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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手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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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秦将军之女秦钰阴错阳差嫁进了苏府,不受丈夫待见也就罢了,还受苏府的人诟病。她决定以德服人。……苏乔大白天见鬼了,他看见一个和秦钰长得很像的女鬼在房间里绣花。秦钰:“绣得不错吧?”苏乔:“……还行。”秦钰:“你要是喜欢,我把这个做成荷包送给你,你天天挂着。”两天后……丫鬟小春面目狰狞,深吸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姑爷身上挂的是个荷包,真的不是个沙包,嗯。本文讲述了耿直逗逼女将军和冷漠高傲大谋臣如何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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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约在四年前吧,那个时候二皇子惠王娶了林太师府的二小姐林姝,举国同庆。
秦钰就在那个时候认识林嫤的。
她那年十四岁,因为皇子大婚,她从关外回到京城,凑热闹。其实是惠王亲自说的,让她去吃酒呢。
家里当时除了她秦钰,没有别的女眷了,大哥二哥都是光棍。
爹说:“女儿啊,这份礼是送王妃的,你去了王府后院,记得有点礼貌,要双手递给她,千万别给我惹是生非!”
秦钰掂了掂手里的盒子,还挺沉:“爹,这里头啥玩意儿这么沉呐?”
“爹从关外带回来的象牙。”
“爹,你送人王妃象牙干啥呀?用来剔牙啊?”
秦钰脑门挨了一板栗,就乖乖送礼去了。
秦钰到了王府,在她印象里,王府后院的女眷们犹如众星拱月,王妃林姝这个月亮的周围,唯有林嫤这颗星星没有被掩盖住光芒。
林嫤好懂事,在后院打点这个,打点那个,整个后院的人都被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她还很漂亮,衣服袖子大大的,行动静谧,裙带飘扬。
不愧是林太师教出来的女儿,一个个都这么有本事。
这个时候,林嫤也看见了秦钰。
她生活在贵族圈子里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过一个闺秀穿得像秦钰这样来参加皇宴的。她穿着一身劲装,梳着高高的马尾,脚上蹬的是黑色的布靴,手上还提着一个很大的盒子。
秦钰走到林姝面前,双手捧着盒子,笑出一口大白牙,说:“王妃好,我是秦府老三秦钰,我爹让我来送礼。”
林姝收下礼,赞赏了她几句。
林嫤心里想,原来是秦大将军的女儿,穿成这样,倒也情有可原,就是有些失了礼。毕竟是皇宴,怎么也得穿一套像样的礼服吧?
秦钰常年跟爹在关外,这里的女眷,没一个认识的,她拿了一壶酒,往没人的地方走。
清风明月垂杨柳,果然比关外漫天的风沙好多了。
她盘着腿坐到池塘边的大石头上坐了许久,酒喝完了,人也该走了。
这时候她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伸着脖子往那边看看,是林嫤,她正朝池塘里踢石子呢。
“气死老娘了!那个淮美人算个什么东西,她比二姐早进王府又怎么了?还不就是个美人么?摆什么脸给我二姐看呢!我二姐现在可是王妃!”
“看我待会怎么整那个淮美人,不给她点脸色看看,还以为我们林府的人都好欺负呢!”
秦钰心里想,原来林嫤是这样的人啊。
“嘡!”是酒壶盖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秦钰一看手里的酒壶,真是糟糕!
“谁?”林嫤一脸惊恐。
秦钰从大石头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酒壶。
林嫤当时的表情可能叫抽搐吧,她说:“你……听见什么了?”
秦钰摇摇头:“酒没了,我得走了。”
林嫤上下打量她一眼,她仰头拦住秦钰说:“你不打算留下来看看我怎么整那个美人么?”
秦钰想了想,抬头看看今夜月色这么好。
“倒也可以。”
……
四年了,林嫤一直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们俩认识。
为什么?
因为秦钰在整个官二代圈子里,那是出了名的个性乖张,她一个名门闺秀贤良淑德,怎么能跟秦钰厮混呢?
秦钰觉得无所谓,作为朋友,她得体谅林嫤的性格,表面白莲花,内心黑出渣。
秦钰对林嫤说:“我爹给我摆了擂台,比武招亲。”
林嫤说:“招到了吗?”
“没呢,我把来府里做客的张荃下巴给打了。”
“那挺疼的吧。”
“他回去告诉他爹了。”
“没出息。”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打他?”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嚼你舌根了呗。”
“你脚趾头真厉害。”
第一章 上上签()
“不行!你明天!必须跟我去张府道歉!”秦明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都震了三震,他手指用力地晃着,指着自己的头顶,似乎那里就是张府。
秦钰跪在地上,抬着脸,瘪着嘴。
秦明看着膝下这个闷不吭声的女儿,被她的倔强气得站了起来,再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大手一挥,就把茶杯扫到了地上,地上铺着毯,只碎了个盖子,倒是滚烫的茶飞溅出来,溅到了秦钰的脸上。
她脸歪了一下,低头不言。
秦明没想到那茶水会溅到她,茶是刚倒好的,还有点烫。
“你到底想怎么样!是爹哪里对你不好吗!女儿啊,你都十九了,你看看隔壁襄府的襄二娘,跟你一般年纪,孩子都两个了!你呢!到现在还跟我硬气!你今天不跟我去张府道歉,我就罚你吃一记军棍!”
秦钰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秦明脑仁都被她气疼了,今天不好好训斥她,日后还不要上天?
“来人!把小姐拉下去,打十五军棍,不准给我手下留情!”
门外两个将士听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进去。
那可是小姐啊,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的,他们怎么下的去手?
“人呢!回京我就不是将军了是吧!一个个都不听我的话了!”秦明的声音犹如洪钟。
将军发飙了,将军竟然如此大动肝火。
两个将士犹豫着推开门抓住了小姐的肩膀和胳膊,把她拖了出去。
“小姐,我们不会下重手的,你配合着演一下就好。”
庭里除了仗责的声音,就没别的声音了。
秦明走出来:“叫你们不准手下留情!都给我用力打!”
可是两个将士哪里敢用力,还只是装作更加用力罢了。
秦明冲上去抢过一把军棍,抬起来就往下落,砸在秦钰的屁股上,她死咬着嘴,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这一棍子,太疼了!
“将军!十五军棍,我们男子尚且三日不能下床,更何况小姐呢!”将士甲有些不忍。
“是啊将军!是那个张府的公子先嘲讽小姐的,说她……说她嫁不出去还故作矜持,人又粗鲁……小姐才打……”
“你闭嘴!”秦钰用力抓着凳子,脸色刷白。
秦明虽瞪着眼睛,但他的怒气早已被秦钰叫声里的那丝委屈给灭了一半,却又拉不下脸,只能哼了一声,用力将手里的棍子砸在地上:“带她回房,禁足半个月!”
秦钰趴在床上,清泪从眼角流到枕头上,渗了进去,时不时吸着鼻子,也不怎么吭声。
丫鬟小春拧着手帕,陪着小姐一起流眼泪:“小姐……”
“嗯?”
“还疼不疼?”
“疼啊,疼死了。”
小春用热手帕敷在紫黑的淤血上:“将军怎么狠得下心,那个张府的公子活该被揍,他说的那些是人话吗?”
“哼,以后这个张荃,我见一次打一次!”
“小姐你能说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小春。”
“嗯?”
“你今年是不是十四了?”
“是的呀小姐。”
“那你及笄之后也要嫁人吗?”
小春脸一红:“我是将军府的丫鬟,嫁不嫁人自然是主子说了算的。”
“那……你想嫁人吗?”
“我……我才不想呢,我就想一辈子伺候小姐。”
“你骗人,你一定想,因为我也想。”
“……”
秦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不想嫁给自己不认识的人,爹爹让媒婆说的那些媒,认识的就两个,一个是我好哥们,一个是我好兄弟,我怎么能嫁给他们呢?”
“可是小姐,你的那两个好哥们好兄弟,都是喜欢你的呀。”
“不不不,我们是好兄弟,你不懂。”
小春摇了摇脑袋,不知道究竟是谁不懂。
“那小姐你觉得怎么样才是喜欢呢?”
“这个……”秦钰想翻个身子却不小心拉到伤口,嘴咧咧了几下,又趴了回去,“我觉得……至少得像二哥和二嫂那样吧?”
小春似懂非懂,她只知道,二公子和少夫人也是经历了许多才走到一起的呀。
日子过的飞快,不消几日就要过年了,秦明正在兵部整理年关的城内部署,就听见几个兵部侍郎在窃窃私语,大概是在议论他的女儿打了张府公子一事。秦明一瞪眼,几个侍郎就安静下来,全靠眼神交流。他突然觉得脑壳疼得很,做好了工作就匆忙离去。
他秦明一生戎马,从来都是挺着腰杆子说话,没想到如今却因为他的宝贝女儿被人指指点点,不由得边走边叹气。
“秦兄!慢些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
秦明站住等了一下,林凤小步跑上来:“秦兄,多日不见,你看上去倒有些疲倦。莫不是在为年关的事烦恼啊?”
秦明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叹了口气:“年关的事早就有了套数,哪里能烦得了我?”
“那秦兄是为何事啊?”
“哎,还不是为了我的女儿,她昨日生辰,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这……这,怎么还有女儿和父亲吵架的道理,实为不孝啊!”
“是啊,我那个不孝女,都十九了,还找不到个亲家,整日和我那些手下厮混,我看我过了年,是不能带她去关外了,以免助长她那些嚣张焰气,打她我又下不了手……”
“这可使不得!教女儿怎么能用打的?”
“不然怎么教?你也知道,我家里全是男眷,我也不会呀!”
“我倒是会教,却也十分苦恼……”林凤压下嗓门,“你大约也听说了,我那个小女儿……哎……近日来,好些皇族和高官子弟上门提亲。不说那些高官子弟,我的二女儿,如今是惠王妃,平王却上门来提亲,说看上我这小女儿了,这惠王平王本就不和,如今连琪王也……我真是为难。”
林太师的大女儿,那可是宫里的娘娘,后宫佳丽三千,没有谁能比得上她的品容,连皇后都敬佩她贤良淑德,不过两年,就坐上了德妃的位置。
林太师的二女儿,有名的才女,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她不愿做女官,私立书塾,教平民百姓读书识字,皇上听闻后大为动容,便赏赐给她第一先生的称号,后来嫁给了朝中很有名望的惠王。
林太师的三女儿,貌美倾城,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她的二姐曾说她“若是园中过,三月花不开。”不过正是因为他的三女儿太过优秀,提亲之人络绎不绝,他哪个也不能得罪,他才烦恼得紧呐。
秦明摇了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
“我想着年初一带着女儿去相国寺求一签,听闻这年初一的签最灵。既然我决定不了,就由天定吧。”
秦明一听,确实是有些道理,虽然他秦明没得选,但是至少求一签看看他这个女儿情缘如何,他也能放点心。
“不如咱一起去吧,我把我女儿也带上。”
两人说走就走,年一过,官府放关扑,初一一大清早秦林两府就大摇大摆地去相国寺烧香求签了。
秦钰傻眼:“爹,来寺庙干啥?我嫁不出去,你也别让我出家呀,你让我出家也可以,好歹也去尼姑庵啊。”
秦明说:“你给我闭嘴!”
秦明带着女儿等了小半刻钟,林府的人才陆续到齐。
秦钰是骑着马来的,她牵着自己的汗血红驹,看着一顶精致的轿子停在她面前,轿子旁的侍女轻声说道:“小姐,相国寺到了。”随后拨开了轿门帘。
一个穿着玉色衣服的女子低头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一头乌云鬓,两支玉簪花;眉如远山黛,唇如点朱砂。
真好看。
可是,这不是林嫤么?
林嫤抬头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秦钰这人,不说话的时候,看着确实挺顺眼的。
手中牵着马,眼里全无它。虽立门前寺,竟似在天涯。
她挺喜欢秦钰今天这通身的气派。
可是,这场戏怎么演?周围的人都以为她们不认识呢。
秦明轻咳一声,道:“钰儿,这是你林叔叔家的三娘,闺名唤做嫤,你还不去认识一下?”
一阵冷风带着几片落叶吹过两人之间。
林嫤给秦钰使了个眼色,一瞬间,两人似乎一见如故,犹如茅坑遇到大粪,肥皂遇上黄瓜,苍蝇遇见一坨臭粑粑……
林嫤热情地挽过秦钰的手:“秦姐姐比我稍长几个月,应是我先见过才是,见过秦姐姐。”
秦钰被秦明暗暗踢了一脚,责怪她不如林嫤懂事从容。秦钰回头瞪了一眼,才向林嫤笑道:“林妹妹有礼了。”
林嫤笑得温柔得体:“秦姐姐,咱们一起进去吧。”
秦钰把马交给侍从后就和林嫤有说有笑地往里走,然后却用着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说:“你来干嘛?”
林嫤一边保持微笑,一边暗暗地掀动嘴唇:“来求签啊。”
秦钰装作帮林嫤拍拍衣服上的灰:“什么签?”
林嫤回她一个感谢的笑容:“姻缘签。”
她又帮秦钰整理整理衣服:“你呢?”
秦钰也回她一个感谢的微笑:“出家。”
林嫤笑容僵硬了一下:“那不是应该去尼姑庵?”
走到门前,秦钰做了个“请”的姿势:“谁知道呢。”
两家烧过香,就要开始求签了。
当秦钰得知自己不是来做和尚,而是跟林嫤一样来求姻缘签的之后,她很想问她爹:“能再给个做和尚的机会不?”
但是她爹似乎很重视这件事,虔诚地烧香,虔诚地祭拜,她都不敢问出口了。她爹把签筒交给她,她就认真地摇了几下。
秦钰抽到第八十二签,上上签,签诗云:“半月不逢月半逢,清湖之上有缘人。”
林嫤抽到第三十六签,也是上上签,签诗云:“繁花门里,不及千里良驹。”
秦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签诗看来是说她女儿情缘将至啊!
秦钰却皱着眉头,她从不信签,她只信自己,签纸一揉,说了声:“狗屁!”
林嫤心里暗暗地叫好,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堪入耳的娇羞模样。
秦明却觉得自己的脸丢到家了!这这这!这哪里是一个女孩子能讲的话哟!
不孝!不孝!
秦明又暗暗地,嫌弃地踢了秦钰一脚,暗示她讲话斯文些,这可是在寺庙,在那么多人面前!
“你干嘛又踢我!”秦钰用力瞪回去,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眉毛像是要着火似的。
秦明扶额,真是育女不善啊!
“你跟我回去!”
他扯过秦钰的手臂就把她拖出大殿了,秦钰还边挣扎边大声喊:“你你你别拉我!我自己会走!哎呀老爹!放开我啊!我……”
“你闭嘴!”
两人的对话消失在远处。
林凤捋了捋胡子,看着这对父女渐渐走远,满脸笑容:“哈哈哈!这个小钰儿!太像他父亲啦!你瞧瞧他们,连生起气来都一模一样!”
他又转身看着自己的三女儿林嫤:“闺女,你觉得这签如何啊?”
林嫤拈着签纸,低头抿嘴一笑,娇嗔一声:“爹爹~”
林凤又捋了捋胡子,大笑道:“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第二章 下下签()
秦明回到府里,让秦钰回房间闭门思过。
“思什么过?”她问得底气十足。
“你还问我思什么过?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里像个女孩子!你再看看林三娘,看看别人,干干净净从从容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呢?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你还不要去思过?!”
秦钰最讨厌她爹拿别人来跟她比较,她根本一点都不服气!
“你胡说!我根本不是这样的!我哪里有整天吃喝玩乐惹是生非!你问问大山!你问问大青!你问问他们!再说了,林三娘是厉害,是漂亮,但是她会上阵杀敌吗?她见过血吗!你凭什么拿她跟我比!”
秦明这叫一个暴脾气!
“你还真是反了天王老子了!你还学会狡辩了啊?别人林三娘会这样跟自己的父亲大喊大叫吗!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军队里知道遵守军规,回家就野了性子了!你娘听见了都要被你气活!”
“你别提我娘!我娘才不会逼我嫁人,才不会老是拿我跟别人比,才不会动不动就打我!”
秦钰红了眼,转身就跑。
狠话都说尽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这种时候她爹绝对不会追上来的,她太了解他了。娘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大的软肋。
“你!”秦明气得用力一拍桌,“你有本事就别给我回来!”
秦钰心里哼哼一声。
反正她还是会回来的。
……
林嫤回到府里,签文还在她怀里藏着。
她说她累了,要一个人安静地休息一会,丫鬟们便退下关上了门。
林嫤拿出签文,反复念着:“繁花门里,不及千里良驹。”
这到底是何意呢?
算了算了,反正都是秦钰说的“狗屁”。
她摘掉灯罩,将手里的签纸放在蜡烛上,签纸燃成一团火,将她的面容映衬得有些冷淡。
她原以为,只要像二姐那样,饱读诗书,学琴棋书画,学诗词歌赋,就能脱离这样的局面,就能不被父母左右。
但是燃烧殆尽的签纸告诉她,她的一生,都只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
南门大街住着一个颇有名气的花媒婆,她做的媒,没有一对不是称心如意,和和美美的。
花媒婆还没嫁过人,她年轻时也算是绝色,如今三十有六,依旧风姿绰约。
许多人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也说个亲事,她说:“老天爷跟我说啊,只有我说成三百门亲事,我才能嫁人。”
“哪有这等事,听你胡诌。”
“我说的可是真的。”她摇着扇子认真的模样,说得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那你现在说了几门了?”
“哎呦,太多,我都有些忘了,大约有两百九十八门了吧。”
“那不是只剩最后两门?”
花媒婆用扇子掩去笑意,说道:“可不是嘛。”
她的情郎终于来接她了,她想再说最后两门亲,就跟他去苏州,去过粗茶淡饭的日子。
这最后两门亲事,是林凤邀着秦明一起来的。秦明虽然被女儿气得跳脚,但正事不能耽搁,早上求了个好签,晌午就来找媒婆,打铁要趁热。
花媒婆扭着腰上前笑道:“真是稀客呀,二位请上座。”
林凤先嘬了口茶,秦明见他慢条斯理的,忍不住先问:“听说你是京城最好的媒婆?”
秦明给女儿找了好几个媒婆了,都没用,林凤说,那是他没找对人。
“哎呦这可不敢当,我花不弃说了二十年的媒,只能说是兢兢业业的,落得些好名声。”
林凤说:“我俩都有个待嫁的女儿,你给我们说门亲,少不了你好处。这是生辰八字。”
花媒婆上去接过红纸,打开捞了两眼:“果真富贵人家的八字,都是鎏金的,比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八字金贵,好看得很。”
花不弃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一流的。
秦钰的名气在媒婆圈子里可是响当当,她秦钰是什么人,那跟闺阁女子比起来,像个男人,跟男人比起来,更男人。哪个男的会要她?
听说好几个媒婆的名声都毁在她身上了。
花不弃看了眼林嫤的八字,难合,看了眼秦钰的八字,更难合。
不过要是能把这门亲事说好了,她花不弃的小金库估计下半辈子不用愁。
“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这可难说,给您两位的金枝玉叶说媒,那是真要费力些。”
“七天?”
“这么急?这七天说不够,也够;说够,也不够。要是遇到有缘的,也就三两天的事,要是遇上没缘的,三两年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啊。”
“你先说着看吧。”
林凤是不担心,他小女儿不论说哪家,都有人要的。可是秦明就不同了,就去年年底,秦钰生辰,他给搞了个比武招亲,秦府那天真是门可罗雀,也难怪张府的公子要出口讽刺。
而且他总觉得,花媒婆所说的‘三两年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就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女儿。这也都怪他,从没把她当成女儿养,还带到关外去吃风沙。现在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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