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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颂-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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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赫连容麒似乎也未完全解气,只见他故意踹了几脚他受伤的胳膊,这才过来林菀面前,扶起林菀。
林菀现下已经浑身虚软,勉力支持迎向他。
赫连容麒扶起她,致歉道:“对不起,我来晚了。虽然一直让木雨暗中保护你,可是你的车在中途被换了,他们又派了高手守护这幢宅院,所以我和木雨都花了心思才找到这里。”
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深情还有担忧,半月以来的冷战,他订婚的事实,都宛如浮云般消散。
林菀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小看了夏侯烟雨她们,自以为和刘老夫人能够将计就计,让夏侯外祖父前来看到他们的计谋,可是却没料到,她们计划如此周密,让人防不胜防。”
“原来如此,下次你不要轻易行事,凡事找我商量好才行动,否则很可能没有第三次好运了。”赫连容麒想起方才见到她准备自杀以证清白的情景,心中涌现一阵阵后怕。
“谢谢你来救我。”说着,林菀面色显现出一种让人生疑的红色,痛苦得很汗津津而下。
赫连容麒立刻意识到她没对劲,关切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浑身好热,好软……我……刚才喝了他给的酒,就这样了……”林菀靠着赫连容麒,似乎觉得他身上很舒服,一把抱住了他,“容麒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挨着你就不难么难受?我……”
林菀抱住了他的胳膊,忍不住蹭向他的脸。
赫连容麒从未见过如此热情的林菀,顿时明白了那男子向林菀下了什么药。
“真是该死,来人,叫大夫!”
赫连容麒一把抱起林菀,出了门去。
“虽然给她吃了解药,但是一时间根本无法全部解除,必须用内力一点点将毒药逼出,否则会伤身。”
距离附近最近的医馆医生告诉了赫连容麒解毒方法,赫连容麒见到穴位图包含胸前几个穴道一时间十分犹豫。
“王爷,你和莞儿两情相悦,近身解毒有何不可,你为何还犹豫?”木雨忍不住多嘴提醒赫连容麒。
赫连容麒一拳砸在马车木沿上:“这些穴道十分隐秘,必须贴身处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这样等于破坏她的名节,万一有人传出去就不好了,还有,万一莞儿恨我怎么办?”
“原来如此,王爷是为了莞儿姑娘好,那我让陆之卫去找个会功夫的女性高手过来吧。”
“此事攸关林菀的名誉,我不能犯险。如此一来,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忙她解毒了。”赫连容麒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带着林菀去了浴池。
雾气氤氲之间,处于昏迷状态的林菀被他点了穴道,坐在雾气缭绕之间,他连她的脸也看不太清楚,伸手点向了她胸口穴道。
待到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林菀悠悠然睁开了双眼,她看到了坐在她面前的他,正闭目为她疗伤,他的手抵在她的手上。
再一看周围环境,这是温泉池。
她只穿了一件贴身中衣,而他也穿着中衣,她不傻,自然猜到他为救她才这样,为了顾忌她的感受,他贴心的也跟着穿了中衣。
心中忍不住有几分感动。
这样坦荡的面对,让她回想起在宫中,他因为太过担心她,半夜潜入她的房中,为她送解酒汤宽慰她心,那时候两人私密的交往。那样温暖和密切,只是一想想就觉得十分甜蜜。
她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他,仿佛怎样都看不够一般,就算他在眼前,思念也已满溢。
此时的他俊逸的面庞上,渗出丝丝汗水,
“容麒。”林菀有些担心他,却见他听见她的声音,睁开了双眼来。
这一双狭长深邃的双眼,宛如星辰般闪亮,林菀心跟着轻轻荡漾,暖暖的,甜甜的。只是,他现今已经和别人有了婚约,她对他不该再心生爱慕。
她暗暗下定决心,回到夏侯府邸就立刻忘记今日之事。
这头,见她清醒过来,眼神恢复了往昔的清澈澄亮,赫连容麒放下心来,收回双手,见她羞涩目光,慌忙致歉:“对不起,我先为你披上衣服。”
“谢谢你如此为我着想。”林菀起身而来,谁知道因为坐得太久,她双腿发软,竟然有些站立不稳,猛然间跌倒。
赫连容麒一伸手抱住了她,软香如玉的她,乌黑的长发如水泻般洒下,落在他的手臂上,让他的心痒痒的,看着她脖颈那一抹白皙,他的喉头滑动,忍不住低下头来。
林菀见他神情异样,慌忙捂住胸口,退到一旁。
“我忽然想起,端王殿下你是有婚约的人了,望你自重。”
赫连容麒眉头微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冷战,有些不悦:“方才在那宅子里不是已经和好了吗,现在又来一次?”
“那个时候林菀不是很清醒,现今已经想起了你和右相家的嫡女定了婚约……”
第194章 魑魅魍魉2()
“够了,你还真以为是这一切是我愿意吗?这些日子以来,我让木雨在夏侯府邸看着你,那日还曾见到你和端王拥抱,难道你也是自愿和端王在一起吗?”
“……”林菀无言以对,那日之事她很烦恼,可是想不到就连他也误会她。
见她脸色渐渐不好看,似乎不愿意提及当日之事,赫连容麒心软道:“好了,天已经黑了,我们赶快进城去,方才我已经让木雨带了那证人回去,你外祖父他们恐怕正在审他们,我们现在回去,你也是时候该报仇了。”
林菀点头:“这一次我必报仇!”
林菀被绑架陷害之事让夏侯炳十分惊怒,加上在刘老夫人的煽动下,他气得从病床上起来审理夏侯烟雨。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新郎”被扔在正厅中央,夏侯烟雨跪在一旁流着惧怕的眼泪。
夏侯老夫人与刘老夫人正在厅堂上争执着,刘老夫人要求夏侯老夫人承认同夏侯烟雨合谋陷害林菀,夏侯老夫人则指控刘老夫人陷害她们二人。夏侯瞳和夏侯菲眼见着自己的祖母落了下风,加入战团,直指曾经亲耳听闻夏侯老夫人与夏侯烟雨合谋害林菀。
“凭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夏侯老夫人冷冷的看着刘氏几人。
夏侯瞳气得直跺脚,可恨她拿不出证据来。
“夏侯老夫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正在几人争执期间,赫连容麒、林菀以及木雨推开门,来到了众人面前。
夏侯炳看到林菀终于被赫连容麒平安带回,慌忙唤她:“莞儿,你没事吧?”
“外祖父,我没事,倒是你怎么起来了?”林菀急步走上前来,站在他身旁,却见他勉力支撑着将手肘靠在桌面上。
此刻见到她,夏侯炳急切站起,却根本使不上力,林菀赶紧扶过他:“外祖父你放心吧,莞儿命不该绝,老天爷要让我在你跟前多伺候你几年呢。不过,这些恶人我倒是不会放过的。木雨,你且将你这几日看到的告诉大家吧。”
“是。”木雨出现在众人面前,按照林菀的要求,将他这几日见到种种一一说出来,自然除开他在府中见到刘氏派人跟踪夏侯烟雨一事外,还将他亲眼见到夏侯烟雨去到烟花之地挑选“新郎官”的种种告诉众人。
“你血口喷人,我何曾去过那等污秽之地?”夏侯烟雨矢口否认。
“哼,你以为我们只有一个证人吗?要不要我将那里的馆主带来让你见见?”
“你……你们……”
“另外,还有一封信,这是我们在宅院里收到的,这字迹总该是你的吧?”木雨见到夏侯烟雨死扛,将最重要的证据那封夏侯烟雨写给新郎官的信抖开来,这一来人人皆看见了她的亲笔信。
“林菀今日就将被送往府中,请你与林菀尽快成婚。”木雨一字一句的念道。
“好狠毒的心啊!”刘氏冷笑着看向无话可说的夏侯烟雨,“就因为嫉妒林菀要嫁给端王,居然想要害死自己表妹。铁证在此,夏侯烟雨你还要狡辩吗?”
听闻自己的祖母如此说道,夏侯瞳和夏侯菲顿觉得扬眉吐气,拍手称快。夏侯老夫人脸色渐渐惨白起来,夏侯烟雨则吓得瘫软在地。
“不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这个人,这个下贱之人做的。”夏侯烟雨浑身颤抖着,指责起一旁的“新郎官”来。
在一旁的“新郎官”捂着被毁的脸庞,心死如灰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烟雨你就承认了吧,我的脸已经为你毁了,付出的也够多了。也该抵消得了你为我赎身的恩情了吧?”
“你闭嘴!”夏侯烟雨呵斥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随即狠厉地指责起刘氏来,“刘老夫人,夏侯烟雨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冤枉我?”
“事实俱在,锦王也在此看着,你还要胡闹吗?”夏侯炳终于看不下去,气得拍案而起,林菀赶紧扶起他。
此时林菀心中虽恨夏侯烟雨,却也始终记得外祖父从外不喜欢姐妹之间发生争执,于是便忍耐着站在一旁,只用一种嘲讽冷漠的神情看着她。
赫连容麒站在角落里,关注着林菀,却觉得她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她眼中有种让他看不明白的暗涌,那是一种极其痛恨的恨不得撕碎敌人的仇恨神情。
依他对林菀的了解,如若不是与林菀有着极端的深仇大恨,她总是包容对方,可是如今,在她身上似乎还有什么他根本不了解的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
此时却听得夏侯烟雨不顾一切的指责起刘氏来:“林菀,你今天伙同刘老夫人一起来害我,你可曾知道当年陷害你娘下嫁的罪魁祸首是谁?”
林菀听得此话,当下十分激动望向她。
听得夏侯烟雨此话,夏侯老夫人突然激动起身,大声喝止她:“烟雨,休得胡言乱语!”
“祖母,现在祖父认定我就是那个最坏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我今日就是要把真相说出来,好让林菀不再继续污蔑我,好让祖父不继续针对我。”说着却见夏侯烟雨看向林菀道,“林菀,当年害你娘的人就是你一直信赖的刘老夫人。”
林菀万万没想到夏侯烟雨说出这番话来,她下意识地的不相信夏侯烟雨所说的话,认为是夏侯烟雨胡编乱造,正想接话,此刻却有一人抢先开口了。
“夏侯烟雨你胡说些什么?”却见刘氏当下十分激动,猛然向前走到厅中间,面对夏侯炳道,“大老爷,烟雨她害人不成,此刻竟然拿陈年旧事诬蔑我,我看还是将她赶紧关起来好了。”
“刘老夫人你现今怕了,当年你拿陷害林菀娘,害死林菀外祖母以讨好我祖母时,你何曾有怕过?我告诉你你想要否认,没门,我祖母手中可是有你的证据,当年你写给林秀才的那封信。”
“你说什么?”林菀和夏侯炳当下甚是相当惊讶,同时询问夏侯烟雨。
而在这一刻,赫连容麒开始明白夏侯府邸中,林菀身上承担着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可怕的重负,此刻,林菀已经接近真相的尾声,似乎又非常恐惧着真相。
“夏侯烟雨你含血喷人,夏侯老夫人你不管管你的好孙女吗?”刘氏眼见林菀和夏侯炳探究的看向她,她发急道,此刻根本顾不得平时那种仪态仪表,恨不得将夏侯烟雨的嘴巴缝起来。
刚才的一切都调了个个儿,夏侯烟雨有种扬眉吐气一般的感觉,此刻才不管事情如何发展,因为她现在已经不着急了,只要能让刘氏垫背,她乐意得很。
“关于十几年前的往事,如果你们不说清楚,今日谁也不能出了这偏厅。”夏侯炳此时用一种极其愤怒的神情盯着所有人的道。
夏侯老夫人叹息一声,面对神情紧张,正在挣扎的刘氏悠悠接过话来:“事到如今,也瞒不过去了,我们便说出当日那场惨案的真想吧……”
方才矢口否认的刘氏听得夏侯老夫人的话,如闻丧钟,一连倒退了好几步。她一抬头,却看见林菀大失所望,满面恨意的目光。
刘氏无奈,只得缓缓道来:“当日我刚进府中,为与夏侯老夫人在府中平起平坐,分得夏侯府邸的部分权利,所以这才答应夏侯老夫人为她做事。可是我不知道,她逼我写下为她效力的誓书抓住我的把柄后,竟然要我为她除去付姨娘。”
听闻付姨娘三个字,夏侯炳支撑不住,重重坐在椅子上。
林菀则紧紧的抓住椅子的边沿,脸色已经浮现焦躁神情。
“付姨娘当时在府中受宠,夏侯老夫人嫉恨付姨娘,便威胁我想办法除去付姨娘。因为付姨娘太难对付,我这才利用付姨娘生下的庶女彻底另付姨娘失宠。因为当时我实在想不到办法,便拿林菀的娘开刀……”
仿若晴天霹雳,得知真相的林菀,血红着眼,冲到刘氏面前,大声斥责她:“你就这样为了区区权利,为了你自己,趁我娘外出赏花灯之时,让人用迷药迷晕她,然后让林秀才玷污了她吗?你可知道,我娘一生过得有多么凄惨,你可曾知道我娘临到死了也被林家婆子欺辱,遗骨被丢弃在荒野,不得入林氏祖坟,你可曾知道我当日是怎样被林家婆子逼迫嫁给刘员外,你可曾知道若不是我娘临到死了让她嬷嬷放火烧屋掩饰我逃跑,我今日坟头的草也怕是一人高了。还有我那外祖母,一生被外祖父误解,郁郁而终,不到三十五岁年纪的人,便被你们给活活气死了……”
听到林菀最后一句话,夏侯炳再也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倒下。
赫连容麒正万分心痛林菀之时,突然见到这一幕,过来扶夏侯炳,为他点了几处穴道,运转几分内力,他方缓过气来,否则方才就一口气上不来就十分不妙了。
虽然此时他也希望夏侯炳能够主持大局为林菀讨回公道,可是想了想还是太夏侯炳的身体重要,便劝说他道:“太傅先回房间去休息吧。”
“外祖父我扶你老人家回房休息。”林菀看到这一幕,心中虽然急切想要知道所有的真相,依然跟着赫连容麒相劝夏侯炳道。
“不,今日不处理她们几个,我夏侯炳死也不会安生。”夏侯炳强撑着,满心痛心的看着眼前几人,“这些人居心叵测在我身边生活十几年,让我与你外祖母、你娘二人离心离情,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莞儿,你能原谅你外祖父如此糊涂吗?”
夏侯炳说着伸出颤抖的手来捧过林菀的脸,布满皱纹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充满激烈的内疚和悔恨之情,渐渐饱含热泪。
林菀握紧他的手,轻声回应他:“只要能够找出真相,为我娘和外祖母沉冤得雪,为我娘恢复族谱,我就满足了。”
“好……好……”夏侯炳泣不成声,待得他好容易平复下心情,握着莞儿的手,转过头来面对众人。
此时,见到夏侯炳痛哭流涕,夏侯老夫人、刘氏、夏侯烟雨一一跪了下来。
夏侯瞳和夏侯菲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祖母,知道自己的祖母做错了,愧对林菀之下,不去看林菀神情,也跟着过来跪下了。
“接着说说那封信。”夏侯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直视向刘氏。
第195章 魑魅魍魉3()
刘氏抹了一把羞愧的泪水,才道:“林秀才当时上西都赶考,身体虚弱,病发了晕倒在路边,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他感恩,让我无论如何告诉他姓名,他定会报恩。我当时一笑置之,后面便利用他的感恩之心,写信让他帮忙。”
“好啊,你做得好啊,现今夏侯烟雨倒是学了你这么一出,学着替卖身小倌赎身,又来陷害林菀。如若不是今日被锦王殿下发现,我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糊涂虫,死了也是只糊涂鬼,倒被你们蒙骗了一辈子?”
“请大老爷明鉴,我当时是被夏侯老夫人逼得无可奈何,想我一个商人之女,嫁到夏侯府邸备受欺负,也是不得已才投靠夏侯老夫人,可是自从林菀娘那件事情后,我这十几年可是一直都在后悔。见到林菀之时,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补偿她……”
林菀听到这里,悲痛欲绝的同时忍不住冷笑起来:“补偿?刘老夫人,你的补偿只会让我觉得你是欲盖弥彰,不怀好意。我知道你一直想利用我与夏侯老夫人争宠,就像利用我娘那样。不过,念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原谅你对我的利用。可是,我无法原谅你对我娘做过的那些恶毒之事。”
“莞儿,这一切都是夏侯老夫人指使的啊……”
“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也定不会原谅夏侯老夫人的。”林菀宛如寒霜般的眼神看向夏侯老夫人,“我们一家人在你眼中只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被你嚼碎了喂狗,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梦见我那喊冤吐血而死的娘,可曾梦见过我外祖母前来质问你为何如此狠心?”
夏侯老夫人叹息一声,抬起头来,宛如枯井般深黑的双眼,只有轻嘲,毫无悔恨。
“要怪只能怪她们命不好,怪老爷太偏心……”
她的目光宛如探照灯一般,看过林菀,直直的落到夏侯炳身上:“老爷,妾身就是这一句话了,妾身不后悔除去她们母女二人。”
“好啊,你不后悔是吗?”夏侯炳冷笑道,“那我却后悔了,后悔娶了你这如同蛇蝎的妇人,来人,拿纸笔来,我要写休书。”
夏侯烟雨一听这话慌了,祖父这一次是真生气了,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扭转的地步而去,她虽然成功借此事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可是此刻如果祖母被休,那么也相当于她也毫无颜面,日后她定然也会成为西都的笑柄啊。
想到此,夏侯烟雨再也顾不得太多,大胆质问夏侯炳道:“祖父你这样一做,就将你自己身上的错处全部撇开了吗?你可曾知道,你当时专宠付姨娘,祖母她生二叔的时候可差点遇到血崩难产,你却连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你可知道那个时候祖母她的心有多痛,她有多绝望吗?”
夏侯炳一听此话,全然僵住,不知该如何回话。
“祖母她在生死线上走着,你却醉在付姨娘的怀中,这笔账要如何算?她那个时候已经心死了,要知道她可是正室,而付姨娘不过是一个妾侍,你这宠妾灭妻的罪又改如何?你可曾知道,要将一个爱着你的人逼成杀人犯,逼得她痛苦和绝望,有时候仅仅是三个字,那便是‘不公平’!”
夏侯炳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起来,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林菀见着这一幕,心中十分生气,她预感到外祖父今日定然不肯休了夏侯老夫人为自己的外祖母讨回公道了。可是她自己的娘呢,这笔账,她可不会错过。
却见她冷笑一声,看向夏侯烟雨道:“夏侯烟雨姐姐一番话自然是引得人潸然泪下,可是却不过是纵容自己的祖母作恶罢了。”
“你……”夏侯烟雨握紧拳头,斜眯着眼盯着林菀。
“我且问你,一个人失宠就要去杀人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决?你的祖母当时可曾与我外祖父交心谈过,可曾明确告诉我外祖父她需要什么?我相信一个心智坚强到可以指挥人去害人的女人,一定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如此放不下颜面,处处争强好胜、暗害她人,这样己身不正的女人,放在哪一家又会被接受?”
“你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祖父你且不可相信林菀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夏侯烟雨你恐怕是最为清楚你祖母人品的了,否则,你怎么会学得她嫉妒,先是在端王府邸伙同前任司珍司司珍张霜儿,让屠夫杀我,让我差点葬身火海;此时又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学得她奸计,企图让我嫁给一个卖身之人?还有,当年我娘又有何错,祸从天降,她一个女子,背负背叛未婚夫之名嫁与自己不爱的男子,为了生存,刺绣洗衣,嫁妆被夺,最后为省下我一口吃食,身患重病,也舍不得吃一口药,她死的那一日,也未曾奢望自己的亲生爹爹原谅自己。你说她有多惨?
你可曾知道,当年她生下我那一日,竟然被林家婆子将抱着老仆的我赶出家门,当她醒来之时,便拖着流血之身,恳求林家婆子放我进屋,那时我还什么都不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却被林家婆子那样折磨;我娘就在那一日,被她逼得拿出几乎全部的嫁妆给我那爹纳妾。后来我身患耳疾,竟被林家婆子扔去坟场,我娘急得一夜白头,抱着几乎被饿死的我去看医生,如若……那时候我就那样死了,我娘她定然也是不会活下去了。你可曾知道,我娘她在乡下所受的一桩桩一件件罪,全部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住在温暖的宅院里,享受着荣华富贵之人的无聊嫉恨?”
说到这里,林菀再也控制不住,多日来忍受的眼泪潸然而下。
赫连容麒心如刀绞,内心更是震撼不已,林菀竟然忍受这么多痛苦,而从来未告诉过他。
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罪?
他第一次发现,他好像从来都未曾真正了解过她,从来都不懂背负在她肩上的重担有多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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