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尽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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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处只有一名卫兵在把守，他朝着两人微微点头，说道，“二位今天一切都顺利吗？”

　　　　这是一句在在艾科洛在平常不过的问候语了，尤多尔充满笑意地回答道，“当然先生，也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阿雷西欧刚准备还礼，却忽然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他快速地转动着自己的脑筋，很熟悉……什么熟悉？不对，不对……是声音……这人的声音……正是那天带走刺客的那人，他一定不会记错的！

　　　　阿雷西欧正准备大声呼喊，却发现他身旁的尤多尔猛地一震，当他看向尤多尔时，只见一把短剑穿透了他的胸膛，尤多尔满脸震惊，他的嘴里喷着血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阿雷西欧想要大声呼救。

第37章　葬礼（2）（）　
那名卫兵没有给阿雷西欧说完这句话的机会，阿雷西欧只看见一道亮光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当他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脖颈处不知为何变得湿润，随后大片的液体如喷泉一般涌出，疼痛感直到这时才传来，但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阿雷西欧身体坚硬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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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能少拿些行礼就少拿些！”努美利亚一边着急地催促着艾丽西亚，一边将她推向门外。

　　　　“可是妈妈，我到现在还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离开？”看见努美利亚如此反常的情绪，艾丽西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解释，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努美利亚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我早就已经让仆人给你安排了脚力最好的马和足够的食物，你还会骑马吧？那么快点沿着北方的大道，一直走，到科罗尼亚，去找你的弟弟！”

　　　　“可是……可是……”

　　　　“啊，等一等，等一等！”努美利亚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快速地跑到了客房，找来了纸和羽毛笔，快速地用笔在纸上潦草地写了些东西，然后急匆匆地将纸塞进了信封并将其放在了艾丽西亚的手中，“把这封信当面交给你的弟弟！现在快走吧，不要再废话了！如果有卫兵拦着你，你就告诉他们你是玛尔科夫的姐姐，奥卢斯的侄女，他们是不会拦你的，啊，该死，我怎么这么健忘！”

　　　　努美利亚说着又快步跑向了二楼，艾丽西亚委屈地小声嘟囔道，“妈妈，你太着急了……”

　　　　她的母亲很快便快步从二楼小跑了下来，手里握着一柄短剑，努美利亚将其递给了艾丽西亚，说道，“这把剑是玛尔科夫留下的，剑鞘上有他的名字，你看，在这里。”努美利亚说着，向艾丽西亚指了指名字所在的位置，“这能证明你的身份，在关键的时候你也可以用它来进行防卫。”

　　　　“可是妈妈，我不会使用武器……”

　　　　“你必须会！艾丽西亚·维比斯！你必须会！”努美利亚近乎咆哮般地吼道。

　　　　这吓到了艾丽西亚，同时也吓到了努美利亚本人。艾丽西亚双膝跪在了地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抱着母亲的双腿，用恳请的语气问道，“妈妈，求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努美利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说道，“你舅舅的死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蓄意的谋杀，凶手们不会放过和他有关系的任何人。”

　　　　“那妈妈，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离开，和我一起走吧，妈妈，求你了。”艾丽西亚祈求道。

　　　　努美利亚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奥卢斯·爱尔波罗的妹妹，是尤里乌斯·维比斯的妻子，是玛尔科夫的母亲，整个永恒之城没有任何人敢动我，我在这里很安全。我要亲自找出那个凶手，和凶手背后的所有人。”

　　　　艾丽西亚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她只是跪在地上低声地啜泣。

　　　　“快走吧，我的孩子。”努美利亚爱怜地抚摸着艾丽西亚的长发，“再迟一些就来不及了，你的弟弟需要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只有他才能挽救我们了。”

　　　　艾丽西亚站了起来，与母亲深情地拥抱了一下，然后哭着走出了房门，在院落里，仆人已经拉着马匹等着她了，艾丽西亚快速骑上了马。

　　　　“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只能靠你自己。”努美利亚不知何时走出了家门。

　　　　艾丽西亚擦掉了脸上残留的泪水，冲母亲笑了笑，随后拍打着缰绳，向着永恒之城的北方快速驶去。

　　　　街道上的行人稀少，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却把守在每一个路口。看着快速骑马飞奔的艾丽西亚，他们试图阻拦住她。艾丽西亚隔着老远便将手中的短剑举在了空中，她极力掩饰着自己悲伤的情绪，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模样，大声地喊道，“我是奥卢斯的侄女，玛尔科夫的姐姐艾丽西亚·维比斯，你们不要阻拦我的道路！”

　　　　听到艾丽西亚所提的那两个名字，士兵们立刻为她让出了一条空旷的道路，艾丽西亚便这么一路高喊着，直到自己来到永恒之城的最北边，那里的城墙已经被拆除，只有大群的士兵在路口把守，他们同样为艾丽西亚让出了道路。

　　　　艾丽西亚沿着北方的道路飞奔着，身后的永恒之城离她越来越远，不知奔跑了多久，他终于回过了头，永恒之城此时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一道模糊的地平线。这座城市在昨天还充满了欢声笑语，而今天她却充斥着阴谋和杀戮。

　　　　艾丽西亚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趴在马上痛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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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恒之城的市民们前一天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在第二天却陷入了极大的悲伤当中。没有任何人能预想到奥卢斯——这位伟大的统治者以及军事家会在凯旋仪式的当天遇刺身亡。他的死亡来得太突然了，很多人甚至不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

　　　　永恒之城包括整个艾科洛的公民都发自内心地爱戴着奥卢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横空出世，也许艾科洛现在还处在匈靼人马蹄的践踏之中，是他拯救了大家，并在战争结束后颁布了振奋人心的十二分之一税法。每个艾科洛的公民都坚信，在奥卢斯的领导下，共和国很快便会恢复往日的辉煌，甚至取得更大的伟业。

　　　　现在奥卢斯死了，艾科洛命运的罗盘又该由谁掌控？艾科洛的未来又在何方？这是值得每个艾科洛人思考的问题，但首先，他们需要缅怀这位伟大的领导者。

　　　　在奥卢斯被刺的第二天，东方军团的指挥官拉肯瑠斯与艾科洛的护民官戴拿提斯共同主持了这位伟人的葬礼。

第38章　葬礼（3）（）　
永恒之城的全体市民自发来到了广场，每个人都手持着橄榄叶，换上了祭奠死者所穿的灰色长袍。

　　　　有趣的是，以西庇阿与蒂图斯为首的大部分元老们并没有参加这次葬礼。

　　　　在葬礼仪式上，拉肯瑠斯流着泪向民众们宣读了奥卢斯一生的丰功伟业，讲述了他在特雷斯草原上英勇的指挥。听众们无不被拉肯瑠斯悲伤的情绪所感染，纷纷流下了眼泪。

　　　　在仪式的最后，护民官戴拿提斯上台了，他宣布，由于奥卢斯生前信仰众神，死后奥卢斯的遗骸将埋藏在众神殿，从此之后，奥卢斯将成为艾科洛的众神之一。

　　　　“同意！同意！”民众们爆发出了热烈的响应。

　　　　奥卢斯被装在一副巨大的黄金棺材当中，由五十多个奴隶才能勉强将它抬起，奴隶们吃力地抬着奥卢斯的尸体，向神光山缓慢前进，民众们一路默默地尾随着。

　　　　神光山顶峰，当看见奥卢斯的棺材后，昆塔老人痛哭失声，她几乎伏在了棺材上，哭喊道，“谨记，你只是个凡人！”

　　　　护民官戴拿提斯恼火地对她说道，“他现在已经不是凡人了，他是众神之一。”

　　　　“不，他只是一个凡人，你们不能将那个身份强加于他！”老人哭着，几乎要晕厥过去。

　　　　戴拿提斯没有再理会这个年岁近百的老人，他命人强行打开了众神殿的大门，将奥卢斯的遗体埋藏在了里面。

　　　　尾随的市民们蜂拥而上，将原本就狭窄的山道围的水泄不通，他们纷纷将手里的橄榄枝放在了奥卢斯的棺材之上，没过多久，奥卢斯那个庞大的棺材便被大片的橄榄叶所遮盖。

　　　　当一切工作完成之后，他对身旁的拉肯瑠斯说道，“我们的祭司年纪太大了，有很多事情她都处理不过来，是时间考虑更换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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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礼的第二天，一则令人激动且震惊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永恒之城：杀死奥卢斯真正凶手找到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没有来参加奥卢斯葬礼的共和国法务官西庇阿与前任行政官蒂图斯，他们是这次刺杀的主谋，他们一同谋划了这场刺杀行动！

　　　　这印证了大多数永恒之城市民们的猜想，自从奥卢斯从战场归来后，就传出了独裁官与众议院不合的谣言，如果真的要找凶手的话，那么只能从众议院当中挑选。

　　　　报复行动来得比这则消息还要快，葬礼当天的凌晨，西庇阿和蒂图斯便被全副武装的艾克洛士兵逮捕，正午时分，这两人被押解到了广场正中央，戴拿提斯当着众多围观市民的面，宣判了他们的罪行。

　　　　在这个过程中，这两个可怜虫一直高喊着：“抗议！我们与奥卢斯的死毫无瓜葛！”

　　　　但市民们不会理会，护民官不会理会，执行斩首的刽子手更不会理会，在群众的欢呼声中，两颗血淋淋的人头瞬间落地，但这依然难解市民们的心头之恨，他们将这两位元老残缺的尸体钉在了十字架上，这是对于一个罪人最高级别的惩罚。

　　　　但惩罚行动远远没有结束，护民官戴拿提斯不久后就宣称，有众多的元老们与这两名主谋有着书信往来，商议着如何置奥卢斯于死地。戴拿提斯很快便列举出了一长串名单，并将其公布在了广场的告示牌上。

　　　　好奇的市民们从这份名单上发现，与奥卢斯刺杀案相关的人员居然有三百人之多，这几乎整整占了五百人议会的五分之三！市民们气愤地咒骂着这些元老们，“就是这些吸血的害虫，让强大的艾科洛走到了这分田地，如果不是奥卢斯大人，艾科洛一定还处在深渊当中。”

　　　　捕杀行动开始如火如荼地展开，名单上的犯人，与犯人相关的家属及朋友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英勇的艾科洛战士们逮捕归案。这还不算结束，戴拿提斯鼓励人们检举揭发，任何于刺杀有关的行动都不能被饶恕，一时间永恒之城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流言，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市民也开始变得人人自危。

　　　　到最后，居然有三千多人遭到了逮捕，而等待他们的结局却是相同的——死亡。这些被斩下的头颅无一例外的都挂在了公民广场的各个角落，原本宁静的广场在这段恐怖的时期充斥着腐肉的臭味与大群的苍蝇。

　　　　杀戮终于结束了，还活着的那群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不在乎那个真正杀死奥卢斯的刺客是否被逮捕，他们侥幸地想道，毕竟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个可恶的刺客一定也是其中之一吧。

　　　　人们开始关心起另一件事情来——奥卢斯死之后，到底该由谁来接管整个艾科洛？

　　　　按照艾科洛的传统，艾科洛的行政官需要由众议院的元老们共同投票选出两位，而现在，原本由五百名元老组成的议会在经历过这次血腥的清洗之后仅仅剩下不到二百人了。

　　　　护民官戴拿提斯向大家提出了一项让永恒之城公民们喜闻乐见的方法——他们将学习曾经的布里斯城邦，由永恒之城的公民们选举出他们心目中的领导人，所有成年，拥有公民身份的男性都有机会参与到这次选举。

　　　　永恒之城的公民们再次因为自己成为了政治的参与者而欢呼，男人们走上了街头，一本正经地讨论着政治，讨论着艾科洛的未来。

　　　　选举的结果很快便产生了，而这个结果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东方军团的拉肯瑠斯与艾科洛的护民官戴拿提斯成为了共和国的执政官，他们将共同统治这个庞大的共和国，每个公民都坚信，在他们的领导下，共和国将远离战争，人民们将过上安定的日子。

　　　　而很快，在两位执政官的推荐下，大批原本隶属于东方军团的军官们进入了众议院，众议院的五百人议会又再次形成了。从此之后，每一次例会都变得一派祥和，没有任何人会在会议中大喊“反对”。

第39章　使命（1）（）　
当共和国北方军团来到科罗尼亚时，由格尔曼难民组成的盗匪军队就迎来了末日。和北方军团其他的敌人相比，对付这群瘦弱且吃不饱饭的难民们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虽然难民的军队声势浩大（玛尔科夫放眼望去，难民组成的军队黑压压的遍布了整个战场），但他们一同艾科洛军组成的方阵接触，便迅速地溃散开来。玛尔科夫只记得在那场一边倒的战斗中，负责最后收割战场的骑兵们把马刀都砍顿了。

　　　　然而奈何他们的数量实在是过于庞大，一直这般冲杀下去对艾科洛的士兵来说也有些吃不消。而且这在玛尔科夫看来实在是一笔划不来的买卖。

　　　　于是玛尔科夫选择了将这群乌合之众统统包围起来。围困数量如此庞大的敌人使得艾科洛军的各个防线都显得极为薄弱，但难民们在与精锐的北方军团作战完之后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他们甚至不能发起哪怕一次有效的进攻。

　　　　难民军的粮食与水源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消耗殆尽，于是他们开始寻找森林中的动物来充饥。当森林中的最后一只松鼠都被吃掉之后，他们开始吃一些看起来可以食用的植物块茎，到了最后，他们开始吃死去的战友。

　　　　最终，饥饿，饥渴与疲惫彻底击垮了他们，他们的首领一丝不挂地来到了玛尔科夫的营地表示愿意投降。难民军最终上缴了所有的武器，而等待他们的下场也只有一个——成为奴隶。身体强壮的人被押送到了南方，在那里他们可以被卖一个好价钱，而身体孱弱的则被迁往科罗尼亚以及北方地区的各个边镇，在那里他们将修葺曾被他们亲手毁坏的防务。

　　　　北方的困扰终于被解决了。但玛尔科夫认为这一切只是表象，要想真正地解决北方的问题，他需要从根源做起，也就是伫立于艾科洛共和国北方的格尔曼尼亚。

　　　　带着高昂斗志的北方军团很快便越过条顿森林进入了格尔曼人的国家，在还未同格尔曼军队接触前，便有大量的伯爵派遣使者表示愿意投降，并愿意帮助艾科洛修建防止难民的城墙，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他们纷纷将自己的继承人以人质的身份送到了玛尔科夫的军营之中。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部落都那么老实，其中就包括了条顿部落，他们在北方军团进入条顿森林时设下了埋伏。但此时的艾科洛已经不是两百年前那个自大傲慢的国家了，每一个艾科洛士兵都很清楚这片森林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条顿部落的格尔曼人在这一次也没有能继承到他们祖先辉煌，这一次，换做他们的军队在条顿森林被全歼，玛尔科夫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俘虏。

　　　　这一战彻底浇灭了临近艾科洛共和国各格尔曼部落的反抗热情，他们纷纷向玛尔科夫派出了使节表示愿意投降。

　　　　此时的玛尔科夫正端正地坐在指挥大帐的中央，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来示好的各部落使者，他从不会给敌人好脸色看。

　　　　“我希望你们的伯爵能来亲自见我。”玛尔科夫向对面那位满脸堆着笑容的条顿部落使者说道。

　　　　“我们的伯爵本想来一睹玛尔科夫大人的威严，但他很不幸的染上了风寒，所以只好派我来向您表示歉意。他让我务必转告您，那场冲突是一个天大的误会，您一定也很清楚格尔曼尼亚现在的状况，伯爵与公爵们都在为各自拥护的国王而战斗，而我们的军队恰巧将您所率领的军队当成了某个敌对的伯爵，所以才会发生那场十分不愉快的战斗。”条顿使者满脸都布满了汗水，但他依然努力地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为和蔼可亲。

　　　　“你觉得我们看起来像是格尔曼人吗？还是你觉得我很愚蠢？”玛尔科夫猛地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大帐内的每一名部落使者都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大人……为了表示最真挚的歉意，条顿部落愿意赔偿三百箱黄金与五千张兽皮。”条顿使者再也不敢直视玛尔科夫，他低着头说道。

　　　　“哼哼。”玛尔科夫冷笑了一声，“作为回礼，我决定亲自去看望你们那个还在饱受风寒的伯爵。”

　　　　“不用劳烦您了！”条顿使者紧张地说道，“伯爵的儿子一直很仰慕艾科洛的文明，他在后天就会来到您的营地，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

　　　　玛尔科夫摇了摇头，“你得让他加快些速度，我们的军队再过不久可就要迁徙营地了。”

　　　　“是的，一定，一定。”条顿使节连连点头道。

　　　　“还有一点。”玛尔科夫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目光，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条顿使者，说道，“我们的独裁官奥卢斯自从回到南方后便很想念你们的公主，当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替我向条顿公主传达一下这个意思。”

　　　　听到这句话，大帐内的卫兵发出了欢快的笑声，有几位格尔曼使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当年奥卢斯在征战北方的时候，军营里一直流传着他与条顿公主的绯闻。玛尔科夫的这句话，毫无疑问的是对整个条顿部落极大的侮辱。

　　　　条顿使者涨红了脸，强忍着怒气说道，“我会亲自向公主传达您的意思。”

　　　　玛尔科夫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他不再刁难这位可怜的使节，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萨克斯部落的使者。萨克斯的使者先是一怔，随后怯懦地向前迈了一步，等候玛尔科夫的吩咐。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说你代表的是萨克斯部落的克努特伯爵，可是在我的印象中，萨克斯的伯爵可是雷耶克才对啊。”在北方边境作战了多年，玛尔科夫对于格尔曼各个部落的情况十分了解。

　　　　“尊敬的玛尔科夫大人，克努特伯爵是已故前任伯爵萨克斯的长子。”萨克斯的使者小声地说道。

第40章　使命（2）（）　
“雷耶克死了？”玛尔科夫饶有兴趣地看着萨克斯的使者，“我记得他可没那么老啊。”

　　　　“他死于同汪达尔部落的战斗中。我们原本想向您派遣人质，但现在汪达尔人正在进攻我们的城堡，就连我本人也是经密道才来到您这里的。”萨克斯的使者说道。

　　　　玛尔科夫笑了笑，说道，“萨克斯部落向来是艾科洛忠实的朋友，你尽可以返回你的部落，告诉克努特伯爵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敌意。”

　　　　“感谢您，伟大的玛尔科夫先生。”萨克斯的使者弯下了身子说道。

　　　　一名卫兵这时走进了大帐，来到玛尔科夫的面前，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了些什么。玛尔科夫眉头微微一皱，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冲着大帐内的各位使者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已经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了。”

　　　　各位使者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快步离开了大帐。当使者们全部离开之后，玛尔科夫对那名卫兵说道，“让他进来吧。”

　　　　卫兵点了点头，走出了账外，没过多久，一个人不耐烦地迈着大步，推开门口的卫兵走进了玛尔科夫的大帐中。

　　　　来者是格奈乌斯，他罕见地并没有穿军装，而是穿着一套农夫的衣服。格奈乌斯坟头垢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窝处也有着深深地黑眼圈，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

　　　　“玛尔科夫长官。”当看到桌前的玛尔科夫后，格奈乌斯冲他随意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你的长官，你现在和我平级，你难道不应该驻守在永恒之城吗？而且你看起来很糟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先休息后再告诉我吧。”玛尔科夫看着格奈乌斯关切地说道。

　　　　格奈乌斯恼火地摇了摇头，“我连续赶了三天的路，跑死了两匹马才到了这里，我的目的可不是要休息，而是要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从格奈乌斯严肃的态度和语气中，玛尔科夫感受到了这一切并没有这么简单。他站了起来，直视着格奈乌斯，说道，“告诉我吧。”

　　　　格奈乌斯将永恒之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玛尔科夫。

　　　　当听到奥卢斯被刺的消息，玛尔科夫险些喊出声来，巨大的悲伤在无比的震惊之后才缓缓袭来。玛尔科夫并没有掉一滴眼泪，他上一次哭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不断地传来剧烈的刺痛感，虽然养子的这个身份玛尔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