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蠢哭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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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柠说：“祝福，肯定要祝福。”

　　　　“……”夏子然嗯了一声。

　　　　如此，不管末尾关于“祝福”的问题尴不尴尬，真相大白，点到即止——吴柠喜欢江清，夏子然喜欢季敏。

　　　　…………

　　　　这年生日，班长没像去年那样大过一场。

　　　　方子北的腿还没好，吴柠和夏子然看望了几次，倒是能下床走两步了，她吴柠的方哥还胖了一点点。

　　　　夏子然一背对吴柠，就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不是开玩笑的，你下次还浪吗？

　　　　日子飞速过去，又过得跟之前两天、之前一周没什么两样，平静无波的很，对吴柠来说，这日子算过的相当满意安稳。

　　　　期间时光，吴柠在江清帮助下存了整三百块钱，可喜可贺。

　　　　吴柠拿零花钱给江清买了一条红绳，带福袋的，和吴柠的有点同款。江清表情有点复杂的看吴柠帮他把红绳套在他的手腕上。

　　　　吴柠对他说你不是之前看了我这个红绳看了很久吗？我们一人一个（情侣红绳）

　　　　红绳好啊，一线牵了就是天注定了！

　　　　天上，终于又在上课时下了第一场雪，这次却没有老师让他们感慨一番。

　　　　又过了两天，烟花节如期来了。

　　　　夏子然把班长约了出来。

　　　　——带着吴柠，借口吴柠。

　　　　——不然班长不出来……

　　　　你越在乎什么，越会被什么打击。

　　　　c市的烟花节是c市人民自己独创的节，有点像野节，但是又是c市的其中一个节气浓郁的节。烟花节在c市的十二月中旬，在元旦前面。

　　　　c市的冬天容易下雪，雪大，在雪地里，到人来人往的大广场上转一圈，拿仙女棒『乱』划，有时印到的都是亲切可爱的陌生面孔，其中牵手成功的单身女士先生也不少……总之，烟花节的气氛不仅相当受小孩欢迎，也让大人觉得浪漫。

　　　　吴柠跟『奶』『奶』在市里定居几月，晚上在这个节日里出来逛两圈。

　　　　『奶』『奶』在烟花节出来逛，吴柠带着『奶』『奶』，差点去见了夏子然和许久不见的班长。

　　　　然而『奶』『奶』管不了她但是也疼她，疼她就随她浪去了。

　　　　吴梅借口自己逛个商场，让吴柠折腾完了打电话再来商场找她。

　　　　班长吴柠夏子然三人约在广场附近的『奶』茶店里，班长给占的位子靠着透明玻璃墙……正好能看着外面广场上的情景。

　　　　虽说约在『奶』茶店，夏子然却给吴柠开小灶似的，把她先拉到广场上看这天自己的装扮。

　　　　喜欢谁，要追谁的这事说开了，两个塑料姐妹就彼此坦『荡』的不行了。夏子然说她也好久没见班长了，她现在这状态和打扮怎么样？

　　　　她今天穿着短靴，黑『色』长款羽绒，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手织围巾，披散着不长不短的秀发，凑近她时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芳香……

　　　　“好看，然然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吴柠实心实意夸赞。

　　　　夏子然点头：“长了，但不多。可今天坐地铁觉得我鹤立鸡群，因为我穿的——鞋跟高……”

　　　　夏子然紧张的叨叨，典型不知自己有多美……

　　　　这打扮很漂亮了，吴柠看着现在的夏子然，有点像看到了二十四五岁的夏子然：时尚、干练、优雅气质。

　　　　夏子然是这样的人：当蓝孩子掰弯的了同『性』，当驴孩子吃的了现在的直男。

　　　　“走吧。”吴柠懒得再陪她耗了，她现在的模样适合马上给男孩子看。

　　　　夏子然拉住她，表情严肃：“班长喜欢你。”

　　　　吴柠：“……”

　　　　吴柠内心：我这个，好像之前也有一点点预感了……

　　　　——夏子然先前说，她说不通班长一起逛烟花节，可自己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轻松，班长就答应了？

　　　　吴柠原先以为是班长优秀，肯定被不少人缠烦了，所以吴柠她这么一出现，大概班长又在挂断哪个邀约的电话过后，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找自己以前认识的同学不是更好？就爽快答应她了……这理由不够充分，但足够吴柠没事瞎想，她还越想越害怕过。

　　　　夏子然说这句等于在告诉她，她瞎想对了……

　　　　夏子然急切地想知道吴柠的回应，可她又不敢催。

　　　　吴柠有些沉默下来，还是道：“我到时候找借口撤，你好好跟班长谈谈，看情况，就拿我之前说的那个方法，先谈能不能弄个二人学习小组？他，你再看他怎么回应的？”

　　　　夏子然看着她：“谢谢。”

　　　　吴柠捂脸：“谢什么呀，就算班长喜欢我我也不能喜欢他，我都有江清了。感情这事说不准，唉，走走走。”

　　　　吴柠的脑子稍微有点『乱』，她自己说的倒提醒了她一点：班长说不定是在他们一个班的时候就喜欢她的，否则不在一个班的时候喜欢她，那反『射』弧未免太长……那这样真的很久了啊，暗恋真的是暗恋……

　　　　烟花节这几天，老天总是很配合，雪会下下来，而且下的刚刚好。吴柠记得前一年的烟花节也是这样，脚踩进未被打扫清理的雪里，有一寸半厚。

　　　　吴柠拉夏子然去『奶』茶店的时候，路上就又飘了布一样的小雪。

　　　　说起来，江清今天本来也要约她出来，她因为跟夏子然班长有约，没愿意。江清也没说什么，吴柠其实很享受这种状态，不束缚很自在，细水长流，一细水长流，吴柠觉得每分每秒的时间都柔和下来。

　　　　季敏在『奶』茶店里占位占了有一会了。

第76章　烟花节（）　
烟花节周围的吃食店铺，路边兜售的玫瑰花各种花的人和摊子，在今晚都赚翻了。

　　　　举目四望，到处是人，是泱泱大国的过节气氛。

　　　　季敏清楚这个状况，所以提前半小时来。他在靠近玻璃墙的位子上，占了有近半小时的一整桌座位。

　　　　他能占这么长时间的座位并保持前面没人同坐，原因无他，他厚脸皮，还有，他点了一杯『奶』茶放在了对面，还把自己的书包放在对面……

　　　　——这是含沙『射』影，造出他有伙伴去厕所暂时不在的迹象。

　　　　他最近眼镜度数又高了，这次他买了一副黑『色』方框眼镜，戴上去更显成熟了些吧？好歹是像大学生……出来约女生的？

　　　　『操』……

　　　　进『奶』茶店的人看人多，多半打包出去喝了，其实占座位这事在开始也还好？期间倒是服务员找了他一次，他提了提眼镜，可怜巴巴对服务员说道他正在第一次约自己喜欢的人，他打算表白，这是给她占的，希望这次在烟花节能一次『性』成功，这桌不能动？语气感人至极，服务员姐姐就放过他了。

　　　　店外，夏子然往里推了推吴柠，吴柠往前走了一步，又马上往后缩，摇头，改为推夏子然走。

　　　　夏子然红着脸瞪着眼：“？”

　　　　吴柠闭眼推她：“你进去，你先进去，我紧张。”

　　　　“……”

　　　　夏子然定住了，杵的跟柱子一样。

　　　　吴柠无奈地结结巴巴直说，眉头不由皱的狠的，到底埋怨了起来：“……你你要是晚点告诉我我就不尴尬了，暗恋这事真的挺不容易的，你现现在要要我装什么都不知道给喜欢我我，给班长牵那那个，你总总要给我点心理舒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班长喜欢她很荒唐，她都有种自己有小说电视剧里女主的金手指的感觉？但如果班长这样暗恋了她一年多，她现在装什么都不知道？还给他跟其他人若无其事拉瓜？她觉得自己太没心了，太恶心……

　　　　——如果我喜欢的人知道我喜欢他还给我介绍其他男生，我会炸吧？所以，吴柠觉得自己已经渣了，但求现在渣的心里能有点自我安慰的地方……

　　　　夏子然默默看着她，终于也说道：“其实告诉你这事之前我也犹豫了好长时间，我不知道该告诉你还是不告诉你，我没想好，不然我也不会刚才那么猝不及防告诉你。我当时就满脑子一时想着我不能再拖了不能再拖了，你看我这次能约班长出来就是我没拖，那我告诉你这秘密我也索『性』不拖了……我这么一想，没忍住就冲动说了出来。”

　　　　“你现在去帮我和班长拉线是不对劲……所以，”夏子然眼睛发亮，突然搞怪，拉住她袖子，目光里散发着异彩：“要不我们放班长鸽子吧？”她们还是没准备好。

　　　　吴柠：“……”

　　　　吴柠差点要吐血。

　　　　两人移到『奶』茶门口的旁边眼瞪眼。

　　　　砰砰砰声，外面的烟花霹雳啪啦炸开，烟花节正式来了，晚七点半。

　　　　吴柠在怔忡过后，在烟花声声中，拉她进去，楞楞说：“走啊，都走到这了……”

　　　　破罐子破摔，来都来了还能退缩吗？不能了，这早晚的事了。

　　　　吴柠唉了一声：“反正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什么都看你，我就是电灯泡。我是调解气氛的石头，不行不就是组个学习小组嘛，能有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吴柠自问自答，拉她。

　　　　夏子然没想到，吴柠陪她坚持下来了……

　　　　“柠柠——”驴孩子要抱她。

　　　　——吴柠今晚真的很无奈了。

　　　　“莫哭，你就是组学习小组去的。”吴柠抹她脸，还得安慰：“歇歇歇，歇了，班长要等急了。”

　　　　她们也是搞笑，一边自我提示是组学习小组去的，却一边怀着破釜沉舟的紧张心情冲着告白去的……

　　　　定位非常不清楚了。

　　　　剧情急转却跟没转一样，最后结局没变，还是吴柠打头阵。

　　　　进去，远远找到目标，吴柠心虚地对着好久不见的班长挥手。

　　　　班长见到她们，把放在桌那边的『奶』茶拿回来，还有一个黑『色』书包。

　　　　好久不见，吴柠发现班长变得更睿智成熟了，但细细一看，没变的是依旧帅气清爽，下巴干净，脸颊还带着青涩。他一身黑『色』厚衣，有禁欲系的味道，踏实不耍帅的正经模样，黑黝黝的发，短寸，干净的脸干净清澈的眼上，换了一副，新眼镜。

　　　　是她以前班里的颜值担当之一，上位能力者。

　　　　夏子然今天也特别好看，不愧是以前高一班的女『性』颜值担当……

　　　　吴柠心里小小戏精了一番，坐下，还是忍不住夸他：“班班长你的眼镜换了？买得好，就感感觉很大学学长？还是要考研究生的那种。”吴柠比划，夸完不好意思地对着班长笑，脸不由自主地红：“让班长你等久了，烟花节快乐。”

　　　　班长笑：“谢谢，你和然然烟花节快乐。我也没等多久，你们坐下吧，看看吃什么？你们晚饭吃了？”

　　　　“吃了……好。”吴柠笑完后，有些尴尬地看看夏子然，自己先进去，靠窗，把夏子然拉到自己的旁边坐着。

　　　　……她们三人的关系太复杂了，先入为主更是『毛』病，吴柠刚跟班长说两句，她就忽然感觉自己背叛了夏子然……

　　　　班长把菜单递给她，吴柠憨笑接过，暗地戳了戳夏子然。

　　　　夏子然抖了一下，提起一半的单子。

　　　　气氛沉默了一小会，竟然主要班长带动气氛，他一口一口抿着目视早冷了的『奶』茶，一边适时给她们介绍两句什么『奶』茶他认为比较招牌好喝的。

　　　　点完了，夏子然看班长，大惊小怪的戏并没有演好，“唉我才发现你戴黑框眼镜真的挺好看的，最近流行吗？下次我也借鉴借鉴。”

　　　　季敏有点哽：“……我是近视不是为了流行好看啊，一个多月不见傻了不你？”

　　　　披肩发，眉清目秀的夏子然点头：“嗯，我忘了。”

　　　　——心里想着班长居然还能记得他们多久没见了，有些开心起来。

　　　　班长：“……我去到前台点单吧。”

　　　　等班长走后，夏子然依旧淡定；在班长走后那刹，夏子然碰了碰他的『奶』茶杯的杯壁，对吴柠小声道：“冷了，大冬天灌这个多冷啊……”

　　　　夏子然这样就像从前爱慕哪家公子的羞涩小姐，表面冷淡克制，背后挥着帕子对『奶』妈说，哎呀你看他怎么这么冷的天还喝凉水，身体被冻坏了怎么办……

　　　　——这是心心念念的真心喜欢。

　　　　吴柠有时候挺佩服夏子然的一秒紧张一秒淡定一秒装『逼』，吴柠安慰说：“嗯没事，班长有钱的，他等会会给自己再买一个过来。”

　　　　班长要是真想喝它，不会一口一口抿的。

　　　　季敏到了柜台前排队，之前让他把书包『奶』茶拣拣的故意问他：“啊？你这是怎么了？两个女生同时来了？”

　　　　“……”季敏当没听见。

　　　　一会儿『奶』茶甜点都上了，吴柠拖班长的福，喝了起来。

　　　　不出吴柠所料，夏子然看到班长给自己又买了一杯。

　　　　好久不见的同学聊天，最先肯定拿平时生活、作业和暴力奇葩的老师开刀。

　　　　吴柠离离开还要一会儿，夏子然这次都不说话了，她只好一马当先的最先拿作业和老师开刀。吴柠问班长你戴这眼镜是不是眼睛度数又高了？

　　　　班长吃着蓝莓蛋糕，想翻白眼，说眼镜这话题能不能过去了，得了呀。

　　　　吴柠笑，说自己就是想问你们班最近的作业是不是很多？压力很大吗？

　　　　班长点头，道他们班老师格外残暴，但总体来说也还好。他不给自己压力，要是像那些老师发两套卷子自己还做一套的，他会崩溃。

　　　　吴柠想夸奖说你别谦虚了，都换眼镜了……可吴柠怕班长要对她牙痒。

　　　　班长问夏子然班上的老师怎么上课的？

　　　　吴柠听到这才有点舒起心来，唉本来就是的，她一个文科生怎么和一个理科生聊平时的作业和压力。

　　　　她理科只要及格了就可以了好吗？

　　　　……夏子然的交流能力吴柠一向不担心，吴柠埋头吃着自己十二块五元钱的还没巴掌大的芝士蛋糕，细细品味夹层里的每一种酸甜味道，想着等会吃好了，她可以撤了……

　　　　她是渣，这么辜负别人的感情不知道会不会遭雷劈？按正常三观来说，她在知道班长喜欢她过后，是不是要避免这种帮人拉线的事？不参与他的喜欢，不参与喜欢他的人？不多管闲事？她这事给班长知道了肯定伤人啊，江清如果不喜欢她还这么对她，她肯定会难过的不行……

　　　　马后炮对吴柠来说，时常放的响。脑子里有天人交战，人说你干都干了，你现在这样是在忏悔吗？有屁用？你对得起夏子然吗？说实话你对得起谁？谁都对不起，你尽干会后悔的事，你尽让自己事后恶心。

　　　　——所谓人与人的交流关系，大概就是我对不起人和人对不起我。

　　　　吴柠开始装吃货，只顾嗯嗯嗯，主要埋头吃，吃急了就往外面看看，一副吃货恍神了的离线状态。

　　　　她脑子挺『乱』的。

　　　　c市过烟花节其实放烟花也放的没什么意思，不够劲，因为不敢多放，怕污染环境。

　　　　因此在大广场放的烟花都是掐点的，放几箱就完事了的。但在指定的时间里看烟花飞到天上咻的一声炸开，一时间五彩斑斓光彩炫目，又觉得格外珍贵的不得了，这样的情况下，让人有许愿的冲动。

　　　　班长还是把一半注意力放在吴柠的身上。

　　　　季敏有些贪婪地看着好久不见的吴柠，感觉就是，她长大了些，五官明亮清晰了，头发又短了，但是没带帽子。

　　　　在季敏眼里，她是表面乖乖的一女孩，实际却爱做些不符合长相的事情，比如不掩饰冒出脏话、比如扮戏精一笑就笑成三岁小孩、比如突然而来的成熟和安静无语、比如爱戴帽子，戴帽子就爱翻白眼的乖戾的同学眼里很奇葩的模样……

　　　　而对他来说，这样的吴柠本身就是一个很有个『性』魅力的人。

　　　　夏子然装睁眼瞎，和班长继续不痛不痒聊着理科的科目。

　　　　他们两班的学习进度差不多，他们就聊着以后或许可以交换一下教材卷子感受感受胳膊班的学习方式，或许能发现不一样的学习好点子……

　　　　吴柠玩了一下手机，吃完最后一口蛋糕，捂着头唉了一声说她肚子有点涨，她先撤到外面看看烟花浪一浪。

　　　　班长说不一起吗？吴柠说算了，你们别急，慢慢吃。

　　　　话音刚落，江清顺利打电话过来，吴柠对他们嘘了一声，对他们指指电话，说我撤了？

　　　　绕过夏子然走之前，吴柠特意对着电话小声说了一句：“男朋友你什么事儿啊？”

　　　　明明“小声”，但在座二位都清楚听见了。

　　　　季敏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夏子然：“……”

　　　　夏子然不信的回头看了一眼吴柠的背影。

　　　　…………

　　　　这一张桌这下真的只有两个人了。

　　　　班长看着夏子然，戴上黑框展现的成熟理智和淡定一击击垮，表情复杂还透了一点茫然出来：“她，柠柠有男朋友了？”

　　　　“……嗯。”

　　　　夏子然想说没的，她自己接受不了吴柠这突如其来的套路，有点害怕从班长的眼神里看到他克制不了的心伤出来……

　　　　可这是事实，夏子然也知道吴柠在帮她……

　　　　所以，准备好的没准备好的，在现实面前都要重新来过，夏子然暗暗咬了咬牙。

　　　　“……什么时候的事儿？”班长喝了口热乎的『奶』茶不对劲，拿过冰凉的『奶』茶喝，喝了一大口才回了些神回来。

　　　　“十一月里的，也挺久了，她男朋友对她挺好的……”夏子然声音如蚊子。

　　　　这是代表他的初恋告吹了？哈哈哈，季敏顿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甘和懵的，他没底气低声问：“……学校不是不给谈恋爱吗？”

　　　　她因为谈恋爱学习成绩下降了吗？

　　　　因为这个，天天害怕过吗？

　　　　夏子然摇头又接着点头：“学校管不到，而且他们，应该是认真的，认真的不是那种小孩把戏吧……”

　　　　季敏呵了一声，苦笑。

第77章　幸福（）　
有长达五六多分钟的时间里，班长没吭声。

　　　　夏子然也没吭声，意在给他时间自己冷静。

　　　　耳边的烟花声吵吵嚷嚷地像在过年，余光里的来往的青年都热情洋溢，叽叽喳喳或温情弥漫，外面的氛围是肉眼可见的热热闹闹。

　　　　……夏子然以前一直自诩自己够坦诚，不管不顾敢爱敢恨，有江湖侠女的那种风范，对于感情那就不用说的绝对利落果断。可到她真正用了感情，喜欢上了一个人，她才觉得自己有点优柔寡断地像江湖里的张无忌，像吴柠，吴柠也是无忌，只是夏子然没有吴无忌的帅哥环绕……夏子然也会开始多想，会各种想，并深刻想起之前高一半年跟吴无忌的恋爱论辩，吴柠当时说的那句——表白要慎重，我真喜欢上一个人，那我肯定是抱着一定要求好结局去的，不然我不会喜欢人。

　　　　吴柠当时的意思是高中谈恋爱被逮到了肯定be，喜欢就在高中时期先埋在心底吧！

　　　　但夏子然在这之后把这句话消化成自己的主要暗恋思想——她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冲动的不稳当的举动和话语让她喜欢都没法喜欢了。

　　　　所以这些这些的因素，导致她也想要求一个好结局，不是抱着决绝的态度去的。不行就不做朋友的那种状态她接受不了，她知道自己一步岔了班长肯定这么对她……

　　　　所以她想要一个好结局，是在能看出班长也有点喜欢她的状态下，她有百分之六十的表白成功的可能『性』，如果没有她就不表白……

　　　　所以她想要一个好结局，高中能等吗？能等。大学能等吗？能等，只要他没找女朋友。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又是什么情况呢？

　　　　——这是算初心忘了？

　　　　班长真正“失恋”了，可夏子然又恍然觉得觉得这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她班长还是不喜欢她啊『操』……

　　　　失恋不好过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操』……

　　　　——班长失恋了也不喜欢她，只是以后会渐渐放下吴柠罢了。她突然后知后觉想到最好的过程，是吴柠依旧喜欢她喜欢的人，班长渐渐对吴柠没感觉了，改成对她有点好感，她再表白外加追求试试。

　　　　所以，她这才暗恋两年都没有，想要什么建树？有什么不能等？

　　　　急成这样，那些暗恋五六年的是不是不活了，她急成这样还等屁个大学？

　　　　之前的一切都不对不对，她现在这样好像才对了……

　　　　对了？

　　　　夏子然自己精分，再给自己洗脑，打定了某些主意。

　　　　季敏在桌上敲敲，敲了挺久，敲得他顾不上再难受，只剩下对夏子然的纳闷和无语。

　　　　夏子然出神了……

　　　　“咚咚。”

　　　　季敏磕着『奶』茶敲得已经无知无觉了。

　　　　夏子然却回过神来，『迷』茫着眼突然开口：“你怎么了？想问什么？”

　　　　季敏磕到了牙肉，他正襟危坐地好好坐在椅子上，企图强打起自己以前当班长的精神气势。

　　　　他双手握在一起，不『露』情绪地淡淡出声：“吴——柠那个男朋友我认识吗？以前我们高一班的还是高二班的？我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