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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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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剑一听,面露难色,“啊?我不想戴凤冠。”

    “咳咳咳……你脑子里想着什么呢?我这么穷,也没有凤冠给你带,不过给你换上红色发带罢了。”

    风俜被他惊得一口气呛在了喉咙里,拍着心口咳嗽不已。

    难怪寒剑会如此依恋公子白,合着是把自己当成女子了。

    “这样啊,那来吧!”寒剑坐到凳子上,背朝着风俜,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模样。

第175章 不误终生() 
“寒剑,按理说成亲前,需请有福之人帮忙梳头,好将福气传给你。可眼下也没旁人,只能我来,委屈你了。”

    风俜边一下一下轻轻帮寒剑梳头,边说道。

    “你方才不还帮云喜梳头了?”寒剑不以为意道。

    风俜回道:“那是受她娘亲所托,梳子都是她娘亲准备的。”

    本来应该是云乐亲自给云喜梳头,可是云乐身体不好,且又放心不下鲲知,便没有过来。

    将梳头打扮之事,全数拜托了风俜。

    “无妨,且我认为风姐姐便是有福之人。”寒剑弯着眼睛笑道,此话也是真心。

    风俜听了此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梳头的手顿了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梳。

    “我哪来什么福气,前身乃君尺法器,手上人命装得满半个地狱。

    后来被姥姥抚育长大,但无欲无求的姥姥却惨死在楼清手里。

    稍大些,便跟着鲲知师父学艺,如今他老人家疯癫不醒。

    女鸾待我如亲妹妹,一直照拂有加,可她最终却死在了她娘亲手里。

    扶疆待我如姐姐,却不想被人所害,散尽一身修为。

    以卿与我交好,视若知己,寄城蒙难,她的肉身只幸存一个尔。

    你说说看,我何来福气?不给身边之人招来祸事就不错了。”

    寒剑叹了口气,却说了另一番道理,“你有姥姥疼爱,师父教养,还有姐妹情深,知己二三,人生如此,足矣。

    且他们的不幸是他们自己的命数,与你何干?

    所以依我看,你的福气够大了。”

    风俜觉得他这一番话倒也颇有道理,她虽算不上有福气,但一路走来,不乏好友扶持,算不得孤身一人。

    幼时有姥姥爱护,后来有师父培育,再后来有好友相携相帮,她是个知足之人。

    仔细一想,自己还真是幸运无比。

    “你说的有道理,就将我的好运给你吧。”风俜诚挚地说道。

    “风姐姐偏心了,怎么不给我?”

    这慵懒的声音不用转头去看,就知是公子白。

    他手里托着两个包裹,将其中一个放到了寒剑面前,轻声说道:“寒剑,这是你的喜服,一会换上吧。我就不迎亲了,咱们一块跟着去女床山,拜拜皇天后土就算礼成了。”

    寒剑伸手摸了摸柔软的包裹,点头答应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成亲归成亲,不过这宴席还得你俩准备。”风俜耍无赖道。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总不能临时去请厨子,一来请的厨子生分,二来又是一笔开销。

    “是,谨遵风姐姐之命。”公子白僵硬着身子对风俜拜了一拜。

    “诶诶诶???想拜一会留着与寒剑拜。”风俜连忙制止他,她自知无颜受公子白的礼。

    随着手指翻转,寒剑的头发被红发带束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喜庆了不少。

    “好了,你自己去换衣服吧,公子白,到你了。”风俜喊道。

    “我?这红发带是不是太娘气了?”公子白扭扭捏捏,迟疑道。

    “就你?还怕娘气?别开玩笑了,先不说这红发带一点都不娘气,况且这是规矩,快点!”

    风俜将他拉到身边,垫脚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到面前的凳子上。

    以前风俜若在公子白旁边垫脚,定是要打他的头了,所以公子白方才很本能地躲了一下。

    反应过来风俜并不是敲他的头后,反而更加落寞了。

    风俜不再对他动手动脚,再无人敲打的脑袋瓜子寂寞了许多。

    公子白的头发不比寒剑的毛躁,他平日里注重形象,故头发如瀑般柔顺,风俜梳起来也顺手许多。

    不一会,寒剑就套上喜服,三步做两步跑了出来,张开双臂问道:“好看吗?”

    不知他是问风俜,还是问公子白。

    风俜当他是问公子白,没有作声,只在心里默叹一声年轻真好。

    看得出神的公子白,温柔笑道:“好看。”

    眼前穿着喜服的寒剑,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如今活生生站在眼前,如何不叫他神思恍惚。

    当初君尺抓了寒剑,他只觉得这个小灵士甚是可爱,便时常与他说笑解闷。

    却不料就因他无心的一时兴起,从此惹上了这个甩不掉的麻烦,令人欢喜的麻烦。

    归虚山那日,寒剑要跟着他,他确实万般不情愿。

    因他要谋大事,带个人在身边确实不方便。再者,他当时对寒剑也无意,预想的梦中人定要是个窈窕美人。

    此外,当时他觉得寒剑除了话痨与粘人,便一无是处,连做个兄弟都不合适。

    没想到,就因寒剑的死缠烂打,误打误撞地打进了他的心里。

    “小白,你要去哪?”

    “小白,你做你的事,我不妨碍你,只要你别赶我走。”

    “小白,我有什么帮你的吗?”

    “小白,你不开心?”

    “公子白!你为何如此?”

    “公子白!我恨你!”

    “公子白,到底是我寒剑看错了人。”

    “小白,我当真是眼瞎心冷之人,才离不开你这个大魔头。”

    “小白……”

    ……

    脑海里的寒剑,总是一声一声唤着他小白,不管他做了什么,寒剑就算再生气,也从未离去过。

    世人待他公子白如此者,寒剑一人尔。

    所以他从不勉强寒剑做他不愿做的事,除了与他这个魔头在一起这事,寒剑一身干净。

    “小白,你在想什么?莫不是后悔了?”寒剑伸出手,在出神的公子白眼前晃了晃,不安地问道。

    “没有,是你太好看,一时看得出神了。”公子白笑得温润如玉,眼神如春风十里。

    寒剑羞涩地搓搓手,憨笑道:“嘿嘿,当真这么好看吗?”

    风俜绑完发带的最后一个结,将梳子放进梳妆盒,“咳咳,关爱关爱我这个老人家吧,不是扶疆云喜,就是你俩。”

    看来她得趁早溜之大吉,不然一口老牙迟早要酸掉。

    “看来风姐姐也想嫁人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公子白很有眼力见地谄媚道。

    “是被你关起来的逍……啊!疼疼疼……”

    寒剑话说一半,风俜的手就毫不留情地扭上了他的耳朵,疼得他连连求饶,一旁的公子白十分理亏,不敢作声。

第176章 桃树酒一缸() 
“风姐姐,扶疆怎么还没来?”闷在房里等得不耐烦的云喜问道。

    沉重的头饰,厚实的嫁衣,令她颇感不适,还不能出房门。

    “哪有女孩子这么急着嫁人的,再等等。”风俜被云喜喊进来陪她聊天,耳朵都快被她烦出茧了。

    “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了,省得扶疆来接。”云喜嘟囔道。

    “噗!你呀~”风俜好气又好笑,便起身帮她出去望望。

    公子白和寒剑已经将鞭炮摆放好了,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大门口。

    两身大红衣服,倒像两个巨大的鞭炮。

    “云喜!我来了!”

    三人正翘首以盼时,扶疆遥远清亮的声音从云端传来,扩散到四面八方。

    风俜等人抬头一看,扶疆正坐在一棵凌空飞行的桃树上,不知是谁别具匠心,竟将桃树做成了法器。

    桃树仿佛是被连根拔起,上面还开着夭夭桃花,竟然毫无枯败迹象,应该是用法术封印住的。

    不过风俜也等不到扶疆下来询问他,她怕云喜自己跑出来了,嘱咐了公子白和寒剑几句后,连忙进房间替云喜盖上红盖头。

    她牵着云喜的手,慢慢往大门口走,扶疆已站在桃树旁等候。

    “扶疆,是你吗?”云喜悦耳的笑语声从盖头下传来。

    因看不清路,步伐缓慢稳重,跟平日里欢脱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我。”扶疆含情脉脉地等着云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然后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风俜与他一起将云喜扶到粗壮的桃树枝上坐下。

    “这是什么?”云喜摸索了一会,不知自己坐在哪,伸手就要掀盖头看看。

    还好风俜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手,回道:“这是桃树,迎亲的法器桃树,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云喜,坐上这棵桃树,就是扶疆的人了,走吧。”

    “桃树上有花吗?”云喜伸手去寻找桃枝,想亲自确认一下。

    “有,一树桃花。”扶疆答道。

    “我喜欢。”云喜收回手,端庄地放在腿上。

    “扶疆,牵好云喜。公子白,放鞭炮。”

    等扶疆和云喜都坐稳后,风俜念了一个诀,桃树缓缓上升,然后飘向女床山方向。

    公子白和寒剑连忙点燃鞭炮,在噼里啪啦的巨响里,扶疆和云喜消失在了云雾中。

    “你俩也去吧,我去寄城一趟,随后就到。”风俜对公子白和寒剑说道。

    “这时候去寄城做什么?”公子白问道。

    “搬酒。”

    “我们去帮忙吧。”寒剑热情道。

    “不必了,半叹老头之前赖在那不肯回来,这下正好当苦力了,你们去准备宴席。”

    之前公子白在寄城下了引妖墨,害得以卿辛苦酿造的酒都不能再喝,估计她也不希望公子白再踏入寄城半步了。

    “那好吧。”公子白道,他也知道自己是寄城的仇敌。

    说完他就拉着寒剑,御气往女床山去。

    等他们走后,风俜将药庵大门锁上,独自前往寄城。

    以卿和春与已经将酒装好,准备出发了,半叹大夫手里拿捧着一壶在喝个不停。

    “别喝了,一会还要做主婚人呢。”风俜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

    “你给我,我又喝不醉。”半叹大夫伸手就抢,可风俜偏不给他,两个人像小孩子似的追逐打闹起来。

    “出发了!”以卿无奈地大声喊道。

    “卿姐,这么多酒怎么搬运啊?”春与苦恼地看着面前几十坛酒,无从下手。

    “这个简单。”以卿笑道,她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小酒缸。

    以卿将小酒缸扔到半空中,它便迅速变大。

    她一挥手,那些要运往女床山的酒坛一个一个往酒缸里飞去,不一会便全部装进了悬空的大酒缸里。

    “哇!”春与呆呆地看着,不禁羡慕他们有法力的人。

    “走。”以卿揽住春与,将她带到大酒缸里。

    春与在酒缸宽大的边沿上坐下后,风俜和半叹大夫也被以卿呼唤出来,飞上了酒缸。

    “这个不错嘛,若是送我装酒多好。”站在缸内的半叹大夫摸着酒缸四壁,赞叹道。

    这个酒缸还可以变得更大,若能装上满满一缸,然后坐在缸沿自舀自酌,岂不美哉。

    “迟早有一天醉死你。”稳稳站在缸沿上的风俜笑话他道。

    “俜儿,你帮我一起施法御缸。”以卿说道。

    风俜点点头,与以卿二人一人站在酒缸的一端,合力施法让它飞了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飞这么高呢。”春与望着脚下越来越模糊的风景,开心地说道。

    “春与,坐稳了。”风俜叮嘱道。

    春与点点头,过了一会,沉默的她突然开口问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说吧。”以卿道。

    “可以绕一下去趟捌山镇吗?我想知道从天上俯瞰可不可以看到哥哥。”

    春与说完,双手捏着裙子,看上去局促不安,神色有些悲伤。

    她想见见道由,又怕去了希望落空,又怕见了不舍。

    “没问题。”风俜轻声答应道。

    她本也要送喜酒给道由喝的,只是心里在纠结带不带春与。

    既然春与主动提出了想去,那正好带她一同去。

    大酒缸偏了一下方向,朝捌八镇飞去。

    “唉,半叹浮生梦一场,半叹痴人看不穿啊。”躺在一排小酒坛上的半叹大夫突然叹气道。

    “春与去看看兄长,有什么看不看得穿的?”风俜不解问道,不明白这个老头是什么意思。

    “既已成定局,看了又如何,平白添些伤感罢了。

    春与是凡人,七八十年一晃眼便会过去,生前情再深,身后也是白骨卧黄土,万事成空。”

    半叹大夫云淡风轻道,看淡一切,超然物外。

    以卿听了却忍俊不禁,“噗,那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死后不也空空,白骨可不会有酒气。”

    “这不一样!”半叹大夫扭过头,气呼呼地争辩道,他好不容易说一番大道理,还要被反驳。

    “正因为凡人一生短暂,所以才要倍加珍惜,我看哥哥一面,便会少一面了。”

    春与看向眼前翻滚的云海,眼神里却空无一物。

    “还是春与懂事。”风俜夸赞道,若按半叹大夫的说法,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便都毫无意义了。

第177章 白茫茫一场空() 
一路穿云拨雾,捌山镇终于近在眼前。

    春与既激动又忐忑,若道由样子凄惨,不知该如何面对。

    风俜看透了她的不安,安慰道:“道由祭阵算是将自己交给了天地,不管怎样,他都以身殉道了。”

    “嗯,我明白哥哥的心意。”春与点点头,但入骨思念和锥心疼痛却无法掩饰。

    “到了,脚下就是捌山镇。”以卿指着下面说道。

    众人闻言往下望去,连眯着眼睛睡觉的半叹大夫也爬起身俯瞰。

    可是下面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是不是飞太高了?”以卿疑惑问道,施法让酒缸下降了一点。

    “不对,方才周边的城镇村落,我们都可看到房屋点点,青山连绵。”风俜望着下方,面色沉重。

    捌山镇的八座高山,以及镇内的房屋河流,全都消失在了这白茫茫的雾气中。

    “怎么会这样?哥哥在哪?”春与情绪激荡,差点掉落下去,风俜赶紧一把拽住她,将她交给半叹大夫。

    “我来试试能不能吹开这些云雾。”

    风俜说完,化身一阵狂风,呼啸冲进云雾里,可云雾却巍然不动,仿佛大山一般。

    一般云雾被风吹过,多多少少都会散开些。

    风俜以为是自己施法的程度不够,她运行全部真气,狂风吹得大酒缸都飘摇不定了。

    “有点分寸啊!”半叹大夫大喊道。

    可是就算拼尽全力,也只是让云雾稍微沸腾了片刻,不一会,云雾又恢复平静。

    为何我的风对于这云雾来说如同蚍蜉撼大树?风俜十分不解,她从未见过如山石般坚硬沉重的云雾。

    为了一探真面目,她朝云雾下面席卷而去,看能不能接近捌山镇。

    飞了许久,她依然在云雾里,按照高度和时间来计算,都够她钻到捌山镇的地底了,不应该连捌山镇的面貌都看不到。

    但她仍不甘心,又朝旁边飞去,依旧一无所获,眼前除了白茫茫还是白茫茫。

    风俜想不通为何会这样,就算道由祭了阵,捌山镇也没有被毁灭。

    且那八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山脉,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且也不是云雾就能遮掩住的。

    难不成是什么高深的障眼法?可这障眼法又有什么用?八卦阵已封,此处形同废墟。

    风俜百思不得其解,施法探了一探,也并未发觉其中有什么术法。

    “俜儿!”

    正在她徘徊不定时,传来了以卿的声音。

    眼下毫无头绪,她也只能先回到她们身边。

    她瞬间就冲出了云雾,就一眨眼的功夫,可明明往下探寻了许久,飞了好长的距离……

    “如何?”以卿询问回到酒缸沿上的风俜。

    风俜摇摇头,“这云雾太邪门了。”

    “你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没看到捌山镇的影子?”半叹大夫诧异问道。

    “我是往下飞了一炷香的功夫,可一眨眼的功夫就上来了,我怀疑我是不是始终在云雾边缘徘徊。”

    风俜望着脚下的云雾,眉头紧蹙,但想不出个究竟来。

    “鬼打墙?”春与怀疑道。

    “如果是鬼打墙,她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回来了。”以卿否决道,她也觉得这云雾玄乎过头了。

    若是人族遇到这种事,还说得过去。

    但风俜是法力高深的妖族,不仅对这云雾束手无策,还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

    “半叹大夫,你可听说过类似情况?”风俜看向苍髯白发的半叹大夫,满怀期待。

    “老头虽然老,但我跟你一般大啊,且你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和事比我多多了。”半叹大夫腆着老脸,嗫嚅道。

    “哥哥会不会已经从这世上消失了……”春与靠在缸壁上,黯然神伤,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风俜不知如何安慰她,因为她也不确定,不确定道由是否还在,甚至不确定捌山镇是否还在。

    这些集结于此的云雾,偏偏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地全部在捌山镇区域,是天时,还是人为?她也不知道。

    若那仙翁在此,说不定能向他们解释一二。

    “既然找寻不到捌山镇,就先去女床山,可不能耽误了扶疆和云喜的成亲大事。”半叹大夫提醒道。

    “春与,我们下次再来如何?”风俜看向春与,轻声询问道。

    春与擦擦眼泪,点了点头,“嗯,不能误了良辰。”

    风俜打开一坛酒,朝下泼洒,皆被云雾照盘全收,消失其间。

    “哥哥甚少饮酒,不过俜姐酿的酒这么好喝,哥哥肯定不会拒绝的。”春与笑道,眼底的失落却依然一览无余。

    “下次再多送些更好喝的酒来。”以卿道。

    “走吧。”风俜看了一眼脚下,便施法让大酒缸转了个方向,飞向女床山。

    “天地玄妙,无穷无尽,无理无法,我们到底还只是井底之蛙。”

    半叹大夫回头望向捌山镇方向,感叹道。

    “脚下的其他城镇,却如此清晰可见。”春与趴在缸沿上,无精打采。

    “开心点,今天是扶疆和云喜的好日子,给他们点面子嘛。”以卿轻抚春与的头发,劝慰道。

    “嗯,我明白,哥哥选择了那条路,不管是何种结果,我想他都会欣然接受的。”

    从小到大,道由总是与人为善,处处替别人着想。

    就算受了欺负,也从未见他觉得委屈,总是乐呵呵。

    问心无愧,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春与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可正是这种若水性格,让春与十分心疼,总觉得哥哥对自己太不好了。

    “是啊,道由跟扶疆,还是极像呢。”风俜开口说道。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扶疆的命似乎要好点。”

    “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人生来需要承担的职责不同。

    道由是祭八卦阵的话,扶疆就是悬壶救人,都十分不易。”以卿沉思着说道。

    “那我的职责是什么?风姐姐和卿姐的职责又是什么?”春与问道。

    “我嘛,大概是酿造更多更好的酒吧。至于俜儿,似乎也在承担一些东西。春与的话,职责就是开心咯!”

    以卿将风吹乱的发丝拨弄到耳后,眉眼带笑地说道。

    “还有一些人,就是享受别人履行职责后带来的好处,比如我,哈哈哈!”

    半叹重新翘腿躺下,望着天外天,畅快地大笑道。

第178章 仇恨与恩情() 
“风姐姐,你们可算来了。”

    扶疆看到风俜等人落在鲲府院内,连忙上山迎接。

    以卿协同众人一起将酒搬到了连理厅的侧室,晚上喜宴会在那里举行,成亲仪式也是在那里。

    “酒,酒,酒,嘿嘿。”鲲知跟在他们后面,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酒坛子。

    若非风俜拦着,他该扑上去了,“师父,一会吃饭时咱们再喝啊。”

    半叹大夫看着老友的疯癫模样,神色一时有些呆滞,鲲知以前是何等意气风发,竟成如今模样。

    “老兄,让我给你把把脉。”他担忧鲲知身体有恙,将他牵到一旁的桌边坐下,伸出右手,闭眼替他把脉。

    鲲知则傻呵呵地看着面前发须苍白的半叹大夫,疯癫如他,自然不知半叹大夫拉着他的手做什么。

    仔细切了半天脉,并没有发觉鲲知身体有何不妥,看来真的是神思所致。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啊。”半叹大夫叹息着摇摇头,松开鲲知的手腕。

    鲲府里众人正忙碌不已,一个红衣女子悄然飘忽而至,鲲知见了,惊喜万分地张着嘴,朝女子冲过去。

    “鸾儿,鸾儿回来了。”他嘴里欣喜地叫喊着,手紧紧拽着女子的胳膊。

    风俜在屋里闻言,立马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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