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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男妃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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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墓门上不是雕刻的盘龙,那便是历代皇侍或者妃侍所在的墓室。不过徐意山并不能确定这就是葬着“顾思书”的那间耳室,因为任何合葬或者是殉葬的君侍所在的墓室的门上都有可能雕着麒麟,或是其他什么特别的图案。
然而,此时的他除了赌一把之外并没有其他选择。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打开麒麟石门的时候,眼前的石门竟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141。第一百四十章()
耳室的墓门忽然开启; 而徐意山的身体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就被从门内伸出的手爪紧紧扼住了咽喉!
随后他拼尽全力与面前的黑衣人过了几招; 可是双拳远不敌此人只手,只能被勒着脖子压在了已经闭合的墓门上。
墓室里的火光昏黄而黯淡,摇曳在黑衣人琥珀色的瞳眸之中; 现出一瞬间的鲜活明亮,眨眼间又变得深沉幽翳。黑色的布巾覆在这人高挺的鼻梁和下半张脸上; 隐约可辨明熟悉而美好的轮廓。
“怎么是你?”黑衣人连忙放开了他。
“咳咳”徐意山在看清了此人是谁后; 亦是连连后退,同时勉强从喉中挤出声音:“怎么不继续?我等你很久了,等你来杀我、替孟惊鸿报仇。”
淮王这才仔细去看他,眼中却只剩了他右腿上包缠着的沁着血的细布。他些刻意地移开了眼; 说:“皇陵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来此地有何目的?”
“来取回“顾妃侍”的陪葬品。它们都是洛帝曾经送给我的绝世宝物,随着空棺埋于地下未免太可惜了些。”
“可你来错地方了。这间墓室的主人只有一位; 便是前朝的锦皇侍。”
“原来不远处那具棺材里躺着的; 竟是王爷的亲生父侍。想不到你竟思念他到了这种地步,非要跑到皇陵里来”
燕安淮皱着眉打断了他,快速而低沉地说:“今日是锦皇侍的祭日。”
“天地之大; 何处不可祭乃父侍?”
“天地之广袤; 何处又是本王真正的容身之所?”他向前一步; 双眸攫住徐意山的,“淮王府明显不是。本王的至亲至爱都已不在人世; 你说; 我到底该去往何处?”
“那你为何不去死?”徐意山狠心道; “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夫侍孟惊鸿不是我杀的。”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会信他是被你以梳齿所杀。从此无他相助,本王行事会有诸多不便。况且,本王待他如亲人一般你既杀他,本王心死无圜,今日乃是最后一次”
“依我看,你只是在痛惜今后无人帮你易容了而已!”徐意山果断打断他,“当初你仅为满足一己私欲,竟骗我饮下虚假的补药,害我身中噬情蛊。我只是被那情蛊操纵才会对孟惊鸿痛下杀手——我本心对他并无分毫杀意——而你,才是杀害他的真正的罪魁祸首!”
“什么、你说情蛊,何为情蛊?”
“别装了,”徐意山的脸在面具下露出嘲讽的神色,“你用那噬情蛊让我从今往后心中只有你一人。情蛊发作时我会性情大变,他的死也是你一手造成。我和孟惊鸿都被你害得这么惨,你又有何颜面在此装清白无辜,还敢义正严辞地指责我?”
他已经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了,通通说完后只觉酣畅淋漓,连一直充积在心内的郁气都好像被驱散了许多。他见淮王双目暴睁,心中更是畅快不已,接着说道:“我本来对夺他性命心怀愧疚,可你既然如此无情无义,那我也不必过分自责。于我余生,当情蛊发作时,我便不再是我,就算犯下滔天罪行亦与我无关;而当情蛊没有发作之时,我便会努力恨你,连带着孟惊鸿的那份。你不是要为他报仇么,不如自行了断的好!”
听他言罢,燕安淮不得不后退数步,紧握的双拳上青筋突起,“我不知道那补药是为了下情蛊。若你所言属实,那么他的死”他深吸了口气,“如果我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是他作茧自缚,你可会信我?他本来是想骗我喝下补药,而我在他昏睡后转手将药递给了你。”
“你以为我会信?”此时此刻,徐意山心里只感到万分遗憾——因为他并不能透过面巾看到男人的脸色,这无疑令他心里报复的快意减轻了大半。凭他对男人的了解,他其实相信这人之前并不知情,所以他十分得意方才能亲自拆穿真相,狠狠地扇这自命不凡的王爷一个耳光。可是,他又决不能在淮王面前亲自承认已经信了他的话,因为他的报复还远远没有结束。
“告诉本王,这情蛊有没有方法能解?”
“当然有了。去找澜水郡的大巫,只有你亲自帮我,噬情蛊才能解。”徐意山并没有选择告诉他,解此蛊需要付出至少二十年的寿命——这本来就是淮王欠他的。他心知肚明,燕安淮绝不会为了他大费周章地跑去遥远的澜水郡,更何况情蛊在他身对此人来说是利大于弊的,因此恐怕说了也是白说。
淮王既没有承诺会帮他,也没有说不会帮他。这位殿下的心思从来都古怪难猜,沉默的时候更是如此。于是,徐意山冷笑道:“实话实说,我早已有将这情蛊带入棺材的觉悟。你若不肯帮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如司秋那般心甘情愿被你利用,岂不美哉?”
“可恨本王未能捉住那个银面具怪人,还有李泥鳅。若是能抓来他们,说不定你身上的蛊很快就能解。自你我月前分别后,本王只取了公输江一人的狗头,根本不能平愤。而你又在宫内助洛帝除了秦家,有损本王大业,令本王伤神不已。”
“你跟我说这些有何用?难道,秦家里有你的眼线?”他见淮王右手指上的乌青愈发明显,心情也越发愉悦:“秦家放在宫里的人惹怒了我,请王爷恕在下办事心狠手辣。”
“我只怕你会越陷越深。”
“难道不是你令我沉迷复仇的吗?”徐意山开始憎恶起他此时的刻意和虚伪,故意胡言编造道:“我似乎一直忘记跟殿下提起,洛帝在床上有很多特殊的癖好。他平日里热衷于鞭打我,还曾经将马鞭塞/入我体内。但他今日不单是毒打我,还放猎狗咬我,我腿上的伤就是拜他所赐。他如此这般对我,你让我如何在宫内心慈手软?”
淮王的眉毛动了动,低声道:“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了,我赶着去拿随葬品。”徐意山拖着伤腿退后两步,正想要开门离开此地,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太阳穴处蔓延开来,同时伴有时轻时重的心悸之感;他的脑海中开始出现一些绝不可能发生的幻觉,这是噬情蛊在慢慢蚕食他的神智。他仿佛已经抽/离出了自己的身体,任凭来自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去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
“你”
徐意山抬起头,扔掉自己脸上的面具,朝面前的男人挑了挑眉,微笑道:“请殿下靠过来些,速速重新帮我包扎伤口。”
他满意地看着淮王半跪在自己面前,将伤腿搭在这位尊贵之人的膝上,而后忽然伸出手指去碰男人的肩膀。淮王明显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躲却没躲开,因为徐意山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而且是用手爪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右肩。
“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殿下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同你亲近亲近。”
“你一定是因为情蛊才会变成这样。”
“是又如何我还是我,我也只是我。”徐意山面上的笑容变得越发明艳且诡异,“我想要在此地,在你的父侍的棺材面前同你欢/好。”
听到他这么说,男人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原来这情蛊竟是如此稚/嫩。它甚至不能令你分清爱与欲,只是一个极易被看透的工具而已。”
“正人君子易当,王爷难当。你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你难道就不能抛开一切,和你的心上人共圆一场美梦吗?”
“荒唐的梦不要也罢。”淮王不愿让他继续揉按自己的肩膀,欲以两指点他手腕,“放手,不要逼我对你出手。”
“为什么?”
“也许这天底下很多人都急于想得到你但是一个被情蛊完全操纵的人偶,所言皆非真心,又有何意义?更何况,我有一场自儿时而始的美梦,在很多年就已经醒了。”
徐意山心知这人不仅顽固不化,而且忍功一流,光以言语定然无法动摇其决心。于是他松开手指,灵活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声音既低且柔:“想不到这墓穴内空气竟如此稀薄,且令人浑身发热。王爷若是不愿帮我脱下这身束缚,那我就自己来好了。”
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暴/露在了男人的眼前,在这昏暗的墓室里就像一幅细腻而旖旎的工笔画,画笔虽然能堪堪描摹出绝美的人形,却丝毫不能渲染出内里隐藏的尖锐而倔强的风骨——仿佛有一个痛苦的灵魂在旖旎暧昧之外的最深处呐喊着什么,想要挣脱却不能!
燕安淮在冥冥之中好像听见了什么,同时也察觉到有些人朝着墓室的方向在行进!他一把拉起徐意山落在肩头的衣襟,将他拦腰抱起,说:“你的腿伤了,再跑动会流血更快。我就这样带你去‘顾思书’的墓室,你别乱动。”
徐意山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我当然不敢乱动了。因为你已经——”
“情动”了。
142。第一百四十一章()
在情蛊操纵下的徐意山明显是心口不一的典范。
他轻轻蹭着淮王明显鼓起的下半身; 低声道:“想不到你在毒发的时候还这么有力气; 抱着我跑这么快连气都不带喘?”
淮王垂眸扫了他一眼,闷声道:“你这是想让我死。”
“殿下; 你之前情动的时候都是如何解决的呢?是让你身边的侍人服侍你; 还是让孟惊鸿帮你?”
“闭嘴。”
“难得你我如此亲近; 不多说些话我怎能听到你喘气的声音?”徐意山笑着说; “你喘息的时候特别好听,如果我能上了你,就能听得真真切切了。”
燕安淮没想到他在情蛊的影响下竟一直想的是要压自己; 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做梦都在想这些?”
“当然。谁不想看见你除了正人君子之外的另一面?当你躺在我身下的时候; 一定不能再伪装成无欲清高之人,你会红着脸求我”
“唉,”淮王忽然停下了脚步; “醒醒吧; ‘顾思书’的墓室到了。”
徐意山刚想从他身上下来; 淮王却又立马收紧了胳膊:“不妙,他们竟然跟过来了。”
“你可知道他们是谁?为何会到皇陵里来?”
“很大可能是来寻你的。洛帝怕是已经知道你偷偷跑来此处了。”说着; 他点起火折子; 抱着徐意山快步往正前方的四具石棺那边走; 到左数第二的棺椁前才将后者放下。他运气用左手推开石椁(即外棺)的棺盖; 让徐意山赶紧拿走想要的东西。
“我的陪葬品果然都在这里。”徐意山眼神一亮,伸手便拿。
他只取了一面看似普通的铜镜便收手; 令淮王不禁心生疑窦。不过他也没问因由; 因为追兵离他们所在的耳室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只得接着打开石椁里的木制内棺; 催促道:“你快躺进去。”
“你要让我躲在这空棺里面?”
“正是。”
“那你呢?”
“我躲到右边的另一具棺材里。”
“你情愿与旁边灵柩里的腐尸为伍,都不愿与我待在一起?”
淮王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变得乌黑的右手掌,说:“本王欲逆天改命,本就不该与活人同衾而眠。”
徐意山朝他妖孽一笑,转身就躺进了内棺里。就在淮王倾身帮他盖上棺盖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快躺下来陪我!不过是逆天改命而已,我徐意山还从未怕过。”
燕安淮眉头一皱,正要打开他的手,然而追兵已至!徐意山趁他分神之际,果断将他拖进棺内,只挥手就将棺盖合上——
一片漆黑之中,他们都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早该注意到的,情蛊发作的时候,你的武功会精进不少。”
“呵呵,”徐意山用双手抚摸着他被薄薄的衣料包裹着的劲瘦的腰身,“想不到殿下竟然还没软下来呢?”
“压得你难受了?”
“没,你比以前瘦了。”徐意山继续摸着他的脊背,“如果我的手再向下,你那里就得杵着我了。我其实不愿你毒发,怕你喷我一身血。”
“那你何必拖我进来?”燕安淮试着想翻身,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分毫。他与徐意山牢牢实实地面对面地贴在一起,挤在这狭小的棺材内,就像两块刚出炉的热乎乎的烧饼。他从前易容之后、混迹于市井中时曾买过那种烧饼,既好吃又烫手,就跟现在的徐意山一模一样。
“殿下的汗水滴到我脸上了。”
“本王很热。”
“既然这么热,就不要再遮着脸了。”徐意山微微抬头,摸索着用牙齿咬住了他脸上面巾的边缘,将这块碍事的东西一下子就扯了下来。
“别过来,你”话还没说完,燕安淮就感到两片温热的嘴唇贴上了他的,还有湿热的舌头在试图撬开他紧闭的嘴巴
徐意山轻咬着身上人的形状优美的下唇,用舌尖不断地向内抵弄。他的吻技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是曾对着双竹片练习过多次的技术——如果他愿意都施展出来,恐怕连淮王都不是他的对手。从前他在没有中情蛊的时候,自然很少放开来做这些;如今他被情蛊操控着,没多少功夫就用舌头和淮王的搅在了一起,直到他清楚地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你吐血了。”
“都说了让你别亲。”燕安淮动了动手指,努力将喉中的余血压了回去。他在黑暗中可以毫无顾忌地盯着身下人这双泛着柔光的眼睛,可以用眼神放肆地舔舐着他的五官轮廓,在脑海中不断地想象他此时动人的细微表情——但他却装得极度冷静:“你生洁还招惹本王,之后觉得恶心可不要怪我。”
徐意山渴望看见他的俊脸,也想知道他是不是脸红了,可四周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清。于是,他只能赌气似的用手指掐了一下男人结实的腹部肌肉,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光是亲一下就吐血了,真没意思!”
“你一直对本王耍流氓,可真有意思。”
“我们难道不是两情相悦么?”徐意山用光滑的脸颊蹭了蹭他的唇角,“殿下已经治好了我的洁癖,接下来就让我带你登上极乐之境如何?”
“追兵进来了。”淮王十分镇定地说完这句话后,低头猛然含住了徐意山的双唇徐意山只感到自己口中的每一个敏感和细软的地方都被有力地舔了一遍,是他十分熟悉且久违了的吻法,既凶悍又温柔;而且这人的舌头还贴着自己的在进行时快时慢的来回抽/动,明显就是在模仿交/合时的动作!
徐意山心道,既然大家都不要脸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所以他不仅嘴上使出浑身解数要与男人拼个高下,手上也一直没闲着。淮王的双手都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也没办法阻止他手上的动作,很快就要濒临爆发了。
“等下。”
“怎么,你后悔了?”徐意山松开了握住他要害的五指
“不是,你为何一直没有反应?”他是忍了半天才开口的。在他们如此激烈的互相撩拨之下,徐意山的身/下都没有丝毫反应,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徐意山的眼神一凉,“你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让我没办法硬起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在骗本王。”
“王爷千万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你的技术比之你的皇兄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就算在下对你全心全意亦是无法动情。”
徐意山瞬间感到有几滴血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浓重的铁锈味刺激他再次伸长了脖子,去触碰男人溢血的嘴角。他细细地品位了一会儿,说:“你的血可真好喝。”
“嘘他们过来了。”
徐意山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我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你可别嫌弃我。”
“不会。”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徐意山不敢再说话了,绷着身体一动不动。淮王的呼吸声在他耳边从未如此真实,让他听得有些入迷。
“他们走了。”
徐意山当然知道追兵都已经离开了,但他仍是死死地抱着怀中温暖的躯体不放,说:“我知道你不会嫁给我,而且我一松手你就会跑。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能待多久是多久。”
“那你得告诉本王,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我没病,明明是你不行。”
棺材内的空气愈来愈稀薄,燕安淮感到自己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其实他现在浑身都疼,毒发时痛苦的感受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和忍耐力都在随着时间流失,但他绝不能对身中情蛊的徐意山发怒,更不可能真的做出乘人之危的事。
“好,是本王不行。但你今天必须告诉我,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变成哪样?”
“快说!”
徐意山最厌恶的就是他用命令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伸手将棺盖掀起,对他吼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想得到你的身体,其余的事不归你管!”
“你再说一遍?”棺盖已经开启,燕安淮趁机从他身上坐起。他朝徐意山挺了挺身,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鸷。
徐意山终于看清了眼前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瞪着眼睛看了半晌都没看够,只得在心底感叹美色惑人。而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穿着黑衣的高大身形都融进了身后黯淡的火光中,眼前形状美好的喉结在一上一下地动着,勾得徐意山又眯起了眼看他。
“殿下,”徐意山也直起了身子,对他极暧昧地笑道:“我不是说过了,洛帝时常用马鞭让我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就是他用鞭子让我变得硬不起来的怎么,你也想试试吗?”
143。第一百四十二章()
淮王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眼睛; 半晌才道:“我没料到他会对你下狠手。”
“你没想到的事还有许多。或许你自觉料事如神; 其实在洛帝眼中你只是蝼蚁而已。”徐意山将自己的身体贴上他的,“既然皆为朝生暮死的蝼蚁; 就不要顾虑过多。虽然我是硬不起来,但你不是勉强可以么; 就准你压我一次好了。”说完,他伸出粉舌舔了舔唇,有些无神的眼眸中慢慢漾出几分动人的春意。
显而易见,噬情蛊让徐意山从如利剑般的人物变成了时时朝他发/情的小猫——如果不是因为情蛊,徐意山大概很难再离他如此之近。但是,比起一块没有灵魂的钝铁,燕安淮宁愿这人始终是一柄精美锋利的宝剑。
有人曾毁了他心爱的剑,他绝不能跟着一错再错。
“本王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还有情蛊。”他从徐意山身上起身; 注意力都在后者的伤腿上,“你的右腿不能再用力了; 我背你出去。”
徐意山歪着头朝他眨了眨眼; “王爷真是一块亘古不化的坚冰; 连用最热的身体都无法捂热。”
“你过来,”淮王回头看了他一眼; “洛帝在到处派人找你; 我们不能再待在此处。”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声音也冷了几分:“你可真是胆小如鼠!如果你从心底畏惧洛帝; 那么你永远都无法击败他。”
“惧怕?”燕安淮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本王不是怕他。皇位鲜少完全属于个人,其背后是交织的士族权力。皇位的更迭往往是权力的重组,会因此而殃及性命的人多如牛毛。你如果知晓其中利害,就会明白本王担忧的到底是什么。”
“殿下心魔太深。”
“何为心魔?”
此时的徐意山已经逐渐从被情蛊的控制中苏醒,他的脑海中如有一座被冷风刮过的冰川,冷到刺骨却又清醒无比。他走出木棺,淡淡道:“戚氏之于你,正如你之于我,都是究其一生都无法战胜的心魔。”
“你醒了?”
徐意山从他身边走过,看都未曾看他一眼,“殿下明敏。在下这就要赶回怀原行宫去见洛帝,告辞了。”其实无论他表面是如何云淡风轻,都无法忘记方才与淮王的种种亲密。虽然那些举动都不是出于他的本心,但回想起来心里居然还是——火辣辣地疼。
“醒了就好。”淮王自嘲般地笑了笑,挡在他身前,说:“洛帝此时定在气头上,你回去便是找死。”
“你的皇兄不可能杀我。”徐意山转头对他冷笑,“有朝一日,他也许会亲手用剑捅穿你,但他都绝无可能杀我。”
“何以如此肯定?”
“因他以真心待我。”
“真心便是伤你毁你?”
此言既出,燕安淮就发现徐意山如掺了冰渣子般的双眸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一点点碎成稍嫌刺眼的亮光,却转瞬即灭:“无论如何,他爱我。而你——不如他。”
“你的所见所闻未必皆真。你腿伤未愈,本王命你安心回淮水郡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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