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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有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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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冷宫最近的是先皇慧太妃的住处,慧太妃素来与太后交好,靖德帝对她也多有尊敬,一应所需之物从不短漏。
慧太妃的寝宫设有小厨房,哪怕已近子时里头也还煨着火,守着厨房的小丫头打着瞌睡,楚意来时顺便在外头的池子里揪了一片荷叶,悄悄在厨房里头搜罗了一圈,拿了一个包子,两块芝麻卷和翠玉豆糕方才离开。
风雨渐停,明月半现,坐在灶前的小丫头似有所感醒过来,估摸了下时辰又在小厨房查看了一圈,确定无事才熄了火。
楚意回到冷宫,坐在床边照例给傅容运输灵气疗伤,被子里的人瘦瘦小小的,营养不良的厉害。
她迟疑了一瞬还是抬手轻轻推了推他。
傅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前的人怔愣出神。
黛眉红唇,云鬓雪肤,华服黼黻月白披帛,傅容坐起身转头看向墙上画卷,却见上头空余圆月花枝,美人无影。他又移了目光看向她的手,细白修长,和那日取走干果所见别无二致。
楚意将包好的荷叶递到他面前,“我闻你腹有空音,用一些再睡?”
傅容接过荷叶,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楚意摸了摸他的额头,笑道:“小公子是傻了?”
她手触之处微凉,傅容微红了脸,低着头将荷叶打开,小声道:“我叫傅容。”
楚意伸出手,“会写吗?”
傅容点头,小安子进宫之前也是识字的,闲来无事的时候教他在地上写过。
他的指尖轻落在她的手心,一笔一划写的格外认真,待他写完楚意反握住他的小手,如他一般写画了自己的名字,笑道:“花月,我叫花月,这是我的名字。”
说着她又指向墙上画卷里宋俨行云流水的题字,“瞧,就是那两个字。”
傅容轻嗯了声,楚意便捻了块翠玉豆糕,“吃吧。”
傅容拿着豆糕咬一口便往她那儿瞧上一眼,楚意捏了捏他没什么肉的小脸,他面上越发红了,不由加快了吃东西的动作。
楚意看着他将翠玉豆糕和芝麻卷用了,才轻抚了他的额头转身回到画中。
画卷上的美人带笑,与往常无异。四周寂然,恍惚间傅容觉的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他将剩下的包子包好放在床头,搂着因湿气笼罩而微潮的薄被。身上的伤痛已经消了,腹中的饥饿也散了,他却了无睡意,怔怔地望着墙壁发神。
第二日阴云散尽,是个大好晴天。冷宫上下最先起来的是夏嬷嬷,御膳房离冷宫颇远,一来一回相当费时,她收拾妥当后再不耽搁,匆匆出了冷宫大门去取今日的早膳。
云妃向来晚起,辰时两刻云绢才从床上爬起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地面上残落着不少枝叶,四角积着昨夜的雨水。她拎着素裙穿庭而过,敲响了云妃的房门。
里头没有应声,碍于云妃平时淫威,云绢也不敢贸然推门而进,又等了半刻钟后再敲了几声方才悄声入内。
“娘娘!”云绢看到地上的人捂嘴惊呼,快步上前将人翻了个面。云妃周身发冷面色惨白,云绢手脚无措将人放回原地跑出门叫了小安子。
小安子匆匆套上太监服,跟着云绢一起过去将人抬到了床上。
云绢道:“现在怎么办?”
小安子抓了抓头,回道:“咱们还是等夏嬷嬷回来再说。”
云绢弱弱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安子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压着声,“要真是有事才好呢。”这云妃若是去了,他们不知道得过多少好日子。
云绢也回过神来了,心中安定下来。留了小安子在这儿守着,她转去了傅容那儿边与他穿衣服边道:“殿下一会儿就待在屋里玩,今天太阳大的很。”
“咦,这是什么?”云绢叠了被子,拿起床头的已经有些焉耷耷的荷叶,“这是外头池子里的?殿下你偷跑出去了?”
说到这儿云绢有些急,“叫人发现私出冷宫可是要出事儿的。”
傅容从她手上拿了过来,摇了摇头,云绢这才松了口气,搅了冷帕子给他擦脸,“这就好。”
云绢并没有和他说云妃的事,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夏嬷嬷便回来了。
傅容端着夏嬷嬷拿回来的已经凉透了的稀粥,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饮着,云绢他们正在商量事儿,楚意便大大方方地从画上下来,走到傅容面前蹲下,将他凉粥煨热。
“小公子现在喝喝看。”
粥水入口暖热,从喉间滑落入胃中,傅容将粥碗往她面前递了递,叫了声花月姐姐。
楚意就着他的手浅抿了一口,笑道:“多谢。”
傅容跟着她笑,咕噜咕噜几口将粥水喝完,捡了根棍子沾了水,寻了处干晌的地儿写下了两个字,小声道:“花月。”
他一笔一划极是工整,楚意看着他,“写的真好。”
傅容红着脸不吭声,似是有些害羞,楚意好笑道:“小公子怎的这般容易脸红?”
她越说着他越是红,最后干脆站起身像只兔子般飞快地跑了出去,楚意掩唇压住笑声,这小孩儿可真有意思。
窗外阳光耀眼,楚意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院子里依旧安静,对于云妃出事大家似乎都乐见其成。
她回了画中闭目修炼,傅容跑到外面正好碰上准备去洗衣裳的夏嬷嬷,她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小殿下对着老婆子我脸红个什么劲儿?”
走了两步突然哎呀一声,转身到:“你是不是尿床了?”
傅容:“”
美人图(五)()
云妃手脚都不能动;虽然整日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却也碍不着冷宫诸人的事。楚意每日勤奋修炼;晚间夜深无人得空之时便陪着傅容说说话;亦或者教他写些简单的字;小半年很快就过去了。
油灯早被灭了;屋内有些发暗;傅容从床上下来将窗户推开迎了明亮月色入里,他双手搭着窗,小声唤道:“花月姐姐。”
楚意从庭院外头穿墙进来;把手里用叶子包着的鸡腿塞给他,转而拉着人坐到床上,“虽有些油腻;少吃一点却也无碍。”
傅容先递着鸡腿到她唇边;楚意反推回去,笑道:“我方才在御膳房偷偷吃了两块梨糕;你吃吧。”
傅容迟疑地看了她两眼;捧着鸡腿咽了咽口水;咬了口细细咀嚼下咽;冲着她灿烂一笑。
这些日子每到晚间楚意都会出去转转;给他带些好吃的回来;隔三差五的有肉食垫底,他身上倒是渐渐长了些肉,小脸儿捏上去也不像她刚到这个世界那般干瘦;笑起来的模样越发招人怜爱。
“吃完了?”见他停下手;楚意便抱着他从窗户跃至庭院中,打角落的水井里取了些水将双手擦干洗净,她拿着手帕半弯着腰眉眼低垂,傅容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缩。
楚意将人拽过去圈在怀里,帮他将手擦干,动作间却见他脸蛋绯红。她失笑,捏了捏微微发烫的耳朵,道:“小公子才多大,不过抱着你擦个手还能羞红了脸?”
他飞快地瞄了她一眼,低低道:“我已经八岁了。”
楚意双手穿过他的腋下腾地将人抱了起来,飞身跃至屋顶,两人并排而坐,点了点他的额角,“才八岁呢,还是个小孩子。”
傅容被她半抱着,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高挂的明月,约莫一刻钟便有了睡意。
晚风有些凉,楚意也不敢带着他久坐,抱着人回了屋,待他睡熟之后才目的明确地去了太后所居的永乐宫。
当今太后的住所自然守卫森严,楚意小心入内隐在暗处。
太后出自江都名门谢家,从谢家小小庶女到天家太后,既不是靠颜值也不是靠脑子,全赖她有一身的好运气。这条富贵荣华路,在别人看来荆棘遍布,非要尸身血海垫足,但落在她那儿跟平坦大道没什么两样。
双层床幔里头谢太后已经入眠,她有夜不歇灯的习惯,红酸枝刻凤吟展翅的灯架上烛火燃的正旺,四周并无侍婢,皆歇在外间候命。
楚意从暗处出来,轻轻勾开床幔,谢太后今年四十有七,保养得宜,眼角稍有细纹,皮肤瞧着比在冷宫的云妃好了一倍不止。
想要把傅容名正言顺地弄出冷宫,从谢太后这儿入手再适合不过了。
她微微一笑抬手正对着她的额头,先帝手段狠厉,性子暴躁,哪怕对着昔年同甘共苦的发妻也甚少有露个笑脸的时候,后宫嫔妃多是怕他,谢太后也不例外。
先帝入梦该与她好好说道说道了。
深秋夜冷,谢太后近日染了风寒,永乐宫侍婢从灯架上取下即将燃尽的红烛,重新点了一根,又用着剪子拨了拨芯子,盖好灯罩后便到床前查看谢太后的情况。
她撩开幔子一看,见人额上有汗,双唇嗫嚅,睡的极不安稳,她连忙唤了两声太后。
谢太后从梦中猛然惊醒,双目大睁,快喘了几口大气,偏头见到满脸担忧的侍女方才稍稍定心。
“太后娘娘是魇着了?”
谢太后由着人与她擦拭额上冷汗,疲倦道:“哀家梦见先帝了。”
“不过是梦罢了,娘娘安心。”
谢太后摆了摆手心累的不想说话。她有多怕先帝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她本就胆子小,进宫后见识过先帝的那些个手段,一见着人她双腿就止不住地打哆嗦,那人本就长的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性子暴躁不说还生的一身蛮力,不悦的时候稍用力了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能叫上好的黄花梨木劈成两半。
还记得当年她每次被翻牌子的时候,一颗心都拔凉拔凉的,就怕在床上先帝一个用错了劲儿将她掰成两段。
屋内侍婢都被她挥退了下去,谢太后捂着脸长叹一声,小声道:“苍天啊,梦中见一眼,哀家觉得自己至少要减寿五年。”
“蓝紫”先帝那张脸烙印在脑子里散不去,谢太后忧愁的睡不着,干脆起身罩了件披风将贴身大宫女蓝紫叫了进来。
“哀家隐约记得云妃被打入冷宫后诞有一子,是还是不是?”
蓝紫身为永乐宫大宫女之首,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后宫就没有她不知道的,答道:“有的,近几年没有皇子诞世,冷宫那位应是排行最小的。”
她思索片刻又接着说道:“云妃因当年涉案褚贵妃之死被打入冷宫,陛下特意嘱咐了不管里头死活。”
听蓝紫这么一说谢太后也想起来了,当时皇帝震怒,后宫人人自危,就是她这个做亲娘的都虚的慌,哪里敢到他面前去提什么龙嗣。后来时间一长,她也就渐渐忘在脑后了。
谢太后揉了揉眉心,“如今该是有八岁了?”
“下个月就该是九岁了。”
谢太后唉了一声,“是我这个做祖母的失职。”
蓝紫见她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连忙劝慰,再次伺候着人在床上躺下。
第二日一大早,唐皇后带着后宫嫔妃按时到永乐宫给谢太后请安,一向慈和的谢太后破天荒的没有赐坐,叫诸人在殿中站了将近半个时辰。
众人心思各异地请完安,唠完嗑,怀着不解散去,谢太后独留了唐皇后一人。
“后宫诸事一向是皇后你在操办,堂堂皇子身居冷宫,喝的是井中刺骨水,吃的是碗中无米粥,你身处中宫是为嫡母,山珍海味安能食之下咽?”
谢太后捂额,“哀家亦是疏忽,亏得先帝梦中斥怪方才惊觉幼孙寒苦。”
唐皇后听到谢太后提起冷宫皇子愣了半晌,在身边嬷嬷的提醒下才想起这么一号人,她面有尴尬,俯身回禀道:“原是陛下吩咐的,不”
“既如此便请他过来。”谢太后倒也不过多为难她,吩咐蓝紫道:“你亲自去一趟。”
蓝紫领了命,谢太后撑着头不再言语,唐皇后自是不敢扰她,静然候在一旁。
今日朝事不多,蓝紫很快便请了靖德帝过来,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走进里头对着谢太后做了个揖,笑道:“母后匆匆叫了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谢太后露出一抹笑看着他坐下后便直接将傅容的事儿说了,当然先帝托梦的事儿也没落下,“你父皇心念子孙,你合该安了他的心才是。”
见靖德帝挑眉不语,又道:“事过八年,幼子无辜,你身为皇父,何以忍心叫亲儿共那妇人幽居冷宫”
“母后。”靖德帝打断谢太后继续往下的话,放下茶杯,不甚在意道:“您和皇后自己看着办便是,儿子还有要事。”
他来的快走得更快,谢太后轻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转向皇后道:“你且去办了这事,待过两天一切收拾妥当,领着人到永乐宫叫哀家瞧瞧。”
“是,儿媳晓得了。”
得了皇帝的话,又有太后的命令,皇后一回到凤梧宫便颁下了懿旨,叫人收拾好皇子所居的北苑,又特意使凤梧宫大太监亲自跑往冷宫接人。
人迹罕至的冷宫惊现皇后身边的红人儿,夏嬷嬷抖着湿衣裳的手一颤,刚给傅容洗好的外衫啪嗒一声落在了泥地上,她擦了擦手惊疑不定,“张公公这突然过来是”
“苦尽甘来,阴云散尽,杂家特来传皇后娘娘懿旨,接七殿下入住北苑。”
傅容被云绢牵着走出来的时候就听到这句话,他愣着没反应过来,张太监看见站在檐下台阶上的他,连忙上前弯身请安,“奴才给七殿下问安,北苑那头已经叫人收拾好,皇后娘娘在凤梧宫等着回话呢,现就随着奴才一道走吧?”
“这般急?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夏嬷嬷忙道。
“北苑一应俱全,要这些做什么?”张太监甩了甩拂尘拧眉道。
张太监虽然一再强调不用带什么东西,傅容还是跑进屋子将墙上的美人图取了下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有人过来跟他抢,然后便在夏嬷嬷小安子和云绢的泪目下离开了冷宫,跟着张太监到凤梧宫拜见过皇后,甚至来不及瞧见上头说话的人长什么样就又被送到了北苑。
雕梁画栋,高床软枕,莫说周身衣物,就连身上盖的被子都溢着香气,北苑和冷宫完全是两个世界,傅容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全然的陌生感让他难以入眠。
“夜半将至,怎么还坐着?”楚意从画中出来,飘落到床上,凑近了问道。
傅容眼睑微垂,“睡不着。”
“是想夏嬷嬷和云绢小安子他们了?”
他嗯了声,楚意将他按着睡下,拉过被子盖好。她半撑着他身边,伸着手轻捏他的脸,弯唇轻笑,“你快快长大,便能接了他们出来享福了,快睡吧,睡好了明日才能有精神。”
她收回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动作间袖摆里传来淡淡幽香,傅容侧过身正对着她,双手抓住她花纹繁复的袖子,黑漆漆的眸子里含着忐忑,小声道:“想和花月姐姐一起睡。”
美人图(六)()
隔帘烛火跳跃;楚意借着微光细细瞧了他几眼;挑眉笑道:“你可已经八岁了;还要叫人陪着?”
傅容往她怀里挤了挤;埋着头;“八岁还小呢。”
“这样啊”楚意就着外头的被子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就等你睡着了我再回画里头去。”
傅容在她怀里;四周萦绕着花香,那种清清淡淡的味道比起房中浓厚的熏香味儿更叫人心旷神怡,他拉着她的袖子半罩在自己脸上;呼吸间尽是心安的味道。
傅容很快就睡着了,楚意从他手里将袖子扯了出来,她并无睡意;干脆出了北苑;在黑夜中四处闲逛。皇宫很大,一座接着一座的宫殿错落有致;她在屋檐房顶慢行;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能听到不少八卦。
今日是初一;靖德帝照例歇在凤梧宫;凤梧宫的小厨房火整夜都不能歇;当值的太监宫女凑在灶前;管事嬷嬷早休息去了,没人管束,他们便半掩着门瞎摆起话来。
最先开口的是一个圆脸的宫女;她捅了捅灶里的木头疙瘩;道:“听说北苑又多进了一位皇子,是冷宫云妃的那个?”
太监答道:“听人说是,排行七,皇子里头最小的。”
“七殿下从里头出来了,怎的没听到云妃的动静?”往锅里掺水的宫女问道。
“云妃?先褚贵妃的事儿还在陛下心里头惦记着呢,出得来才怪。”太监摘下帽子掸了掸上头的火灰,压低声音道:“你们是后头来的不知道,先褚贵妃得宠的时候,就是咱们娘娘和永乐宫那位都要避其锋芒。褚贵妃之死牵扯出来的嫔妃主子暗里处死了好几个,也就云妃运气好肚子里有个七皇子才留下一命。”
“宫里的老人都说先褚贵妃如何得宠,怎的死了还是顶着个贵妃的名头?”圆脸宫女不以为意。
后宫嫔妃无论是有功还是有宠的亦或者无功无宠但也没什么大过错的,死了后天家多会给个体面,提份位什么的都是常规操作,说什么褚贵妃宠冠六宫,结果死了连个皇贵妃的位置都没捞到。
太监神秘地左右看了看,“那是因为褚贵妃她”
他拉长了声音,“临死前捅了陛下一刀。”
“这是什么意思!!”两个宫女惊呆了,还有这种操作?
太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陛下倒也是个痴情的,伤成那样还是想着将褚贵妃以皇后之尊迎入宗祠的,可惜叫太后娘娘和几位老王爷给摁住了。这些都是永乐宫的老太监给我摆道的。”
两个宫女目瞪口呆,“褚贵妃做什么要捅陛下呢?”这简直是神人啊!
太监耸了耸肩,“不晓得,褚贵妃出身低微,素来乖张,谁知道她怎么想的?说不定纯粹就是死前发个疯。”
楚意双耳听着八卦,嘴里咬着手中酥饼,岁月无聊,听着这些倒是能散散心间乏味。
傅容正式在北苑住下,第二天一早便有各宫送礼,皇后拨过来的大宫女莹草一起身就忙的不可开交,傅容彻底脱下了冷宫的粗布麻衣,穿着一身绣着暗花的云锦长袍,笔直地站立在书房窗前,莹草与他报备收下的东西,他只点头并不说话。
“永乐宫太后娘娘昨儿个晚上就叫蓝紫姑姑亲自送了东西过来,因着殿下歇息,姑姑将东西放下便走了。”莹草收好蓝面儿的本子,“殿下合该亲自去永乐宫拜谢才是。”
傅容转身小脸儿上无甚表情,望了她一眼,“先去凤梧宫拜谢母后。”
莹草唇角微微上扬,“殿下说的是。”
自从傅容住进北苑,楚意白日里见到他的时间越发少了,谢太后似乎挺喜欢他,多番照顾,住进来的第五天便要着靖德帝将人送进了供皇子学习的南书院,每日早出晚归累的不行。
傅容坐在床上缩在她怀里,小胳膊抱着她的腰,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呵欠道:“花月姐姐,我想睡觉了。”
楚意见他面有疲倦,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心疼的,抱着他倒在床上,轻声道:“睡吧。”
说是要睡,傅容躺在床上却是又来了精神,他抓着她的头发在手里玩,“花月姐姐,太子哥哥说明天带我出宫去玩,你也去好不好?”
太子?楚意拿着发梢戳了戳他的脸,“是要去哪儿?”
“蒋丞相大寿,去蒋家。”
蒋韩蓉家?楚意皱了皱眉,蒋家在宫外,以她现在的修为还没办法离画卷过远,“不行,我去不了。你自去吧,跟着太子好好玩。”
太子傅熙被唐皇后教导的极好,对下面的弟弟妹妹非常有长兄风范,上辈子他登基后也是少有的仁和君王,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很是不错。
傅容跟着傅熙一起去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说蒋丞相长女是已经定下的太子妃,就他自己文臣之首的身份,朝中大臣几乎都来了个遍,傅熙带着傅容一起出现在蒋家,正式将这个只闻其名的冷宫皇子推入了朝臣视线。
前头热闹的很,蒋韩蓉取了一枝大红的蝴蝶发钗,对着妆镜比对。蒋夫人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催了她好几道,她偏是不急。
身边的婢女彩玉急的不行,“小姐,前头女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你再是拖着不过去,小心夫人发火又要罚你。”
蒋韩蓉将发钗插进发髻中,嘁了一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粉色衣裙,“我不喜欢这身儿,去找了那件大红色绣花的来,那颜色多喜庆。”
彩玉跺了跺脚,冲到旁边的房间去寻她所说的东西,蒋韩蓉又回到榻上,活像没骨头似的懒懒散散地半躺着,不悦道:“真是麻烦。”
“谁叫你要附在人蒋韩蓉身上的?”春江呵了一声嗤笑道:“世家大小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蒋韩蓉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你以为我想啊?未来太子妃什么的我可也是很苦恼的。”
“承认自己不是蒋韩蓉了?”春江对她那一点儿也不规矩的动作翻了个白眼,嘲讽道:“还苦恼呢,我可真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每天好吃好喝好睡,要不是有蒋夫人在上头压着,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蒋韩蓉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你管得着吗?”
彩玉拿了衣裙走进来,一边帮着她换一边咬牙道:“小姑奶奶,奴婢可求你别再折腾了,夫人等会子该亲自过来请你了,回头非得叫你手都写断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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