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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家的小娇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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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如此殷勤,看上的,恐怕也只是这一副皮相。更何况,他出身不凡,二十有余的年岁,想必家中已经有妻有子,芸娘不愿与这样的人有什么纠缠。
“眼看着再过几日便是小年,沈大哥也该回家吃团圆饭了吧。”沈恒安没提过他家乡何处,聂芸娘自然不会主动问,她这样迂回地暗示,是觉着沈恒安为人聪明,想必定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沈恒安自然是听出来了,可他不明白好端端地聂芸娘为何突然赶人,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她不快?
他微微蹙眉,眼中夹杂着问询之意,道:“我孤家寡人一个,自是要在村里过年的。”
这话聂芸娘不怎么信,沈恒安纵使不是出身世家贵族,也是富豪之家,初见那日,他身上的衣袍,便绝非寻常百姓能置办得起的。
常人也绝不会为了她一个普通女子,突然在这穷乡僻壤的柿林村起一座房子。
她当时觉得沈恒安有所图,但绝未想到,自己会是这缘由之一。
可这些事儿聂芸娘能想明白,聂明湛却是不懂的,他一听沈恒安家里就他一个,立刻热情地邀请道:“我们家就我和阿姐两个人,沈哥哥不如来我们家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沈恒安没有立刻点头,目光湛湛地望着聂芸娘,似乎想要听听她的答案。
“明湛,大家过年都是在自己家里的。”芸娘声音虽柔,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决。
“可可是一个人过年很可怜的。”聂明湛仰头看她,“去年过年的时候,娘病了,明湛就是一个人,没有饺子吃,没有压岁钱,也不能放炮仗”
聂芸娘看他眼中似乎闪着泪光,心头一软,却又不愿就这么应下来,心中是实在纠结。
终究,还是沈恒安舍不得让她为难,轻声对聂明湛道:“沈哥哥不用来你们家也能陪你放炮仗,给你发压岁钱,不过,沈哥哥手笨,不会包饺子。”
“我阿姐肯定会!”聂明湛喜笑颜开,扭头望向芸娘,忽然道“阿姐,你怎么哭了?”
原来,那泪光是自己的。
聂芸娘眼睛一眨,泪从眼眶滑落了下来。
那是委屈,是悲恸,是哀伤。
过去十年的每一个新年,她都是独自一人度过;她从此之后,也没有了爹和娘;她看着前路漫漫不知在何方,心中也会惶惶。
那些埋藏在心中不愿袒露的情绪,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喷涌而出。
第 10 章 采买()
过年是寻常百姓们一年中的头等大事。
匠人们也赶在腊月二十三之前,将芸娘家的房子修缮妥当,领了工钱回家置办年货去了。
屋里屋外收拾得整齐一新,就是空荡荡的。
聂孙氏搬家的时候,把家里的粮仓米缸腾空了,这几日的饭食,还是聂芸娘数了铜板,从邻家那儿换来的米粮。
寻常度日都不能无米下锅,更何况年节将近。
谢文氏特意来寻聂芸娘,约她明日去镇上采买年货。
芸娘虽说去过镇上两回,可认真说起来,却是连镇上的哪些铺子门朝那边开,都是两眼一抹黑的,谢文氏相邀,她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第二日聂芸娘起了个大早,昨晚谢文氏同她说,村里的于三叔刚巧也要去镇上,顺路捎他们一程。
她洗漱一番,叫醒了聂明湛,又将昨晚收拾好的小包裹夹在怀里,这才锁了门,大的领着小的,一路往村口去。
走了没几步,便瞧见站在她家岔路口上与人说话的谢文氏。
“芸娘来了,谢庆媳妇等你半天了。”
“蕙兰婶子扫地呢。”她笑着同人打了个招呼,又看谢文氏,嗔怪道:“这外头怪冷的,该去我家叫我的。”
“谢庆呼噜打得震天响,吵得我睡不着,便早早地起了。”
谢文氏随口一句,说得夫妻间的寻常事,偏生芸娘一个未婚姑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脸色微红道:“那咱走吧,别叫于三叔等我们。”
谢文氏看她手里提着个包裹,领着聂明湛迈不开步子,干脆直接将睡眼惺忪的小家伙儿抱起来,边走边问道:“怎么把明湛也带来了?”
“我瞧他身上的衣服单薄地很,也不知这个冬日是怎么过来的,想着干脆趁过年,给他裁两身衣服。”
谢文氏叹道:“月梅婶子病着,也是顾不上明湛,这幸亏你回来了”
她话说到一半,见芸娘面色淡淡,知道她大抵是不愿再提起聂老二一家干得那些糟心事儿,又随口道:“今天好不容易去回镇上,怎生不穿你那好料子的衣裳?”
天还没彻底亮,借着东方的鱼肚白,不难瞧见聂芸娘穿了件半新不旧的藕色夹袄,一头青丝随意梳了个髻,留着两条辫子垂落在肩头,身上一丝饰物也无,乍看上去与村里的姑娘们没什么两样。
聂芸娘回到村里那日穿得衣裳,谢文氏还有些印象,上头不止绣了花,光是料子,就不是这乡下地方能买的着的,村里头的姑娘还悄悄议论了几日。
“这是我娘的衣裳,我瞧着颜色还成,拿出来改了改。”芸娘笑,她知道之前的事情在村里起了不少波澜,不愿意再招人眼,索性换了布衣打扮,反正自己如今也不是什么宫里头的云锦姑姑,而是这柿林村的普通农女。
两人说说笑笑,还没走到村口,就远远瞧见一辆牛车停在那儿,黄牛正吃着地上的草料,车辕上还坐着个人。
“怎么是你?”聂芸娘瞧见沈恒安,秀眉不由得微微蹙起。
自打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她便同沈恒安保持了距离,甚至为自己之前接受了他的种种帮忙而懊恼不已,然而这男人仿佛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的冷淡似的,仍三天两头地上门来,说是寻明湛玩。
他坦坦荡荡的模样,倒让聂芸娘不好拒绝,索性每次沈恒安一来,就拿着个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也不同他们说笑,避嫌的姿态十足。
“于三叔昨儿夜里不小心把脚给崴了,怕耽搁了你们的事儿,才寻了我帮忙。”沈恒安看她神色不虞,解释了一句。
被他提到的于老三正在自家热炕上睡得香,怀里头还抱着昨天晚上沈恒安送来的一坛酒,咕哝着翻了个身。
沈恒安又道:“两位先上车,时候也不早了,有什么话路上再说也是一样的。”
谢文氏哎了一声,手脚麻利地爬上车,在车里寻了个舒坦地姿势靠着,招呼芸娘上去。
沈恒安从车辕上跳下来,接过她怀里的聂明湛,低声道,“快上去吧。”
聂芸娘低着头,学着谢文氏的样子,手脚并用往上爬,奈何没什么经验,脚底下一打滑,差点跌了下来。
许是知道姿态不雅,脸上飘了朵红云。
沈恒安忍着笑,指点道:“你手抓紧车厢的木板,一只脚踩着轱辘,借力就能上去。”
聂芸娘缩了缩脖子,回头看沈恒安,男人的眸子闪着湛亮的光,就那样直直地对上了她的视线。
脑子里蓦地一空,脸上的热意更胜,她急忙回头,不知是不是因为窘迫和慌乱,这次竟一下就爬了上去。
沈恒安将聂明湛交给她,又从怀里掏了两个烤红薯给她,“大的你同明湛分了,小的给谢家嫂子。”
聂芸娘愣着没接,男人直接塞到了她手里。
红薯还冒着热气,有些烫手,她回过神,有些尴尬,想要将红薯还给他,可沈恒安跳上车辕,背对着她,拉着缰绳,赶起车来。
聂明湛闻着红薯的香味儿,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阿姐,我想吃。”
芸娘咬咬唇,觉得脸烫的厉害,好在现在天还没彻底亮堂起来,看不太清,她给了谢文氏一个红薯,又将剩下的那个掰开,一半喂了聂明湛,一半剥了皮,在手里拿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唤,“沈大哥,这个给你吧。”
男人回过头冲她笑,脸上的疤在夜色里并不明显,反而眼中的光亮耀眼夺目。
沈恒安没全要,将那半个掰了一小半,喜滋滋地塞进嘴里,刚想劝芸娘赶紧把剩下的劝吃掉,不然就要凉了。
谁知道他吃得太猛,噎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能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表演着肢体动作。
聂芸娘被他那滑稽的动作逗得忍不住笑,没再多想,把剩下的那点儿红薯也吃掉了。
还真别说,这热乎乎的食物下了肚,好像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一般。
临近新年,镇上日日大集,无论是街边摆摊的卖货郎,还是卖不同种类货物的各家商铺,生意都好得不得了。
聂芸娘以为她们来得尚算早,谁知到了城门口,大槐树下早就停了七八辆牛车。
“恒安同我们一道去吗?”
周边村子的人来镇上赶集,大多都把车停在这里,久而久之,就有人专门做起那帮忙照看牛车的生意,谢文氏看他给了一个黑脸胖小子一个大子儿,便问了一句。
沈恒安笑,“要过年了,你们今儿采买的东西定然不少,我正巧一把子力气无处使,不妨来当一回苦力。”
“这怎么使得。”聂芸娘摇头,“我跟秀莹嫂子两个人能成的。”
沈恒安唇角的笑意淡了些,看了眼聂明湛,板起了脸,“街上人这么多,你带着明湛,碰了撞了且不说,还有那拐子专门趁着人多抢孩子,你是追的上人家,还是打得过?”
聂芸娘觉得他说得在理,可一时半刻又拉不下脸道歉,低着头不说话。
沈恒安看着她那白皙的脖颈微微泛起了红,叹息一声,抱起了聂明湛,朝前走了几步,见聂芸娘还愣在原地不动,才道:“还不走。”
聂芸娘迈着小碎步追了上来,她生得好看,脸蛋儿被风吹得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水盈盈的。
褪去了十五六岁的青涩,哪怕是冬天穿得厚,也难以隐藏那窈窕的身姿,沈恒安看着,竟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瞧着周围有不少男人都盯着芸娘看,面色一沉,朝她又走了两步,低声道:“走慢点儿,等着你呢。”
男人的声音本该是低沉有力的,可偏偏他放柔了声,如同羽毛落在心上,微微有些痒。
几人先是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布庄,聂芸娘给弟弟买了两身成衣,又惦记着等过完年,开春之后天气很快会暖和起来,便又扯了几尺布,打算给明湛做几身新衣。
因为有孝在身,穿不得鲜亮的颜色,挑得都是月白、米黄这样素雅的颜色。
谢文氏选了几尺布,瞧那颜色与纹样,显然是打算给自家夫君缝制新衣衫。
从布庄出来,又去了干货铺子买了不少做饭食的调料。
菜蔬是必不可少的,但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永宁镇这样的小地方,卖菜的摊贩摊子上摆着的,也大多是萝卜、冬瓜、白菜、菠菜这样常见的应季菜蔬。
转了好几个摊子,聂芸娘才瞧见一个卖莲藕的。
长河郡地处北方,水源不丰,鲜少有种莲藕的,谢文氏见她盯着那摊子上沾着泥团子的莲藕瞧,笑道:“这东西卖得贵着呢,不过过年嘛,奢侈一回也是应该的,走,咱们一道买些,还能同他讲讲价。”
聂芸娘被谢文氏拉着上前,见她三言两语便说动那摊主便宜了三文,目光不由钦佩。
最后一站的粮店,聂芸娘家里头没有囤多少吃食,籴米时干脆要了十斤,又称了二十斤精细的白面。
家里头的玉米面、黑面她吃不太惯,虽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性子,但也没必要委屈自己个儿,不过,瞧见谢文氏那不赞同的眼神,她又称了些玉米面,打算掺着吃。
姐弟俩孝期吃不得荤食,怕明湛嘴馋,聂芸娘又顺便称了些大豆,打算做些素肉给他吃。
东西装了一箩筐,沈恒安单手直接提起,惹得聂明湛羡慕不已。
出了粮店,聂芸娘瞧见对面有一家生药铺子,猛地想起什么,回头看了沈恒安脸上的疤一眼。
第 11 章 青梅竹马()
宫里的女人,上到尊贵无比的各宫之主,下到洒扫伺候的女官女侍,无一不姿容昳丽,可谁没个着急上火长痘生疮的时候,脸上免不得会有些许疤痕痘印,寻常的宫女亦或者出身平平的嫔妃,只能用脂粉遮盖,抑或去太医院讨要祛疤的药物,可地位尊贵的主子们大多出身世族,百余年的积淀,一张祛疤美颜的方子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出身河东薛氏的皇后娘娘。
聂芸娘也是瞧见这生药铺子,才猛地想起,有一年薛皇后同圣上去西山围猎,不知怎的从马上摔了下来,磕破了额头,伤愈之后,额角便留下了一道疤,皇后的母族便派人送来了一张药方,用药之后不过半月,薛皇后的额头就光洁如初。
各宫娘娘啧啧称奇,私下里同芸娘打听那药方,她不想惹祸上身,一概推说不知。
但事实上,皇后娘娘的药并没有经过太医院的手,而是由她最为信任的女官云锦,亲手熬制而成。
聂芸娘迄今为止,还记得那方子上的内容,是取桑白皮、藏红花、当归、芒硝、五倍子与蜈蚣粉,调以蜂蜜,熬制成稠膏,静置一日,待膏变为黑色,便可敷在疤痕处。
想起这件事的第一反应,便是按着方子去药铺抓了药,调制药膏为沈恒安祛疤。
可聂芸娘绝非一个行事冲动之人,尤其是涉及到宫闱之事,她已习惯了在心中斟酌再三。
沈恒安被芸娘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注意到她盯着自己脸上的疤痕,下意识地便低下头,眼中蓦地浮现出沉郁之色。
他知道,以聂芸娘那样出色的相貌,合该配一个温润如玉的书生,红袖添香,亦不失为一件美事,又怎么会瞧上他这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糙汉。
可沈恒安不甘心。
他从十三四岁起就惦记着聂家那娇娇俏俏的姑娘,想要娶她为妻,他记着芸娘同她说,要多长些本事,才能不受人欺负,才能安身立命,所以他卖了自己的家当,给镇上的游徼当束脩,同他学拳脚功夫,打算等到闯出一片天地的时候,就去聂家提亲。
得知聂芸娘被送进宫选秀的那日,沈恒安追着马车跑了足足二十里地,脚上穿着的草鞋都磨破了。
他光着脚往回走,半道上遇到一个村子的老太太过八十大寿,请了不知哪里的戏班子来唱戏。那戏台搭得十分简陋,衣服绝算不上精美,唱得更是荒腔走板,可偏偏沈恒安看入了迷。
那戏讲得是一个穷书生心悦相府千金,为了她弃笔从戎,苦战多年,终于凯旋,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沈恒安回到永宁镇,拿了个包袱皮塞了破衣裳,就到长河郡的征兵处报名去了。
在旌旗摇曳、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在粮草不济饿肚子的时候,在受了伤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在草原上迷了路差点埋骨他乡的时候,在那些个生生死死的瞬间,只要一想到聂芸娘,他就能挺过来。
十年,用命搏来的战功与官职,他镇守在西戎与大安朝边界的每一个日夜,都在想着等到得胜还朝的那一日,该要与她如何相见。
沈恒安甚至还大逆不道地想过,若是芸娘还是个宫女,便求了圣上赐婚,若是她成了皇上的妃或嫔,他就是算是撇下这荣华富贵反了,也要把她抢回来给自己做媳妇。
回京之后,他多方打听她消息,才得知皇后身边的女官云锦,是长河郡青阳县永宁镇人氏,年方二十五。
他还没来得及跑去找皇上赐婚,就又听说云锦因着此次大败西戎,求了皇后娘娘恩典,出宫回乡去了。
好不容易打赢这场仗等着娶媳妇的沈恒安万万没想到,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连庆功宴都没参加,直接丢了帅印,卸了盔甲,追到永宁镇,又到柿林村,才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
十年未见,聂芸娘模样愈发娇艳,略圆的脸盘儿褪去了青涩,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眼尾微微上扬,颇具风情,就算是穿着件半旧不新的藕色夹袄,不施粉黛,也无法掩饰她的美貌。
“沈大哥、秀莹嫂子,你们带着明湛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前头药铺子一趟。”聂芸娘踌躇许久,还是无法放着沈恒安不管,他对她有恩,那她帮他治好了疤,就当是报恩吧。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聂芸娘便提着几个纸包从药铺出来,沈恒安撇开心里那点不痛快,急急地问:“可是你病了?”
聂芸娘摇头,看向谢文氏,“嫂子,镇上还有其他药铺子吗?”
谢文氏道:“怎么,东西没买全?这安仁堂是镇上最大的医馆药铺,若是他家买不到,去了旁人家,也是白费功夫。”
“嫂子就莫问了,带我去便是。”聂芸娘怕谢文氏误会,没打算把给沈恒安治疤的事情说出来,再者,这方子虽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但毕竟是宫里头的东西,若是教旁人知道后传了出去,指不定最后会追究到她头上来。
聂芸娘谨慎惯了,一连换了三个药铺,才买全了这方子上的药。
谢文氏见她拿得多,提醒道:“这眼瞅着过年,若是无什么大病大灾,还是莫随意用药的好。”
“我倒是不知还有这样的说法。”芸娘笑,“嫂子放心,这药是涂抹的,不会犯了忌讳的。”
几人往城外走,聂明湛见着那卖炮仗的,伸长了脖子往摊子那边瞧,眼巴巴的,沈恒安瞧出来,同芸娘说了声。
摊子上多是周边百姓自制的花炮,用料不精细,胜在便宜,聂芸娘曾听说过这花炮炸死人的事儿,不敢冒险,左右瞧了瞧,领着大家去了家花炮行。
因着过年,隆裕花炮行的生意极好,两个伙计并一个掌柜都招呼不过来,张书玉这个东家也出来帮着招呼客人。
聂芸娘一行人一进门他便迎来上来,瞧见这打头的小娘子,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涌出激动的神色来,“敢问姑娘可是姓聂?”
芸娘闻言抬头一看,怔愣片刻,试探地叫道:“书玉哥哥?”
“我刚还怕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芸娘你。”张书玉笑,又迟疑道:“你这是回来了?”
聂芸娘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熟人,一时有些激动,点头道:“对,回来了以后都不去了。”
沈恒安瞧着那青年的神色,瞬时间起了危机感,轻咳两声道:“这位是?”
“哦,差点儿忘了。”聂芸娘回过神,互相替他们做了介绍。
以前聂芸娘同父母住在镇上时,隔壁便住着张书玉一家,因着年龄相仿,又都是商户,来往便极为密切,顺带着两个孩子也一同长大。
沈恒安听她一口一个书玉哥哥叫得亲切,恨不能咬碎一口牙,偏偏那人还言笑晏晏地看着,还谢他照顾芸娘。
他护着自己个儿的媳妇,还用得着旁人道谢吗!
“听这模样,你同芸娘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谢文氏打趣,“不知张公子可有娶妻?”
张书玉一听这话,再瞧聂芸娘还梳着姑娘的发髻,脸瞬时一红,低低道:“拙荆过世已经三年了。”
谢文氏本是瞧着他相貌堂堂,又在镇上经营着这样大的一间铺子,与聂芸娘还有些故旧,有心撮合,没料竟会问出这么个答案,顿时歉疚道:“我不知道”
“不妨事的,我”张书玉想说家中正在为他说亲,又觉得突然提起这样的话题太过唐突,只能道:“我娘要是知道芸娘回来了,定然高兴,不若等会儿大家去我家里坐坐吧?”
“不必了,我们买完东西回去还有事。”沈恒安直接拒绝。
他何尝看不出这人对聂芸娘的心思,更何况
两人一个俊,一个俏,幼时乡邻们最爱拿他们打趣,那时沈恒安常常在聂家附近游荡,自然听了不少这样的话,还跑去远远地瞧了张书玉一回。
那少年弱不禁风,哪有他身板壮实,能护得住芸娘。
想起往事,沈恒安的眉头皱了皱,他看向芸娘,“不是说买花炮?”
“对了,书玉哥哥,你们店里可有适合孩子玩耍的炮仗?”聂芸娘听他提醒,方才想起进店的目的,忙问道。
“自然是有的。”张书玉将她引到一排货架前,指着第三层摆着的零碎小炮竹道:“这些炮竹是我特意从郡府那边进来的,响声同一般炮仗差不多大,但填充的火药少,不容易伤着人。”
沈恒安看两个人仍有说有笑的,面色猛沉了下来,直接道:“那全都要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招手唤来掌柜的,直接将这一层货架上的东西打包,爽快的付了钱,这才道:“买好了,回家吧。”
聂芸娘眉头蹙起来,但当着旁人的面,自然不能与沈恒安直接争吵,更何况,就算吵起来,这男人也不一定听她的,说不得还会影响人家店里的生意,只能先同张书玉道别。
张书玉将他们送出门,还笑着邀约,“芸娘,以后来镇上,可千万要到我家中去一趟。”
沈恒安哼了一声,脚步更快,聂明湛迈着一双小短腿跟不上,他腾地将人单手抱起,脚步未停。
哼!
就不信芸娘这回还不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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