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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秋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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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的冒着泡。
子桑的眼睛,盯着前方,似乎是想在死前看清那个将要拿去她小命的女人。
她的力气为何大得出奇?
自己是怎么演变成如今这样一个可怕的局面,明明是那个掌握局势的人是她自己啊?
是否,自己就快要死了?
脑海里一波波的浪『潮』把她一点点推进死亡的湖水中,可就快要沉没之际,子桑还在纠结一些奇形怪状的问题。试图拼劲全力去回想,在此之前,她与女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她在半梦半醒间,强迫女子就范的冒失举动让女子彻底动怒了。伸入『毛』毯的手,在触碰至女子双腿之间的时候,被人下意识抓住,很慌忙却使不上力气,子桑不死心,靠得更紧了,她甚至想压住身侧的身体,使得她的手想继续深入,可不料,苏醒的女子呜咽挣扎着躲过她进攻的滚烫唇,昏暗中,附着在身体上的『毛』毯与也因为两人之间的撕扯的变得凌『乱』不堪,很快女子一个反手,一个转身,从上将子桑压制,她跨坐在子桑的双腿上,急促的喘着气,双手狠狠掐着子桑纤细的脖子,越来越用力。
这便是两个人此时的模样,黑暗里,死亡也不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逐渐虚弱的子桑居然笑了,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一切的感官为何突然变得越来越敏感,不仅她能轻易捕捉到女子身体细弱的颤抖,子桑居然还看清了女子的模样,看清了那些她未曾见过的东西,那是紧张,害怕还有惊恐,位于正上方被散落长发半遮的面容,上面所有的细节,她看得一清二楚,原来女子也是有感情的,原来她也会害怕,原来她也会不知所措。
将死,子桑还是舍不得闭上眼睛,她的目光一直在流转,明与灭之间,滑过女子额间渗出的两三颗微小汗珠,紧绷的手臂,凹陷的锁骨,晃动的白胸脯上生出的一颗颗细小的疙瘩,粉嫩的花苞尖儿上变得坚硬的凸起,还有肋骨的在苍白皮肤一侧印上的一条条痕迹。
直至她再无力气支撑沉重的眼睑,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而女子呢,与此同时,突然放开了她致命的双手,像一张薄纸一样倒在子桑的身体上气喘吁吁。
得以重生的子桑迫不及待地狠命地咳嗽,拼命地吸气,接二连三可怕的声音把混『乱』的屋室里弄得更加糟糕。
一刻钟过去。女子终于开口了,虚弱而温凉的气息掠过子桑的耳侧,让她浑身一颤。
“为什么这样做?”
子桑说不出多少话,努力说出口的那些东西微弱而沙哑无比,她费时太久,女子就靠在她的肩膀上等待着。
“做…了…梦。”
“什么?”
她抬起头问道。
“梦见你伏下身吻我。以为…这也是梦,是梦…”
说这些话的时候,闭合的眼角,有些湿润的东西流下。只是滑落至颧骨的时候,被上面的人轻轻用指尖拭去,子桑倏然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距离,女子也在看着她,一动不动,而子桑,看不懂她眼睛里的内容。
“睡吧。”
女子从她身上下来,没有表示些什么,没有惊愕也没有无措,恢复了她平时的面貌,她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子桑,像是又睡着了。
这一夜,好似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子桑像具尸体一样直挺挺的躺在那儿,窗外的夜晚还在淅淅沥沥的落下,附着在纸窗帘幕上那群张牙舞爪的妖精不知何时停止她们令人生惧的舞蹈,耷拉着细长的四肢像风筝一样在风中摇曳。房间依旧是昏沉,一切都糊成一片,子桑也再也找不到那种只有在濒临死亡前才能体会到的五官的快感了,如今她没有力气,什么也看不清。
她惊讶于女子在慌张失措后的无动于衷,也更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而感到后怕。
就在刚刚,她做了一件荒唐无比的事情,更是胡言『乱』语了一通,她无法相信,这都是她做的。
她这是怎么了?
是被什么蛊『惑』的?
窗外那群妖精吗?
或许是吧。
会不会,那个人从此就不会理她了?就像现在她一声不吭地转过身去一样?
会不会,那个人已经开始讨厌她了?
会不会,今后,她无法再靠近这孤岛半步?
心中突然扩散开来的恐惧把子桑所有的自责与懊悔遮掩住了,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居然还想试图挽回些什么。
她试图转过身靠近那似乎已经是熟睡的女子,僵滞在半空中的手,踟蹰犹豫许久终于还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环抱住那人纤细的腰身。
果不出所料,女子向外移了移身子,接着伸出冰冷冷手要把子桑的手挪开。
“…冷。”
就在子桑的手被扯开的时候,女子身后细微的颤音,让女子僵硬的身子一震,犹豫片刻,她还决定转身了。
身后,子桑像一团虚弱无力的野猫,蜷缩在她面前簌簌发抖,睁不开眼睛,可两颊挂满了湿润的泪痕,只有握紧拳头的一只手还是伸展着的,朝着她的方向。
女子叹了口气,微微挪进,扯了扯身上温热的『毛』毯,严实的覆在子桑曲卷的身体上,而那『毛』毯下面那团赤’『裸』的动物却趁她没有多少防备钻进她的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女子怔了怔,没有再挣脱,而她为子桑盖被的右手僵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直至变得冰冷,她迟疑许久,轻轻握住了肩头一侧那只通红放热的耳朵。
渐渐的,在黑暗与静默中,女子也终于睡去。
天亮了,再次醒来时,身旁的人已不在。
晚秋早晨的萧曲与轻薄的雾气悠扬的飘进屋室,将子桑从昏沉的梦中牵引出来。喉咙沙哑得难受,想起那股新鲜的窒息感,裹在软毯里的子桑倏然发抖。空气中发亮的光线让她好不适应,缩了缩脖子,颈间一片生疼,她眯着眼睛,试图环顾四周,屋室依旧是她初见时的模样,而她就躺在地草席上,正对推门的方向,昨夜,好像那人也是。而离她几丈远的软榻,干干净净的锦被叠在角落里,没有动过的痕迹。
子桑已经不记得她是如何到达这里了,她好似丧生了一小部分的记忆,她模糊的回忆最开始只停留在昨夜进入温池的部分,再后来的事,在她后半夜醒了之前的那一段空白的时光,子桑费劲许久也没想起,越是挣扎头越是疼痛,最后,子桑还是放弃了。
时候不早了,她不敢多耽误,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屋外的那个人。子桑虚弱地从暖毯里把自己拖起来,但身无遮体之物,只好又弯下腰把遗漏在地的『毛』毯拾起裹于身,她就这样站在哪里发呆了半刻,不知自己改做什么,直到终于发现了西侧地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像是给她准备的。
子桑暗自送了口气,走过去,拿起那些衣物,慌忙想要穿上,可她不敢多动头部,颈部还生疼的厉害,稍微一动,便是撕裂的痛。
手中棉纱的衣料上面沾满了属于女子还有这一座庭院之间特殊的味道,穿上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或许以后,她还是可以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回来,比如说,归还这身衣裳。
门唰的一声被子桑打开,在这之前,她在推门里杵了好久,不敢出去,这一推,用掉了她大半的勇气。
女子背对着她,跪坐在面朝□□院的廊庑下吹箫,飘逸的白帘纱在她的身侧随着轻雾与细风散漫地摆动着尾巴,向外伸展。女子听见身后,放下了唇边的萧,没有回头,白『色』与漫雾依旧在飘『荡』游走。
“昨夜,对不起,我…”
子桑低着头,一只手扶着推门的门侧,满脸的愧与疚,她到底还是想解释些什么,可女子直接把她寻思了许多的话语给打断了。
“回去吧。”
她依旧没有回头。
“对不起。”
她做不到解释,因为她昨夜的行为就连她自己也找不到可以辩解的原因,也庆幸女子中断了她吱唔的言语。在最后一次的赔罪后,子桑踟蹰片刻,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在笨重而缓慢的音调中关合。
随后,码头甲板那头,湖水哗啦啦的扬起声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
女子不在何时出现在与前院相对的长廊之下,半倚在黑漆『色』的高柱一侧,望着面前那一扇紧闭的朱门,像是思绪变得空白无便,如同四周的漫漫纱帘,又像是若有所思,表情微『惑』而凝滞。
第十六章()
子桑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那些小径,低洼,陡坡,到处都是『潮』湿的枯枝败叶,铺满一地,一路走来,气神儿也随着晨间林地浓雾随风散去。子桑总是恍神,走错了好几条道,只好不停的上下坡,越赶越匆忙。不知为何,她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是因为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任何体力劳动了吗?终于爬上长坡顶上的时候,子桑像是经历一场吞噬体力的浩劫,她不得不张开苍白而干燥的嘴,激烈的喘息,胸脯鼓动得飞快,而她的喉咙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住,干渴而堵塞,像极了昨夜女子给她那几乎是致命的一击。筋疲力尽的她迫切地想要找出地方坐下,哪怕是林的一块小木桩也好。可想想又怕弄脏了身上女子的衣裳,只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用颤抖的手臂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的呼吸,试图为自己找回一些精力。休息许久她才赶紧起身回程。
天变得敞亮,时候已经不早了。
当她终于溜进南厢后院那扇隐蔽的小门时,她把自己残存的最后的一些意识全部用在了轻手轻脚关好门这一件事情上。前院那头,水井那头哗啦啦的打水声断断续续的传进后院,像幽旷山谷里一次又一次的回响,让子桑莫名的一阵哆嗦,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现实平淡无奇的世界里,而这也是她最后的意识。
再后来,她便丧生了此后一部分的记忆,她记不清自己是怎样进屋的,也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脱去浑身上下被霜『露』沾湿的衣裳,又是怎样将这些珍宝似的衣物藏着一处隐蔽的角落里的。
总之,稀里糊涂之间,她昏睡过去了,一睡,一个上午便过去了。
这期间,到底有什么人来过,又敲了多少次门,她更是没有印象。
好似,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杂『乱』无章的片段交替重叠着,或是飞快闪现,或是像湖水的波纹一般『荡』漾开来,一圈又一圈,缓慢悠长,以至于她以为她并没有在做梦。
子桑又回到昨天的那个晚上,只是那个压着她的女子,变成了她,而受迫的她,换成了另一个她。那只伸进薄毯里的手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进去了。黑夜里,她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只是听见迟钝的翻腾,断续的呜嘤,暖毯与地面丝丝疏疏的摩擦声。身下肌肤交融的滑腻感是那样的真切,那个人急速的呼吸扑打在她的滚烫而『潮』湿的脸颊上,那个人不断绷紧而又不得不敞开的双腿,那个人拼命想抓住她光滑而湿漉背部的手,像是狠命捉住的一只救命浮舟一样,只为了不让自己彻底沉下去。而子桑呢,她好像参与其中,又好像没有,因为她真的有看到两具缠绕的身体在柔软的苇席上喘息,呻‘『吟』,颤抖,起而伏。这次,她又似变成一只悬浮在高梁之上,低头俯视一切的白『色』幽灵。可为何,两两肌肤纠缠不清的触感如此的强烈,带尽了感官上所有的细腻柔润,火热的唇与舌,皮肤上立起的许多的小疙瘩,还有沾附在前额上被汗水浸透了曲折的黑发丝,她能看到,又远又近,却能看得一清二楚。寝居里的戏场香艳而震撼,可唯有一点是美中不足的,她看不清女子的面容,意识到这一点的子桑不得不伏下她弓着的腰身,以便更加靠近身下的那具身体。
咚咚咚——
木门横板上因为连贯的敲门声的轻微抖动,抖动声又震『荡』屋里因凝滞而沉淀下来的空气。
倏然,子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一层不变的锦帐,绣着鸳鸯戏水,两只毫无生气的鸭子。
没多久,西窗靠梳妆镜那头关得死死的窗户缝里,传来了莲儿小心翼翼的询问。
“夫人,老爷今儿回府,待会儿就从城里往回赶了,府里的人都在厅堂那儿候着呢,二夫人来了两趟,说要邀您一起过去,见您还睡着,就回了……时候不早了,夫人…夫人您醒了吗?”
莲儿的断断续续的询问像蚊子一样嗡嗡的通过室内沉闷的空气终于到达子桑通红发烫的耳朵里,她睁睁地望着头顶的锦帐,仍是没有反应。
她以为她还留在孤岛上,可惜,一睁眼,眼前却是一副令人生厌的景『色』,时空交错,让她在失神中忘了今夕何夕。
“好。”
终于,子桑意识到似乎有人在与她说话,转过酸痛的脖子,朝西窗台下意识应了一声,但是她不知道问何她要应承。
只是纸窗上映着的黑影已经不见了。
莲儿早走了,子桑还在发呆,直到她在脑海一系列混『乱』的语序里翻找出“老爷”这词,她一个激灵匆忙从床上立起,起身太过仓促,身体的昏眩与不适自然随之而来。
老爷今儿回来。
子桑必须得起身了,头依旧晕眩,她不得不搀扶着身旁的桌椅,挪至衣柜那儿寻找一件合适的衣裳,因为她身上没有任何遮掩的衣物,末秋冷清的空气让她的身体颤抖,可她脸颊却泛着红『色』,子桑觉得浑身都是热气,很烫,正如她如今在衣柜里翻腾衣物的手,可为何她还是冷得要命,以至于她接了打了好几个喷嚏。脖子上的一圈紫青『色』的印还未消,子桑只得寻了一件襟处略高的秋衣来遮掩。她坐在梳妆镜前,微微斜侧着脖子,看着镜子里,另一个她乏力而病态的模样,还有颈上隐隐约约的红印,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梳妆,也破天荒的在唇上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脂膏,只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
那盒红脂膏她只用过一次,那是一年前,她成婚礼上的唇妆。脆弱的脖子上也涂了一层□□,勉强能遮住一些不能见光的记号。
一番打扮,好歹将她面『色』的病态掩了打扮,让她看上去体面许多。弄完这些,子桑面无表情地望着镜像,发呆一阵忽而想起今早回来的那身湿透的衣裳,她一惊,蹭地从圆凳上站起,惹来一阵昏眩『迷』目,她差点从凳旁摔下,幸好扶住了梳妆台的一角,她稍稍喘着气,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今早不知被她藏着何处的衣裳。
寻觅半天,好歹给她找到了,『潮』湿的衣裳藏着高柜无数个木抽屉的最下层,用丝巾裹在上层,衣物的水汽把木板的表面染上一层湿薄的水印,子桑心疼地赶紧将衣物抱起,怕衣服沾上木头上漆料古怪的味道,她在衣柜里寻了几条薄棉的面料,铺着抽屉的里层,才把仍是『潮』湿的衣物放进去,想着今儿傍晚的什么时候,趁莲儿不在,赶紧去前院瓢些水来把衣裳给洗了。
咚咚咚——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子桑的思绪,她下意识地赶紧把抽屉关实,如同一个藏匿赃物的窃贼,紧张兮兮地回头望着寝室入口的方向。
“子桑,你也太能睡了吧,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快落山了,怎么还躺着,我这可来了第三趟了,这次非把你拉起来不可,与你说,老爷今早刚从漳州那边集货回来,城里的伙计派人来告诉府里说老爷在城里商号交代完事情便回府,听说带了许多稀奇玩意儿,子桑你也去,待会赶紧陪我一起去看看……”
门外的楚安兴奋地像一个孩子,声音越是高亢,敲门的动静越是强烈。门板上聒噪的拍打声把子桑弄得一惊一乍的,她不得不起身,扶着晕眩的脑袋朝门外挪去。
“来了,来了!”
门闩被打开,子桑拉开双门,门外刺眼的阳光迎面朝她倾倒而来,她不得不下意识用手遮住前额,眯上眼。
“喔唷!子桑,你可总算是开门了,收拾好了吧,赶紧去吧!”
话音尚未落下,楚安便不由分说地把子桑拉走了。
可这一路上,楚安到底说了些什么,子桑大部分没有入耳,她愣愣地低着头看着被迫移动的脚下,青石板路上被修剪留下的碎草,落叶星星散散往后挪移的模样,一切都被放大,一切都在倒退,这样她的脑袋更加的不适了,庭风吹过,她开始有些想吐。
“老爷……府里……休息……很久……”
快走进厅堂的院子时,子桑好歹听清了断断续续的几个词,让她终于恢复了多少正常的意识。
“什么?你说什么?”
她惊乍地抬起头问道。
“子桑,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楚安终于意识到子桑的不对劲,她放慢了脚步。
“是吗?”
子桑一副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模样让楚安更加担心了,她索『性』停下脚步,堵在厅堂后院中央的青石路上,转身盯着子桑看了许久,这让子桑好不自在,她躲躲闪闪地低下头。
“你是不是生病了?”
“是吗?不知道。”
厅堂内忽然变大的杂『乱』声被她们的对话声覆盖住了,两个人同时朝那边望去。只见厅堂后门里走出一大群乌泱泱的人,数十名家仆弓着腰利索的搬着,抗着,提着各种物件行李朝她们这边走了,管事的背着手边从门槛里走出边大声吆喝着,让众人小心谨慎箱子里的陶瓷玉器。
在杂沓繁『乱』的脚步声与高矮交错的人群中,子桑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身披一件巨大披风斗篷,把他高瘦单薄的身子完全遮住了,只留下一面苍青颦眉的脸庞,他边朝这边走来,边侧着头与身旁的石良说话,身旁的楚安高兴地朝他们挥手,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孩童高声地叫喊老爷的名字,对面的人群里的两个人听见声音同时抬起头望向子桑这边。
而子桑,就在与岳梓冰冷的眼神相撞的时候,终是支撑不住,昏倒了。
第十七章()
醒来时,子桑在南厢房的床上,睁开『迷』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床帐了两只令人生厌的鸳鸯,一只张开双翅,另一只依偎一旁,她以为是下午那会她刚醒来的时候,怔怔地盯着帐帘发呆,回想着那个不真实的梦,不知为何,那个悱靡的梦境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找不到那种刚醒来时生鲜的记忆,中间好像缺了什么,好像有一段的空白时间停留过,让那鲜艳的梦褪了『色』,可她不是刚醒来吗?
就这样躺着,头愈发的痛,喉咙也沙疼得难受,子桑终于意识到自己生病了,估计是昨夜冰冷的湖水,夜里令人胆战的事故,湿寒的后山小路把她弄得筋疲力尽,然后她便就此染上了风寒。
“醒了?”
身旁有些动静,有个人俯身过来。
子桑着实吓了一大跳,明明昨夜离屋时她在把门闩扣死了,为何会有人在屋里?她挣扎着回过头,看见坐在矮椅上楚安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伸出一只手靠近她。能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温凉的手覆上了她发热的额头。
“嗯,烧退了许多,不过还是烫,莲儿,去厨房把『药』热热,端过来。”
楚安颦了颦眉,转过头朝半敞的门喊了一声,不一会儿前院传来莲儿麻利而响亮的回应。
“欸——”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楚安还未回头,身体就因为突如而来的惊吓而措不及防地颤抖,手边的针线模子也被她的动静震下了床沿,楚安低头看着那只冷不丁伸出来抓住她手腕的滚烫的手,不由得低声嘟囔。
“小祖宗,这闹哪出呢,赶紧放手,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
“为什么?”
子桑声音沙哑得厉害,一脸紧张兮兮地穷追不舍,还不由得环顾四周,她怕今早回来时,那些不能被人看见的衣物她没有藏好,她怕那些东西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什么为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下午你突然在我面前昏过去,把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亏得老爷把你抱回屋,老爷还吩咐我守在这里,就怕你有事,你倒好,一睡就是一天。”
“老爷?”
“小祖宗,你这记『性』可没谁了,昨天你这一昏,把府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李婆吓得赶紧出门请大夫了,厅堂那帮伙计都放下行李,跟着老爷往南厢这边涌,跟你打赌,我保证南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楚安戏谑地调侃着,眉飞『色』舞地与子桑还原当时的场景,弄得子桑莫名其妙。
“昨天我昏过去了?”
“诶呀…不和你说了…就你这小脑子,说多了也装不下,别想了,先把『药』喝了!”
正好莲儿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从门外小碎步过来,楚安接过她手里的黑乎乎的中『药』,也不再向子桑解释,直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至子桑嘴边,意识她喝下。
子桑倒是配合,因为她在消化楚安说的那些话,并努力寻找关于那些事她应有的记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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