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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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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皇宫本就戒备森严,再加上鹤洲布下的结界和巡逻灵士,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若是硬闯,必定会被发现。”

    逍游话虽如此,但他心里还是隐隐不安,决定还是亲自去皇宫看看比较稳妥。就在这时,一个灵士从寺庙门外神色慌张地扑了进来。

    “师兄,师兄,不好了!太……太子被妖族杀了!”那个灵士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抓着逍游的袖子说道。

    风俜听闻此言,如重石轰顶,也顾不得多问,就要朝皇宫方向冲去。

    逍游赶紧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你最好避一避,不如就在此地等我,我会如实告诉你皇宫那边的情况。”说完就跟着报信的灵士离开了寺庙。

第25章 忽如远行客() 
尽管风俜想亲自去看看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逍游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身为妖族,现在过去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不如安静地等消息。

    她坐在寺庙的门槛上,黑色的夜空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令她十分焦灼。身后的僧侣尸体,她不忍再多看一眼,本是与世无争的出家人,但奈何活在乱纷纷的世道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些天她想破了头也不知幕后之人究竟是何界之人。今晚皇宫太子命案,可知那人的目的是想挑拨人族与妖族的关系。但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甚至草介人命来破坏两族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鲲知,看他关心则乱的样子,跟云乐的关系很明显不像普通老友,莫非?风俜掐指算了算,师母阿寻已西去九百多年,师父那个老头现在第二春也是情有可原。

    她忍住想看鲲知好戏的心情,伸着头耐心等逍游的消息。伸了几个懒腰,打了几个哈欠,庙槛都要被她来来回回踩平了,眼看着就要月落东山,也没个人影。

    “那小子不会诓我吧,好歹派个人来报信啊。”风俜埋怨了几句,觉得不能再干等,反正自己有干戈,潜入皇宫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正要走出山林时,瞥见一抹白影从林间一闪而过,带动枯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公子白?”她揉了揉眼睛,那白影却消失不见了。

    可是那白影,跟公子白身形未免也太相像了,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就公子白那道行,在鹤洲结界密布的洛泽,只会寸步难行。

    “风姐姐!”她摇了摇头,刚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转身一看,可不就是公子白么。

    “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赶紧把公子白拉到山林深处,生怕被灵士看到。

    “玩啊,听说洛泽乃天下第一城,我当然要来看看这天下第一城的风采咯。”公子白甩了甩如墨长发,冠玉面容在夜色中神采奕奕,嘴角上扬,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风俜无奈地扶了扶额,一字一句地说道:“人族太子都被杀害了,据说还是妖族干的,你还有心思游玩!赶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云乐你也别找了,太不安全了。”

    “我也是妖族,怎能坐视不管。看来你也没云乐的消息啊,对了,那扶僵呢?你可见到过扶僵?还有小狐狸,她去哪了?”公子白炮仗似的问了一大堆。

    风俜一听他询问扶僵和云喜,便觉沮丧,自己竟一个也没保护好。

    “扶僵,他受伤了。至于小狐狸,因为九尾狐可能是归镇事件的凶手,她就被鹤洲的人抓去了。”她低落地回道。

    公子白听了,沉默片刻,说道:“鹤洲楼清为人仁慈公正,想必不会难为无辜的云喜。只是扶僵,他怎么受伤了,伤得可重?”

    “被人族烧的,遍体鳞伤,修为也仅剩五十年,我离开时,他还未醒过来。”一想到扶僵,她便怅然若失。

    “岂有此理!是谁干的?我绝不轻饶!”公子白听了风俜的话,瞬间义愤填膺。

    “是谁干的不重要了,整个妖族都风雨飘摇,朝不保夕,更何况一个小小妖怪。”

    “既然你不让我乱跑,那我去找扶僵吧,也好照顾他。一向都是他救死扶伤,现在他受重伤,也该有个人照料。”公子白请求道。

    “也好。捌山镇南去三里远的一座山上,有一汪清泉,清泉旁的山路边有一棵桔子树,你瞧瞧那棵桔子树,跟它说你是来寻扶僵的,便有老翁出来见你了。”

    “风姐姐……你莫不是急糊涂了?难不成那是棵桔子树妖,平日里都是一棵树,敲它便幻作人形?”公子白憋住笑,瞪着桃花眼,一脸疑惑。

    “你话怎么这么多,那老翁只是寄居在桔子里而已,快去吧,好好照顾扶僵,别让他乱跑。对了,云喜被抓的事先别告诉他。”风俜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去,现在洛泽到处都是灵士,实在不宜久留。

    “知道了!那我走啦,你自己保重。”公子白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这到处都是鹤洲布下的结界,你如何行动自如的?”看着面前毫无异样的公子白,风俜满腹疑团。

    “这个嘛,当然是靠我举世无双的聪明才智啦。”他话音未落,人便跑远了。

    风俜望着他的背影,依然充满困惑,难道公子白也有鹤洲某个灵士炼制的法器,那这法器简直到处都是,也太不稀罕了。可是按照逍游的说法,应该很难炼制啊。

    她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可能公子白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一只道行尚浅的小兔子。

    “发什么呆呢?”逍游远远走来,看到风俜站那眉头微蹙,似乎在想什么。

    “你可算回来了,我正准备潜入皇宫呢,调查清楚了么?”风俜看到逍游,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快步跑上去询问。

    “不知道。”逍游摇摇头。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妖族所为?”风俜焦急地问道。

    “贴身服侍的宫女说看到一个猛兽冲进来,她被吓晕过去了,醒来太子便出事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

    逍游看上去略有些疲惫,他踱到一块石头边轻轻坐下。

    “猛兽,那她可看到猛兽是何模样?”

    “不曾,光线太暗,再加上过于恐惧。”

    “也就是说,不一定是妖族所为?”风俜暗自舒了一口气,这件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天子已经认定是妖族所为了,不是法力高强的妖孽,难道还是未开化的猛兽?”逍游语气温和地说道。

    “可是鹤洲不是布下结界了么?妖族一旦闯入,不是会被你们发现么?”

    听了风俜的质问,逍游黯然神伤,一时无言,沉默片刻,方缓缓说道,“再怎么严密,也难保百密而无一疏。”

    “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前你说过皇宫很难进去的,这就是你们鹤洲全力调查全力防范的结果?把我妖族赶出人族城镇,毫无交代,说鹤洲定会查明真相,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风俜抬起头盯着逍游,星眸因愤怒而目光如炬。

    “既然不让妖族插手,那就请你们认真对待。也许真相不关鹤洲何事,但却关乎妖族生死存亡。不过也怪我轻信于人,竟将本族命运交予他族之手。”

    风俜怫然不悦,也不给逍游解释的机会,便拂袖离开了。

第26章 秋色荒荒何处去() 
虽然对逍游大发了一顿脾气,但风俜心里明白这件事与他逍游无关,她只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悲愤,借机发泄罢了。

    一直被幕后之人牵着鼻子走,连好不容易等来的云乐行踪也是人为安排的,她是又气又急,一下子不知去路,只好趁着月落日未升,离开了洛泽,离开了这个给人以虚假希望,以致命一击的人族都城。

    天下之大,风俜觉得自己恍如远行客,被席卷前进,只能无根漂泊。但自己可以随遇而安,扶疆和云喜却不能,她想起自己曾许给云喜的承诺,想起那个明朗如朝阳的小狐狸还被关在鹤洲,便垂头丧气。

    眼下毫无头绪,她本打算去接扶疆,但一想到见面难免会徒生愁绪,定会影响他养病。便改变主意,前往女床山,有些事情一直想询问女鸾,但这一路走来也讨不到清净。

    五岁太子被妖族杀害,于是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按捺不住了,各种议论沸沸扬扬。

    “妖族这是要把人族赶尽杀绝啊!”

    “违背轮回之道的妖孽,终于憋不住露出了马脚。”

    “这次杀的是太子,下次指不定是谁呢,他们存心要这天下大乱!”

    “妖孽作乱,人间就要变成地狱了啊。”

    天子更是怒不可遏,那是他最爱的儿子啊,他恨不得亲自仗剑上阵诛尽妖邪。

    但最后的理智告诉他,与妖族作战,人族绝讨不到什么便宜。于是他下令,妖族不准再踏入人族生活之地一步,只能居住在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并且还请鹤洲灵士帮忙肃清城镇的妖族,对于不听令者,格杀勿论。

    这情景让风俜想到归镇刚出事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喧嚣,只是杀气远没有如今这般强烈。

    时隔多日再上女床山,一眼望去,满山枯枝败叶,山路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昔日香火鼎盛的仙山如今杳无人烟,满目凄凉之景。

    俗话说人走茶凉,女床山现在是人散盏碎,毫无往日光景。

    风俜因扶疆之事,知这人情世味薄似纱,除了惋惜和心凉,倒也没过多觉得有何大惊小怪。

    直到来至鲲宅门前,她看到几乎没过门槛的梧桐叶,以及门口横着的槁木,觉得难以置信。

    女鸾一向贤惠端庄,持家有方,可如今站在大门前,看着眼前熟悉的宅子,宛如无人居住废弃多时的空宅,风俜一脸惊愕,心里若有所失,莫非鲲宅也出事了?

    她运气挪开门口的遮挡物,提着裙裾走上前敲了几下门,却无人应答和开门。又推了一下,里面没锁,似乎也无看门小厮。

    走进庭院,两旁的荷缸水质浑浊,还发出阵阵浓烈的怪味,应该是许久没有换水。而之前被精心打理菜田,如今杂草丛生,呈现荒芜废弃之象。

    风俜看着里外一般荒废的鲲宅,怅然之感油然而生。

    “鸾儿!师父!你们在不在?”她边喊边往里走。

    “是风俜么?咳咳咳……”一路喊过去,终于到女鸾的闺房时,传来了几声极其虚弱的询问声。

    “鸾儿!”风俜一听这病恹恹的咳嗽声,三步做两步跑进了房间。

    推开房门看到歪在床边,面如枯槁的女鸾,她半晌没说出话,只觉如鲠在喉。

    “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就在门口干站着,看上去瘦了许多,快过来让我瞧瞧。”女鸾微笑着朝她招招手。

    风俜慢慢地挪到床边,握着女鸾的手坐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女鸾,如今仿佛变了个人。

    双手干枯,不盈一握,面色泛黄,整个人骨瘦如柴。

    “这才分别多久,怎么就病成这样了?”风俜眼里满是怜惜,望着女鸾干涸的眼泉问道。

    “病来如山倒,岂是我能控制的。”女鸾拍了拍风俜的手,示意她切莫担忧。

    她虽然病了,可眼里眉间仍全是笑意,世间恐没有比她更温柔的女子了。

    “究竟是何病症?可找大夫瞧过?”风俜抬起手帮她理了理略凌乱的乌鬓。

    “瞧过了,只说是忧思过度,心病无药可解。”

    “为何事忧思过度?”

    “最近发生的事还不够多么?我看着那么多人枉死,又看着无辜同族因此受到牵连无处安身,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着实难过。我守着这座说是能给人以平安喜乐,天天祈祷却未见它显灵的鸾庙,又有何用?咳咳咳……”

    女鸾说到情急之处,一下子缓不过气,咳嗽了好一阵,风俜赶紧帮她轻轻拍了拍,待她缓过来,又扶她慢慢躺下。

    “这件事明显是早有预谋,不是你我之力就能解决的,你如此忧思难解,致使自己成日里五劳七伤的,岂不是叫我们白白担心!”风俜埋怨着转过身,赌气说道。其实更多的心疼,。

    “好了,你就别生我的生气了,我保证修养几日就没事了。”女鸾侧过头看着风俜的背影,轻言细语地说道。

    “我如何能生你的气,只是看到你这般模样,心疼罢了。”风俜转过身,颔首看着女鸾,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风姿绰约神采奕奕的样子。

    “无碍的,你下次来我定会出去接你。”

    “那我明日就再来。”

    “呵呵,怎么越大反而越像个孩子。”女鸾笑道。

    “你再不好,我可就真生气了。纵使世间天翻地覆,我们也还要继续走下去,为了心之所至。”风俜温和地说道。

    “我明白。对了,扶疆可找到了?云喜可还好?怎么没同你一起来?”女鸾关切地问道。

    “除了你,一切都好。扶疆找到了,云喜正陪着他呢,他俩久别重逢,才没功夫搭理咱俩。”为了不让女鸾再过度操心,风俜笑了笑,没有说出实情。

    “那便好,对了,那相思鸟的帕子我绣好了,你替我带给云喜吧。”女鸾指了指窗前的桌子,上面整齐地叠着一块帕子。

    “你精心绣好的帕子,给她做什么,再说,往年你都是绣着烧给故人的。”风俜双手托着展开的帕子,上面绣的两只相思鸟交颈而卧,栩栩如生。

    “我乏了,六百年了,是该放下了。”女鸾眼神黯淡,有气无力地说。

    “倘若真能放下,倒是好事。我就怕你……”风俜欲言又止。

    “你就相信我吧,我好歹比你虚长几年。”

    “如此甚好,我认识一个朋友在寄城卖酒,下次我过去问问她有无解忧酒,若有,我就给你带一坛。”风俜眉开眼笑地说道。

    “你去过寄城?”

    “是啊,怎么了?”

    “没事,听说那里是妖族圣地,一直不得空去看看罢了。”女鸾将遗憾付之一笑。

第27章 都付笑谈中() 
“不知如今寄城是否还是妖族圣地了,乱世里固守本心何其之难。既然你想去,那等你病好了我便陪你前往,一说到酒馆我就有点嘴馋了。”

    风俜收起相思鸟的帕子,许诺道。她想起那日与云喜上山,三人饭后在廊前谈笑赏雨的情景,现在想来,恍如何年。

    “对了,我进来也没看到看门和洒扫的小厮,你莫不是把他们遣散了?”她又询问道。

    “嗯,现在府中几乎只有我一人,你知道我素来不喜被人伺候,便把他们都遣散了,也省得把他们都困在这个沉闷的老宅里。”女鸾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你如今病着,总归要有个人伺候着。”

    “无妨,我这又不是病得动弹不了了,咳咳咳……”说着女鸾又咳嗽了起来,胸脯激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双颊憋得通红。

    风俜赶紧帮她顺顺气,心疼地说道:“你这样叫我如何放心?不如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行!你千万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尽快找出幕后之人,还妖族自由才是你应该去做的。”女鸾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这不是现在毫无头绪嘛。”风俜知道她的倔脾气,只能耷拉着头答应了。

    “慢慢来,真相定会大白于天下。”

    “对了,鸾儿,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不敬,但我还是很好奇,师父和云姨,他们是何关系?”风俜眉眼弯弯,压低声音问道。

    “噗嗤,你呀。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遇到我娘亲之前,父亲和云姨有一段过往。”女鸾笑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师父怎么那么关心云姨,看来不是第二春,而是旧情复燃啊。”风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声嘀咕道。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噢,没事。那我就不打扰鸾儿休息了,改日我再来看你,记得出来迎接我。另外,有事就传消息给我,我一定第一时间赶过来。”她帮女鸾掖好被子,三步两回头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似乎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波及,唯有自己,原以为也被裹挟其中,如今看来,不过是行走在这场风暴的边缘。

    风俜本来还想询问女鸾可否认得隐梦生,但看到女鸾疲倦虚弱的神态,便作罢了。

    她从后门出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鸾庙前,香炉被风吹雨淋,沾满了泥土,似乎还闻得到昔日香火味道,但冰冷的炉子里已经没有香烟袅袅了。

    她站在降龙树下,祈祷女鸾早日走出忧思,又走进因无人打理而落满灰尘的庙里,想点燃了鸾神脚下的三支香,因为发霉潮湿,许久才点燃。她拿起蒲团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接着跪拜祈祷鸾神保佑妖族能够度过这次劫难。

    从庙里出来,她在山顶站定,看着天上云归苍穹,身边叶落成泥,自己却不知归处,当真是人间惆怅客。

    她找了根枯树干坐下,放出昨晚以卿传过来的风灵,因为忙于寻找云乐,后来又担忧女鸾,一时间竟把这风灵给忘了。

    风灵在她面前上下翻飞,须臾之间,一行字便漂浮在她眼前:得空来寄城一叙。她挥手抹去字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坏消息。

    她想着正好妖族杀人的事目前也毫无头绪,自己又不知去往何处,正好到寄城找以卿一醉方休,以解愁绪。

    一路过来,庆幸自己有逍游的干戈,能够在专门对付妖族的结界来去自如,又暗恨自己对于同族遭难的无能为力。

    因风俜一路腾云驾雾,故不消半晌就到了寄城。看来妖族圣地也难以幸免,受到了洛泽事件的牵连。

    寄城并无大的变化,只是来来往往的人却少了许多。不够气派的城门不再拥挤,喧嚣声也不会吵的人无处容身。

    风俜熟门熟路地走向轻尘酒馆,还未到酒馆门口,就看到以卿朝她跑来,“哎呀,我还以为你这个大忙人不会赏我面子呢!”

    “不赏你面子,也得赏你这个酒馆里的美酒一个面子啊。”风俜笑道。

    “那我替美酒谢谢您咧。”

    “卿姐叫我来有何事呀?”风俜边跟着以卿往里走,边询问道。

    “确实有点事,你先坐下,我去拿酒,咱们边喝边聊。”以卿让风俜坐下,自己去后面拿酒。

    风俜坐下,扫了一眼酒馆,比上次来冷清了许多。相比上次座无虚席,这次稀稀拉拉只有几桌

    “酒来啦。”以卿双手托着酒坛,笑盈盈地走过来。

    “哇,好香!这不是春味。”刚把塞子打开,风俜就伸长脖子沉醉在酒香里了。

    “今日我们不喝春味,喝君不见。”以卿说着给风俜倒了满满一碗。

    “君不见?这名字倒别致,可有来头?”风俜端起碗闻了闻,这香味让人恨不得立刻醉生梦死。

    “君不见,江山依旧,唯有闲愁身后休。”以卿喝了一大口酒,向风俜解释道。

    “看来你是知道我的满腹愁绪了,嗯!这酒爽口清冽,微苦又带有微酸。”风俜尝了一点君不见,赞不绝口,便把碗里的一饮而尽。

    以卿又给她斟了一碗,说道:“春味要一饮而尽,而这君不见虚须得慢品。”

    “这我就不明白了,按理说,不是春味细腻应慢品,君不见更粗犷,应大口喝么?”

    “这品酒就大有门道了,春味里藏的是春风得意,自然赏花马蹄急。而这君不见,里面是人生辛酸,自然步履蹒跚,但走过去了,醉眼朦胧后,不过大梦一场。”以卿解释道。

    “妙啊,我今日算是又长见识了,细细品来确实别有格局,卿姐诚不欺我。”风俜喝了一小口君不见,觉得酒中自有乾坤。

    “那你可知我这酒是用何材料酿成?”以卿看着明眸善睐的风俜,喝着实苦的君不见,顿觉少年竟也须识愁滋味。

    “不知,还请卿姐赐教。”风俜闻了闻,又细细品了品,没想出是何花果。

    “是七苦树的果实。”

    “七苦树?莫非是人生七苦的七苦?”风俜问道。

    “正是,君不见是七苦果果皮酿造而成,还有果肉酿造的酒,名酣客。”

    “酣客?可否让我尝尝?”

    “但愿你永远喝不到此酒,梦里梦外醒时醉时皆是客,可见饮酒之人的凄楚。”以卿缓缓说道。

    风俜听了一时无言,那种心境该是何等寂寞,自己现在好歹还有好友二三,还可以坐在轻尘酒馆喝酒排解忧愁。

第28章 醉后不知身是客() 
“对了,你方才不是说找我来有事么?”风俜不再纠结酣客,转而问道。

    以卿放下酒碗,眼眸微垂,缓缓说道:“隐梦生出事了。”

    风俜听了倒不觉得十分惊愕,她感觉隐梦生不会轻易放下,这段情债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但没料到会出事,她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桑陵回家送休书,撞见她正在剜自己孩子的心。桑陵看到后,怕隐梦生伤害他,直接吓得跑出去喊人了,待众人赶到时,亲眼看到隐梦生手里拿着刀子在割亲生骨肉的心,鲜血流了一地。”以卿忍住不适感说道。

    风俜一听,如五雷轰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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