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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褚太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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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大人跟陛下说说,殿下重病,恐不能入朝啊。”褚蒜子忽然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朝传旨大臣道。
“这…”传旨大臣一脸尴尬,不置可否的朝司马岳看了看。
“妇人之言,抗旨不尊,你想要本王的命吗?”司马岳假装朝褚蒜子怒道,而后看了看传旨大臣道:“大人无需介怀,不过是妇人之言。”说完又咳嗽了几下,比刚才咳的还厉害。
“此去建康几万里,一路上又不安生,殿下眼下重病,要是去了有什么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活了。”褚蒜子越哭越厉害,戏也是越来越足。
传旨大臣见两人如此,到是有些为难,小声道:“不然,臣等去向陛下说明情况,等殿下病好了再尊旨入朝?”
“如此最好,有劳大人了。”原本传旨大臣也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司马岳接话如此之快,想要反悔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尴尬一笑,躬身作揖之后退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庾怿自杀()
这一日,庾怿的府邸显的有些热闹,这会儿他正在大宴宾客,府中开了一桌,庾怿举起酒杯,朝在座各位道:“那王允之算个屁,朝中我兄长在那,他还能奈我何?本将不挥兵灭了他就不错了,琅琊王氏想跟我们颍川庾氏斗,门儿都没有。”
说最后一句之时,庾怿睁大眼珠,眼中带着愤怒。
“叔豫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在座众位纷纷举起酒杯点头面带笑意道。然而不难看出,有些人的笑意中还是带着尴尬。庾怿,字叔豫又或叔预。
“唉,庾某人还是百密一疏啊,就不该让他王允之把密信送到陛下那。”庾怿说的豪爽,但静心思虑片刻,还是觉得自己没做好,心里担忧着怕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叔豫兄何故忧虑,兄不是说了吗?朝中有你家兄长坐镇,陛下又是叔豫兄亲外甥,谁能奈你何?”桌上一位客人道。
“也是,且先等等消息,家仆已经去建康许多天了,也该回来了。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客人这么一说,庾怿脸色变好了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四座宾客举起酒杯也都陪着豪饮而尽。
门外“咚咚咚”想起了马蹄声,一位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提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见满座皆是宾客也不敢说话,便站在门口等待庾怿召见。
宾客们见黑衣男子突然跑进来,神色中似有不便,又见庾怿看男子眼神似有疑问,有人知趣便站起来拱手道:“叔豫兄,酒足饭饱,天色也不早了,我等先回府,他日也定请叔豫兄到府上一坐。”
在座客人这么一说,其他人自然也觉得有什么不便之处,都一一站起身来,朝庾怿拱手告别。
庾怿见属下神色慌张跑进来又站在门口不说话,恐有什么不便之事,便向在座各位拱手道:“诸位,今日有事,不送,不送。”等客人一一走尽之后,黑衣男子开始向庾怿禀告朝中对毒杀王允之之事的反应。
“明府,大事不好。朝中大震,从宫里来的消息说陛下大怒,朝臣大多数都请旨查问此事。”黑衣男子朝庾怿道。
“陛下大怒?陛下说什么?”庾怿一脸蒙症,朝黑衣男子道。
“大舅已乱天下,小舅复欲尔邪?”黑衣男子一句一字道。
“什么?”庾怿大震,整个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一个站立不稳坐到了地上。黑衣人赶紧过来扶住他,只可惜没扶住。
“兄长怎么说的?”蒙了片刻,庾怿似乎想起什么,抬头朝黑衣人道。
第三十章 司马兴男()
琅琊国境内突然驶来了几匹快马,飞扬的尘土形成了一种淡黄的薄雾,其中冲出来一位身形俊美的“男子”。“驾驾。。。”男子挥舞着马鞭,扬马在宽阔的官道上。
男子身后,跟着三五个随从,各个快马如飞,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
李希站在司马岳面前,脸上的神色仿佛有点为难。司马岳手中拿着一份奏章,脸色凝重,道:“这些乔迁过来的士族,简直无法无天。”
说着,司马岳将奏章重重拍在桌案上,脸上全是愤怒之意。
“不仅是乔迁士族,普通老百姓也都不愿意执行朝廷颁布的土断之法。”李希面色凝重,朝愤怒中的司马岳道。
“为何?”司马岳不解,抬头朝李希问道:“编民入册,将北方侨民与南方土著同等对待,难倒他们不愿意吗?”
司马岳这么一问,李希倒有些为难,正欲开口,却听见门外木屐“咚咚咚”的声音轻轻传过来。
“这也正常。”褚蒜子身着白色绣凤双络复裙从门外盈盈走进来,朝司马岳道。
“哦?”司马岳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褚蒜子。
“小时候,我和母亲也当过流民,虽说编户入籍能使得流民和当地土著拥有同等地位,但是实际是人的地位多是由自身家世实力所决定的,与户籍没有太大关系。”褚蒜子说着找到就近司马岳的位置跪坐在地。
“试问殿下,同样是北方来的流民,即便是在琅琊国有了户籍,和本地人相比,他有什么优势?”褚蒜子轻声朝司马岳问道。
司马岳低头思虑片刻,抬头看着褚蒜子道:“本地人长期居住在此,繁衍生息,亲戚挨着亲戚,自然容易形成一股势力。”
“我记得以前和母亲住的一个村子就是以姓氏为名的,整个村子里都是一个姓,外姓之人想要在村子里获得同等地位,那是很困难的。”褚蒜子想起小时候跟母亲四处流浪的生活,想起母亲以前遭受的苦难,心口忽然一酸。
“还有一个问题,就像之前妾在天师道教见到的情况一样,许多流民为了生计开荒垦地,这些土地都是他们辛苦找来,辛辛苦苦开垦的,他们为何要将这些自己开垦的地编入朝廷的户籍之中?那不是意味着自己开垦的地就变成朝廷的了,他们还得向朝廷缴纳赋税?”褚蒜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司马岳,道。
司马岳低下头来,心中莫名有些感慨,道:“如此说来,也是。可是,若是再不征集赋税,南渡的那些贵族门阀在侨置郡县吞并土地,大造田园,又隐瞒户籍不报,也不缴纳赋税,如此一来,朝廷财政影响极大。”
“是啊,朝廷这两年实行土断法除了安置北方来的流民侨民之外,更重要的就是稳定增加朝廷财政收入,以便支持北伐所需,恢复中原啊。”李希朝褚蒜子看了看,又看看司马岳道。
“想要这些士族门阀妥协,恐怕不狠一点是做不到的。”褚蒜子冷哼一声,道。
“这个桓温,琅琊内史也做了不久了,连这些士族都搞不定,真是气死本王了。”司马岳怒不打一处来,拍了下桌面,道。
褚蒜子听在耳中,想要开口为桓温说句话,话还没说出口又吞了回去,大概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司马岳瞧见了褚蒜子细微的脸部变化,瞥一眼褚蒜子,道:“王妃有话说?”这话问的不温不火的,连站在一旁的李希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桓温本就是士族寒门,土断之法对桓家来说没什么好处,再加上桓家要晋升士族之列,定然需要讨好那些等级更高的士族,得罪这些人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即便是得罪,恐怕他也不一定有这个实力,毕竟那些士族门阀也不是好惹的。”褚蒜子一脸的忧虑,朝司马岳道。
“他桓温是本王亲自提拔,陛下亲封的琅琊内史,职责所在,怎能说做不了就做不了?那朝廷要他当这个琅琊内史作何?”听褚蒜子替桓温说情,司马岳更加愤怒了,脸色凝重,将微微的怒气隐藏在俊美的面容之下。
被司马岳这么一说,褚蒜子到不太好说什么了,跪坐一旁静静看着司马岳,也不再发声。大殿中的气氛瞬时有些尴尬起来。
李希瞧着两人的脸色,感觉气氛不对,轻轻咳嗽了两声,道:“如果对付普通老百姓桓温也许还行,对付那些士族门阀估计还要琅琊王您亲自出马,否则难以镇压。”李希这一句算是缓解了大殿之中尴尬的气氛,让褚蒜子也轻松了些许。
“嗯,也只能如此了。”司马岳自言自语着,忽的又像是想起什么,道:“不对,本王拒不入朝,理由是重病,如今却公然出现,岂不是欺君?抗旨不尊?”
司马岳抬头朝李希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褚蒜子。却见两人皆面色凝重,一脸为难,此事确实有些棘手。
“殿下。”门口的侍卫快速跑进来,拱手朝司马岳道。
“何事?”司马岳抬头问道。
“南康公主来了,说是来探望殿下的。”侍卫面露难色,道:“已经从门口进来了。”
“什么?”司马岳大惊,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侍卫道:“拦住她,拦住她。”而后又朝褚蒜子道:“赶紧赶紧,拦着去,本王先回去装病。”说完便跑进寝宫去了。
褚蒜子见司马岳如此狼狈,觉得好笑,但想了想,这南康公主虽说并未谋面,但却知道是司马岳的长姐,听说性格较为刚烈,颇具男儿气概。
“岂有此理,敢拦着本公主,本公主是来看看弟弟的。你们走开。”南康公主司马兴男被几个侍卫奴仆围在中间,行走颇为困难,南康公主脾气暴躁,将几个人几脚踢开,一脸怒意。
“弟妹褚蒜子,见过姐姐。”褚蒜子见南康公主已经到了大殿门口,微笑着迎了过来,施礼道。
司马兴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弟妹,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笑面如花,倒也不失一位倾国佳人。
“没想到弟妹生的如此标致,岳儿有福啊。”司马兴男微微低身扶起褚蒜子道。
“姐姐生的如此美貌,弟妹哪敢在姐姐面前献丑。”褚蒜子看了司马兴男一眼,道。只见司马兴男身着青色男装,玉带束发,明目皓月,身形窈窕,肤若凝脂,大概是赶路而来,脸上一片绯红,有如樱桃一般,甚是好看。
“唉,我等就不在此吹捧了,听说岳儿重病,快带我去看看,我此次可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探望的。”司马兴男说着便准备往内殿走去。
“李希参见公主殿下。”李希站在一旁朝司马兴男微微行礼,道。司马兴男瞥了他一眼,不太认识,也懒得理会,便点了点头以示知晓,自己则往内殿走去。
三五个侍卫大概是保护司马兴男的,跟在公主身后寸步不离,褚蒜子见司马兴男进了寝宫便也跟着过去了。
“岳儿,弟弟。”听到门口传来长姐豪放的声音,司马岳皱了皱眉,一脸的不愿意。
“弟弟,听说你病了,怎么样?”司马兴男从门口闯进来,大跨着步子走到司马岳床前,关切道。
“咳咳。。。。。,有劳长姐关心,弟弟好多了。”司马岳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实,重重咳嗽了几声,低声道。
“弟弟病了多久了,姐姐此番从建康过来,听说弟弟病了,特意到宫里带了一个御医过来,要不给弟弟看看?”司马兴男轻轻坐在床边上,双手提起被子一边,掖了掖,朝司马岳关切道。
“不用,不。。。。”司马岳大惊,喊道。
“嗯?”司马兴男不解,看着司马岳一脸疑问。司马岳大概也觉察到自己有什么不对,于是笑了笑,解释道:“弟弟好多了,好多了。”
褚蒜子从门外跟了进来,道:“琅琊王宫的医官也不错,给殿下诊治过,现在殿下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恐不几日便可康复。”
司马兴男疑惑地看了看褚蒜子,又低头朝司马岳看了看。
“是的,是的,快好了,就不麻烦了。”司马岳怕姐姐不相信,还要继续让御医诊断,如此他可就露馅了,连忙接着褚蒜子的话道。
“每位医官的诊断方式都不一样,现在再换,恐怕又得重新来过,殿下原本在琅琊医治,医官也都快看好了,现在换人怕是要重新调理,恐对殿下病情不利。”褚蒜子怕司马兴男不相信,又道。
司马岳躺在床上,装出一副憔悴样子,看着司马兴男,想看看对方反应。司马兴男听褚蒜子这么一说,似乎也觉得有理,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那也好,弟弟就先治着,治好了最好,治不好,看本公主不砍了那医官。”司马兴男朝司马岳道。
司马岳尴尬一笑,静静躺着。褚蒜子笑了笑,道:“不劳姐姐动手,要是治不好殿下,弟妹定不会饶了那医官。”
第三十一章 鸿门夜宴()
“唉,没想到皇后刚病逝不久,小舅舅自杀了,你也病了。”跟弟弟弟媳寒暄了两句,司马兴男忽然感伤起来,朝司马岳道。
“听说了,朝廷的牒文下来都看到了。这两年死的人多了,皇姐不必哀伤,再说弟弟的病情都已经快好了。”司马岳虽说装出一副憔悴样子,但见到姐姐伤心还是忍不住安慰几句。
“唉。”司马兴男叹了口气,道:“姐姐现在就希望你和陛下能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听司马兴男这么一说,司马岳内心泛起了波浪,既有些忍俊不禁,又难免心酸。
褚蒜子站在一旁听姐弟两说这话,忽见李希站在门口,也不进来,脸色似有为难,褚蒜子感觉有什么事,朝李希走了过去。
“怎么?”褚蒜子走到李希面前问道。
李希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褚蒜子面露难色,朝寝宫内的姐弟两看了一眼,又转头朝李希道:“本宫跟你去。”
说着褚蒜子走到司马兴男身边,微微行礼,又朝司马岳道:“殿下,您现在病着不易出头,公家的事妾身可以帮殿下先担着。”
“咳咳。”司马岳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咳嗽两声道:“有劳王妃。”
“殿下,皇姐,那蒜子先下去了。”褚蒜子朝司马岳和司马兴男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
司马兴男瞥了一眼离去的褚蒜子,心里想,什么事这女人办的了吗?但想想又觉得弟弟现在病重王妃帮忙分担些也是对的。
“先生跟本宫说说,这琅琊那些家族可以称之为豪门贵族?”褚蒜子一边跟着李希走一边问道。
“琅琊有两大门阀,不太好处理,一是琅琊王氏,想必王妃也知道。”李希跟着褚蒜子道。
“先生说的可是王导的琅琊王氏?”褚蒜子侧头朝李希看着,道。
“正是,朝廷规定,土断法只能施行在王公贵族之下,也就是说王公贵族是不受约束的。”李希继续道。
“这王导被封为郡公,琅琊王氏也是当世名门,只是王导已死,琅琊王氏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受封公侯,为何他们还是不受约束?”褚蒜子一句话问的李希有些哑口无言,褚蒜子自己低头想了想也觉得方才问了句废话。
“还有其他家族吗?”褚蒜子没看李希,自顾自往前走着,两个人眼见着便要走到前殿去了。
“还有就是杜家。”李希紧跟褚蒜子之后,道。
“这杜家是什么来头?”褚蒜子停下脚步,朝李希问道。
“这杜家与病逝的杜皇后出自同族。”李希道。
两人大跨着步子走到前殿门口,褚蒜子快步进入殿内,道:“杜皇后去世了,按理说本宫不该对皇后的族人有什么动作,但公是公私是私,土断法涉及朝廷财政收入和北伐大业,不可不执行。”
“先生可替琅琊王草拟一份文书,大意如下”褚蒜子说着转头看着已经走到旁边桌案上正在研磨的李希,道:“琅琊王令,琅琊国境内所有百姓必须执行土断法,土断法有利于更好的编户入籍,减少北方流民侨民与当地土著居民的矛盾,因此,为执法之必须。”
褚蒜子说着靠近李希身边,低头瞧了瞧李希写的字,满意的点了点头,抬头又道:“琅琊所有百姓,凡依法行事者可免去三年赋税,凡隐匿不报、虚报等,将依法追究没收全部田产。”
“这…。。”当褚蒜子说到最后一句之时,李希为难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没收全部田产这岂不是要了那些人的命?”
“本宫就是要让他们拿命来玩,玩不起的就安安分分守本分。”褚蒜子目露凶光,朝李希道。
“好吧。”李希深深看了褚蒜子一眼,将最后一句话写上,心里在想,也难怪琅琊王会信任王妃,她的却有些处事能力。
“叫刘勋他们准备好,到流民中去鼓动小道消息,就说只要执行此法便不会受罚,如果不执行的话则不但田产没了,能否留在琅琊都是未知之数。”褚蒜子朝李希继续道。
“还有,你把本宫刚刚说的跟桓温通个气,让他去处理,这是他份内之事。”褚蒜子双眸深深望着门外,道。
“好。王妃还有何吩咐?”李希将写好的公文摊在桌面上等着墨水干了收起来。
“以琅琊王的名义给杜王两家发邀请,请他们今晚到宫内一宴。”褚蒜子双眸如涧水深潭,难以察觉里面隐藏的是什么。
“好,李希这就去准备。”说完,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的墨迹也干了,李希将公文折起放于袖中,辞别了褚蒜子。
夜幕时分,一座豪华的宅院之中,身形消瘦,头发略白的青衣男子看着手中一把利剑发呆,他擦了擦手中泛着光亮的利剑,朝门口几个黑衣人道:“待会儿若是有任何情况,你等只需听老夫摔碎酒杯便冲进来。”
“家主放心,我等定保护家主周全。”几个黑衣人均手持利剑躬身向对面之人道。
“好,出发。”那老人说完便带着几个黑衣人进入夜幕之中。
已经辞去江州刺史一职的王允之接到了琅琊王的邀请,嘴角轻扬,似笑非笑,道:“宴非好宴啦。”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在说给门口的小厮听。
此刻,家奴早已备好一辆牛车,准备载着王允之前去赴宴。王允之将请柬扔在一旁,站起身来,抬头向夜幕中走去。
琅琊王宫正殿内,此刻坐着李希、桓温、王允之,还有一位青衣男子,内侍们正一一上菜,原本是要宴请公主的,但褚蒜子考虑到安全问题就跟公主明说了,司马兴男并未反对。
“小莲,待会儿要是乱了,你们可趁乱离开王宫。”小莲陪在褚蒜子身边,只听褚蒜子对她道。
“这…。。”小莲犹豫着,此刻正是王妃需要她的时候,她又怎么能带人离开呢?
“没什么好犹豫的,错过了这一次,以后你们想走恐怕都没机会了。”褚蒜子朝小莲微怒道。
小莲深深看了褚蒜子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各位久等,琅琊王重病,不便见客,今日琅琊王叮嘱本宫要好好招待各位。”褚蒜子一脸微笑着从殿外走进来,道。
“这位是何家家主吧。”褚蒜子转眼瞥到青衣男子,笑道。
“何旭见过王妃。”何旭原本一位是琅琊王设宴,却没想到是王妃,心里嘀咕着不知这琅琊王搞的什么鬼。褚蒜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免礼。
“本宫曾与王兄有过一面之缘。”褚蒜子侧身转头朝右侧的王允之道。
“允之有幸得见王妃尊颜。”王允之自是知道褚蒜子成了琅琊王妃的事,王家也曾派女儿参加选拔,可惜最终落选。
“坐,坐。”褚蒜子轻点手指,眼光扫过众人道。当眼光扫向桓温之时,两人目光相接互相递了个深意。
“谢王妃。”众人低头行礼,而后一一落座。
内侍们早已把酒菜上齐,褚蒜子轻轻走到为首上座跪地而坐,举起酒杯朝面前几位道:“各位,本宫先进大家一杯。”
座下众人也都一一举起酒杯,朝褚蒜子道:“进王妃。”
小莲跟在褚蒜子一侧,提剑站着,面色严肃,也不陪大家饮酒。
“没想到王兄会辞去江州刺史一职,不知朝廷的安排下来了吗?”一口酒喝完,褚蒜子朝右侧首座的王允之道。
“还没,估计还要等一段时日。”王允之原本就有这个考量,奏章上报朝廷本来就是给中书监庾冰的,辞去江州一职用以缓解王庾两家矛盾。
他自然也考虑到庾冰将其搁置不作处理定是心中存有恨意,此刻,王允之别无他法,只能回家等待,好在琅琊王家财大气粗,封地财产不计其数,回家多经营些倒也是个活计。
“王兄切莫着急,陛下想必还在考虑中,等考虑好了便会有安排了。”褚蒜子脸上似乎挂着笑意,道。
“有劳王妃费心了。”王允之拱手行礼道。
“杜皇后过逝本宫实感伤悲,当时老百姓中都传说织女星陨落,没想到过不多久,皇后就……”褚蒜子说着,低下头面色哀伤,倒真是有些惋惜一代佳人杜皇后的去世。
“唉,命也命也,阎王要来夺命,我等老百姓又能如何。可惜了我那外甥女,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杜旭掩藏不住眼中悲伤之意,朝褚蒜子道。
大殿内一时沉默了,几近无声,只听见有人口中咀嚼的声音,大概是李希桓温等人吃了两口菜吧。
“来…。。先吃菜,先吃菜,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褚蒜子招呼着大家开始行动起来。虽说都在动筷子,但大殿里却弥漫着一种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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