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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尊主是怎样炼成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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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机关门开启,看到孤竹陨还好好的躺在那里,他才稍感心安。
“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中的酒菜和点心拿了出来,石室里顿时香气四溢,他看见她闭着眼无声地吞了下口水,不禁弯起了眼睛。
孤竹陨不会与自己的胃过不去,她往桌子上扫了一眼,示意他打开环扣。谢问摇摇头,拿筷子挟起一块桂花糕送到她唇边:“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不如我来服侍你吧?”
她冷冷地盯了他半晌,居然真的张开嘴。谢问既新奇又觉得开心,开心是她愿意接受他的示好,新奇是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喂一个女孩子吃东西,这感觉和投喂宠物可不一样。孤竹陨吃饱了,恢复了些体力,便不再理他。
“孤竹姑娘,你想清楚了吗?”他收拾好东西,再度坐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她不说话,他像是自言自语,“其实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反正你也走不了了,我会让你像她们一样听话。只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自愿留在我身边。”
“谢问,要么你就把我给杀了,否则终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里。”
“能让你这般威胁,我也觉得很高兴。”谢问俯视着她,发梢几乎要拂到她脸上,这距离很暧昧,孤竹陨厌恶地闭上眼别开脸。
他伸手拂去她嘴边的碎屑,忽然俯身迅速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向她扬眉嬉笑道:“可是现在的你拿我有什么办法呢?你想用嘴杀我吗?”
孤竹陨怒不可遏,恨不能以目光杀人。
“也不是不行。”谢问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再次缓缓靠近她,这次他视线所及的却是她的嘴唇。
孤竹陨忍不住瑟瑟发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谢问突然回头低喝一声,与此同时密室中乍起一道劲风,蜡烛倏忽被扑灭,陷入一片漆黑。有人倾身攻上,谢问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凭感觉抵挡,顷刻间双方已交手数招。不知是谁一声闷哼,空气中漫开一丝淡淡血气,显然其中一个受了伤。
只听“叮叮当当”四声连响,火花四溅,孤竹陨觉得手脚一松。那些环扣被人尽数斩断,一只手臂从她腰下穿过,轻轻松松将她抄了起来,足下一点远远退开。
直到背后抵着墙,黑暗中那人在她耳畔轻声一笑,唇上骤然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蜻蜓点水般的一下,仿佛只是幻觉。孤竹陨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所措地瞪大双眼,然而什么也看不见,她伸手摸到对方脸上冷冰冰的面具,心里突然跳得厉害。
谢问伤得不轻,自知不是对手,摸黑退到门边打开机关,机关门快速打开一条缝,他一闪身跃出去,门再度合上。
孤竹陨身上药效还未散去,手脚因受禁锢太久而发麻,但勉强能够站立。她推开身前的人,气氛一时陷入谜之尴尬,好在两个人谁也看不见谁。
“云姑娘你没事吧?”还是白叶横山率先打破沉默,“抱歉,我来迟了。”
“你还装什么啊?都到这时候了”孤竹陨嘴角一抽,“白叶庄主,不觉得应该对我解释点什么吗?”
“咳,孤竹姑娘,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出去再说别的此处危机重重,迟则生变。”
她轻轻一哼,意为暂时放过你。
白叶横山摸出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孤竹陨恢复面对谢问时的漠然表情,两个人都没有提起刚才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无力地坐回床上,看着他四处摸索着寻找机关。
“我尾随谢问进来的。有人给了我这个,谢问家密室的机关分布图,想来安全出去没什么问题,只是要费些时间。”他一边敲墙一边对照着一张图纸,“我早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后来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就让人盯死谢问的动向,果然找到了这个地方。”
“你不怕谢问再使什么手段?”孤竹陨好奇道,刻意忽略了那句“早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白叶横山哂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他足够聪明,眼下应该已经在准备离开此地,不会有时间给我添堵。”
孤竹陨不屑地撇撇嘴,谢问敢从他手里把自己弄走,不见得就有多畏惧他。这人可真比她自负多了,不过人家是雪拥山庄庄主啊,有这个底气也是应该的。
“白叶横山,我现在很好奇你的目的。按理说,你要杀我要拿我,这一路上有很多次机会了吧?”
“不是的,我若是想对你不利,何必大费周章把你从长生谷救出来?”他背对着她,忍不住嘴角上翘,这时他终于找准了位置,石门轰隆一声开了,“我们出去吧,其余的我以后再和你说好吗?”
孤竹陨被白叶横山半扶半抱着走出去。
离开密室,避过那些机关出了暗道,孤竹陨才发现他们依然在谢问的荟珍楼里。可是此刻荟珍楼门窗已经被人从外面封死,燃起了熊熊大火,他竟是想将她连同这些珍宝一起烧了。那些没有意识的少女也集中在一楼大厅中,全都被乱刀杀死了,她们大睁着无神的双眼,鲜血染红了白衣。
这一点果然符合他疯狂的性格,得不到的便要毁掉。但区区一个荟珍楼如何困得住白叶横山?
“她们她们都是因我而死”孤竹陨看着血泊中少女们的尸体,跪倒在地,既悲愤又心痛。她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不知该如何发泄,一拳一拳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不是你的错。对她们来说与其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白叶横山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自虐,安慰道,“他就是个疯子,如果你执意不从,也可能会变成她们中的一个。”
他很庆幸,总算是及时找到了她,在谢问将她变成傀儡之前。
“谢问,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孤竹陨眼睛血红,她从来没有这样憎恨过一个人,此时心中汹涌激荡着挥之不去的杀意。
她想杀人!现在就想!
“孤竹,冷静!”白叶横山注意到她心绪不对,似有入魔迹象,不过好在她暂时无法动武,不然动起手来他还真不一定能制服她。
火势渐渐大了,浓烟滚滚从门窗的缝隙钻进来,再不走就真要被呛死在这里。
孤竹陨看起来神智有些不清楚,白叶横山唤她不醒,不得不敲晕她,抱着她在火海中寻找出路。
。
谢问的荟珍楼连同他多年收集的大量藏宝付之一炬,他本人也在那以后不知所踪。
他们又回到了孙府,孤竹陨已经醒来两天,白叶横山却还在昏睡当中。
那天他带着她冲出荟珍楼时被倒下来的火柱砸到,顶着内脏重伤走到地下通道一半便支持不住。若非雪狼骑的人及时赶到,怕是两个人都要无知无觉被烟熏死在里面。
他设计过她一次,却救了她好多次,算起来,她还是倒欠着他几条命。况且他现在还昏迷着,孤竹陨心里即使有怨气,也不好意思对他发出来了。
“孤竹姑娘,主上醒了,他想见见你。”枭行叩响她的房门,在外面道。
她也正有很多话想问他。
白叶横山房中,桑朽木正给他换药换到一半,见孤竹陨进来,不由分说将膏药罐子往她手里一放,冷然道:“你来。”便出去了。
他伤在左边肩背,只能趴在床上,衣服褪至腰际,白玉般的背上前一次的疤痕还没消退,又添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烧伤。要紧的是,这两处伤都是因为救她而得来的。
孤竹陨拿着药无声杵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虽说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裸背,但两人这样独处一室,仍让她分外局促。
他侧颜看上去也是俊美无双,眼睫毛竟比许多女孩子还纤长,嘴唇泛白,更添一种让人心动不已的病弱风致。
“孤竹姑娘,有劳。”见她没有动作,白叶横山侧过脸,有气无力地“提醒”。
她只好洗干净手,硬着头皮在他身边坐下,用指尖一点点沾着药膏轻柔地涂抹在伤处。
“还好这伤不是在脸上,不然江湖上该有多少少女要芳心暗碎了。”她有意打破尴尬的气氛,出言调侃道。
“也包括你么?”此时他没有戴面具,一张脸近在咫尺,简直要人命。
这句反问令孤竹陨心里一乱,下手也不由重了些,白叶横山故意发出“嘶”的一下抽气声。美而自知,并且懂得善加利用,引起她的怜弱心理,进而不再追究别的,这个男人真是可怕。
孤竹陨反而清醒下来,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可再被他迷惑。
“对不起,那天不得已伤了你。”悬崖那天的事,没等她问,他便自己主动提起。
孤竹陨“嗯”了一声,一边帮他上药,一边听他解释。
“是我让乐正豪通知了那些人来,也是我选的地址,设了那个杀局。无论如何,孤竹陨当天都应该照我的安排,‘死’在那里。”他垂下眼眸,想起当日情形仍有些后怕,“除了那些火。药,真在我意料之外不过幸好你没事。”
“为什么这样做?”他的目的她其实已经隐约可以猜到,只是不太能相信。
从来只听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听过天鹅惦记癞蛤。蟆的。但如果不是那个原因,他为什么要如此为她打算?
“我找来的是江湖中最好虚名的一批人,诛杀小魔女孤竹陨大功一件,他们怎么会放弃四处宣扬自己的功绩?过不了多久,孤竹陨已死的消息便会天下皆知。”他的目的现在已经达到了,从今以后她便可获得真正的自由,不会时刻面临被人追剿的危险。
白叶横山闭上眼睛,舒展开笑容,继续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孤竹陨,只有云竹,江湖中的纷争扰攘从此与你无关。放下过去,你就可以去过你喜欢的日子了,从今以后想怎样就怎样,这样好吗?”
他记得她说过,想在一个院子里舒舒服服地喝茶晒太阳,听起来确实是惬意无比的生活。经历过太过狂风巨浪,他也很向往能有那样风平浪静的一天。只是这一生他可能得不到那样的平静,所以希望她可以得偿所愿。
他的声音此时听起来也温暖得像阳光一样,恰好触动了孤竹陨的心弦。
但她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默默上完了药,拿蚕纱覆住,给他盖好被子。
“谢谢你做的这些,但世人可以被欺骗,我却不能自欺。”孤竹陨咬咬唇,眼神却十分坚定,“在查明师父死因,还有杀了谢问以前,我是不可能退出江湖的。”
“你要杀谢问,我可以帮你,他私底下犯下不少事,罪名足够死一百次了。”白叶横山皱了皱眉,“至于你师父的死如果最后得到的答案会让你痛不欲生,你也要执意追寻吗?”
“你知道什么?”她目光一闪。
白叶横山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假设一下。”
他其实是知道的,但绝对不会告诉她。那实在是一个很残忍的真相,只怕她知道了,立刻会承受不住整个人崩溃掉。
孤竹陨不好说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便道:“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我的心里永远有一个结,不可能得到安宁。”
他叹了口气,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做?”孤竹陨心跳有点快,如果真的是那个答案,她该怎么办呢?如果不是,又该怎么办呢?
她决定不再忍耐,一次性把所有的疑问向他抛出来。
“让拓跋直把我从长生谷救出来,还有瓜州那一次‘巧遇’,一直到现在种种你我明明有过婚约,可为什么你又中途悔婚?一边装作不认识我,却数次救我护我,到底是为什么?”孤竹陨凑近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问他,“白叶横山,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他闭上眼没敢看她,内心似在天人交战,她等了许久,他才再度睁眼。
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擦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滴。
“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到我喜欢上你了。”那只手继而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既轻且柔,他的声音里却包含着许许多多的无奈和悲伤,“可一开始救你,却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要终生保护你。”
孤竹陨一愣:“谁?”
“看到那个箱子了吗?”他朝角落示意,“你把它打开,里面有个长匣子,帮我拿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在一只大木箱里找到一个长长的木匣,拿到他身边。
白叶横山转移开视线,满心苦涩地道:“这是他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你看看吧。”
“他?他是谁?”
孤竹陨奇怪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柄精美的古剑,剑鞘雕花镂空,剑长二尺三寸,剑脊刻有两个小小的篆字。
“渡厄!”她惊呼失声。
记忆跳转回八年前。
那时白叶缳和青雩定下爱子与徒弟的婚事,临别之日,少年微红着脸将一柄古剑交到女孩手中,作为订婚的信物。
“好剑!”剑锋出鞘,虽是古物,却寒光闪闪,吹毛断发,又不是很长,正适合女孩子使用。没文化的孤竹陨指着上面篆刻的两个字好奇地问他:“这两个字是它的名字?怎么念啊?”
“渡厄。”
“肚、肚饿?这名字真不吉利。”孤竹陨眼睛一瞪,将剑收入鞘扔回他怀中,“还给你,我不要了,我才不要饿肚子!”
少年啼笑皆非,拉过她的手,以手指在她手心写了一遍常用写法,向她解释这两个字的含义。
渡厄,愿你能度过所有苦难和罪孽,一生无病、无灾、无忧。
只是孤竹陨及笄那年,雪拥山庄却遣人来退掉了亲事,将这把剑也一起收回去了。
孤竹陨将剑从匣子里拿出来,怔怔地看着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她可能并不是那么想听到。
他说。
“当初送你这把剑的那个人,六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说什么呢?”孤竹陨听不懂他的话,她十指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白叶横山六年前就死了,那么现在在我面前的又是谁?难不成是鬼魂吗?还是说,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不是白叶横山?”
如果他不是他,为什么长相会与他别无二致?为什么要多次维护她?
“现在在你面前的,是白叶横山,也是禹舒策。”
越说她越糊涂了,茫然地看着他。
“我没骗过你,我既没去过长生谷,也没和你订过亲,六年前的白叶横山另有其人。想必你也知道,江湖传言白叶横山自幼身患沉疴,被无数名医断定活不长久,过不了二十岁。而我,今年已二十有三。”
孤竹陨怔怔地听他讲述着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六年以前,他一直都是禹舒策,只知其父和养母,还有一大群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直到有一天,有人找到他,告诉他在这世上他还有一个孪生弟弟。
他跟那个人去了几千里以外的雪拥山庄,见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见到白叶横山的那一刻,禹舒策有种照镜子的感觉,他们是真真正正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他仿佛在看着另一个自己。这种深入血脉与骨髓的牵绊,和他别的异母兄弟带给他的都不一样。
这感觉太神奇了。尽管雪山上很冷,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热血沸腾。
只是当时的白叶横山已经病入膏肓,兄弟二人并没有太多时间相聚。
那时候白叶缳也刚离世不久,白叶横山是在母亲死前才从她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还有个哥哥尚在人间。他清楚自己命不久矣,想到他死后雪拥山庄便后继无人,于是不顾母亲的遗训,将素未谋面的哥哥找了去。
也是在那时,白叶横山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直让他戴着面具。原来不让他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不是因为他生得太美,而是要保护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哥哥,她的另一个儿子。
兄弟两经过一番交心长谈,白叶横山将雪拥山庄的一切都交托给了禹舒策,包括他的身份,他的名字。从那一刻起,禹舒策不再只是禹舒策,戴上面具时,他就是白叶横山。
禹舒策掌握着通云馆,白叶横山要维持雪拥山庄,同时做到这两件事,他面临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这六年里他的身份在白叶横山和禹舒策之间不断切换,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快忘记,他到底是白叶横山,还是禹舒策。
除了身为白叶家继承人的责任,白叶横山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那个小未婚妻。倒不是因为他对长生谷那个小姑娘有多深沉的感情,毕竟他十几年的生涯中和她就相处过那么短短的几天,即便有情愫也是朦朦胧胧。
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叶家对不起她,白叶横山一直对她心存歉疚。他说过,如果他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一定会倾尽一生去爱护她,弥补她。
“既然知道他身患绝症,为什么又要与我订亲?一开始就错了不是吗?”孤竹陨凄然问道。
他语塞了一下,这事又另有原因,但现在是绝不能告诉她的,否则恶果难以预料。反正也过去那么久了,不如让它就此埋没在时间的尘埃里。
“大概是当时雪拥山庄与长生谷交好,你师父对治好他的病很有希望吧。”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将这一点圆过去,她此时百感交集,也无心去深究合理不合理。
他的病那时确实有希望治好,其实那时候但凡白叶横山愿意自私一点牺牲掉孤竹陨,或许就不用死。
禹舒策从他那里知道了一切前因后果,理解他的心情。不能如他所愿代替他娶了她,却答应他会照拂她一生一世。白叶横山离世以后,他便主动解除了与孤竹陨的婚事,也从此断掉了雪拥山庄与长生谷的联系。
后来处理通云馆事务之余,他每年让人密切注意着孤竹陨的情况,偶尔在她有难时于暗中施以援手,直到她在江湖上越来越有名,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少年英侠。孤竹陨本身就是个天才,她的江湖之路没什么坎坷,武功进阶也非常人能比,后来他忙起来,便不再那么留心她了。
待他再度想起打听她的近况时,却惊闻她弑杀恩师,已经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将近一年。
由此便有了他派出雪狼骑搜索她下落,让拓跋直救她出来,以及后面这些事。
故事听完了,孤竹陨不晓得自己该对此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她一直以为那个少年负了她,就算再洒脱,心里到底是对他有些怨恨的。却不知原来真正的他早已与世长辞,甚至死前还为她做好了精心安排,而眼前这个让她再次动心的,竟然又是另外一个人。一时之间她分不清,让她心乱的人到底是记忆中的少年,还是她面前这个真实的禹舒策。
泪水滚烫地落在渡厄剑上,一滴接一滴,孤竹陨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何难过,为谁流泪。
“这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可现在我希望你能念在他一片苦心,好好对待你自己。”白叶横山,或者应该说禹舒策忍痛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她,目光中怜惜与痛楚交缠,“哪怕告诉你这些,有可能彻底将你从我身边推开,只要你今后能安乐无忧,我便于愿足矣。”
她怎么安乐无忧得起来?
“我不知道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孤竹陨喉头哽咽得厉害,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大哭出来,她闭着眼睛胡乱摇头,抱着渡厄剑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倒头便睡。
只当自己在做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然而这终究不是一场梦,睡醒过后,一切仍然不会有改变。孤竹陨脑子里乱成一团,她门窗紧闭,足不出户,一连把自己闷在屋子里三四天。
桑朽木和孙琛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劝也不知道从何劝起,问及禹舒策,他也是讳莫如深。
禹舒策自决定将这些向她和盘托出起,就已经预料到了她可能会有这种反应。
从一开始只为履行对白叶横山的诺言,到慢慢与她接触,他一点一滴地发现了她的可爱之处,不由自己控制地被她吸引。然而她和白叶横山的过去在她心里是个结,他不想做白叶横山的替代品。他要打开那个结,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禹舒策和死去的白叶横山是两个人。
让她自己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倘若她心悦的不是他,便放手任她去留。现在,她的答案似乎已经明晓了。
“孤竹陨。”能下床后禹舒策第一时间来到她屋外,里面的她寂静无声,只剩浅浅的呼吸,隔着一道门,他不知道她也正在走近他。
“我来是想告诉你,十年之约取消,你彻底自由了。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吧,再也没有人干涉你。”他只说了这一句话,便转身颓然离去。
没走出几步,在他身后,房门“吱呀”一声,终于打开了。他听到开门声,顿住脚步。
她脸色苍白地从里面走出来,手里依然拿着那把剑。这几天两个人一个神伤一个身伤,没有见面,都消瘦憔悴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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