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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虫族女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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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姨娘从来不会问朝堂之上的事情,可近来朝堂上风起云涌,王浔闲暇也会将朝堂的事情透露一些给她听。

    当今皇帝幼时体弱,后在游历四方时进入衡阳宗,天资卓绝得衡阳宗宗主青睐,成为衡阳宗宗主座下的小弟子,那时候皇室中的争斗已经进入白热化,而当今皇帝却在衡阳宗中习武度过了这段时间,等他的皇兄们为了继承人的位置争得差不多时。

    老皇帝傻眼了。

    十几个儿子,死的死疯的疯,活下来要么被圈禁要么被流放,都是没有了继承权的。

    于是,弥留之际,老皇帝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火速召集这个儿子回京后,发现这个儿子成长的比他想象中好太多。

    武功是江湖上难敌的一流高手,又是衡阳宗宗主的弟子,他的母妃还是仅次于三大宗门的合欢宗大长老的女儿,与宗门关系联系紧密,望着这个寄予了他最后希望的儿子,老皇帝匆忙中下了传位诏书,两脚一蹬,果断去了。

    习武之人,武功境界愈高,寿命就愈长,老皇帝在接手皇位之后武功也没落下,如今他已经是九十岁的高寿,他的儿女中习武的不少,可有习武天赋的很少,根骨颇佳的也就更少了。

    这一任皇帝活得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他已经熬死了四个皇后、三个太子了,如今,皇帝的儿子们大多已是耆耋之年,他的儿子女儿也过世了大半,而还活着的皇子,如今依然为太子之位明争暗斗。

    因为,这一任皇帝即使天资不错,可他毕竟已是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帝,他大多花费心力的地方,终究是在这个国家,如今,以皇帝的境界,他也已经到了大限之日。

    而如今尚存活世间的皇子中,最有希望角逐太子之位的,一共三个皇子。

    十一皇子茆青诗,十七皇子茆青松,十九皇子茆青晟。

    王浔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很多时候,他自认为是个头脑清醒的人。

    所以,他选择了十九皇子茆青晟。

    而他的岳父大人,选择的,是十一皇子茆青诗。

    而选择支持茆青诗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十一皇子是当今皇帝第四任皇后的亲子,乃嫡子,名正言顺,而他则更看好的是皇十九子茆青晟,他的养母乃云妃,是神隐宗的弟子。

    在他看来,他如今的岳父大人,不过是一个愚忠之人。

    这些日子,他耐着性子陪着夏氏,也就是因为,她的父亲乃十一皇子的死忠,想要得到信息,他的家族表面上自然是倒向十一皇子的。

    而暗地里,他所效忠的、更为看好的,是十九皇子。

    这些事,除了他的大哥,也就姚氏知道一点点信息。

    姚氏是个聪明人。

    她自然会忍耐。

    当初她生出庶长子夏家自然已生出不满,而夏氏如今生的这个孩子,也是王浔为了麻痹夏家,对夏氏剩下的那一丁点喜欢,比起权势来说,一文不值。

    就像当初,他为了权势,娶了夏氏一样,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从谎言开始,与夏氏的相遇,不过是他的机关算尽。

    姚氏的出身,就是一个硬伤。

    如果她有名门贵女的身份,有一个可以倚靠的父族,又何必过得如此委屈,可惜,如今的她,连父亲的身份都要小心翼翼的隐藏。

    夏氏生了儿子,整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变多了。

    阿恒已经会稳稳的走路了,无人知道,这个家,让她冷得发抖,寒到了骨子里去。

    她否认这个家。

    连身份,连名字一起。

    婴儿时候的事,好像一场幻梦。

    她甚至有了疑惑,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武功吗?

    她未必想到,会有那么一天,她也拥有卓绝的轻功,能踏雪无痕,能如一根羽毛一般,轻盈的站在一根芦苇上,能如姑射仙子一般,轻盈的飘过湖面,而后,成为了整个帝国的传奇。

    突然之间,她对书籍有了兴趣,通过对之前乳母随意给她的书籍研究,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字,其实很类似于中国古代的繁体字,连猜带蒙,她也能读出不少字。

    可惜,如今她只是孩子,与武林宗门不同,世家对女子的教导十分严格,以闺阁小姐的身份教导,甚至到了连一些武林相关的话本都不能出现在案台上的程度。

    夏氏全身心的投入了照顾儿子的事情中,如今,她儿女双全,在她看来,除了两个碍眼的姨娘,她的人生也挺幸福的。

    这时候,阿恒快两岁了。

    除了不开口,很多话她都能听懂了。

    也能像个小淑女一样,穿着整齐的跪坐在蒲团上,气质沉稳。

    她的第一句话,不是爹,也不是娘。

    她问的是乳母:“乳母,这世界上,真的存在武功吗?”

    同样一句乳母,她的神情,没有一点依赖,问的仿佛只是一个下人。

    乳母手中的针线掉在地上。

    她欣喜若狂,转身朝着门外跑去。

    “夫人!大小姐会说话了!”乳母一脸欣喜的跑出去,彼时,夏氏正在抱着幼子笑,闻言手指一僵,“大惊小怪什么,这个年纪,早该学会说话了。”

    乳母都明显发现了夫人的不喜。

    在乳母的记忆中,夏氏一向是温柔和善的,可是这一刻,她开始有了疑惑。

    为什么?

    对于大女儿,夏氏会如此不喜。

第9章 天煞孤星() 
大小姐学会了说话,但她很少开口说话。

    乳母有一种感觉,大小姐很早熟,这些表现在方方面面。

    似乎丫鬟仆人谈论的事情,她都能听懂。

    这让不怎么将大小姐照顾得非常好的乳母,都不自然的想认真的照顾她。

    大小姐对小孩子的玩具都不感兴趣,倒是对一些认字的书籍感兴趣,有时候给她一本书,她就能研究上一整天。

    偶尔交谈,她也对那些飞天遁地的武林世界很有兴趣。

    乳母自幼是个普通人,但江湖离她也不远。

    于是,她便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一些江湖人打斗,再加上从茶馆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故事改编一下,讲给大小姐听。

    夏氏已经很久没有来见过女儿了。

    快三个多月的时间了,她这才发现,她忽略女儿良久。

    到了女儿的住所,她就听到乳母绘声绘色的讲述声。

    “你猜怎么着?”

    女儿搬了个小小的凳子乖巧的坐着,她托着腮,两眼亮晶晶的望着乳母,听得津津有味。

    乳母一拍大腿:“我就看到四名姑娘抬了一顶轿子,踏空而来!说时迟那时快,空禅宗了尘大师便迎了上去,一招千手幻影掌便拍出!”

    “然后呢?”她将手中的茶杯递到乳母手中,乳母就着茶杯喝了一大口,一拍桌子:“那轿中传来一声少女的轻笑,但见轿中飞出一红衣女子,正是北方魔蛋圣月教圣女的?大弟子,月魔!”

    乳母的话没说完。

    因为乳母看到了夏氏。

    夏氏带着两个丫鬟走来。

    她原本柔弱的眉宇有了几分厉色:“你刚刚在说什么?教我女儿的又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来人,掌嘴十下!”夏氏利落下令,“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教我女儿这些不三不四东西,决不轻饶!”

    “不要打嬷嬷!”小小的女童侧头,对夏氏说,“是我自己要听的。”

    这句话像是火上浇油,夏氏的丫鬟从阿恒房中搜出了一本游记,这件事让夏氏很是恼怒,想想自己对大女儿似乎也忽视良多,原本要冲着女儿发的怒火也熄灭了大半。

    她有了瞬间的软化。

    之后,阿恒的桌子上多了一些新书。

    女则、女训、女戒、烈女转。

    她看着桌子上的书,沉默。

    三从四德、从一而终这些也就算了,烈女传又是什么鬼东西?

    被摸个小手就要剁了自己的手,被看了一眼脚就要上吊自杀。

    夏氏终究还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但近来,每日都会逼着她背诵女则,背不出来就用准备好的戒尺抽她的掌心。

    她曾问过乳母一句话:“乳母,武林中的女子,也要遵循这些东西吗?”

    乳母被掌掴后的脸颊还没有消肿,她沉默一下,对上女童认真的眼睛,想了想武林邪道中那些妖娆放肆、穿着大胆的女子,诚实的回道:“不用。”

    于是,夏氏和大女儿杠上了。

    大女儿说话口齿清晰,可是,她就是记不住那些东西。

    即使最优秀的女先生,都会对她评价一句:“驽钝不堪。”

    阿恒的手心被打了无数次,新伤加旧伤,可是她永远都只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夏氏,一言不发,实在疼得受不了了,便会木讷僵硬的回答一句:“女儿驽钝,记不住。”

    好几次,夏氏都会被自己这个女儿气哭。

    阿恒有时候都在想,如今的自己,脸上很少看得到笑容,这和上辈子还没生病之前那个活泼好动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人了。

    但即使来到了古代,她依然坚定的拒绝这些东西。

    这也是她的坚持。

    很长一段时间里,夏氏都忽略了。

    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开口叫过她一句母亲,更没有叫过他父亲。

    她开不了口。

    一开口,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永远都是那天夜晚男人裸露精壮的上身和乳母低沉无力的哭泣声,以及

    乳母额头上的鲜血。

    这是她第一次见证的,血淋淋的死亡,在夏氏和王浔眼中,就像死的是一条狗、一只猫一样,不值一提。

    她叫不出口。

    很快,夏氏就再也没有时间来管她了。

    那天,她坐在小小的秋千之上,让随身的乳母帮她推秋千,她一面荡来荡去,一面憧憬着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比乳母口中曾经的形容,好上千百倍?

    夏氏便派了丫鬟来找她。

    她想,夏氏又要想什么法子来逼她写那些她讨厌的东西了?

    这一次,出乎意料之外,她见到的是一个算命的相师。

    相师细细看着她的脸。

    最后踟蹰半晌,才对夏氏道:“贵府小姐,乃天煞孤星的命格,幼时还无大碍,但满十岁之后,刑克六亲。”

    天煞孤星?

    即使阿恒上辈子是个现代人,语文学得如语死早一样,可天煞孤星四个字的意思还是懂的,她呆呆望着相师,看着夏氏将相师送出去,然后失了魂魄一般回来。

    夏氏问身边的心腹丫鬟:“嬷嬷,会不会是那个相师算错了?”

    丫鬟回答:“那位,可是公认的神算子,小姐的命”

    夏氏看着站在一侧依然平静的女儿,一下子痛哭失声。

    她抱住自己的女儿,哭得如此悲伤:“可是我舍不得啊,她是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如果如果让夫君知道了这事,她会死的!”

    送到寺庙里做姑子都是轻的了。

    她的女儿会因为她的这个决定死去。

    她不忍心。

    夏氏是个心软的人,从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来,她轻轻说:“这事,就烂在肚子里吧。”

    她不忍心女儿去死,可她也不打算让女儿留下来。

    毕竟。

    刑克六亲。

    就算她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她也要为夫君、为自己的幼子着想。

    夏氏辗转反侧了一夜。

    她一直在想着阿恒的命格。

    这可怎么是好?

    如果将她留在家里,迟早有一天要祸及全家。

    不如,将她送到空禅宗做俗家弟子?

    夏氏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

    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法子,等将女儿送去空蝉宗后,空禅宗不但是三大宗门中唯一位处京城的宗门,更是帝国最大的寺庙,那样,她可以偷偷去看看女儿过得好不好,心下也能放心一二了。

    夏氏想了一夜,第二日正犹疑该怎么将此事告知王浔,一件惊天大事就砸到了她的头上。

    夏氏做梦也没想到,她的人生会摊上这样,连想象都想不到的大事。

    她的父亲卷入了贪墨军饷案,被震怒的皇帝,下了大牢。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夏氏都不知道自己手脚往哪放,她扶着身边乳母的手,满脸泪痕:“我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的,他清正廉明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会贪墨军饷!”

    嬷嬷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骤然听到此事,一面安慰夏氏,一面道:“大人只是下了大牢,小姐,你可得稳住,大人的罪名不是还没定下来,你别急,大人一定能转危为安的。”

    夏氏怎么可能不急!

    那是从小待她最为亲近的父亲!是宠她宠上天的亲生父亲。

    如今,她的父亲遭逢大难,她对嬷嬷吩咐:“嬷嬷,收拾东西,我要回家看看娘!娘一定也很着急。”

    她的眼底,全是无助的眼泪。

    这水做的人儿,怎么承受得了如此大变。

    王浔便是在此时进来的。

    他望着无助的妻子,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着:“夫人,别担心,岳父大人只是收了监,此次军饷案牵连官员甚多,很多都是无辜之人,皇上定会还岳父一个公道。”

    王浔的眼睛中,没有多少情义。

    此次贪墨军饷案,是皇帝在任以来最大的一起案件。

    这起案件,直接导致了西征军孤军深入断了粮草,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折在里面的还有两位宗师级别的大将。

    而死去的将领中,西征军的副将,是皇帝结拜兄弟的遗孤。

    皇帝自己加上女儿儿子死去的不算都有三四十个子女了,那位遗孤是自己结拜兄弟的独子,在皇宫中由皇帝亲自教养长大,就算是最受他重视的皇子也要礼让三分。

    他本打算让这个孩子成年后册封为异姓王,让他镇守南疆。

    那遗孤只有十七岁,未留下后代。

    这件事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大怒,即使此事与自己的儿子有牵扯,他也没有停下查探的意思,毕竟,皇帝拥有的儿子和女儿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很多儿子女儿,他也就只记得长相和名字,有的,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

    所以,死上一两个,皇帝也不会有任何心疼。

    而此次牵涉到的,便是皇帝的嫡子,皇十一子茆青诗。

    一旦牵扯到皇子,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夏氏拉着王浔的广袖,哀哀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母亲一个人在家,我怕她担心,你陪我回去看看母亲可好?”

    王浔这次却摇摇头:“夫人,陛下已经下令将夏府围起来了,我们就算去了,也进不去,如今之计,便只能等刑部六狱和东陵卫查清一干事情,还了岳父一份清白。”

    夏尚书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王浔并不在意。

    皇十一子一旦失去了继承权,夏尚书注定要将户部尚书的位置腾出来。

    当初的时候也不是没劝导过自己这个岳父,可反而被岳父训斥,他便也绝了那份心思。

    人要去送死,那是拦也拦不住。

    何况,曾经给表妹的承诺,他如今都没有忘记。

    夏氏忐忑不安,自然也就忘记了相师给大女儿的占卦。

    那不详的卦象。

    如今的她,度日如年,每天王浔从朝堂上归来,她第一句问的,都是:“我爹爹还好吗?”

    而王浔每次的回答,如出一辙:“刑部六狱正奉皇命审理此案。”

    夏尚书被贪墨军饷案被卷入狱一事,阿恒通过乳母的口中复述也知晓了一二。

    阿恒一听,便知晓,夏家是要倒台了。

第10章 姚氏的希望() 
夏尚书死的很突兀。

    就在他死的前一天,他还写了一封信寄给妻女,告诉妻女勿要记挂他。

    第二天,他就在牢狱中上吊自杀了。

    在夏尚书上吊自杀后的第二天,皇帝便派人抄了夏尚书的家。

    夏尚书的妻子在听到丈夫死亡的第二天,一杯毒酒,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一天以内,夏氏最爱的父亲和母亲,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她。

    这对她来说,无异于天塌地陷的打击。

    然而,还没有结束。

    之后,因为此事,皇十一子茆青诗被牵连,皇帝并未因此停手,户部尚书夏松畏罪自杀之后,皇十一子也被皇帝下了大牢。

    这一起贪墨案牵连甚广,整个朝廷的势力甚至为之洗牌。

    而这件整个帝国为之震惊的贪墨案,以皇十一子人头落地画上了句号。

    贪墨案牵涉出来的,是一起更为严重的通敌卖国案。

    皇帝高龄九十,年轻的时候或许会优柔寡断,会对自己的儿女心软,可年老之后,曾经为之心软的儿女大部分都已先他而去,剩下的子女中能引起他侧目的也没几个了。

    皇帝现在的妻子芳龄二十,也是皇帝的第五任皇后。

    而第四任妻子的儿子,本质上来讲,并不得他的心。

    如今,铁证如山。

    皇十一子一家,包括皇十一子的妃子和三个孩子,全部被皇帝处死。

    这一份处死的圣旨是皇帝亲手下的,而做监斩官的,是十六公主。

    无人知晓这其中是否有隐情。

    皇十一子一家在被贬为庶人之后众目睽睽之下人头落地,尸体丢在了乱葬岗中。

    皇帝的冷酷超乎常人的想象。

    夏尚书作为同党处罚也很重,即使已经死了,依然被鞭挞三百鞭后暴尸三日,夏家为了保住一族,将夏尚书一支逐出了门墙,而后,夏家派人来了王家府上,告知夏氏,她作为出嫁女,虽未被牵连,可夏家与她也再无任何瓜葛。

    等贪墨案尘埃落定之后,夏氏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了娘家的依仗。

    姚氏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笑弯了腰。

    她太开心了。

    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然而,她终于等到了。

    夏氏一下子受不住这个打击,很快便卧病在床。

    毕竟对于一个娇娇小姐来说,遭逢次大难,比任何事都让她痛苦。

    阿恒听到这些事,更看到自己的母亲卧病在床,已经隐隐猜到这些事情的始末。

    然而,她还不确定。

    夏氏如今卧病在床,王浔并没有因此而对夏氏冷落。

    相反,他来夏氏这里来得更加殷勤了。

    对于伺候不好夏氏的下仆,王浔毫不犹豫就发卖了,然后换上自己家的家生子,而家生子对主母,是毕恭毕敬,每日事事都伺候得异常妥当。

    夏氏还满含感激,卧病在床的时光里,夏氏不止一次对王浔说:“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撑下去。”

    父母的死给夏氏带来的打击太大了。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去了。

    再多的汤药,也没法子挽救夏氏逐渐衰败的生命。

    阿恒嗅出了其中的危机。

    在躲开了夏氏身边伺候的下人眼线空隙时间,她第一次对夏氏如此认真的说:“想法子逃吧,不然,你会死。”

    孩子的眼睛里满满的认真。

    夏氏本就觉得阿恒不正常,有时候早熟得可怕,她道:“你这孩子在瞎说些什么呢?”

    阿恒这次少有的认真:“王浔,想要你死。”

    这句话,换来的是夏氏的一个耳光。

    夏氏从来没有打过她,这一次打她,是因为她质疑了王浔,夏氏因优思过度生了病,失怙失恃之后,唯一能倚靠的便是夫君,而她如今能相信的,也就只有夫君。

    任何人都不能质疑她的夫君对她的好。

    包括她的女儿。

    夏氏指着她,愤怒的责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父亲!”

    然而,这一次她前所未有过的固执:“想想你的病是怎么出现的吧,为什么,那么多汤药下去,你的病没有好,反而越来越重了。”

    孩子的话尖利,可却都是实话。

    夏氏却不相信。

    如今能劝她的乳母早就在半个月前出府带孙子去了。

    夏氏做的第一个反应是,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了阿恒的脸上。

    阿恒没能躲开。

    茶杯砸到了阿恒的额头上。

    有鲜血从她的额头上流下。

    阿恒面无表情,没有哭,更没有闹。

    夏氏从未想象过,一个两岁多孩子的眼神,会如此可怕。

    “滚出去!”夏氏尖着嗓子,“滚!”

    阿恒的眼底,突然充满了悲哀。

    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夏氏。

    她突然间就醒悟过来。

    夏氏已经无药可救了。

    即使她说出的是事实,可是夏氏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她也不敢相信。

    她怎么去相信,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想要她的命?

    她怎么去相信,她原本以为求来的良人,对她怀有歹意?

    她又如何在失去了所有之后,去接受自己的丈夫也想自己去死的现实?

    王浔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有一天,自己的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说,她握住的这一根救命稻草,其实是一根荆棘,她怎么能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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