边就传来一声惊吼。“全死了不成?!谁叫你们让她跪的?!”安康公主怒指眼前两排乌压压跪地俯首的丫鬟们,“还不快把她扶起来。”
柳芽第一个跳起,初闻公主驾到的惊恐全然消失,第一时间冲到陈初兰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陈初兰一脸无奈:“公主,怎么可能是她们让我跪的?做臣子的听闻主上到来,哪能不跪?”
“你跟我玩这些虚的做什么?!”安康公主袖子一挥,接下来一脸紧张地看着陈初兰,却是想讲的话还未讲出口,她身后的小娃娃就迈着肥嘟嘟的小短腿,急急切切地奔了过来,一奔奔到陈初兰面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抬起头来泪眼模糊地看着她。
“唉!”陈初兰瞬间心就软了,原本还想责备五皇子不该任性跟着安康公主从皇宫里出来,却话到嘴边变成了,“冷着了没有?赶紧把披风脱下来,到床上去偎一偎。”
“该到床上的人是你!”安康公主急道,接着命柳芽赶快把陈初兰扶到床上去。
柳芽在安康公主的呵斥声中,赶忙把陈初兰扶上了床,为陈初兰盖好了被子,然后才后怕地跪在床头瑟瑟发抖。
陈初兰见柳芽吓成这个样子,祈求地看向安康公主。
安康公主撇了撇嘴,挥手叫柳芽下去,顺便把一屋子的王府丫鬟也赶了出去,只留两个自己的宫女放在屋内。这一众下人才刚出屋,安康公主就忍无可忍地吼开了:“初兰,你怎么搞的,才出宫几日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好吗?还好宸哥哥昨儿进宫说你没事了!我告诉你……”
安康公主说了半截的话被五皇子抢了去,他抽泣着爬到床上,抱住陈初兰,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许离开皇宫,你只能呆在皇宫里!”虽带哭腔,却霸道有力。
陈初兰愣住了,安康公主也愣住了。
突然,“噗嗤”一声,安康公主笑了,继而“哈哈哈哈”笑得别提有多欢了。
陈初兰嘴角抽了两下。
安康公主大步走上前,俯下身子抬手在五皇子肉嘟嘟的脸上掐了掐,道:“你倒把我的词儿给抢了。可惜你初兰姐姐不听你的。”
五皇子双眼立马瞪圆,却下一秒,委屈的眼泪滚了出来。
陈初兰瞧不得五皇子委屈,急得伸出来抱住他:“听你的,听你的,我当然听你的。”
“那、那你可留在宫里不许走。”五皇子一抽一抽的。
“这……”陈初兰语塞,想了想,才哄他道,“我听你的,可我也要听皇上的呀!皇上才是最大,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女官休沐,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除了皇上,谁都不能改,而皇上要体量我爹思女之心,他又怎么会改呢?”陈初兰就是不能说她在宫中呆久了其实也很想回家,否则,这五皇子岂不以为自己在陈初兰心中没了分量,指不定又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五皇子似乎被哄住了,嘴巴闭上,不再说些什么,却双眉微拧,像个小大人似地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见他不闹了,安康公主便也把手从他脸上移开,认认真真地开始跟陈初兰讲起她的这次受伤事件。“那两个混蛋死定了。”安康公主冷哼一声,“那日宸哥哥救你回府后,很快就进宫面圣,也不知道他同父皇是怎么说的,父皇立刻下旨将那两个混蛋押入顺天府候审。诚郡王妃哭到太后那里去都没用。”
“那廖丞相呢?”
“廖丞相?听说他被父皇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短短几日,我身在后宫,哪晓得那么多,你可以问宸哥哥呀!”安康公主巴眨着眼睛狡黠地看着陈初兰。
陈初兰被她看得心有些许慌乱,她避开她的眼神:“骁王殿下难道都没同你说起吗?”
“哪有时间呀!”安康公主长叹口气,“他偷偷摸摸回京,要不是为了救你,估计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前头他也仅在那日见了父皇之后,顺道来寻我,讲了你的情况,不过两炷□□夫,他又急匆匆走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连冲着他发牢骚的功夫都没有。倒是你,见他的机会可比我多多了。”
“哪有!”听出了安康公主话语中带有些许妒忌之意,陈初兰赶忙摆手,“这两日骁王殿下也只过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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