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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打脸主角光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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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是推翻君长生的关键!只要他们一死;哪里还有什么暴君,王位上的也就是个残废罢了。
司空寒眼中暗潮翻涌,对于玄甲的深浅他可是直观感受过的一想起来便觉得四肢都在隐隐作痛,尽管现在已经换了一具身体,但四肢被拧断的痛苦早已根种进了他的记忆中。重生后的第一天司空寒就清楚的明白要除掉君长生,就必须先从玄甲下手。
先前在西北的时候他本来是有机会的,但可惜君长生及时把驻在西北的六名玄甲召了回去,错失良机。
当然这不是最令他扼腕的,如今司空寒的头等心腹大患自然是玄甲的统领,那个一招就废了他一手的暗卫!如果不是君长生要活口,司空寒毫不怀疑那个人可以悄无声息的取他首级,让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怕到了极致。
司空寒被称为燕国战神,哪怕是敌国大齐也将他视作第一猛将,司空寒心里多多少少也是这样评价自己的。但直到被擒的那天晚上,司空寒才震惊燕国竟还有武艺在自己之上的人,他这位猛将,在此人面前不堪一击!
这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司空寒闭上眼睛,缓缓出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君长悦只以为他心绪难平,便只是悄悄在他肩上抚了抚。
司空寒睁开眼睛望着他疲惫一笑,正欲说什么,却觉得后颈一寒,仿佛被人在脖子上架了一把钢刀,这种绝对的杀气他太熟悉了
司空寒猛地回头,只见城墙王旗旗杆上立着一道修长的人影。那人穿着一身玄黑武衣,纹丝不动地站在连猫都难以立足的王旗上静静地望着西北军或者说是望着骑兵前的司空寒。
他面上戴着遮住口鼻的钢甲,只露出一双折刀般的长眉和灰凉的狼眸,手中拎着一把血刃,青丝随袍角在风中翻飞,满身杀气犹如送葬者,带着绝对的恶意。
那是谁,司空寒心里瞬间就有了答案。他心中一寒,整个人都僵在了马背上,刚刚重生时心里的滔天恨意在这个时候竟统统被恐惧所取代,只想逃命!
“怎么了?”君长悦察觉到他的异常轻声问了一句,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司空寒被他的声音叫回神,一个激灵,再定睛看去城墙上已空无一人,王旗的旗杆上只有微风缱绻哪来的人。
“没什么”司空寒脸色苍白地回过头,不经意间呼吸已经紊乱了。
他绝不会看错,此人的身手竟已经到了这样近乎神出鬼没的地步。司空寒握紧了马缰,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他明白自己在害怕,他为这样胆怯的自己而感到羞耻!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死前备受煎熬还能从容叫嚣暴君不过是因为从未想过自己还能重生。
死过一次,才知道死有多可怕
司空寒不敢相信有一天他竟然会怕死。
“稍后我先回王宫探探王兄的口风,未免他人起疑,这几日怕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安置了军队后一行人先去了云麾将军府,君长悦不能久留,便和司空寒在僻静处躲着旁人话别。
他舍不得地抱着司空寒,司空寒亦舍不得他,此时却只是顺势抱着君长悦并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君长悦抬头问他道:“自进了城你便心绪不宁的。”
“无事,只是玄甲二十一到底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如今回了城,心中难免戾气难掩,我只怕自己会冲动坏事。”司空寒解释道。
一直以来,除了爱,君长悦对司空寒还怀着无匹的崇拜,他怎么可能会告诉君长悦他心中只有余悸,戾气早就在刚才进城时被那人看了一眼便尽数消散了
“我知道你恨极了,我也是。但王兄现在虽然民心尽失,臭名千里,可他依旧手握生杀大权,身边又有那深不可测的暗卫林立,我们要仔细筹谋才好。所有的仇,都会报了的。”他微笑着用指尖轻轻描绘情郎的面部轮廓,虽然如今换了个壳子,可他眼里的情意分毫不少。
司空寒点了点头,望着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再晚些天就要凉了,你进宫去吧。”
两人依依不舍地辞别,一个进了王宫,一个则暗中和以前的部署取得了联系。司空寒并没有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稍微打听了一下司空一族的后事。
他所联络的人叫张会,曾经在他帐下听令过,对自己忠心耿耿便暗中将他提拔到了涿鹿城渗透进军机处,为自己做事,司空寒是信得张会的,至少在一些无关机密的事情上他确信张会不会撒谎。
“司空一族四十九口被活剐的当天那真不是一个惨绝人寰能形容的,那么多的血把整个涿鹿城都染红了。司空将军听说是让大王一箭射杀的,比起来他也算是幸运了,死的痛痛快快。”张会往嘴里押了口酒,连连叹气,随后将酒碟一翻往地上倒去,算是孝敬黄泉下的司空将军了。
司空寒听他每说一个字呼吸便重了一分,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了!他稍微想象自己家人被活剐时的景象,眼里的仇恨便都要涌出来了!
此时张会又哎地叹了口气,道:“百姓可能不知道,但咱们军机处的兄弟都清楚,司空将军之所以免了凌迟之刑,该因静王殿下的求情。可惜啊,静王殿下颇得大王宠爱,眼里却只有司空将军。将军死后,大王虽下令不准祭拜,但却是没提司空一族其他人。那四十九口的尸骨至今还扔在屈尾坡呢,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是万不敢碰。可静王殿下在将军死后竟然也不管不问,任由野兽将尸骨啃得七零八落,也不知坊间流传静王殿下对将军的情意是不是真的。”
司空寒一怔,心里慢慢滋生出了一丝别的什么来。
张会斜睨他一眼,用手肘怼了他一下,悄悄道:“这些话要是流传出去,我这脖子上这颗西瓜可就不保了,我见你是西北军才说的。”
“我明白,多谢了。”司空寒心中极不是滋味,主动去把酒钱结了便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酒肆。
此时张会那一脸惋惜痛心的神情瞬时消散,看着司空寒消失的方向发出一丝冷冷的嗤笑。
得到具体消息后司空寒尚且还算聪明的没有自己去屈尾坡为家人收尸,而是拜托了云麾将军暗中将尸骨就地埋在了屈尾坡,免得再被野兽骚扰了。这云麾将军也是个心大的,常年在西北征战不知道因为司空一族已经死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暴君是否如传言那般凶戾,司空寒刚说完他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晚上司空寒在自己房间喝得半醉,向屈尾坡的方向深深叩拜下去,热泪洒了一地。
同时间的赤云宫内,聂嘉刚出浴,散乱着一头泛着水气的青丝斜靠在床榻,同时谌下棋,宫人在一边轻缓地打着扇,老太监进来通传道:“禀大王,静王殿下虽西北军回来了,此时已进宫在殿外求见,正候着呢。”
聂嘉还没说话,时谌便漠然道:“那就让他候着。”
聂嘉淡笑着看他一眼,落子,道:“我赢了。”
时谌勾唇笑道:“你总是能赢我,还有兴致再下吗?”
聂嘉捻着一枚冰凉的棋子目光旖旎地看着时谌的锁骨,缓缓道:“这样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玩法?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裳。”
“顽皮。”时谌目光温柔。
老太监顿时不敢再听了,见大王并无要见静王的意思心中便也了然,低着头就赶紧下去了。
君长悦见老太监出来还以为王兄要见他了,连忙就要往里走,却让人拦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单身狗们快来与我互暖qaq
嘻嘻嘻嘻给大家拜个早年,今年也是我本命年呢hhhhh小天使们新年快乐平安健康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第64章 主角必须死()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你们没看错,这一章真的只有八百字我也很震惊!
昨天晚上刚到家,没想到家里这么吵,一整天都是3d环绕立体鞭炮声,我带着耳塞都脑浆炸了一地实在是没有状态码字,这两天可能都这个德行,不过我只在家待三天qaq初三就回自己的出租房了,到时候再给你们补字数吧,鞠躬,谢谢小天使们的新年祝福和红包qaq
啊!我羞愧得都不敢面对你们了qaq
“王兄是在生我的气吗?”没有得到通传让君长悦一怔;他不禁想起出宫前自己对兄长说得那番话,如此决绝冷漠,他若是动怒也无可厚非。
君长悦密密地咬紧了牙齿;他当时若是知道司空寒重生;定然不会说那些毫无转圜余地的狠话。
老太监是看着兄弟俩一点点长大的,心里万分不希望见到两位主子有朝一日会反目成仇,见君长悦神色懊悔不已;便劝慰道:“殿下不必多心;大王对您的宠爱您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日子大王忧思国患,彻夜难眠;如今还在忙着,只叫您在外头先候着一会。”
君长悦心中冷笑,忧思国患?就算是涿鹿城的乞丐说一句惦记燕国安危他都信,若是他的兄长;只会让人觉得可笑,他若是真的将燕国放在心上,又怎么会杀完司空寒又杀祁丰?他闭上眼睛缓了缓,将心中的不屑抑制住,对老太监道:“我明白,如此我便在这儿等着。”
寝殿内,聂嘉还在和时谌下棋;自从说好了输的人要脱衣服后聂嘉就没赢过。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本就穿得少,连输两盘后身上便就只剩下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里衣了。修长笔直的双腿露在烛光下;泛着一层脂玉般的淡淡光泽,他还斜靠在榻上捻着棋子长眉微蹙,看着棋盘上形势不利的布局神色深沉凝重。
聂嘉一心想赢,想看心上人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脱光,却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被扒光了。
“我输了。”一番挣扎后,聂嘉放弃了,正式输掉了第三盘。他一边缓缓扯掉里衣,一边颇有怨气地瞅着时谌,“你先前都是故意的!”
时谌将棋盘撤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聂嘉跪坐在床上,似乎是因为羞赧动作显得有些缓慢地脱下身上最后一件衣裳便马上转了过去,将一片风光都藏在铺了满床的青丝后。饶是如此,时谌只看着他美瓷般细致圆润的肩头,眼睛也红了。
他一步上前,伸手撩开聂嘉的青丝在他后颈落下温软的轻吻,随后便紧紧将人抱进怀中,叼着他的耳垂轻轻厮磨道:“想要我疼你吗?”
时谌的低音近在耳畔,震得聂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呼吸跟着渐渐发烫起来。他两颊绯红地闭上眼睛,微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地低低道:“想的。”
第65章 主角必须死()
他甜软地一应;时谌便立刻捏着聂嘉的下颌吻上去将人紧紧拥在怀中,早已经是亟不可待了。
聂嘉在床上有着一些自虐般隐忍,哪怕是嗓音都呻。吟得沙哑了;全身再没有半分力气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只要时谌想再来一次,他也绝对不会推拒。每每时谌瞧着他力竭欲睡的模样都怜惜不已,便次次也不舍得多折腾他;于是改成每天折腾一次;一次少折腾些时辰。
殿内两人正折腾的起劲儿,完全忘了外头静王还在等着。
以前君长悦除了为司空寒求情的时候并未受到过自己兄长的冷待;他想见就见,进赤云宫都不用通传。这次虽然因为想跟王兄重归于好总算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但眼看着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还未得到传召,君长悦便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想让老太监再去通传一次;老太监却劝他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回去。
君长悦有些愠恼,便不管不顾地直接上前推门要擅闯。谁都没想到静王殿下会有此举,毕竟以前大王可从来没把静王挡在外门视而不见过,故君长悦此举宫人虽没想到但也不意外,一时间竟无人来得及阻止。
殿门被君长悦一把推开,赤云宫的寝殿还是和以前一样,空空荡荡;只置了一张龙床。
此时床上的景象让君长悦愣在当场,他看见一张布满殷红抓痕的项背,是个劲瘦有力的男人;腰间挂着一节藕段般细致白皙的小腿,隐隐能听到一丝丝有气无力地轻吟。
君长悦只看到这些还未来得及看更多,床上的男人漠然地转过头露出锋利的侧颜和冰冷的狼眸,他猛地一挥手,一道充斥着杀气的劲风立刻将殿门砰地一声砸上,直接把愣住的君长悦给赶了出去。
君长悦额头让殿门砸了一下,细密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想到刚才的画面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赶紧跪在了廊中,深深叩首拜下。他的脸上汗如浆出,不敢相信自己窥见了什么。
君王不可启齿的秘事被自己撞见君长悦一时心慌不已,别说现在他跟王兄还未冰释前嫌,即便是过去王兄处处纵容他的时候,君长悦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因此被降罪。
他越想越心慌,明明跪在冷风中,却全身都出了汗。
没多久殿门打开,一双玄黑武靴踏在君长悦面前,还有一把血刃。冰冷如霜雪的声音兜头冲君长悦泼下来,“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君长悦抬起头,猛然间撞见一双意欲杀人的狼眸,吓得他短促尖叫了一声跌下阶梯,害怕而急促地喘息着看向廊下的修罗。
“你看见了什么?”时谌面无表情,手中拎着血刃往前跨了一步,刀尖拖在地上铿地火花四溅。
他隐隐有些动怒,看着君长悦就像看着一具尸体。如果君长悦见到了小国君的身体和媚态,时谌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将他一刀斩首!
“我看见你和、王兄的腿其他什么也没看见!”君长悦从未感受过这种死到临头的威压,完全不敢撒谎,明明自己是尊贵无比的静王殿下,此时在一个暗卫面前不仅不敢抬头甚至有些肝胆俱裂。
“滚。”时谌收刀入鞘,那股紧紧攥着喉咙令人窒息的杀气也随之消散了。
他转身回了殿内,将门轻轻带上,君长悦狼狈地松了口气一把甩开老太监过来扶他的手,爬起来就冲出了赤云宫。
殿内,聂嘉已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手还在旁边摸来摸去。时谌勾唇一笑,走过去牵着他的手,聂嘉这才安静下来,沉沉入睡。
这边君长悦匆匆赶回了云麾将军府,司空寒正微有醉态地倒在床上,见君长悦来了便强打起精神同他说话。
君长悦将在赤云宫见到的一幕述给司空寒听,声音到现在都有些惧怕的意味:“我虽没见过玄甲的统领,但那把修罗刀我绝不会认错,一定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和王兄”
他适时止住,心里怦怦跳。
司空寒听完,忍不住缓缓勾出一丝嘲弄的笑意:“难怪,玄甲二十一个个都是好手,尤其是统领,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这样的人物中心耿耿跟在昏君身边,原来是这样。”君长生的那张脸,的确是迷人得很呢,特别是一双泛着浅金色犹如璀璨星辰般的双眸,世间难寻,他若不是国君想必早就成名震天下的名伶了。
“原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司空寒眼神轻蔑地冷笑,抬手给君长悦斟了一杯冷茶。
昏君一支冷箭射来时,司空寒惊愕了一瞬,重生后还不断深想是不是一直以来他都小看了昏君,他能将玄甲二十一牢牢握在手中,想必是个深藏不露的。现在看来,不过是出卖身体以换王位巩固,权色交易,令人作呕。
君长悦挨着他坐下道:“他似乎很怕我真的瞧见什么,方才还以为他会杀了我。”
“他不敢的,你是静王,若是他杀了你燕国的臣民也不会轻饶了他,他知道轻重。”司空寒握着他的手安慰他道:“不过既然是这样,有些事就好办多了。如果能让玄甲二十一归顺于我,君长生的人头不过就是探囊取物。”
司空寒一手握成拳摁在膝盖上,用力得骨节发白。
君长悦虽然是静王,但对玄甲二十一知之甚少,甚至还是在司空一族出事后才知道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二十一人林立在君王身侧。他对此给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帮不上司空寒什么,只担心问道:“可你也恨极了玄甲,若是真能将他们收入麾下,给他们一条生路,你甘心吗?”
“事后再杀之便是。”司空寒目光阴冷,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随后他一顿,脖颈僵硬得隐隐都麻了,眼中溢出一丝羞耻来。他方才的意思,便是要利用玄甲手刃暴君,过后再狡兔死走狗烹将玄甲抹杀,这卑劣行径着实不是君子所为司空寒脸上出现一丝难堪的涨红,只是他正半醉,脸上本来就红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他掩饰地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了君长悦一眼,似乎怕他对自己无耻的言词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君长悦却是压根没想那么多,只是嗯了一声,眼中对他的情愫和崇拜丝毫不减,挽着他的手亲昵道:“玄甲二十一助纣为虐,该当如此。”
司空寒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些,敷衍地笑了笑,轻声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我知道,可惜今天没来得及见上王兄一面,否则我也好提前在他面前说一说你,不必等到明日在宫宴上再贸然举荐。”君长悦说。
司空寒不甚在意道:“无妨,他一贯纵着你,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的。”
君长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
这一夜王宫中各司都繁忙无比,从凌晨便开始为翌日的宫宴忙碌起来。
此次宫宴没什么名头,西北军大捷,大王设宴犒赏军中有功之臣,邀前朝群臣同乐。聂嘉昨晚上没睡好,精神恹恹地样子,坐在步撵上的时候都在支着额假寐。到了金碧辉煌的九龙殿,文武群臣和命妇以及侍卫宫人已经跪了一地接驾。
聂嘉恹恹地一甩手,“起来吧。”他睁开眼看了看,宴席盛大,却也是杀机四伏,一个个瞧着他都恨不得活吞了他。
时谌就立在聂嘉身侧,他今天没作玄甲的装束,穿了一件同小国君朝服同色的玄黑锦袍,袖口和衣摆绣着金色祥云纹,一身寒气,犹如一把出鞘的战刀,让群臣胆寒。不少武将震惊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讶然此人不知是何路数,此前竟从未见过。
歌舞起,聂嘉闲闲地一杯接一杯喝酒,似乎觉得宴会枯燥得很,便拉着时谌同酌。
群臣却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猜测起大王身边那人究竟是谁,他的穿着毕竟看不出身份,但那身煞气断然是从血里浸出来的!燕国有这样的人,朝臣竟然一无所知。
只有先前南夷铁骑凯旋时,在玄武台下见过那场面的几个朝臣知道。
尽管此时装束完全不同,面上也没戴遮面的冷钢,但那双满汉杀气的狼眸也足以让朝臣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玄甲的统领!
此时坐在云麾将军身旁的司空寒也在一杯一杯地喝酒,用酒杯掩着唇边不屑的冷笑。他不去看王座上的人,他怕自己掩饰不住眼中凶狠的仇恨。
“西北军左先锋何在?”聂嘉烦了,将枯燥的歌舞赶走,声色清凌凌地问了一句。
朝臣们纷纷噤声,司空寒放下酒杯一撩武袍,站出来跪在殿上叩拜道:“微臣杜宇贤,拜见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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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主角必须死()
“听闻你骁勇善战;可以一敌百,是吗?”聂嘉斜靠在步撵上,捻着酒杯漠然笑道。
司空寒自谦道:“大王抬举了;都是些边关流言;当不得真。”
“王兄,左先锋不仅骁勇,而是智勇双全;臣弟在边关亲眼所见;左先锋一剑出即百人死,武艺高绝世间罕有;且用兵如神严守战线齐人一步难进。有左先锋和诸位将军在,王兄远在涿鹿,大可高枕无忧了。”君长悦趁机向御座进言。
他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把司空寒捧吹得犹如枭雄在世丝毫不比其他武将差;却只是一个区区左先锋,难免委屈了。原世界中君长悦也是这样和君长生说的,君长生见自己臣弟如此青睐杜宇贤,便直接将他破格封为归德将军,手握西北军权,无形中将自己的命也由此搭了进去。
此时王座上的小国君已经换成了聂嘉,他只是抬眼懒散地看了君长悦一眼;并未搭理他,随后轻轻哼出一个懒怠的音节,道:“你擅使剑?”
司空寒跪在御座下应声:“回大王;略通一二。”
聂嘉笑了笑,时谌立刻抽出一把软剑哐当扔在司空寒面前。
只听小国君兴致盎然道:“耍给本王看看。”
司空寒背脊僵住,他低着头,无人能看到此时他眼中烈火般的仇恨和屈辱。他即便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左先锋但也是立功归来,他在前线出生入死到了王宫竟然被当成戏子要舞剑一番供他取乐?!昏君就是昏君他把边关战士当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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