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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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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学覃瞧不起这种不择手段的小明星。他恶意羞辱过,故意将一颗炽热滚烫的心脏踩在脚下。

    反正这种角色,他身边一点儿也不缺。

    然而,等车炀抽身离去,他才看见这个人的好。综艺里的他和往日完全不一样,鲜活,敏锐,那些出乎意料的举动,能将每一个人的目光抓牢。

    也包括戚学覃。

    他满目柔情,摸了摸怀中人黑乎乎的发。还好自己发现了这番心意,现在承认,还不算晚。

    车炀正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而自己会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骆泗挣扎着动了一下,把头从他怀中移开。那双眼睛无奈地望着身前人,手腕一抬,把胳膊上的爪子一根根掰开:“麻烦你松手。”

    戚学覃依旧宠溺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他知道车炀会闹别扭,也许一时还接受不了。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等,可以补偿。

    乔钰诩真的忍不了了。他一手搭上卷帘门,哗啦啦的将门帘拉下。随后几步上前,一把拽开戚学覃的胳膊:“听不懂吗,他让你放开!”

    胳膊吃痛,戚学覃一把被人拉开。骆泗赶紧俯下身,从他的胳膊底下钻过去,躲到乔钰诩身后。

    察觉到背后贴上一只手,正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乔钰诩伸出的拳头一顿,愤怒的脸上骤然掺杂出些微的满意。

    看二人紧紧贴在一起,戚学覃后知后觉的张大嘴。

    不对劲。这俩人怎么这么亲密?

    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

    怀中空荡荡的,他试探着说:“车炀?你跑他那儿做什么?”

    话中满是小心翼翼:“来我这边啊?”

    骆泗探出头,悄声对乔钰诩告状:“他听不懂人话。”

    乔钰诩面色缓和些许。他侧过头,轻嗅着空气中飘散的香气:“既然如此,就别和他多说了。”

    戚学覃尚不知自己的命运被如此轻易地定下。那颗大脑尚在努力思考三人间的关系,已经被乔钰诩揪住衣领,一把扛起。

    “”戚学覃直接懵掉。

    乔钰诩扛人的动作毫不留情,丝毫不管肩上这人是不是接近窒息;下脚时却轻柔无比,小心绕过了那些娇嫩的花朵。

    直到他单手拉开卷帘门,戚学覃才反应过来:“等等,让我和车炀说句话——”

    “咚。”几乎可以算是把人丢出去,乔钰诩拍拍手,不去管某个一屁股坐在街道上的总裁。

    戚学覃双手撑地,傻傻仰着头,见乔钰诩眼神冰凉,一把拉上卷帘门。

    街上只余他一人。冷风吹过,再不见车炀的影子。

    收拾完戚总,乔钰诩回头的时候,骆泗正撅着屁股,收拾地上瘫了一地的花。

    乔钰诩踩得小心翼翼,可戚学覃向来自我主义。这人进来的时候几乎一路横冲直撞,不知撞歪了多少花盆。

    他赶紧跟着蹲下来,帮忙收拾,一边咬牙切齿:“便宜他了。”

    骆泗把百合花一把抱起,塞到架子上:“没事。你这些日子究竟去哪里了?”

    他回过头,满脸担心。

    见人这样,乔钰诩轻轻偏过头:“出国拍戏。”

    “是吗?”骆泗收拾的动作一顿。得多优秀的剧本,才能让这人放下已经签好的大荧幕:“拍了这么久,连消息都不回?”

    乔钰诩抿唇,反射性地碰了碰空荡荡的口袋。

    这里本该有一只手机的,但现在什么也不剩。

    “国外导演要求严,我们在一座大山里,几乎是封闭式管理,手机一直没信号。”

    “这样吗?”骆泗疑惑地转过身,望进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那你在这边的戏怎么办?”

    “请长假。”乔钰诩眼也不眨的撒着谎:“那部片子很有可能冲击奥斯卡,后期制作时间得有几年,导演选择立马开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我只能放下一切赶过去。”

    “连你的助理都不知道”骆泗失望地垂下头:“所以连我也不说?”

    乔钰诩攥紧拳头,眸子一如往常,没泄露分毫情绪:“你知道戚学覃是怎么对我的。如果消息走漏,他肯定会剥夺这个机会。”

    心中尚有疑虑,骆泗勉强压下,接受了这个说法。

    最后将一束花从乔钰诩手中接过,他把花束放在架子上:“你先去坐。”

    乔钰诩没动。他看着骆泗将花朵收拾好,轻轻开口:“这些日子的事,我看到了。”

    骆泗动作一顿。

    “公司是怎么安排的?”乔钰诩问:“让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吗?”

    骆泗颔首。乔钰诩脸色一变:“除此之外呢?他们放弃你了?”

    “毕竟是这么大件事。”骆泗轻叹一口气:“会这样也正常。”

    店内一时安静下来。

    乔钰诩想起面前人在真人秀中活跃的表现。那么真实,没有讨好与刻意,只有最原始的样子。

    门外有车飞驰而过,喧嚣蔓延到室内。

    乔钰诩忽然说:“那你还想演戏吗?”

    骆泗认真思考片刻。二人谁也没坐,站在花架旁。

    千叶兰从架子上垂下,闻着它淡淡的香味,骆泗低下头:“不想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乔钰诩坚持道:“是真不想演了,还是被流言蜚语所影响?”

    “真不想演了。”骆泗回答得很坚决:“我不像你,对演戏看得这么重要。既没有天赋又不喜欢演戏,我不知道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

    乔钰诩没有退缩。他望进骆泗的眼中,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一点儿成就感都没获得?”

    骆泗沉默。其实不是这样,他挺喜欢看微博评论的。

    在片场做自己不熟的工作,被导演狠批,没有通告的时候,是那些陌生人的鼓励给了他力量。

    所以即使一直觉得自己没做好,一想到还有密室逃脱节目的粉丝在等着下一期,他就会想着,再努力一会儿吧。

    清淡的香气在室内弥漫,柔和冰凉的心情。也许是氛围使然,对着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倾诉欲油然而生。

    “其实入了这一行以后。”他低下头:“我有点睡不好觉了。”

    乔钰诩一下子收声。他压下想说的话,静静等待青年说完。

    “我也是第一次演戏。”怀中空落落的,骆泗犹豫片刻,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以前从没想过,会有这么难做的事。”

    压在心底的事太多,试着开口后,其实也不赖。

    “终于确认自己做不好一件事,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好。一闭眼就是嘈杂的声音。会想下一次试镜怎么办,下一次节目会不会让人失望,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他们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乔钰诩看着骆泗低下头。这人还是一副平静叙述的样子,仿佛一点儿难过,都未曾有过。

    身形很单薄,似乎一阵风过,人就不见了。

    他想起自己才入行时的日子。没有家人,甚至连知心朋友也没有,只剩他一个人,在浮华的世界里打拼。

    接不到戏的时候会焦躁。那么多人,资源却只有一丁点儿,注定只有小部分人能出头。

    如果这一部戏之后,再没人愿意邀请他怎么办——辗转反侧的夜里,只有不停的练习,把自己累得狠了,才能终于合上疲惫的双眼,于浓浓的黑夜里入眠。

    车炀,原来和自己一样,睡不着觉。

    “那就这样走了你甘心吗?”乔钰诩俯下身子,恨不得把人塞进怀里:“离开这个你付出了这么多精力的圈子,甘愿隐姓埋名,开一家花店?”

    二人一下凑得极近。骆泗能清楚地看见青年一根一根纤长的睫毛,还有那双眸中倒映着的自己。

    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剖开,有点儿狼狈的样子。

    他把胳膊松开:“也许不太想吧。”

    承认的瞬间,心中瞬间放松下来。如果真是自己选择退出,那他甘之如饴,就算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也没关系。

    但他是因为什么理由被逐出的?

    因为性向?因为原身孤注一掷的爱?

    又或者是因为大众强加的印象与牢笼,因为流言蜚语、诋毁中伤?

    这太匪夷所思。

    “嗯。”乔钰诩点头。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一下子捏住那道单薄的肩膀,紧紧的,很暖:“那就别走了。”

    他说得笃定,骆泗却不由自主笑开:“说得这么好,规矩你来定啊?”

    “我来。”乔钰诩点头。骆泗一下愣住,见他继续道:“把手机给我。”

    “可公司都没有办法。”骆泗没动。不是不想相信乔钰诩,但二人同为艺人,如果把真心热爱演艺事业的命运之子牵扯进来,他担心结果会更糟。

    乔钰诩依旧坚定:“一个艺人,要靠什么说话?”

    “作品。”骆泗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我根本没有演技,即使有再好的剧本也”

    “没关系。”乔钰诩望着他,丝毫不退缩:“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你信我一次,车炀。”

    望进那双热烈的眸子里,骆泗一时失声。他僵在原地,任由青年动作。

    乔钰诩伸手,擅自拿过台子上的手机,滑开屏幕:“密码多少?”

    骆泗说了一串数,完全没担心乔钰诩看到自己的**——显然他也没什么**。

    见青年将手机抵在耳边,他轻声问了句:“乔钰诩,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喂,王导。”乔钰诩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是乔钰诩。”

    “对,关于你的那部片子”他看了骆泗一眼:“同志片,荒国之爱。不知演员找齐了吗?”

    那边似乎在国外,正大声的说着什么,声音很激动。骆泗听到了好几个耳熟的名字,苏莓映,周景州

    他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像洒进一片星星点点的光。

    乔钰诩缓缓勾起唇角。他望了望专心致志的骆泗,朝电话那头确认道:“缺主演?”

    那方应声。乔钰诩昂首,胸有成竹道:“我这儿还有两个合适的人选,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七月15号双更(合起来是万字!),七月前番外会掉落进专栏

    感谢米诺斯、东都狼崽子、某a不是叔的地雷x1,谢谢你们啾咪,努力码字去啦!

第60章 花瓶骆泗(20)() 
二人带着帽子上飞机时;乔钰诩很是小心翼翼。

    骆泗知道原因——他们这种小明星,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有过上次在影视城的经历,对乔钰诩的这番举动;他真的能理解。

    只是他想不出;都坐到飞机上了,怎么这人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乔钰诩。”骆泗叫了他一声。见人瞥过来,他把帽檐拉开;眼睛干净无比。

    “别担心了,这里不会有粉丝的。”

    命运之子淡淡一瞥,似乎是嗯了声。直到飞机启动;这人才一副终于放心下来的样子。

    窗外的流云连成点线;一片蔚蓝中;城市被印成一个小点。望着曾经的繁华远去;骆泗缩回舱位里,闭上眼。

    荒国之爱的拍摄地点在m国;离c国不算远,但生活习惯却大为不同。

    m国尚且在建设中,城镇里最高的楼也不过三层。低矮的墙壁上涂满了喷绘;尘土散落在街道上。

    城外是一片荒原;大片大片的狼尾草生长在黄绿色的杂草里。女人们穿着绣满长穗的裙摆;男人们双手环臂;警觉地望向一路激起尘土的越野车。

    车在城门口停下。骆泗拉开车门,一眼便看到了委身墙壁阴影下的王导。

    阳光毒辣,王导正拿着牛仔帽扇风;晒黑的脸上全是汗水。他比从前干瘦了不少,见到骆泗二人,眼睛顿时一亮:“在这里!”

    乔钰诩对带他们来的当地居民说了两句话,才晚一些下来。二人白得有些扎眼,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

    没看到小师妹他们,骆泗恭敬地朝王导打了个招呼,顺便问了问。

    人在国外,王导几乎没刷微博,但也是知道骆泗那件事的。他一边领着二人朝某座高楼走去,一边缓声道:“哎,小炀,你也别想这么多。人呢,或多或少对自己不理解的事物存在排斥感,等国内环境宽松了就好了”

    骆泗跟着点头。

    王导被晒黑的脸上显出些羞赧:“我知道你和周景州他们关系好他俩手机在我这儿呢。俩人才来,担心被你影响,咳,我什么也没给他们说”

    骆泗闻言,有些惊讶的挑起双眉。怪不得在他出事后,二人都没有和他联系。

    密室逃脱拍了五期后,再度进入漫长的嘉宾调整期。按导演的话来说,不断出现新面孔,才能让观众们有新鲜感。

    所以,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两名小伙伴了。

    想到接下来能一起拍戏,骆泗心中不免升上几丝雀跃:“王导,这次的戏是讲什么的?”

    乔钰诩站在他身边,遮住当地居民探寻的目光。王导扇着风,边走边慢悠悠道:“这部戏是由网络改编而成的,讲的是两个男人在异国他乡相恋的故事”

    新人摄影师宿晓跟随着团队来到m国,拍摄一种被当地成为渡边鸟的野鸟的生活习性。

    在荒原里拍摄并不容易,初次来到异国他乡,团体内的新人们都时常犯错。唯一的老牌摄影师景锋对此不屑一顾,每个人都被他狠狠批评过,其中被骂得最狠的那个,就是宿恩。

    “团里都是年轻人,脾气暴躁,包括景锋也不遑多让。”推开木门,王导将额间的汗珠抹干净,一边介绍角色:“除了宿恩,无论怎么揉捏都乖乖改正,好像对大部分挑衅都没感觉”

    乔钰诩将门拉好。骆泗跟在导演身后乖乖应声,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出声:“这不就是你吗?”

    “什么?”疑问被一条飞扑过来的人影打断:“车炀!”

    骆泗被扑得险些躺倒,还是乔钰诩扶了他一把。在乔钰诩恶狠狠地眼神下,周景州眼泪汪汪,黑得像一块煤炭:“你终于来了!”

    室内有一股燃烧艾条的味道,微呛,满是沉沉的香气。窗口是一块凿出的洞,草叶编成的窗帘规矩的卷起,阳光洒在布满尘埃的空气中。

    几把简单的木椅摆在窗前,上面有一个点燃的小薰炉,透出阵阵雾气。

    周景州身后是一座木质楼梯,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正从上面走来:“炀哥,好久不见!”

    苏莓映看起来要比从前成熟不少。她身穿m国女性的传统服饰,绣有金穗的裙摆从地面扫过,衣尾沾了深灰。

    骆泗放下手中的行李包,朝她打招呼:“你还是那么漂亮。”

    苏莓映羞涩的笑了笑。周景州擦过,冷冷补充一句:“就是变黑了。”

    “猪景州!”刚才的淑女仿佛是骆泗的错觉,小师妹眉眼一扬,提着裙摆就朝周景州来了一脚:“说得像你没黑一样!”

    除了他们二人,另外几名演员还在楼上睡大觉。导演上去喊人,乔钰诩把香炉放在小木桌上,四人坐在窗口旁边叙旧。

    苏莓映周景州二人早在一周前就飞来了m国。剧组尚未集结完毕,王导急吼吼的把几名主演召集到了一起,不为别的,就为一件事——学习野外摄影。

    这群年轻演员可以拍不出好片段,也可以拍得很丑。但在m国的荒郊野岭,该怎么娴熟的翻山越岭,贴近野生动物,成了亟待解决的最大难题。

    骆泗二人自然也需要练习。

    “诶炀哥。”说完了自己近期的状态,苏莓映话锋一转,染上些担心:“你看起来,怎么状态不太对呀?”

    近日里冲击接二连三,饶是骆泗心大,面上也不免染上丝倦色。

    若是告诉这两人,指不定会让人多担心。他笑了笑,轻松带过话题:“连夜赶过来的,当然累了。”

    苏莓映不疑有他,一下子站起身:“王导真是的,也不先让你俩休息会儿!”她拍了拍周景州,大咧咧指挥人去提行李,自己一转身道:“还好有我在。来,你俩先回去睡一觉。”

    这座二层小楼很矮,每所房间都紧凑凑的,天花板几乎压到人头顶。

    乔钰诩与骆泗沉默的站在一起,望向房间里唯一一张大床。

    “不好意思啊。”身为演员,苏莓映却担起了生活制片的责任,在哪儿一脸羞赧地解释:“实在没房间了。”

    房间虽小五脏俱全,床头柜、衣柜,跟随着有些窄小的双人床一起挤在右边。床上铺了薄薄一层毯子,要睡下两个大男人,肯定免不了肢体接触。

    骆泗倒觉得无所谓,但看了眼面若凝霜的乔钰诩,他也微微皱起了眉。

    命运之子,实在不像是会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睡觉的人。

    他刚想说话,周景州正好提着行李箱上来:“哎炀哥,不然你和我一起睡吧?跟个冰块儿躺一起有什么好玩儿的?”

    骆泗还没反应,乔钰诩当即脸色一变:“想都别想!”

    周景州被吼得一虚,下一秒又振作起来:“你自己睡一张大床还不乐意吗!”

    苏莓映眯起眼,目光在二人中间来回逡巡。骆泗也很诧异,他犹豫着想对乔钰诩说什么,下一秒,却一把被人拉住了手。

    “愿意和我一起睡吗?”乔钰诩问得很认真。

    “”这话有歧义。被这样拉住手并不是第一次,他的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诶,凭什么——”周景州还想再说,却被苏莓映狠狠扯了一把,拉离房间。门被轻轻带上,青年叽叽喳喳的吵声,顿时被阻隔在一墙之外,

    手腕上是唯一的热源,近得似乎能听到潺潺流动的热血。微光映出粉尘,二人相对而立。

    见骆泗久久不答话,乔钰诩抿唇,忽的将手放开。

    他蹲下身整理行李,头微微埋着,似乎收拾得很仔细。骆泗还在傻乎乎的看着他,慢慢发现那只耳朵好像红了

    他一下也转过身,心脏不受控制的漏拍了一秒。

    整个下午都在野外摸爬滚打,等几人好不容易回来,身上都沾满了草灰。

    周景州本想以过来人的身份趁机嘲笑乔钰诩,后来发现这人比他有天赋多了。最后,看见乔钰诩徒手拎起一只壁虎,周景州彻底打消了嘲笑他获取信心的算盘。

    “怎么回事儿啊?”回到客厅,周景州身边坐了个彪形大汉,身长至少一米九,胳膊上爬满了体毛。

    他一张彪悍的脸皱在一起,小声对他说:“这俩小年轻气氛怎么这么怪啊?”

    “啊?”周景州不明所以地回头。他正站在窗边吹风,一边用湿毛巾擦汗:“你说谁呢?”

    “还能是谁。”一名瘦高个儿拎着水走到二人身边,打开喝了一口:“那俩空降主角的偶像派呗。”

    周景州皱眉,一副想发飙的意思。瘦高个儿赶紧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行啦行啦,我就随口一说。也就你看不出那两人间气氛不对了。”

    周景州依旧一脸懵懂。已是夜色,月光透过窗口,给昏暗的室内覆上温柔的白地毯。

    苏莓映咳嗽两声。她走到几人身边,压低声音:“他俩关系好。”

    “关系好怎么了?”周景州满脸懵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只有炀哥受得了乔钰诩那脾气——嘿等等,我才发现,炀哥和剧里那个宿晓好像啊!乔钰诩也是,臭脾气几乎和景锋一模一样”

    苏莓映低声嘀咕了一句:“他俩的关系也和剧中一模一样”

    “什么?”周景州没听清。

    苏莓映摆摆手转过头,身形渐渐远去:“别吵了,车炀第一次从野外回来,让他好好休息会儿。”

    骆泗确实累得不行。乔钰诩天赋异禀,这具身体却不一样,稍微动一动就浑身酸软。

    他坐在床头,正揉着腿。乔钰诩俯身从行李中拿出个圆圆的小矮瓶,转头问:“哪儿难受?”

    骆泗动作一顿:“没关系,我拉下筋就”

    “你先躺好。”乔钰诩蹙眉走到床边,手按在他肩头。

    轻轻一推,已是一股大力。骆泗猛地躺倒在床上,小腿被一只手抚上,顿时痒得一缩:“别”

    尾音勾起,嗓音温雅。乔钰诩猛地僵住,双颊开始隐秘的发烫:“很舒服的。”

    声音莫名喑哑。骆泗捂住眼,微微皱起眉。有些难为情,他半强迫的被人抓住小腿。

    搓揉双手的声音传来。药香飘散在室内,隐秘而勾人。

    腿部肌肉被一双手覆上,尝试着按压。手法十分娴熟,骆泗不由低叹,随后猛然捂住双唇。

    “你是怎么学会按摩的?”他气息微乱,随便找了个话题。

    一片香气里,乔钰诩的声音模糊不清:“以前演过按摩师。”

    骆泗闭上眼。温热在小腿打着转,他咳嗽两声。

    乔钰诩确实是个敬业的演员。他没听说青年演过按摩师,只能说明,那是命运之子早期的龙套角色。

    为了演一名龙套,学会了按摩

    不知不觉,床上人呼吸均匀起来,睫毛轻轻地合在一起。察觉到手下紧绷的肌肉变得放松,乔钰诩动作一顿,缓缓抽身。

    他给人盖好被子,转身在行李包中摸了摸,找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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