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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秋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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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攀着岳莘的后颈,惬意的又往她身上蹭了蹭,声音却像喝醉后胡言『乱』语的呢喃,酥软而低缓,让岳莘不禁为之一怔,她悬在空中,不知如何摆放的手终于在这句话后,缓慢的降落子桑的赤,『裸』的肩背,轻轻环抱,而这能感觉到犹豫的举动,让怀里的人将她抱得更紧了。

第三十一章() 
雨小了; 淅淅沥沥的飘洒在屋檐的瓦楞上; 断断续续的雨珠顺着屋顶斜面的缝隙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砸在地上聚集的大大小小的水滩里,叮咚作响。

    这时子桑此时此刻能听见的声音; 她盘坐在岳莘的床榻上; 侧身呆呆望着白纸窗幕上缓缓浮动的树条枝叶的影子; 那是院里『插』种的柳树,在滋润的雨夜里摇曳生姿。

    湿发上不断向下滑落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白棉的床单上; 星星点点的沾湿了干燥的软『毛』薄毯。指尖轻轻划过洁白床单上因褶皱而起的一条条流线,一遍又一遍; 上面沾满了岳莘的味道; 淡淡的; 带着兰花的香味。

    “唰——”

    居室的拉门被进来的人随手合上; 子桑闻声抬头,见岳莘握着一方薄巾朝她走来,而她的脸颊上; 红晕依旧未消。

    “擦干头发,不然会着凉的。”

    岳莘站在榻前将手里的棉巾递与她,可子桑却却没接过,而是抬起头故作不适; 撒娇着央求。

    “脑袋还是晕的,没力气; 帮我擦吧。”

    见子桑双眼『迷』离; 用手扶额; 似乎还是没能从酒劲里缓过来,岳莘轻轻叹了口气,坐在榻沿上,握着薄巾的一角,为子桑擦拭搭在身后的湿发,子桑顺势便软绵绵的往她身上靠。岳莘微怔,稍作蹙眉,嘴角却悄然扬起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似乎她早已看破了子桑的小伎俩,却没有道破,手里的擦拭也未停,而是轻声另作嘱咐。

    “以后不许这样了,不能喝少喝。”

    “嗯。”

    子桑眯着眼,心安理得地蜷在岳莘的怀里享受着她从未享受过的温柔,此刻,她的思绪有些恍惚了,以为自己正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像平夜里躺在南厢的床榻上思春发梦一般,一切都太不真实,她宁愿这是一场长醉不醒的梦境,不敢奢求太多。可很快,头顶上的那人沉重的一声叹息让她此刻放松无比的心一下就揪在了一起。

    “怎么了?”

    她慌忙起身,一脸紧张地询问道。

    “若是弟弟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岳莘放下手里变得湿润的薄巾,望着门外的方向,幽幽地道出她的忧虑。

    “他不会知道的!”

    心里咯噔一下,子桑急忙环抱住岳莘的腰,钻进她的怀里,连声摇头,她总说着不会,单纯得像个抵死不肯认账的孩子。岳莘见状忍俊不禁的笑了,反问道。

    “你又如何知道他不会知晓,知晓后又会怎样,何况,你我还是女人。”

    “女人又怎样,我喜欢的是你啊,不是他!”

    子桑的厉声反驳,郑重其声,那样子让岳莘觉得有趣的同时又不禁好奇。

    “为何不喜欢,他可是你夫君。”

    “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他从未在我房里过夜过。现在,我还是你的。”

    拉着岳莘的右手,子桑便往她扑腾扑腾的心房上按,只为了强调她的清白与归属。

    可岳莘并未因此而感到喜悦,她笑了,只是有些勉强,低下头,将手缓缓从子桑的心口抽离,苦笑道。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

    “只要你喜欢我,我永远是你的。”

    子桑急了,慌忙把那只正在离开的手攥住,狠狠按在原先的位置上,只是这一次,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可岳莘似乎只当她是强词夺理,笑了笑,沉默不语,只是那只手没再抽离。这样的反应,子桑很不满意,所以下意识地她脑子缺了根筋爆出两个人都不愿提及的可能,以做刺激。

    “若某一天,岳梓来我房里过夜了,你会吃醋吗?”

    “又如何,你终究是他的。”

    岳莘的答复怨念十足,虽然并没有在回答她的问题,可子桑却已经心满意足了,她挨在岳莘的怀里,将岳莘抱得死死地,还是湿漉的头发把岳莘胸口全都沾湿了,她也全然不顾,而是咯咯地欢笑着,低声告诉了岳莘一个小秘密,好让她安心。

    “放心吧,他不会过来的,他只喜欢上楚安那儿呢。”

    可岳莘却较真了,不依不饶地又问。

    “可如果真有一天,弟弟去你那儿了,你要如何?”

    “那我就拿刀自卫,撞墙或者以自刎相『逼』,反正不能让他碰我的身子,我发誓…”

    仰起头,子桑用手划了划自己脖子,视死如归地起誓道。岳莘见状,吓得不轻慌忙抓住她『乱』挥的手厉声制止。

    “不许这样做!不要伤了自己!”

    这句话让子桑像只麻雀一样从岳莘怀里跳出来,然后歪着头便往她的脸庞侧凑,一脸兴奋,想要确认些什么。

    “心疼了?”

    “嗯…”

    岳莘微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幅度太小,声音太弱,若不是子桑凑近,她几乎很难辨识岳莘是在给她答复。而终于这晦涩的答案让子桑笑得更欢了,她像只傻乐的猫将岳莘一下子扑倒在塌上,然后自己也俯身下去,轻轻啄了啄那人粉丝的唇,笑盈盈地承诺道,一字一句清晰而悦耳。

    “只要还能见到你,我就会一直活下去,活得好好的。”

    子桑的承诺带着要求,可这要求如同孩童缠着双亲要冰糖葫芦串儿似的,亦简亦难,全凭父母的心情与意愿,子桑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所以作为回报,她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这样不论对方觉得这样的要求是难以办到的苦差事还是无赖孩童的小把戏,她都在无意中加重了自己的诚心与诚意。显然,对于岳莘,这一套也是受用的,子桑不知轻重的承诺让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在笑子桑的傻,可同时,她又伸出手,轻轻捋起近在咫尺的那人额间落下的几丝秀发,挂至那人耳后,如同家长的谆谆教诲一般,柔声细语地叮嘱道。

    “某一天,若不能再见了,也要好好的,好好地做岳家的夫人。”

    然而这句话,理所当然地让子桑着急了,甚至是慌了,两个人才刚开始,怎么轻言就提离别,且她还说如此自然,语气没有一丝波折,像是子桑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一切都是听天由命的。

    “为什么不能再见,不会的!没有如果!若你走了,也带着我一起离开,没了你,我会没了活着的盼头的。”

    显然,子桑不愿岳莘那些不吉利的话幻化成真,她迫不及待地为这句话,为自己修改了结局。

    “盼头?”

    岳莘笑得更欢了,她反问道。

    “”你来这与我相见的次数五指便能算出,我又何德何能成为你生活的盼头?”

    “你就能!”

    子桑的郑重其声,信誓旦旦,强词夺理到底让岳莘无奈地摇摇头,却无可奈何。

    “到底还是年轻。”

    这话,子桑可不乐意了,她的身子又伏近了许多,不服气地连声反驳,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太多,岳莘的脸颊上,在刚才好不容易退下的红『色』,又因为突然的亲近,全冒回来了。

    “我若不年轻,又怎么会有勇气三番五次地过来找你呢,你看,每次我来你都冷冰冰的拒人千里,若是一般人早就被你吓跑了,哪像我,总是奋不顾身地过来愿打愿挨,受你欺负…”

    岳莘被子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与厚脸皮弄得没了脾气,又羞又恼,用左指轻轻怼了怼子桑的额头,笑嗔道。

    “我倒是头一回见有人能将胡搅蛮缠说成丰功伟绩的…”

    “还说呢,不胡来,现在你又怎么能心甘情愿地躺在我怀里呢?”

    子桑骄傲地挑了挑眉,啄了啄那人玲珑光滑的鼻尖,望着岳莘想躲闪却无处可躲的的眼睛又止不住好奇问道。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发现你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的?”

    她问得如此小心,说“一丁点”,好让岳莘少一些无措与不安,因为有些事实是让人难以接受,需要小心翼翼的劝诱与消化的。

    “…我…不知道。”

    对视之间,岳莘的犹豫与无解子桑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笑了笑侧身挨在岳莘在榻上平躺下,望着屋梁幽幽地自言自语,像是说给岳莘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自从第一次在湖岸边上听见你的箫声,我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你,直到第一次见到你,以后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想要过来,与你相见,像是中了魔障似的。”

    “好傻。”

    岳莘认真的听着,侧身面向子桑,盈盈而笑着说她傻,可子桑突然抓过身来,抓着她的手就往衣襟里伸,简直是措不及防,使坏的人还一本正经地为她的行为作出最合理的解释。

    “你也傻啊,还使劲使坏,明明喜欢我,还把我推得远远的!你知不知道人家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终日茶饭不思,你『摸』『摸』,都瘦了!”

    曲卷的左手在毫无意识间微握住一处柔软的丰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扑腾扑腾地鼓动,可一手根本无法掌握,岳莘突然想起之前在暖池里,子桑压着她的模样,脸颊瞬间变得更加绯红了,她如同触碰了某种禁物一般,被按着的左手飞快地挣脱了子桑的禁锢,从那人温热的胸口逃离,并且生气而严肃地地喊了子桑的名字加以制止。

    “…子桑,你!”

    “好啦,不闹你了。”

    子桑瘪了瘪嘴,乖乖放手,并将手老老实实地背至后背,以表乖巧。

    “子桑,我们之间是不是太快了…岳梓那关,我还是…”

    这一晚上的折腾,再加上子桑总是喜欢得寸进尺,终于在几番犹豫后,躺着子桑怀里的人不安地道出了自己的忧虑。但子桑似乎早有预料,未等岳莘把话说完,她直接把话接过去了。依旧急迫急速,铿锵有力,但要求越来越卑微了。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直到某一天你能够接受我,只要你不要赶我走,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睡吧,今天你折腾坏了,明天还要早起。”

    岳莘不再将话题延续下去,子桑也见好便收,毕竟她已经很满足了。只是现在,她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但她知道,岳莘会答应的。

    “那你陪我。”

    “…保证不许动手动脚。”

    “…”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其实我习惯了一个人睡…”

    “可…”

    “好吧…只要你能安分…”

    “好啦好啦,我会守分寸的,咱们睡觉,我困了。”

    “我去熄灯。”

    “不要,我还没看够呢!”

    “什么?”

    “我想看着你睡。”

    “那这样怎么能睡…”

    “不要,我要看!”

    “好吧好吧…睡吧,我不去便是。”

    “嗯嗯。”

    烛光清明,照在草席上摇曳着或短或长的影子,平躺的人看着身侧环抱着她的人的脸,那人眼睛已经乖巧的闭上,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薄薄的阴影,偶尔微微翘动,她似乎睡去了,呼吸变得平稳而规律,可嘴角却仍保留着上扬的弧度。

    岳莘微侧着头,这样安静的看了许久,也忘了原先想要看着她入睡的人竟变成了自己。只是某一个时刻后,她轻叹一气,也悄然侧过身去,将那个累坏的人拥进怀里,睡意被思虑占据,她只能在昏暗里陷入某种忧思之中,久久无法入睡。

第三十二章() 
楚安回来了; 却不见来南厢游玩; 子桑睡至自然醒,整个上午,院里不闻楚安平日里聒噪的声音; 清静虽是清静了; 但子桑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午膳的时候; 莲儿将饭菜端至厅里,在为子桑盛饭的档口; 无意提及西厢今儿的事,子桑这才知道; 自楚安从城里看戏回来; 就病了。

    “今儿西厢厨房把老爷打的那份山羊肉全送到南厢来了; 这下南厢又多出一份; 天气也热了,不知该如何保存…”

    “二夫人为何不吃?”

    “说是害喜得厉害,羊汤的膻味一闻见就犯恶心; 可惜了老爷是为了二夫人补身子,特地稍农户上山打的。呀,夫人可不知道,自从二夫人昨个傍晚回来; 就一直清汤寡水的,难以进食; 西厢管事儿的还在为二夫人的膳食犯愁呢; 这不吃那不吃的; 怀胎的身子哪能受得了啊,今儿一大早啊,老爷就让人去城里请大夫了。”

    “大夫来了吗?”

    “像是一个时辰前入府的,估计还在西厢呢。”

    “是吗。”

    子桑放下手里的瓷勺,低头微微嗅了嗅碗里的补汤。似乎山羊肉的膻味几乎已经被枸杞,党参,当归之类『药』材的气味所中和,何况汤里还放了些许绿豆去膻气呢,味道并不重,那楚安的胃口到底是变得多差劲,连这些都无法下咽了,她有些忧心,也想起,楚安怀有身孕也已经五月有余,可她却几乎没前往西厢探望过,都是楚安过来的。她低头琢磨着,决定饭后前去探病。

    “莲儿,把月前糖渍的青梅酿包一罐,我待会儿送去西厢。”

    “好咧!”

    莲儿应了声,端起托盘便往厨房那边走去。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的,从厅里向外望去,外面的世界光线刺眼,让屋里的人不得不眯起眼睛,附在水井壁上的青苔不知何时变得青葱而茂盛,湿漉漉的挂满了星星点点的水珠,在阳光下反『射』着亮晶晶的珠光。恍惚的,子桑终于意识到,此时,已进入五月的尾巴,夏天早已如期而至,而她还以为春日未歇。

    一转眼,还差二三月,子桑入乐府也整满两年,二十一岁。

    十年前,她在做什么,好像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而如今,依旧是。

    几乎是两年了,除了后山的女人,对于这偌大的岳府,她一无所获。

    午后时分,子桑没让莲儿跟来,独自去了西厢,刚进院门的时候,见一位看上去年过六旬大夫提着『药』箱便随石良从院里出来,石良正低头凑近医者的身侧,小心地听着,连声点头,那人说话声音低弱,石良不得不与他并排前行,子桑杵在院门入口一角,抱着一壶瓦罐为两人让道,老者见岳府大夫人进门,便弓腰问好,随而离去,身后的石良在经过子桑时被她叫住。

    “夫人好。”

    “老爷呢,在屋里吗?”

    “一大早就进城了,今个不回来。”

    “楚安好些了吗?”

    “二夫人还是吃不下东西,在屋里躺着呢,夫人去吧,待会儿石良回来领夫人去老爷的书斋。”

    “有什么事吗?”

    “到时便知,老爷今早吩咐的。”

    石良匆匆忙忙赶出门,追上在石阶外等候的大夫,然后恭恭敬敬地送出府了。留着子桑一人在院内茫然不知,老爷不回来,却让石良带她去书斋,究竟想让她干什么?子桑好奇,但惦记起楚安还在里屋躺着,她也没心思去推测什么,抱着青梅渍的罐子,便往楚安的居室走去。

    “姑『奶』『奶』,这西厢难得见你的影子,怎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倒是想着要来看望,有点良心,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把我给忘在哪个旮旯角了呢。”

    一进屋,楚安见子桑过来,趴在床榻上无精打采,又是怨气冲天的,子桑只好尴尬地笑笑坐着榻沿上,佯装没听见,伸手帮她捋了捋盖子身上的薄被。

    “舒服些了吗?”

    “没呢…不盖不盖,热!那老夫子总嘱咐我要好生保暖,现可都入夏了,谁还盖着么厚的被子,热死人了。”

    唰地楚安就把身上的被子掀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嚷着热,子桑这才发现楚安日渐隆起的小腹早已成型,像个小山包似的,煞是可爱,子桑怔了怔,连忙把被子重新给她盖回来。

    “别这样,早晚凉,忽冷忽热的对胎儿不好。”

    “唷——十月怀胎怎么这么费劲呢,才走了一半,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楚安苦着脸一把抱着子桑的腰,连声抱怨,明明病恹恹的一个人,竟把子桑箍得死死的,子桑挣扎了几番,仍是动弹不得,只好垂手放弃。

    “可别这么说,小心别人听见。”

    “谁听见,老爷吗,他去城里啦,不在不在,诶…当男人多好呀,不用生孩子,下辈子我也要投胎做男人去。”

    “我可不,下辈子我还是想做女人,女人多好!”

    子桑小声地反驳道,楚安甚是不解,爬至她的双腿上,把子桑的两条腿当作人形枕头,

    “为什么啊?”

    “没…没为什么,就是觉得女子没有男子那般糙。”

    其实子桑是知道原因的,原因当然在岳莘身上,子桑觉得世间所有男子都配不上她,除了岳梓,不过两个人是姐弟,也幸好是姐弟,要不然便没她什么事情了。现在想想昨夜那些经过像做梦一样,好像突然之间,她就与总是遥不可及的“嫦娥”交好了,那人还对她那么好,柔声细语,今早从她怀里醒来,子桑笑得像猪一样,在抱着她在她怀里拱来拱去,把那人给弄醒了,她也不恼她,甚至还愿意让她抱着她在床榻上赖了好一会儿。

    临走的时候,岳莘将子桑送至岛岸上,在帮她解开岸板上套在的木桩子的船锁时,蹲在一旁的子桑冷不丁地又在她嘴角小小啄了一口,岳莘红着脸站起来,也没再说道她,只是让她回去小心,这娇羞的模样让子桑更加肆无忌惮了,在岸旁抱住岳莘好一会儿,才肯罢休。走时,她还坐着舟上夸张地晃动着手,说今晚再见。即使两人之间距离在逐渐拉远,她已看不清岸上人的容貌,但子桑还是能辩出岳莘在掩面而笑。

    好像就在那一夜之后,子桑在岳莘身上所遭受的委屈全都偿还了,岳莘脱下了盔甲,而她甚至觉得自己赢了整个世界,至今她还是飘飘然的。

    女人多好,子桑是以女人的身份接近岳莘的,她也是以女人的身份喜欢上岳莘的,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若是变成男人,她没有想象过,但若真是,那两个人之间那种细腻柔软的感情是不是就变质了,或者是换成另一种风味。如今听楚安这么一说,子桑恍然间有设想过她变成男人的样子,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变成男人,大概,她想要的那种感情就会消失吧,何况她压根就没想过岳莘有一天会与男人在一起的情景,或许是先入为主,即使下辈子,她也想着以女人的身份与岳莘在一起,却不知岳莘是如何想的,今晚,子桑打算回去问问她。

    “在想什么呢?醒醒!又是发呆又是傻笑的。”

    楚安看眼睛上方的人又陷入一种懵懂游离的状态,她生气了,掐着子桑的下颚就开始『乱』摇。

    “楚安,放手,疼…”

    “谁让你与我说话都要分心!”

    子桑的神游愣是被楚安破坏了,她真不知生病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没轻没重的,捏她像捏那种南厢的猫似的,子桑吃疼还不肯松手。

    “楚安,休得对夫人无礼!”

    石良不知何时从屋外进来,见状赶紧上前制止,楚安见石良来了瘪了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放下,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

    “人家和子桑感情好嘛…”

    石良到没理会楚安在呢喃着些什么,他只是弓了弓腰,邀子桑出去。

    “夫人,是时候去书斋了。”

    “楚安,这罐青梅酿新鲜的,酸甜口,想着或许能帮助开胃,就带过来了,有空尝尝。”

    松了一口气,子桑趁楚安不留神,拉开她圈在腰上的手,迅速起身,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瓦罐说道,可惜楚安不依不饶,非要现在就吃,结果,石良只得去找了西厢正在院里洗衣裳的丫鬟去厨房做了碗酸梅汤端上,子桑与石良才得以放行。离开西厢时,石良用袖口擦了擦汗涔涔的额头,尴尬地解释道。

    “二夫人『性』格便是如此,老爷总是由着她胡来,夫人别放在心上。”

    “我也习惯了。”

    子桑笑然,看着平日里总是斯斯文文的石良被楚安的刁蛮任『性』弄得汗颜,既可怜又带喜感,但又不好笑意将显『露』,落尽下石,只好憋着笑说句宽慰话来安抚。

    石良憨憨而笑,走快几步,上前引路。

    岳梓的书斋当然在他自个的院里,北厢,离南厢最远,这儿子桑从来没有来过。南厢的院子几乎是南厢的两倍,院子后面『逼』近高山,几乎是临着山脚而建的,一进院,子桑就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山体巨大的阴影匍匐在整座院子的上方,将北厢全笼罩住了。

    石良带着子桑在屋廊见七拐八弯地绕着,北厢里的屋室出奇的多,还特别密集,子桑注意到大部分的屋室都是上锁的,有些还沾满了灰尘,像是常年无人进出的样子。石良告诉子桑,老爷不常在北厢留宿,只是忙着些书类或是记账的活计,才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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