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雨顺来种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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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带你去吧。”

　　　　不只是姜秋，就连许志江也在和陆离聊了一会之后将称呼改为了更亲昵些的阿离。见三个少年聊得还不错，女儿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他索『性』起身，和姜秋一起去了杂物间。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许家又面临着一个难题：往日里他们吃饭的时候总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如今多了一个陆离，许姜淘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和外男频繁接触。但无论是让姜秋和许姜淘分桌吃，还是让陆离自己一个人吃，都有点说不过去。

　　　　最先提出这个问题的还是姜途，他逮着一个机会凑到许志江身边问，没成想声音压不住，全家人都听见了。

　　　　“这个问题的确有些难办，”许志江有些发愁，搓了搓手，视线在陆离和许姜淘身上游移，“让我想一想。”

　　　　“没事，就让我一个人吃好了。”陆离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走镖的时候三教九流什么没见识过？

　　　　他随意惯了，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男女大防的事，就开口提了要一起吃饭的事。现在想想也着实有些不妥，有些人家的女儿在许家姑娘这个年纪都定亲了。虽说现在民风还算开放，但要是这小姑娘那么随意地与自己同桌吃饭，相处的时间久了，也会有些不好听的传言流传出来。

　　　　“把饭送到我住的地方去就好了，或者我自己来端也行。”陆离想了想，自己还是减少在许家待的时间比较好，“要是我搬出去住的话，我每天自己来端饭就好了。学习的时间就定在每日辰时到午时吧，我每天辰时会在院子里等你们两个。”

　　　　后面这句话是对着许添和姜途说的，两人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搬出去住？”姜秋糊涂了。“你一个人还要搬到哪去？”

　　　　“他们没和你说吗？”陆离被问到了也有些惊讶，但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我是想要找个村子定居下来，若是可以我可能会和你们做邻居呢，日后总得有自己的房子吧？”

　　　　姜秋消化着话里的信息，晕乎乎地进了灶间开始准备晚饭，脑子里还是有些『迷』糊。她转过头问跟进来帮忙的许姜淘：“桃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忘了跟你说啦，”许姜淘不好意思地笑笑，“王武叔叔说，那个小哥哥不想再走镖了，想买地然后雇人种，自己闲暇时间就去山上打猎，所以想找个村子住下来。”

　　　　“不走镖也好，走镖多危险啊。这么年轻，万一出事了就不美了，还是多买些田地好。”姜秋听了这话，十分赞同。逃『乱』和刚在一水村住下来时的苦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安定和田地对于她来说都已经成为了生活追求的一部分。

　　　　“王武叔叔说小哥哥的武艺特别好，”许姜淘边烧火边幻想，“要是我也能学武多好啊，是不是就能‘嗖’地飞到屋顶上？”

　　　　“傻桃桃，你这是在哪听说的？”

　　　　姜秋听到前半句话时还担心女儿是不是情窦初开了，结果听完之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还是个孩子。

　　　　“你这是从那什么话本子上看来的吧？要真会飞，那不就成天上的神仙了？”

　　　　“不可以的吗？”许姜淘震惊了，她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是真的存在轻功这种东西的。

　　　　等饭烧得差不多了，许姜淘找到在院子里逗咕咕的陆离，让他自己去挑挑想吃什么菜。

　　　　她想起姜秋说轻功是不存在的，没忍住又打量了陆离几眼，试图在他的行走方式中看出一丝端倪，好证明轻功真的存在。在又一次被陆离抓了个正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问出了口。

　　　　“那个，陆哥哥，你会轻功吗？水上漂？”

　　　　陆离没想到她观察了自己这么久，想知道的竟然是这个，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话本子看多了吧？”

　　　　“怎么和娘说的一样啊，”许姜淘嘀咕了几句，“轻功真的不存在吗？”

　　　　被许姜淘眼含期望地盯着，陆离有些不忍心，想了想，回答道：“看你怎么定义轻功吧，像你说的水上漂就不存在，但用巧劲登到高处还是很容易的。”

　　　　说罢，他朝四周望了望，从一块巨石借力，“噔噔”几下就跃上了旁边的一棵树。在树枝上确认许姜淘看见了，又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这种程度的话一般人练练也是可以的。”陆离说了这话之后，感觉许姜淘的眼睛噌的一下就发亮了，有些担心自己把许家的女儿教坏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补充道：“我说的一般人是指根骨适合练武的，但大部分人的根骨都不适合练武，要学会这个的话得花很多功夫。这门功夫也不算实用，所以学的人不多，会的人就更少了。”

　　　　好不容易打消了许姜淘学轻功的念头，陆离在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都说小孩子难缠，他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现在光是被这么个小女孩盯着，他就生怕自己害了人。也真是辛苦了那些在走镖中还要照顾小孩的前同僚。

　　　　没想到他刚搞定了许姜淘，转身就看见许添和姜途两人站在许家门口。许是等了太久都没见到陆离和许姜淘进屋，就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这两兄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看到了多少，但从姜途那和许姜淘一开始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亮晶晶的双眼，陆离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练武（）　
第二一早；　陆离来到许家的院子里时；　许添和姜途已经在那等着了。

　　　　昨天没忍住『露』了一手的结果就是现在姜途一直盯着他看；　眼神里全是“好想学”。

　　　　“咳；　”陆离清了清嗓子；　尽量无视姜途炽热的目光；　一本正经地开口：“今天现在院子里练；　我下午去附近逛一逛，看看还有没有更合适的地方。”

　　　　“我们今天学什么啊？可以学身轻如燕的身法吗？”

　　　　姜途这话才说完，就被许添猛拍了一下：“你想什么呢。”

　　　　“阿添你打我干什么；　我不就问一问吗？”

　　　　姜途捂住被拍到的地方，满头雾水地把脸转向许添的方向。

　　　　许添没有理他，仍看向陆离的方向；　等着听下一句。

　　　　陆离没想到这姜途的想法和她妹妹如出一辙；　开口问的都是些只存在于话本子的名字，应该说这两人真不愧是亲兄妹吗？

　　　　幸好还有一个看起来正常不少的许添；　不然第一天可能就成了传说武学问答大会了。

　　　　“若是有那种身法；　我也想学。”陆离想了很多；　时间上也只是过去了一小会；　“好了；　你们读过书应该知道，什么事都要打好基础。今天你们先练练扎马步吧。”

　　　　在陆离的指导下；　许添和姜途找了个地方开始了。

　　　　两人双脚外开，两脚之间的距离与肩同宽后微微蹲下。

　　　　陆离在他们身后看着；　以免在下蹲的过程中出现问题。他偶尔出声提示；　直到许添和姜途的蹲得足够深，又示意两人扩大双脚之间的距离，

　　　　姜途心中还怀有成为盖世英雄的祈愿，双手平摆后，想象着自己能飞跃至房顶，整个人都充满了朝气。

　　　　陆离有些纳闷地看着姜途突然精神抖擞了起来，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索『性』不管了。

　　　　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整个人都在放空，偶尔还会看看两人动作还标不标准。

　　　　每当许添和姜途感到自己就要到极限的时候，陆离就会开口让他们休息一会。但没等他们缓过劲来，两人就又被督促着进行新一轮的扎马步。如此往返了几次，原本还信心满满的两人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挑选的阴凉地也因为太阳的逐渐升高开始暴『露』在阳光下，姜途和许添的额头上早就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脸也变得红了不少。

　　　　许添和姜途扎最后一轮马步的时候，陆离估『摸』着差不多了，就背着手走到他们身前，近距离观察了一下两人。这次扎马步的时间比之前的都要长一些，等到许添和姜途已经快支撑到极限了，他终于开口了。

　　　　“先休息一会吧。待会教你们别的。”

　　　　闻言许添和姜途都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看见两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陆离有些好笑，他侧了侧头，避过了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几片叶子，戏谑道：“这你们就受不了了？要学武，起码得一次扎一炷香的时间才算过得去。更别提身轻如燕了，想要脚步轻，是要在脚上绑沙袋的。就像有些文人为了练笔力，会在手腕上绑沙袋一样。”

　　　　看到许添和姜途面面相觑的样子，陆离有些绷不住，抬起手轻咳了一声，硬生生地压住了自己的笑意。

　　　　当初在镖局看见王武他们这样指导新来的小学徒，陆离早就盼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对人说出这么一番话。可惜他总是在忙着走镖，没有时间留在镖局教导学徒，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传授功夫的机会，昨天晚上陆离一夜没睡，把自己看过的教法在心里过了几遍，挑出了一些有用又能让自己快乐的招数。

　　　　“大哥，二哥，你们是在休息吗？”

　　　　和咕咕一同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就回家的许姜淘刚好看见了这一幕，两个哥哥出了一身的汗，仿佛站直身子也是一种难事；而一旁的陆离手虚握成拳举在嘴边，虽然看不见全脸，但眉眼间还是带出了一丝笑意。

　　　　“是的，现在是休息时间。”

　　　　见两个“学生”已经没有力气回答自己妹妹的话了，陆离替他们作了答。

　　　　“那可以喝点茶水吗？”

　　　　许姜淘有些捉『摸』不定，不知道练武期间能不能喝水。她依稀记得刚做完剧烈运动是不能喝水的，但两个哥哥看起来十分需要补充点什么。

　　　　“凉水不可以，可以含口热水。”

　　　　许姜淘听了这话后，就回屋打算给两个哥哥倒两杯热水。陆离看着她时不时回过头来确认两人还处于休息状态的样子，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胡思『乱』想了一会，陆离觉得应该是自己在镖局的时候遇见过类似的情况。毕竟镖局的学徒习武时更艰苦，有人担心也是很正常的。

　　　　他轻轻地晃了晃自己的头，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转身研究起树下哪个地方会更舒服些。

　　　　许姜淘是直接拎着一个茶壶出来的，左手还拿了三个茶杯。她假装没有注意到姜途热切的目光，先倒了一杯水给陆离：“陆哥哥，你也喝杯水吧。”

　　　　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送水的待遇，陆离惊讶地挑了挑眉。不过他也的确有些渴了，道了声谢后就接过了茶杯，心里想着既然许家两兄弟有个那么上道的妹妹，就姑且让两人再多休息一会。

　　　　许添和姜途早就渴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水喝，巴不得能一口气喝个够。但想到陆离说的热水也只能微微含着解渴，也只能让许姜淘帮他们一人倒了一杯，举着杯子一口一口慢悠悠地喝，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珍馐。

　　　　等许添和姜途休息得差不多了，水也喝过了，陆离“啪”的一下将茶杯丢到了许添和姜途两人的水杯中间，茶杯晃了晃，最后立稳了。

　　　　满意地看着许添和姜途的目光被自己这一手吸引过来了，陆离清了清嗓子，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要开始下一项了。”

　　　　许姜淘站在原地看了会，发现练武真的没什么意思，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打斗，撇了下嘴，转身回屋练习刺绣去了。

　　　　虽然许添和姜淘每天早上都被陆离『操』练得生不如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也发现自己的身体明显比之前要好了不少。马步也能达到陆离口中说的入门级别，一扎就是一炷香了。

　　　　陆离每天早上也开始教授两人一些小技巧，两兄弟也越练越像样子了。

　　　　在这待了一个多月后，陆离已经决定要在这住下来了。他拜托许志江说项，在一水村买了几亩地，又寻了一处靠山的地方建房。

　　　　当初许志江还对他这一做法不解，村里还有不少地方可以建房，怎的就选在了山脚上？

　　　　还是陆离解释道，自己常年习武，住在山边不仅方便每日上山练习，偶尔还能去打点野物，不管是卖钱还是留下来打个牙祭都是好的。

　　　　许志江知道他武艺不错，一人住山脚应该也能应付得过来。劝了两次见没有效果也就放弃了，只是每天去田地巡视的时候都会绕过去看看他，好确认陆离一切还好。

　　　　陆离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十分自信的，但许志江这样的关心他还是很受用的。因着还在教导着许添和姜途，陆离一般会把打牙祭的野味拿到许家，让姜秋做了大家一起吃。

　　　　陆离长得好看，家里还有地，上面也没有公婆压着。自从他在一水村住下之后，没多久就成为了三姑六婆眼里好女婿的选择，巴不得明天就问问陆离有没有娶妻的意向。

　　　　但陆离不是在许家教导许添和姜途，就是一个人跑到山上不知道干什么。想要问他对婚事有什么想法，却找不到人，好几个家里有适龄女儿的人聚头聊了聊，一拍脑袋就决定找个时间去问问姜秋。

　　　　“阿秋啊，那个小伙子是什么人啊？怎么就定居在咱们村了？”

　　　　“对啊，他订婚了吗？”

　　　　姜秋还没回答呢，就听见有个人急冲冲地开口：“让他娶我女儿怎么样？”

　　　　还没搞清楚人家家里背景，就直接开口问嫁，众人纷纷侧目。好嘛，是石吉家的。估计是看上陆离的钱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混在人堆里进来的。

　　　　没想到刚巧那天陆离提着一只野鸡来到了许家，把那话听了个正着。他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打算晚些再来许家。

　　　　放轻了脚步悄悄地往门外走去，陆离生怕被那几个婶子抓住。在镖局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开玩笑似地要给他说亲，没想到来到村子里也逃不过。

　　　　“哎呀，这不就是那小伙子吗！”

　　　　刚巧那石吉家的说完话，就环视了许家一周，心里还暗暗唾弃姜秋败家，给女儿买田地。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了陆离离去的背影。

　　　　这声带着些尖锐，听得姜秋也皱起了眉。陆离也被吓了得僵直了背，生硬地转过了身，讪笑着和姜秋打了声招呼。

　　　　“这小伙子可真客气，还带野鸡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石吉家的当然也看见了陆离手里的野鸡，心中愤懑，这许家究竟是撞了什么大运？

婚事（）　
对面的『妇』人两腮内线；　颧骨突出；　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眼尖的陆离甚至看见了她说话时喷到空中的唾沫星子；　还有手指缝里黑漆漆的污垢。

　　　　陆离咽了咽口水；　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躲开了她试图伸过来的手；　脸上要笑不笑地道：“这位大婶；　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妇』人叫林来弟，是石吉的妻子。她并没听出陆离话中的疏远，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女儿感兴趣了；　挺了挺胸膛，不屑地瞄了周围的人一样。

　　　　她不是不知道村里的人看不起他们家，不过是嫉妒他们家有个宝贝疙瘩罢了。等陆离娶了她的女儿；　她就来许家；　让他们把吃她女婿的都还回来，再让女婿和女儿一起供小宝过好日子。

　　　　想到未来吃香喝辣的日子；　林来弟的脸上挤满了笑；　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朝陆离手中的野鸡伸去；　嘴里还念叨着：“哎呀；　来就来了，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帮你把野鸡带回家就好了。”

　　　　陆离再一个轻巧的转身躲过了林来弟的手；　瞳孔微微放大，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位婶子；　我想这是我的野鸡；　带来给秋姨的吧？”

　　　　林来弟不知道是没听见陆离加重音的“我”和“秋姨”，还是听见了却没在意，反而“噌”地窜到了陆离身边，试图再去抢那野鸡，嘴里还强调：“你要娶我女儿，这野鸡就是我家的野鸡，我先帮你拿回去做了吃，省得便宜了许家。我跟许家关系不好，你不用讨好他们。”

　　　　陆离第一次见识到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的人，实在是被胡搅蛮缠烦了，用巧劲把林来弟送到院子里。

　　　　“我要送谁你也管不着，也没说过要娶你女儿。你和许家关系不好，就别来许家了。”

　　　　围观的几个婶子在一旁偷笑，陆离脸上的不耐，引爆了林来弟的怒火。门口的地方被陆离挡住，她只能站在许家的院子里，破口大骂：“你们许家可真够坏的，是不是在这小伙子前面说了我家大妞的坏话？”

　　　　许志江带着儿女刚走到院子附近，就听见了这话。四人纷纷朝院子里的人望去，姜途一眼就认出了林来弟，回想了一番她嘴里的大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该不会是那个大妞吧？还能说她什么坏话？说她讨厌都是在夸她了。”

　　　　许添难得没有反驳姜途的话，他心有戚戚然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众人的反应还算和谐，咕咕却看不过这个占了它地盘还“示威”的人。

　　　　它飞到了林来弟身边，做出要啄她的样子，吓得林来弟赶紧跑了起来。

　　　　在陆离差点被啄之后，许姜淘耳提名面，终于让咕咕接受了“不能随便啄人”的规定，不然林来弟也躲不开。

　　　　林来弟被追了好几回，气急败坏地道：“许家这起子黑心肝的人，连鸟都藏着坏心思！那小伙子，你以后想娶我家大妞，聘礼不够别想着我给你说情！”

　　　　咕咕被她突然增大的声音唬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索『性』往天上飞去，盘旋了几圈俯冲着下来。吓得林来弟拔腿就跑，还时不时回头看咕咕追到哪了。

　　　　看着林来弟跑得太急而摔倒的背影，留在许家院子的人都笑出了声。

　　　　几个来作客的婶子见许志江回来了，陆离也站在院子里没有离开的意思，深知今天是不能从姜秋口中打听到陆离婚事的消息了。与许家几人道了别后，边聊着林来弟的事边走了。

　　　　许志江等人都走了之后有些不满地对姜秋说：“你就是太好『性』了，刚刚那群人里有几个是常来往的？就是盯着我和桃桃不在家想过来打听消息的，下次别管了。”

　　　　姜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许志江手里的草帽，解释道：“这不是她们难得来一次吗，我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等把草帽挂好后，姜秋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对还提着野鸡的陆离道：“阿离，你有考虑过自己的婚事吗？”

　　　　正被姜途磨着要跟上山的陆离听见姜秋叫他，还以为解脱了，第一时间把脸转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等听见后半句，他顿时被噎着说不出话来。

　　　　“婶子，这事不急吧？今天喝鸡汤怎么样？”

　　　　自以为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的陆离悄悄在心里划了一道警戒线，以后听见和婚事有关的话都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套了话，然后像镖局里那几个单身汉子一样天天被家里人催着结婚。

　　　　想到霍达被他娘追着跑了几条街，要他去和人相看的场景，陆离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行，今天就喝鸡汤。要是你看上了哪家姑娘，跟秋姨说一声，我给你上门打听打听。”

　　　　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提了一下婚事，陆离有些无奈，索『性』找了个座位坐下，转去和许添还有姜途聊天了。

　　　　“陆哥，你带我们去一趟深山嘛。”

　　　　每次上山只能在山脚边转，进山去的也是那几个地方，姜途早就去腻了。现在看见陆离时不时进深山打个猎，偶尔还摘些野果回来，姜途天天盼着能跟陆离一起进山。

　　　　“不行，深山太危险了。现在也快冬天了，野兽出没得多，更不能带你们去了。”

　　　　陆离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早些秋天的时候还可以考虑。现在猛兽都在为过冬做准备，他可不会带姜途进山冒险。

　　　　“唉，等开春我就要走了。看来只有等我游学完才能进深山了。”

　　　　姜途算了算日子，发现根本等不到来年适宜进山的日子，自己和许添就要出发去游学了，悠悠地叹了口气。

　　　　陆离看他一脸失望，沉思了一会，“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进山遇见的事吧。”

　　　　“好！”这话点亮了姜途眼中熄灭的光，就连一直只是默默听两人说话的许添和许姜淘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想要听听山上有什么好玩的事。

　　　　被三人用期待的目光盯着的陆离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侧了侧身，无奈三人的视线跟着他转移，只好任由他们盯着自己，开始讲起了他进山时遇见的好玩的事。

　　　　三人听得津津有味，当陆离说到自己发现了疑似野猪的痕迹时，姜途惊讶地问：“我们这的深山真的有野猪吗？！”

　　　　没等陆离开口，许志江就接道：“有的，你刚出生的时候村里还组织人手打过野猪。不过这几年天气好，山上的食物够吃，野猪也不怎么下山。你没见过而已。”

　　　　“哇。”听众三人的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陆离，就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说到惊险的地方时，三人还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吸气声。这三兄妹同步的表情动作太有意思了，陆离和许志江都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说到最后，陆离还叮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