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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太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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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借此机会给她个教训也不错?
雍文帝慢悠悠的开口:“那依太后之意,应当如何?”
舒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想怎样还用问?刚才不都说过一遍了……
她换了个说法重新说道:“自然是要将那下手之人揪出来,丢入天牢永生不得出!”
雍文帝眼角跳了跳,总觉得这事要完,也不知道王贵晗办事到底靠不靠谱。
右相是挺靠谱的,可他这个女儿看起来似乎不太行。
雍文帝回味了一下,倒是挺漂亮,也算是有可取之处。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诚心悔改,念在初犯,不必如此重罚。”直白点说,雍文帝还没睡够。
“皇上这是知道主犯为何人?”
“咳咳”雍文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么可能,朕只不过想着,能害后妃的,必然是后宫之人,可新晋这一批妃子尚都年轻而已。”
“皇上这就确定了主犯必为新晋嫔妃?”
雍文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件事就交给太后负责调查,想来以太后负责任的态度定会秉公处理。”
啊,下定决心以后一身轻松,就是不知道皇后听见这个消息能不能机灵些。
雍文帝拒绝想这个问题,反正就算王贵晗是个傻的,那不还有王家吗?让他们斗一斗去。
然而舒兰并不想放过他。
“皇上,后宫有些人对哀家颇有怨言,不如您与哀家一同审理此案,也好让后宫诸人心服口服。”
“朕尚有军情未处理,今日就先回御书房了,这国家大事耽误不得。”
“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连家事都不能平定,皇上治国之事恐怕也难以安心。”
“大胆,朕岂是那种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人?”
舒兰撇撇嘴,你不儿女情长,谁儿女情长?就没见过更不要脸的风流皇帝!
“这并不是小事,关乎于皇家后代的事,可算得上是国事。皇家无后,可不就是天底下最严重的事之一?”
哦,好像还真是。
雍文帝觉得自己嘴皮子实在是不如对方,认命般点点头:“太后说的有理,那朕就当一回陪审官,跟太后一同审理此案。”
毕竟舒兰和王贵晗看着就不对付,雍文帝不想将此事搞得太僵,在一旁亲自看着也好。
“那我们就不要继续打扰颜嫔清静了,皇上,移驾何处为好?”
雍文帝想了想,由于他见到舒兰就难受,希望此事能尽快解决。
“那就去坤宁宫处理罢。”
舒兰一听乐了,那敢情好啊。
王贵晗一听懵了,她盯着赶来报消息的小太监,又问了一遍:“你说皇上要在坤宁宫审理颜嫔中毒一案?”
“是的娘娘,皇上和太后已经到半路了,您快些做准备。”
这话里信息量过大,王贵晗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不知道是该为颜嫔中毒一事被人发现焦急好呢,还是该为皇上怀疑她焦急好。
难以抉择,都挺让人闹心。
她迅速吩咐晴殊:“快去看看雨澜,把她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找机会送出宫去。实在来不及,你知道该怎么做。”
晴殊也神『色』凝重,这种事保不齐就是他们这些奴才背锅,真出了事那些大人物一点事也不会有。
她有些担忧,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她真的不是有意害人,雨澜也不是,她们只是无法反抗主子罢了。
希望太后是个仁慈些的人,自己死也就罢了,千万不要殃及父母兄弟。
晴殊一边走一边默默流泪,连泪水都不敢让人看见。
那边厢慌成一团的王贵晗忙着消灭证据,这边生怕对方销毁证据的舒兰拉着雍文帝飞速地走着。
雍文帝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愤懑的盯着眼前小巧的身影,女孩子不应该淑女一些吗?怎么走的那么快,他都快跟不上了!
再说了,多给王贵晗点准备时间不好吗!人生在世何必这么无情!
可他又不好意思说。一个成年健壮男子当众承认跟不上一个小姑娘,他还没这么大的脸皮。
就这么一犹豫,他们已经到了坤宁宫。
王贵晗头一次迎出了宫外,在坤宁宫门口盈盈下拜:“臣妾给皇上、太后娘娘请安。”
“平身,爱妃不必多礼。”雍文帝扶起自己的皇后,二人头一次思想这么不一致。
王贵晗想着:一定要拖时间。她得给晴殊足够的时间去安顿雨澜。
雍文帝想着:一定不能拖时间!反正今天皇后是捞不着好了,他不想再跟舒兰呆在一处。
“皇上和太后怎地一起来了臣妾这坤宁宫,这急急忙忙的臣妾也没来得及沏一壶好茶。”
“就不用沏茶了,哀家想今天大概也没人喝的下去这口茶。”
舒兰一刻不停的往里走,王贵晗想拦,可情急之下根本找不出理由来拦人。
眼看着就要走到宫门口了,王贵晗急急忙忙的说道:“太后娘娘,这天儿冷了,臣妾去叫人再给宫里加些炭火,您这个年纪最是受不得冻的。”
王贵晗说完就想走,结果被眼疾手快的舒兰一把就拉了回来。
王贵晗试着挣脱了一下,并没有成功。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大力气?
“皇后千金之躯,这么点事何必亲自去,绿娥,你去帮皇后办此事。”
说完拽着王贵晗就往屋子里走,不留任何余地。
王贵晗觉得自己的手腕此刻绝对是紫了,可她心虚的很,根本不敢大力挣脱。
今天的舒兰,看上去很霸气。
王贵晗心中是越来越忐忑,她一路顺风顺水的,宅斗虽然看了不少,可亲身上阵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母亲是那样厉害,把一切都替她解决好了,她只要躲在母亲的羽翼下,就可以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可如今,是她自己面对。
王贵晗莫名有些想哭,早知道就听母亲的话,好好护着颜雅幽那肚子。
都怪颜雅幽,没事怀什么孕?老老实实等到自己有了大皇子再怀孕不好吗?
舒兰看着王贵晗那委屈万分的表情觉得很神奇,这重生回来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王贵晗了。从记忆中的霸□□后一跃变成受气包子。
并且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这人真的是不怎么聪明,也不知上一世发生了什么关键的事让她转了『性』子。
反正舒兰是不相信一个受气包子能完好无损。再过几年雍文帝的后宫是那样复杂,远不是如现在这般,只有零星几个单纯的女人。
就算是有王家的势力也不可能。女人任『性』起来,谁跟你讲势力。
啧啧啧,说不定是自己破坏了那关键的条件,真是让人想不到。
舒兰放开了那可怜的脆弱手腕,理了理衣摆开口说道:“皇后可知,今日那颜嫔,哦不对,应该称之为颜妃了,她的病情又恶化了。”
王贵晗眼角跳了跳,不应该啊,明明前几日已经说是基本好了,这就突然恶化了?
明明她就没下多少『药』,到这个时节早就没什么作用了才对。
她摆出一副担忧的表情说道:“颜妹妹又重病了?可宣太医看过?这可是颜妹妹第一次怀孕,应当小心为上。”
“这小心,自然是小心的。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开玩笑呢?可即使是小心也躲不过有心人的暗算。”舒兰盯着王贵晗的眼睛说出这番话,那眼神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
招。
王贵晗心中是拒绝的,她绝不承认!
舒兰拿出一个小巧的酒杯,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
“皇后,哀家想你一定认识它。”
第48章 晴殊()
王贵晗冷汗涟涟; 怪不得之前回去寻找时怎么都找不到。
“太后说笑了; 这是宫中常见的酒杯,谁会没见过呢?”
“常见?这可不常见。刚才太医说,这杯中可是放过前朝秘『药』。起码哀家这么多年,是从没见过什么前朝秘『药』。”
雍文帝一直像个弥勒佛一般与世无争的坐在一旁; 直到这句话才微微睁开了眼。
是啊,前朝秘『药』并没有那么好接触,他因为非皇家嫡系,只认识那么一两种。
前朝传承数百年,且祖上有苗家血统,据说其中有些秘『药』能杀人于无形,还完全不能用寻常方法查验。
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这王家是怎么有这些的?
“太后说什么; 臣妾有些听不懂。”
舒兰摆摆手,“你听不懂没事,雨澜听得懂就行。”
王贵晗面『色』一变; 雨澜?晴殊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雨澜丢了?
不会的,雨澜对自己忠心耿耿; 即使被捉住了也绝不会背叛自己。
雨澜是家生子; 父母亲人生生世世服侍着王家; 这样的奴婢怎么有勇气出卖自己?
不会的!
王贵晗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着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出去了许久的晴殊终于回到了坤宁宫。她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 甚至跪下向着相府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爹,娘,女儿不孝,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来世再报二老养育之恩。
女儿已经活够了,真的活够了。不如就用这条贱命为你们挣得下半生的荣华。
王贵晗看着门口出现的晴殊惊喜了一瞬,又看到她身后空无一人顿时感到一阵绝望。
雨澜,真的不在自己宫中了。
果然,还没过上半盏茶的时间,大丫二丫就押着雨澜来到了坤宁宫。
“给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舒兰看雍文帝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开了口:“起来。”
“雨澜,有什么话尽管说,皇上在这里,定不会冤枉任何人。”
呵呵,雍文帝表示自己好想冤枉一下舒兰。
雨澜趴在地上,明明是个小宫女而已,可她这么多贵人却没有吓到发抖,她抬头看了王贵晗一眼,目光中是刻入骨髓的仇恨。
“启禀皇上,奴婢认识桌上的酒杯。当日就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将『药』下在颜妃娘娘的杯中。”
她还没说完,王贵晗就大声的打断到:“莫要胡说八道,本宫与颜妃姐妹情深,不是你这样一个下人可以随意编排的。来人啊,把她给本宫拖下去。”
舒兰给大丫二丫递了个眼神,拦住了周围蠢蠢欲动的嬷嬷。
“皇后不要心急,若真是信口胡言,这话都说出来了,直接拖下去岂不是污了皇后你的清白。雨澜,继续说。”
雨澜磕了个头,“这后宫哪个嫔妃不羡慕颜妃娘娘,只不过有人只是羡慕,有人却是恨。皇后娘娘想为自己的孩子铺路,在听到颜妃怀孕消息时就砸碎了许多杯碗,之后更是吩咐奴婢下『药』暗害。”
“雨澜,你可是王家的家生子,这么编排主子,你的忠心呢?都喂了狗了吗?”
雨澜那眼神恨不得活撕了王贵晗,她强忍着泪意,哽咽着说道:“忠心?对杀了我所有亲人的主子尽忠吗?就算是奴才,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奴才!”
王贵晗被雨澜那血红的双眼吓到了,想说些什么都说不出来。前几日母亲似乎提过打杀了几个不听话的下人,难道就是自己奴婢的亲人?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这样的事,怎么会在短短几日就传入宫中?
我的娘诶,你可要害死自己女儿了。
雨澜不断的磕着头:“今日奴婢自知有罪,害了颜妃娘娘偿命也不为过,只是不希望那幕后之人一直躲在幕后,请皇上明查。”
“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谁知道你不是因为父母犯了错来这里胡『乱』攀咬?”王贵晗嘴硬着,她不能松口,一旦松了口,就算死不了,这皇后怕是也当不成了。
她此时有些庆幸,还好自家只有自己一个女儿,无论怎样父母都会竭尽全力保住自己。
“奴婢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又是王家的家生子,哪来的途径去获得那前朝秘『药』诬陷皇后?”
“说不定就是太后给你的。”王贵晗尖叫了一声,“太后一向与本宫不和,一定是太后指使你来害本宫!”
王贵晗给自己洗着脑,没错,自己说的就是真相!否则自己宫里的宫女怎么会跑去太后那里?
“那就要看看皇后你的贴身女官手里有没有□□了。”舒兰微笑着看向晴殊。
晴殊碰的一声跪了下来:“奴婢绝没有那等东西。太后娘娘可以派人搜身。”
“搜身就不必了,谁会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身旁呢。只不过,这路上有没有就不一定了。晴殊,明明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刚才你去了哪里?”
“奴婢,奴婢只是去端茶。”
“那茶呢?你进来时可是两手空空。”
晴殊声音越来越小:“奴婢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把茶壶打碎了。”
“那碎在了何处?可有碎片?”
晴殊喏喏不言。只是一味的跪着。
舒兰继续步步紧『逼』:“也不用你说了,料想也没这碎片,刚才哀家的宫女在路上遇到了赵嬷嬷,就和赵嬷嬷一路走了一段。可就是那么巧,看到了你在路边埋着些什么。”
舒兰向门口张望着,发下赵嬷嬷还没有赶到,想来也是,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走得慢了一些。
“大家歇一会儿,跪着的也都站起来休息一下,等赵嬷嬷来了再继续。”
这些丫鬟虽然做错了,可那是拿君子甚至是圣人的要求在要求她们。舒兰也无意去折磨她们。
可惜,真没人把她的话当真。
好在没多一会儿,赵嬷嬷就赶了来。
行过礼后,赵嬷嬷特意给她搬来的藤椅上,神『色』严肃的说道:“老身来晚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手略微有些颤抖的将其打开。
只见黄『色』的草纸中包裹着一堆褐『色』的土,土块之间隐约可见隐隐的白『色』『药』粉。
“老身看到这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埋着什么,就把那些土挖了出来。老身在宫中呆了这么些年,什么是毒,什么是『药』还是能分辨些许。”
她指着这纸包中的东西说道:“这怕是前朝秘『药』的一种,以毒『性』发作迅速闻名。若是这个剂量,人大概活不过半刻钟。”
赵嬷嬷走到跪着的晴殊面前,十分疑『惑』的询问道:“你叫晴殊是?在宫里拿这种『药』是要做什么?你可知私藏□□是死罪!”
王贵晗反应了过来,忙磕磕巴巴的说道:“晴殊,枉本宫对你如此信任,你怎么敢私藏□□!”
晴殊最后看了自己主子一眼,那眼神十分复杂,有怨念有不甘有绝望,似乎也有解脱。
她深深的低下了头:“晴殊愧对主子信任。”
雍文帝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恐怕要跟王家撕破脸,这可不好。
威严的男音终于响起在今日的坤宁宫中,“你为何私藏□□?可是为了灭口?”
晴殊没有抬头,声音显得有些奇怪:“是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指使雨澜去害颜妃娘娘。害怕事发又想将雨澜害死。”
“你为何要害朕的爱妃?”
“奴婢嫉妒颜妃娘娘得宠,明明奴婢也生得好颜『色』,为何却只有伺候人的命。”
雍文帝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相貌,长得是不错。
不对,要想的不是这个。他的皇后虽然不怎么聪明,这个宫女□□的倒是不错,这理由找的,完全把皇后摘了出去。
“明明是个贱婢,还妄想得到皇上的宠幸?”王贵晗站起来行了个礼,“皇上,是臣妾治下不严,没想到竟养了这么个东西在身旁。”
哪怕是冷漠无情如雍文帝,听着也觉得有些浑身发冷。这是多好的奴婢啊,连自己身边的钱安都不一定有如此忠心,至于如此翻脸无情?
晴殊头低的不能再低,以致于无人能看见她轻轻的笑了起来。
是啊,自己的主子就是如此无情,哪怕是七八年的情分也一样,不是很好笑吗?这是多好笑的事情。
没关系,她一遍遍回想着自己入宫前主母的话。
若是主子死了,晴殊全家陪葬。若是为主子牺牲,定保晴殊亲人一世荣华。
第49章 解决()
舒兰没有再说什么; 又不可能真的扳倒皇后; 剩下的全看雍文帝想如何处理。
按雍文帝的想法,对王贵晗小惩大诫即可。他询问雨澜道:“可是晴殊亲口说让你去害颜妃?”
雨澜察觉到一丝不对,可是天威当前,就算之前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此时她依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说谎。
“是晴殊交代奴婢没错。”
“也就是说,皇后对此事并不知情了?”
雨澜忙说道:“怎么可能不知情,这种秘『药』晴殊哪能拿到?”
晴殊连磕了三个头:“府中『药』方有些方子,奴婢旧日里偷偷记下来自己配的。”
雨澜大声叫喊:“晴殊,这种主子你也要替她偿命吗?”
雍文帝喝止了她:“朕有让你说话吗?”
雨澜神『色』变换,最终还是不甘地低下了头:“奴婢有罪。”
“看来此事已经真相大白。皇上,宣判罢。”舒兰翻了个白眼; 这明晃晃的偏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晴殊为此事主犯; 因心生嫉妒暗害后宫妃嫔,罪不可赎。念在其未造成严重后果,饶其家人; 判其一人秋后问斩。”
雍文帝最后看了看晴殊,唉,可怜一个美人了。
“雨澜为从犯; 助纣为虐。念其非自愿且举报有功; 流徙三千里; 就去北疆罢。至于皇后,虽然并未有害人之心,可治下不严; 罚其在坤宁宫为颜妃祈福一月,抄经百篇。”
“谢皇上恩典。”
雍文帝看着谢恩的众人,觉得自己棒棒的,竟然完美的处理了这么大的案子。
最主要是,这回那个太后没什么话可说了?
“太后,你看这事朕处理的如何?”
舒兰认真的看着雍文帝:“哀家觉得皇上处理的不错。只是哀家记得,之前皇上曾答应皇后将宫权交与她处理。可皇后连自己宫里的宫女都管不好,怎么能管得好整个后宫?这宫权就由哀家暂理罢。”
说完舒兰丝毫没有给雍文帝反应的时间,带着自己的人飞快的离开了坤宁宫。
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的跟宫女们嘟囔着:“快,再快一点。”
雍文帝留在后面,一脸『迷』茫。
谁能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凭什么这宫权就归她舒兰了???
舒兰才不管他,迅速的去找静嫔,完成了早就准备好的交接,抱着一堆东西直接回了慈宁宫。
等雍文帝在右相的教育下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时,舒兰都已经开始听各处掌事嬷嬷汇报宫务。
对于后院那些事,男人总是没有女人熟练。
“所以,现在朕要如何做?”雍文帝看着沈轻尘,满目忧愁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为何不问王傲一?
经历过皇后一番有些蠢笨的事例后,雍文帝总觉得王傲一的聪慧也值得怀疑。
他选择相信从不让人失望的沈爱卿。
沈轻尘听说了这些事后,觉得颇为欣慰,总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之感。
“皇上,微臣以为,宫权万不可交与太后手中。”
雍文帝很烦躁,嗔怨的看了沈轻尘一眼:“朕也知道,可朕去与静嫔分说时,静嫔根本就不理解为何太后不能掌权,朕一说让她去拿回来,她立马就给朕跪下,死活也不肯去,说是不肯做那不孝之人。”
雍文帝完全闹不明白,她这妃子到底是单纯到什么地步,才能真把舒兰当成太后孝敬。
唉,要不是这王贵晗如此作孽,怎么会搞成如今的状况。
“这太后掌权,在情理上确实没有错。静嫔如此作为,实乃纯孝之人。”静嫔是小姑娘好友,沈轻尘找到机会自然要说说好话。
雍文帝点点头:“她不知内情,做得倒是不错。可如今该怎么办?总不能任由舒兰掌握朕的命脉。”
天知道昨日他一整晚都不敢睡,生怕一旦睡着就有把钢刀从天而降。
沈轻尘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沉重的说道:“皇上,此事很是不好解决。不如就以太后不宜太过『操』劳为由,虽然牵强了些,但是也是一个无法让人拒绝的理由。”
雍文帝觉得太扯了,他努力的思考着,试图自己找出更合理的办法。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次日,愈发自暴自弃的雍文帝望着慈宁宫的门,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落后一步的钱安看着雍文帝的身影,从中品出了一丝悲壮。
此时的慈宁宫中,舒兰正在认真的批阅宫中事物。
“皇上驾到。”
雍文帝本不想让太监喊,今天来办事,他想走温柔感化路线来着。可谁知他站在门口那么久,这该死的舒兰愣是沉『迷』宫务连头都不抬。
他本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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