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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逸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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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
已经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南飔刚回到,就有弟子对他道:“掌门,崆峒派乔掌门求见。”
“不见!”南飔想也不想地回道,他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呢,又刚从智空哪里受了气,语气也有些过分的激怒,那门下弟子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就说我身体不适!”南飔复道。
“那晚辈就更应该来看看了!”乔牧野的声音忽然在南飔身后响起。
他早料到南飔不会见他,所以没等弟子通报就进来了,果然听到了南飔拒见他的话。
“不劳乔掌门挂心了,送客!”南飔对一旁的弟子道,那弟子愣了一下,对乔牧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自己出去。
乔牧野并不恼,反而笑了,“何必急于下逐客令呢,关于上次的事情,晚辈还有些话想要对前辈说呢,相比前辈会很感兴趣的。”
这句话很奏效,同时也给南飔敲了警钟,让他脸色微微变了,心里虽然着恼,但也还是不得不有所顾忌。
“什么话?”南飔口气很不好的问。
乔牧野看了看旁边的弟子,南飔领会他的意思,挥手让那弟子下去了。
“乔掌门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其实前辈一直是牧野心中敬佩的人,关于这次的新盟主人选,牧野心里是一万个愿意前辈当选的,不说您的资历,就是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如果因着这次神秘杀手的事情而弄出什么岔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乔牧野说着却是完全岔开了话题,一点不提他来有什么事情。
虽然知道乔牧野心里不怀好意,可是南飔还是觉得的心里舒坦些了,被这么一个小辈威胁着实在是不好看,现在乔牧野先给了台阶那就好看了。
“世侄过奖了,老夫只是占了年龄上的优势,想必十年以后,世侄也会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的。”
“晚辈这次来是想要说的就是关于上一次的事情,据晚辈所知,那魔女可不是一个人的,她身后还有同伙,晚辈想着他们这么致力于谋杀各大门派的掌门,说不准就是想要将整个武林控制在手中,晚辈回去想了一下,前辈一代武林宗师,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和号召力都不可小视,那魔女和他的同伙之所以想要杀掉您,就是想要引起武林恐慌,到时候整个武林成为一盘散沙,他们想要掌控就太容易了!”乔牧野说着,眼睛渐渐深邃,心里的想法也越来越确定。
南飔没有察觉道乔牧野的失神,而是想着他话里的可能性,难道之前是他多疑了?
仔细想想,死去的几大掌门人之中有几个和当年的事情也完全无关,或许老韩和顾北的死只是意外?
“你说她有同伙?”
乔牧野眼神一闪,口上答道:“不止如此,晚辈想着这神秘杀手或许只是他们放出的一个,真正的幕后之人反而是在明处。”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南飔忽然生了疑,而且乔牧野是怎知道这些消息的?
“我知道前辈不信我,但是牧野所言俱是事实,牧野自知资历尚浅,想要角逐武林盟主完全没有可能,但是前辈就不同了,只要前辈除掉那神秘杀手,揭露这次阴谋,以您这样的资历和功劳,江湖上还有谁能和前辈争锋?”
看乔牧野句句为自己着想,南飔反而更加怀疑了,“这么做于你有什么好处?”
乔牧野知道,如果说自己全无私心,那南飔一定不会相信,他压低了声音,“晚辈的将来可还要靠前辈提携呢!”
南飔愣了一下,忽然便笑开了,他就说,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地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出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乔牧野,倒没看出来,他还是个野心不小的,不过这样也好,有野心是好事,他还怕他没有野心呢!
“你说这是个阴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乔牧野眼神一闪,却是不愿正面回答,“晚辈自然有些消息来源,事关本门机密,却是不好像前辈道明,但是这消息却是我舒桓师弟和几个门下弟子用性命换来的。”说着,他脸上一脸的哀痛,“舒师弟是师父生前最疼爱的弟子,如今这师父刚去了,师弟也跟着去了,叫晚辈如何能放过那杀害师父师弟的凶手!”
南飔颇为怪异的看着乔牧野,那舒桓要真是前任崆峒掌门的爱徒,乔牧野不嫉恨他就好了,哪会为这么个师弟的死伤痛?
不管怎么样,南飔脸上却是一副同情的安慰他,“如果说这真是一个阴谋,那武林即将会有一场大难,世侄既然如此看得起老夫,为武林除害,那老夫也必当义不容辞。”
顿了一会儿,南飔忽而想起乔牧野说的幕后人,问:“世侄所说的幕后之人,可是有了线索?”
乔牧野嘴角微扬,暗道,终于说到这上面来了。
“前辈,你附耳过来!”
南飔依言凑过头去,待乔牧野说了几个字之后,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转看着乔牧野:“你不是在耍老夫吧?”
“晚辈怎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会是那个人?
第22章 追杀()
萧绎一行人赶了几天路,这一路上,居然两次遭遇刺杀,虽然对方办成了山贼的模样,但是那利落的身手和极强的组织性都不是一般的山贼可以相提并论的。
萧绎这次出来没有带太多的人手,几次下来,任是郑俣和严寒武艺不低,也还是负了伤,更何况他们还带着一个只会点花拳绣腿,完全不顶事的林湘瑜。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林湘瑜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一边抱怨一边捶着她酸疼的双腿,走在前面的几人听到她的声音都停下了。
“公子,不如”冷寂看着林湘瑜的样子心有不忍,这几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确实有些吃不消。
萧绎看了看天色,沉凝了一会儿道:“原地休息。”
之前因为救卓汐耽误了些日程,现在要想在武林大会之前赶去白云山就不得不抄近路,而且因着前两次的刺杀事件,萧绎选择不走大道也是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但是这条路地势不平坦,他们不得不弃马而行,这可苦了林湘瑜这娇滴滴的女子了。
“我去找些水!”冷寂说着就去找水了。
“有大道不走偏偏要走这么些山野小径,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冷寂一回来就听见林湘瑜在抱怨着,他将水袋给了萧绎和郑俣他们,这才来到林湘瑜旁边坐下,并将另一个水袋递给了她。
林湘瑜毫不客气的接过并仰头大口的喝了起来,几天的日夜兼程,能挨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不容易了,想她以前哪里受过这份罪,当初一听说要开武林大会就巴巴的跟着来了,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冷寂在一旁劝着,林湘瑜那狼狈的模样有些令人发笑,完全不顾形象。
一把抹掉流出唇角的水渍,林湘瑜这才满足的舒了口气,几日的奔波劳累,林湘瑜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不少,但也越发衬得她风姿秀逸了。
晚间的时候,林湘瑜在烤着冷寂给她处理过的兔子,这几日的山林徒步,至少让她学会了如何烤东西,也不算是没有收获。正当她对着架子上散发着香气的烤兔忍不住要流口水的时候,旁边却突然传来萧绎突然提高的声音。
“死了?!!!”萧绎的声音带着些意外,旁边严寒不知道何时又出来了。
林湘瑜忍不住将视线投到那边,火光下萧绎的面孔也随着风中摆动的火焰明明灭灭,她不知道这萧绎到底是什么人,即使是在这丛林间,似乎他们也总有手段和外界联系,就是严寒也是时不时突然消失又突然冒出来。
她看着萧绎将严寒给他的卷纸扫了一眼就扔进了火堆中,没一会儿那纸条就化作了灰烬。林湘瑜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是跟在了一群什么人的身边。
吃了一些野味,林湘瑜坐在火堆旁边想要跟郑俣和严寒说些什么,只是这两人比之冷寂还要沉默寡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无奈,林湘瑜也只好撇撇嘴闭上了嘴巴。
至于萧绎,她则是完全没有想过,不知为何,对于这个人,她潜意识里总有些忌讳,那是一种本能的趋利避害,她总感觉那个人是靠近不得的,但是这种危险和靠近卓汐的又不同,那是一种她熟悉的,觉得应该避开的,至于到底是什么,她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冷寂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心头沉重,看向萧绎的目光充满了担忧,欲言又止:“公子,今晚”
萧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被密密麻麻的树叶遮住了的天空,勉强能透过叶缝看到悬挂在空中的月亮,眼里神色复杂,“无碍,还不到时候!”
夜晚仍有丝丝凉意,疲惫之下林湘瑜只靠着一颗树干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几日来都是这样,她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习惯了,初初时她根本睡不着,到最后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也就没什么知觉了。
夜静谧得出奇,连一丝风也没有,空气压抑的让人有些不太喘得过气来,隔着密密麻麻的树叶,勉强能看到天上悬挂的圆月渐渐被乌云遮住了,透过叶隙撒下斑斑点点的光柱也渐渐消失,林子里唯一的光源只剩下时不时发出劈啪声的炭火堆,给这个夜晚带来了更为诡异的感觉。
忽然,林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靠在树干的萧绎和冷寂几人睁开眼来,眼睛里充满了戒备,也只有林湘瑜还能睡的香。
冷寂过去拍了拍林湘瑜的脸。
“谁唔”林湘瑜睡得正香,却被人扰了好梦,张口就要骂人,只是没等她来得及说话,嘴就被冷寂捂住了。
“做什么?”冷寂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才放开了她,得到了自由,林湘瑜压低了声音问道。
“嘘!”冷寂再一次警告了她一下,林湘瑜这才噤声了,但是心里却更加害怕了,只攥着冷寂的袖子不肯放开。
忽然,一个黑影横空冒出,冷剑直逼萧绎,速度之快,几乎叫萧绎避无可避,冷剑直指萧绎眉心,眼看着就要贯穿萧绎的脑门。
“公子!”郑俣和严寒以及冷寂三人同时惊呼出声,与此同时,四周也冒出来一群人,看样子有二十来个,他们虽然心里焦急,可是也要应付着不断涌出来的黑衣人,挪不开身。
这次和前两次的似乎都不同,明显的这次的来人更加难对付,再加上郑俣和严寒先前又受了伤,可以说这次他们是十分危险。
几个人心跳到了嗓子眼,眼睁睁地看着凌厉的剑划破空气直朝萧绎而去,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长剑呼啸而来,这一剑若是无法躲开是必死无疑,萧绎心神一凛,身体迅速作出反应,硬生生将身体扭转了一个奇异的弧度,躲过致命一击,即使如此,耳边的鬓发也是被剑气削去了几缕。没有片刻停留,黑衣人的剑紧跟着朝下,速度之快几乎让人无法反应。萧绎也顾不得什么,手在腰间一摸,迅速抽出一柄游龙软剑,和黑衣人缠斗起来。
林湘瑜完全被这突然而来的情况弄蒙了,眼前刀光剑影不断闪现,她完全被惊得不能动弹。
到了这时,冷寂已经完全顾不上林湘瑜了,和郑俣严寒三人勉力与众多的敌人缠斗着,心里却更牵挂起萧绎的安全。好在似乎那些人对于林湘瑜也不在意,完全将她丢在了一边,只重点攻击萧绎。
黑衣人完全没想到萧绎一个文弱书生竟然也会身怀武艺,眼里露出意外,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快若闪电,婉若游龙,萧绎的速度丝毫不逊色于黑衣人,上下起伏间就仿佛是一抹掠影。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现在一经拔出,就光芒四射。
萧绎的动作如同他给人的感觉,温温和和,似乎没有半点杀气,但是却偏偏又暗含杀机,将优雅与凌厉结合在一起,却偏偏让人不觉得矛盾。
无尽的黑暗笼罩天地间,忽然便毫无征兆的响起了惊雷,没过一会儿,滂沱大雨便落了下来,萧绎乱发狂舞,眸若冷电,长剑如虹,过了不下百招,黑衣人渐渐感觉力气不支,正当他就要绝望的时候,却察觉到萧绎的动作突然一滞,虽然不知道为何,眼里却重新燃起了光彩,手下的招式也越来越狠戾。
萧绎眉头紧皱,胸口处越来越严重的疼痛已经无法再忽视,一个晃神,手臂被利剑滑过,外衣被划破一个长长的口子,涌出的鲜血将月白的衣衫染成大片的红色,触目惊心。
“公子!”冷寂心里一沉,知道情况不好了,和郑俣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一个位置交换,换了冷寂和黑衣人交手,郑俣和严寒掩护着萧绎撤退,朝着丛林深处退去,身后也跟着大批的杀手,不得已,严寒只有留下来拦截住一些。
郑俣扶着萧绎一边和追上来的敌人交手一边不停地穿过林间的杂草斜枝,眼看着后面越来越多的人追了上来,郑俣咬咬牙,将萧绎藏在了一簇茂密的草丛间,扯了萧绎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引开了追上来的人。
而被藏在草丛里的萧绎也并非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冰冷的身体和来自血液里的疼痛让他完全做不了反应。
屏着呼吸等着那批人追过去了,萧绎这才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知道,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最多不过两刻钟,那些人就会返回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萧绎手上、脸上、脖子上全是背树枝藤条刮出来的血痕,他这一生从未如此狼狈过,在这个大雨倾盆的深夜,百兽都已经蛰伏了起来,除了风雨雷电之外,已经听不到任何兽吼。
即便是萧绎再如何镇定,看到横亘在眼前那湍急的河流时还是止不住地心头一沉。
祸不单行,隐隐约约地,后面又传来“沙沙”的声音,还夹杂着刀剑砍在树枝上发出声响,萧绎转过头看着那激荡的河流,右手捂上疼痛的胸口,眉头紧蹙。
依着自己现在这样,无论怎样都是死路一条。
第23章 获救()
辟幽谷一如之前,满山春色,百鸟争鸣,置身其中犹如天堂,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野花和青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卓汐一身白衣立在溪旁,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再这与世隔绝的山谷中,衬得她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没有喧嚣,没有追名逐利,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里的世界很纯净,连着溪水都要比外面的更为纯澈。
正是暮春之际,开过一季的桃花渐渐凋落,随着溪流一起流经整个山谷,将花香带到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每年的这个时候,卓汐都会习惯的站在这里看着落花随流水渐行渐远。她蹲了下来,伸手截住了水中的几片花瓣,可是却是留不住,张开五指,花瓣就从指间穿过,并拢五指,花瓣就随着流水从掌侧淌过。
突然有些浅浅的失意在心头泛起,感伤吗?
不知何时,刘妈已经站到了卓汐身后,看着卓汐这样她心里也很是心疼。上一次卓汐出去了大半个月没回来,可把她担心死了,正考虑着要不要出去找她时却看见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来了,直觉告诉她卓汐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卓汐天性沉默,即使是有什么事也从不与别人说。
她同样不知道的是,卓汐之所以这么执着回来,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她答应过刘妈说要回来就一定要回来,这么多年来,刘妈在卓汐的心里的分量早就等同母亲,不过这一点或许她并不知道。
练武之人听力极好,即使是没有回头,卓汐也知道刘妈就在她身后。
“刘妈,这世上会有无故对他人好的人吗?”卓汐呢喃道,这是她第二次问刘妈这个问题了,她心里很困惑,萧绎为何会救自己?
“或许吧!”刘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她心里也没有答案,或许有这样的人,但是它们却从未遇到过,连最亲近的人都会谋害他们,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
刘妈站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因她知道,卓汐这个时候通常都会在这里呆上许久。
卓汐像是孩子似的,手在溪水中来回拨弄,略微冰凉的感觉从指尖从到心上,沁凉沁凉的,就这么一点乐趣似乎也能让她满足,一直冰冷的面孔放柔了,唇角蕴含着丝丝笑意。
突然地,手上却被东西缠住了,卓汐低头,才发现是一根破布条,缠在她的手指上,她捞起来看了一下,发觉这破布是上好的云锦,上面还染着些淡淡的血腥味,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这血腥味是他们最敏感的,即使那布上的血迹在溪水的浸泡下已经很难再看得出来,但是卓汐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嗅出这上面的异常。
顿时,她心里就警惕了起来,辟幽谷几乎与世隔绝,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来,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流进来?
卓汐看了看前方溪水的源头,站了起来,沿着小溪一直往上走,走了好远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禁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正待回头的时候余光却突然瞥到缠在水中杂草上的另一块布条,她伸手将那破布条解了出来,发现这和自己在下游看到的那个是同一种材质的,应是同一件衣物上的。
卓汐拧着眉,拨开了挡在前面的枝桠,顺着溪流一直往上,渐渐地来到了峡谷处,这里的山势很是崎岖,就是水中也是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水势比之下游的也较为湍急,卓汐以前从未来到这里,同样没有探究过这溪水的真正源头。
踏上一块大石头上,卓汐才发现这水源是从很高的一个地方流下的,甚至还在那悬崖上成了一个瀑布,路到这里到了尽头,再要往前探究就只有上到那悬崖之上了,卓汐也没有了继续往前的想法。
可是,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里的血腥味很重,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蓦然看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被拦在那生在河间几棵小树间。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扯成了布条,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就是那人周围的水也被染成了浅浅的红色。
卓汐眼神一阵瑟缩,心里警惕起来,慢慢地靠近那水里的人,靠近了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反应,估计是从那上面被冲下来的时候摔晕了。
卓汐将那人翻转过来,蓬乱的头发下的脸已经不大看得出原来的样子,可是即便如此,卓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同时心里也极为吃惊。
是他!
萧绎
卓汐看着这个形容狼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人,心里吃惊不小,这才一段时间不见,他何以竟会弄成了这样?还有,他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卓汐心里很多疑惑,萧绎身边的人呢?难道都不管他了?
她伸手出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这人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要救他吗?
卓汐心里闪过犹豫,救人从来就不是她会做的事情,而且,这人还知道她的秘密。
卓汐站了起来,眼睛瞥了一眼水中的人,漠然的往回走
走出几步,她突然停了脚步,眼睛合上,再次睁开,转身朝着那水里的人走去。
这一次,就算是她还他的!
四月的水还有些清凉,卓汐探脚进了水里,一把抓住萧绎的手臂将他从水里拖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在水里泡久了,卓汐手碰到萧绎的身体的时候觉得仿佛触到一块寒冰,竟是比之脚下的感觉还要来得冰冷。
当刘妈看到卓汐竟然背着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几乎是瞪大了眼地看着她,“小姐,这是”
卓汐背上背着萧绎,停了一下,还是将她背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萧绎一把摔在床上,她这才微微地喘了口气,她伤势未愈,背着这么一个大男人走了那么远的路于她来说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刘妈从看到卓汐带回来一个人的时候就一直惊讶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卓汐将萧绎放了下来,她这才反应了过来:“小姐,他是什么人?你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了?”要知道,这个地方向来只有她和卓汐知道的,从来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卓汐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刘妈,这人曾救过汐儿一命!”
刘妈一听顿了一会儿,而后忽然担心的问:“是上一次出去”
卓汐看着她点了点头。
知道萧绎是这么个来历之后,刘妈也少了些防备,但是仍旧不能放心,她自然知道卓汐这么多年来早已养成了冷漠的个性,对于许多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这种性格说是冷漠,其实也是单纯,这人竟然仅凭着救过一次汐儿就让她如此破例,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刘妈有心劝卓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与她们非亲非故,要是救了他反而招来什么祸患就得不偿失了,可是看着卓汐眼神清澈地看着她,到了口边的话也收了回来。
卓汐决定了的事情向来是不会放弃的,就像是她那时候小小年纪就决定要习武复仇一样,这么多年来,她心里这个执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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