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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十月海道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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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我在电车上思考这个问题。晚高峰的电车总是拥挤得可怕,上班族们沉默地看书或打瞌睡,浓妆艳抹的公立学校女生们则大声讨论着不堪入耳的问题,有时连我这样的男生都有些听不下去。快到站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月卡准备出站,一不小心带出了其它东西。
零钱,学生卡,图书证。
看见图书证的时候我心里一顿,忽然又想起,自从两周前,几乎是我开始出现奇怪记忆更替的一星期起,我就再没有在图书馆遇到过藤川了。她似乎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升学上的样子,有好几回我路过她们班的教室,都能看见她在翻书看,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和要好的朋友们聊天。
其实用不着这样努力吧,我疑惑地想。立海大附属原本就是直升制学校,即使崎本想用‘不能掉以轻心’来约束我最近天马行空爆走着的思维,到最后以不过是说说而已。
『Imanust:Mr。 Quin,今天又想起什么了吗?』
这几星期来在我身上发生的变化,我将它们当作秘密看待。无法透露给身边的家人和朋友,但幸好有Imanust君的存在。
『Mr。Quin:暂时没有,但关于上次的问题我可以听听你的答案吗?这究竟是不是精神上的问题?』
Imanust君是我在网路聊天室中结识的,就在两星期前,当我四处查找关于我的状况的资料时。但出于对双方隐私的保护,我只知道他,或是他的家庭有医学背景,因此有些问题或许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建议。
顺带一提,Imanust君对我所说的一切既不表示赞同,却也从不怀疑,只是认真聆听,偶尔也会耐心解答我提出的问题,甚至还为我查阅了不少相关资料,这让我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感与信任。
我想,他在现实生活中一定也是个受人喜爱的绅士……或者淑女也说不定。
『Imanust:如果你指的是精神分裂的症状,我想,我能肯定地告诉你不是。我询问了一些相关的医生,他们都告诉我,精神分裂的患者不需要分裂一个相似的人格,更不用说这个人格就是你的本体,虽然不是同一时段的。』
『Mr。Quin:那妄想症?』
『Imanust:这种可能倒不排除。但妄想症的患者能有你这样连贯清晰的幻觉,也非常罕见了。』
『Mr。Quin:不,一点都不连贯,至今我接触到的都只是片段。如果我能够把它们连到一起,或许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讨论了。』
『Imanust:有道理。』
Imanust君陷入了沉默。但我想我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最近这段日子我之所以反复像崎本询问平行空间的理论,就是缘自第一次交谈时他对我的提示。
『Imanust:我始终持有这个备用的意见,尽管或许不可信。你所感知到的一切,其实来自另一个空间。』
看吧,果然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出门吃饭啦,留言回来再说了
Chapter 61荒涼星球〔C〕()
世界末日是怎样的?
海啸肆虐;火山喷发;地动山摇;最终人类灭亡,世界进入一个新的纪元。
在平成十一年(1999年)的冬天到来之前;有关千禧年的世界末日传言一直是这么告诉我们的。但事实上;直到这年平安夜如期而至,槲寄生挂上穹顶,圣诞颂歌从商场传来,难得一见的大雪将神奈川温柔地包裹,地球依旧运转;生生不息;活蹦乱跳的地球人满大街跑。
“真可惜。”仁王啐了一口,抬脚踢开了一个空罐子;然后顶着凛冽的寒风缩起脖子。
都说只有经历过动荡的人才会格外向往和平,换言之像仁王这样为世界末日的爽约愤慨的人,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犯贱——他们浸泡在安逸的生活中太久了,久到已经尝不出和平的甜味,穷极无聊,于是干脆单纯地将所谓的世界末日当成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或是一剂活色生香的调味料,来为他们眼里一滩死水似的生活锦上添花。
只可惜人类远要比自己想象的脆弱得多。别说世界末日了,任何一起突发事件都能将人直接压垮。
“你就真的那么想看人类死绝?”
“当然不,我只想看看会不会有外星人来救我们,比如Maxwell Demon那样的。”
仁王得意地吹口哨。而我也没忍心告诉他,Maxwell Demon其实也是个逃难的穷小子。
那是在平安夜的傍晚,我,仁王,丸井,切原,还有老实的桑原正在外面闲逛,美其名曰庆祝圣诞/庆祝新年/庆祝世界末日在来地球的路上爆了胎,实际只是临近假期单纯的偷懒打混。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还在国二为英语期末考和网球部新上任部长的职责挣扎的切原外,其余人都临近国三毕业,因为就读于一贯制学校的关系毫无升学烦恼。
深冬的天早就黑了,雪却没有停。鹅毛似的硕大雪片从看不到底的黑暗中落下来,就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们刚吃了晚饭,正被丸井和切原游说着去广场那头的卡拉OK打发时间。提议正中仁王下怀,桑原对外柔内泼的丸井也向来逆来顺受,因此尽管我对这项活动提不起半点兴趣,也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呆在热闹嘈杂的卡拉OK包房,再怎么说也比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家里强:
爸妈今晚都去参加比吕乃学校办的圣诞晚会了,被丢下的我成了可怜的孤家寡人。
没有预定的我们好不容易才在平安夜生意好到爆棚的卡拉OK厅找到房间。丸井和切原走进门,刚脱掉外套大衣就开始争抢电唱机,将劝架的桑原弄得里外不是人。我在进门前刚去便利店买了杂志,眼下一心只想坐定下来喝些饮料,却还是被神出鬼没的仁王死死缠住。
“最近脸色好多了啊,比吕士。”
仁王在我边上坐下来,右腿搁在左腿上,一手卷着鬓角的头发,一边眯起眼来打量我。如此流氓的动作都能做得风流倜傥,我难以想象他在成年后会是个怎样的祸害。
“什么脸色?”我明知故问。
“别考验我的概括能力,”他耸了耸肩,“前段日子你的脸色,就像无时不刻在告诉别人:‘我头要裂了’‘我失恋了’之类的。”
我心虚地避开视线,天知道仁王的野兽本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化到了这样可怕的程度:我确实头痛过好久,日日夜夜,不分场合,伴随着无数来路不明的植入性片断;我也确实被人甩过,就在那些真实感强到可怕的琐碎影像里,被我在现实中尚只能远远观望的藤川。但奇怪的是,自打十二月以来,这些头痛这些影像忽然毫无征兆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
简直比爽约了的世界末日更叫人惊讶,又有些难以割舍。
因为在那些影像中窥视到的藤川,是我肮脏的小秘密。
就连Imanust先生都拿我突然消失的症状打趣:
『Imanust:难不成交女朋友了?所以犯不着分裂一个自己来消解寂寞?』
我在屏幕前几乎要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Mr。Quin:……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但这些确实只是玩笑而已。Imanust先生是个稳重又随性的人,时常冒出些俏皮话逗人发笑,却也都掌控尺度,点到为止,决不会引人讨厌。
从这个特点,以及他偶尔冒出的一些关东人从来不说的习惯用词,我推测出他是关西人,即使到不了南方遥远的博多,至少也来自中部的名古屋山脉那块。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将推断发送出去,但刚按下确认又懊悔起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打探他的隐私,自然也绝不希望自己的个人信息被打探,哪怕对方是值得信赖的Imanust先生。
但Imanust先生的豁达却让我吃了一惊。
『Imanust:我生在京都。』
我怔怔地盯着显示屏看,就好像看见一堆黑压压的计算机字符拼凑成一个活生生的,能说会走的男人形状。
『Imanust:但我在大阪长大。』
跟我的遮遮掩掩,闪烁其词不同(毕竟那些疑似精神病的混乱影像说出去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光彩事),Imanust先生简直毫不避讳地跟我提起了他的童年:京都城的樱花,外公家代代相传的能面道具,堀顿的河流,心斋桥的街道,还有从通天阁顶端观望到的璀璨夜景。我注意到Imanust先生时常提起他的弟弟,一个被他简称为K的,相当可爱又冒失的小男孩。
『Mr。Quin:是你的亲弟弟吗?感情真好。』
『Imanust:不,是堂弟,但我们感情确实不错。』
Imanust先生的父亲工作忙碌(这回我没有再鲁莽到打探他的父亲是否是我所猜想的外科医生),姐姐的年龄又与他相差太多,因此仅比他小几个月的K成了他童年最亲密的伙伴。
我有些羡慕他。我也有个比我小许多的妹妹,却没能有一个亲密无间的K。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打断了。因为我忽然想起了那张几乎要被遗忘在记忆里的脸:我曾经的邻居,麻生。自她搬走以后,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她的消息,但我却见过她长大后的脸,自然地,同样是拜那段奇怪的‘回忆’所赐,但那其中的麻生却和关于藤川的部分不同,自始至终都笼罩在一片晦暗中。
记得最清楚的片断里,我看见我走进一条小巷,没有路灯,一片漆黑中成年的麻生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
——“看完这些再来见我。”
她在朝我微笑,却不像童年时让人安心的笑容,而是透着一丝阴冷与得意。
『Imanust:Mr。Quin?』
『Imanust:你在吗?』
『Imanust:发生什么事了?』
……
一连串的问号后我才将思绪抽离回来。『Mr。Quin:走神了,真抱歉。』
Imanust先生很快带过了话题,依旧什么都没多问。
很久以后,久到我已经不再有半点Imanust先生的音讯时,我曾经在无聊时跟仍旧保持联系的仁王提过这个素未谋面的优秀朋友,当然了,我抹去了所有植入梦境的部分。
仁王的心直口快再一次吓倒了我。
“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想嫁给这样的男人。”他严肃地说。
我没法反对。Imanust先生,和他名字真正的含义,Tsunami(将Imanust倒过来拼写),也就是海啸完全不同。张扬或激烈都与他无关。相比之下,他或许更像湘南海畔温柔的波浪,卷着细小的白色泡沫,将沙滩上的一切车辙脚印吞噬抚平。
顺带一提,我的名字,Mr。Quin,不过是我在为起名烦恼时从书架上寻得的小灵感。
就像我读懂了颠倒的海啸一样,我想Imanust先生一定也意识到了,我是多么为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痴迷。
仁王说完了他要说的话。他想做的从一开始恐怕就只有陈述,而并非追根究底的打探,这种另类的体贴让我松了口气。但随着他开始花言巧语哄骗我,顺带怂恿仍在为哪首歌是二十世纪末的NO。1争吵不休的切原丸井一起来劝我唱一首活跃气氛时,所有刚刚积攒起来的感动又在瞬间烟消云散了。
虽然我谈不上五音不全,但也绝不是块唱歌的好料,这点我深有自觉。因此从国小起,每当在音乐课上被要求展示一段才艺,我总会绷紧了脸,紧张又含羞地掏出提琴,或是竖笛之类的,而不像其他人那样,随口唱一首《四季歌》或《桃太郎》轻松过关。
推托不下的时候,口袋里传来的手机铃声拯救了我。
刚才还在对我拉拉扯扯吵吵闹闹的三个人瞬间停下了动作,切原和丸井互相看了看,刚想学仁王那样向我投来暧昧的目光,却被桑原在看见屏幕上的人名后带着疑惑吐出的一句‘是真田’给震得愣在了原地。
我们三个不禁回想起缺席今晚这场平安夜狂欢的那三个人:幸村几星期前就约好压在今天与一位著名的园艺师见面,向他讨要一些栽培经验;柳被父母安排去为邻居家的小学生补课;真田则要参加他家道场一年一度的盛大庆祝活动。
而现在打电话来的,恰恰是最不可能有这个闲心关系我们去向的真田。
真田给我的留言很简单:“快来医院,上回的那间。”
他的声音低沉,语速却很快,“幸村的病复发了。”
——“我们不该向上帝索要太多。”
迅速结账,跑出包厢在路边拦下计程车的途中,脑海里没来由地闪过这句话。将它告诉我的是仁王的母亲,我在国二时第一次在仁王家见到了她。这个担负起仁王身上一半血液的美丽意大利女人是个虔诚的教徒,她的温柔端庄和总是嬉皮笑脸的仁王看上去压根不像一对母子。
简直就像一年前的翻版。同样是下着雪的寒冷冬天,同样是这间医院的急诊室外,这条冰冷熟悉的走廊。我们或站或坐,目光游移,却总会落在门框上醒目的'急救中'灯牌上。柳向我们简单解释了这件事的始末,不外乎走在回家路上的幸村毫无征兆地倒在人群中,时隔一年后再一次以同样狼狈的方式被送进了医院大门。
“好歹是在路上,那时从车站楼梯上栽下去,部长的手脚都肿了。”
切原似乎想让气氛缓和一些,却发现无济于事。
急救仍在继续,幸村的父母也在接到通知后即将赶来。偶尔有路过的护士看到我们颓唐的样子,不禁好心安慰我们说:“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我们向她道了谢。但她不会明白,在经历过两次几乎一样的场景后,这样的滋味已经不能用担忧来形容。
仁王垂头坐着,紧闭双眼,一声不吭。他的双手搁在膝盖上互相缴着,我不知道他竟然也是教徒,但显然他是在祈祷;我想不到能用怎样的方式表达祝福,只能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握在一起,在心中默念。
——“愿上帝保佑我们的伙伴平安。”
和信仰无关,与友情有关。
急救灯在近一个小时后熄灭,好消息让幸村的父母恨不得拥抱在场的每一个人。
情况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严重。因为当主治医生与幸村的父母小声交谈时,他们逐渐放松缓和,甚至露出细微喜色的神情让我们都放下心来。
“再过一会儿走?”丸井小声问。
我们无声地点头。
仁王去过道买饮料,切原和丸井又开始吵闹,这回连护士都加入了桑原劝架的队伍。真田和柳则在和幸村的父母说话。
“医生说只是恢复期的反复,没有太大问题。”幸村的母亲笑着说,尽管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朝后靠在墙上,伸直双腿,觉得连空气都没有刚才那么冰冷。过了一会儿闲得无聊,又摸出手机,沿着通讯簿一点一点往下翻,最终停在了那个从没拨通过的号码上。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邮箱,编辑了一句不痛不痒的问候。
『Merry X';mas!』
我想那个时候我真的忘了那句话——“我们不该向上帝索要太多。”
Chapter 62荒涼星球〔D〕()
屏幕灯光在片刻后亮起。藤川出乎意料地回复了我的邮件:『Merry X';mas。』
只字未改。疏离至极客套至极;甚至没有问起我是谁。她或许时常遇见这类不请自来的问候;所以不屑于问。
冷风过境;正月转眼被抛在脑后。平成十二年春天,我从立海大附属国中部毕业;即将进入高中部继续学业。
那注定是个不安分的春天;由前一年平安夜幸村的旧病复发引燃了导火索,最终又以藤川的不辞而别结束。其实假如当初我能稍微留心一些,并不难发现藤川放弃直接升学的迹象,可是我没有。国三最后的几个月,我与仁王还有其他所有人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为防万一留院休养的幸村身上。
在空闲时探望他;尽可能不让他再过一段无聊至极的住院时光;成了我们给他的一份特别的毕业礼物。
所以,当我在那个早春站在高中部的布告栏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里面没有藤川时,一切已经晚了。
“藤川去了东京,冰帝学园,看不出家境还真不错。”
柳把一份国中部毕业生去向的影印件递给我看,这不禁让我惊讶,感激又尴尬:我不知道我的小心思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样人尽皆知,也不知道柳究竟是以怎样的能耐和手段搞到这份照理不应公开的记录。
但我什么都没说,除了道谢;柳也什么都没问,除了从我这里顺走了一整套侦探故事全集,算是回报。
“偶尔也要汲取一些不熟悉的东西啊。”
他朝我微笑。虽然许多人表示难以置信,但柳一直是我在网球部最合得来的伙伴,甚至超过了仁王,这是事实。
故事或许该在这里告一段落:远远观望的女孩去了更远的地方,那里或许有更适合她的人在等待她的到来;留在湘南的男生也将开始新的生活,交一个现实些的女朋友,然后为高中时代的全国制霸奋斗。
最后两句不是我说的,而是分别来自仁王和幸村。
那时我们正在湘南海岸进行全校性的清扫。原本只是高中部在每年九月举办的义务劳动,从今年起破例改成了每年两回,分别在春季与秋季开学的头个周末进行。全校学生由巴士载着来到离学校较远的一处海岸,穿着传统运动服集中在沙滩上,在听老师宣读完注意事项后分组行动。
这年我意外地和幸村还有仁王分在一个班,因此当仁不让组成了三人组。我们很快将负责的区域清理干净,幸村甚至细心地将垃圾分类,把空瓶子及另一些可供回收的垃圾放进一个垃圾袋。干完一切后我们卷起裤脚,脱掉鞋袜后赤脚走进海水,就着早春还泛着微凉的海水洗干净了手。
浪花从远方朝我们用来,轻柔地拍打我们的手背,激起层层白色的泡沫。
“哟——仁王,柳生,还有幸村!”
远远听见丸井踏着水朝我们跑来。我们回过头,正担心他会不会脚步不稳栽倒,就被他当头泼了满脸海水。
我脱掉被沾湿的眼镜塞进上衣口袋,幸村也只是一声不吭地抹掉脸上的水,然后我们一起抱起双臂,微笑地看着海水顺着头发滴滴答答流下来仁王直接将丸井按进水里,换来后者狼狈的挣扎和求饶。
浑身湿透后只好去附近的礁石上晒太阳。礁石很高,石面很滑,我们眼疾手快地爬上去,坐定后就厚脸皮地死赖着不让同样成了水人的丸井爬上来。个子始终比我们矮一截的丸井一连尝试了几次,都被仁王伸直长腿,毫不留情地踢了下去,于是气呼呼地去找隔壁班的桑原帮忙。
桑原正在用垃圾钳夹一堆焰火的残骸,对丸井的自作自受表示无能为力。
“要不要去冰帝见见藤川?”东拉西扯了一番后,话题意外地回到了我身上,很显然柳在将藤川的消息提供给我的同时,也倒卖了一份给其他人。幸村为我出主意,“我可以联系迹部招待,练习赛之类的,一举两得。”
“好提议,”同样深谙内情的仁王笑嘻嘻地插嘴,“比吕士,别再像个女高中生那样腼腆了,除非你想放弃。”
“我才不想,”我脱口而出,但随即觉得窘迫,只好挪开视线,“现在的女高中生可一点都不腼腆……”
辽阔无垠的湘南海,在它的面前,世间一切都变得渺小,仿佛连隐匿在暗处的烦恼也能一起分担。
“那就主动一些,打电话给她。”
“这样太突然了。”继续争论下去似乎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想再多说或多解释什么,只好赶在仁王挖空心思想出更多古怪的主意前跳下礁石,衣服已经完全干了,我拍掉裤子上的灰,朝规定的集合点走去。
谁知这回不死心的变成了幸村,“柳生,”他带笑的声音夹在温柔的潮声中传来,“你掉了东西!”
我上下看了看,无辜地回头问他:“什么?”
他咧嘴笑了起来,印象中我经常看见幸村眉眼弯弯的微笑,却很少看见这样爽朗的笑容,尤其在碧蓝大海与早春阳光的衬托下显得越发明亮耀眼。然后他伸出两根手指,朝我做出了开枪的动作:“你的胆量。”
我哑然失笑,无言以对。
所幸不久后全国大赛高校组的预赛打响,一心沉浸在争取胜利中的他们,也就很快忘了这件事。
没有人会成天活在别人的故事里,只为了做一个无关剧情的配角。
但我所没有料到的是,我与藤川的再次见面,也正是在与冰帝的争夺关东霸主的比赛之后。
其实早在比赛开始前我就曾有所预感,潜意识地认为能在这里见到藤川,而这个想法也曾一度随着我在观众席中的搜索未果破灭。
因此当我远远看见比赛场馆外的那尊自动贩售机前的藤川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好摸出零钱,装作同样是去买饮料那样靠近了一些,以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花。可刚走出不远,发现藤川的惊喜就随着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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