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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男妃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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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意山透过越来越浓的烟雾仔细去看他苍白的脸,沉默了会儿才道:“是淮王的。”

    司秋好像是被呛到了那般重重地咳了几声,一边用手中的金烟杆挥散烟雾,一边恶狠狠地说:“你竟敢在本君面前说谎。燕安淮是什么货色本君不比你清楚得多?”

    “是吗?”徐意山见司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心中更是愉悦:“淮王到底是什么货色?反正孩子就是他的,骗你可没有半分好处。你可以去向洛帝告密,好治我欺君之罪。”

    “呵!”司秋拖着长袍的下摆走近他,“你既然这么想死,本君定会成全你。只是空口无凭,洛帝定然不会相信本君所言。唯有等你生下这孽种,以滴血验亲之法才能将你定罪。”

    “我知道你已心生怀疑。如果你真的愿意等我生下和淮王的孩子,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让你以后亲眼看看这孩子会有多活泼可爱。他一定会比你和洛帝所生的大皇子相貌出众,也更聪慧,因为”

    司秋难得被人气得手抖,却只是微陀着背站在床边,并没有对徐意山动手。而徐意山怕他将手心的烟杆都给握出水来,好意提醒道:“既然你我都抱恙在身,就不要大动肝火了。你快早些回去添你的烟叶,我也要休息了。”

    “你敢赶本君走?”司秋低头瞪着他,“本君才不信你的鬼话。淮王在那方面身患残疾,怎可能会此孽种定是你出宫时与他人野/合所得,勿要将此冠扣到淮王头上!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本君会让你必死更痛苦。”

    “其实,他在那方面根本就没病,是你不如我,所以他才不会对你动心。”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没办法,他得想法子刺激司秋,让后者一怒之下做出傻事。

    果然,司秋面露三分杀意,猛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别忘了你曾伺候过本君,为本君倒夜香的滋味可还好受?”说着,他的手指成爪形且逐渐向下,“你永远是本君的奴才,低贱之人最易忘本!”

    徐意山将手从薄被中拿出,用尽全力捉住他的手腕,缓慢而坚定地带着他枯瘦的手指走向自己平坦的腹部,神色诡异地说:“我是什么身份用不着你一个病鬼操心。反正淮王的儿子在这里,我要生下他,你能奈我何?”

146。第一百四十五章() 
午后的怀原围场上狂风大作; 劲风扯碎邃远晴空中成卷的白云; 也扬起茫茫无垠草原上竖起的大旆。战马嘶啸之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山林之间更是兽鸣阵阵。

    突然,数只惊慌的野兔从树林中一窜而出; 后面紧跟着三只矫捷的猞猁。又过了半晌,两只口中含着涎水的形强壮凶悍的藏獒也从林间冲出,伴随着一声响彻山林的虎啸,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追赶着藏獒也出现在了平原,这一幕引得不少背弓持枪的兵士热血沸腾。

    此时; 身披战甲的洛帝眼中就只有这威风凛凛的大虫的身影,追着它从树林跑到草原,他手上的弓箭却始终都没有举起来。而他身后的亲卫队虽然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 却只是寸步不离地护主,没有一人的马上挂着猎物。当然,除了皇上的亲卫队之外,其他禁军侍卫和几位军队首领在经过一个早上的捕猎后,皆是收获颇丰,不少人都在暗自盘算着皇上的赏赐。

    叶霍作为君侍中不多的会武之人; 骑着马远远地缀在人群后面。北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在经过他身边时; 见四周人少便低声调戏他:“想不到叶妃侍不仅人美如玉,连射术都是如此精湛。你这马上的猎物数量真是令周某刮目相看,想必是从未没有服用过‘复瑜散’的原因吧?”

    叶霍不动声色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没有回他; 只是驱马快跑了起来。这一路上他看尽了来自这些武官各种目光——只是因为他入了宫; 成了洛帝的身下人,便再不能被人以正常的眼光看待了。而无论他再优秀,他的用处也只是在御榻上而已,又何必再多出风头去获得更多异样的目光?每次这么想着,他在洛帝面前表现的心思也就淡了。

    洛帝不愧是极有耐心的猎人,他在等到老虎快要咬上藏獒之时才撘箭引弓,几只利箭直直地朝着大虫的头颅飞去,接二连三地从脑门处刺了进去!猛虎哀嚎数声,又挣扎着跑了一会儿,步伐才慢慢停了下来。洛帝催马来到奄奄一息的大虫身边,见它巨大的身躯躺在有些发黄的草丛中间,头上炫目的斑纹都被鲜血污染了,一双犀利的虎目却没有合上。草原上几乎所有生灵都在为皇上的英武喝彩,除了这只半死不活的老虎,当然还有不远处的那两只藏獒。

    “你且好好去吧,朕等了这么久,不就等着你乖乖地躺在地上这一天。”洛帝静静地看着它,黄黑相间的虎斑在他眼前如漩涡版打着旋,渐渐变成了如暗流般的回忆,流向他心底很深的地方。伤痕遍布的虎头早就被他替换成了记忆中一个人的脸——那是一个只顾捂着伤口的满脸悲愤的少年。在深宫某个的角落里,同样年少的他曾经向少年施与过满怀善意的援手——这样养虎为患的蠢事,他出于对少年的歉疚,一做就做了好多年。

    可如今,过往的一切恩怨都到了该了结的时候!

    洛帝目光一凛,将御弓交到在一边候着的乐公公手上,而后宣布今日的练兵即刻开始。没错,此次出宫秋狩表面上是皇帝想和诸位武将及贵族子弟放松心情,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实际上却是为了练兵。万河国多年未兴大战,再骁勇的豹旅都会失了锋利的爪子;而若是再不拉出来练一练,或者说是不在邻国面前展露一下基本实力,怕是真龙媒'注:骏马'都得成了别人眼中的病驹!

    号角已经吹响,部分禁军和被四军都督府的将领们选来的各地精兵都已经列阵于草原之上。大风似要将招展的大旆和军队营帐都统统掀起,可是却无法撼动扎根在地上的士兵的双腿。而骑兵数量虽然不如步兵,看起来却也是个个精神抖擞,战马亦是听话非常。

    万河**队的编制非常简单,十人为小队(小旗),五十人为总旗,百人为百人队(百户所),千人为千人队(千户所),再往上便是卫所编制,差不多五千六百人为一卫。每个百人队中,火铳手有十人,弓弩手二十人,排刀手三十人,长枪手四十人;再根据实际作战的地形情况、军马数和装备水平来分配步兵、骑兵和车兵。像今日练兵在地形平阔的草原,所以骑兵数量相比在山地时要多一些。

    洛帝骑在高马上审视着操练的军队,面上渐渐流露出了不满的神情。自前朝以来,火药的发展的愈发迅猛,而火铳更是改良得越来越实用,可是这些火铳手装填弹丸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射击的准度也很差。而排刀手和长枪手在对练时普遍没有杀气,只是在完成指令而已。他曾经听暗卫回报过,邻国的军队不仅有火铳,还有火炮。虽然火炮在使用上限制也比较多,可别人总归是在火器上更胜一筹。其实他对邻**队的真实情况并没有太多了解——两国之间数十年间都没有什么猛烈的战事,以后真要是打起来了,谁都无法预测到底鹿死谁手。

    这边练兵练得热火朝天,那边营地里的戚妃侍等君侍则是百无聊赖。因为不会武功的缘故,戚妃侍没有被允许靠近围场,只得待在帐篷里虚耗时光。他知道兰璇宫的叶妃侍还有嘉禧宫的常御侍跟着洛帝狩猎去了,心里真是既羡慕又嫉妒。他巴不得叶霍这个人精这次能出意外死在围场,那他的对手便能少一个。当然,他最希望能意外身死的人还是新进宫的许御侍,可惜那人不但病了,好像连皇上赐他的名为“赤玉”的马也不见了,这让他原本要害那人的计划彻底落空。

    “依我看,待在帐篷里还不如跟许御侍一样留在行宫里呢!”说话的是兰璇宫的万御侍,他和叶霍差不多同时间入宫,虽然容貌昳丽,却不知为何一直没能多得洛帝青睐。

    “的确,这帐篷里就算焚了香也还是有一股子臭味。之前我们刚到怀原的时候,明明帐篷里一个人都没有,今日倒不知是从哪儿钻出那么多士兵来?”

    “戚妃侍,你说这要是到了战场上,到底是江湖高手能以一敌百,还是火铳手能一下子令高手脑袋开?”万御侍兴致勃勃地问。

    “火铳是何物?武功高强之人必然刀枪不入,就像皇上那样,哪里会怕这些不知名的兵器!”

    万御侍忽然觉得和戚妃侍说话真是了无趣味。这个姓戚的作为洛帝的表弟,从生下来就养在侯门深府中,恐怕这辈子就是以获得洛帝的宠幸和当上皇侍为目的而活着,脑子空泛无货。而他平日在兰璇宫里同叶霍交谈时,那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与此时的情境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皇上自然是英勇无匹,只是这火铳嘛,也是相当厉害。武功高手都怕人海战术呢,更别说是一队火铳手的密集进攻了。”

    戚妃侍仍是不明白火铳到底是何神兵利器,但他也隐约体会到了这万御侍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可是战争与他又有何关系?就算死再多的人也与他无关。他要的只是像叶霍和许御侍那样的人能死了就好——在外人眼中这也许仅仅是深宫里的小打小闹,而对他来说却是流血漂橹的万里疆场。

    “陛下,西军都督府右都督童广智求见,道有要事要向圣上禀报。”

    “让他过来。”

    童广智昨夜一宿未眠,今日狩猎与练兵时亦是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许御侍的容貌跟他的身世——他必须得尽快告诉皇上许御侍的真实身份。

    童广智前脚刚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北军都督府都督同知周庄脸上的神色就变得玩味起来。周庄远远地望着皇上连眼前的练兵都不顾了,只是专心致志地听童右都督汇报情况——他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果然,洛帝不单单叫停了练兵,还带着童广智往行宫方向行去,只吩咐他们接着练,未得命令便不要停。

    身为从一品都督同知的周庄同几位官居正一品左右都督亲自指挥练兵,这一整天下来也是累得够呛。练兵结束后他回到军营休息,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封信,点名让一个士兵晚上偷偷给辜幸送去。

    辜幸是淮王最信任的谋士之一,这夜他和几位同僚正好同殿下在商量接下来的计划。他们藏身的地方离怀原围场不远,就在麟山东麓。淮王约摸半月前就得了洛帝要借秋狩之名练兵的消息,早早地带人潜伏在了麟山之中,顺便也能在祭日当天去皇陵里祭拜一下他的父侍锦皇侍。

    “殿下,这是周庄托人带来的关于练兵的最新消息”辜幸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念了?”

    “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

    “我知道,我今天亲眼看见了。”淮王面色不虞地扫了他一眼,“让你念就念,怕什么?”

    “殿下,这上面还提到了有关徐意山徐公子的事情。”

147。第一百四十六章() 
“何事?”

    “回禀殿下; 信中提到西军都督府右都督在午后练兵时疑似向洛帝禀报了机密之事; 周庄怀疑此消息和徐意山有关。因为洛帝当时急着带人赶回怀原行宫; 而留在行宫中的人物就只有徐公子和司秋公子。洛帝近年来鲜少关心司秋贵侍的死活; 所以很可能是为了徐公子才会如此紧张。”

    “有无可能是徐意山身体抱恙?”

    “殿下,既然今早我们已经得知徐公子有孕在身; 那么大可能是因他腹中的胎儿有恙; 否则洛帝怎会连练兵都顾不上了。”另一谋士开口道。

    “也有可能是徐意山的真实身份暴露了。听说他昨夜没有戴面具就出现在了开猎宴上; 会被人认出亦无甚奇怪。”淮王虽然看起来十分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这位殿下其实从早晨开始就徘徊在发怒的边缘; 所以方才辜幸念信时才会那般小心翼翼。

    “殿下是否需要立即召回潜伏在行宫中的眼线?”

    “不必了。”燕安淮仔细观察了一遍众手下的表情,冷声道:“此时将至凌晨; 而行宫里的眼线都没有传来紧急消息; 可见徐意山至少性命无虞。辜幸,你再另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本王要按原计划前往澜水郡。”

    “殿下为何非要在此关键时刻坚持只身前去穷山恶水之险地?”

    直到淮王牵马离开; 留在山洞中的众属下都没能得知主上执意要赶去西南边境的缘由。只有淮王他自己清楚,他是为何而去; 又是为何心内一直焦躁不安。在人前; 他从来都不能流露出丝毫对徐意山的在意; 更不能因大业前路未卜而慌乱。可当他在黑夜中独处时,他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 去揭开伤口下面那些血淋淋的东西。

    徐意山肚子里有洛帝的种对他来说就是一件让他只能在深夜去想的事情。御马狂奔在黑色的树丛与灌木之间; 燕安淮的脑袋里充斥着徐意山痛苦的表情和今日所见练兵的情形; 这两者就像是在打架一样,让他耳边全是兵刃相接的声音。人心都是血肉长成,他十分清楚自己此刻急需一个人冷静几日,思考该如何处理此事。身为淮王,很多人都知道他想活下去,也想成就大事;但极少人知道,他其实更希望徐意山能随心自在地活下去。

    从怀原围场到澜水郡的路途可谓千里迢迢,就算有千里马相助,燕安淮亦了整整七日才至目的地。这七日里他除了赶路和偶尔的休憩,连来自手下的飞鸽传书都无暇多管顾,只是匆匆回了几句就放飞了信鸽。

    “请问烛锡族的村寨是否就在正南方的森林之中?”

    “诶,是在那边,但我劝你别去了。别说烛锡族人信奉巫蛊之术,那林子里的瘴气就够你受的呐!别以为你用布巾掩住口鼻就能挡住瘴气,那玩意可邪乎了!”说话的采药人有着严重的澜水郡口音,拽着背篓一个劲地将他往回赶。

    “我定要前去。”

    “你可是要去寻那烛锡族大巫?”

    “是。”

    “那你还真是不要命了。”采药郎摇头叹气道,“我看你的装束早就猜到啦!这些年多少人有备而来,就有多少人有去无回。你死以后,连身上的衣服都会给烛锡族人扒去,可要想清楚喽!”

    燕安淮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抱拳道:“我此生已了无牵挂,还请兄台指路。”

    他所说的了无牵挂自然是假的——当被凶悍的烛锡族人慢慢包围的时候,他就只想着能赶紧逃出生天。四周浓郁的瘴气还有团团如黑雾般的蚊虫令他在屏息后都能感到少许不适,更别说是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了。燕安淮对自己的武功当然有自信,但他对巫术这种玄之又玄的力量仍然心存敬畏。所以,他选择主动开口道明自己此行的目的,然后便被这些巫族士兵 “请”到了位于雨林深处的村寨中。

    “你说你想帮人解情蛊?”

    燕安淮颔首,有些意外自己见到的大巫竟然是一位浑身肌肉虬结的中年壮汉,且其身上每一处露出的皮肤上都画着赤色的图腾。

    “小子,这就是你能活下来的原因。你可知道帮人解‘噬情蛊’需要付出二十年寿命,并且你死后会被我招魂,之后你的灵魂将永远为我烛锡族所用。”这个大巫虽然身在蛮族且形如武夫,说起话来却像是个读书人,有些奇怪。

    烛锡族大巫见他沉默,不禁嗤笑道:“连情况都未搞清楚就冒冒失失地跑来了,果然年轻气盛。你既然当初选择用情蛊让心上人爱上你,如今又何必以生命为代价来解蛊?更何况,解蛊后你的心上人将很难对任何人生出爱/欲之情。”

    “用情蛊非我本意,一切都只是意外而已。”

    “所以其实你并不爱被你下蛊之人?”

    “不是。”燕安淮答得十分果断。

    “那是为何?”大巫难得对外来之人心生兴趣,“且将你的面巾揭下,欲求我解蛊同样也需要你的诚意。”

    燕安淮抬手将布巾扯下,见这烛锡族大巫盯着他的脸赞叹道:“小子,你的确不需要情蛊就能让他爱上你,真是可惜!不瞒你说,之前的卦象也道你是尊贵之人,我们烛锡族渴望得到你的灵魂。”

    燕安淮脑袋里正快速判断着这大巫身份的真假和其所言的真伪,面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原来连人的灵魂都要分出高低贵贱吗?”

    “当然,这是尘世的规则,万物皆有尊卑。你的心上人应当没有你身份高贵,你愿意为他解蛊,他在知晓后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而感动。但与此同时,他亦会变为无情之人,会否因此怨你也未尝得知。”

    “不,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我帮他解蛊一事。”淮王目光坚定,“也希望你和你的族人不要告诉任何外人。”

    “小子,你到底是为何要解情蛊?”大巫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在他看来此人的寿命与灵魂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燕安淮非常不解这大巫为何会对自己的事如此感兴趣,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银面具唐明或是其他敌人的陷阱。但敌未动他也不动,索性继续装出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只道:“这其实是他的心愿。”

    “原来只是因为你的心上人求你,你才会历经万难来到此地。”

    “当然不是。”淮王说话时语气轻快,神情放松,甚至连浑身的姿态都是那么洒脱,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这样:“生而为人,自由最是可贵。而我的心上人,他不该被情蛊束缚,他的心应当永远自由。”

    徐意山的心必须是自由的。燕安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随随便便地对这大巫胡说八道。好吧,其实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他再次回味了一下自己所言,居然都是真心的。

    “小子,你虽然嘴上说得好听,但其实这都是你的自尊心在作怪。你不允许他只是因为情蛊才对你发/情。你的灵魂执念很深,若是将来能养成魂兵,于我烛锡族的确是一大助力。”

    “只是魂兵而已?我还以为我会被你的巫术炼成怨灵之类。”

    “你真的不怕?”

    “不怕,等我死后,便不会再得知身后之事,无痛无惧。令我犹豫的只是不入轮回,没有来生而已。”燕安淮心道,他若是真的如这大巫所说帮徐意山解了情蛊,那他以前经常念叨的“如有来生”就统统白费了。如果没有来世,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今生所有的遗憾也再不能偿。

    “哈哈,”烛锡族大巫笑道,“没有来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小子,考虑清楚了就准备解蛊吧。我看你身子骨还不错,应该能得挺过去。”

    闻言,燕安淮瞬间改变,冷声道:“既然我已经对你拿出了全部诚意,你是否也该同样如此对待一个将死之人?”

    是的,他觉得自己体内的毒素应该不会允许他在解蛊时好过,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二十年的寿命去献给这大巫——前提是他今日经历的这一切都不是骗局的话。

    七日之前。

    就在徐意山和司秋贵侍在怀原行宫内剑拔弩张、僵持不下的时候,守在门外的小珠子突然冲进来说洛帝带人从围场那边回来了。徐意山连忙松开司秋按在他腹上的爪子,后者也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想要立即离开徐意山的房间。

    然而司秋才刚刚走到门口,洛帝就带着西军都督府右都督童广智等人从走廊尽头拐了出来,这让司秋握着金烟杆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滚进来。”洛帝朝他吼道。

    司秋将迈出去的右腿收了回来,朝他媚笑道:“皇上,我只是和许御侍说说话而已。”

    “朕准你跟他说话了吗?”

148 第一百四十七章() 


149 第一百四十八章() 


150 第一百四十九章() 


151 第一百五十章() 


152 第一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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