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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云端的你和游走人间的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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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豪冲进家门时,玲子和大志正在里面房间背对着房门做功课。林家豪想也没想冲上去一把拽住玲子的头发将她从凳子上直接摔在地上,又从地上生生拖到客厅,手脚并用对准玲子的头
和身体就往死里打,嘴里咬牙切齿地怒吼,“我让你能,会罢*课了是吧!看我今天打不死你!”杨淑怡这时已经跟了回来,见状不顾一切整个人扑到玲子身上,哭喊起来,“别打了呀,把孩子打坏了!”林家豪抓住杨淑怡的胳膊将她一把推出去老远,反手两拳又将跟上来抱住自己想要阻止自己的大志打翻在地,回过头抓住玲子的头发把她从地上直接拎起来,使出浑身力气就是一巴掌。不知玲子鼻子还是口中的鲜血顿时溅了林家豪满手,但是,更狠的一巴掌又打了下去。
失去理智的林家豪彻底疯了,奋力挥舞的手已经停不下来。突然,林家豪感到头部被重重击中,倒退几步,想要靠墙稳一下身体,却没能站住,倒了下去,额头上流出的血很快糊住了眼睛。
“大志,你个王八羔子,你给老子滚开!”林家豪咆哮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又被大志一脚踹了回去。
“行了,大志!”顾不得身上钻心的痛已经从远处又扑过来的杨淑怡边制止大志,边挡住还想爬起来继续发威的林家豪,将他连推带拽弄进房间,从里面将房门反锁,并用身体死死抵住房门。杨淑怡当时就想了,如果林家豪今天来劲了,还要冲出去打玲子,那他就先把自己打死算了。
玲子从始至终没有吭一声,突如其来的灾祸让她恍如做梦。
大志脆下身去扶她,玲子依然处在脆弱的惊恐之中,可怜地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身体,鼻孔和嘴角的鲜血继续不停往下流。
第20章 罢*课风波(3)()
秦枝梅打开房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门外站着表情阴冷的大志,玲子目光呆滞,脸上、身上血迹斑斑。
“罢*课的事,是不是?”秦枝梅带玲子去清洗,陆德品问大志。
“是。”
“哎,也不能怪玲子。就我们知道的,这次他们班基本上是高度一致的自发『性』集体行动,个把胆小怕事的没有参与。只是玲子是唯一一个父母在学校工作的,学校方面当然要拿玲子开刀,还有刘建国,他不拿玲子爸妈撒气才怪。”陆德品看看一脸阴郁的儿子,“你事先知不知道?”
“知道。”
“你怎么看。”
“如果我在他们班我可能不仅是参与者,还会是发起人,第一发起人。”大志没有看陆德品,他并不认为这是需要征求父亲意见的事情,也不认为父亲会持反对态度。
“哼哼,我想也是。行了,这事就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林家豪就那么一个脾气,把面子看得比里子还要重,玲子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撕了他的面子,他发发威、出出气也能理解。别一副恨恨的样子,啊!”陆德品拍了拍表情生硬的儿子。
“如果我真的是发起人你们会怎么处理?”大志突然问。想起刚才林家豪的疯狂举动,大志也恍如做梦。自己从惊呆到回过神再到采取有效阻止措施的过程,给了林家豪发威的时间。大志懊恼自己反应慢了,而且,最初反应过来又没能采取果断行为,他是低估了林家豪的愤怒,没有想到简单的阻挡和拉扯根本无济于事,才让林家豪得了手,伤了玲子,伤得那样的重。
“因为事情没有摊在自己身上,说起来当然会理『性』很多,真要摊上了,会怎样谁也不好说。从古到今,学生****,尤其还是中学生,等于就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学校根本不会给学生任何辩解的机会,没有道理可讲,老实上课是学生的本分和天职。这不仅是林家豪,也是大多数教师以及学校管理者的普遍认识。再说,刘建国那种人又不是一个有自知之明和讲道理的人,他会因为这件事没鼻子没脸很长时间,而且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这肯定是让人很不舒服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肯定是不会动手打你的,你看你这个头,我打你不是自找苦吃嘛。”陆德品故作轻松地跟儿子开着玩笑。
其实,第一眼看到玲子进门的模样,一股无名的怒火就往陆德品头顶直蹿。他想,那是他不在现场,否则,无论如何都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林家豪的。
“怎么了?”秦枝梅朦胧中听见大志在外面敲他们的房门,便起身走出来。
“玲子在里面哭。”大志看着玲子卧室的门。
“你去睡吧,我来陪她。哎,这孩子委屈死了。去吧去吧,你去睡吧。”秦枝梅催站着不动的儿子。秦枝梅是没敢告诉儿子,她帮玲子清洗时,『摸』到玲子的后脑勺肿得像个大萝卜,自己的手刚撞上去,玲子便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大志在自己的房间几乎一宿没睡。玲子班上的事他从始至终都是知道的。学校那个刘老师高一、高二也给自己带过课,什么货『色』大家都很清楚。所以,玲子班上有这个提议时,大志并没有反对,甚至还是支持的,认为这是学生群体表达自身意愿的一种方式,说高深点儿是青年一代民主意识的觉醒,是对自身正当权益的勇敢捍卫。玲子作为主要组织者之一,私下是征求过一些同学的意见。但是,大家的认识基本是相同的,也都是自愿参加的,肯定不存在组织者的诱导,更别说煽动了。当时玲子班的同学都表示,与其要这样的语文老师,还不如大家自学,有些同学说到激动处还流下了愤怒的热泪。所以,这次罢*课组织者的职责和作用说白了也就是三点,征集“民意”、统一行动时间和与校方谈判。林家豪的过激行为使得大志不得不回过头再来认真思考这件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显然,正如父亲所说,在学校方面看来,学生,尤其是中学生罢*课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了这个前提,再多的理由、再好的初衷都是枉然,有错方已经注定是学生群体;再加上传统的人情世故,一个单位的同事被这样揭了短、出了丑,矛盾的激化和升级就在所难免了。事情一经爆发,学校管理方首先考虑的是学校规矩不能『乱』,学生『乱』了规矩就是胡来;涉事老师考虑的是自己的面子不能毁,谁毁我面子我就让谁不好过;学生父母考虑的是孩子给自己惹了麻烦,影响了今后同事间的所谓的和睦相处。只有学生罢*课最初的动意和诉求不在任何人群的考虑之列。仿佛学生老实上课、同事友好相处、学校按部就班,便一切皆大欢喜了。
“妈,玲子怎么样了?”
第二天清晨秦枝梅一出房间,大志就在门口问。
“你进去看看她吧,发烧了,今天怕是上不了课了。唉,简直作孽!”秦枝梅难得气愤地嘀咕。
玲子因头部疼痛和持续低烧,一直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回家。杨淑怡每天都要到秦枝梅家看望和陪伴玲子。玲子始终不太愿意开口说话,见了杨淑怡也很沉默。林家豪没有主动看望玲子,甚至没有问起过玲子。但是,杨淑怡知道,几乎从事发的第二天起林家豪就总是在校园里偷偷寻找玲子,看她有没有来上课。玲子一天一天没有出现,林家豪一天比一天不能淡定。
“玲子怎么了,怎么一直没见她上课?”一天晚上林家豪难得坐到电视机前,装作漫不经心地边看电视边问杨淑怡。
杨淑怡看了一眼林家豪,没理他。为了这件事杨淑怡这几天对林家豪很是有气,虽然大志用台灯打伤了他的额头,那他也是活该。
“啊?我问你话呢!”林家豪口气软了点儿,有点儿讨好似的。
杨淑怡狠狠瞪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跟我说说,她有没有事啊?”林家豪终于放下所有的架子和面子,老着脸求起老婆来。
杨淑怡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就哭了起来,这倒让林家豪很是措手不及。
“你看你,这是怎么了嘛!”
“你还说,那是自己的孩子,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就为那么点儿破事,为那么个破人,你这个人不用脑子想事的啊!”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当时被刘建国那****的给气昏了头吗!玲子到底怎么样了?”
“头皮快给你撕掉了,这都多少天了,躺都不能躺的!嘴巴里烂得饭都吃不成!伤心过度,惊吓过度,没完没了地发烧!你本事大,你满意了吧!”杨淑怡几乎是吼着说出这番话,想想心里实在不忍,禁不住又是哭了起来。林家豪知错地拍抚着妻子,现在他真的觉得打在玲子身上的拳脚比打在自己心上还要生痛,“枝梅天天忙着给玲子熬粥、煲汤。你自己闯的祸,还要别人给你善后,帮你收拾残局。你都什么人啊!”杨淑怡口气稍稍缓和些继续训斥。
两人正说着话大门就开了,玲子走了进来。
“爸,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
大志跟在玲子身后,看了林家豪一眼,感觉他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大志将头扭开。
在玲子沉默的日子里,大志并没有急于改变这种状态,他知道玲子这一次是受了伤,不仅身体,而且心理。玲子经常会静静地靠在自己的肩上、背上,整个小时一言不发。大志不担心玲子会就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更或者走向自闭,玲子没有那么脆弱,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外表的沉默并不代表内心的平静,大志相信,玲子的内心正在认真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非曲直,正如自己不得不回头重新思考一样。事实上,身体的创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事情曾经的发生,“你必须面对和思考,思考为什么自己会陷入这般境地,这不是简单发发狠、生生气就可以让它过去的。若是那样,事情的根由就未曾明了,事情早晚会再次发生,也许以不同的形式、在不同的场景,但是,一定会再次发生。”从最初的委屈、惊恐到后来逐渐趋于理『性』的沉思,大志能够明显感觉到玲子情绪和内心的调整与变化。
那段时间,吃过晚饭大志总喜欢带上玲子到一些偏远点儿的地方去慢慢兜兜风,静静眺望眺望远方。太阳隔着农田、草地和戈壁在地平线的尽头缓缓坠落,夕阳将整个天空染得金黄绚丽,微风带着淡淡清冷撩拨树梢,刚刚泛绿的大地生机一派。
大志和玲子生活的小小县城在遥远的西北,广袤的大地视野无限开阔,天的尽头可以望见地平线的起点和终点。冬日里无尽的雪原将世界装扮成雪的童话世界,远处奔跑的马车仿佛正载着来到人间赠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偶尔屹立不倒的枯木是雪原绝佳的装饰物,让纯洁的雪原显『露』出几许沧桑、几许凄凉;不知何处传来孩童的阵阵嬉笑,循声望去,相互追逐的小小身影是天地间欢快的乐符,雪花堆积的弯弯树枝不时掉落大簇大簇雪的绒团,散落在孩子们的脸上、身上,成了孩子们梦想中雪的衣裳。早春来到这片土地之时,小草的嫩芽总是迫不及待钻出土壤,探出自己稚嫩的小脑袋,左顾顾、右盼盼,发现大地上斑驳的冰雪远远未曾消融,小草却是怎么也不肯再回去睡了的,挺直嫩嫩的小腰,略显霸气地与残雪争着风流。空气中沙枣花香四处弥漫开来,预示着春季的全面粉墨登场。人们的窗前、女孩子的衣上、男孩子的自行车架,处处『插』满沙枣花的枝条,小小花朵香气四溢,是这片大地迎接夏季的隆重献礼。没有充足植被的土地,也不会失了夏季绿的韵律,成片的麦浪、向日葵、油菜花、苜蓿地各展身姿,或低俯身躯轻轻摇摆,或迎着太阳光芒四『射』,或成了人们休闲、嬉戏的天然场地,让人禁不住要感慨大自然的美妙与神奇了。女孩子愿意抱着比自己粉『色』脸蛋儿还要大的向日葵盘让花盘的黄『色』边框做自己脸蛋儿的美丽相框,男孩子则迫不及待地想要搓掉花盘上的籽穗儿去食那尚未成熟的籽粒,吃黑了自己的舌头去让大人惊恐万分,疑是中了邪毒。田地主人为了防止小孩子千奇百怪的念头,想方设法、用尽心思变出花样看护自己的领地。但是,孩子们鬼鬼祟祟做出些偷鸡『摸』狗的小把戏可谓本『性』难移,那为的不是获利,而是释放剩余体力和寻找童趣刺激的一个有效途径。多数孩子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噩梦,便是偷了向日葵、苜蓿或麦粒后被田地主人发现并穷追不舍的情景,更为惨烈的是,抓住后又被生拉硬拽送还给了自己的父母。在小孩子们的记忆中那是极其恐惧和丢面子的事儿。西北的秋季来得总是那么猝不及防,一场霜冻让来不及收割的农作物转眼变成看不能看、吃不能吃的废物。有经验的人们,每逢九月开学之初总会组织成群结队的学生去农田拾麦子、捡瓜果、割草秆,麦子用来冬季喂养家禽,草秆是牛羊等家畜过冬的必备粮草,瓜果呢,多半成了大人和孩子们现场消遣的食品。初秋遗落田间的瓜果个数不会太多,长相更是如同变异品种,但却个个滋味俱佳、香甜爽口,远远超过人们花钱买回来的那些个看相十足的优良果实。来到十月天,大地很快进入封冻的季节,这一封冻便是足足半年的时间。在这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天寒地冻的恶劣气候束缚了人们忙碌的手脚,早先家家自砌的土炉、土墙是人们记忆中这漫漫长冬最无法抹去的温馨场域。男人们多是围着火炉喝喝老酒、聊聊家常,女人们坐在一旁织织『毛』线、做做活计,孩子们则在房间里四处打闹,玩疯了不小心撞在烧红的炉盘上便会造成一阵不小的混『乱』;炉盘上烘烤着脆香的地瓜片、馍片、包子,开水壶吱吱吐着热气,火墙上摆放着一排排大大小小的鞋袜,香味、臭味随意混杂,真是其乐融融。
“大志,回家吧。”那天傍晚没有骑多久,玲子在身后突然说。
大志知道,这个“家”指的不是他的家,而是玲子自己的家。
第21章 离乡()
一九九七年,夏秋。
罢*课风波最终不了了之,不论是学校方面、学生方面、老师方面,抑或是家长方面似乎都已料到这样的结局。学校仅鉴于学生和教师相互之间的意见和矛盾将教师进行了班级调整,也就是说,刘建国去带高三其他班级的语文课,而其他班级的语文老师来带罢*课班。校方考虑教师存在的问题不仅是学生群体公开的普遍共识,也是老师群体私下的默认事实,因此,关于对学生进行处理的问题就不那么起劲了。袁处长想,“你刘建国是学校的老资格,比我在学校的时间都要长,我自是不会正面与你产生冲突,要求你去改变什么,反正没两年你就该退休了,我犯不着得罪这个人。但是,”袁处长紧接着又想,“既然学生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那么,因为你刘建国的不是去处罚学生,恐怕即使学生和家长现在不敢公然反抗,这种欠妥当的处理方法可要从此载入学校史册,以后大家议论起来,更多的肯定不是说你刘建国怎样怎样,而是会说我袁某人一笔糊涂账,连个是非曲直都辨不清。那怎么能行!”所以,袁处长便让事情始终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不再主动问及,大家该上课上课,该放学放学,校园里一片祥和宁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跟刘建国本人呢,袁处长干脆打起了哈哈,玩起了太极,他想,“等大家好奇过去,自然也就无人问津了。”刘建国最初叫嚣得蛮凶也蛮不像话,要求校方处理学生,给自己一个说法,但总是无人接招,时间久了自觉无趣,再总叫总叫的也没啥意思,最多是见了林家豪或者杨淑怡继续摆出点儿轻慢的不礼貌样儿,其他也不再能够怎样。对此,林家豪倒不像事发第一天晚上那样急于求和或撇开干系,他觉得自己孩子既然是实事求是便不是完全不占理的,虽然方法过激了、失礼了,“我为了这事儿已经向你表明了态度,表示了友好,你不领情,那就算了嘛。不然,你还真当我林家豪求着你啊!”
高三最后两个多月的时间,林家豪对玲子尤其体贴和爱护,虽然他不是一个善于用言语表达情感的父亲。但是,玲子书桌上总能及时摆上她最喜爱的小零食,台灯坏了无需玲子说却总能在第一时间换上新的灯泡,天气热了课间总会有两瓶饮料或其他饮品送过来,晚上熬夜太晚敲门催早点休息的也总是林家豪。那是林家豪生平第一次动手打自己的孩子,事后想想真是悔断肝肠,他自知让玲子受了大委屈,对玲子有愧,而玲子后来对事情的处理,又让自己万般欣慰甚至感动。他意识到,孩子真的是长大了。
越是临近高考,大志和玲子父母越是谨小慎微,一会儿担心孩子的学习是不是稳定,一会儿担心孩子的身体是不是够好,一会儿担心孩子的心理是不是够强,一会儿担心孩子会不会在课堂或学校又翻出什么让人措手不及的新花样儿。不过,让四位父母最为担心的是,就怕这两个孩子商量好了,罢*考!因为,大志和玲子始终有一个固执的想法:人生何处无精彩,高考算什么!他们相信,只要这两个孩子想,那么,他们一定是敢的。
“我说,妈,你们能不能认真考虑考虑我和大志出去上学以后,你们的生活该怎么安排!别一天到晚老盯着我和大志,我们好得不能再好了!”
“谁不知道你们好!”
“妈,你狭隘了吧!我这‘好’非你那‘好’。”
“怎么个‘非’法?”
“就是说,我这‘好’非单一感情方面的,而是一个综合概念,表示我们各方面都很好。而且,可以让你们感到些许安慰的是,你们最关心的学习也不幸被包括在内!”
但是,大志和玲子毕竟还是坚持考完了所有科目。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为的是要到大学里去走一走、看一看,看看那帮道貌岸然的知识分子在大学里都干了些啥!
专业当然是由他们自己选定。大志和玲子的父母均发现,进入高中后,这两个孩子的智力加在一起已经相当强大,做父母的已经很难左右他们什么。大志从小喜欢鼓捣电器,自然报了工科,说要潜心钻研高端精密仪器,等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去打小日本****的,狠狠地打。玲子沉『迷』外国影视文学,选了外语,说要看死在唯美、精湛的欧美影视剧里。大志一巴掌打在玲子后脑勺上,训斥,“什么死呀活的,别人演哪如自己活,先把自己活精彩了!”
大志一心想跟玲子报考一所大学,被玲子坚决拒绝。大志说玲子居心叵测,想趁着上大学的东风单飞,大志明确告诉玲子,“门儿都没有”。玲子问大志能不能去上海曹凯哥那儿读大学,大志又说“门儿都没有”,玲子怒问,“那你姐怎么去了?”大志坏笑,“那是美女计!”玲子不服气,撇着嘴说,“什么时候曹凯哥换口味,喜欢大块头女人了,鬼才信!”结果被大志追着一顿“暴打”。
大志、玲子携手挺进北京。
从县城到北京需要先乘两天汽车,再乘两天火车。杨淑怡不放心小女儿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决定要林家豪亲自送一趟。大志听说了很是不屑一顾,“我都照顾她这么多年了,你们要真这样就是对我之前付出的否定和之后能力的怀疑!”玲子也帮着起哄,“就是,不仅你们不可以送我,王美丽她爸妈也不能送她,全交给大志了。”然后看着大志,“从现在起他得像个男人。”说得大志越发不自在,“你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就不像男人了呢!”玲子乐得咯咯直笑。
大巴一经驶出,一群刚刚脱离家庭管束的孩子们感受到了无比的自由和万分的欢畅,顿时将几分钟前亲人送别的泪水与叮咛抛到九霄云外。一望无际的戈壁、连绵不绝的丘陵一走就是几天几夜,风景的单调、路途的遥远抑制不了孩子们的兴奋,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笑不完的乐,满车厢的乘客都被他们的青春、活力和快乐感染着。
汽车尚且好说,晚上自会靠站住宿,火车却只能遭罪了,全程不离车厢半步不说,坐票乘客还得硬生生呆坐两天两夜。出门求学的学子多半只有坐票的份儿,这样,午夜时分躺下身体睡个安生觉便成了大家伙最大的奢望。大志知道玲子到时候肯定盯不下来,白天趁着她与王美丽以及其他同行伙伴忘乎所以、疯喊疯玩的空儿,抓紧时间逮空儿就睡。玲子为此还骂大志长着一颗理科思维的脑袋,白白枉费了大自然的神奇与美景。到了晚上,玲子的难过劲儿上来了,恨不得席地趴下就睡。大志这会儿比谁都清醒,把玲子的脑袋抱了放在自己腿上,让她在两个人的位置上屈身躺好。玲子含混地说这样一夜大志的腿会吃不消,人已是神志不清睡了过去。大志一夜用双臂护住玲子躺得并不怎么舒适的身体,以防她在昏睡中滚落下去。窗外寂寞的黑暗飞速后退,看着周围因无处可靠更无处可躺而睡得东倒倒西歪歪的同伴,大志心想,玲子和自己从此便踏上了远离家乡的漫漫人生路,临行前一天晚上父母千叮咛、万嘱咐,除了提醒自己出门在外如何做人处事,更多的还是叮嘱自己要照顾好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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