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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十月海道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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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川凉诧异地看向柳生,后者像是终于瞒不住了似地点点头,“假期结束后我会去美国,很抱歉一直没来得及说。”

    有一种莫名的酸涩忽然就从心里涌了上来,直到喉头。

    显然幸村一行人不会只有两个,仁王真田等人很快赶了上来。幸村远远就看见了他们,露出了和忍足相同的体贴神情,“如果有话就去安静的地方说吧,”他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是条通往一座山上神社的小路,在这个时候只有几个提着线香的孩子跑来跑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谈话地点。

    藤川凉向幸村道了谢,随着柳生往神社的方向走。

    有一些事,今天她必须问

    作者有话要说:从和hp的蜜月期奔出来更新!

    下一章就是柳生的第一人称番外了,包括一些前因后果和他们最后的那场对话都会在下章说完

    试着从别的角度迂回着写

    皮埃斯,最近还是主更hp,接受BL的姑娘们可以过去看:

Chapter 59荒涼星球〔A〕() 
“Mr。 Quin;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忽然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也不算……我觉得那更像是一段忽然□来的回忆;是我自己的,但不属于现在。”

    ※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可怕的梦。

    当我在梦里醒来时,我发现我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中,仅有的空间内塞满了奇怪的液体。说实在的。如果这是一个二维世界,我想我一定会把它当作一种神奇的能量补给装置,而我则是培育在营养液中的勇士;孤独地沉睡百年;然后在某个恰当的时机苏醒,像绝地武士那样挥舞着激光剑;去拯救外面腐朽糜烂的世界。

    算了,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适合这样的氛围。

    我试着用手去碰那层看起来相当紧实的玻璃璧——如果那真的是玻璃的话。运气不错,玻璃几乎是在我接触到它的一刹那化成了一滩死气沉沉的液体。但重获空气和自由带给我的喜悦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梦里的我似乎很清楚接下去该怎么做。比如我能从房间的角落找到了一套奇怪的连身衣穿上,虽然我想那一定让我看起来像个古怪的外星人。接着我又径直走到房间角落的一台巨大精密的仪器前。不得不说那仪器已经很久了,操纵杆的橡胶脱落得干干净净,按钮已经看不出颜色,机身更是布满了让人不安的铁锈。

    我像是本能似地按下了其中的一个圆形键,紧接着,房间背后的一扇隐蔽的金属门打开了。

    我走了出去,梦还在继续。

    我这才发现刚才打开的似乎是一扇舱门,就像无数星际传奇中描述的那样,巨大,庄严,密封性好得惊人。舱门外是一条昏暗的走廊,两旁分布着另外几十扇整齐划一的舱门。我站在外面,打不开他们,但潜意识中却坚信舱门的背后同样有许多个一模一样的玻璃容器,里面包裹着和我一样的生命体。于是我用力敲门,手脚并用,使尽全力地敲,甚至大喊,却换不来任何回应。

    最后我沮丧地放弃了。

    我安慰自己,或许绝地武士们还没有等来苏醒的时机。

    我继续朝前走,一个人。走廊的尽头有亮光,等走到跟前才发现那是一处突出的平台,而我正站在一座不知名的建筑顶端。我深吸了一口气,放眼望去。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一切都和我所熟悉的地球没什么两样,却偏偏看不见任何一片大陆。整个星球只剩下天和海,整个星球都都像死了那样荒凉寂静。我感觉不到风,尽管空气是这样新鲜清凉;我也感觉不到海水的流动,尽管它是那样清澈,当我惶恐地朝下看时,能清楚地发现我身处的建筑底部像老树一样伸出了无数纠缠盘绕的根须,深深扎在看不见的海底。

    没有生物,没有风,没有声音,一切都是静止。

    倒数第二句或许错了。静止在洋面上的冰山偶尔会发出哔哔剥剥的轻微炸裂声,那是唯一不属于我的声音。

    我感到害怕,发自内心的,因为我有一种感觉,全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带着巨大的恐惧回到最初的房间,在已经消失了的玻璃柜前蹲了下来,一个人发呆。

    记得以前看过声称世界上最棒的科幻故事:当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死时,门被敲响了。

    我关紧舱门,蜷成一团紧靠舱门坐着,想要等待这个荒凉世界中的‘第二个人’。

    但我没有等到,因为闹钟响了,我醒了过来。

    我平躺在床上,头脑空白,心脏狂跳,枕头上被汗水沾湿了一片。

    现在是平成十一年十月十九日,并非梦境,而是我熟悉又陌生的现实世界。

    我,柳生比吕士,国中三年级学生,今天刚满十六岁。

    ※

    眼镜度数又深了,这和最近的熬夜显然有直接联系。早晨意外地在进学路上碰到了仁王,他难得早到,并且仍旧是那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不仅忽然动手摘了我的眼镜,还以一副唯恐周围人听不见的大嗓门瞎喊:

    “嗨海,亲爱的比吕士,最近气色不太好嘛,双目无神印堂发黑,难道被女人甩了?”

    周围有人压低声音嗤嗤地笑,当然了,没人会信仁王的鬼话,任他乱编一气也只是徒增笑料。

    所以我只是平静地把眼镜从他手里抽过来,架回鼻梁,然后抬腿朝他的后关节腔踢过去。

    仁王的反应速度向来不错,这种程度的偷袭姑且伤不到他。

    我认识仁王快三年,从国中入学当天开始。那时候仁王刚从遥远的南方老家搬来,操一口土到掉渣的熊本腔,说话时喜欢摸鼻子,笑起来人畜无害。他才来不久,低调又谦虚,实在看不出真实面目,又偏偏是个演技派。于是当国二头一天我看见他把头发的颜色又脱了一层,同时开始撩着衬衫袖子,领口敞了一大片在走廊上大大咧咧地乱走时,并熟练的用湘南土话骂骂咧咧时,我觉得这一切都虚幻透了。

    但也正是这么个人,凭着那种野兽本能似的敏锐,最早一个嗅出了我最近的反常。

    其实我能理解仁王这段时间来的热情,哪怕从某些意义上看有些奇怪。最近他对我说的话比平常多了两倍,在学校时连上个厕所都会像这个年龄的女孩们那样要求结伴去,像是怕我随时随地会想不开,扒开窗子就往外跳出去似的。偶尔放肆的动手动脚更是让学校里的女孩们有了特别的谈资。说起谈资,早在国中二年级时我就曾悄悄留意过,然后惊讶的发现,就连我因为害怕忽然变天随手塞在包里的雨伞,都能被想象力丰富的女孩们跟仁王害怕阳光的吸血鬼属性联系到一起,编织出一段美丽动人的湘南往事。

    当然了,这些我还从没跟仁王或任何人谈起过。

    柳生比吕士是个通晓二维,宅腐兼修的怪男人,这样的流言要是在校园里广为流传,恐怕比大和硬汉真田弦一郎极端宠爱侄子,特别技能是在假期里陪那位名叫佐助的臭小子玩一切丢脸的幼稚游戏更令人惊讶。

    有些东西,即使明白了,只要不对当事人造成实质性伤害,那么放在心里就好。

    我相当感激仁王表达方式怪异的关怀,发自内心的,却终究没法就最近的状况敞开心扉对他多说什么。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平生最讨厌物理,爱好是将牛顿帕斯卡爱因斯坦伽利略惠更斯哥白尼多普勒轮番咒骂的仁王,在我莫名其妙地与他讨论复杂深奥的空间问题时,会摆出怎样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所以我姑且给我们两个都留了一条生路,将目标转向了东大毕业的物理老师崎本。

    “还是没有想明白吗,柳生君?”

    崎本老师是个聪明耐心的老好人,单从我连续一星期在午休时冲进办公室打扰他,而他不但没有摆出一副黑脸或用拐弯抹角的方式下逐客令,反倒爽快地放下手头一切事务招待我,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感动了。

    “还是不太理解。”我老实地摇了头,这种时候不懂装懂只会自寻烦恼。

    崎本老师毫不意外地笑笑,递给我一只陶杯。深灰色的外壳上是一圈圈褶子似的纹路,金黄色的银杏叶像云一样在上面聚拢。杯子里是新泡的麦茶,在这样的仲秋喝起来依旧不失清爽。然后他拖了个椅子,在被我无意中占据的矮沙发前坐下,叠起右腿,双手十指交握放在膝上。

    对崎本老师这样的教徒来说,这无疑算得上一个虔诚的姿势。

    “没关系,这些东西确实挺难理解,”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开了口,“上回我说到哪里?”

    “百科大全,”我思索了一下,“外星人带走的百科大全,您说可以用来解释平行世界的理论。”

    崎本老师又笑了,“哦,我记起来了,”他松开手指,像是很随意似地敲着膝盖,“那再来回顾一下之前说过的那些吧,这几星期来柳生君你几乎是把所有心思都扑在了上面,”他用一种平淡无波的语气说着,我则附和着朝他微笑,尽可能不流露出半点不自然的情绪,“最初你问我平行世界是否存在,我的回答是我从不否认,但在没有亲眼见过前也不敢妄下结论。听说过多宇宙理论吧,这在量子物理学界始终是个充满争论的话题。有不少人相信,对于每个个体,这个世界都在无时不刻地分裂着崭新的宇宙。就像现在,当你走出这间办公室,你可能会被我叫住,也可能会被某个同学带走。你或许会走右手边的楼梯回教室,也可能穿过中庭去运动场,这些一念之差间产生的差异就可能分属不同的宇宙。”

    “这些我已经明白了。”

    我放下仍旧装着满满打麦茶的杯子。茶水太烫了,现在我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将它喝下去。

    “然后我们讨论了如何才能出入不同的宇宙,对吗?”崎本的耐心简直让我叹为观止,“关于这方面的讨论也有许多种,至少在我念书的时候,光速论,惠勒泡沫,也就是量子虫洞论就已经争得沸沸扬扬了。但经过讨论我发现你似乎对数据压缩式的平行世界旅行更感兴趣——本体不改变,改变的却是内在的信息和思维,所以需要我再进一步为你解释,所以我才提到了百科全书。”

    “是的。”我感激地看着他,感谢他为我再次梳理了一遍混乱的思维。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完全理解,但百科全书或许是我能做到的最浅显易懂的解释了,”崎本完成了前几次见面的回顾,终于进入正式话题,“让我们做个假设。某种外来文明需要获取地球上的资料,但它们的飞船体积实在有限,能带走的东西少之又少。因此他们找到了一整套百科全书,但很快发现还是太多,于是想了一个办法,就是把百科全说中的字母全都用简单的数字代替。这样他们就得到了一长串数字,能够通过飞船中的计算机直接传递回母星。可现在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计算机的容量同样有限,无法储存那么多的信息,所以他们只能想了一个奇怪的方法,那就是在精确测量飞船长度后,将飞船的长度设为1,又把那串长长的‘百科全书’数字参照飞船比例,在飞船外壳上的某处刻了很小一个点。这样当他们回到原来的星球,只要测量出这个点的位置,就能把百科全书原封不动地还原出来了。”

    我沉默地看着崎本,就像他说的那样,我确实不怎么理解这样的理论。

    “或许我们能再换种说法,拿人来打比方吧,”崎本显然也对怎样解释非常头疼,“想要让一个人穿梭在平行空间,只要有足够的技术支持,就完全能把他的所有思维与资料通过电子方式保存下来,然后将数据通过讯号传递到平行宇宙中的那个‘他’的大脑里进行覆盖,那么他做空间穿梭的形式就不是肉体,而是精神上的了。”

    我似乎是有些懂了,欣喜之余重新握紧了已经略微凉了下来的茶杯。

    这时候却听见门锁喀哒一声脆响,有人走了进来。

    “崎本老师,B组的作业都在这边了。”

    那个声音是这样熟悉又陌生,我僵坐在原位,许久不敢转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

    解惑中,慢慢来,今天的份到这里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能顺着这个头猜到底呢,灭邪邪邪

    按计划满长的,是柳生在两段混乱思维里寻找现实的过程,其实他才是最纠结最惨的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女人有时会随遇而安,而男人会死硬地想把一些东西弄清

    明天继续

    开头那两句话是谁说的也慢慢猜吧。

    ps百科全书理论是以前从别的地方看的,凭记忆写了一些,可能有错

    反正我是想不出那么复杂的东西啦

    pps柳生那种闷骚冷艳的语气还真难揣摩

Chapter 60荒涼星球〔B〕() 
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国中至今的近三年里;我还从来没有面对面与她说过话。我认识她;她或许也该认识我,但这并不会改变我们是陌路人的事实。可在那个奇怪的梦……或者该说是那段相当奇怪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思维(我实在无法将它看作回忆)里;我却能清楚地拼凑出一段简短的影像:

    那是在一间咖啡厅布置的店里,我和这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藤川凉隔着一张桌子而坐。我看不到自己,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桌对面的藤川却完全是一副职业女性的打扮。她化了精致的妆,穿着成熟得体;眉目间已经丝毫没有国中女生的青涩味道。然后我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了什么;喉头生涩难受,而那段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话结束于藤川泼过来的一杯冰水。

    “住嘴吧;都结束了。”

    藤川泼水的手法相当精准。以至于我除了半个身体被浇得湿透外,并没有被泼出来的冰块砸伤,或是狼狈地在额角挂一片柠檬。藤川干脆利落地把玻璃杯放回桌上,里面剩余冰块们互相撞击,咕咕乱响,柠檬片则挤在缝隙里动弹不得。然后她看了我一眼,开始翻包,梦(姑且将它称作梦吧)里面的我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作为一个思维的旁观者,我简直怀疑她会从包里摸出烟来,学着太妹党甚至俱乐部里成熟潇洒的妈妈桑那样,点燃了吞云吐雾。

    但她显然没有。

    藤川翻出来的是一条手帕,杏色格子,说实话Burberry的花纹和她并不搭,多少显得有些男气。她像施舍似地把那块手帕丢到我脸上,“你给的,现在拿回去吧。”

    我沉默地抓起手帕,脱下眼镜开始擦脸。余光看见藤川已经站了起来,背起包快步往门外走。

    “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初恋。”

    没有温度的声音,是我在这段影像中听见的最后的话。

    直到现在我还是能清楚地记起第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段影像时的场景。那时候我正在上国文课,讲台上的原先生正在讲析万叶集的和歌韵律。我在教室里坐的位置临窗靠后,成了走神偷懒的最大便利。而那天,当我又一次撑着下巴面朝窗外发呆时,我忽然感到有刺眼的光束射进了我的眼睛。

    我把头往边上挪了几寸,很快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教学楼是L型的,我所在的A组与仁王所在的C组恰好坐落在L的两条折角横杠上,上课时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崎本正在C组的黑板上画一些简单的受力分析图。

    而刚才的那道强光无疑来自同样临窗的仁王,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块只有女生才会喜欢,四分之一手掌大小的镜子,趁上课无聊时把镜子对准窗外,调整了角度,或许是想不出能拿谁做试验,于是就把熟识的我当作了骚扰目标。

    他可真无聊。

    见我发现了他的把戏,仁王倒是坦荡得很,“哟!”他收起镜子,朝我咧嘴一笑。

    我不理他,低下头打算翻书。刚收回视线却感到一阵晕眩,紧接着那些所谓的影像就零零碎碎灌进了我的大脑。

    非常突然的,就像在思维中打开了一个豁口那样灌了进来。

    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究竟从哪里来。

    到现在为止,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快三个星期。每天我头脑里的那些来路不明的影像都在频繁做着更新,有时在刚醒来时,有时在电车上发呆时,有时在午休打瞌睡时,零零碎碎,暂时拼不出太多逻辑秩序,却也多少能得到一些信息。

    我很快又发现了更糟糕的事:每一次更新,总会伴随着或重或轻的头痛,难以预料。有时候完全感觉不到,有时却让我不得不停住脚步,需要靠着墙休息好一会儿,才能渐渐缓过来。

    “比吕士最近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妈妈在做早餐的间隙担忧地问我,母亲在关心儿女时永远是世界上最敏感的生物。

    爸爸在看报纸,“估计是在长身体。成长期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只是放下报纸看了我一眼,简单地安慰妈妈。我倒也不觉得被忽视。这也难怪,从小我就没有给家人添过麻烦,无论在哪方面。爸爸很快又把报纸提起来挡住了脸。

    我凑过去看,头版是一张巨幅照片,乌烟瘴气,火苗在角落飞舞,似乎又是哪个地方发生了动乱。

    已经国小二年级的比吕乃却偏偏在边上捣乱,“哥哥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她刚吃完早饭,正在边喝牛奶,边兴致勃勃地用一只金属勺子磨盘子,咯吱咯吱的噪声和她那脸得意洋洋的眼神一样不怀好意。

    果然还是应该限制她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视节目吗……我头痛地想,说起来仁王的口无遮拦似乎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虽然只见过仁王几回,但比吕乃似乎相当喜欢他,无论动作或口头禅都爱向他模仿,这让我非常担心。

    作为哥哥,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妹妹能成长为健康的小淑女,而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像男孩子似的小太妹。

    但话说回来,仁王这样的人,可以目空一切,可以玩世不恭,却总是奇怪得讨人喜欢,老少通吃。

    或许我还是该更关心自己一些,关于那些我在混乱思维中看见过的奇怪影像。

    比如,我看见我打开一扇门,门里面一片昏暗,似乎是一间仓库。而当我看见学生打扮,似乎还是高校制服的藤川正在垫起脚尖从一只高大的柜子顶上取什么时,几尊石膏像结结实实摔了下来,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比如,我看见我借了仁王的单车带藤川去海边,风很大,从坡道俯冲而下时藤川牢牢抓住我的腰,吓得大叫。

    这样的信息让我迷茫,但随即又心跳加快,因为我至今所接触到的每一段这样的‘回忆’,里面都有藤川。

    而且,那都是一些没有发生过的,只存在于我脑海中的事。或者该说,是我时常期待着的事。

    除了最初那段分手的影像,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

    就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那么我先告辞了。”藤川的声音将我带回现实。

    藤川放下东西就走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当她在离开时与坐着的我擦身而过,我几乎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洗涤剂气味,谈不上馥郁芬芳,却温软宜人的香茅味道,然后莫名其妙地喉头发紧,连之后崎本先生对我说的另一些理论都听得迷迷糊糊,心不在焉。

    崎本先生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反常,“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柳生君,余下的改天再谈也没问题。一下子接受那么多东西未免太勉强了,你毕竟只是个国中生啊,虽说可以直接升学,但眼下还有更多比研究复杂的空间理论更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他体贴地给了我台阶下,末了却不忘调侃我,“怎么样,我们班的藤川,很漂亮是吧?”

    该死,我都忘了,崎本恰好是B组的班级导师。

    我尽可能憋出一脸迷茫的神情,其实心里有一种强烈的被窥视的羞耻感。我抿着嘴不说话,企图用沉默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话题蒙混过去,但崎本似乎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嘿,别害羞,柳生君,老师可是过来人,这样的事情看一眼就明白了。”

    我更不敢出声了,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指磨挲已经空了的杯子。我想如果现在有一架摄像机架在房间角落,向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直播这么一档心理分析节目,那我的手和脸一定会被制作人标上可疑的红圈,箭头拖到角落注释:

    1号实验者正陷入紧张心虚的情绪里。

    崎本并不介意我回避的态度,只是宽容地朝我笑笑,然后给我的杯子重新添了水,“其实啊,不得不说你眼光真的不错,柳生君,”看样子崎本似乎终于找到了比对我解释晦涩的空间理论更有意思的话题,他接着说:“藤川是个好女孩,漂亮,聪明,家教也好,如果再这么犹豫下去,迟早会被人抢走噢。”

    我想我的脸一定红得很可笑,只好手忙脚乱地朝他道别,然后退了出去。

    连崎本都能一眼识破,果然是我表现得太露骨了吗?

    回家的时候,我在电车上思考这个问题。晚高峰的电车总是拥挤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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