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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逸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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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有的是钱,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送上来,这是狗屁的酒啊,跟喝水似的,净拿这些来糊弄老子吗?”
哈吉想着摄图会不会已经回了驿站,正想着回去看看的时候,却是在经过一酒肆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摄图醉醺醺的拿着几锭白银扔到了桌子上,桌上几个空酒坛东倒西歪的,摄图手里还拿着一坛,也不用杯子和碗,直接就着酒坛就灌了起来。
“又是一个酒鬼!”小二无奈的叹息,看他穿的光鲜,怎么看都不像嗜酒之人啊,怎么的就喝成了这样?正想着,抬头就看到哈吉走了进来。
“这位客官,我们要打烊了!”这个还没搞定呢,他可不想再来一个。
哈吉没理会店小二,径直朝着摄图走去,看样子是来带着个人走的,也好,正愁着不知怎么安排呢,现在也省了麻烦。
“主子,别再喝了!”哈吉一手夺过摄图手里的酒坛,摄图头发散乱地披着,胸前的衣服被酒弄湿了大半,狼狈至极。
“哈吉啊,你来得正好,陪我喝酒!”摄图抬起迷蒙蒙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得到来人似乎是哈吉。
“主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大漠最强大勇士,你忘了你的宏图伟志了吗,怎么能就为了一个女人就弄成这样?”哈吉对于这样的摄图很是不满,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以他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对,不过就是个女人吧,老子稀罕她什么,老子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气”摄图说着,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哈吉付了酒钱扶着他出了酒肆,那小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哈吉扶着摄图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他嘴里不停地说着些胡话,哈吉听了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42章 渐生()
卓汐醒过来的时候正值午夜,屋内的灯光不停地晃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一般,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头顶白色的幔帐,紧接着就是感觉全身上下被车子辗过一般的疼,她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可是也只记得自己是被南飔一脚踢了出去,随后的就完全没有知觉了。
看来自己还真是命大得可以,这样都没有死成!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卓汐暗自苦笑。
脑袋稍微转动环视了一周,卓汐这才发现她床边还趴着一个人,看不到脸,却是可以看到他束发的玉冠和垂下的发带,清瘦的身影很是熟悉。
卓汐挣扎着坐起来,只是稍微动一下,全身的筋骨就像是断裂了一般,更有左肩上的剑伤也溢出血来,且因着她细微的动作,萧绎也醒了过来。
是他!
萧绎抬起头看到卓汐醒了,他的样子很是疲惫,两眼通红,泛着血丝,看起来像是很久没能休息过了一样,只是此刻眉宇间却是添了几分喜色和放松,“卓姑娘,你醒了?”
“又是你救了我?”卓汐知道其实这根本就无需多问,但还是不觉脱口而出了,而且,她不知道萧绎是怎么能在那样的情形之下还将她救了出来的。
“为什么?”卓汐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救自己,尤其这一次,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这样的形势之下也能摆平了吗?
“你上次救了我,就当是礼尚往来好了!”萧绎敷衍的答着,只口不提当时是怎么想的,“你要不要吃些东西?”他柔声问着,卓汐昏迷了几天了,本来就清瘦的人更显消瘦,脸色也憔悴的厉害。
“我想喝水!”卓汐别过头,对于萧绎的关心有些不太适应,只是现在喉咙却是干得厉害。
听后,萧绎极快的倒了一碗水,床架太硬,萧绎扶着卓汐靠在自己身上,这样亲昵的姿势令卓汐倍感尴尬,她略微挣扎着想要自己坐着,但是只稍微动了一下便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她咬紧了下唇才没有哼一声,只是却能从她此刻苍白的脸色知道她的痛楚。
靠在萧绎身上,卓汐想要抬手接过那碗水,但是看看被纱布裹得老大的手就知道不可能了,虽不想这样,但也只能就着萧绎的手喝了几口水。
背后传来那人的温度,这感觉虽说陌生但也不是那么得让人难以接受,或许真的是累了,有时候真的想要找个地方靠一下,卓汐放松了身体靠在萧绎身上,她是戒备心极强的人,可是莫名的,这一刻她却是相信他不会有恶意,也或许是因为他多次救了她的缘故。
萧绎的动作温柔地出奇,喂了卓汐喝了水,他拿出手帕拭去她残留在嘴角的水渍,神情专注,饱含着怜惜,似乎每一次遇到她都是遍体鳞伤,难道就非得置自己于危险之中吗?
“为何要冒险?”萧绎想着,语气也不免带着轻微的质责,然后更多的却是掩藏着的关心。难道她是昏了头了吗,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为什么还要不知死活往里面跳,可是萧绎却是不知,这个陷阱更主要的却是针对他的,而他同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往里面跳了。
“这是我的事情!”卓汐本就不善言辞,更不懂察言观色,是以对于萧绎话里的担忧也没能听懂,无意中有竖起了防备,语气也冷下了几分。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萧绎明显察觉的她的防备,但是比之上一次已经是好得太多了,至少这次没有一醒来就拿剑指着他了,不过貌似现在她也没那个力气举剑。
许是伤势太重了,没有说几句卓汐又合上了眼,她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病态的忧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精致的鼻梁在烛光下愈发显得阴柔,面部线条勾勒得完美,萧绎不得不承认,放下白日里的防备和冷漠,这一刻的卓汐确实是让他移不开眼。
身上的多处伤口让她身上飘着淡淡血腥味道,即便如此,萧绎还是能从她身上闻到一种芳草的清香,这种清香萧绎曾在幽谷里闻到过,淡淡的清香飘入鼻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世间难得的纯净的地方。
萧绎视线有转回到了卓汐身上,这样一个空灵澄澈的女子,怎么会背负着这么多的事情呢?
又看着她即使是睡着了也是眉头紧锁,竟是连睡觉都不能安稳吗?
萧绎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平她的眉心,似乎如此便能赶走她的不安一般,而没想到卓汐也很是给面子地舒展开了眉头,萧绎嘴角禁不住扬起了微微弧度,不知道是不想打断她这难得的安眠还是私心作祟,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由她靠着。
褪下了冰冷面具的卓汐看起来其实很恬静,烛光打在她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和,长长的青丝垂直胸前,萧绎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情愫在滋长。
过了一会儿,萧绎才想起来要给卓汐换药,他放她重新躺在了床上,拿来金疮药和纱布,又将那油灯挪过来些。卓汐身上的伤口其实并不少,但是最重的就是左肩那处被南飔一剑贯穿的地方,整条手臂都差点废了。
萧绎看着熟睡的卓汐,忽然便有些犹豫了,虽然这些天这事情一直是他在做,可那时候卓汐毕竟是昏迷着的,现在卓汐已经清醒了,再这样似乎有些占便宜的嫌疑啊。
不过也只是一会儿,他便放下了犹豫,卓汐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萧绎别过头伸手将她的衣襟解开,退到肩膀下方,又扯着她身上的锦被拉到胸口的地方,这才转过头来小心的给她拆着之前绑在肩上的纱布。
似乎是扯到了伤口,卓汐的眉头皱了一下,萧绎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卓汐紧皱的眉头这才重又松开了,他这才加倍小心,放轻了动作,一点一点把那沾着血的红透了纱布解开,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血肉模糊,与周围白皙细腻的肌肤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实萧绎不是第一次给卓汐换药了,所以对于她左肩上那枚看起来像是胎记的星星印记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只是想不通,寒星剑上有那么一枚印记,为什么卓汐身上也会有。
给卓汐换好药,萧绎忍不住端详着她,她静静地躺着,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微微苍白的薄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除去受伤的左肩,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与微微凌乱的艳红色绫罗相辉映,萧绎感觉喉间一阵干燥,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萧绎被自己忽然生出来的不该有的心思吓了一跳,慌忙的站了起来,逃似的离开了房间,生怕再待下去会产生更多奇怪的想法。
拉开门,柔柔的月光倾泻下来,拉出他修长的身影,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却意外的发现郑俣和严寒还守在房外。
“怎么还在这儿?”萧绎不自然地问道,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匆忙的动作到底被看去了几分。
“属下不放心!”郑俣和严寒同时答道,垂着头装作没有看到萧绎刚才的慌乱,即便是真的看到了,也要装的什么都没看到。
“回去休息吧!”萧绎刚要挥退两人,可是又忽然问道,“那少林寺大师后来怎么样了?”
那时候事情紧急,萧绎并没有来得及思考更多,可是事后他却是觉得不对了,从第一次让那智空来给卓汐疗伤的时候,很明显智空是知道卓汐,甚至看起来还有牵联。这次卓汐遇难,他有拼着和武林作对的危险也要救卓汐,就更说明关系不简单了。
还有就是那乔牧野,虽然当时因着紧张卓汐,他情急之下杀了他,可是这里面也还有许多他没能弄清的。
萧绎不知道的是,就是他杀了乔牧野,这才令一场危及武林的大阴谋夭折了。
“回公子,那少林方丈已经去了!”说到这个,郑俣也有些伤感,当时要不是那方丈及时出手,他们未必能全身而退。
萧绎心下微震,竟是这么地就死了?以他少林寺方丈的地位和名望,怎么也不该这么轻易的就被人杀了吧?
看出萧绎的疑惑,郑俣解释道:“公子救了卓姑娘之后,华山掌门直指方丈和邪魔勾结,引起武林侠士公愤,方丈没有辩解,自刎谢罪了。”抬头看了看萧绎,郑俣还是将打听来的全说了,“听说大师自刎前曾仰天长呼:‘我卓越对不起天地,对不起兄长,万死难赎其罪。’所以,属下没猜错的话,少林方丈智空就是那次公子让我去查的卓绝大侠的弟弟了。”
竟然是这样!
萧绎心中震撼,没想到智空竟然会是这么一个身份,那就怪不得他当时看到卓汐会是那样一个神情了,可是既然如此,那为何又不与卓汐相认呢?而且,他死前所说的对不起卓绝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43章 人选()
“各位爱卿对和亲人选一事有何看法?”宇文邕高坐在龙椅之上俯瞰着脚下的文武百官,帝王之势尽显,突厥王子马上就要到京都了,可是这关于和亲公主的事情却是一拖再拖,至今没有确定人选,也是时候该将这事定下来了。
朝下的官员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俱是不解,不是只有七公主到了适龄之期吗,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恕臣愚昧,微臣不懂陛下圣意!”
良久,文武百官之中终于有个声音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他就是刚从外边巡查回来没多久的新科壮元张济元了,这一次的巡回,张济元可以说是立了大功,所以这才入朝几月,官位却是一升再升,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五品的六科给事中,深的宇文邕信赖。
“张爱卿有何不明之处?”
张济元拧着眉,“臣悉闻我朝仅有七公主一位公主尚在闺阁,陛下的意思是?”
张济元的这未尽的一句话却是引来无数猜想,谁都知道七公主是极其受宠的,莫不是陛下舍不得爱女远嫁,想从文武百官的女儿里面挑一个来代替吗?
这么想着,这些人脸上就都有了忧虑,不说那是自家的女儿,舍不得她去大漠受这份苦,可这眼看着庆典就要到了,还指望着女儿能争光,得到各位皇子的青睐,某个皇子妃当当呢,不仅脸上有光还能拉扶家族,怎么着也比远嫁大漠来得强。
张济元的这一问让宇文邕有些下不来台,底下这些人一个个惶恐忧虑的神色他看在眼里更是不愉,“爱卿难道不知朕还有个九公主已过及笄之年吗?”说着,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也有些心虚,若不是赵公公提醒,他当初也快要忘了这个女儿了,只是现在想起她却又是不得不想起了她的母亲。
九公主?
九公主是哪位?怎么好似没听说过呢?
一句话引起下面一阵热议,交头接耳。倒是那些上了点年纪的率先想了起来,但是也是如此,脸上神色却是复杂了,偷偷觑了眼上方的宇文邕,也不知道这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皇家公主里面排行第九的似乎就是辰妃所出,这辰妃他们可不陌生,相信凡是在朝为官超过十年的也不会陌生,当年辰妃那隆宠的劲头,就是说她会登上六宫之首也不会有人怀疑。
只是因着十年前的那一件事,这才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就是当时被陛下捧在掌心里当成珍珠一样呵护的九公主也慢慢地不再听闻了。
现如今,陛下又重新提起了,这到底想要传达什么意思?
“恕臣愚昧,确实不知!”
张济元一袭浅蓝色朝服立于殿中,人又长得颇为俊逸,面含微笑,自有一股儒雅风范,可是这般得直言不讳倒是和他在开封时候的做派不太相符,倒有些诤臣的感觉。
听着这句,其中一些人脸色微变,当今天子性情难料,对于这件事更是十分避讳,所以当时好长一段时间没人敢在他面前再提起那些人和事。
果然,宇文邕面露恼色,一国公主竟然不为人所知,这是何等耻事,宇文璟见状忙道:“父皇,张大人年少,对于九皇妹一事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
宇文邕有了台阶下,这才平复了些恼怒。
张济元的对于宇文璟的维护颇为吃惊,但片刻又恢复了了然,转头看到宇文璟在打量自己,回以微微一笑,似是感激。
只是,不知是谁又不要命的问了一句:“陛下,九公主可是辰妃所出?”
宇文邕面色一沉,“辰妃”这两个字已经很久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到了,底下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同时也在心里暗骂到底是哪个蠢蛋这么不知死活。
当年那事情闹得那么大,可是短短时间内消息就被完全压下了,他们都知道皇家对于那件事情的忌讳,所以一直以来都小心谨慎地避免触怒了宇文邕,也因此久而久之,大家也忘得差不多了。可是即便如此,那场盛大的灭门案如今想起来还是让他们胆战心惊,也不知道过了那么多年,皇帝对于这事情又是如何的态度,所以知情的人一个个垂了头,尽量避开宇文邕的视线。
张济元看着殿上各人的反应,心里虽然奇怪,但是也猜到这里面必然有隐情,所以明智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群臣虽然惶恐,可是对于这次皇帝忽然的提起这位就不被人闻的公主的意图还是不甚明了,所以虽然心里怕,但也忍不住在底下小声的议论开来。
“陛下这是要九公主去和亲的意思吗?”
“七公主深得圣宠,又承欢膝下多年,陛下舍不得七公主,自然也只能让九公主去了。”
“可是当初辰妃”那人说到这儿,似是忌讳,声音越发小了,“九公主当年也是陛下捧在掌心的,比之七公主更甚,现在这又重新提起,该不会是”
“这九公主当年和辰妃一起被贬到冷宫都多少年了,陛下还能想起她,说不准还真的有些特殊,毕竟是那位的女儿。”
张济元听着,眉头不禁皱起,他入朝没多久,更是在巡回之后才有了上朝的资格,对于皇家的一些陈年往事根本不了解。
“众爱卿议够了吗?”
微含怒意的一句话让整个朝堂顿时鸦雀无声,宇文邕冷冷扫过堂下众人,这些事多年来一直没被提起过,今日却又翻了出来,不免叫他心生烦躁。
“既然诸位大人都商议过了,不妨也说说各自的看法。”宇文璟脸上含笑说着,眼光一一在那些暗地里议论的人身上扫过,神色不明。
众人这才想起来七公主和四皇子那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啊,而且这瑾妃的娘家齐家那可是丞相家,他们目光偷偷觑了眼站在百官之首的那个老人,却是发现他一派平静,仿佛并不在意结果。
看着四皇子警告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众人俱都瑟缩了一下,心里却也明白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所以,当宇文邕再一次问到关于和亲一事的看法时,最后一致得出结论由九公主代国出嫁突厥。
宇文邕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虽然这个答案早就在意料之中,可是无端的,他却又似乎不是那么地满意,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精雕玉琢的小小身影,甜甜的地叫着他“父皇”,他忽然觉得心口有些闷。
张济元眼尖地瞥见宇文邕表情不对,又看看朝堂之上大多数都是支持这个决定的,心思流转之间已经有了决定,既然要扮演诤臣的角色,自然要与别人有些不同。
“臣以为不妥!”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要拍板定案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声音冒了出来,众人齐齐回头望过去,却是原本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张济元,心下俱都感叹这张济元胆子大得厉害,或者说是愚蠢得厉害,明眼人都知道刚才四皇子那一句话的隐晦意思,这张济元莫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宇文邕倒是意外的看了张济元一眼,眉头也舒展了一点,张济元看着,心里也有了谱。
“有何不妥,张大人倒是说来听听!”宇文璟如玉的声音响起,眼神微眯地看着张济元,他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那女的找回来可不是让她回来享清福的。
朝上的官员心下暗暗同情了几把张济元,这后宫里面就是瑾妃手上权力最大,瑾妃的娘家又是权倾朝野,四皇子本人才华出众,颇得陛下喜爱,立为储君的可能性极大,七公主有这么些后盾,张济元这么做很不明智啊。
宇文邕余光在宇文璟身上扫过,挑了眉,“张爱卿如何说?”
张济元却颇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也不怕什么忌讳,直言道:“臣以为九公主常年幽居偏殿,疏于教导,宫廷礼仪和妇容德功恐是稍微欠缺,我朝与突厥联姻,所嫁出的公主自然是要撑得起我大周门面的。”
张济元这话显然是已经修饰过的了,直白了说,他的意思就是就公主一个冷宫弃女,无人教导,怕是上不得台面。所以,宇文邕很是不悦地看着张济元,虽然他是希望臣子能直白一点,不跟他玩心计没错,可是也不想要像是张济元这等完全不顾皇家颜面的二愣子。
这下就是大臣们再愚钝也看出宇文邕似乎是有其他意思的,所以一下子又没了主意,断断续续地也有不少人符合张济元的说法,尤其是太子和三皇子一派的,比起过去地不待见七公主,现在更是极力地吹捧着她如何能担大任,撑起大周门面,反正就是要说服皇帝把那跋扈的七公主嫁到大漠去。
宇文璟看着刚才还形势一片大好的朝堂现在却是一个个都跟墙头草似的换了说法,拧着眉头,眼神掠过张济元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
第44章 变化()
“张大人请留步!”
下了朝,张济元刚要踏出金銮殿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他停下脚步,转身微微躬身,声音不卑不亢,“四殿下有何吩咐?”
“一起走吧,有些话想和张大人谈谈。”宇文璟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说道,率先走在了前面,张济元垂首跟在身后,一身暗紫色锦袍衬得宇文璟俊朗不凡,隐隐透着尊贵,不可否认,他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
“张大人为国直谏实在难得。”听不出是褒是贬的话从前面传来,却是隐隐透着冷意,“口才也不错。”
张济元仍是恭敬的垂着头,面色不变,“这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宇文璟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他,目光深邃,“聪明人就该做聪明事,本殿下相信状元也是个聪明人。”
“恕臣愚钝,不知殿下所指何意?”张济元一脸茫然地抬头,十分疑惑的看着宇文璟。
宇文璟轻轻地皱了眉,视线来回扫了张济元几下,意有所指,“张大人刚刚踏进朝堂,若是选不好路,怕是今后不好走啊。”
“那微臣就只能呆在原地不动了。”张济元略显遗憾。
宇文璟一愣,这算是中立吗?哪个男人不爱权,不想着往上爬?这张济元会有这么好的定力?
“有可以领略美好风光的繁花似锦般的康庄大道不走,张大人呆在原地作何?”这张济元是块璞玉,能挖掘好会有很多用处,而且他现在身后还没有任何背景势力,若能收为己用倒是不失为一桩美事。
“繁花似锦固然吸引人,可是微臣对花香过敏,被那香味一熏就会头晕。”张济元看起来很是认真地回答。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说着些看似不相关的话,很快地就来到了宫门口的地方。
“殿下无事的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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