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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褚太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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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看王与马共天下,探门阀政治之格局。这是史上垂帘听政次数最多的女人,这是一个挽救东晋王朝的女人。以东晋最传奇的女人为线索,写那个年代的英雄豪杰们。我爱你,愿为你执手这破碎河山我爱你,愿为你放弃这一生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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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建康之乱()
天还未大亮,城门上喊杀声此起彼伏,兵士们已经抢占了各处要害关卡,建康城满目疮痍,正承载着此刻的历史悲伤。
褚裒一手持着长剑,一手提着儿子,护着妻女,正急匆匆的往门外去。门口停了两匹早已准备好的黑马。
四下里望了望,发现还没有人打到这里,褚裒赶紧将妻女扶上马,自己带着儿子则翻身上了旁边一匹马上。
“夫君,我们能逃的出去吗?”谢真石怀中抱着不到五岁的褚蒜子,面含焦虑,朝一旁的丈夫问道。
“不知道,试一试吧。我先护着你们走,如果逃出去了,你们就去老家等我。”褚裒没有看妻子,上马之后看着前方,道。
“不,我们不能分开。”谢真石紧紧抱着一脸慌张的女儿,朝身边的丈夫道。
“嗯,走。”褚裒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脸色凝重地望了望前方,他不知道他们能否逃离这场叛乱。
正要纵马离开之际,忽然前方一条火影朝这边袭来,那火影下方是数百个手持长矛,身着铠甲的步兵。此刻,他们正在一位将领的带领下朝褚府方向赶来。
“不好,往后走。”褚裒暗叫一声,调转马头。谢真石早已看到前面不远处即将面临的威胁,跟着丈夫的步伐急忙调转马头。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糟糕许多,还没等褚家的马开跑,褚府周围就已经聚集了上百号人马,前前后后,比过年的集市还热闹。
汉式建筑的褚府门口火光照亮天际,两边火龙聚集,中间紧紧间隔了四个人的距离。
“褚裒,留下项上人头,或许本将还可以放你妻女一马。”那为首的一位青年将军朝褚裒大声喊道。
“哈哈哈,无耻反贼,看剑。”褚裒刚刚转身的一刻便已经发觉有人朝这边快步奔来,虽说心中略有恐惧,但脸上依旧神态若定,他知道他必须快速撕开一个口子,非如此谢真石不可能带着儿女离开。
褚裒出剑,寒光扫过,剑势凌厉,那为首的将领似乎没有料到褚裒出剑会犹如闪电一样迅捷,没来得及躲避。
“呲”一抹鲜血射出,那将领方才觉得疼痛,快速翻身,躲过褚裒一剑。好在那一剑只是刺伤了左臂并未刺中要害。
那将领吐了口气,心神微定,抽出腰中长剑,剑光印着火光闪烁,直直刺向一旁的褚裒。身边的士兵们见打了起来纷纷手持长矛朝褚裒攻了过来。
谢真石当然也没被放过,眼见着丈夫离开战马被一众人围攻,谢真石镇定的猛拍一下黑马,马上坐着的是他们的儿子——褚歆。
“歆儿,逃出去找你舅舅。”褚歆小小年纪,煞白的小脸,一脸的魂不守舍,早已被吓的不知东西南北了。
黑马载着褚歆急速向外冲去,几十士兵准备拦截,均一一被褚裒挡了开去,褚裒用他最大的力量努力为妻儿杀出一条血路来。
褚蒜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躲在母亲怀里,吓的哇哇大哭起来。谢真石坐在马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想要去帮助丈夫,然而身边早已被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只长矛刺来,谢真石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正面迎了过来,将那长矛抓在手心,左脚使劲将那手持长矛之人踢飞。
长矛刺过,褚蒜子被谢真石搂着紧闭双眼,利器划过谢真石手掌心,鲜血一滴滴落下来,滴在褚蒜子头上、脸上。
褚裒转身看到妻子被困,利剑翻身试图脱离困境来到妻子身边,却无奈,敌人众多,早已将他围的水泄不通。
“啊。。。。”扬天长啸,褚裒一剑玄天,手中舞着剑花,像突然袭来的一股龙卷风似的,将周边众人扫出外围。寻出一个间隙,褚裒足尖点地,蜻蜓点水般踏着一众人的头颅来到妻子面前。
“夫人,赶紧带着歆儿和秀秀走。”褚裒大声喊道。利剑旋转将谢真石身边士兵一一刺伤。
“不,夫君,我们不能离开你。”谢真石一手护着孩子,一手拿着长矛跟脚底下人缠斗着。
褚歆十来岁会骑马还可以一个人骑马离开,而怀里的褚蒜子才不过五岁,连坐都坐不住,谢真石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深怕有什么闪失。
“糊涂,两个孩子还需要你照顾,我断后,你们赶紧走,不能让褚家绝后啊。”褚裒一声怒吼,长剑划过马屁股,谢真石坐下马儿受了大惊,一声长鸣朝西面直冲而去。
见马儿受惊,谢真石害怕孩子出事不敢懈怠,一手紧紧攥着缰绳,一手握着长矛,苍茫出逃之际不忘回头看看自己的丈夫。
丈夫早已被人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犹如铜墙铁壁一般,鲜血飞洒,谢真石真切的看到丈夫身中一剑。但她心里清楚,她必须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受惊的马跑起来不止快,而且毫无阻挡,面前的士兵见马儿朝这边冲过来,深怕受伤,均一一躲开,即便没能躲开的也都一一被谢真石手中长矛划伤。
谢真石知道她没有退路,她必须先把孩子送出去,找到褚歆找到弟弟谢尚,把孩子交给弟弟谢尚,那样她便能全心全意回来救自己的丈夫了,哪怕救不了,哪怕陪着他一起死,那又如何呢?
但此刻她不能停下来,此刻她不能死,因为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她的保护。
褚蒜子紧紧箍着母亲的脖子,将头埋在母亲肩膀上,虽然被吓的不清,但此刻,她尚且看的见母亲身后发生的情景。
火光与血光交接辉映,利剑翻飞,父亲在众人的包围中身中一剑,鲜血顺着剑身喷射开来,几十支长矛架在父亲脖子上。
那情景已经越来越远,褚蒜子紧紧抱着母亲,早已不知跑了多远,只觉得马儿一路颠簸,身边时不时有人被刺伤,被刺之人发出凄惨的叫声,褚蒜子辨的清楚,那里面没有母亲的声音。
谢真石一路拼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身上也被划了不知道多少伤口,谢真石直了直身子,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握着沾满鲜血的长矛,于这建康城中纵横驰骋,然而,谢真石心里满是慌张与恐惧,因为,她已经完全找不到她的儿子了。
“歆儿。。。。。”天空中划破一声凄泣长吼,褚蒜子一脸愣怔而又惊慌失措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两行清泪顺着母亲倔强的脸颊流下来。
第二章 滴血救人()
“秀秀,诗经可有背熟?”母亲谢真石挑着一篮子秧苗走近一间茅草屋,朝门口正在玩泥巴的小女孩问了句,语气中有些许责备之意却并未完全表现出来。
被唤作秀秀的小女孩抬头望了望,浅笑中带着愧色,丢了手中正在把玩的泥巴,撒娇似地道:“母亲,孩儿不喜欢读诗经,可否读些其他的?”
秀秀像是在征询母亲谢真石的意见,谢真石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眼神中多了一丝冷淡,道:“褚谢两家向来门风颇严,汝怎可不读诗书?将来有人问你是否褚裒谢真石之女,你将如何作答?”
谢真石放下肩上挑的篮子,正要走到秀秀身边,秀秀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赶紧转身跑进屋内洗了洗手拿起桌上一本诗书便读了起来,摇头晃脑的样子,倒还真像一名女学生。
秀秀已经十岁了,一晃眼谢真石带着孩子流浪到此已经四五年了,在这四五年的时间里,除了正常生活劳作时间外,谢真石大部分时间都在寻找丈夫和儿子的进程中,闲暇下来也会教孩子读书识字。
毕竟无论是褚家还是谢家都是诗书士族门第,即便今日落魄,也断是不可丢了士族家风。
然而,找了四年,却依然没有丈夫和儿子的消息,甚至哥哥谢尚在哪谢真石都不清楚,现在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谢家人在哪里。陈郡谢氏虽不是豪门显贵,但到底也是士族大家。
爹爹谢鲲虽然早亡,但族中还有叔叔谢裒、谢广,堂兄谢安、谢万等人,谢真石想着等到手里的银两赚够了就带着秀秀回谢家去,等到了谢家她们的生活便好转了,那时候也可以继续找寻丈夫和儿子了。
谢真石见秀秀有模有样的念起书来,嘴角轻扯,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也不打扰,便挑着两筐秧苗下地去了。
秀秀回头,望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有一种愧疚之感。她恍然还记得四年前母亲于乱兵之中是如何拼尽全力厮杀突围,只为了保全女儿一命。
她尚且记得母亲深受重伤,带着自己跟随成千上万的流民从健康城逃亡出来,一路往西等到了泾县方才安定下来。母亲原是千金小姐,官宦夫人,如今为了生存却不得不去帮忙那些大家族富贵人家干活,插秧放牛洗衣服,甚至有时候就连秀秀自己也会跟着母亲下地干活贴补家用。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那场浩劫,转头看着手中线装版的诗经,低头吟诵起来。“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摇头晃脑的还没读几句,秀秀忽然听见门外像是有什么动静。
这茅草屋是几年前母亲买下来的,非常简陋,自然价格也很便宜,那时候谢氏母女两身上没什么钱,所以也只能在此买个便宜的住处了。
茅草屋总共两间,除了一间堂屋之外,就剩下里间一间卧室了。后来谢氏自己在外面搭了一个小草棚子垒了个灶台,生火做饭什么的也就在外面了。
秀秀依着大门往门外望了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眺首遥望母亲谢真石早已走远,可方才明明是有什么声音,窸窸窣窣的,秀秀听的真切,走出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厨房旁边的草堆子像是有什么动静,秀秀凑过去,仔细瞧了瞧,一双深黑明眸正眨巴眨巴看着自己,秀秀大吃一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几乎想要叫出声来。草堆上滴了几滴血迹,看样子草垛子里面应该藏着一个受伤的人。
秀秀虽然有些害怕,但胆子还算大,想要探个究竟,便紧了紧身子凑过去,想要看看草垛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人。“快,快,他肯定还没跑远。”忽然六七个身着白色、黑色孝服的男子手中持剑,面带厉色,行色匆匆跑到草屋旁边。
“小姑娘,可有看到一位男子,受了伤往这边跑了?”那为首的一人倒也长的俊俏,低下头语气和缓的向秀秀问道。
见这一行人一个个手里拿着刀剑闯过来,秀秀起初是十分害怕的,但她很快便理清了思路。这些人难道是来追杀这草垛子里的人的?
虽然面带惊恐,但秀秀的嘴巴却是非常严的,拼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看见。那带着全孝的男子也不为难她,身边的几个人去屋里搜索了一遍,见没什么人,便出来朝那为首之人道:“没有。”
秀秀低下头,忽然看见草垛子上的几滴血渍,心中盘算着,怕是会被人看到。好在身边就是灶台,刚好刀具都放在灶台上,秀秀将白嫩的小手偷偷伸过去在刀具上割开一个口子,鲜血立即便滴落下来。
她这一举动做的非常小心,手偷偷放在身后,并未引起对面之人的怀疑。
“咦,大哥,这有血迹?”一名男子身着黑衣,手持长剑,低下头指着地面上的几滴血迹,朝那为首带着白色全孝的男子道。
男子看了看,的确地面上有血迹,朝秀秀狠狠看了一眼,并未说话。“不小心把手割破了。”秀秀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看那人,只是低着头,一手握着另一只手,将那流血的部位紧紧掐着,使其不至于流出更多血来。
但即便她掐着,血还是一滴一滴落下来,滴的地面上左一滴右一滴的。“这是你的血?”那戴孝的男子朝她看了一眼,略带怀疑地道。
“是的。”秀秀面露无辜,握着自己的血手,口中哧哧做出一副疼痛的样子,而事实上她确实有些疼痛。秀秀进了屋子,找出一张白净的手帕将自己受伤的小手指包裹好,系出一个小小的结。
那戴孝的男子看了看她,见一个小孩子似乎并不像撒谎的样子,也没多作怀疑,朝身后几个兄弟道:“那小子肯定还没走远,我们赶紧追。”说完一行人就快步离开了茅草屋。
秀秀抬头眺望远处,等确定众人走远之后方才放下心来,刚才一番折腾弄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终于走了。
“小姑娘,谢谢你。”草垛子里的男子大概确定那些人已经走远,细微的声音像是受了伤似的,有气无力地朝秀秀道。
秀秀赶紧过来扒开埋在那人身上的稻草,片刻间露出一位身材魁梧长相英武的男子,一双透亮黑眸,犹如雄鹰之眼,□□的鼻子,厚厚的嘴唇,魁梧修长的身材,看起来十分英武伟岸。只是此刻受了点伤,面上多了一丝苍白。
第三章 草屋缠斗()
“你是谁?”秀秀睁大双眼,一动不动注视着眼前男子,看样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一袭黑衣,像是去吊唁穿的衣服,秀秀用她那稚嫩的语气问道。
“谢谢你,小妹妹。我叫桓温。”桓温动了动,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左臂有些疼痛,虽然用内力强制按着让受伤的部位不至于出血,但受伤的位置还是流了不少血出来。
秀秀见他受伤了,赶紧过来双手扶助,桓温右手握着左臂,在秀秀的扶持下站起身来。秀秀将桓温扶近屋内,让桓温轻轻坐在一边,自己则快步跑进卧室内拿了几块干净布料出来。
“你会包扎?”桓温眼瞧着小姑娘腿脚利索的帮自己包扎,不禁有些吃惊,问道。
“恩,以前娘受伤的时候就是我帮忙包扎的。”秀秀边说边从桌子上拿来一壶酒,将一把匕首上浇满了酒精,而后点燃桌上一盏煤油灯,将沾满酒精的匕首放在灯上烤了烤。
桓温见她如此熟练的样子,内心有些震惊,他不敢相信眼前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在面对方才情景之后还能如此熟练地甚至是饶有经验的帮自己包扎。
秀秀见匕首烤的差不多了,抬头看了眼桓温,道:“大哥哥,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说罢便直接将匕首放在桓温受伤的部位,呲呲的声响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被烤糊了似的,桓温猛然邹了邹眉。
“好了。现在帮你包扎。”秀秀说完把匕首放在一边,用手中的白纱布将桓温受伤的手臂一圈一圈包裹起来。
“谢谢你,小妹妹。你叫什么?”桓温脸色有些难看,但比起方才苍白的面容,现在虽说脸色难看,但到底有了些血色。
“我叫褚蒜子,大家都叫我秀秀。”秀秀看着桓温道。
“秀秀,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桓温环顾堂屋四周,从方才躲进来到现在,他似乎并没有看到这家屋里有什么长辈存在。
“我娘在。”秀秀瞟了桓温一眼,似乎对眼前之人略有怀疑,沉思片刻,想到自己的父亲有些黯然,于是脱口道。
“你是做什么的?那些人为何会追你?”桓温还想多问两句,秀秀似乎对他的猜疑更重了些,此刻倒不似方才的善意,多了些冷漠,朝眼前男子问道。
“在下乃桓彝之子桓温,多年前健康城内蔡峻叛乱,我爹被杀,我曾枕戈泣血,誓报父仇,今日得知仇人已死其子为父守丧特来寻仇。”桓温说话的时候目露寒光,看得出来他有多恨自己的仇人。
虽说眼前只是小女孩,但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恩人所问,桓温还是要好好回答的。
桓温所说让秀秀想起了五岁那年的健康劫难,只是不知道桓温所说跟她所遇到的是不是一回事?
“你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去丧庐吊唁的时候假扮吊客,这样好报仇吗?”秀秀仔细瞧了瞧桓温的着装,一身黑衣素服,定然是为吊唁所穿,用她那稚嫩的口气问了句。
“是的。”桓温简直对眼前小女孩有些刮目相看,甚至还谈不上刮目相看,他从一见到这个女孩便发觉她与同龄的孩子似乎有很大不同。她看起来更加成熟,而且勇气胆识都非常人能比。
桓温很难想象在这山野之地,能遇到如此之人,心中颇感震惊,却不知道这小女孩父母是谁,又如何教育的出来这般英勇的小姑娘。
“我事先在丧庐内埋好兵器,然后假扮成吊客混进去,手刃仇人之子江氏兄弟,可惜还是没能将兄弟三人全部解决。”桓温叹了口气,心中些许遗憾。
“你不害怕吗?”看着秀秀一脸正经听着自己述说,桓温觉得实在不可思议,向秀秀问道。
“害怕什么?”秀秀差异地看着桓温,问道。
“你真不是一般人,他日定是人上之人。”桓温感觉受伤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定了定心神,嘴角轻扯,面带微笑朝面前的秀秀赞扬道。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门外,谢真石忽然回来了,见院子里有些血迹,赶紧放下竹篮快步进屋,看见孩子无恙方才放下心来。又见堂屋里坐着一个受伤的少年男子,心中一紧,问道。
“娘。”秀秀听见门口有声音传来,转头看着谢真石,叫了一声。
谢真石一把拉过秀秀护在怀里,朝桓温冷冷问道:“你是谁?”
“夫人,打扰了。在下并无恶意。在下桓温,方才被秀秀所救,感激不尽。”桓温见谢真石进来,起身作揖,恭恭敬敬道。
“桓温?你就是桓彝之子桓温?就是名士温峤所说的那个有奇骨的桓温?”谢真石睁大双眼,有些诧异的不敢相信。
“夫人认识在下?”被谢真石这么一说,桓温更是惊诧,不知道眼前夫人到底是谁,竟会认得自己。
“当然,尔父在时常与夫君座谈。算是旧相识了。”谢真石防备的心思终于放下,微微一笑,继续道:“当年名士温峤说:‘此儿有奇骨。真英物也!后将易吾姓也。’今日一见果然不似一般人。”
“夫人谬赞,夫人小姐方才救命之恩,桓温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桓温一脸谦恭道。
“你受了伤,先坐下休息吧。我去给你煎些汤药来,如此好的快一点。”谢真石放开女儿,扶着桓温坐到一旁,微笑着道:“你的父亲和我夫君乃是一朝为官的同袍,我也算是你婶婶了,秀秀自然也是你妹妹了,救你岂不是应该的。”
“夫人。。。”桓温有些不好意思,被谢真石扶着坐下来,面带愧色,道:“叨扰夫人小姐,深感不安,还不知道夫人是哪门哪家?”
“我夫君乃是参军褚裒,尔父当年还说他有皮里春秋呢?”谢真石说着便准备出来帮桓温煎药,走到大门口,回头朝桓温笑道。
“原来就是父亲口中有皮里春秋的褚季野叔叔啊?”桓温大喜,想起当年父亲桓彝曾经评价褚裒:“褚季野有皮里春秋。”心中多了些安定,遇到熟人了,总算是少了些危险。
褚裒,字季野。时人常常称呼他褚季野。
“难怪,难怪,名将之后,怪不得了。”桓温想起秀秀是褚裒的女儿,低头看着秀秀,眼中闪出亮光来,不住地点头道。
“大哥,好像不对。”披麻戴孝,手持长剑的一行人跑出来老远,之前发现血迹的黑衣服的人似乎觉察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道。
“怎么?”全身穿着白衣的人回头看了看那穿黑衣服的人,问道。
“刚才那草垛子旁边,那地上,好像有不少血迹,我们进去的时候并没看到小女孩受伤啊?她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就破了手哪里来那么多血迹?”那黑衣人眼中的怀疑之色越来越重,朝白衣人道。
白衣人看着黑衣人,思考一会儿,似乎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对,于是转头,道:“不对,回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朝着茅草屋的方向再次跑去,这一次他们的速度更快了。
“来,喝了这碗药。”谢真石端来一碗带着热气的汤药,递到桓温手中。桓温伸出右手轻轻接过来,一饮而尽,竟是一点儿也不怕烫。
“大哥哥,你好点了吗?”秀秀用她那稚嫩的语气,仰头朝桓温问道。
“好多了。”桓温喝完放下药碗,低头看着秀秀,满脸的慈爱,道。
“安静。。。”谢真石似乎听到什么,以她多年的功力判断此刻大概有五六个人正朝这边奔来,从这些人的气息吐纳和脚步轻重来判断,他们应该不是一般人,听起来像是高手。
桓温也已经觉察到了,他也是习武之人,几里之外的声音自然是听的清楚的。“很可能是刚才那些人。”桓温朝谢真石道。
“刚才哪些人?”谢真石面带怀疑之色,朝桓温问道。
“我杀了泾县县令江播的两个儿子,他的三儿子正带着人追杀我。”桓温警觉性的朝外看看,道。
“什么?”谢真石简直不敢相信,震惊道。
“我不能连累你们了,我得赶紧走。”桓温说着起身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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