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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男妃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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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默认了吗?你做完菜可有将它给其他人试过?”司秋贵侍问道。

    张厨子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喜色:“小的做好的每道菜都有试菜太监试吃过,绝无任何问题。若有问题,为何试菜太监安然无恙?所以小的和孙妃侍之死并无干系。”

    洛帝看着他油光水滑的头顶,兀地冷笑了一声。这声冷笑和戚太皇侍之前的那声如出一辙,让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张厨子本来安分下来的下半身又开始不听话地溺了,让几个站得离他较近的宫人都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万一你和那试菜太监是串通好的呢?据朕所知,你们每天进入御膳房时都有人搜身,所以你或者后来端菜的宫人都有可能也买通了搜身的人,不然如何藏毒?如此看来,你,端菜宫人,搜身之人,还有鄂公公都难逃追责。”

    “奴才万万不该放慕宫人私自离开御膳房,奴才甘愿领罚。”鄂公公第一个出声认错,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你这奴才倒是机灵。你一会领了三十杖责之后,再听候宫人所发落吧。”

    “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点到的几人中,鄂公公罪责最轻,而余下几人皆是重罪,如果认了就必死无疑。慕清迤咬着牙看着李厨子,眼眶通红。李厨子却不敢看他,只顾盯着自己的脚尖。

    “禀圣上,小的有些内情想要禀明。求圣上给小的一个机会!”徐意山“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其实之前准许慕清迤起身认人时他也被允许平身了,现在是第二次下跪。

    “准。不过你最好保证你说的都是实情。”

    徐意山目光坚定地望着高台上的两人,不急不缓地道:“小的是御膳房的一名洗菜宫人。今日听闻好友慕清迤被人叫端菜去菀心殿后,因为担心好友,所以骗过鄂公公也到了这里”

    “你可知擅离职守,期满上司即为大过?本君何必要听你这有罪之人在这里胡言乱语?”司秋贵侍厉声打断了他。

    “听他说完。”洛帝皱起了眉头。

    “多谢圣上。小的在来菀心殿的路上发现每隔一段路都有监视着端菜的宫人或者太监,而且在行进中前后都是不相熟的人,所以慕宫人无法在来宴会的途中下毒。如果真是慕宫人下的毒,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在御膳房内为之。如果慕宫人有机会在御膳房内下毒,那么张御厨也有可能,可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中任一人下了毒,也不能证明没有下毒,所以,这是一个死局。”

    “若凶手是慕宫人,那么有罪的是他还有搜身之人;若凶手是张御厨,那么有罪的是他,试菜太监还有搜身之人。无论如何,搜身之人必定是有罪的,他必然和凶手有关系,所以只要拷问搜身之人即可得知真相。但是,搜身之人极有可能是某人的死士,愿以死保住幕后之人,也有可能在拷问时信口雌黄,所以他的话不可全信。如此,皇上有可能错杀没有罪的慕宫人或者张御厨同试菜太监。小的记得皇上之前说过绝不错杀一个好人一切全凭皇上决断。”

    当徐意山说完这一席话,全殿鸦雀无声。

    一直靠在椅背上的戚太皇侍坐直了身体,饶有兴味地看着台阶下的年轻宫人。

    已经很多年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后生了。以往出现的这种人,不是早就爬上了高位,或是早就跌下悬崖,粉身碎骨了。鬼哭狼嚎,凄清可怖的冷宫里甚至都找不到他们的尸骨。

    洛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很少为自己说过的话或者做过的事情后悔,更何况不当众滥杀无辜是他一直坚持的原则。

    本来不打算再插手的孙尚书着急了:“皇上,吾儿他死得好惨啊!他”

    “闭嘴!”

    洛帝一甩衣袖,独自走下了平台,到徐意山面前站定。几个侍卫立刻冲过来保护他,却被命令退开。

    “你来告诉朕,今日搜身的人是谁?”

    “回禀圣上,是王公公。”

    躲在人群里的王公公知道自己早晚都是一死,默默向前走了几步,跪在了前面。

    “你过来。”

    王公公只好膝行到了皇帝脚边,一副任君发落的表情。看样子他是绝不会吐出主谋了。

    “很好。”洛帝拔出精致的佩剑,剑光如一道闪电,从王公公的胸膛直穿而过!

    他的动作虽然十分干净利落,可是还是溅了徐意山一身血,连脸上都没能幸免。徐意山只在鲜血喷溅过来时闭了下眼睛,而后就一直看着王公公的尸体,血都没擦一下。

    洛帝又说了一次“很好”,但是这次的语气听起来竟让人感到有些咬牙切齿。被惊吓到的众人不知到底是哪里好,不敢乱拍马屁,却也不敢说不好,索性都继续闭嘴了。

    “皇上何苦要杀了他?他不过是受人唆使罢了,罪不至死。更何况,此人还未经过审问。”

    冷皇侍终于是坐不住了。他的声音依旧似乘风的牧笛声那般细腻悦耳,不过语气十分冷淡。

    “阿君莫气。朕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少杀些人。既为死局,就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一命换一命,虽然地位有天壤之别,但人命等价,孙大人你可还满意?”

    他哪里敢说不满意?可笑皇上居然认为那贱奴之命比得上自己儿子的性命,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他。可惜有苦说不出!

    “臣不敢!皇上真乃千古仁君!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绝无二话。”

    “那么剩下这些人如何处置,就由阿君决定吧。”

    走回平台的时候,洛帝执起司秋贵侍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

    只是如此近的距离,他也没能看见身边人眼中闪过的厉色:

    “自己还是比不过冷瑜君那个假慈悲的贱人。只要那人一天不死,自己在这后宫中就永远做不了主!那人每次都抓住戚太皇侍不能在明面上插手的机会,尽力展现自己的地位和仁慈,真是令人作呕。”

11。第十章() 
孙妃侍之死在后来的史书记载中仅是一笔带过,重点突出了洛帝和冷皇侍的宅心仁厚,未曾提及几个涉案的宫人和太监。那日的史官也未料到,当时在大殿上说话铿锵有力,胆色过人的小宫人在后来的日子里会逐渐成为整个后宫,甚至是王朝历史的长河里非常重要的人物之一。

    而此时的徐意山还沉浸在即将和慕清迤分别的悲伤中。多亏得冷皇侍,他和慕清迤都没被判死罪,只是被罚了板子,还加上被调离御膳房。不知怎的,他竟被那吴妃侍推荐进入司秋贵侍的霞飞宫做事,而慕清迤则入尚书局。

    “思书,我听他们说霞飞宫每隔几天都有宫人或者太监被抬着出来,所以总是缺少人手。想不到那个司秋贵侍长得如此好看,却是蛇蝎心肠!你可要加倍小心了!实在不行,咱们就逃跑,逃到哪儿都行”

    他们在廊外惜别,冬雪细细落下,如帘如幕。

    “你别乱说话了,当心隔墙有耳。我们既然入宫作了宫人,就要待到年满二十五岁才能离开。你今后别再乱闯祸就行——你知道,我等着和你一起出去。”

    当然前提是复仇成功,并且真的能活到那一天的话。可是对于他来说,复仇和生存,永远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听到这话,慕清迤长睫上挂着的点点雪终于融化。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的“思书”,哽咽道:

    “对!就像咱们之前说好的,开个什么杂货铺子。你脑子比我厉害,你当老板,我来给你打下手!当咱们都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还能在一起吟诗作对,或者说些家长里短,甚至扯点鸡毛蒜皮,好不好?”

    徐意山不忍心在此时破坏他的想象,只是低着头沉默。

    “思书,你说要不是”慕清迤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你说,要不是那该死的束意丸,咱们以后说不定可以”

    “别说这些了,”徐意山捂住他的嘴,而后又松开了手指,只是伸出食指将他的嘴角轻轻往上提——

    “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手势的意思?”

    “嗯!”慕清迤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笑着道:

    “我会永远记住的!我等着和你携手迈出宫门的那一天。那天一定是蓝天白云,就像我们进宫的时候一模一样。”

    徐意山默默地看着眼前清秀瘦削的少年,想要将那纯真的笑容印刻在脑海里,作为今后舔舐伤口时的一丝安慰。他知道自己不能拥有少年的笑容,他的时间都是向淮王“借”来的。别人的一生或许真的就是一辈子,而他的一生注定只有几年罢了。所以他能得到的所有美好都不过是一刻。

    在不远处等待的小太监给他们的用来分别的时间少得可怜——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背着各自的包裹各奔东西了。他们的行囊都十分轻便,因为太多的回忆都已经留在这里,或是顺着泪水流下了,了无痕迹。

    徐意山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慕清迤的背影,直到后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拐角处。

    多年以后,当他回忆起慕清迤时,首先想起的不是并少年穿着繁复厚重的礼服,高高在上的模样,而是穿着浅绿色宫人服,带着泪痕凝视自己的样子。那个少年曾经孑然站在不可逾越的朱墙前面,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看着他。

    后来,又有人问他在后宫里见过的最美的君侍是谁。他的脑海里走马观般浮现很多张脸孔,或俊美绝伦,或清秀动人,无一例外都伴着耀眼的华服出现,但是所有的影像最后却停留在了一瞬间。

    “那是一个少年,”他淡淡道,“穿着浅绿色的宫人服,又哭又笑的。”

    从御膳房到霞飞宫的路途很短,这期间霞飞宫派来的小太监没有同他说一句话。两个人默默地走在雪地上,像两座头顶覆盖着雪的移动的雕像。

    很快,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霞飞宫里往昔盛放如火的红锦带早已经谢了,红枫的枝干也都变成了黑色,上面堆积着白雪和细细的冰凌。一片洁白中,只有朱瓦和回廊依旧保持着引人注目的红,未曾褪色。

    那小太监哈了口气在手上,双手互相搓了搓,终于开口了:“这宫殿里除了主位的司秋主子,还住着西配殿的吴妃侍。你平日里没事记得别到处乱走,迷路都是小事,扰了吴妃侍就糟了。”

    徐意山试探着问:“那吴妃侍很厉害吗?”

    “那可不?”小太监用鼻孔“哼”了一声,“外面盛传咱们霞飞宫常死人,可不就是吴妃侍做的。司秋主子人善,替他背着黑锅呢!”

    这很不符合常理。徐意山在心里记下这点,想着以后找机会证实自己的猜测。

    “是这样。以后还望公公多多提点了。”他偷偷地往小太监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御膳房的人不收银子,没理由人人都不收吧。

    “嗯。咱家看你是个明事理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你可跟紧咱家了。”小太监根本不问这钱从哪来,收了银子后变得好说话多了。

    徐意山一边跟这个小太监,一边观察着霞飞宫的其他人。他发现,这里的宫人和太监确实不多,但是右脸上都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远看着倒不觉得如何,一走近就有些可怖了。他觉得这一定不是意外,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

    “公公,他们为什么脸上都有差不多的疤痕?”

    “哎!”小太监叹了口气,“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瞬间感到了无边的寒意,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袄。袄子上已经有一个补丁了,还是之前由慕清迤这看似不会家务的公子哥帮他缝的。受过训练的他什么都会一点,就是对家务丝毫不开窍。

    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主殿“锦枫殿”,经过通传后进入了殿内。

    进门便是巨大的鸟山水石屏,绕过屏风即可看见正堂正中的贵侍座和两侧的其他座位。堂内火盆烧的正旺,几个宫人和太监正在扫地和擦拭座椅。他们见公公和徐意山到了,有两三个抬头打了个招呼,剩下的却是根本没理会他们。

    公公偷偷在他耳边说:“大太监胡总管今日不在,剩下的小太监里马公公能排第二,咱家就堪堪第三了。”

    徐意山点点头,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

    “东边的三个暖阁是贵侍大人休息的地方,其中中间的最大,要是皇上来了,也是住那间。西边是书阁和服阁,还有些杂物,你平日里未经允许就不要进去了。”

    此时东暖阁中只有最左的一间开着门,门口却有绣屏遮挡着,看不到内里的情况。西暖阁的书阁倒是无遮拦地大开着,和正堂一样,一些宫人和太监在做着清洁。整个殿内以红、紫色为主,布置得相当华丽精致,各种珍奇古玩,奇异草摆放的地方也看得出有所讲究。然而锦枫殿给人的最大印象却不是靡丽,而是极致的安静。

    除了人们做事时发出的些微声响,徐意山听得最清楚的是自己和公公的脚步声。他甚至能听见殿外落雪的声音,这是唯一令他感到欣慰的。

    他其实并不喜欢雪,甚至是憎恶,但是诡异的安静更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12。第十一章() 
“禀告贵侍大人,顾思书带到了。”

    “嗯。你退下吧,让他一个人进来。”这声音比当日在菀心殿时要慵懒许多,里面的磁性令人似从耳根开始发痒。

    徐意山低着头从绣屏后面绕出来,跪在地上,一心只看地毯上的纹。

    “本君命令你今后不许躬身低头,听清楚了吗?要知道,就是本君宫里的奴才,也是高人一等的。”

    “诺。”

    他抬头望着司秋贵侍,饶是平时再冷静隐忍,呆板的表情也瞬间破碎了:

    眼前的男人依旧穿着朱红色的长袍,可是袍子的前襟全散开了,只在腰间松松地系了带子,露出光洁的胸膛和长腿。他靠在坑头的刺绣软枕上,一只手随意地提着细长烟杆的末端,另一只手的食指缠绕着自己的乌发,正对着徐意山吐出了一口烟圈。更过分的是,因为一条腿屈起的关系,长袍完全遮不住那双长腿

    面对这种欲语还休的诱惑,徐意山一瞬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你在本君面前怎么不是唯唯诺诺就是呆愣痴傻?本君可是很想再见到你在大殿上的风采呢!”

    司秋贵侍身体稍微前倾,背后的乌发从肩头滑落,胸前的风光更是一览无余。他用金绞丝雕烟杆挑起徐意山的下巴,小巧的烟斗慢慢滑过他的喉结,直到锁骨停住:

    “你会加烟叶吗?”

    “小的”

    “那边,”男人将烟杆拿开,懒怠地指了指龙凤炕旁边的木桌,“盒子里都是,取些过来。”

    徐意山依言取了烟叶,放在小瓷碟里,捧给了他。

    司秋贵侍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白皙修长的手指拈起几片已经碾碎的烟叶,放进铜质烟锅里。随后他仰起头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几个白色的烟圈。这些烟圈在飘然上天的过程中像墨汁一样渲染开来,也将他的面容覆上一层薄纱,好似云雾中的仙人。

    “你看这些烟像什么?”男人半眯着眼问道。

    “恕小的愚钝,小的看不真切。”

    “没错。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清清楚楚的事情?”

    他笑了笑,手里把玩着烟杆:“本君看这烟圈像仙鹤,当然本君也可以说它是祥云。更甚者,这烟本君想抽就抽,如果本君不抽,它就会像这样——”

    男人动动手指,看似轻易地将烟杆掰成两半,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或者完全消失不见。你可明白了?”

    徐意山看着身边断裂的烟杆和撒了一地的烟叶,闭了闭眼,沉声道:

    “小的明白了。小的绝对不会背叛大人。”

    “你很聪明。这样吧,你就留在本君身边贴身伺候,有什么不会的都让马公公教教你。他伺候本君有些日子了,还有房宫人,以后你就和他们一起做事吧。”

    “诺。”徐意山没料到司秋贵侍会让自己当贴身宫人,他还以为男人会找个机会杀了自己。现在看来,男人并不想自己有任何被人怀疑的机会,但更不想真相大白,所以选择了考验和监视自己,而自己目前尚无性命之忧了。

    这么说凶手真的是他?那个消失的小太监也是他的人?御膳房的鄂公公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顾宫人,本君还有见面礼要送给你。这是霞飞宫的习俗,希望你不要推辞。”

    司秋贵侍笑着从靠枕后面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单手用力一掷,正好插在徐意山膝盖前方的地面上。那匕首穿透了厚厚的地毯,直接没入了实木地板几寸深。

    如果说刚才徒手掰断烟杆还能用力气大来解释,那么现在的情况则说明这个男人,这个洛帝的君侍,竟然真的身怀武功。本来会武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下者特别是后宫中人会武功的就少了。因为为上者一般会更青睐柔弱的少年,而练武无疑会使身体变得粗壮甚至浑身肌肉。为了保护这些“柔弱”的君侍,洛帝在每宫都安排了不少武功高强的侍卫和暗卫。

    徐意山估摸着自己在他手下应该过不了五十招。他用双手将匕首拔起,紧紧握在手中。

    “起始处离眼部正中两寸,长约三寸,只要留疤就行,动手吧!”

    虽然表面的这张脸不是自己的,但是若要留疤痕,必定会连真脸一同刺破。不过现在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右手把匕首抵在脸颊上,左手手指丈量着大概的长度,只用了三成力——

    右脸颊的疼痛并不严重,只是血流了很多,染红了一小片地毯。

    司秋贵侍似乎并不在意地毯被弄脏了,只是满脸愉悦地看着徐意山:“如此,不管你今后走到哪里,大家都会知道你是我们霞飞宫出来的人了,就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本君很期待未来你的表现。”

    一从东暖阁出来,正堂的小太监和宫人们就围住了徐意山。他们用都有差不多的疤痕的苍白的脸对着他,像是在提醒他:

    “现在我们都一样了呢,都有着一张残缺的脸。”

    “哎呀,你干嘛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划得这么深,就是痊愈了也会很吓人呢!”

    “是啊!不过你做得很不错,这伤痕很标准。我当时手抖着都划歪了。”

    “你还算好的呐,我当时都没勇气自己下手,还是司秋大人帮我的”

    一堆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只觉得头晕无比。难道他们都没发现自己的伤口还在滴血吗?

    “顾宫人,这些金疮药你先收着,快去止血吧!”公公用手拨开人群,将一个红色的药盒塞进了徐意山手里。

    “多谢公公。”

    他赶紧用袖子捂着脸逃离了锦枫殿,却看着全然陌生的院落不知所措。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将全世界都埋葬在无望的纯白里。

    身后传来公公气喘吁吁的声音:“你乱跑做什么?我还没带你去宿房呢!你找得到路吗?”

    霞飞宫的宿房布局在东北方向的角落里,很小的院落,几排低矮的平房就是全部了。当徐意山推开自己的房间的门的时候,他的新室友正坐在桌边吃饭。

    这依旧是个两人间,但是比宫人所和御膳房的房间大上许多,除了有木桌以外还有个衣柜。他刚刚将背上的包裹放在空着的床上,公公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你为何将自己弄得这么惨?”新室友抬头看他。

    “我没什么经验,所以用力过度了。我叫顾思书,大哥你呢?”

    “我叫房诚。”

    “房大哥。我也要做贵侍大人的贴身宫人了,希望大哥能多教教我有劳房大哥了。”

    “你不用跟我客气,”房诚摆摆手,“大家都是在一起做事的人,应该互相帮助。在宫里生存本就不易,多个朋友就是多条路了。”

    “你先给自己的脸上药吧,不用管我。你有金疮药吗?”

    徐意山点点头,寒冷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房诚也穿着浅绿色的宫人服和袄子,只是衣服的磨损程度要比徐意山严重许多。他的长相是偏阳刚坚毅的,所以脸上的疤痕看起来倒还和谐。

    “你擦药的方法不对。这金疮药是宫里独有的,要沾水一起用。”

    这个房诚还真是个热心人。徐意山看他雷厉风行的样子,也不好拒绝他,只是在感动的同时又有些怀疑。

    房诚一边为徐意山擦着药,一边问道:“你今日有吃过饭吗?”

    “没有我还不太清楚霞飞宫的规矩。”

    “一会我带你去小厨房拿些吃的,路上再告诉你多些事情。”

    两人出了宿房的小院,往南面走去。徐意山在房诚的讲解下用心记着各个殿的方位和功用,忽然想到了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房大哥,请问下大皇子殿下住在哪个殿里呢?”

    “大皇子?他不和贵侍大人住在一起。他和教养宫人住在西面的承恩殿。”

    洛帝目前唯一的儿子,燕云臻,才一岁就和自己的父侍分开了,想来也挺可怜的。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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