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逸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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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回到客栈时，冷寂突然就被林湘瑜拉着回头跑，一直到拐进了大街上的胡同，才停了下来，林湘瑜靠在床上，不停地喘着气。

　　　　“林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冷寂脸不红气不喘的问，林湘瑜做事情总是没个条理，他早已经习惯了。

　　　　林湘瑜小心翼翼地从巷子里探出个半个脑袋，冷寂看着，心里生了疑惑：“你这是在躲什么人？”

　　　　“没、没躲谁。”林湘瑜讪笑着说，见冷寂一脸怀疑的样子，又接着道，“我刚才看见被我打的那人带着一大帮人在客栈附近，我担心他是在找我们呢。”

　　　　“是吗？”冷寂看样子似是信了，顿了顿他又问，“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哎呀，当时情况紧急，哪里来得及！”

　　　　“你现在倒是知道怕了，当时打他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冷寂说着也不理林湘瑜，自顾自往外走着。

　　　　“那不是知道你在旁边嘛！”林湘瑜小声的嘀咕着，声音虽小，可是冷寂耳力极好，还是听见了，脚步不由得一顿，而后又继续走出去。

第19章　遇刺（）　
卓汐在修养的这几天，对于萧绎这个人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据他自己而言，他是杭州人士，家里世代从商，从小对于商贾一事耳濡目染，现在接手家里的一些生意。

　　　　可是，即便是卓汐再不谙世事，也看出了不寻常，会有哪个商人身边会随时带着几个武功高手，时不时还有些看起来不太寻常的人来见他，然后就是在房间里不知道讨论些什么。

　　　　这样的架势说是普通商贾任谁也不会相信，不过这与她无关就是了。

　　　　这一日，萧绎回来就在门口碰到提着剑的卓汐。

　　　　“卓姑娘，你何不休养些时日再离开？”

　　　　“我现在出来了。”

　　　　萧绎愣住，卓汐的视线转到自己的脚下，就在刚才，她已经踏出了门槛，他可能忘了，她可是一直记着他那句话，他说过，等她能走出这间房间的话就可以离开。

　　　　他恍然，不再坚持，本来就是两个萍水相逢的人，没必要太过在意。

　　　　萧绎脸上又呈现出一贯的温和的微笑，谦和地侧身让出过道。

　　　　卓汐抬头，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终究是没有说话，从他身边默然走过。

　　　　“你的下一个目标是华山掌门南飔吧？”

　　　　终究，在卓汐走出几步后，萧绎还是忍不住说出心里的猜测。

　　　　卓汐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她手中的剑就已经出鞘，直指着萧绎，眼神一片冰冷：“你知道得太多了！”

　　　　没错，在卓汐的计划当中，南飔确实就是她的下一个目标。

　　　　这个人知道她的来历，知道她要做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

　　　　之前他还只是猜测，不能真正确定卓汐是否就是十五年前已经死去的卓绝的的女儿，但是这次萧绎是真的确定了，而且这当中必定还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现在，卓绝的四个结义兄弟死了两个，还剩下南飔跟张晖，而卓绝的女儿却又在计划着杀自己父亲的结义兄弟，不能不让人好奇当初那所谓的灭门案是否有什么隐情。

　　　　萧绎也不动，任由她拿剑指着，卓汐眼神复杂，咬咬下唇，半响还是将剑收回，转身离开。

　　　　“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按理说她该杀了他，留他在世上多一刻，她的处境就危险一分，万一到时候他将消息泄露出去，她就真的危险了。可是卓汐心里却有那么一个声音提示着她，他不会那样做。

　　　　卓汐脚下不停地朝外走，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怕她一会儿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没走出多远，突然地，从四周的房檐上跳下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卓汐二话没说拔出剑的同时，回头极其冰冷的看了萧绎一眼。

　　　　亏她刚才还以为他是不同的，原来也不过是这样。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救自己？

　　　　这外边世界的人的心思总是那么深不可测，看着像是好人，却不知道他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刚才她就不应该放过她，任何知道自己存在的人都不能留着！

　　　　卓汐本以为这些是萧绎的人，可是令她惊讶的是，那几个黑衣人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直接略过她朝萧绎冲去。

　　　　她忽然的便懵了，难道这些人不是来杀自己的吗？

　　　　黑衣人个个健步如飞，文文弱弱的书生萧绎身边又一个人都没有，肯定会惨死在这些人的刀下，至少卓汐是这么认为的。

　　　　要不要出手，卓汐在犹豫，毕竟他也曾救过自己，但是救人从来就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这样也好，无需自己出手，这些黑衣人就会除掉他，她心里担心的事情也解决了，这人知道得太多，留下他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许是他不知道又触到了谁的秘密，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自己没必要管那么多。

　　　　五步、四步、三步

　　　　明晃晃的刀就在眼前，可是萧绎似乎被钉子定住了一样，竟然动也不动，卓汐看着，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地就纠了一下，握着剑柄的手也倏地收紧。

　　　　那来的几个人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要对付的会是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心内的警惕也松了一些，更为可笑的是这人还不闪不躲，要去他性命简直如探囊取物，这次雇主出了天价让他们来杀这么一个书生，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么想着的时候，黑衣人凶性的眼睛里也有了几分光彩，举起刀，狠狠地朝萧绎砍去，这一刀下去，他便可以金盆洗手了。

　　　　卓汐心突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别过了眼

　　　　世上总有那么些意外，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就要得手的时候，突然横空里飞出两枚利器，一枚打在他左眼，一枚打在他腕上。手腕处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全无半点力气，条件反射地张开了手，白晃晃地刀便从萧绎眼前落下，只差了那么两寸，可是萧绎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萧绎的表情一如往常，并无什么变化，两道身影从房檐上跳下，一左一右地站在了萧绎身边，正是郑俣跟严寒。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他们刚才也是在那房檐之上，为什么就没发现还有人？

　　　　“留活口！”

　　　　卓汐转过头的时候恰巧听见萧绎面色平静地朝郑俣两人吩咐，唇角微抿的弧度竟然让他看起来和之前温和的形象相差甚远，透露出几丝凉薄。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郑俣额严寒，卓汐心里震撼，这样说来，自己刚才拿剑指着萧绎的时候，他们是否也在暗地里看着？

　　　　此时，萧绎的视线也对上卓汐的，而后径直地朝黑衣人走去，或者该说是朝卓汐走去。

　　　　他不要命了吗？竟然自己送上门。

　　　　不止卓汐，就是几个黑衣人也闹不懂萧绎要做什么，心里反而更多了几分惊疑，但是一想到那笔令人心动的酬金，那一点点惊疑也到了九霄云外。

　　　　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达成了默契，留下几个缠着郑俣和严寒，剩下的就解决萧绎。

　　　　可是事情远不如他们想的那般顺利，就在他们互相使眼色的时候，郑俣和严寒早已经动了起来。

　　　　如同两道闪电，黑衣人还没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手中的刀就已经断作了两截，恍铛的掉落在地，只剩短短的刀柄握在手中。那速度之快以至于最后一把刀断了第一把才开始掉落。

　　　　郑俣给萧绎开辟了一条通道，没人能进他的身，萧绎像是没事人一样穿过黑衣人的包围来到卓汐面前。

　　　　“卓姑娘，我送你吧！”眼神平静无波，语气也淡得出奇，就好像是身后的厮杀全都跟他无关似的。

　　　　卓汐心中复杂，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几次拿剑指着他他都不为所动，冷静得出奇，只有冷寂在一旁干着急，今天也是如此，似乎所以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自己刚才竟然在犹豫是不是要救他，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一点？

　　　　卓汐没有搭话，而是径自转身，萧绎也没说什么，跟在她身后走着。

　　　　一路沉默着来到当初郊外的河边，像是心有灵犀般，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周围绿草如茵，流水潺潺，在一片碧绿当中，草丛上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格外鲜艳，枝头上鸟雀蝴蝶也爱为这幅春日图增添声音和色彩。

　　　　“伤势尚未痊愈之前不要轻易动武！”萧绎凑个袖中掏出智空给他的药方递过给卓汐，“按着这上面的方子抓药，会恢复得快些。”

　　　　卓汐迟疑地看着萧绎手上的薄纸，她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也不需要！

　　　　可是最近似乎一切都打破了，卓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伸出手去接过那张纸张的，她抬头，萧绎脸上又恢复了温和，唇角微起的弧度像是和煦的春风，熏得人心里暖暖的。

　　　　卓汐压下心里的丝丝异样，转身，一切又恢复到了最原始的模样，这外面的一切只能是过往，她还有她要背负的责任。

第20章　试探（）　
冷寂和林湘瑜回到客栈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不在的这段期间萧绎遇袭了，好在有郑俣和严寒在，公子也无性命之忧，不然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属下失职，保护不周，请公子降罪！”

　　　　萧绎一回到客栈，冷寂随即向他单膝跪下请罪。

　　　　“是他自己叫你去抓药的，关你什么事！”林湘瑜在一旁不满地嘀咕道。

　　　　冷寂对萧绎尊敬，她可从不把这位公子哥放在眼里，特别是看冷寂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时候，她就特别不服气。

　　　　冷寂悄悄地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添乱，林湘瑜撅着嘴没再说什么。

　　　　萧绎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又移开，他也没心思在这些小事上计较，让冷寂起来跟着到厢房中。

　　　　房间里，几个黑衣人被麻绳捆成一团，嘴里也被塞了布。看着萧绎走进来，几个人都有些害怕，他们也知道萧绎才是主事的人，自己的生死估计就全在他一句话了。

　　　　“问出些什么？”萧绎问道，审讯犯人这些事无需他做，他想知道的只是结果。

　　　　郑俣摇头，“没有，只是知道他们是受雇于人！”

　　　　萧绎也不意外，本来就不指望能问出什么。

　　　　“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没有再纠结于黑衣人的事情上，萧绎下了命令。

　　　　“公子，这些人？”在萧绎转身欲走的时候，严寒忽然问道，几个被绑着的黑衣人屏着呼吸等着萧绎的话。

　　　　“你知道怎么处理！”脚步未曾停下，萧绎平淡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

　　　　“是！”严寒觉得自己真的是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怎么就因着这几日公子的宽和而忘了他的冷酷呢！

　　　　几个黑衣人在听到萧绎的话的瞬间，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冷寂跟在萧绎身后，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故而连萧绎停下来了也不知道，一头撞了上去。

　　　　“属下该死！”他连忙赔罪，虽然两人年纪相仿，可是这人是他的主子，冒犯不得。想到这儿，冷寂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

　　　　“阿寂，你有什么话要说？”萧绎看着他问道。

　　　　冷寂顿了一下还是开口：“卓姑娘走了，那林姑娘”确实，卓汐走了就用不着林湘瑜了，而且他们一行人带着一个女子也不方便。

　　　　说到林湘瑜，萧绎眼光深邃起来，沉默了，冷寂垂下眸，担心自己这个问题是不是多余了。

　　　　半响，传来萧绎的声音。

　　　　“就让她跟着吧！”

　　　　冷寂有些意外的抬头，却见萧绎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公子竟然会同意了？

　　　　而走在前面的萧绎心里却是想着关于这次行刺的事情，究竟是谁派这些人来的，“绎公子”一向是与人为善，从不和人结仇的，这次的事情到底是冲着“绎公子”来的还是

　　　　昏暗的树林里，，四周一片静谧，偶尔一两声鸟雀声自林间传来。

　　　　“蠢材，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

　　　　男子低沉的声音蕴含着怒气，乔牧野半跪在地上，头不自觉地低下，“弟子只是想探探他的虚实。”

　　　　“够了！”男子呵斥道，“我还不知道你吗，准是没有将我先前的警告放在眼里，以为随随便便雇几个毛贼就能除掉他。”

　　　　“弟子不敢！”乔牧野想起那天藏在角落里看到的，仍是心有余悸，幸得他没有亲自出手，郑俣和严寒的速度看得他眼都花了，那样的武艺，就是自己再练个三五年也是远远不及的。

　　　　“这次要不是我替你求情，弄砸了这样一件大事，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吗？”

　　　　“弟子谢教主宽恕。”

　　　　男子在前面来回度了几步，道：“这次的事情估计已经引起了他的察觉，想要再除掉他恐怕很难，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能除掉他，你该知道后果！”

　　　　男子说的简单，确实让乔牧野十分为难，他发誓，自己一定要做那“人上人”，只有高高在上，他才能对手底下的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有他动动嘴，自然有人去替他买命和奔劳。

　　　　“弟子知道，这次一定不会让教主失望。”

　　　　乔牧野答着，眼睛里闪过光芒，其实那天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至少他知道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萧绎身边高手众多，自己断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必白白送了性命。

　　　　自从恒山掌门顾北死，南飔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顾北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可以说和他不相上下，同时也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那人连顾北都杀了，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对手？

　　　　寒星剑，这把曾经响彻江湖的绝世宝剑，难道在十多年后又将重出江湖吗？

　　　　南飔不是个对死不畏惧的人，从来都不是，他自己也从不否认自己怕死，求生是每个人的原始本能。

　　　　而且，他想要的可不是目前这些，华山掌门算什么，他要的是号令武林，无上至尊，所以之前那些掌门人陆续死了的时候他并不太在意，正好武林盟主也死了，腾出了位置，少几个人就少了几个竞争对手，他不暗自偷笑都已经是够仁义的了。

　　　　可是一直到嵩山掌门以及顾北死了之后，他却高兴不起来了，即使在这之前他曾吧顾北当做夺盟路上最大的对手。

　　　　这人到底是冲着武林来的，还是冲着他们当初那几人来的，南飔心里完全没有底，而且，更令他费解的是，这人到底是谁，又怎么会得知当初的事情？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人为他带来了答案，这来的人正是乔牧野。

　　　　“乔世侄来找老夫有何事？”对于乔牧野，南飔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原来的老崆峒掌门他都没怎么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子，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有些傲慢。

　　　　这些都在乔牧野的预料之中，他心里虽然不悦但是脸上却是一片尊重，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付出代价。

　　　　“南掌门这几日休息得不好吗，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乔牧野看似随意地问着，可是却正说中了南飔的痛处。

　　　　“劳烦世侄挂心了，人老了自然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能折腾。世侄前来不是只为了关心老夫的身体而已吧？”南飔直接开门见山，他和乔牧野本来就没什么交情，也懒得继续在这里磨蹭。

　　　　“南飔前辈说笑了，晚辈确实是看前辈精神不佳才过来问候一下。”乔牧野笑了一笑，而后却又道，“不过今天过来确实是有一事要向前辈请教。”

　　　　“什么事，说吧！”南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前辈见多识广，关于‘寒星剑’应该也知道不少吧？”乔牧野在说话的时候直直地盯着南飔的眼睛，他要抓住南飔脸上的没一丝表情变化，事实上，他确实达到了他想要的，南飔在听到‘寒星剑’的时候，脸部表情明显有一瞬间的呆滞，眼神也有一丝慌乱，虽然他很快就平静下来，可是乔牧野一直注视着他，所以这一变化还是没能瞒过他。

　　　　南飔不得不重新打量起这个年轻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牧野嘴角轻扬，心里暗道南飔真是个老狐狸，竟然就真的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嘴上却是一派义正言辞：“师父惨死于魔女之手，牧野虽不才，但也希望能替师父报仇雪恨，依着恒山弟子的话，那魔女手中的剑就是‘寒星剑’，晚辈先前曾听先师说过一些关于‘寒星剑’的事情，前辈不会不知道吧？”

　　　　卓汐没能除掉那几个恒山弟子，寒星剑的事情立刻在江湖上传开了，十多年卓家被灭门，寒星剑在江湖上也渐渐销声匿迹了，现在，凭空消失了十多年的寒星剑突然出现，立刻引起了轰然大波。

　　　　“这与老夫何干？”南飔嘴角勉强扯出弧度。

　　　　十多年来他从未再提过寒星剑，同时，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提这几个字，前几年有个华山弟子无意中在他面前提到，当场就被他一掌打死了，周围的人还以为那弟子犯了什么大错才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只有南飔知道不是。

　　　　“前辈这就不对了，晚辈听闻那卓绝卓大侠，也就是寒星剑的主人，是前辈您的结义兄弟呢！如今这寒星剑落入魔女手中，还被用来行不义之事，难道前辈就没有一点气愤吗？”乔牧野慢悠悠地道，心满意足地看着南飔的脸色一变再变。

　　　　南飔脸色十分怪异，两眼发红地瞪着乔牧野，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这十几年来，自己和卓绝的关系渐渐被淡化，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这件事了，可是现在乔牧野却偏偏要当着他的面提起，简直就是在揭他心里的伤疤。

　　　　“难道前辈不想知道那女魔头是什么人吗？”趁着南飔没平静下来，乔牧野又给了他一击，南飔确实是急于知道那神秘杀手到底是什么人，是否跟当年的事情有关。

　　　　“当然，此等恶魔，人人得而诛之，老夫自然也是希望能为武林除去这一公害。”南飔正义凛然地说道。

　　　　乔牧野心里冷笑，嘴上却诚恳的道：“不瞒前辈，晚辈得到消息，那女魔头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前辈您，而且那魔女可不是一个人，她身后还有着帮手，今日晚辈过来其实是提醒前辈，莫要着了那魔女的道，万事小心为妙。”

　　　　乔牧野的话就像是重锤一样，重重地敲在南飔的心上，面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乔牧野也不等南飔反应过来就离开了，南飔现在也没有心思理会他，他要的就是种效果，虽然他并没有弄清楚那神魔杀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南飔到底跟那神秘杀手之间有什么渊源，只是那天躲在角落里听到萧绎的话的时候大吃一惊，联想到那天南飔听到寒星剑之后的异常，这才有了一些猜测。

第21章　上钩（）　
乔牧野走之后，南飔心里一片混乱，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心里烦躁得要命，一会儿想着当年的事情，一会儿想到乔牧野那意味不明的话。

　　　　最终，他一摔门出去了，将门下的弟子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却是不知掌门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般大的火气。

　　　　南飔风风火火的穿过走廊，一路来到其中的一间房前，也不管什么，抬腿就踢开了门。待看到里面的人一派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时，心里的火气更是止不住地腾腾往上冒，口气也十分不好。

　　　　“大师看似很悠闲啊！”南飔讥讽地说道。

　　　　智空仍是一脸从容地端着茶盏，轻轻吹了一口杯口冒出的雾气，仿若完全没听到南飔的讽刺一般。这茶喝多了倒是比酒更耐人寻味，也更有回味的价值，淡淡的清香弥漫在整间房间。

　　　　“佛曰：‘事有因，因有果’，施主何不放开一些呢！”良久，智空才平静地说道。

　　　　“狗屁因果，老子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大道理的，你当年明明说已经为何如今又会冒出来这么一个人？顾北和老韩现在也死了，张晖又不知道跑去哪个鬼地方了，接下来说不准就是你和我了。”南飔有些气急败坏，想起乔牧野的话，他心里还是一阵惊怕，若真的如他所说，自己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敌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

　　　　话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什么，南飔忽然惊疑地看着智空，“难道是你？”似乎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心里的猜测是对的，南飔忽的指着智空，声音提高，“是你！你当年撒谎了对不对！”

　　　　即使智空已经皈依佛门十几年，可是还没有真正做到看破红尘，心如止水，提到当年的事情，眼里还是无法克制地呈现出伤痛和懊悔。

　　　　“一切皆是天意，因果循环，如今只是时候到了。”

　　　　“你！”南飔忿忿地指着智空，气的说不出话，半响，他笑了，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卓越，卓大师，就算要论因果循环，那也该是你先遭报应，你哥哥估计是到死都不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这还真是多亏了你这个好兄弟啊！”

　　　　“你别想全身而退！”南飔说完，大笑着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智空僵着身子坐在那儿。

　　　　卓越

　　　　已经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南飔刚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