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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太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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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大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公子?”看舒兰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之后,他才继续说道:“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来偷东西。”
虽然就这么打眼,看上去这两个人实在不像是经过正规训练的杀手或者暗卫; 可舒兰毕竟身份敏感; 让她忍不住怀疑。
难道自己真的是遇到贼了?怎么感觉有点不真实。
“为什么要来偷我?”
贼二嘴一瘪,破罐子破摔一般说道:“独身一人,看起来孱弱; 又能住得起天字房,我们还能偷谁?”
舒兰很是不理解:“我懂财不『露』白,我不是只拿出了一点散碎银子吗?”
贼二痴『迷』的目光望着舒兰的包裹; 喃喃说道:“已经很多很多了; 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舒兰觉得自己脑子疼; 这一届贼不太行。
她再三询问,发现真的只是两个小偷而已。据说来到这个客栈,凡是住得起天字房的人都会被偷; 那是上好的生意,他们二人体格弱小,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么一次轮到他们的机会。
结果,最后还被捉住了。
这俩人大概是他们盗贼界的耻辱。
但是从这段问询中,舒兰很惊异的发现,这个离京城算不上太远的地方,治安已经如此之差。
可明明,官员历来说起京津冀,都是富饶繁华之地,百姓安居乐业。若是连此处百姓都被『逼』到要靠打劫京城富人为生,那其他地方得成了什么样子?
不出来看看,哪怕是舒兰也无法知道这个朝代,已经成了一副什么样子。
“县令呢?你们都形成盗窃一条龙了,县令不管管?”
贼大叹了口气:“县令怎么管?我们偷到的钱是需要给县令上供三成。”他看见舒兰脸『色』逐渐变差,赶忙补充道:“县令大人是个好人,这些钱,他都用来周济那些失去了自理鞥哪里的居民。”
舒兰茫然的“啊”了一声。
贼二自告奋勇的开口:“我曾经偷偷看到过县令去给邻居家的老阿婆送米面,他真是个好人。”
舒兰神『色』复杂:“好人?那不想着如何治理此处,为百姓谋利,走此歪门邪道的方法。”
贼二听着很生气,语气不善的开口:“县令大人是好人,皇上派下来的赈灾银,或者减免的赋税,我们一丁点都感受不到,这里的地,这么多年也被各处官员圈的差不多了。县令大人生气了,觉得应该让京城中那些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付出代价!”
舒兰看着面前这个年龄不大的瘦弱『毛』贼觉得很有趣,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维护父母官,大约这个县令也真是做了不少好事。这人倒也是个人才,不满官员贪污腐败,就想出这么个法子。
可偷到自己头上,也不能随便放过。
“偷盗为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看着大些,我此去西域,尚缺一个长随,可有兴趣?”舒兰从怀中拿出一枚印鉴,“若是你同意了,我就推荐你弟弟去京城中“步步高升”客栈当个护卫。”
这俩人倒也是耿直之人,既然遇到了,舒兰就认识是个缘分,能帮一把也是好的。可盗窃毕竟不是一个应当鼓励的行为,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
看上去小些的贼二弟弟立马大声吵嚷起来:“不行!我哥哥才不跟着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想都不要想!什么破客栈,大爷不稀罕去!”
舒兰忍无可忍的点了他哑『穴』:“大晚上的,你这样吵闹是『逼』着我报官?听懂了就点点头,我就给你解『穴』。”
贼二用不屈的眼神盯着面前之人,就是不肯点头。
舒兰也不理他,转向贼大问道:“你愿意吗?”舒兰自己一人上路,虽然速度应该更快些,可是像今日之事肯定会时常出现,反而耽误赶路。她并不想再为这样的事浪费时间。
贼大看了看自己弟弟,没什么挣扎的就点了点头:“小人秦大,我弟弟秦二,公子,不知小人还有没有回来的一天。”
舒兰那扇柄敲了敲秦大的脑袋,笑着说道:“把我当什么人了?贩卖人口?西域那么贫瘠的地方,我可不想在那里呆上几年,我就是去看一眼,花不了太久的日子。”
秦大悄悄松了口气,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他本来以为,今日碰到了硬茬子万万不会善了了,没想到结果还是不错。
他『摸』了『摸』弟弟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中流『露』出不舍与慈爱:“弟弟,等着哥哥回来,带你过好日子。”
舒兰给秦二解了『穴』,自顾自睡去,让兄弟二人自己解决剩下的问题。
第二日,当她推开房门,果然看见秦大换上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衫,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
舒兰没有多说话,将包裹丢给了秦大,自己走在了前面。
她去马房牵过了自己的马,回头问道:“可会骑马?”
秦大点点头。舒兰带着他又去买了一匹马,二人一同绝尘而去。
舒兰没有料错,当有了伴以后,无论是贼偷还是强盗都有了些顾及,她又一直坚持走在官道之上,二人顺利的到达了肃州。
秦大敲了敲房门。
“进来。”
“公子,前方怕是不怎么好走。”
第73章 相见()
数日的行程让舒兰疲惫不堪; 她坐在那里没有开口; 而是递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秦大神『色』复杂,似乎是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才能不吓到自家公子:“前方官道有灾民拦路,他们……他们……”
“你直接说,不必吞吞吐吐。”
没什么文化的秦大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词语来修饰; 只好眼睛一闭照实说了出来:“他们吃人。”
舒兰眉头一皱:“你确定你没看错?”虽然她听说过所谓易子而食,可大雍应该没到这个地步,拦官道?难道是吃行人吗?
当最困难的部分说出来后,接下来的话语就顺利多了,秦大描述了一番自己看到的事:“那些人骨瘦嶙峋,可能是饿极了,竟然直接让一个小孩子跑到官道上拦马; 那个人也是心善; 就下了马想给他些吃食,结果被灾民一拥而上,最后……最后分吃了。”
秦大当初是听说过这一片不怎么太平; 才特意让公子在客栈多留一日,自己前去打探,谁曾想打探到的结果比自己听说的还要可怖。
肃州自古以来; 就是旱灾多发之处; 这点舒兰也是知道的。粮食不丰; 地形险恶,朝廷甚至已经数十年不曾向这里征税。
饶是如此,竟然还有人敢去官道上拦人?阻碍官道畅通; 可是能直接下狱的重罪!这边的官员都消失了?
舒兰神『色』严肃,其实越往西边走,她已经见识到了许许多多的怪相,她见到了卖儿卖女的『妇』人,见到了整个村落都衣衫褴褛的村民,见到了因养不起不得不遗弃的女婴。
在京城中的她从来不曾想到,外边的大雍已经积贫积弱到了这种地步。明明朝堂上还一片承平,后宫中人还忙着争争斗斗。
这种朝廷,真是不要也罢。
可眼下,屏借她微薄的力量,并不能够去拯救这些人,她闭上了眼,让自己不去想那残忍的场面,狠下心来说道:“明日我们绕路。多带些干粮,从山里走。”
国破家亡,若是真让廷拜打了进来,总有比现在更难过的日子。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之时,舒兰和秦大就出了门。他们一向走的早,就是为了能够早一日到达楼燕。
山里的路并不好走,不像在官道上可以纵马飞奔,在山里,许多的地方都需要下马步行。而且在山中,舒兰也只是能隐约辨别一个方向,时不时还会偏离预定的路线。山中不知岁月,舒兰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们到底走到了何处,只知道不能自己绝不能停下来。
可当又翻过一座山时,当舒兰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喝口水,突然她就不想走了。
无法形容那种强烈的预感,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牵引拉扯着舒兰,告诉她,是这里,就是这里。
她想找的人就在这里。
她趴在地上仔细聆听着,分辨何处有人行动的声音,然后认定了一个方向,疯狂的向前奔跑。
后头秦大一脸茫然的呼唤着“公子”,可前方的人连头都不回。他无法,只好牵过两匹马磕磕绊绊的努力想要跟上。
可舒兰跑得实在是太快了,不一会儿工夫就再不能看见人影。
此时,舒兰已经看见了自己想要看见的那个人。早春时节,树林间的绿意星星点点,完全无法遮挡树后那一袭白衣的挺拔身影。
即使,风霜已将白衣侵染成了灰『色』,那灰土土的颜『色』在舒兰眼中,依然有着不可取代的风姿。
这一刻,她明明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留下已经积攒数日的泪水。
幸好,沈轻尘还没有走出国境;幸好,自己还来得及陪伴他去经历那些风险。
她不愿做那在后方苦侯亲人归来的『妇』人,那种等待的不安和心焦实在是太过于折磨人,不知爱人生死,只能日日徒劳念佛祈祷,她只要想一想那样的日子,就觉得根本无法忍受。
正如她的母亲,年纪轻轻就在不断的担忧中,香消玉殒。
她要和自己爱的人永远并肩站在一起。
曲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戳了戳身侧的沈轻尘:“大人,我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太累了,竟然认为自己看见了太后娘娘。”
沈轻尘闻声侧过身去,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其实没有出来多久,可就这短短是时日,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的脑中全部都是舒兰的身影。担心没了自己的遮掩,她在京中被人发现;担心会有不长眼的混混去她的客栈闹事。
此时,明明离得那样远,可他就是知道,小姑娘哭了。自己真是该死,竟然让小姑娘为自己流泪。
沈轻尘再也顾不上自己沈统领的颜面,不顾形象的跑了过去,一把将小姑娘揽在怀里,带着哭腔说道:“傻妹妹,当我这回是出来玩耍的?怎么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过来。”
舒兰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的说道:“我若是不跟过来,你岂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我,怕你担心。其实没什么,就算是到了廷拜,只要小心一点,不被他们朝廷发现,就不会有危险。”
舒兰推开沈轻尘,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跟苍蓝说就去趟楼燕吗?”
沈轻尘:“……临时变了计划。”
舒兰呵呵一笑,看你还怎么编。
沈轻尘没有继续编下去,而是又把人抱回了怀里:“陪我一起,可好?”
舒兰将头埋在对方怀里,轻轻的回答道:“好。”
第74章 路引()
舒兰在山中不太好掌握行走距离; 其实此时她已经来到了西苍地界。沈轻尘和曲萧为了调查此处那隐藏在山中的锻铁处; 已经暗中调查了数日,也是因此舒兰才能顺利追上来。
到了此时,所有证据早已搜集的差不多了,为了避免惊动幕后之人; 沈轻尘装作一副什么都没调查到的样子,每日的都十分颓废,最后让下人假扮自己,与曲萧一同先行回京。
而他自己,则动身西去,准备从楼燕去往廷拜。舒兰就是在这个节骨眼成功抵达了此处。
不得不说,这番相遇二人都觉得有些命中注定的味道。否则大雍这么大; 怎么他们恰好就能在同一个时间走到同一座山之中呢?
舒兰美滋滋的想着他们真是天定的缘分; 完全忘记了被她遗落在身后的秦大。整整一个时辰之后,秦大才苦兮兮的追了上来。
他十分悲伤的开口:“公子,您走的也太快了。”
舒兰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刚才一时着急,就忘了你了。”
秦大神『色』悲伤的想着,不仅忘了; 这身手不错的公子直接用上了轻功向前飞掠; 他这小胳膊小腿的; 哪里跟得上。
看到了秦大,舒兰突然想起来了,这有了沈轻尘; 就不再需要秦大继续跟着自己。她跟曲萧商量道:“秦大也是京郊人士,此次是来跟着我当个长随,正好你们要回京,就让他跟着你们一同回去可好”
曲萧点点头:“公子放心,一定安全送回京城。”
舒兰点点头,人是她带出来的,这要是真出了事,她也是良心难安。
一行人没有多耽搁,本就是打着暗访的名义前来,虽然该知道的人都慢慢探听到了他们的行踪,但是毕竟没有明面上惊动当地官员,想要回程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也就两天左右的光景,明面上的大部队就开始了回京的路程。
小部队,也就是舒兰和沈轻尘二人单独留了下来。
明明是能危机生命的旅程,可当只剩他们两人之时,舒兰诡异的感受到一丝害羞,怎么觉得像是新婚夫『妇』出来游山玩水似的。
“兰妹妹怎么脸红了?”
舒兰盯着阴沉沉的天空,镇定的说道:“天气有点热。”
沈轻尘:“……”小姑娘还是不坦率,就承认害羞不好吗?
舒兰岔开了话题:“辛家倒卖兵器的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起码他私自开窑,私自锻造兵器的证据都有了铁证。现在就是要去找他倒卖的证据。”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私自锻造肯定是要倒卖啊,要不卖到国内也没人买,可若是拿不到确实的证据,那个滑头的辛家总是能找到空子钻。
沈轻尘并不想给他这个空子,而且廷拜也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只是……
“兰妹妹,你真的要跟我去吗?”
舒兰瞪了身边人一眼:”怎么?嫌弃我碍事?虽然我打不过你,可一般人也打不过我。”舒兰并不认为自己的本事有拖后腿的嫌疑,她可是一直没有落下练武,每天都在进步!
少女正在成长期,就是练的时间太短了些,她临行前,已经能在苍蓝让一只手的情况下,和他打个平手了!
“万一你要是真被捉住了,到时候我就自爆身份,说我是太后,他们总不会直接杀了我们,多好。”舒兰絮絮叨叨的说着,感觉太后身份是个很不错的保险符。
沈轻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好好,太后娘娘千岁。”
舒兰扬着头,哼着小曲走在了前面。
二人并没有正式的通关路引,只好……墙太高了,翻不过去。
虽然二人轻功不错,可轻功只是能飞檐走壁,并不是能飞。
舒兰有些忧愁,边境管理比其他城市严格许多,他们又不能惊动当地官员,避免辛家派系察觉,很是不知道该如何做。
“兰妹妹,镇守此处的将军你可认得?”
舒兰眼睛一亮:“吴捷!我认得,他是吴敏的弟弟。吴敏和我哥哥感情深厚,想来吴捷也不会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肯定不会和辛家那些人同流合污。”
沈轻尘笑着行了个礼:“那在下可要拜托兰妹妹了。”
舒兰很是开心,看,自己果然很厉害!
“不敢不敢,小女子义不容辞。”
是夜,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敲响了将军府的窗子。
吴捷没有轻举妄动,老实说其实他经常遇到这种夜半到访的客人。
究其原因,大概是朝廷那帮尸位素餐的人,做的坏事实在是不少。辛家在此处,实在是地头一霸,连他都不得不暂避锋芒。
要不然怎么办?手底下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总不能让兵崽子们饿着肚子上战场。
他走到窗口,轻轻的询问道:“来着何人?”
“舒家女舒兰。”
吴捷一惊,立马开了窗子上的锁,将人放了进来。他盯着面前二人仔细分辨了一番,果真是舒将军之女。
“舒小姐有礼,我粗人一个,这里也没什么好茶可以招待你,就喝杯水解解渴。”
“吴将军客气了,出门在外哪里那么讲究,我身边这位是沈轻尘沈统领。”
吴捷有些戒备的看着来人,在他心中,沈轻尘也是谄媚皇帝之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舒兰看面前之人神『色』不善,赶忙说道:“吴将军,沈公子是好人,在京城中时,他帮了我良多,若不是他,我也来不到这里。”
沈轻尘没有多解释,只是说了一句:“站得越高,才能保护越多。”
听到这句,吴捷叹了口气,当年若是他能更有权势一些,是不是就能救下舒将军一命?
“二位今日前来找吴某有何事?”
沈轻尘恭恭敬敬的开口:“还请吴将军帮忙给我二人弄份不暴『露』身份的通关路引,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去调查一番廷拜。”
吴捷神『色』一变:“不行!舒兰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去冒这个险。”
“吴将军,我爹的死,可能与廷拜之人有关。我,实在无法置身事外。若是不能亲手调查此事,那我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吴捷盯着舒兰,认真的说道:“你今年才十几岁?正是最好的年岁,舒将军一定也不想你冒险。”
“不,若是廷拜真有进攻的打算,以我爹的爱国之心,定然希望舒家后代是第一个发现此事之人。”
即使舒家只剩下舒兰一个小姑娘。
“你可想好了,蛮夷之地凶险异常。”
舒兰神『色』坚定的说道:“想好了,我不后悔。舒家没有一个孬种!”
吴捷叹了口气:“若不是我走不开,真想和你们一同前往。”
他不是没怀疑过什么,可想跨过楼燕去廷拜调查,需要十分精锐的人才。就他手底下那些大头兵,派出去多少就有多少回不来。
他自己倒是行,可他一旦走了,这些兵们就没有人再能护着他们了。
吴捷走到书桌前,借用了他几个亲兵的身份写了路引,他也确实经常派人外出查探,倒是一个很好的掩盖,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既然你们心意已决,我就不阻拦了,但记住,一定要小心。舒兰,虽然你是个女娃,可也是舒家唯一的后人,你若是死了,以后谁来给舒将军上香?”
舒兰摇摇头:“天下人。”
吴捷突然笑了:“是啊,舒将军早已被天下人记住。”希望此生,他吴捷也能做到如此。
第75章 哥哥()
拿到了通关路引的二人; 好好收拾了一番之后; 第二日就上了路。
舒兰心情复杂,她总觉得,当年最后动手的侩子手,也许就在前方等着她。她自嘲一笑; 自己这直觉,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去混个捕头当当。
二人一人牵着一匹马,出了城门就开始策马狂奔。为了避免耽误太多时间,毕竟回京城的那批人,还在以龟爬的速度等着他们。
路上还能假扮一番,回京可是要面圣的。若是耽误得久了,让那些人有了准备; 可就不太好了。
楼燕其实风景不错; 都城坐落在一个在此处难得的绿洲之中,二人却没有闲情多做欣赏,而是快马加鞭的绕过的都城; 从苍茫草原一路飞奔。
趁着休息的空当,舒兰感慨了一句:“若是将来有时间,也想来此处好好领略一番异国风情。”
本质上她还是过了这么多年的大小姐生活; 江南的柔情; 塞北的狂野她都没有机会好好欣赏。
沈轻尘盯着舒兰的双眼; 认真的说道:“一定会来的。”
舒兰笑了笑没有接话,显然她并不这么以为。
沈轻尘也没有再重复,日子还长; 只要是舒兰想做的,他总会做到。
休息的时间很宝贵,很快,舒兰就靠在沈轻尘身侧陷入了沉睡。沈轻尘盯着身侧之人温柔的侧脸,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了上去。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温柔到甚至让人无法察觉。
在二人夜以继日的努力之下,他们总算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廷拜。
有多快?当舒兰到达此处之时,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要找不到北了,全都是在马背上颠的。
可令舒兰没有想到的是,二人甚至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直接被捉住,下了大狱。
舒兰盯着前来捉人的士兵一脸『迷』茫,廷拜的管理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连大雍都没几个人知道,廷拜竟然已经知道了?!
这,让舒兰有些猝不及防。幸好这些人没有发现她是女的,将舒兰和沈轻尘关进了一间屋子。
舒兰坐在稻草堆上,盯着面前看上去并不惊讶的男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沈轻尘,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沈轻尘叹了口气:“八成概率。”
在舒兰还没来得及表达出自己的气愤之前,沈轻尘再次开口:“兰妹妹,你想听个故事吗?”
“嗯,讲故事也不能抹杀你知情不报的罪孽。不过你先说。”
“很久很久之前,在廷拜都城里,最小的皇子出生了。”
按照廷拜的传统,最小的皇子才是继承皇位的那一个。当这个皇子出生时,年迈的皇帝已经年逾六旬,在他刚刚出生之时,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就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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