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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家的小娇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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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拐到西戎当驸马”

    “后来呢,怎么不说了?”平日里,芸娘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根本不敢兴趣,但这次不知怎的,就是想听陈千阳继续说下去。

    沈恒安沉着脸,目光好似一把利剑,心中郁闷,陈大胡子话怎么这么多,跟那长舌妇人似的。

    陈千阳与他一同入伍,十余年的交情,难得见他这般,两口扒光了碗里的饭,将碗推到一边,笑道,“我们将军哪里能看上那什么西戎公主,他心尖上早就藏了个人,平日兄弟们快活,他都不跟着去的,硬是窝在军帐里刻他那烂木头,老大不小的年纪,怕是如今还没尝过女人的滋”

    “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眼看他越说越不像样,沈恒安踹了他一脚,“吃饱了就滚去把碗刷了!”

    陈千阳自知失言,不敢再放肆,连忙端起碗,转身进了厨房。

    其他几人亦十分识相,一个个地端着碗跑了,放着桌椅不用,随意找了个地方蹲着吃饭。

    芸娘窘迫不已,面色发烫,就连那耳根也红透了,仿佛染了一层胭脂色。

    沈恒安朝她靠近两步,她便如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慌忙后退。

    “我没有丝毫要强迫于你的意思,你不必这样防我。”他叹了口气,目光宠溺地望向她,“芸娘,我不信你对我无意,我等得了。”

    芸娘骤然被他点破心思,慌乱不已,心中暗暗埋怨,真是好大的脸,哪个就喜欢他了。

    可那“砰砰”狂跳的心全然没有要平息的意思,她捂住胸口,咬了咬唇,不敢抬头看他。

    男人眼中的情意太深,她怕一望进去,就要被溺毙了。

    沈恒安想要伸手碰碰她的脸,胳膊还没伸长,芸娘已经侧身避开,他失落地垂下手臂,手握成拳,轻声道,“你不信我?”

    那失落地声音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芸娘心上,她无措又羞窘地慌忙摇头,意识到自己否认可不就又代表了认同喜欢他一事,又连忙止住了动作。

    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脸上的热意愈发浓重,自己明明是个事事张弛有度的人,怎么遇着了沈恒安,一切就都乱了呢。

第 28 章 竹马() 
沈恒安麾下的将士将余下的那五亩地全数犁完后,本还想帮芸娘顺道撒了种,却被她给阻止了。

    “我对农作一窍不通,此次仰仗诸位帮忙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把土地赁出去,每年收点租子,在这村中聊以温饱便可。”芸娘脸色微红,视线虚抬,不敢落在沈恒安身上,干脆转脸看向陈千阳,福了福身子,“还要多谢千阳大哥你们几位的帮忙。”

    陈千阳看沈恒安那要冒火的表情,哪里敢受这一礼,闪身避开,挠头笑,“聂姑娘该谢我们将军才是,我们都是听他的吩咐。”

    芸娘如何不知道,只是

    适才沈恒安问她是不是不信她,芸娘不敢答,他眼中的情意,他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她怎么可能不信,但他不是已经不是自己年少之时认识的那个穷家少年,他高官厚禄,有着大好的前程,他和承恩侯府的事情芸娘虽没有问,但也猜到了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的人,怎么能娶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簪缨世家的子弟成婚,新妇大多是要进宫来给皇后请安的,芸娘在薛皇后身边服侍数年,见过不知凡几。

    蜀王世子娶了长公主府的县主,长平侯府的嫡女嫁给了梁相爷的嫡长孙,高门娶妇、低门嫁女,但说到底,也是有个限度与范围的,就连没有丝毫背景的新科状元,也会因为即将到来的锦绣前程而被榜下捉婿,更何况年纪轻轻便被封为虎贲将军,深得圣眷的沈恒安。

    岁月漫漫,便是如今她应了他,可难保他将来不会意难平。

    当今的同母弟弟寿王便是最好的例子,他文武兼备,行事张弛有度,唯有娶妻时逆了先皇的意思,偏要那与先皇不对付的秦家女,叫先皇厌了他,后来终究与大位无缘,难道这不算情深?

    可后来呢,与寿王妃恩爱不过数载,倒成了京城出名的一对怨偶。

    芸娘此番信他,但又如何敢拿一生去赌,寿王妃有家族立身,仍旧得了个年纪轻轻便与青灯古佛相伴的下场,她聂芸娘一介孤女,不敢也不想去沾惹这滔天权势。

    只是这些话,她不敢同沈恒安明说,她怕自己说了,这二愣子说不定真要辞官,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沈恒安有军务要办,同那群将士一道走了,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芸娘一眼。

    芸娘心中如江海涛涛阵阵翻涌,强自按下,转身去了谢家。

    村里不少人只有几亩地,一年打下的粮食只够口粮,万一遇上灾荒年又或者朝廷征收徭役,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所以他们是盼着多种些地的。

    聂家的地往年是聂老二两口子拾掇的,他们一家子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伺候庄稼绝对是一把好手,那十亩地早就被肥壮了,否则野草不可能长得那么高。

    因着地全都翻了一遍,又犁得松软,租了便能直接种,谢有金没费什么功夫,便帮聂芸娘找到了一家佃户。

    佃户姓王,就住在村东头,离芸娘家的地很近,他们家是几十年前因为家里遭了荒才迁到永宁镇,在柿林村安家落户的,因着没有地,所以一直都是赁别人的地种的,早些年,他们家种的就是芸娘家的地,可惜后来聂老二说自家粮食不够吃,于是芸娘他爹便把地给了聂老二他们种。

    王佃户那会儿刚成亲,如今十数年过去,家里的人口便多了起来,他有五个儿子,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刚满七岁,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所以别人虽然羡慕王佃户家多子多福,可也知道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多艰难。

    芸娘没多犹豫就答应了把地租给他们种,谢有金为人在村里有口皆碑,她信得过。

    解决了田地之事,芸娘便琢磨着要把明湛送到学堂去读书,小家伙儿对书本倒是很感兴趣,芸娘教他的不多,他会了三字经,便翻来覆去的背,就连村里的小孩,也跟着会了几句“人之初,性本善。”

    只是村中没有学塾,念书的孩子也寥寥无几,想上学,只能去镇上的学堂。

    从永宁镇到村里,虽说不远,但明湛小小年纪自己根本无法来回,让他住在镇上,芸娘又不放心。

    “你呀,就是太宝贝明湛了。”谢文氏道,村里的孩子都是散养的,像聂明湛这么大的,整日里不是在田间地头,便是在路上疯玩,哪个当爹妈的管过,也就是芸娘在京城里待过,精细些。

    “要不你在镇上赁个小院,同明湛住过去。”谢文氏提议,“反正你家的地有王佃户种着,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芸娘摇头,朝隔壁努了努嘴,“为着牛二柱,他们家把家底儿都搭了进去,正愁着怎么过活呢,我要是敢走,恐怕家里头能叫人给搬空喽!”

    芸娘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前几日,那聂杏儿就上门来,想要趁芸娘不注意进她房里翻东西,结果被沈恒安逮了个正着,教训一顿扔了出去。

    想到那个男人,芸娘更是叹气,她在村里头住,沈恒安便在这里盖了间宅子,她要是搬到镇上去,指不定他也会跟着去,到时候闲言碎语恐怕要比现在更多。

    翌日,恰逢初五,镇上有大集,芸娘要去采买些东西,便带了明湛一起,想着等买完了柴米油盐,便去那学堂看看情况。

    谁知两人刚到镇上,便遇上了张书玉。

    且说这张书玉自年前见过芸娘之后便念念不忘,他有心想要套套近乎,甚至特意打听了芸娘的住处,特意寻了来,谁知她竟去了县城舅舅家做客,张书玉一等再等,眼瞅着距离刘月梅的百日越来越近,他焦心不已,今日来城门口只是为了送一个大客商,没想到竟会碰到芸娘,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因着要去学塾,芸娘特意拾掇了一番,上身穿了件玉色云纹交领衫,外罩月白色绣翠竹刻丝褙子,下身一条碧色缎织暗花攒心菊长裙,莲步轻移,窈窕无双。

    张书玉看得眼睛眨也不眨,眼瞅着芸娘要走,忙唤了她一声。

    “张公子?”芸娘回头,见是他,不由讶异。

    张书玉面带笑意,“怎么如此生疏,上回见了,你可是还叫我书玉哥哥的。”

    上次芸娘见到他,实属一时情急,唤了幼时称呼,如今知道张书玉丧妻,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称呼,更何况,先前谢文氏说这人还去寻过她,她更是要保持距离了。

    芸娘抿唇一笑,没吭声。

    张书玉到也不在意,熟稔地说道:“听说你去了舅舅家,何时回来的?”

    “回来有些日子了。”芸娘垂眸应道。

    “早知道,便去你家中拜访了。”张书玉朗声笑了笑,他虽不是翩翩少年儿郎,却也生了副好相貌,书卷气甚浓,倒不像是个经商打算盘的商户,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道,“先前想邀请你去家中做客,没想到不凑巧,我娘还念叨呢,今日既碰上了,不妨去坐坐?”

    “我来镇上赶集,要买的东西不少,怕是没空。”芸娘秀眉微蹙,推说改日。

    张书玉好不容易才见着人,怎么会轻易放弃,笑着道,“你数年不在镇上,许多地方都变了,这里的街道我倒是极熟悉的,你要买什么,同我说便是,我领着你去,保管叫你买到又便宜又好的。”

    “怎么好意思劳烦。”芸娘摇头,“我亦是来过几回,多逛逛便熟了。”

    张书玉被拒绝了也不恼,坚持道:“若是没遇上便罢了,既是碰上了,便一道吧,左右我亦无事。”

    芸娘实在拗不过,只能同意。

    张书玉是个健谈的,一路上说了不少两人幼时的趣事,“还记着你要偷偷出去玩,却假托来我家里请教功课那一回吗?聂伯母寻过来,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还要想法子替你遮掩,结果最后还是被发现了,你被聂伯母关了好几日,我娘亦是狠骂了我一顿。”

    这事情芸娘依稀有些印象,她与虎子有约,偏偏她娘嫌他性子野,不像个大家闺秀,拘了她在家里绣花样,念诗书,隔壁张家请了先生在家教授张书玉,她便寻了借口过去,最后被发现了不说,还被她娘罚抄了几十页字,绣了对手捂子,后来,她见虎子冬天冷得不行,满手冻疮,便把那手捂子送了他。

    她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如今想起这事,竟有些羞赧。

    芸娘本就肤白如玉,如今面上染了绯色,愈发娇羞美艳。

    张书玉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呆了呆,半晌才叹了句,“那时候年少,无拘无束的,倒是过得快活。”他其实想说,同芸娘一道长大的那些日子是极好的,可又怕这话孟浪,唐突了美人,只能拐弯抹角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芸娘神色淡淡,道:“张公子记性好,我却不大行,那会儿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她面含桃粉,虽然故意做出冷淡的姿态,但那寒霜遇着颊边红晕,早就化了,瞧着却是愈发娇艳。

    张书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移开眼,弯着唇笑,“那我以后多多讲给你听。”

第 29 章 张母() 
永宁镇逢五便有大集,道路两旁的表木之内,挤满了熙熙攘攘的摊贩。

    摊子上的东西亦是琳琅满目,从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到绢花簪钗,从家常的柴米油盐到锅碗瓢盆,甚至还有话本子卖。

    芸娘买了不少家用之物,转身进了布庄。

    春日渐短,夏时的鞋袜衣裳现在就得备着了,她自己倒是没所谓,但明湛身量渐长,去岁的衣衫今年已经穿不上了。

    她选了几匹轻薄的布料,付了钱,却没急着走,而是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一块绣片来,笑着问那掌柜,“不知你们这里可收绣品?”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答案,永宁镇地方小,哪怕是镇上最大的布庄也养不起那么多的绣娘,售出的绣品多是收购而来。

    掌柜点头,接过那绣片随意看了看,眼前猛地一亮。

    芸娘绣工是自幼便练出来的,之后入了宫,又同针线房的师傅们学过各种技法,绣出来的花鸟鱼虫,皆栩栩如生,更不消说,她用的那些花样子,是京城里时兴的,在这小小的永宁镇上,自是不常见。

    “这双面绣,老朽以前也只是听过,不曾想竟有缘得见。”掌柜面色激动,恨不能拿着绣品仔细端详研究,碍于店内还有不少客人,只能冷静下来,将芸娘几人引到后面的里间,才问,“不知姑娘想卖多少银两?”

    芸娘此前从未售卖过绣品,自然不知她的绣工价值几何,但她面上没有丝毫慌张,弯唇笑道,“掌柜觉得我这绣品值多少,不妨说个价。”

    “实话说,姑娘这白鹭啼荷绣工精湛,更是难得的双面绣,莫说是在永宁镇,便是到了青阳县,亦是独一份的,只是老朽店小,怕是出不起太高的价格”掌柜爱不释手,将那绣品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

    芸娘笑,“掌柜但说无妨,值不值当,我心自有定量。”

    掌柜的见她这般说,仔细思索,咬牙道,“二十两。”

    芸娘面色不变,倒是张书玉吓了一跳,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绣片上,就这么个小玩意儿,最多能做个屏风,就能卖出二十两?

    要知道,他那花炮行,不年不节之时,一个月的盈利,亦不过四五十两罢了。

    许是见芸娘没说话,掌柜已有些着急,“姑娘,我是真心看重你这绣工,咱们永宁镇上虽有富户,但这样贵重的绣品却不一定能卖的出去,我收了绣片,还要再寻买家”

    “掌柜的莫急,我没说不卖予你。”芸娘掩唇一笑,道:“你既要承担滞货的风险,二十两便二十两吧,我不多要。”

    掌柜松了口气,从锁着的钱箱中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芸娘,迟疑片刻,又道,“二十两实乃我占了便宜,姑娘若不嫌路远,不妨去郡城中售卖,那里豪商云集,定有出得起高价之人。”

    芸娘笑,“我家中事务繁多,不便出门,掌柜的且先试试,看我这绣品能否销得出去,若是顺畅,我倒是想往后在贵店之中寄卖。”

    “那敢情好。”掌柜捋了捋胡须,道:“姑娘家住何方,若是卖出去了,我叫人同你说一声。”

    “我隔几日还会再来。”芸娘起身,“我还有事,就不多叨扰了。”

    姑娘家防心重,掌柜并不放在心上,亲自将芸娘他们送出店外,复又拿起那绣片细细端详。

    走进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芸娘心中感慨万千。

    她家与张书玉家原本是邻居,这条路幼时不知走了多少回,门口的那棵老槐树似乎又粗了许多,那时还叫做虎子的沈恒安,常常坐在树杈上等她,如果等到了她出门,他便会突然从树上跳下来,跑到她面前,吓她一跳。

    想起往事,芸娘嘴角不由得浮现起一丝笑意。

    张书玉看到,心头一动,笑道,“快快进去吧,我娘见着你,一定会很高兴。”

    芸娘同张书玉进得前厅,只见那圈椅上坐着个中年妇人,小丫鬟半跪在地上,正在给她捶腿,旁边的圈椅上还坐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应当是张书玉的妹妹张书香。

    张许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芸娘姐弟一眼,又看向儿子,“这就是聂家那两个孩子?”

    要说这张许氏,也是个厉害人物,张家世代经营花炮生意,偏偏到了张书玉他爹这一辈,从外地来了几个大客商,差点把张家的花炮行挤得没有生意可做,还是这张许氏力挽狂澜,才使得隆裕花炮行能够在永宁镇中立住脚跟。

    张书玉极为信服他娘,年前见到芸娘后,便起了心思,同张许氏说了,他娘倒也没说好不好,只叫他把人领回来看看,这才有了今日这一遭。

    “娘,这是聂家的大姑娘,芸娘,这是芸娘的弟弟,叫做”张书玉面露尴尬之色,这一路上,他只顾着和芸娘说话,倒是把这个小家伙儿给忘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聂明湛一路鲜少说话的缘故,他虽然在沈恒安面前活泼,可对其他人却警惕的不得了,是绝不肯主动亲近的,更何况,小孩子的心思极为敏感,他虽懵懂,却隐约感觉到张书玉想要抢走他的阿姐,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认得的,是叫明湛吧。”张许氏浅浅一笑,望向芸娘姐弟的目光甚是柔和,道:“这名字还是你爹娘请书玉的先生给取的。”

    张许氏对儿子觊觎厚望,自幼便请了教书先生教导,盼得便是改变张家这商户门楣,成为人人推崇艳羡的诗书之家。

    张书玉倒也用功,可惜时运不济,就在即将参加县试之时,发妻病故,不得已,只能归家守孝。张许氏怎么肯叫儿子浪费这几年时光,开始让他打理家中的生意,不过读书之事倒也没有放下,每隔半月,张书玉便会拿自己新作的文章去寻先生点评。

    芸娘面色淡淡地应了几句,倒也没有显示出特别亲近的意思。

    张许氏又问了明湛几句话,拿了桌上的点心叫他吃,小家伙乖巧地一一答了,却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拿,而是回头看向芸娘。

    “吃吧。”芸娘微微一笑,冲着弟弟点了点头。

    明湛这才接过去,又谢过张许氏。

    张许氏看着这姐弟俩的言谈举止,不由暗暗心惊,同聂家做了多年邻居,虽然自聂炳才死后,刘月梅带着儿子搬回了柿林村,但他们的境况,她亦是有所听闻。

    刘月梅性弱,根本挡不住聂老二那一家子豺狼虎豹,不仅自己受气,就连唯一的儿子,过得也是遭罪日子,而聂家的姑娘,虽说是进了宫,可这么些年,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大造化,平白可惜了那一副长相。

    她原本以为,就这么样的姐弟俩,恐怕一个是年老色衰被赶回了家,一个是村里头长大的野小子,谁知今日见了,却发现这聂大姑娘不仅依旧模样娇俏,甚至还平添了几分贵气,就连那聂明湛,也被教得极好,是个有规矩的孩子。

    难不成,聂芸娘在宫里头做得不是什么普通宫女,而是伺候了贵人?

    张许氏换了副亲切的表情,笑道:“芸娘在京城待了几年,回来倒与我这老婆子生分了,若不是书玉去请,怕是不肯轻易上门的。”

    这话显然是玩笑,听着显得更亲近些。

    芸娘摇头,“太太家中如今正是蒸蒸日上,我却家道中落,不敢轻易上门叨扰。”

    张许氏笑,“咱们多年的邻里情谊,哪里需讲究这个。”

    张书玉在一旁附和,“芸娘你想太多了,我娘不是那种人。”

    芸娘面上带笑,轻嗬一声,若当真不是那种人,若当真念着邻里情谊,如何会从未去看过她娘一眼,又如何会连明湛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她懒得与这一家人虚与委蛇,道,“我怕是以后也不会上门拜访,还请太太和张公子见谅。”

    张书玉急道:“这是怎么个说法,是我娘是我哪里说错了话吗?”

    芸娘面露悲切之色,低声道,“好赖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一走进来,心里就难受得紧,往后自是不愿来。”

    张书玉想到她父母俱亡,好不容易从宫中回来,看到家中成了这副光景,自己也从大小姐沦落成了乡下丫头,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怜惜。

    他刚张了张口,想要劝解,就见芸娘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几朵绢花,道,“今天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备礼,这绢花是我自己做的,给香儿玩吧。”

    张书香正是爱俏的年岁,瞧那绢花颜色鲜亮,姿态盎然,当下便接过来,拿出其中一朵别在头上,嗔笑着问,“娘,哥哥,我戴着好看吗?”

    张许氏蹙眉,自己平日里又没亏待这个女儿,她怎么眼皮子这般浅,连几朵不值钱的绢花也稀罕!

    倒是张书玉没想得这么深,笑道,“芸娘手巧,你戴上自然好看。”

    还了明湛吃得那几块糕点,芸娘起身告辞,张书玉急忙挽留。

    张许氏瞧着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冷声道,“铺子里的账还等着你盘呢。”

    张书玉对他娘是又敬又怕,自然不敢反驳,只得任由芸娘领着明湛出了门,目光之中满是缱绻不舍。

    芸娘径自向前,压根没有回头,她牵紧了明湛的手,加快了脚步。

    自从出得那巍峨宫廷,她已经好久没有再同人这样装模作样的说话了,可真是累。

第 30 章 一吻() 
当天夜里,沈恒安就从长河郡赶了回来。

    马蹄声在浓黑的夜色中分外清脆,仿佛敲击在谁的心上。

    芸娘打开门,迎面撞进了沈恒安那幽深的眸色中,一怔,“你回来了。”

    似乎在意料之中,可又是情理之外的事。

    她的声音带了些微的叹息,但更多的是隐匿于平静之下的惊喜,却一丝一毫都不敢表露出来。

    急吼吼的沈恒安根本没有留意到芸娘那百转千回的心思,他冷冽的面庞上是显而易见的急恼,抓住芸娘的肩膀便道,“你不许嫁给张书玉!”

    芸娘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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