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蠢哭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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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不是，那时候你说你家里洋葱就是多，我猜你是想多吃防癌吧？”

　　　　都是套路。

　　　　吴柠——“友谊走到尽头，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江清——“那就憋吧，看我们俩哪个憋的厉害。”

　　　　吴柠按着语音，张了张嘴却沉默了好一会，垂下眼眸不慎放下按键叹了口气，然后，一条十几秒的没有语音的语音猝不及防发了出去……

　　　　吴柠急忙把它删了，然后按着语音继续说——“……拜拜。”

　　　　看谁憋的厉害……

　　　　看谁憋的厉害……

　　　　吴柠一直觉得她和江清在交往过程里，彼此『性』格的一些改变是好事，因为之前的关系可能不算亲密，都没有真心袒『露』出自己，现在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可现在这是袒『露』开了？吴柠她又惶惶然地觉得还不如回到之前……

　　　　撕开假面的模样有点残忍……

　　　　她以为，很多“以为”，她以为江清能喜欢她那么久，肯定是很喜欢她，吴柠也以为他给了自己一种没人能比的踏实感和依靠感，可现在，她觉得现在江清的形象跟她以为的有点出入。

　　　　——明明就各自回家过年待了十几天啊？明明每天也没唠什么磕啊，他们没磕唠了就果断互相亲切的告诉对方自己有事要下了啊？可这不知不觉里他妈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到底怎么了？？

　　　　这天聊的她慢慢地有点不舒服，现在被他这句话给扩大了，什么叫“那就憋着”，什么叫“看谁憋的厉害？”江清说的莫名冷淡，又跟赌气似的，像是之前他一直在爱答不理，单方面冷战她。只是她一直傻傻地没发觉。

　　　　她到底做错了啥？

　　　　他看透了自己？自己他妈怎么了？犯病了？！

　　　　神经病，一群神经病……

　　　　吴柠在之后一个下午一个晚上都没找他，他晚上倒是发了晚安过来，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掐点发，也没有即使没掐着点也只差了一两分钟的那种发法。他没掐点，他迟了，没吃一两分钟，他迟了三十七分钟……

　　　　这不是“有事”就能借口的，她突然知道自己和他的问题在莫名情况下慢慢放大到不能忽视，放大到表面了……

　　　　寒心啊。

　　　　吴柠在这天晚上烦躁的把手机甩到床那头，生气生了好一会，胸腔只剩了凉透了的郁结不散的气，她有些莫名心慌地厉害。

　　　　睡着睡着，心脏突然突突突跳的像是在加快，她觉得她又要疯。

　　　　红薯丸子做他妈做？等他憋不住了和她说句除了问候以外的一句话吧。

　　　　她没错，不是她。

　　　　…………

　　　　夏子然在吴柠进城的路上，陪她聊天，助她度过一段乘车的漫长时光。

　　　　夏子然方子北他们据说很早就上来了，还拿着红包和方乾他们吃了一顿好的，他们还去了以前的老城区逛了逛。

　　　　夏子然跟她吐槽说，不是有钱人还真不敢吃那些商面里的东西。六个菜饺子，薄薄的皮都看不到一点肉，都是绿叶子啊，三十六块钱！关键里面还人满为患。都是有钱人，我那天真后悔没把我某某达斯的大标志的短袖穿来，某克的大logo帽子戴头上……

　　　　吴柠『插』嘴，乐：“名牌的这么明显，你是土豪暴发户啊我去？”

　　　　夏子然躺在床上玩着抱枕的脑袋，叹气：““暴发户”也没吃得起里面的饺子啊。其实当时我和其他人看那么多人都在吃，我以为不贵来着，不然我看都不看，直接拉他们就走。

　　　　就那个点菜的玻璃上又看不到价钱，设计黑心，到付钱的时候倒知道价钱了，因为要叫你掏钱包了，但那么贵纯属欺骗消费者。我！我果断丢下饺子跑了……我拍拍后面的同学之间说我吃不起。然后，一个很神奇的画面产生了！”

　　　　夏子然的最后一句话做播音腔，继续装腔作势的做播音腔：“我的同学们都放下寥寥的食物盘子跟着我跑了～估计，后面的收银员要骂死我们～”

　　　　“噗，是我我要赶上去揍你啊～”

　　　　“服务行业并不能强迫消费者埋单！”

　　　　“那我就纳闷！”

　　　　“纳闷可以，”夏子然乐不可支：“凶不凶残？我和郭沫沫果断去外面帮大家代买了好几杯十五块钱的『奶』茶压压惊。十五块钱的『奶』茶在那里面都蓦然觉得不贵了，我和沫沫最后一人拿着三杯『奶』茶浩浩『荡』『荡』再次进入小城区，还挺拉风的哈哈哈哈。”

　　　　“真的太贵了太贵了。”夏子然叨叨。

　　　　吴柠乐得配合，还给旁边的『奶』『奶』简短说了这事，夏子然各个年龄段吃得开，知道『奶』『奶』在旁边又要跟『奶』『奶』聊了会，继续跟『奶』『奶』致力于吐槽着平均下来，六块钱一个的饺子。

　　　　吴柠在旁边忍了忍，实在有点忍不住，想吐槽她来着，便在一旁『插』嘴道：“……以前你第一次拉我出去玩的时候，一个蟹黄包二十五块钱你都没眨眼……”不知道你自己忘了没？

　　　　夏子然“嗯？”了一声，“……我现在觉得我们学生穷，消费不起这些东西还是不要拿面子买，面子不值钱，我跟你说，我跟你学，不要面子越过越快活，哈哈哈是不『奶』『奶』？”

　　　　『奶』『奶』点头：“你这想法对了，而且现在的所谓的旅游区这么坑呢，要门票里面的东西还这么贵，有这么多钱我还不如在家里买肉买鱼好好吃，不知道能吃多少顿。”

　　　　吴柠呛了一声，干忙纠正她这个观点：“『奶』『奶』你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么说他们都要倒闭了。他们为什么不倒闭了还这么火呢，是等你有能力了，吃鱼吃肉是满足不了人的快活的，所以要追求更多，毕竟人生还这么短，你——”

　　　　『奶』『奶』接得快：“我屁人生？我人生就被你拖累了，滚滚滚，我跟然然好好聊。”

　　　　吴柠：“……”

　　　　『奶』『奶』你变了，你在我好朋友面前怼我。

　　　　夏子然：“噗——”

　　　　夏子然在那边捂着嘴巴，乐得拍床。

　　　　吴柠还是不服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凑到她『奶』『奶』空闲的耳边委屈说：“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带你去旅游，把好吃的好喝的带上不花花——不『乱』花钱……”

　　　　吴梅偷撇了她孙女一眼，心里直骂傻孩子。

　　　　夏子然在她快要上来前，终于再次跟吴柠通上话，拿电话费又跟她煲电话粥，聊了聊方子北。

　　　　她说方子北在这个过年回了他爸爸妈妈那过年，你不知道吧？

　　　　吴柠摇头：“不知道，不过怎么说平时不见面，过年还是要回去的是吧？所以他在家是什么个情况？”

　　　　城里的春天白雪还没化，可阳光依旧打到她眼前的车窗上。

　　　　吴柠知道方子北的家庭情况一直是他一个炸『毛』点，她不怎么敢装无知的询问，怕一不留神被怼了，因为吴柠的家庭情况也不好。那这么想，吴柠和方子北像的点有这么多，方子北的神经病『性』格造成原因应该也有来自家庭复杂的“前世今生”，理不清情还『乱』。

　　　　“方子北说是怕他们断了他经济来源所以回去的，结果没怎么样。他说他爸爸问他他的选择，他说要接管他的小破公司，其他谁都不要。他爸拿皮鞋踹他那个骨折刚好的腿，差点把他又给踹瘸了。他说他爸要他真想接管他破公司，去国外待几年去。”

　　　　吴柠：“……”

　　　　恕吴柠无心，她第一个感受是，她的朋友圈里的朋友怎么大多都这么牛『逼』呢？

　　　　首先，小破公司，破公司，公司……

　　　　她一个基层的小人物不管怎么和上层交流，也达不到他们的社会，不清楚他们的纠纷。

　　　　“柠柠？”夏子然问。

　　　　吴柠啊了一声，反应过来，问：“那那那方哥怎么说的呢？我有点不懂。”

　　　　“意思就是说，你方哥有可能高三都不上了，直接被踹到国外去！”夏子然叹了口气。

　　　　吴柠皱眉，理解了下：“你的意思是方哥是是想去国外，不，是真的想管理公司吗？”

　　　　夏子然：“意思是——哎呀我怎么知道，但这个重点不是他爸现在貌似有很大的意思想让他去国外吗？万一你方哥要去国外啊！”

　　　　吴柠慢吞吞啊了一声。

　　　　夏子然：“…………”

　　　　方哥这样一个接地气的隐藏富二代，这样痞这样霸气的二愣子校霸，作为要去国外学习要接手公司的老板的唯一独苗？

　　　　说实话她总觉得这老板儿子的人设和现在她眼中的方哥不大能沾的上关系。

　　　　可，真的要去国外？吴柠在震惊他家有公司之后，终于get到了正确的点。

　　　　去公司，高三不上了去国外，一切来的让人懵『逼』。

　　　　以后见面的问题，以后她和方哥的亲情能不能好好维持下去是问题。

　　　　……吴柠真的有些舍不得方哥。

　　　　“那方哥什么意思？”吴柠握紧手机问。

　　　　夏子然叹了口气：“他不想去吧？可是他说他爸太叼了，说叼就是——没没人『性』？他说他爸估计早知道他腿骨折的事情，他爸知道了，还能装几个月不知道没听说……他爸踹的就是他那个小腿嘛，而且出国这事我估『摸』着啊，方哥没多说，但我估『摸』他爸也盘算很久了……”

　　　　吴柠沉默了会，总结：“就是方哥可能，百分之八十会走是的不？”

　　　　哪怕他不想走。

第83章　扩大（）　
吴柠直到到城里了，江清真的除了给她发早中晚安没发过什么。

　　　　吴柠：“……”

　　　　江清实际上连早中晚安发的都不及时了，有时候一个早上或者中午还会忘记发。

　　　　虽然也就这么两次，可离他们上次说的“憋”也才过去不到一个星期。七天不到，他就不准时了。

　　　　谈恋爱半年没到，三个多月？坚持三个多月，就要悲剧了。

　　　　到了城里，吴柠尝试着发了朋友圈，发了段话，大致就是要开学啦，她来城里啦，有人陪着一起约吗？

　　　　吴柠才发现自己是个心机女，还有点婊，她想约的人不过江清，以为他至少会发个信息说你……上来了？或者怎么的，可过了一整天，照样没他的消息动静……

　　　　吴柠觉得自己第一谈恋爱就要be了，这不是什么好事，到底是她本人不好，没法以自己的外在和内在挽留，也是他江清渣了……

　　　　说爱情来时爱意像平淡天里突然出现的狂风暴雨，爱情走的时候竟也这么莫名其妙。

　　　　第二天就开学，吴柠终于忍不住把这件事跟夏子然说了。

　　　　在公园长椅上。

　　　　吴柠绷着脸说，谈恋爱让她日渐消瘦，还是单身狗好，说的时候她表情要冷冷的，毕竟何时何地，冷血动物的个『性』不能被她抛了。

　　　　吴柠跟夏子然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重点就是，你要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或者不给我分析只点点点头的话，她就算了！跟江清算了。

　　　　……她主要想听分析，听夏子然分析她和江清现在的状态，江清如果对她的喜欢就像龙卷风，在以前当朋友的时候想当男女朋友，现在当男女朋友觉得还没好朋友好，那她就跟他算了。

　　　　何必要这样半死不活的呢现在……

　　　　她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如果真是她不对，她反正思考这么多天也没能思考出来并改正过来，那就还是算了吧。

　　　　——她不好还没发觉自己哪不好，还谈着有什么意思呢？苦在你了也哭着我了是不是？

　　　　吴柠这么跟夏子然说的，夏子然瞪着眼看她，好久都没说出什么话来，半天来了句：“话不是这么说的……”

　　　　吴柠才顿悟过来，她唾沫横飞的模样和夏子然弱弱的语气，有点像古代打仗的遇到说书的。打仗的把刀一刀砍在饭桌上，听书听绝望了吼说：俺在兵队里俺还不知道兵是什么样的吗？你说的不对，就是我这样的！

　　　　说书的吓的歪了眼镜，颤巍巍才好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是你说的这样的，我说的是军事谋略勾心斗角……”

　　　　吴柠本来很伤心，被她难得的小心翼翼配合着自己的联想，逗的想乐。

　　　　可不是她本来作为一个没什么复杂关系的学生？现在更应该无忧无虑，应该把心思都放在应该放的地方上，比如学习比如家庭，感情这件小事强求不来就不强求嘛，吴柠觉得。

　　　　吴柠觉得江清对她的感情就是龙卷风，现在已经没了。

　　　　夏子然配合吴柠，说江清的胆子是肥了啊？

　　　　吴柠伤感。

　　　　夏子然尝试着跟吴柠换一个角度，她说：“……说不定江清仍旧喜欢你的，就是你有什么一点惹『毛』他了？

　　　　吴柠炸『毛』，委委屈屈说：“我没觉得我有啥什么啊？我能惹『毛』他什么？我能惹什么？过年的时候他要我开学做南瓜饼，我不会做我都答应了？”

　　　　还有什么做的不够？

　　　　我不喊他江草了，我对他“江草”的印象也没消散啊？他还是我深处内心里的不可侵犯的宝贝啊？那我对他这么心怀尊敬我没错肯定他错啊？

　　　　夏子然抹了把脸，梗着脖子强硬了一句，为江清说了一句：“拿之前的看来，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他喜欢你，比你喜欢他要多的多，你当时整个人都懵，我都没好拆穿啊……你自己不知道？这事我觉得就是小事，而且这才冷战了几天，你是不是有点想多？”

　　　　吴柠：“……你这样说显得我很矫情……”

　　　　夏子理所当然点头：“他之所以跟你冷战，说不定只是希望你主动找他嘛，你找他嘛～男生都是这个脾『性』，突然发脾气，猫一样，其实爪儿压根不锋利，你哄他嘛。你哄他他一时爽，事后你一步步讨回来，先对他嬉皮笑脸一阵，然后甩给他一句你有一件事情让我生气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然后！”吴柠对着她拍了一巴掌：“你懂得。”

　　　　“……”夏子然还是她的情感顾问夏子然。

　　　　吴柠有点被治愈了，挑眉好笑地如宣言般说了一句：“我懂得？”

　　　　“你懂得，他只是发点小脾气了，测试他在你心底的重要『性』？你看他说着要跟你憋，一日三次的问候是不是也不怎么缺席？他认了这点怂，可你是不是不理他？他明明理你了你去玩真没理她，你去跟他聊聊嘛。”夏子然乘胜追击。

　　　　吴柠看着她，周身可见的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来。

　　　　夏子然心底舒了口气，心道吴柠就是个软耳朵根子。

　　　　吴柠点点头，心稍微安定下来，板着手指低眉说：“不过聊聊这事我得再想想……”

　　　　夏子然唉了一声，不想说了。

　　　　感觉成效不明显，明明她说的很有逻辑。

　　　　吴柠拍拍她，还是表明自己得一益友，胜得十年书……

　　　　她不想这么算了。

　　　　“……”夏子然感觉这是岔了？夏子然重点误的架她肩膀问道：“敢问文科生的语文课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吴柠：“……我作文一直不好。”

　　　　夏子然从善如流：“朝方哥请教，好好学习怎么用你会的小学词语说出一句语句通顺用词准确的话或者写出没有华丽词藻但发人深省感染致胜的作文，你看我，你刚那么夸我，我只知道你的语文水平很低。”

　　　　吴柠虚心点头：“是，我知错了。”

　　　　夏子然：“我……我『操』。”

　　　　夏子然没办法只好拆开话题：“方哥跟你说他要出国的事吗？”

　　　　吴柠道：“我旁敲侧击的问了问，他没说。”

　　　　夏子然表示理解：“可能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吧？”

　　　　吴柠咳了一声：“方哥他，他说他想好好在这练完高中。所以我猜，他应该不想走吧？”

　　　　吴柠顿了顿道：“我一般不想多问他的家庭，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且，我仔细想了想，如果出国对他真的有好处，我们何必矫矫情情呢？”

　　　　如果我有机会出国，出国对我未来有很大影响，那么哪怕这里我有很多难忘的知己好朋友我也会考虑考虑出国吧？

　　　　不说多，应该有一半的人也会选她这种选择，毕竟每个人的人生还是主要为了他自己。

　　　　自私的本『性』每个人都有的，看自个的取舍吧……

　　　　夏子然赞同：“其实你有这种想法很对，那我以后装我失忆吧？”

　　　　吴柠点头又“不不不”的摇头，她对夏子然说：“方哥很缺爱的，他既然跟你说了这事，你就当没跟我说过，保证秘密。然后他既然相信了你，你还要时不时问他关心他出国的问题和跟他爸爸的问题，多给点他同学情。”

　　　　夏子然沉默了很是一会，才道：“我有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感慨。”

　　　　心变得那么细。

　　　　吴柠笑着推开她：“你滚吧。”

　　　　末了，聊不下去自觉暂时没啥话了，夏子然说我回去了？吴柠点头。

　　　　夏子然先动身，东西都拿好，打算撤的时候，对吴柠想到说：“江清的事情，你尽快想开这没什么大不了，赶紧跟他和好吧。毕竟是男女朋友在谈恋爱，这谈的也没多少天，这么僵着不是办法。”

　　　　谈的还没半年就憋着冷战，夏子然其实也觉得这不是什么一个好兆头。

　　　　她还是相信江清那出了什么问题的，不然以江清的『性』格，以吴柠的『性』格，不会一个冷战另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

　　　　真有什么实质的三观不合的根源在，以吴柠神经且小事能化成大事的脑补技能，不会出现现在这种要朝她夏子然诉苦的情况。

　　　　——怎么两情相悦的谈恋爱也这么烦？按电视剧电影以及小说的套路情节来说，不是应该：公主和王子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了吗？！

　　　　吴柠目送夏子然走后，还在原地坐了好一会。

　　　　本来是被夏子然说通了，可一这么说通，又觉得哪里存在这一股别扭劲，就这别扭劲让她莫名觉得更“怪”了？

　　　　凡事不能脑补过多，得去实践，实践才是出真知的唯一途径，可吴柠她一下子拉不下脸来，我之前翻了自己和江清的对话，我没觉得我哪句说的伤他心了。如果怼着他了也是错，江清怎么没反省他自己也怼她了呢？

　　　　所以，兜兜转转，吴柠情愿相信江清是发小脾气了。江草嘛，都是有点莫名其妙的脾气的……

　　　　只是江清如果只是发小脾气，她觉得自己等缓过来会去找江清，耍赖皮上赶着的，只要不是他不喜欢她……

　　　　爱情是件很头痛的事情，跟亲情一样。

　　　　…………

　　　　她们那时还没有预料未来的能力，吴柠在夏子然的故意逗比下还被逗乐了，之后吴柠不作为，却跟夏子然脑补的再次和江清面对时的戏，一部又是一部。

　　　　——戏如人生，人生又不全是说的戏。

　　　　…………

　　　　开学了有两天，方哥在食堂跟吴柠碰面，猝不及防从校服口袋里给吴柠掏出一瓶他那边的特产辣酱。

　　　　“来不来？给你捣鼓一点儿？你会发现吃白米饭贼带劲。”方哥把辣酱递到她跟前，比饭菜跟她还亲距离。

　　　　吴柠接过辣酱，把瓶盖捣鼓开说：“方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胃老是疼了。”

　　　　方子北笑，吊儿郎当回：“因为吃辣酱吃的？”

　　　　专属校霸谈笑风生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出国。

　　　　吴柠看着他，把筷子拿纸擦干净，往酱里戳了点放到碗里，尝了尝，含糊开口：“因为你知道你有胃病还吃这么辣的辣酱，还到处推销这辣有多好吃……”

　　　　所以你不得胃病谁得？

　　　　“辣吗？”江清懒得解释，托着下巴，矜持的吃了一口青菜。

　　　　吴柠喝了口酸辣汤，“还好，我吃的不多。”

　　　　“哥你虾子酱吃不吃？我强推我『奶』『奶』做的，人间美味。不辣，鲜。”

　　　　方子北开口：“你知道你脸上为什么青春疙瘩痘这么多吗？因为你吃这些虾子啊鲜的东西太多了，不长你长谁？”

　　　　吴柠黑线了几秒，蓦然一些激动，伸手拉了拉她方哥的胳膊上的衣服：“方哥我们俩越来越有默契了，我刚才怕你揍我，我其实也想说你吃那么多辣酱你不胃病谁胃病？”

　　　　方子北：“……”

　　　　方子北有点憋，要不是看着吴柠亮闪闪的真诚的眼睛，他很想问吴柠是不是看自己怼她，所以拿仿句故意再怼回自己？

　　　　吴柠说：“如果你想吃虾酱的话，我叫我『奶』『奶』以后做的话，再多做一点。”

　　　　方子北右手举至额头前，有点像最近嘻哈流行的pose手势，他比了个ok。

　　　　吴柠吃着酸辣汤，突然有一点不舍。她之前话是这么说的，说出国是好事，多少人想出国？出国说不定是一切好的开始，再不好，你英语至少能学溜，尽管方哥在这方面已经出奇地很溜了。方哥英语好，是这个地地道道的校霸兼学渣的身上的一个离奇点。可这样一个方哥，要是真出国了，还出国待好几年，吴柠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

　　　　方子北见吴柠眼睛发直，就知道她又在发呆。

　　　　“发什么呆呢？”方子北拿手在她眼跟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