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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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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记忆要追溯到婴儿时期。尽管那时候的许多事情已经模糊不清，但他确定自己记得埃罗沙的脸，记得“母亲”将他扔在悬崖边、狼窟里、沙漠中……也许因为发生的次数太多，所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被大人抛弃的这一事实。
三个多月大的婴儿，会记事么？如果他一开始就被丢掉了，为什么记忆中又会被反复抛弃到不同的地方呢？
后来去了兵燹城，六长老是他的启蒙恩师，但他最崇拜的却是大长老。因为大长老是所有长老中最强的一个。那段时期，他的确是在无意识地模仿那人的言行，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一般。
对了，耳鸣的毛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仿佛有很多“人”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话。他因为这件事，脾气变得极为暴躁，一度在兽营里大开杀戒。直到他因为埃罗沙的追杀，而遇到陆重魇……
老头子当初是怎么说的？对了，他告诉陆演，那些声音都是幻觉，是他想象出来的“另一个世界”。随后，便着手教他《转生夺舍印》。
幻觉……另一个世界……夺舍……
把这些关键词串联起来，好像陆重魇一开始就知道他有“耳鸣”的毛病，并且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那么，陆重魇当初是怎么让他相信那些是幻觉的呢？
红发黑衣的魔皇停住脚步，瞭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头又疼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老头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定做了什么，混淆了他的认知。
——你看那棵树，它的叶子是什么颜色的？
——嗯，红的。
——傻孩子，树叶怎么会是红的呢？这些都是你的幻觉。别怕，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不用在意你脑子里听到的那些声音。
——哦，徒儿记下了。
他看到的东西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巴布昆还拿这个嘲笑过他，说他傻得连颜色都分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幻蛊！！
没错，陆重魇为了让他相信他脑子里的另一个世界只是他的臆想，在他身上种下了幻蛊！正因如此，导致他的感官时常出现偏差，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认为那些全是幻觉，所以逐渐麻木了。
埃罗沙扔掉他、追杀他，是因为发现他“不是人”。而陆重魇打一开始就对他好得不像话，也许并不是陆演骗过了他，而是对方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和正常人不一样。
老头子教给他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转身夺舍印》，并且一再鼓励他“使用新鲜的躯壳”。甚至于，在捡到他之前就提早收养了非常适合夺舍的巴布昆。这一切显然早有预谋。
摩国是陆重魇建立起来的，夺舍印却号称是“代代相传”。其实迄今为止，也不过是传了两代而已。也就是说，夺舍印是陆重魇创造出来的，仅供他们父子二人使用。
为什么他们必须不停地转移到新的躯壳？母亲给予的身体难道不是最合适的吗？
不，不对……
埃罗沙说他三个月大的时候就“死”了；之后他修炼《转身夺舍印》，身体再次不堪重负，是用陆飞雪的功力才勉强维持住的。后来尸毒复发，让他变成了活死人，但方起依然断言他活不了几年。这些或许恰恰可以证明，他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他。
夺舍，夺舍……凡人可以夺舍吗？连神机那样的妖族后裔也不一定做得到吧。
假如他不是艾辛泽，不是陆演，也不是千面……那陆重魇这个人有可能也不是开国魔皇，也许真正的魔皇早就被夺了舍呢？他们像虫子似的钻进历任魔皇的身体里，模仿着人类的言行，过着凡人一样的生活。
“不！我是人，我是人！”陆演突然捂住额头，跪倒在黄沙之上。
他感到无比恐惧。因为他忽然想到，假如他和陆重魇都是“怪物”，那他派去刺杀老头子的那些暗卫，顶多是杀死对方的躯壳！更糟糕的是，风儿也遗传了这种血脉！
等等！陆重魇娶了三任妻子，却没有一个能为他生下后代。而且那三位夫人全都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她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
他猛然想起老头子曾经说过的话。
——无法生育子嗣的女人，要来何用？
——反正都是要死的，为什么要思念她们。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幸好你们还没有孩子，不然……血脉就要混淆了。
言下之意，他的妻子可以是人，但不能是妖。因为妖族的血脉和他们是相互冲突的？！陆重魇讨厌神机，甚至丝毫不顾忌他肚子里的孩子，也许不是惧怕天域来犯，而是那个孩子并不是他所期望的。
这么说来，风儿其实是……残次品……
两个孩子在娘胎里就夭折过一次，是陆演用自己的生命把他们强行拉回来的。在那之后，由于他不愿意夺舍，几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最后莫名其妙就好了，哪怕当时尸毒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是陆重魇做了些什么，还是他根本不会“死”？孩子在出生之际，是否也因为血脉的冲突再次出了问题，导致神机不能同时抚养两个？
“假的吧？幻蛊已经开始影响我的思维了吗。”陆演晃了晃脑袋，慢吞吞地站起来。天空中的烈阳晃得他两眼发花，长时间待在室外也令他的身体有些脱水了。
这种虚弱感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连他心底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些许。
在太阳彻底跌落地平线之前，他的心情基本上已经回复了平静。算算时辰，风儿此时应该待在魔皇宫里练习走路呢。欲林里的莺莺燕燕一早就被打发出去了，剩下的都是老实本分的宫女和侍卫，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演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前进的步伐，全速赶回罗刹海。分别了一整天，他已经有点思念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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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怪、怪物啊——”
圣殿之内，传出阵阵惊呼！婢女们从圣子所在的婴儿房中蜂拥而出，一个个跌跌撞撞，全都乱成了一团。
“放肆！乱喊什么。”陆演正巧赶回来，撞见这一幕。本就烦乱的心绪顿时按捺不住，一把抓过身边的婢女，喝问道：“出什么事了？”
“陛、陛下！”身着抹｜胸胡裙的少女看清来人，惊魂未定地指向圣殿大门，“小王子……妖怪！是妖怪！”
“胡说！”陆演瞳孔一缩，手上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直接将这女人的颈骨生生捏碎。
婢女双眼暴突，口里涌｜出大量鲜血，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周围的婢女看到之后，登时收声，不敢再发出半点儿声响。所有人都像被点了穴道似的定在原地，双眼紧紧注视着她们的主人，蜷着身子瑟瑟发抖。
然而陆演眼下根本没有心思治她们的罪，他担心风儿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出事了！只见一道残影划过，原地已经没有了魔皇的身影。
宝宝还没有断奶，连路都走不得，平时顶多在地毯上爬几圈活动腿脚。他怎么可能把大人吓破胆呢？就算风儿有妖族血统，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变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陆演担心的是，风儿不仅具有妖族血脉，还继承了他的……
不会的！他是普通人，风儿自然也是人类。
圣殿内，窗户半开，不过天色已经暗了，所以点上了蜡烛。借着跳跃的火光，可以看到桌子椅子全都东倒西歪，场面十分混乱。地上还有一只倒扣的金碗，浑白的骆驼奶洒了一地。
陆演一步步靠近婴儿床。隔着一小段距离，便看见床上的包裹正在不停扭动。那是风儿专用的小被子，上好的棉绒织锦，面上绣满了摩羯花纹。他临走前亲手帮儿子盖上的，绝不会认错。
房间里及其安静，落针可闻。
“风儿，别怕。为父回来了。”魔皇来到婴儿床前，蹲下｜身，缓慢而小心地伸手去掀包袱皮。
他的手刚一碰到被子，里面的小东西就像受惊一般往后缩了缩。陆演没有放弃，依然耐心地用手轻抚着被面。也许是感觉到了父亲的气息，宝宝在里面蠕｜动了两下，然后自己探出了一只小手……
——那绝不是人类的手！
没有指甲，没有关节，没有皮肤褶皱。看起来，就像没有骨头的蠕虫！确切地说，应该是触角才对。
陆演整个人像是受到天雷轰击，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他用颤抖的双手掀开婴儿身上的被子，轻轻地将儿子抱了起来。此时的陆郁风整个儿就是个肉球，身上软｜趴趴的，如同一个装满水的皮囊。陆演必须保持手臂的平稳，才不会让他从缝隙里“流”出去。
“乖孩子，别怕。你是怎么做到的？”魔皇一边观察着儿子，一边喃呢道。
肉球上有两只紫色的小眼睛，正呆呆地仰望着大人，眼神流露｜出无辜和恐惧。它伸出两条触角一般的手臂，蹭蹭父亲的下巴，终于颤抖得不那么剧烈了。
这时，烛台下的影子蓦然扭曲了一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小王子尚不能控制自己的形态，王应该将自己的魔气导入孩子体内，维持他的形体。”
陆演目眦尽裂，猛然转身，“是你——黎天刚！”
“不，您错了。”影子抖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想象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 整个故事是按时间线来的，共分三个时间段。大概再有两章，第一个阶段就要结束了，到时候会开启下一个阶段的副本。
预计三卷结束后，还会再列一个孩子们的番外卷。
（/w＼）每一卷的末尾都会有重大转折，或者应该说重大变故。希望小伙伴们承受得住啊！
到下一卷的时候，标题会例出来提醒大家。没什么其他的注意事项了……应该
第82章 82、魔性复苏（）
在魔皇宫里，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更何况说话的人还是摩国通缉的目标。
黎天刚和陆重魇的仇怨，在绘方城一役之后不久，就被陆演调查得一清二楚。前者的妻儿死在老头子手里，多年以来一直在策划报复。
当初陆演为了弑神机，孤身前往中原，在丹桂盛开的小院与此人结识。黎天刚那时认出他是摩国贵族，因此对弑神机照顾有加，打算拉拢这个“大贵族”。可惜后来的摩国一行，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对方竟是仇人之子，因此策划了后来的绘方城乱战。
他没有想到的是，陆重魇虽然被吸引过去，但根本没有顾忌“儿媳妇”的安危，丝毫不受钳制。若非狂鸾豪侠横插一脚，他早就死在哪里了。
当然，他的目的从侧面来说是达到了的。因为绘方城一战导致陆演和弑神机彻底决裂，进而激发了魔皇父子之间的矛盾。陆演恢复行动能力之后，所做第一件事情就是铲除老头子的势力，并且派出精英队伍前去暗杀自己的老子。
如果说陆演最初放走弑神机的计划是被外力破坏的，那么这个外力便是来源于黎天刚。陆重魇曾经害得此人家破人亡，如今他又将陆演害得妻离子散，可谓天理循环。
此时此刻，两人正面对峙，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你是谁？”陆演不是没有想过和它交手，但他怀里抱着风儿，而且对方的形态显然不是普通手段对付得了的。
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风儿的异变为他敲响了警钟，他能感觉到迷雾正在消散，真相离他又近了一步。
“埃罗沙说了不该说的话，王应该已经察觉到一些端倪了吧？”没有实体的影子却能发出人类的声音，俨然一位严肃且认真的老者。
不该说的话？他最不该说的就是那句“你不是人”了吧。
陆演握住伸到自己胸前的那只奇形怪状的小手，把它塞回襁褓里，“看来，你也不是人。”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不带任何疑虑。对方既然知道风儿为何会变成这样，就足以证明他有着类似的经验。凡人看到这种景象早就吓得半死了——就和外面那些婢女一样。只有同类见到同类，才能如此淡定。
它的声音和黎天刚如出一辙，可它却不是陆演所认识的那位“黎大叔”。正因为认识到这一点，陆演才重新正视起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王想恢复记忆吗？”影子扭动着站起来，犹如一张黑色的纸片，但已经能够脱离原地，缓慢地穿梭在烛光里。他一步一顿地来到魔皇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团深紫色的球体。
陆演俯视着这个奇怪的生物，暗自提防它的下一步动作。
“始魔将您引渡到凡间，是为了让您带领我们攻占凡人世界。但失去记忆的王却被凡人的情感污染，令自己深陷情网。如今，是时候唤醒您的记忆了。”
没有五官的“纸片人”将手中的球体高高举起，下一刻，就见球体里绽放出华丽的紫光，将二者连同襁褓中的婴儿一起笼罩在其间！霎时间，室内狂风大作。
血煞魔刀发出的刀光只闪烁了一下，便自行敛去了。在非人类面前，武学的威力根本不值一提。
随即，烛火“噗”地一声熄灭了，周围陷入了黑暗。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只有墙角的沙漏仍旧发出沙沙的微鸣。
很久之后，才听见一声恍如呻｜吟似的叹息——
“魔族沉寂已久，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这是一道深沉并且厚重的嗓音，带着陌生的气息，悠远而从容。
“噗！”犹如时光倒流一般，烛火在一声轻响之后自行点燃，照亮了烛台周围的方寸之地。
现场好似经历过一场洗劫，到处都散落着器物的碎片。就连门前垂挂着的帘帐，也被某种力量撕扯成了残破的碎布，有如历经风霜的蛛网，摇摇欲坠地悬挂在房梁上。唯一没被波及的只有陆演和影子站立的小片区域。
陆演？不，现在已经没有“陆演”了。
只见魔皇原本站着的地方，立着一个身形及其高大的青年男子。他有着浓密而冗长的黑发，颞骨处延伸出来的螺旋状犄角刚好把长发别在脑后，没有一丝散乱的迹象。他从镶满黑羽的袍子里伸出手，用附着着尖锐指甲的右手拍抚着怀里的婴儿。
宝宝同样伸出尖尖的爪子，轻轻搭在父亲胸前。亮紫色的大眼睛直直盯着父亲脸上的魔纹，眼神充｜满喜悦。
这一刻，真正的魔皇已然苏醒！
“小王子继承了魔族血统，恭喜我王。”原先的黑影此时已经幻化出了实体。旁人绝对想象不到，他的容貌居然是……陆重魇！
王者回归，逸散出来的魔气不仅让风儿恢复了实体，也令始魔得以重新化形。原来后者一直陪伴在魔皇身边，以父亲和导师的身份引导着失去记忆的王。
不需要哀嚎，也不需要拿性命去做交换，因为有一种力量叫做与生俱来。当艾辛泽决定接受紫光照射的那一刻，深埋在地底的魔气便会冲破桎梏，全部回到魔皇体内。不只是记忆，一同被唤醒的还有魔族百万年来潜藏的野心！
作为凡人“陆演”的一生，从今以后不复存在。
=====================回忆=========================
百万年前——
深不见底的虚坑之中，屹立着一座不朽的黑色宫殿。它的主人，是此方世界形成之初，跟随天外陨石一起来到凡间的第一只魔物。
魔王，艾辛泽。
它潜伏在地底，冷眼注视着这个世界，表现得兴致缺缺。无聊的日子令它厌倦，所以它选择了沉睡。
当它再次醒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一种两脚生物已经从兽类中脱颖而出，逐渐成为地面世界的主人。部族、诸侯、国家，在历史长河的洗练下一一形成。名为“人”的种族不断壮大，展现出前所未有的优势，最终站在了所有生命形式的顶端。
这使得艾辛泽对凡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魔物不可以离开地底——因为它没有实体，更没有人类那样灵活的四肢。阳光也是他惧怕的东西，那会消减它身上的魔气。
于是，艾辛泽想出了一个办法……
它从身上分化出多余的魔气，赋予这些小东西独立的思维和形体，让它们去尝试侵入凡人的世界。第一批被分化出来的魔物拥有仅次于魔王的力量，被后来的小魔物尊称为“始魔”。
然而入侵凡间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遇到了难题，六大始魔在一次次实践中折损过半，最后只剩下两位。其中之一就是后来装扮成老魔皇陆重魇的那只男魔。僵局持续到近代，大约是在七十年前，这只男魔终于找到了进｜入凡人世界的方法，那就是夺舍！
魔物没有实体，却正好可以侵占其他生物的躯壳。男魔夺了一个西域人的舍，顺利地在凡间扎下了根。那时的西域还没有西漠和北漠之分，胡人也没有汉人那样精髓的文化背景，整个民族就如同一盘散沙。艾辛泽对这样的种群感到失望，因为它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它统一人族的傀儡，而不是一群一无是处的废物。
男魔接到命令，开始以凡人的身份改造这个民族，并且迅速地建立起一个国家。它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陆重魇。而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国家，以“魔”为标志，引申为“摩国”。
一切准备就绪，男魔试图将魔王引渡到凡间。可是人类的体质太过薄弱，根本无法承受艾辛泽强大的力量。它们不得不想办法为魔王准备一具专门的“器皿”，来承载王者的部分能量。而这具躯壳，最好是魔族的后代，以便拥有最大的兼容性。
陆重魇在凡间挑选优秀的女子结｜合，可惜先后娶了三位夫人，全都难产而死。人类的体质让她们注定无法产下魔族后代。直到男魔所侵占的那具身体年近八十，已经快要死亡的时候，第一个适合成为魔母的人总算出现了……
这个人，就是当时的西域宗教之主，埃罗沙。
男魔强｜暴了他，使之成功怀上了魔种。九个月后，孩子顺利出生。陆重魇看到这个孩子，就等同于看到了魔族统治凡间的希望！
不过埃罗沙作为凡人，是永远无法理解这种伟大抱负的。他的孩子，由于人、魔混血而极不稳定，活到三个月零五天的时候就夭折了。艾辛泽为了彻底占｜有婴儿的躯体，同时也为了更好的模仿人类的言行，遂将全部记忆和力量封印在地底，最终成功地在这个婴儿身上“复活”。
寻找母体是魔族的本能。当他一次又一次回到埃罗沙身边，得到的不是母亲的爱护，而是埃罗沙的恐惧和厌弃。正巧那段时间，陆重魇的肉｜身衰老致死，男魔夺舍到了另一个凡人体内，一时之间没法看顾新生的魔王，以至于艾辛泽流落到了兵燹城。
摩国失去初代魔皇的领｜导，逐步落到了二代魔皇的手里。埃罗沙跟二代魔皇一起追杀圣子艾辛泽，致使后者好几次差点死在屠刀之下！陆重魇夺舍后，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失忆的主人。当然，他也确实找到了。
之后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男魔以“师傅”兼“父亲”的身份尽心尽力地教导着艾辛泽，不仅教他凡人的武功，也传授他夺舍的法门。在发现他对脑海中残留的魔力存疑的时候，果断以幻蛊混淆视听。甚至于，他为了艾辛泽的下一次夺舍，早就四处寻觅合适的躯壳，为此还跟一个名叫黎天刚的中原人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即使有几处失误，也都掩盖了过去。但是男魔万万没想到，魔王在去往中原的过程中，会爱上一个来自外域的异种！而这个异种，最后成为了魔族崛起道路上最大的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 脸滚键盘……
第83章 83、攻略天域（）
男魔想过无数种方法，妄图把弑神机从魔王身边赶走。结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坚固了。王的记忆尚未恢复，如果被天域的妖族拐走，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在太古铜门开启的那一天，他故意调动地底的魔气，冲击妖界大门。帝冥月果然感应到魔族气息，慌忙关闭了太古铜门——可惜，从天域来的那五个人并没有及时离开。弑神机在那之后更是下定决心，嫁给了艾辛泽。
魔王与妖族婚配，而且婚后过上了凡人的生活，这是男魔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他开始动用手中的人脉，给他们尽可能地制造麻烦。贫穷、困厄、旁人异样的眼光，这些都给小两口造成了极大的打击。最后，艾辛泽终于爆发了，他参与了皇权的争夺，并在弑神机的辅佐下夺得了权柄。
最让男魔痛心疾首的是，他们仍旧相亲相爱。好在事情很快就迎来了转机。
埃罗沙对艾辛泽怀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感，因为除了恨，其中还参杂了对死去孩子的爱。某一天，他单独找上了弑神机……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又发生过什么，陆重魇并不清楚。但弑神机当天就狂性大发，乃是不争的事实。这绝对是天赐良机！
男魔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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