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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在古代-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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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前几天还在咱破庙住过几天的那个瘸子,去哪了你们谁看见过吗?”
“没看见过,他走了有五六天了吧?许是去别处寻活路去了吧。”
“说起来,那个瘸子和里面那个哑巴还挺像的,都绷这个脸,浑身透着古怪。”
“谁说不是呢。”
众乞丐正闲聊着,门口破旧的庙门突然动了动,然后被人一把推开,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众乞丐抬头,看见来人,不由得一愣,然后都笑了起来。
“是瘸子回来了。”
“瘸子,快来,天开始冷了,来烤烤火吧,去去寒气。”
众人对瘸子的态度明显比里面的那个哑巴要好很多。哑巴是完全不和他们交流,而瘸子,至少会张口说几句话。
最重要的是,瘸子是前庭本地的口音。本地人,当然更亲切一些。
“嗯。”
瘸子点点头,走到篝火旁,面无表情地蹲了下来。
众人都习惯了他这张麻木的脸,倒也不介意,笑着询问起他这几天去哪了,是不是发财了这些玩笑话。
瘸子脸色如常,淡淡的回应着。
瘸子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哑巴的注意。
哑巴依旧靠在佛像脚下,低着头,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匕首。
瘸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乞丐们的调笑,眼角的余光却早已经锁定了佛像脚下的哑巴。
秋风乍起,撩拨着篝火火舌左右摆动,艳丽的火光印在瘸子的脸上。
哑巴似有所感,猛地抬起头,望向篝火的方向。
随秋风起舞的火苗中,瘸子的双眼燃起了比火焰还要明亮的神光,一对漆黑的眼珠,一如深幽无边的夜色。
倒计时()
哑巴就是李文柏苦苦找寻的三子。
三子从来不是哑巴;他不说话;只是觉得面对这些低贱的乞丐;并没有交流的必要。若不是因为整个前庭都有李文柏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天天躲在这里?
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只要杀了李文柏;报了仇;他就会离开前庭,离开西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凭他的能力;不愁没饭吃。
前几天的刺杀,实在是意料之外。因为有李二和两个护卫在,他并不觉得当时动手;是一个好时机。但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失败是在意料之中;但他并不沮丧。即使杀不了李文柏,但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成日活在面对死亡的恐惧之中;也足够让他高兴一阵子了。
秋天;真是个杀人的好季节啊。
三子仰起头;看了一眼夜空中被云雾遮挡着的明月;嘴角泛起了一丝残忍的冷笑。
这时;不远处的篝火让;突然投来一道目光。
三子心有所感,摆头朝着篝火处望去,两道视线交汇。
然后;三子渐渐收起了冷笑;眼睛微微眯起,心中生出些许厌恶,以及少见的不安。
这是一道很熟悉的目光。
因为三子他自己经常用这样的目光看别人。
每当在黑夜之中的他,准备挥舞手中的匕首,收割目标的性命时,他就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对方——这是一道看猎物的目光。
现在,那个瘸子,却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做了半辈子的猎人,最后却被人当做猎物看待。
他很不高兴,甚至很恼怒。
很快,他脸色微惊,皱了皱眉,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远处那个瘸子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却让他凭空生出了一丝不安。
那是杀意。
作为职业的刺客,对于杀意,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但是真正令他不安的,并不是这个。
作为一个专业刺客,他很清楚,在出手前就暴露出自己的杀意,是行业的大忌。人的感官是很神奇的东西,常常会在危机来临之前,察觉到周围散发出的敌意,甚至是杀意。
杀一个人是需要把握时机的,并且这个时机,往往只有那么眨眼的瞬间。刺客在动手前,就把杀意暴露,很容易惊到目标,导致行动失败。
所以还没动手,就如此毫无顾忌的暴露自己的杀意,这个瘸子,要么是个新手,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根本不在乎他跑了。
三子缓缓站了起来,右手紧紧握着藏在后腰的匕首,眼睛死死盯着瘸子。
秋风忽然停了,但不知怎么,空气一下子冷了许多。
紧张古怪的氛围,终于引起了几个乞丐的注意。他们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瘸子,又顺着瘸子的视线,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的三子。
“瘸子,你怎么了?”有一个乞丐疑惑地问道。
“没事。”
瘸子,或者说是罗武,依旧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三子放在后腰的手,也跟着站起了身,然后一脚跨过了火苗。
奇怪的是,明明没有风,他跨过火苗时,好像脚下有什么东西,将火舌压得极低。
几个乞丐将两人这个样子,哪里还看不出瘸子要找哑巴的麻烦,纷纷爬起来,向庙外退去,同时准备观战。
“瘸子这是怎么了?前阵子不好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就找上哑巴了?”
“谁知道呢。两个都是怪人。”
“瘸子他都瘸了,还找人打架,不怕另一条腿也让人打断吗?”
“不好说,我看瘸子不像是一般人”
庙外几个乞丐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对庙里的两人产生丝毫的影响。
罗武一瘸一拐的朝着三子走去,看上去有点孱弱,甚至是滑稽。但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每一步,都迈得很稳,每一步落下,都如同老树扎根在泥土中,给人一种厚重、无可撼动的强大威压。
这种威压,伴随着强大霸道的气场,以他为中心,源源不断向周围扩散出去,没有丝毫的掩饰。
罗武每靠近一步,三子脸上的慎重便加重了一分,他甚至能闻到罗武身上传来的血腥气息。
这不是真正的血气,而是身上背负了无数人命的人,在彻底暴露自己的杀意时,自然散发出的独特气息。这种气息,会让人感到恐惧。
三子不至于恐惧,但他很不安。
眼前这个人,是他有生以来,遇到过的最强大的对手。
“我好想并不认识阁下。”下意识的,他并不想面对这个瘸子。
高手对决,开口询问,便是示弱。
但三子不是一般人,开口的同时,全身肌肉已经绷紧,身体已经进入到随时发难的状态。
“这不重要。”
罗武板着一张木头脸,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三子,脚步没有丝毫的减缓。
“我认识你就够了。”
三子没有说什么缓和的话,罗武也没有放下狠话,只是很平淡的两句交流,你死我亡的必杀之局,就已经定下。
一阵秋风再次吹过,卷起地上的一片枯叶。
三子目露凶光,率先发难,脚步向前迈开,身体微微一侧,左拳迅速挥舞,朝着罗武的太阳穴砸去。
他是刺客,最清楚如何最快杀死对方。一出手,便是杀招。
罗武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异常,摆一摆手,轻松拦下三子这一记目的明确的杀招。
然后两指并拢弯曲,形成锥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扣到三子的肩关节。
一声细微的骨头错位声响起,三子咬牙闷哼一声,倒退了一步,整条左臂无力垂下。
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左臂脱臼,而停下攻击。
人在得手的瞬间,是最容易放松警惕和防备的。
三子早知道自己不是这个瘸子的对手,所以一开始就想好了卖这一个破绽。
以牺牲一条胳膊的代价,换来这转瞬即逝的杀机。
这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博弈。赢了,便能活下来;输了,就只能任人宰割。
但是三子终究还是低估了罗武。
罗武不是一般的武夫。他身经百战,杀伐果断。在战场上斩杀了数十个敌军将士的他,又岂会因为废了三子一条胳膊,就沾沾自喜放松警惕?
他要的,是三子的命。
从一开始,他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三子没死,他怎么可能松懈?
所以当三子真正使出杀招——藏在后腰握匕首的右手时,瞬间被早有防备的罗武识破。
又是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这次的声音比上一次明显大很多。
三子脸色通红,表情痛苦地嚎叫了一声。
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金石撞击声。三子原本握匕首的右手,已经被打折,扭曲成一个非人类的角度,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又是一声撞击,罗武双拳尽出,轰向三子的胸膛。
只见三子整个人弓成虾状,倒飞出去,轰的一声,撞到只剩下半边身躯的佛像上。
这一下的力道很大,砸的佛像都晃动起来。三子的身躯撞到佛像的时候,后脑也重重的磕在了佛像上,发出了砰的一声浑浊的声响。
撞击后,三子的身躯像是完全失去了掌控,软绵绵的从佛像上滚落,砸在了罗武的脚前。
罗武低头看了一眼,眼睛眨了眨,终于双手放下,停止了攻击。
三子仰面倒在地上,面部暗红,双眼充血,瞳孔已经涣散。
这是已死之迹象。
杀了这么多人,罗武在已经能做到光是看一眼,就能分别出人死没死。
人已经死了,再打他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他才停下了攻击。
从头到尾,三子出了两招,他也出了两招。
不是三子太弱。能打伤李二,让李文柏束手无策的人,怎么可能会弱?
无奈,他遇上了罗武这样一个武力值变态的高手。
很多时候高手对决,就是这样,输赢,生死,就在几招之间。像武侠中那种你来我往打个几天几夜的情况,也只能存在于文人墨客的幻想中了。
战斗已经结束,罗武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于是蹲下身,捡起刚才三子掉落的匕首。
然后看了一眼三子那满是不甘和惊恐的头颅。
第二天一早,天刚微微亮,睡意渐浓的李文柏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惊恐。
他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他顾不得胸口还没完全恢复的伤势,挣扎地起身,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刚跑了两步,便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他的面前,是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摆着一个方形的小木盒。
木盒上,安安静静装着一颗头颅。
完结倒计时()
头颅是三子的。
李文柏只是从盒子的边缘往里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颗头颅的主人。
那个夜夜扰他清梦;日日让他提心吊胆的人;那张脸;他永远不会忘记。
李文柏松了口气;自顾自地坐在了圆桌旁;看着桌上的小木盒;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昨天答应罗武的请求后,他一直在担心。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担心罗武言而无信借这个机会逃跑,还是担心罗武杀不掉三子最后空欢喜一场。
看到三子的人头;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担心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三子。
现在看到三子死了;他居然意外的发现;自己对于罗武是否回到狱中,反倒不是很关心了。
人无完人;李文柏也是怕死的。现在致命的威胁没了;很多事情;自然就不会太计较。
当然了;罗武若是能履行自己的诺言;回到牢房中;那是最好不过。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婢女的敲门声。
李文柏正沉浸在轻松愉悦的解脱中,下意识的让婢女们直接进来。但是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桌上还摆着一个人头呢。
于是趁着婢女刚刚推开半边门;李文柏连忙喝止。
“站住。把门关上,你们先退下,去把李捕头叫来。”
婢女先是被李文柏的叫声吓了一跳,然后顺从的点头,关门离去。
不消片刻,李二就来了。
李二每天来的都很早,今天更是天没亮就赶过来了。在府衙门口,公堂,庭院,以及几个显眼的位置都找了一遍。
他认为,如果罗武真的杀了三子,肯定要把三子的人头送到府衙,若是府衙里没有,那么很有可能罗武没有得手。
当然现在一天时间还没到,罗武兴许还没找到三子也未可知。
李二正想着,人已经走到了李文柏的卧房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刚一推门,李二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确定是血腥气味儿后,他的手立即握住刀柄,一脸戒备。
“不必紧张,这里只有我们俩。”
李文柏坐在桌旁,又指了指桌上的木盒,“还有他。”
见李文柏没事,李二松了口气。但是当他看到桌上那个装着人头的木盒时,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
“你的老对手。”李文柏淡淡一笑,示意李二自己看看。
李二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散发着浓稠血气的木盒子,走上前,伸手轻轻提起那颗头颅。
“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把三子杀了。”李二的脸上有些难以置信。
说杀就杀了,当晚就把人头送了过来,这个罗武,还真是干脆。
“这个罗武的实力,你以为如何?”
李文柏看着李二诧异的脸,突然生出比较的心思,饶有兴趣的问道。
“武功卓越自不必说,三军中难逢敌手。更重要是的他心性坚韧,且杀伐果断,可以说是天生的沙场大将。”李二将三子的人头放回木盒子里,表情严肃的说道。
李文柏挑了挑眉。他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李二居然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
不过李二也并非夸大其词,从这一阵子的接触来看,罗武确实当得上李二的这一番夸赞。
“只可惜,”李文柏叹了口气,“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走上了歪路啊。否则,我是真的想重用他。”
李二也是跟着点点头,颇有些可惜的味道。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惊恐的指着桌上的木盒,问道:“大人,这盒子,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李文柏知道李二的意思,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如你所想,昨天夜里,本官熟睡的时候,罗武亲自送来的。”
“这”
没想到罗武居然胆子这么大,直接带着三子的人头跑到李大人的卧房里来。若是他要对李大人做什么,那后果,真是无法想象。
李二脸色微凛,仔细将李文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关心道:“大人,他没伤到您吧?”
“放心吧,我与他无冤无仇,他杀我做什么?再说了,凭他的身手,若想杀我,早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待现在?”
说着,李文柏指了指木盒,“找个安全的地方,处理掉吧。”
李二愣了愣,问道:“三子是逃犯,直接宣布他死了,不好吗?”
在他看来,三子又不是他们杀的,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李文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三子逃了几个月?”
“呃半年多了。”李二下意识回答道。
“一个逃犯,在逃大半年,到现在才伏法,你还想公布出去?”
李文柏没好气道:“你不要面子,我还要脸呢。”
李二这才明白自家大人的意思,不由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快去,把这东西处理了。本官的卧房都熏臭了。”
李文柏捏着鼻子,很是嫌弃地挥了挥手,示意李二把木盒子拿走。
李二也不嫌脏,一把抱着木盒子,把盖子盖上,离开了卧房。
到了中午,李二传来消息,罗武已经回到大牢,安静的待在自己原先的牢房里。牢房里一切都井然有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李文柏点点头,看来这个罗武,还是很讲原则的。
他没有再去大牢探望罗武。按理说罗武给他送了一个这么大的恩情,于公于私他都应该亲自去表示一下感谢。
但他还是没有去。
去了能干吗?说一声谢谢吗?
他是个死刑犯,早就没了求生的念头,杀三子也不过是求个报答而已。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一声谢谢,并没有什么意义。
与其去探望他,还不如让他多活些时日,让他在死之前,能看看前庭政令实施的效果。这样,走得也能更心安一些。
于是李文柏将罗武的杀人罪名定下后,又将行刑日期定在了一个月后,为的,就是让罗武亲眼看看政令的实施效果。
当然,李文柏也不会让罗武的母亲白死。无论如何,罗母都是因为铜器作坊克扣工钱才导致没钱治病,才死的,所以不管是杨邦这个作坊的东家,还是作坊负责发放工钱的管事,都要问责。
不过按照大齐律法,这并不是多么严重的罪行,最后的惩罚也不过是发点银子罢了。
但是李文柏是什么人?他是商人。只要涉及到钱,他哪里会就此放过?
所以,在他的强硬手段下,杨邦又被强行罚没了五千两。
一条人命五千两,怕是封疆大吏,也很难值这个价吧。
杨邦本来自然是各种不愿意,五千两对于他而言,也不算是小钱了。更何况他刚往府衙的府库里送去两万两,现在正肉痛着呢,哪里肯再罚五千两?
但是眼看着李文柏将罗武母亲的死全部赖在他的头上,罪名是越扯越大,他终于还是认输服软了。
五千两就五千两吧,总比被这李文柏坑的没了命才好。
至于李文柏将罗武的行刑日期定在一个月后,杨邦倒是没什么大的意见。反正杀害他儿子的人已经判了死刑,早一个月晚一个月,也没什么要紧。
只要李文柏别不给他判刑就行。杨邦最怕的,就是李文柏包庇罗武。现如今李文柏势大,又是西州一把手,要真铁了心要包庇罗武,别说是前庭,就是整个西州都没有人有任何办法。
罗武的罪名和行刑日期已经定下,接下来,就是政令的执行问题了。
司户朱江因为全权负责政令的执行工作,自从昨天政令颁布后,他可以说是整个前庭最忙碌的官吏了。
这是一项利民的政令,提高了作坊工人的月钱和待遇,百姓们自然欢呼雀跃。但是对于豪绅商户们而言,这政令无异于是在剐他们身上的肉。
工人们的工钱提高了,那么他们手下的作坊利润自然就要降低。钱少了,不就是剐他们身上的肉吗?
所以哪怕是刺史府亲自颁布的政令,那些豪绅商户们,还是不愿意接受。
这就累苦了朱江了。
杨邦这个自家老岳丈那里还好说,他本来就被罗武吓怕了单子,生怕李文柏又挑什么理由把他送进大牢和罗武关一起。所以朱江跟他说起政令的事情,杨邦没有怎么犹豫,便答应了。连自家女婿都认怂了,他这个刚刚死了儿子差点自己小命都不保的老人,还能做什么抵抗?除了服从政令,他别无选择。
至于其他那些豪绅商户们,就很难说了。
他们没有真正接触过李文柏,不知道李文柏的利害和手段。对于这位前庭新来的刺史大人,他们都是从民间口口相传的传说里听来的,只知道李文柏对付官吏很有一套,不管上司还是下属,他都不带怕的。而且还很会做生意,文兴县的几个大作坊,听说都是李大人办的。
但是他们并没有听说,这位李大人,还能对没有犯法的商户下什么狠手。
在他们看来,压低作坊工人的工钱,又没有触犯哪条大齐律法,他李文柏就算是刺史,也不能凭空惩处他们。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依仗。
所以不管朱江怎么痛陈利害,这些豪绅商户们就是不愿意听。最后没有办法的朱江终于放了狠话。
“好啊。平日里你们孝敬本官的时候,是好声好气的,现在本官让你们做点事,你们是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了是吧。好好好,无妨。你们无情,就别怪本官无义。该说的本官都说了,好话言尽于此。接下来这句话,请你们听清咯。
咱们这位李大人,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菩萨,你们尽管不从政令吧。到时候惹恼了这位李大人,被押上断头台,可别说本官没有提醒过你们。
真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狗东西。”
痛痛快快地指着一帮豪绅商户们骂了一通后,朱江转身就走了。
想他朱江曾几何时,在前庭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真是一帮蠢货。想死是吗?老子不拦你们。
政令执行不下去,老子不过是个执行不力的罪,罚没几个月俸禄就是了。老子不差钱。
你们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惹恼了那个狠人,还想在前庭混?
做梦吧。
有些时候,人真的是会犯贱。
你好好和人家说,人家觉得你别有所图,死活不答应。等到你撂挑子不干了,指着人家的鼻子大骂,人家反而觉得你是真心为他们好。
这些豪绅商户们现在就是这个心理。
朱江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豪华的大堂里只剩下十多个聚集在一起的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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